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出行,遭遇了驾车史上最糟糕的路况。
计划是十月一日去山东媳妇家,走京开高速。九月三十号那天,看到新闻里播报高速拥堵,还有打网球的,心里就开始犯嘀咕,不会明天也赶上吧?心存一丝侥幸,十一一大早,6点钟我们就起床拾掇,7点钟准时从通州出发。走土桥上东六环,还好,车不算多,开到120迈没问题,1039也说没有发现拥堵。
一路无阻到了大兴,在天宫院地铁等另外两个朋友。9点钟他们才姗姗来迟,重新上京开,发现车流比半小时以前明显增多,基本是以20迈的速度往前“固悠”,能走得动已经算好了。直到进入河北固安,高速分出一条岔道,车流量才明显减少,速度重回120。京开是新修的,三车道,跑起来还是很惬意的,我们发现路上的车都是北京牌。
没有遭遇传说中的堵车,大伙都是一阵窃喜。正在我们happy的时候,只听“砰”的一声,不知什么东西撞到了前车窗,在右边留下了一滩黄色的液体。坐在副驾位置上的哥们“哎呦”一声,好像被击中了一样,好半天才缓过神来。他回忆说那应该是一只鸟,估计经此一撞,小命多是不保了。即使没有丧命,也被撞得其七荤八素的,然后摔在路上被随后而来的车轧死,想起来都觉得残忍。我们又开始研究车前窗的这摊黄色液体,不知道是鸟屎还是鸟蛋,应该不会是鸟血吧?
接下来高速上一路无事,偶尔能看到一起四车连撞。在河南濮阳下高速,横穿市区上了106国道。出发前曾有预案,如果堵车就走106国道,现在才庆幸幸好没堵车。国道两边全是晒的玉米,占用了不少路面。大车多、跑得慢,还遮挡视线。想要超车又很危险——对面的车也是一辆接一辆的,结果就是大部分时间都以50迈的速度滑行。好不容易车辆见少,速度也起来了,不远处马路中间又发现一个缓缓移动的白色物体,没人那么高,又没狗那么矮,打喇叭还无动于衷。那东西慢悠悠地走到马路中间,竟然停下了!好在我反映及时,一脚急刹,总算在它面前10厘米的地方停了下来,定睛一看,尼玛竟然是只山羊。我俩深情对望了一会儿,它还是没有要走的意思,这让我很被动,拐弯并线没空间,往后倒车又不敢。正在我进退维谷的时候,羊大哥终于反应过劲儿来了,一声长啼,然后一路小跑穿过了马路,敢情刚才是吓傻了。上午刚刚撞死一只鸟,下午又差点撞死一只羊,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让人不敢想象。撞鸟也就算了,撞羊估计就没那么便宜了,今年羊肉行情好,涮羊肉片都40一斤了,这只羊还不得要我千儿八百的?再说拎只血淋淋的羊回家也容易把岳父岳母吓着。
走了一段106国道,重新上高速,终于来到此行的目的地——山东菏泽。因为要穿城而过,我特地挑了一段地图上看起来比较宽的马路,叫做“解放大街”的。谁知这段路还真停留在解放时期的水平,不仅窄,人还多。终于见识到山东人有多多了,在北京是车堵车,在这里是人堵车,满大街的摩的、电动自行车,让我感觉到身陷人民战争的汪洋大海之中。一个老大爷,骑着辆三轮,以10迈的速度在我前方行驶,压得我喘不过气来,打喇叭还无动于衷(估计是耳背听不见)。好容易经过一个红灯超过去了,没一会儿堵车竟然又被他追上,真没辙。
好不容易走完解放大街,拐弯上了中华路,终于舒了一口气。这段路看起来好多了,中间有隔离栏杆,两边有人行道,虽然车流也不少,但比刚才还是快多了。正在我紧张的情绪有所放松之时,意外又出现了——前方竟然有一辆车,车头对着我逆行驶来。逆行的情况,走中间画黄线的马路时遇到过,走中间设隔离栏杆的马路还是头一次碰到。当时的第一反应是,他是怎么跨过来的?随后马上意识到这哥们是从右边的人行道上开来的,既然没有特异功能,那我也不用怕你了。只是您这近道抄得也勇猛了点,跟您相比随地急刹、并线不打灯这类交通恶习简直都是小儿科。
跌跌撞撞的,终于在天擦黑的时候到了丈母娘家。这一路虽然开得忐忑,不过也算丰富了驾驶经验。不比不知道,北京的路况原来还算好的,除了车多点,基本没有各式各样的“惊喜”,司机同志们还是没事偷着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