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读书不求甚解 是什么意思?
陶渊明作《五柳先生传》以自况云:“好读书,不求甚解;每有会意,便欣然忘食。”意思说读书只求领会要旨,不刻意在字句上下功夫。这种以领会精要而反对两汉以来的烦琐经学是十分可取的。
解好读书不求甚解
陶渊明在《五柳先生传》里以盛情赞颂的笔调,生动地描述了五柳先生读书的态度与方法:“好读书,不求甚解;每有会意,便欣然忘食”。这是中国文化史上的美谈。然而五柳先生读书的方法是否对头?这种方法是否可取?时至今日,仍然臧否不一,争论焦点则集中在对“不求甚解”的理解上。
一代学人邓拓在《杂文四则》中对不求甚解这样评析:陶渊明主张读书要会意,而真正会意又不容易,所以只好说“不求甚解”。“不求甚解”的含义有两层:一是表示虚心,目的在于劝戒学者不要骄傲自负;二是说明读书方法,不要固执一点,咬文嚼字,而后贯通,了解其意。
我颇同意此观点之提法,“不求甚解”就是既以读书为其好,又不执著于字句,乃至内容;若能会意,则融会贯通了。由此,我以为读书应有两个过程:观其大略在先,重在博览;务精于熟在后,期在会意。
那么这种“好读书,不求甚解”的态度,是否就是不认真呢?不是。读书的目的不同,方法也就不同。以治学论之,当然要致力于学有所专的攻读和才有所长的培育。但就态度和方法而言:一是博览群书,广收信息以求见多识广,胸有全局,以避免踞于一隅,坐井观天;二是紧扣专长,务于精熟,以集中精力,早登高峰。此外,对于思想者而言,“不求甚解”相对于创造性也许是一种优点,因为一个人的创造力往往是在他接触了一种新观点,但又未被完全征服同化使其成为“信仰”的时候,以思想的“火花”为形式迸发出来的。一旦完全接受,反而成了思想的桎梏。正是因为如此,孟子才会说:“尽信书,则不如无书”。
总之,“不求甚解”的读书方法要视自己的目的何在,要求如何而定。如我辈读书为陶冶情操或自娱,当以“不求甚解”为手段,避免为求“甚解而苦其心志”,弄得欲速而不达,反为不美。
好读书不求甚解
转载自京报网
东晋时期写《桃花源记》的五柳先生有名言云:“好读书不求甚解”。对于“不求甚解”历来有不同的解释,有人说是指读书“只求领会文章要旨,不过分在字句上下功夫”;还有人认为就是“不去看注解而只读本文”的意思;而我领教最多的解释则是“读书只求大概明了,不求深入彻底领会”。一来二去,“不求甚解”就被理解为贬意词,自己年少时就常挨这样的批评,也学会了写总结时套用这句话来检讨缺点。
后来长大了,再仔细琢磨这句话,觉得还是有一些道理的。如果一个人喜好读书,必然希望多读。“甚解”就是要充分理解,要吃透了,果真如此的话,再碰上几本佶屈聱牙,艰涩难懂的,还能读多少本?更别说博览群书了。回想上世纪的七八十年代,我们在经历了“文革”之后,渴求得到应有的知识,希望对这个世界有更多地了解,获取更多的精神食粮,看到书就像“饥饿的人扑向面包”一样(高尔基语),是不可能做到本本精读,深刻领会的。
于是给自己立下读书三原则:即凡与安身立命、修身养性有关的书,要沉下心来仔细读,尽量读懂读透,求甚解,为树立正确的人生观、价值观打基础,为掌握服务社会的一技之长而下大气力,花苦工夫,决不马虎,谓之研读;对于和自己的职业、工作、兴趣有关的书籍,广为搜罗,一睹为快,要用认真的态度去读,以求有所收获,是为精读;对于其他一些文艺作品、休闲读物、科普知识等,则茶余饭后,信手翻阅,目的是陶冶情操,开阔眼界,增加对新事物的认知,这权且称为通读。
以上三者,把人生有限的读书时间做了大概的分配,而后二者应该算做“不求甚解”吧?如此数十年后回首,感觉大有裨益。笔者多年从事编辑工作,编辑被称为杂家,只有多读书才能“杂”,才能扩大个人的知识面。“不求甚解”还真让我涉猎许多领域的知识,助我顺利干好本职工作。例如,我为著名学者李汉秋教授编书时,就把李先生已出版的一些著述找来读,了解他的学术观点。当然我不可能像先生那样精深,只能是一般的了解,不至于在编辑稿件时有所纰漏,出现常识性错误。
今天我们进入网络时代,读书的形式又有所变化,然而,无论你面对的是书本,还是屏幕,都会有所选择地阅读。为了汲取更多的营养,不妨也试试“好读书不求甚解”。
关于“好读书,不求甚解”
史上有不少短小妙文,苏轼《记承天寺夜游》即其中经典,而陶潜《五柳先生传》亦是一篇佳构,文仅两段,其首段云:
先生不知何许人也,亦不详其姓字。宅边有五柳树,因以为号焉。闲静少言,不慕荣利。好读书,不求甚解;每有会意,便欣然忘食。性嗜酒,家贫不能常得。亲旧知其如此,或置酒而招之。造饮辄尽,期在必醉;既醉而退,曾不吝情去留。环堵萧然,不蔽风日。短褐穿结,箪瓢屡空。晏如也。常著文章自娱,颇示己志。忘怀得失,以此自终。
对其中“好读书,不求甚解”一句,人各有解,我亦曾就此而言及读书事,即九年前似因97级学生之请而为之《闲话读书》一文,有云:
陶渊明自谓其“好读书,不求甚解”。初见这句话时,不免大惑不解:这又读的是什么书呢?我以为,读书的道理同喝茶一样,须慢慢读,细细品,一字一句都要领会其中要义和妙处。不然,就同《红楼梦》中妙玉笑宝玉之喝茶为“牛饮”差不多,实在有些煞风景,且白读了。
然而,在狮山喝了八、九年的茶,读了八、九年的书后,才知以前的想法全错一边去了。读书、喝茶固然有其一比,但喝茶决不至于要像日本茶道那样正襟危坐、一招一式都中规中矩。而读书呢,亦大可不必持一种严肃而至于拘谨的态度。且不论现代社会瞬息万变的生活工作节奏不许如此,即这种读书本身而言也已错得太远!
读书当讲一个“闲”字。此“闲”非他,换书面一些的话说就是一种超功利的、宁静淡泊的审美心境。有一种表述也许有些玄,令人头大,但读书实在要如此才行。如果读书时总给自己说一声“该读书了”,于是摆出一副此时万事不可烦扰、一心只在书上的严肃态度,并且早准备好精美的笔记本之类的东西,并且于读书中,还总是紧紧张张想着这一字究竟好在哪里,那一句妙在何处,这篇文章读后于我又有何启迪,等等。我敢说,这样的读书算是白读了。也许,他能往肚里多装些“知识”,但读书的乐趣他却全然没有,而超于一篇文章、一本书之上的更深更真的东西更是悠悠渺渺、全然见不到!
古人讲“味外之味”,讲“言外之意”,这是读书所应当追求的;又谓“致虚极,守静笃”,这便是读书时所应有的心境了。而味外之味、言外之意,却不是刻意追求所能到手的,它只是在偶然间,在灵光乍现中方能遇会;随随便便一个地方,一个时间,一种姿势,完全是兴之所至。或许一本书只翻上几页,一篇文章只读其中几段,但这样的读书既有乐趣,又能于刹那间发现某些新东西:这时,一张废纸,是卫生纸还是烟盒无关紧要,赶快把这新东西记下来。
这后一点是至关重要的。我国古代文人的那么多点评、诗话词话往往就是这样得来的!
小时候读过一种杂志,叫《随便翻翻》,现在想来,这名字取得实在太好:读书就该如此,其在紧张已极的现代社会。如此看来,陶渊明是深谙读书之理的了!
而过了这么些年,再回头看看这篇短文,觉得又多有不足处。于今以为,读书当有两种类型,一是知识型读书,一是审美化读书;后者之于前者,其实又有境界上的高下之别。
所谓知识型读书,乃指一种功利目的的读书法。我们目前而有的应试教育所教会学生的,就是知识型读书:于小处说,读书要求其字义、思想、情感内容等方面的理解和把握;于大处说,则求所学能运用于现实之中,解决某一技术层面的问题或思想之中的疑惑。而所谓审美化读书,则无此功利之需,而读了即了,这本书写了什么怎样写的有何妙处等等,能解则解,不能解也无所谓,只求读中一时之快感 即可。然而,要至于审美化读书,并非一蹴而可事;那种字都不识,义都不明者,显然不可能至于审美化读书境界。由此可知,审美化读书,乃在知识型读书基础之上。
但是,今天要实现审美化读书,实在很难,一是应试教育之弊影响甚大甚深。一般而言,中小学教育当完成知识型读书事,至于大学就该进入审美化读书之境,然而,今天的大学,从大学生自身,到教育系统管理机制,都仍汲汲于知识型读书之道,使得学生一离开老师的讲解,便不知道怎么下手去读书了。在余所谓知识型读书与审美化读书之间,显然至少还有个如何读书的问题,如果连这个问题都解决不了,而只知道被动汲取中获得所谓知识;一旦无从汲取则不知所云,那么,要想踏上审美化读书之路,显然只能是痴人说梦而已。但现实是,目前这类情况却是非常普遍。二则这是个功利的时代和社会,逼迫着我们每读本书,都须有“用处”,所以即便想要无功利读书也不得。
由此可见,陶渊明之能够“好读书,不求甚解”,一则因其心境真正自由了,二则他的确不像我们读书还必须为着写学术论文等目的而去。其实,往往,真正的好文章,在“不求甚解”的阅读中,反而能直指深旨:“于我心有戚戚焉”;因为,读书,说到底,其实就只是两个人(读者与作者)间接的交流罢了;相知相契,重的显然不是彼此交往时间的长短身份如何等等,而在心灵刹那的契合相得……
好读书不求甚解
东晋末年著名田水田园诗人陶渊明在《五柳先生传》中提到:“好读书,不求甚解;每有会意,便欣然忘食”。自古以来这番话就留为文化史上的美谈。但现代人匆匆应用这一高明理论,不知是否能起到相应的结果。陶老先生的境界在中华文学史上是旱见的,不光是东晋一颗璀璨的明珠,而他的光辉照耀古今,后来唐宋时代许多著名的诗人、词人都深受他的影响,对他敬佩不已。
我们很多人年纪不大,知识不多,倒也像个老道,不沉下去深入学习,而只会卖弄样子,看书一目十行,好象书上什么都懂,艰难的东西也跳过去罢了,“好读书不求甚解”嘛,如果一味这么敷衍下去,我们在岁月的流逝中又有什么积淀呢?盲目效仿,无异于东施效颦,陶老先生的读书境界,并不适合我们每个人模仿,如果你能模仿到他的诗文的一半,就足以让你名垂千古了,而我们还总以古人为典范,却完全不顾自己本身的能力和特性。而且,就算是效仿读书捷径,也并不是很多人那样囫囵吞枣,一知半解,陶老先生说:“好读书,不求甚解;每有会意,便欣然忘食。”如果不懂咀嚼,又如何“有会意”,达到“欣然忘食”的境界呢?所以,现代人学陶老,有些盲目和肤浅。
就从他的话来看,也不是告诫我们求多求快,不深入,有的地方跳过去继续读,是为了捕捉整体意思,尔后再回来咀嚼以前没有消化的东西,这是一种很认真很深入的读书方法,而与我们生活中很多看书像走马观花的人是不一样的。多少伟人都告诫我们,读书要谦虚,要深入,来不得半点虚伪和浮躁。
这句话在现代人中造成了很大的影响,特别是青少年时代,少年得志,意气风发,而且没有完整独立的性格脉络和较强的判断能力,容易被这样的名言误导,以为这样读书,就像个大家;以为这样读书,就可以加速进程。而实际上,是越读越糊涂,越读越退步,如果一定要学陶老先生先进的读书方法,那也要注意“会意”,而不要疏于体会呀。
何况,我们每个人性格各异,做事方法都不一样,读书习惯也是如此,我们又何必歪曲自己的性格而盲目求同呢?有的人习惯白天读书,有的人习惯晚上挑灯夜战,有的人喜欢大声朗读,有的人适合静处轻吟,人各有别,方法也有别,历史上已经有这么多成功的事例,如果注定了那一条或哪一些是直接通向成功顶点的话,那我们大可以不必“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了,时势不同,环境不同,我们的性格和资质各异,别人的路并不适合我们,我们需要的是开展自己的道路。即便是新中国成立,也不是照搬照抄马列主义,而是走“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道路。
好读书,不求甚解,那我们读书又起到什么作用呢?捕捉一些新奇的词语装潢门面吗?即使满口金玉,也是败絮其中啊。读书要深入书中的世界,了解作者写的是什么,要表明什么观点,是怎样一种意境,在理解与思维碰撞中产生新的火花,只有我们真的领悟了,这些知识才算被吸收了,我们读书就是从这种“内化”中让自己长知识、长见闻、长修养的。而走马观花似的跑一遍,书还是书,你还是你,你还是没有受到什么益处,没有成长的。
有人说:“读一本好书,就像在和一位伟人会话。”一本普通的书中也有一个人,尽管不一定是个伟大的人,但惟有与之交流,才能获得新知。朋友之交,贵乎交心,如果我们和一个人说话心不在焉,那从和何处引起心灵的感触,从而对我们有所启迪呢?所以,读书是需要用心的,是要深入到书中那片世界的,至于运用什么方法能让自己更好的融入其中,达到“与书会话”的境地,那就靠个人根据自己的习惯和兴趣灵活使用了,但别人的方法未必就是适用的,更别以为“好读书不求甚解”就是读书的妙方。
自古以来还有读书人的三种境界的说法,中国近代著名的学者王国维,在他的《人间词话》一书中谈到:古往今来,凡是能成就大事业、大学问的人,无不经过读书的三种境界:“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可见读书境界里不尽是浮躁,而是深沉的。只浮在水面之上,永远不知道海底世界是怎么的一片。
陶老那句话和这其实是一致的,都是把读书当一件乐事,但心态丝毫不浮躁,而是谦虚、深沉的读,用心品味,而我们现代很多人就存在偏差了。对于“好读书不求甚解”人们听的比较多,这句话比较短,很明快,似乎很洒脱,所以人们纷纷效仿,为了读书而学读书的样子,实际上是不得要领。本来就存在理解偏差,养成不深入的毛病,总把读书当作嘻嘻哈哈的儿戏,这种样子如何能静下心来体会作者字里行间的种种心酸……王国维大师的读书之道,也是类似的意境,不是喧闹,不是起哄,不是浮华装潢,要体会真正的滋味。尽管他说的不是读一本书,但也是揣明了这样一种读书态度,而我们现代人所的误区,就是由读书态度引起的。有了好的读书态度,才能从现实的浮躁中沉静下来,深入到书中字里行间,和作者共同感受那片朦胧的世界,才能在“会意”中感受新的滋味,不光长了见识,在这片灵光的沐浴下,我们的精神境界也自然提高了,才会常到读书的喜悦,而这与那些乐于浅读、跳读的人无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