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迪威公路记 史迪威日记

很长时间没有打理博客了,写文章要有时间。只好把过去的文章贴上来。

那天黄昏,印度阿萨姆邦的瓢泼大雨冲刷公路如同水洗,在我们到达时却神奇停止。这就是印度利多小镇史迪威公路(也叫中印公路或者是利多公路)“零公里”处。各国来这里考察的人,都来这里摄影留念。






当年这里也有一块写着同样文字的招牌表明这是史迪威公路“零公里处”,许多我熟知的美国老兵,当年都在这里摄影留念。两个照片展示的沿途的英文地名完全一样,路程表上老照片显示的是英里,新照片是公里。

招牌上写得终点站都是我的家乡昆明,距离 1736公里!

2008年5月和今年4月,我两次幸运地来到这里。完成了我一生最大的一个愿望——走完滇缅公路和史迪威公路的全路程。

而我从1986年开始沿途逐个考察上述路牌中的每一个地方直到今天能够站在这里,一共用去了20多个春秋!

在我眼前的这个路牌有一幅巨大的地图,绘制出这条公路的全部路程和途经的重要的10个城市。公路每前进一公里,或者到达每一个城市,都是中美印缅军民付出了艰苦的努力甚至鲜血。而我沿着先辈的足迹一路走来,同样也付出艰苦的努力。


史迪威公路考察记

戈叔亚

利多小镇·史迪威公路的起点

当年改变了中国命运的史迪威公路,如今尽管有些破碎,但是仍然穿越茫茫的林海向边境延伸。沿途我们看见再也忍受不住战后漫长寂寞的印度阿萨姆人,开动机械,挥动铁锹在修缮公路,他们希望重新恢复这条公路战时的繁荣。他们提出的口号是:

史迪威公路

为了使我们的生命线焕发青春,

为了使我们的对外关系焕发青春

到边境去!

Stilwell Road

Rejuvenate ourlifeline

Revitalize ourrelationship

Reach out beyond theborders




我终于看到了写着“LEDO(利多)”字样招牌,进入了梦寐以求的利多小镇。

展现在我们眼前的利多,和60多年前景象几乎一模一样:当年熙熙攘攘被中美英盟国大兵和筑路民工挤得水泄不通的利多小镇早已冷落了下来,偶尔有几个身穿艳丽的民族服装萨丽的印度女人走过。牛群在空荡荡的公路上悠闲散步,小贩靠在用柚木竹篾和铁皮油毛毡搭建的摇摇晃晃的路边小店里呼呼大睡。只有一座很小的印度寺庙在为一对新婚男女举行祝福仪式。当年把上百万吨作战物资从加尔各答海港运到这里的利多车站空无一人。我们拿着相机一下车,马上招引来了无所事事游手好闲的当地人的围观。毕竟这里太平静太荒凉了,也许他们永远怀念引擎隆隆车人川流不息的战争时期的黄金年代。




修筑利多公路

1942年6月,在印度首都新德里。带着不同肤色、不同民族和男女混杂的小分队,刚刚从湿漉漉的缅甸丛林的逃出来史迪威将军,毫无掩饰地向新闻界承认了盟军入缅作战的失败。随即他用沙哑的嗓子坚定地说:“我们的确被狼狈地赶出了缅甸,这是这是奇耻大辱……我们必须找到失败的原因,然后打回去,收复缅甸。在莽莽的林海中开出一条路,把物资再次送到中国!”

盟军第一次缅甸作战失败后,中国唯一一条接收国际援助物资的通道滇缅公路被日军切断,随即中美开辟了驼峰航线继续为中国输送作战物资。但是航线的艰难,日本空军的拦截,使得空运损失惨重,远远满足不了中国前线的需要,因此,中美决定从印度阿萨姆邦的利多小镇修筑一条公路,穿越缅北茫茫林海和日军占领区,然后和滇缅公路连接起来,成为运送物资到中国的另外一条通道——这就是中印公路(也叫利多公路,后改为史迪威公路)。

1942年11月17日,第一支筑路部队——美国第45工兵团和823航空工程营、中国驻印军工兵第10团云集利多,驱赶绵延不断数里呼叫的猴子在此建立营地,并于12月10日正式在莽莽的原始森林披荆斩棘筑路开道。到1945年1月28日第一车队从这里到达畹町,和滇缅公路对接时,一共用了两年多的时间。

之所以把印度阿萨姆邦的利多小镇当作是公路的出发点,那是因为印度中心城市加尔各答的铁路终点站就在这里,同时利多也是中缅印传统商业驿道“蜀身毒道”必经之地。这条路线沿途要经过除了马帮,现代人从未进入的蛮荒和热带原始森林。森林中野兽蚊虫细菌密布,瘴气疾病滋生;居住的原始狩猎土著骁勇剽悍,对外人充满敌意。这里的地形山峦起伏,河流纵横。雨季洪水泛滥时泽国一片。而且精锐的日本北九州兵团第18、56师团在此茿壕据守,养军蓄锐、以逸待劳地等待着杀戮远道而来的盟国工程队。

对此地早有研究的英国工程人员对筑路非常悲观,他们认为最乐观的估计工程2-3年不会完工。长期在此驻守的英印军官更是谈虎变色,他们说,沿途到处都是半年前倒毙在此的难民白骨,令人毛骨悚然。别说修路,就连筑路工兵也休想再爬出野人山!




史迪威公路,墓穴为里程碑的公路

1.把萧柱青烈士带回家

去年5月26日,我和中国《国家地理》杂志记者陈志文在阿萨姆邦的暴雨中马不停蹄地赶往利多,就是要去寻找一片被丛林和热带攀藤覆盖了整整60年的一片墓地。

1991年,印度报纸报道,在距离著名的史迪威公路“零公里”纪念碑近在咫尺的路边野草中,发现了被浓密的苔藓覆盖的200多块腐蚀脱落的混泥土板。经过专家研究,认为是中国工兵第十团的墓地。一些模糊的文字是中文。

萧柱青少校(追认)

中国驻印军独立工兵第十团第二营第二连连长

1913年出生河北省蔚县

1943年12月死亡

多年前,我就收集到了这条信息,在第一次探访时,遭到印度军人的拦截,因为这里是不对外国人开放的边界地区。回来后,我意外找到了萧柱青的家人,他的儿子也在一直寻找父亲的踪迹。第二次来时,仍然被拦截,于是我们只好请印度朋友代表我们专门到那里烧香磕头拜祭英烈,并为我们带回了坟头上的一把土和照片。

如今无论是大陆还是台湾,根本没有这个中国士兵墓地的记载。如果不是印度报刊的报道,中国人可能永远也不知道这里还埋葬着自己的同胞。我们仅仅知道,中国远征军第10工兵团最初没有机械设备,因此开始只能做一些清理公路、公路修建排水渠和挡土墙的工作。后来,中国第10团成为了整个公路上装备最好的单位之一。


2.美国工兵·“一英里两条人命”

这里埋葬的中国工兵并不是唯一的公路殉职者,我们在到达这里之前,已经越过了两个庞大的美英军墓地。早在1942年12月,履行史迪威要打回去的诺言的第一批工兵,他们几乎都是黑人,他们中间的一些人和早已风化消失变为泥土的中国第十工兵团的士兵一样,永远地埋葬在这里。

据美军记录,修筑仅仅只有507英里(大约815公里)的利多公里的路段,美军投入了高达1.5万正规部队工兵。死亡人数为1133人,正好是“一英里两个墓碑”。

在这里特别需要指出的是:这仅仅是筑路的美国工兵的死亡人数,并没有包括现在已经无从考查的中国工兵和当地劳工的死亡人数,也没有包括扫荡阻止修筑这条公路的日本部队的而死亡的中国驻印军和美国劫掠者部队的人数。中美野战部队仅仅在密支那一个地方,牺牲的人数就远远超过了这个数字;也不包括那些第一次筑路筹备组死亡的中国工程师;还有败走野人山的中国远征军,以及逃亡印度的难民小道途中大量死亡的印度人、英国人和缅甸人。他们的白骨并没有公路的里程碑,而仅仅是公路勘测人员的“路标”。

美国人是这样记录的:

“墓穴是史迪威公路上的里程碑。这条生命线是用生命作代价的。美国人、英国人、中国人、印度人和克钦人都倒在了你今天所经过的这条道路上。他们永远安息在利多和昆明的军人墓地中;他们永远安息在缅甸暗淡的丛林公路边,以及战火硝烟烧焦的滇西群山边。”


3.“让泥泞、雨水和疟疾见鬼去吧。”

史迪威公路修筑初期充满着各种各样的困难;设备短缺,雨季野外露营、洪水常常冲毁刚建好的路基、推土机被土埋葬以及滑坡……而中国工兵更加无奈,“我们没有一辆推土机被埋葬,因为我们根本就没有那玩意儿。我们被埋葬的是斧头、铁锹、十字镐以及我们自己。”

雨季来临,山洪淹没了刚开辟的路基和活动住房、帐篷、炸药和水泥,筑路机械在泥泞中锈迹斑斑。汽车无法通道泥泞的道路,阴雨绵绵空投也无法进行,只有大象和挑夫勉强可以运输小量物资。施工在恶劣的条件下艰难地维持,疟疾、班疹伤寒等疾病蔓延,严重威胁筑路官兵的生命,工程多次瘫痪。

1943年10月,公路仍然在印缅边境磨磨蹭蹭,部队弥漫着强烈的失败主义气氛。史迪威不得不把指挥官撤职,换上了美国密苏里水坝总工程师刘易斯·A·皮克将军。他一下飞机就说:“我在美国就听说了,归根结底就是说无法修筑。太泥泞,太多的雨水,太多的疟疾等等。从现在起,让泥泞、雨水和疟疾见鬼去吧。”

他把指挥部设立在最前线,果断采取了多项措施,工程开始加快。皮克向在前面扫荡阻止盟军工兵的日军的新一军孙立人说:“今后我一定会紧紧跟在你们屁股后来一步不拉,包管碾得你们屁滚尿流!”

从1943年10月到1945年1月,公路从38英里处延伸到了和滇缅公路交叉口的畹町,整整修筑了427英里的距离。平均每天工程要延伸一英里,其中包括102英里的山区。

仅仅是一开始的270英里中,平均每英里搬运五万立方码的泥土。如果这些泥土建造一座宽3英尺、高10英尺的坚固城墙,可以从纽约到旧金山。

如果把利多公路全部的排水系统的管道从头到尾连接起来,管道将有105英里长。

公路要铺设沙砾,有时需要从30英里开外的河滩拉沙子来铺路。这样,铺设470英里的工程就需要138.3万立方码的沙子。

利多公路沿途有10条主要的河流,155条小一点的河流需要架设桥梁。平均每三英里就架设一座桥梁,总数有164座桥梁平均5英里一座大桥。世界上最长的浮桥架设在密支那附近的伊洛瓦底江上。这座永久性的浮桥长60英尺。水深涨落潮时不一样平均45英尺。

伐木工程规模空前,雨季要求建筑两英里的堤坝,需要打桩2,400个和需要砍伐一百万立方英尺的木板,然后锯、运输和放到合适的地方需要30天。超过822,000立方英尺的木材从丛林运来建筑公路。






史迪威公路,鲜血浸泡和硝烟熏陶的公路

世界列强从来就把中国军队列为世界上最差的军队,但是史迪威凭借着他多年对的中国人的观察和带领他们徒步走出缅甸的实践,他认为,中国人是世界上最吃苦耐劳的人民,只要给予他们最好的装备和训练,中国军人可以和世界上最好的军队媲美。

经过印度蓝姆迦的秘密训练,中国驻印军进入缅北,经过了艰苦卓绝的胡康谷地和孟拱谷地战役,最后是令人惊奇的密支那攻防战,蓝姆迦训练的中国师成为了钢铁拳头,迫使绝望的敌人从他们的丛林阵地撤退。

密支那·打通史迪威公路的决定性战役

密支那是我多次重点考察的地方,它是缅甸第三大城市,这座英国殖民者洋楼密布、充满浪漫情调的城市被战火易为平地。为了防止日军狙击手的藏匿,盟军炸平了市中心所有齐腰高的残垣断壁甚至是每一根电线杆和大树。如今,散落在伊洛瓦底江西畔平得就像一张桌子那样的平原上的密支那仍然没有高大建筑,街道两边茂密的阔叶树像大型的遮阳伞将这座城市淹没,四周是广袤的原始森林。当年美军“GMC”卡车和“Willeys”吉普车仍然在四处奔跑;战斗最激烈的密支那火车站仍然保持着原来的风貌;战后日本人修建的“慰灵碑”、“慰灵塔”随处可见,城郊有“日本人墓地”,城北江边日军最后被消灭的所谓“玉碎地”原址上,日本人建造了“慰灵牌位”和一座巨大的睡佛庙宇。旁边一幢保留至今的小洋楼,一度是“日军密支那守备队”的司令部和远征军司令官史迪威将军的官邸。而中国驻印军和美军在密支那各地的墓地已经被缅甸人彻底破坏了……

流散在此的中国老兵杨剑达,每天处着拐杖散步,他每每都要路过当年被打得片瓦不留的“华侨新村”,去看望另外一位老兵李锡全。不久前,他第一次回到老家广东的梅县,回来一反常态,见人都畅谈祖国变化一日千里。

当年中国远征军和美国“劫掠者”特种部队经过80多天的腥风血雨的苦战,终于于1944年8月4日全歼日本守军,收复了这个城镇。

密支那之战是中国驻印军缅北作战最重要、规模最大也最为惨烈的战役。密支那战役的胜利基本上可以宣告驻印军缅北作战和利多公路的修筑已经胜利在望。收复了密支那,使得驼峰航线可以飞越“南线”而不是非常艰难的“北线”,这样空运更加便捷有效。

但是参加密支那作战的中国驻印军并不是鼎鼎大名的孙立人将军指挥的新38师和廖耀湘将军的新22师。而是后来通过驼峰空运到印度的第30师88团、89团,以及潘裕昆将军的第50师的150团,还有第14师的42团。另外还有梅里美将军的“劫掠者”部队的两个营。

由于历史原因,在密支那的中国阵亡将士的墓地被全部铲平。它们分别坐落在密支那第二中学(第三十师墓地)、车站附近某缅甸人私宅(第十四师)和密支那第二小学(第五十师)。目前,当地华侨在中国使领馆的帮助下,正积极和缅甸当局交涉重建,已经得到了同意。










史迪威公路纪行

从2002年开始,我前后五次沿着史迪威公路进入缅甸考察。我们是从瑞丽的垒允口岸处境乘车到八莫。路边有一座佛寺供奉着一尊大佛,当年这里被战后夷为平地,但是闭目安详的大佛毫发未损,这个神奇的事情多年一直流传,各地官民纷至沓来顶礼膜拜。

路上有里程碑(南坎-八莫 69英里),路面非常糟糕,绝大多数都是没有柏油的石头和土路,车行驶起来尘土飞扬。只有经过一些小村寨或者是城镇时,还可以隐约看到一些严重脱落的柏油路面。公路主要是在原始森林里行驶。多数都是不太高的山区,不时有猴子在路上觅食。使我想起了老兵讲述的远征军败退野人山时吃猴子的故事。走在史迪威公路上,心情很不平静。我们利用下车小便的机会拍摄了公路的路面情况。沿途看到许多军用铁桥,我一看就知道这些都是二战时期的美国军用铁桥。这样的铁桥原来在滇西也是很多的,现在都消失了。当然有名的功果桥、惠通桥军用铁桥。以后我才知道,在缅甸,无论大小,大约80%的桥都是这样的军用铁桥。

八莫是坐落在缅甸第一大河—伊洛瓦底江畔一座美丽的小镇。清晨,穿着粉红色袈裟的尼姑一队队穿过密雾,顺着“孙立人路”、“李鸿路”沿街化缘。途中要接过仍然散发着臭气,已经成为垃圾箱的日军地堡。有一座简陋的咖啡馆,人们或坐或躺,一边喝着廉价的咖啡,一边看着没有翻译的美国警匪大片,每次我都一定要来这里坐一坐。江边上堆满了各种陶罐,准备运往各地,渔民两人扛着一条尾巴拖在地上的大鱼。经过浴血奋战收复这里的中国新三十八师的墓地已经成为了政府的会议厅。每次我也要来这里看一看,摸一摸,试图接收地下英烈传递的信息。

从密支那出来,沿着史迪威公路继续向印度方向前进。不久就可以看到当年中美联合特遣队深入敌后所跨越的库蒙(Kumon)山脉。途中有一条至今仍然架设着军用铁桥的南桂河(Nankwi River),当年突袭部队就是从这里秘密趟水的。如今女人在洗澡、孩子在打闹、老牛拉着破车在水里摇摇摆摆……充分享受着中国士兵带着他们的宁静和安逸。然后我们离开公路进入一片夹杂着竹子的树林的一个小山坡前。当年150团也是秘密埋伏在这个距离机场只有8英里的小山坡上,长途奔袭的代号是“赛跑结束”。

进入孟拱河谷的第一个小镇是南木地(Namti),往往都可以看到两位中国老兵坐在路边闭目养神。他们本以为这把老骨头无法“落叶归根”,但是却没有想到祖国同胞却要把他们接回老家。

然后公路尽管柏油已经脱落十分残破,但是这里一马平川,路两边是一望无际的原始森林和沼泽灌木。到了新平洋,公路越来越难行,似乎就要消失……

这条中美缅印军民用汗水、血水和泪水修筑的公路废弃了,60年来,公路被无情的岁月侵蚀风化,被肆虐的热带植物吞噬覆盖。当年无数中国印度商旅马帮传播物资和文化、马可·波罗和埃德加·斯诺探索神秘的东方的蜀身毒道——西南丝绸之路消失了、无数先烈抗击日本法西斯的功绩被埋没了。当年,一些反对修路的美国英国政客说修筑这条路是劳民伤财和得不偿失的,一些美国老兵无限感慨地说,他们在此流血流汗算是白费了……


史迪威公路记 史迪威日记







史迪威公路即将焕发青春

但是不久前,美国的卫星惊奇地在缅北发现:覆盖在公路上面的植物被人悄悄地挪动了,绿色的林海中出现了一条白色的线条!为此,美国洛杉矶时报惊呼:荒弃的史迪威公路将重新焕发生机!这是美国两百年的历史上,第一次由美国工兵为骨干、以一个美国人的名字命名的不在美国本土,而是穿越了三个亚洲国家的公路。

多年来,我来来回回在这条公路的中国和缅甸的部分奔跑不知道有多少次,看着被岁月吞噬被人们冷落的这条曾经和我们共命运共呼吸的路的残破而无限的悲哀。

史迪威公路的成败的确和中国共命运共呼吸荣辱共存:当打败了日本人的中国人站立起来时,这条公路开通了;但是当外国人,还有我们自己把中国封闭起来时,这条公路废弃了;而当中国人再次站立起来时,这条公路又奇妙地要焕发生机了!

自然条件非常优越的缅甸多年来并没有因此而使她的人民获益,相反她成为了大国角逐的牺牲品,甚至莫名其妙地夹————杂在了中国和日本之间。中国人为了抵抗侵略而修整滇缅公路,不留神就把缅甸拖入了战争,直到现在她仍然水深火热倍受煎熬而不能自拔。如今,战争唯一给她留下的,就是这样多灾多难的公路了。几十年来,缅甸人开着战争遗留下来的破车在公路上摇摇晃晃,留下了道道车辙。如今,中国的筑路工人和筑路机械开进缅甸修复公路和战争的伤痕,以此来报答这位好邻居。

当年印度人也因为中日战争而卷入了漩涡,如今试图重新崛起的印度阿萨姆邦也开始将目光盯住在了这条公路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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