对越自卫反击战系列小说(二)
------记云南边防部队某部“英雄营” 一营
摧毁越南的反华桥头堡、黄连山省省会------老街战斗的序幕就要拉开了!
激战前的静寂,对指挥官来说,是最紧张的时刻。战争的步伐能不能按自己预想的进程发展?担任主攻仼务一营营长杨长发,眼下正伤这种恼筋。尽管南溪河畔还颇有寒意,隐蔽部里泛出泥土的潮气、汗水还是一个劲地从他额上沁出来,顺着脸庞上被岁月风雨冲刷的沟纹流着......,“营长!”步谈机员小陈打断了杨长发的思绪。他抬起头急切地问道:“是突击排来的消息吗?”“不是。是团指命令:突出排必须在凌晨三点占领无名高地前沿。”杨长发不由得抬起手腕看看表。这时是二月十七日凌晨两点三十五分。两小时前一连副连长刘年光所率突击排,顺利偷渡过了南溪河,越过河滩雷区的报告后,就再也没有听到仼何情况。朦胧月光下的无名高地,象一匹随时欲扑的狼犬,呲牙咧嘴地面向我山腰火车站,前爪伸向南溪河滩,后腿挨着老街通往河内的七号公路,尾巴翘起,靠着老街后山,与左翼的二一八高地,右翼的二十二、二十三号高地连成屏障,闭锁着老街。它是我进击老街必经通道。上级意图:偷袭占领无名高地,控制河难渡口,确保主力过河,夺取老街,直插纵深。二月十七日凌晨三点十七分,突击排在无名高地打响了严惩越南侵略者的战斗。刹那间,高地顶上的那片天空,被腾起的火光、硝烟咉染得十分壮观!比全线预定开火时间提前近四小时。
被硝烟熏染了大半天的太阳,象一面生了锈的铜盆,颤巍巍地悬在头顶上,仿佛只要地下有一点响动,就会被震落下来似的。一连长李学荣按营里指示,一次次地组织部队进攻。终于冒着敌人沷来的弹雨压上鞍部。就在这里,与敌人展开了一场险恶的博斗!鞍部上左右两条仅能一人侧身通过的交通壕,已被敌人事先设置的两挺重机枪卡断了。在主峰下的凹部,有十几个明喑火力点,一连的进攻在鞍部被阻,同时,无名高地左侧翼的二一八高地,右侧翼的二十二、二十三号高地,高射机枪、轻重机枪也一齐响了。一连处于一面背水,三面遭敌火力夹击的困难境地。“二一八高地不是由友邻的穿插部队解决吗?”原来,战斗打响后,担负穿插任务的友邻部队,攻势十分凌厉,象把尖刀顺着山梁子长驱直入,插向了敌纵深。二一八高地守敌被打得向高地腹部溃逃。当无名高地主峰被一连打得吃不住劲儿时,那些溃逃的敌人又使各种火器复活了。为解救一连的危机,副营长沈斌带领二连直插二一八高地;教导员胡炤率三连扛着弹药驰援一连。南溪河在敌人炮火的封锁下,象一匹暴烈的野马,狂跳奔腾,水柱冲天。胡炤赶到河滩时,副连长李春亮被高射机枪打中牺牲了,临终前还叨念着“子弹…一连…”一连打得一天一夜了,急需补充弹药。胡炤一卷衣袖,抓过一挺重机枪,射向对岸敌火力点。三连长邓春银扒了衣服,穿着短裤扛上子弹箱冲了上前去。战士们一看,全飞似地跃进被炮弹打得波浪翻卷的南溪河,奋力推着载满弹药橡皮舟向河对岸前进!一缕缕血痕漂在水面上,象一条殷红的彩链……。正当一连弹药吃紧的时候,三连及时赶到了。这时,我方炮火向二十二、二十三号高地开始了猛烈轰击。营属八二炮将直接支援一连作战。当一连继续发起攻击时,我方的炮弹在无名高地的几个小山头上爆炸开了,象长了眼睛似地切断了敌人的增援和逃路。李学荣率领战士们夺下无名高地。通往老街大门砸开了。
当李学荣和一连的战士们透过滚滚的硝烟,遥遥地看到老街的轮廓时,杨长发和胡炤率领营指渡过了南溪河。夺取老街作战命令下达了:二连由正面扑向市区,三连从侧翼助攻,直插谷枊大桥,断敌逃路,一连这次做了预备队。借着天边泛起的青灰色的曙光,和我炮群轰击老街窜起的阵阵火柱,周围地形看得很清楚。若把十号高地比作是一架楼梯的顶端,那么,与它逶迤延绵的九、八、七、六等高地,就是逐次低下的梯级,一直到底便是老街市。看清楚了吧?来他个居高临下,势不可当!杨长发对二连长张大学小声说:“等你们一到六号高地,三连马上出击!”一会儿,从九号高地传来了猛烈的枪声。这是张大学带领突击连上去了。片刻,九号高地的枪声渐渐稀疏,八号高地上的枪声又激烈起来。当枪声向七号阵地延伸时,杨长发赶到八号高地。看看英雄的战士,他激动得热泪盈眶,立即命令调配火力,很快,我方的重火噐发言了!一下子把敌人的器张气焰打垮了。战斗在迅猛向前发展,一个喑火力点封锁了道路,尖兵小组几枚手榴弹投过去,喑火力点哑了。后边的战友跃起身来,突然,一个隐蓛在灌木丛里的暗堡又开火了,一个战士倒下,三排长陈朝生端起冲锋枪掩护同志们炸掉了这个喑堡。六号高地的敌人封锁线被突破了。“同志们冲啊——”陈朝生挥臂一呼,突然被敌人一梭子弹击中。战友们没有辜负他的信仼,象咆哮奔腾的海浪一样,冲垮了最后一道防线,向老街市区冲去!十九日十二点三十分,老街车站挂钟敲响了老街丧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