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听到 whoby fire ,Hallelujah,我就不知道 Leonard Cohen。这一年听到最,也是唯一好听的声音和音乐,虽然他比Beatles, Bob Dylan,猫王都老。作为一个诗人歌手,他的歌词是我有限的英文很难理解的,但是即便不懂,还是会沉溺在他的情绪里。Hallelujah,我更喜欢Jeff Buckley的版本,尤其是一开始的那声叹息,立刻吸引你全部的注意力。
And whoby fire 谁在火边
Who by water 谁在水旁
Who in the sunshine 谁沐浴在阳光下
Who in the nighttime 谁守候在暗夜中
Who by high ordeal 谁历经苦难磨砺
Who by common trial 谁身陷琐事烦忧
Who in your merry, merry month of May谁与你共度欢欣愉快的五月
Who by very slow decay谁渐渐走向衰亡
And who shall I say is calling? 究竟是谁在呼唤我?
And who in her lonely sleep 谁孤枕难眠
Who by barbiturate谁靠药物安睡
Who in these realms of love谁沉浸爱河
Who by something blunt谁依旧不解风情
And who by avalanche 谁经历了雪崩
Who by powder 谁被尘埃掩埋
Who for his greed 谁为贪婪忙碌
Who for his hunger谁为饥饿奔波
And who shall I say is calling? 究竟是谁在呼唤我?
And who by brave assent谁勇于决断
Who by accident 谁相信机缘
Who in solitude 谁孤独自傲
Who in this mirror谁揽镜自赏
Who by his lady’s command 谁拜倒于石榴裙下
Who by his own hand 谁自在逍遥无牵挂
Who in mortal chains 谁遭受人世桎梏
Who in power 谁掌握无边大权
And who shall I say iscalling? 究竟是谁在呼唤我?
还有一首 Alexandra Leaving,是关于分手和失恋的,有人解读得好,不如去道个别,以前总是痛苦是因为总在怀疑一切过去,多不明智,珍藏过往,和失去的道一声珍重,也许才能真的解脱。
Suddenlythe night has grown colder.
The god of love preparing to depart.
Alexandra hoisted on his shoulder,
They slip between the sentries of the heart.
Upheld by the simplicities of pleasure,
They gain the light, they formlessly entwine;
And radiant beyond your widest measure
They fall among the voices and the wine.
It's not a trick, your senses all deceiving,
A fitful dream, the morning will exhaust -
Say goodbye to Alexandra leaving.
Then say goodbye to Alexandra lost.
Even though she sleeps upon your satin;
Even though she wakes you with a kiss.
Do not say the moment was imagined;
Do not stoop to strategies like this.
As someone long prepared for this to happen,
Go firmly to the window. Drink it in.
Exquisite music. Alexandra laughing.
Your first commitments tangible again.
And you who had the honor of her evening,
And by that honor had your own restored -
Say goodbye to Alexandra leaving;
Alexandra leaving with her lord.
Even though she sleeps upon your satin;
Even though she wakes you with a kiss.
Do not say the moment was imagined;
Do not stoop to strategies like this.
As someone long prepared for the occasion;
In full command of every plan you wrecked -
Do not choose a coward's explanation
that hides behind the cause and the effect.
And you who were bewildered by a meaning;
Whose code was broken, crucifix uncrossed -
Say goodbye to Alexandra leaving.
Then say goodbye to Alexandra lost.
Say goodbye to Alexandra leaving.
Then say goodbye to Alexandra lost
夜晚突然寒冷
爱神准备离去
艾丽姗塔在他的肩膀上
悄悄传过你心灵的哨兵
这不是戏法,感情的幻想
这不是清晨能够驱使的梦幻
所以
去和将离开的艾丽姗塔告别吧
然后再和失去的艾丽姗塔说再见
她曾经躺在你的绸缎上
她的吻曾经唤醒你的早晨
不要说这一切都是幻想
不要用这种低级的手段
当这一切即将发生
坚定地走到窗口前,感受一下
明亮的音乐是艾丽姗塔的笑声
你最初的承诺又会出现
和她一起度过的夜晚是你的幸运
而你的幸运使你崭新
不要选择懦夫的借口
躲藏在原因和结果后面
去和将离开的艾丽姗塔告别吧
然后再和失去的艾丽姗塔说再见
LeonardCohen的绰号包括:“悲观主义的桂冠诗人”,“贩卖绝望的杂货店主”,“忧郁教父”和“郁闷王子”。尽管如此,他还是给上百万买他唱片的人带来了快乐,甚至笑声。
2 他71岁了,是60年代那批音乐人中年纪最大的。他生于1934年,比猫王还早。
3 他的新专辑《亲爱的希瑟》于2004年10月发行。专辑里收录了一首关于9.11的歌。
4 他50岁之后出的专辑买的很好,而且是越老卖得越好。对于歌手,后中年时期是艰难的——如果他们还能撑到那会儿的话,然而Cohen却愈老弥坚。不少些大公司发了由大牌明星翻唱他作品的合辑。NickCave,Suzanne Vega和RufusWainwright都表示深受他的影响;Rufus最近说:“我认为他是在世的最伟大的诗人。”
5 在挪威,Cohen的每张专辑都是NO.1。
6 在美国,他的上一张专辑排在Billboard第143位。
72001年时,他说:“很多年以前,我跑到纽约去听阿尔蓓塔.亨特唱歌,那时她已82岁了。当她唱道‘上帝保佑你们’,听者无不动容。当然,听一个20岁的青年谈论爱情也很有意思;但我更愿意听一个年老的歌手细说从头。我愿意做个老歌手。”
8世界各地的人们都在计划聚会庆祝他的生日,在多伦多,在埃德蒙顿,在巴塞罗那,在昆士兰的无名小镇……巴塞罗那的一位歌手将用当地一种稀有的方言演唱Cohen的歌。
9Cohen是在32岁时为了赚钱而投身音乐界的,那时他已是小有名气的诗人和小说家。当年他在纽约四处寻找唱片公司推销他的歌时,得到的回答往往是:“你不觉得你做这一行有点太老了吗?”
10 他一生未娶——“对婚姻心存恐惧”。但他和Suzanne Elrod生了两个孩子,并和电影明星Rebecca DeMornay同居过好几年。
11他常说:“我的心在火上备受炙烤,滋滋作响。”他好像特别喜欢这个意象,曾4次在采访中说起,分别是在1977年,1988年,1997年和2001年。
12音乐上,他风格多样,从木吉他民谣到电子流行乐,他都尝试过。但他的歌词只变过一种风格,就是从过去考究的抒情变成现在“干巴巴”的幽默。他的声音从过去那种克制的性感的嘶吼老成了现在浑厚遒劲的低语。再这样下去,他大概终有一天只能发出次声了;到时候,就只有狗才能听懂他在唱些什么。
13 Cohen的外祖父,一位犹太教法师,著有一本700页的犹太法典注疏。
14 他的父亲是一位成衣商,在他9岁时去世。
15 他的middle name是Norman。
16 17岁时他有了他的第一支乐队,乐队的名字是“批鹿裘的男孩”。
17 在他的高中毕业纪念册里,他写道,他的理想是成为一个大演说家。
18 在麦克吉尔大学念书时,他当了辩论社的社长。
19 他的大学死党也都是些诗人。“那时我们觉得,我们的每次会面都是人类诗歌史,不,思想史上的一个里程碑。”
20在唱歌之前,Cohen是个诗人,也是个作家。他22岁发表第一本诗集,就得了一笔2000块钱的奖金;3年后,他拿上这笔钱去了欧洲浪游。
21在欧洲,他无可救药地爱上了希腊小岛Hydra。1960年他花1500块钱在岛上买下了一座没有电没有自来水的房子。在岛上一年的生活费大约是1000块;所以他每年先在加拿大写东西,赚够了钱就立马回Hydra,游泳,驾船,享受生活。
22 他的第二本小说《大方的输家》写的是个三角恋。有评论家说这是加拿大有史以来最恶心的书。
23 他人生的转机来自与Judy Collins的会面。他在电话里唱了Suzanne,她听完立刻答应把它收进唱片。
24 不久,哥伦比亚公司的传奇星探John Hammond(此人曾签下Bob Dylan,BruceSpringsteen也都是他发掘的)请他吃了顿饭。在他ChelseaHotel的房间里,Hammond让Cohen唱几首歌给他听。他唱了;而Hammond说:“我签定你了。”
25 一周后,Cohen就进了录音棚。Hammond亲自做他的制作人。他刚一开口唱,Hammond就在对讲机里对BobDylan喊:“听,你要小心了!”
26 Cohen 的成名曲是“Suzanne”。他曾说,这首歌简直是篇纪实报道;因为歌里的细节全部都是真实的。SuzanneVerdal确有此人,她也的确曾带他到家里喝茶。歌词里有一句是:“在心里,我轻抚你美妙的身体”,当然只能在心里,因为,Suzanne是他一位朋友的妻子。
27多年以后在演唱会上再唱Suzanne,Cohen却发现,那段往事似乎已经渐渐淡去。“我唱不了这首歌了,因为没有感觉;而有没有感情,观众一听就能听出来。要想找回一点当初的感觉,只能去灌酒。”
28 他长期患有“狂躁抑郁症”。他说:“我什么药都试过,放松神经的,制造迷幻的,什么都有。没有一种起作用。”
29 他吃了4年素,从1965年到1968年。又过几年,他练起了瑜迦。
3070年代早期有段时间,有人评价他的歌很适合作“自杀时的背景音乐”。这个说法很快流行开来。“我被人贴上了‘忧郁’,‘绝望’的标签,每次有人在电脑上搜索我的名字,这些描述就会出现在相关搜索条目里。”
31他的偶像是诗人Federico GarciaLorca。他给自己的女儿取名Lorca:“她是个可爱的小东西,古灵精怪。这名字很配她。”他曾花150个小时把Lorca的一首诗译成英文——也就是“TakeThis Waltz”。
32“Anthem”(1992)的歌词中有这样的句子:“这个世界是破的,然而,透过裂缝,光照进来了。”后来他说:“这大概可以算是我的信仰吧,我的歌,很多讲的都是这个道理。”
33他的歌“Chelsea Hotel No. 2”讲的是他和JanisJoplin的故事。这首歌可能是史上唯一一首讲述歌手自己的诽闻的歌。“你说你更喜欢英俊的男人,但,你会为我破例……在凌乱的床上,你向我凑过来,而窗外,正是熙来攘往。”
34 很多年过去了,他说:“我从不对别人谈及我的情妇和裁缝。”但显然,为Joplin,他也破例了。
35有一个女人没有成为他的俘虏,她就是Nico。1966年二人在夜店相遇。“她是我见过最美的女人。”Nico拒绝了他,说他太老了;但她把引见给了LouReed——Lou Reed读过他的书。“我们一个劲地互相恭维。”
361968年他带着妻儿住进Nashville附近一座小屋。Hammond说,“Nashville被震撼了,因为那儿从没有过他这样的人,以后也不会再有了。”
37Cohen在Columbia已签了37年,但和公司的关系一直若即若离。1988年他在一个颁奖礼上感谢了Columbia,说:“我很感动,因为其实我并没给他们赚多少钱。”
38 Cohen总觉得“Bird on a Wire”哪儿不对劲,像是“活儿还没做完”。可KrisKristofferson说,他要用这首歌的头3行歌词作自己的墓志铭:“像电线上憩着的鸟/午夜教堂里赖着的醉汉/我以我的方式,找寻自由”。
3990年代,体育产业急速膨胀,有些搞音乐的人被吓到了。Cohen没有。“在60年代,音乐是最时髦的东西,也是最重要的沟通方式;现在这已经变成了体育。在美国,体育明星既性感又幽默,就连他们的生活也比摇滚乐手的惊险刺激得多。他们更像是传统意思上的英雄。”
40 没人知道他的灵感是哪儿来的,他自己也不知道。“要是我知道我的灵感是哪儿来的,我一定到那儿去待着。”
41 专辑“Death of a Ladies' Man”由PhilSpector制作。Phil有点精神不正常。“我完全给他气爆了,”他说:“当然,他也被我气爆了。我表达气愤的方式是走人,自个儿难受去,而他的表达方法是完全失去理智,对我颐指气使,并且不时在我面前玩刀弄枪,我最受不了他这个。他说他这样很瓦格纳,我倒觉得他是个希特勒;那时我俩间的气氛十分紧张,几乎都无心做专辑了。有那么一回,Phil一手提着酒,一手拿着枪,走到我身边,一把搂住我的肩膀,把枪抵在我脖子上,说,‘Leonard,我爱死你了。’我说,‘希望如此,Phil。”
42 Cohen说,这是张令人作呕的专辑。
43 1988年,Cohen发表了专辑“I’m YourMan”,摇身一变成了个玩世老嘻皮。专辑里大量使用了电子合成器,有句歌词唱道:“大家都知道你很正经,但总有些时候,你也会变得淫荡。”
44 如果你被放逐孤岛,而且只能带一张CD去岛上,你会选谁的歌?很多人选择Cohen。Jack Vettriano选了 “I'mYour Man”,Pink Floyd的吉他手David Gilmour选的是“Anthem”,Velvet Underground的John Cale则选了“Alexandra Leaving”。而演员GillianAnderson还选了两首翻唱自Cohen的歌:Jeff Buckley翻唱的“Hallelujah”和RobertaFlack翻唱的 “Hey, That's No Way to Say Goodbye”。
45 还是1988年,Cohen在《音乐人》杂志对他的访谈里说:“我真的老了。”
46 50年代,他是作家。60年代,他做了歌手。70年代,过气歌手。80年代,他搞起了摇滚。而到了90年代,Cohen决定去做和尚。他加入了坐落在LA附近的Baldy山上的一个佛教组织。LA四季如夏,只有他住的那一角有冬天。他负责照顾90岁的住持,还得给他开车。Cohen的法名叫“寂堪”。
47 “Cohen在寺里简直如鱼得水……可又有什么总让人觉得哪儿不对劲,我说不上来。” LeonWieseltier神秘兮兮地写道。Cohen倒很清楚自己的状态:“我并非在找寻新的信仰。犹太教很好。”
48 1986年,Cohen在电影《罪恶迈阿密》中轧了一个角色,扮演一个国际刑警队长。
49 1992年,Cohen发表了一首名叫《民主》的歌。这是一首特立独行的歌,有着进行曲的曲式以及充斥着政治气味,极尽讽刺之能事的歌词。不久,这首歌就被Ralph Nader拿来助选;而在克林顿就职仪式的舞会上,Don Henley也唱了这首歌(“太可怕了”——LeonWieseltier说)。《民主》发表于LA暴动之后,但暴动之前就已经录好了。“有人说这首歌是个预言,这我可不敢当。不过,写歌的时候,我确实会不自觉地张开“触角”,捕捉空气中任何微妙的变化。”
50 有媒体问英国2004年的当红新人Katie Melua,她心目中理想的乐队应该是什么样的,她的答案是:有红辣椒的JohnFrusciante弹吉他,Eva Cassidy作主唱——唱的得是Leonard Cohen的歌。
51 1995年,Cohen上了《采访》杂志,记者Anjelica Huston形容他为“一半是狼,一半是天使”。
52 Cohen一生都在不断修改自己的作品。1988年他就下大力气写作歌曲“In My SecretLife”,但直到13年后这首歌才写完。“一首歌只有达到了值得被收藏的境界,我才拿得出手。”
53 很多歌手为了掩盖年龄无所不用其极——化妆,做手术,或者,就算被曝光也打死不承认……Cohen却正视现实。在“Tower ofSong”中他唱道:“现在,我的朋友们走了,我的头发白了,我的身体痛了。”7年以后,有人问他,你到底哪儿不舒服了?他苦笑着说:“我也忘了。”
54 2003年,Cohen被总督授予加拿大荣誉公民奖章,政府对他的评价是“流行音乐泰斗”。
55 前年在爱丁堡有一场纪念Kurt Cobain的演出,叫作“来世要做LeonardCohen”。这名字来自涅磐的歌曲“Pennyroyal Tea”,歌里有句词是这样的:“下辈子我要做LeonardCohen,像他一样,永恒叹息。”
56在Cobain死后,Cohen说:“我有点难过,要是那时我能和这孩子谈谈就好了。寺里也有不少人吸过毒品,他们都找到了解脱的法门。无论怎样,总有办法的,要是能和他谈谈,我说不定可以给他一点帮助。”
57Cohen的歌迷保持着一个松散的组织。2004年6月,他们在纽约组织了一次集会。而在Brighton,举办了了一场“LeonardCohen之夜”,献唱的歌手包括Nick Cave,Rufus Wainwright等。
58 歌迷们还为他做了一个网站:“LeonardCohen档案馆”,站长Jarkko是个挪威人。网站上列有一个Cohen作品被翻唱情况的清单。目前单子上录有890项,包括78个版本的“Birdon a Wire”,44个版本的“Hallelujah”,以及124个版本的“Suzanne”。
59 英国青年歌手KathrynWilliams在她的专辑Relations中翻唱了“Hallelujah”。前不久在一场演唱会上,她说道:“我非常,非常,非常想和LeonardCohen上床,但我知道,他的心脏一定受不了。”
60 1995 年,Cohen的经纪人Kelley Lynch策划制作了合辑Tower ofSong,里面的歌曲全部都是Cohen的老歌,由Sting这样的当红大牌歌星翻唱。Kelley还找过PhilCollins,不过被拒绝了。Cohen亲自给Collins发了个传真,内容是:“难道贝多芬会拒绝莫扎特的邀请吗?”Collins很快给了他回复:“当然不会,可贝多芬现在正在跑他的全球巡回演唱会。”Cohen表示理解:“逼着人家一边巡回演出一边惦记着你的烂歌,这确实挺恶心。”
61 为了宣传Tower of Song,公司想了一个招,就是给全国“有LeonardCohen感觉”的咖啡店免费发放CD,请他们在店里放。Cohen说:“我倒想去那些店看看,看看‘LeonardCohen的感觉’应该是什么样的。”
62 他在Napster上卖得最好的歌是“Suzanne”和“Hallelujah”。
63Cohen大概是最讲礼貌的歌星。你要是问他过得怎么样,他一定会说:“凑和吧,还行。”好像那些忧郁得要死的歌都不是他写的一样。而和他打完电话,他一定不忘道“再见”,就像当年分手时也不忘和Marianne道再见一样。
64 他的歌频频出现在电影和电视剧中,从McCabe到Natural Born Killers,甚至The LWorld;而且大有越来越多的趋势:从70年代到80年代,共有13部影视作品引用他的歌,而1990年以来,已经有63部。
65 剧集Absolutely Fabulous中有一集有这样的情节:喝得醉醺醺的Jennifer Saunders和JoannaLumley参加一个颁奖礼,不巧Saunders得了个奖,得上台发表一番得奖感言。结果她在台上背起了“Bird on theWire”的歌词……
6660年代,Cohen在法国红得发紫。当时的法国总统蓬皮杜据说度假时必带上他的唱片。还有一种说法是,如果一个法国女人只有一张唱片,那一定是Cohen的。
67 Cohen最近的作品是一副自画像,登在加拿大一份叫做《海象》的时事杂志里。
68 Cohen的歌里总是有很棒的和声。“我的声音只要搭配上一个女人的,就会好听很多。她可以中和掉我声音中一些不好的东西。”
69 Cohen的儿子Adam也是个音乐人,最近刚刚发表了第二张专辑。他的女儿Lorca当过厨师,现在则做着古董生意。
701994年时,他说:“如果身处这个音乐界已经令你感到头大的话,你不妨想想,其实荷马,但丁,弥尔顿,华兹华斯,他们都是你的同行;你从事的事正是他们当年从事的,那就是开掘人性的力量。我是个小诗人,一个无名小卒;这并不是谦虚。”
“我何其幸运,一生不曾被迫写过不愿写的东西,一个字都没有。”
“我是个小作家,一辈子经营着那么一点点东西;可为了这一点点东西,我用尽了我所有的力量。我还将继续支撑下去,直到我撑不动为止。”
早在浪荡的青年时代,Cohen便已经对东方玄学大感兴趣。禅、道、佛学和中国古典诗,都是彼时“垮掉一代”苦闷精神的出口,这个脉络一直延续到Cohen的晚年。1995年,他六十一岁,竟然剃度出家,到洛杉矶市郊的禅寺去当和尚了。他透过网路把自己的手稿和画作交给一个歌迷网站发表,也没有中断写歌,但他已经完全跟音乐圈斩断了关系。唱片公司也无可奈何,只能等他修成正果、早日下山。我们都知道,Cohen是催不得的。1999年,Cohen终于结束禅僧生涯、重回人间,新专辑TenNewSongs却迟至2001年冬纔问世。这张专辑在他自家录制完成,仔细听完,你会同意,漫长的等待确实值得。放眼乐坛,Cohen仍然没有对手。法国人曾经说他是“二十世纪后期最重要的诗人”,未必是过誉之辞。
Cohen眼看就要七十岁了。他仍然穿一身黑西装,住在洛杉矶郊区,抽很多香烟,开一辆丰田4X4货卡,喜欢吃希腊菜。他用email十分顺手,并且自学计算机编曲和电脑绘图。其中一部份画作交给TheLeonard CohenFiles网站发表,画得比绝大多数年轻人都好。我们永远不可能知道那颗深不见底的脑袋还会带来哪些惊叹,作为歌迷,只能祈祷他长命百岁,下一张专辑千万别再让我们痴痴等上九年了。TenNew Songs不该是他最后一张专辑,更希望Beautiful Losers并不是他最后一部小说。
在结局揭晓之前,且让我们按下Play,继续等待。
Leonard Cohen录音室和现场专辑、精选辑记录:
1967年,唱片《The Songs of Leonard Cohen》(LeonardCohen的歌),初试啼声就成为乐坛偶像。
1969年,唱片《Songs from A Room》(来自一间屋子的歌),更迷惘更忧郁的第二批经典歌曲。
1971年,唱片《Songs of Love and Hate》,如专辑标题,爱恨交织,Cohen最为感情丰富的作品。
1973年,现场唱片《Live Songs》(现场歌曲),早期歌曲+新歌的真挚生动的现场演绎。
1974年,唱片《New Skin For the OldCeremony》(新皮旧仪式),音乐结构和表现力最为丰富的专辑。
1975年,精选唱片《The Best of Leonard Cohen》,前4张录音室专辑的最经典的歌曲精选。
1977年,唱片《Death of a Ladies Man》(一个女士的男人之死),因音乐理念互相抵触,监制PhilSpector和Cohen的合作并不成功。
1979年,唱片《RecentSongs》(近来新歌),思愁和孤独被幽默地化解,Cohen经历了黑暗的混乱后似乎已回复平衡。
1985年,唱片《Various Position》(多种立场),歌词隐晦音乐简约,轻涉流行和乡村音乐风格。
1988年,唱片《I'm Your Man》(我是你的男人),尝试流行的音乐元素,法西斯隐喻使唱片似乎不太畅销。
1992年,唱片《The Future》(未来),号召人们挑战所谓正义的定义和人生的失落。
1994年,现场唱片《Cohen Live》(Cohen现场),来自他1988-1993年的现场演唱会。
1997年,精选唱片《More Best of LeonardCohen》,后期歌曲精选+2首新歌+3首现场歌,Cohen从音乐上到演唱上均有改进。
2001年,现场唱片《Field Commander Cohen - Tour of1979》(旷野指挥官Cohen),来自1979年Cohen在英格兰举办的演唱会录音。
2001年10月,唱片《Ten New Songs》(十首新歌)和女音乐人Sharon Robinson的合作。
2002年10月,精选唱片《The Essential Leonard Cohen》,2CD精选作品。
2004年10月,唱片《Dear Heather》,Leonard Cohen最新创作专辑,是他献给自己70岁生日的礼物。
他,比the Beatles、the Rolling Stones们年长10多岁,比BobDylan大7岁,比猫王还要早1年出生。和上面几个名字比起来,他还算不上是摇滚明星,也不是什么革命者或者领袖,尤其是和同样被视为“民谣诗人”的Bob Dylan比起来,就会发现后者像是一部高速运转的机床,40年里批发出了37张专辑,而LeonardCohen超过34年的唱片生涯里只有14张专辑。但是,和这些超级偶像不同的是,他先是一个诗人,然后是一个作家,最后还成了一个歌者。
1934年,Leonard Cohen1934年出生于加拿大蒙特利尔一个犹太中产家庭,魁北克省第一大城市,也是北美洲法国文化的摇篮。在这个充满浪漫气息的艺术之都中成长,Cohen的艺术天赋得到完全的释放。在他9岁时父亲(一个服装商)就去世了。13岁时,他第一次拿起吉他,目的是为了给某个女孩留下印象,但在一两年后,他就开始在当地的咖啡馆演唱自己的歌。后来,Cohen就读于McGill大学,主修英文。17岁那年,他组建了一支叫做theBuckskin Boys(鹿皮男孩)的3人西部乡村乐队,同时,他开始写诗。1955年因为创新写作获得MacNaughtonPrize。当第一本诗集在1956年出版时,Cohen还是一名大学肄业生。在哥伦比亚大学短暂学习一年,经历过一小段节衣缩食生活之后,Cohen获得了一笔家族遗产使他可以过得很安逸。而他,也毫不犹豫地过上了这种生活:沉湎女色,服用兴奋剂(当时还是合法的)以及周游世界。1957年,Cohen踏上向往以久的欧洲大陆,周游完各国后,在希腊的一座岛Hydra定居,和一个女人与她的儿子一起生活。在希腊的7年时间里,他写出两本诗集和两部著名小说'TheFavorite Game'(1963),'Beautiful Losers'(1966),这两部小说让Cohen获得了全球的知名度,一系列的文学奖金接踵而来。但Cohen在他文学生涯的巅峰之际,决定放弃小说写作,开始转攻民谣。其实对于Cohen来说,民谣音乐是他文学创作的另外一种表达方式,他将民谣音乐作为文学生涯的另一个突破口。正如1988年他在Musicianmagazine上所说:"为了写小说,你不得不禁锢在一个地方。当在写作的时候,你盼望着种种事情:你需要一个女人,最好再有几个孩子,一个干净而又整洁的居所。所以当我拥有了这一切后,我决定开始作音乐。"离开了舒适的家庭式生活之后,他回到美国,在音乐重镇纳什维尔附近安顿下来,准备开始他的音乐生涯。当时已经开始走红的民谣女歌手JudyCollins,翻唱了他“Suzanne”,结果大受欢迎,成为电台热门歌曲和她最流行的代表曲目之一,于是她说服Cohen一起参加民谣巡演。在1967年夏天的纽约新港民谣节期间,Cohen首次登台亮相,并在CBS电视网节目上演唱自己的歌曲并朗诵了诗作。
可以说,LeonardCohen自始至终都是民谣界的异类。他总是游离于欧美主流民谣之外,美国乡村或者Blues这些主流音乐元素在他的作品中很难找到,吉普赛民谣,弗拉门哥民歌,东欧音乐这类小众音乐却成了Cohen主要的灵感来源。这与Cohen青年时期周游世界的经历有着紧密的联系。在Cohen的歌词中,常常会出现"Gypsy"这个词,吉普赛,也是流浪的代名词,或许他真有一颗吉普赛人的心,他的音乐就是他的大篷马车,载着他独自流浪。
1968-1975:来自屋中的歌声
或许是因为他年过30才开始他的音乐事业,或许因为他作家兼诗人的特殊出身,他的音乐始终弥漫着浓浓的诗意:朴实但美丽的诗句,低调的民谣吉他伴奏,Cohen动听但缺乏激情的清唱,以及男性与女性--Cohen始终探讨的主题,他的音乐和整个六七十年代的激进的反战/政治民谣浪潮相比,显得是那么的格格不入。1968-1974年LeonardCohen陆续发表了五张专辑:"Songs of Leonard Cohen","Songs from a room","Songsof Love and Hate"(即著名的"Songs..."三部曲), "live Songs"和"New Skin forthe OldCeremony"。他后期的作品与这五张专辑相比,显然更接近主流,也更为通俗易懂,相较复杂的器乐编排略微冲淡了诗意,倒是老年的Cohen那唯他所独有的沧桑嗓音给他后期作品增添了几分深沉与悲天悯人。如他第二张专辑的名字--"来自一间屋子的歌",LeonardCohen的前四张专辑中的歌曲时常被自闭,惆怅感包裹着。它们也许是Cohen内心世界最真实的表露。如果60年代就有低调民谣一说的话,这四张专辑可以说已经做到了极致。
Songs of Leonard Cohen(1968)
Songs ofLeonard Cohen,Cohen的处子作,正如其名,这是他最具代表性的专辑,一部完美的民谣诗歌。RobertAltman在三年后专门为它拍摄了一部主题电影:McCabe and Mrs.Miller,可见其魅力之大。它拥有着四颗完美的"宝石":"Suzanne", "Sisters of Mercy", "soLong, Marianne"和"Hey, That's No Way to Say Goodbye"。"Suzanne"早先已成为Judy Collin,NoelHarrison等民谣歌手专辑中的单曲,它描写了一个美丽的爱情故事,一个美丽的船夫女,"Suzanne把你带到她河边的家,你能听见过往的船只/你能整晚陪伴在她身旁/你已明白她有多么的爱你/这也是你为何要留在那的原因......";"SistersofMercy"是一首对妓女的赞歌,与很多作家一样,她们给了Cohen太多的创作灵感;与"Suzanne"第二人称叙述不同,"Hey,That's No Way to SayGoodbye"是一首直抒胸襟的情歌,欢快的吉他拨弦和演唱,它应该是10首歌曲中最欢快的歌了;"So Long,Marianne""是一首催人泪下的感人之作,虽然这首歌写给的是与他在希腊共同生活7年的情人Marianne,但那种纯真情感完全可以作为60年代嬉皮士精神的颂歌,6分钟的歌曲,旋律反反复复的循环直到最高潮,那时你能听到最朝气蓬勃的鼓点,最质朴的吉他弹刷,以及Cohen最真挚的呼唤......绕梁三尺,余音不绝。
同年,Cohen出版了诗选集《Selected Poems:1956-1968》。它为他赢得了加拿大文学界的最高荣誉:总督奖。但他迅速地拒绝了这项荣誉。
Songs from a room(1969)
虽然紧接第一张专辑,第二年发行的Songs from aroom与前作已有很大不同。它更有资格被称为低调民谣。从专辑第一首,名曲"birds on thewire",就可以明显的感受到这种变化。"就像电线上的小鸟,就像午夜唱诗歌声中的醉汉,我用自己的方式得到自由。"开首的几句唱词定下了Songsfrom aroom的基调:厌世,冷漠,倦怠。整张作品忧郁,晦涩,Cohen那死气沉沉的唱腔让听者颇感压抑。它只为孤独者,敏感人士准备。尽管不像Songsof Leonard Cohen那般光芒四射,但它仍是一张非常出色的经典之作。这张作品不知给后来的低调民谣带来多大的启示!"birdson the wire","story of a isaac", "the partisan", "see so long ago,Nancy",都是过耳不忘的经典作品。另外,这张专辑汲取了一些东欧音乐元素,使得本以凄美的音乐更涂上了一层异国色彩。
Songs of Love and Hate(1971)
与Songsfrom a room相同,仍由Bob Johnston担当制作人,所以Songs of Love andHate延续前作那种忧郁,晦涩的风格也就不足为奇了。甚至变本加厉,歌曲长度明显加长,更像是咏诗作品,Cohen显然更为注重词作,旋律上有所减弱,编排也变得随心所欲,这一切使得整张专辑弥漫着强烈的跨掉派颓废绝望的气息。如果说Songsfrom a room体现的愁思哀虑只是Cohen内心中模糊,暧昧的记忆碎片,那么Songs of Love andHate则有更为具体的情感载体:爱产生嫉妒,嫉妒产生恨,而恨是所有痛苦的来源。正如专辑中著名歌曲Famous BlueRaincoat的歌词,一封写给朋友,也是情敌的信,文字间流露出自相矛盾,痛苦混乱的复杂情感,这首歌所承载的痛苦远远大过本身歌曲的美妙。如今,这张1971年出版的专辑依然魅力不减。它已被绝大多数的Cohen迷奉为启示录般的经典,NickCave更是翻唱了专辑的第一首歌曲Avalanche以表对Cohen的敬意。
live Songs(1973)
仍是BobJohnston担当制作人,这是Cohen第一张现场专辑,笔者之所以将它与前三张相提并论,不光是因为它有一半的歌曲出自Songsfrom aroom,更为重要的是,它的录音--简直与Cohen的歌曲是天作之合。空旷的音色将所有的声音:琴声,歌声,掌声,悬浮在空中。就像露天电影院的夜场老电影,悬浮在头顶上一条条黑白色的光线,周围是恬静的夏夜之声,这种感觉,只会让你沉醉,沉醉......值得一提的是"Nancy"和"pleasedon't pass me by",前者显然比Songs from aroom所收的正式版本要精彩,摆脱了以前的疲倦唱腔,Cohen深情演绎的"Nancy"变成了一首不可多得的抒情佳作;后者则长达13分钟--一首现场即兴创作、带有强烈迷幻感觉的的出色作品!它让我不知不觉想到了"the end",不过Cohen的演绎更像是LouReed,冰冷的咏诗和诉说狂般的偏执,让所有人都旋入其中无法自拔。
New Skin for the Old Ceremony(1974)
这张专辑可以说是他音乐风格的转折点。前三张正式专辑歌曲大都是简单的吉他弹唱,而这张专辑使用了大量的乐器:中提琴,长号,喇叭,曼陀林。众多乐器的使用自然使歌曲饱满了许多,但低调,愁闷的气氛也随之消失。从"屋内"走出来的Cohen暂且放下自我的哀伤,开始关注社会,政治,两性。"穷人和富人存在着一场战争/男人和女人存在着一张战争/认为存在一场战争的人和认为不存在一场战争的人存在着一场战争......"--"Thereis a war"。名曲"Who ByFire"则罗列了各种各样的死法,Cohen借此隐晦的描绘了这个社会的芸芸众生相。尽管这张专辑没有"Suzanne","Birdson the Wire"这样的顶级作品,但是Cohen在这张专辑歌词中令人惊叹的暗喻和影射也让所有人不得不折服。
1975年,Cohen推出一张精选"The BestOf"作为对他7年音乐轨迹的一个回顾,也是Cohen早期音乐生涯的一个尾声。
1977-1988:歌之塔
Death of a Ladies' Man(1977)
10年间4张精彩专辑和1张live,1张精选,对于35岁才进入民谣界的Cohen来说,可以说是成绩斐然了。但是与BobDylan,JoanBaez这些民谣大腕相比,Cohen的听众群只能算稀少(其实这实在正常,Cohen早期的音乐若能成为"万人迷",那才是令人吃惊的事),这自然是Cohen这位拥有成千上万忠实读者的世界级著名作家难以容忍的。或许正是在这种心态的驱使下,他做出了一个让他一辈子都懊悔不已的决定:和著名流行乐制作人PhilSpector合作(以神秘与隐居著称,监制过包括The Beatles在内的许多著名乐队唱片)。Death of a Ladies'Man便是这两位音乐风格迥异甚至对立的天才"合作"的产物。"合作"过程始终伴随着争吵。自负并且自大的Spector让Cohen吃尽苦头,在专辑混音时,Spector甚至将他的合作伙伴锁在混音室门外。"那是场灾难,"Cohen多年后回忆到,"(专辑中)全是那些令人厌烦的声音,Phil为了秘密混音动用了武装警卫,我不得不决定是雇一支私人武装和他交火,还是随他去。最终我选择了后者。"平心而论,这张专辑还是有一定可听性的,一张旋律优美,制作"精良"(对流行乐迷来说)的流行乐唱片,Cohen从以前的嬉皮诗人颇为戏剧化的变成中产阶级代言人,唱腔变得甜蜜乖张,周围的配乐更是甜腻;诗意无从谈起,整张专辑充满纸碎金迷的奢华气味,这些都让大部分的Cohen迷难以接受。LeonardCohen本人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任何一张精选集都没有此张专辑中的歌曲,可见他对这张专集"忌讳"有多深。
Recent Songs(1979)
经过Deathof a Ladies' Man的尴尬失败后,Cohen并没有就此沉寂下去,仅隔两年,RecentSongs发表。相信当时大部分歌迷听到这张专辑后,都会由衷的松一口气,因为RecentSongs是一张回归本色的出色之作。这次Cohen没让乐迷们失望,他所独有的"诗歌民谣"再次让所有人如痴如醉。10首歌长达近一小时,一切如故:Cohen那把一切情感深埋的歌声,JenniferWarnes美妙的和声,松散自由的歌曲构架,以及Cohen晦涩但美丽的诗句。Cohen这次明智的邀请HenryLewy作为专辑的制作人(著名民谣音乐制作人,曾长期担当Joan Baez,JoniMitchell的专辑制作人,2002年Leonard Cohen的双张精选Essential LeonardCohen也由他操刀制作),他的出色工作使民谣那种流动以及自然的美感体现的淋漓尽致;这张专辑更是加上了美妙的小提琴独奏,令音乐增色不少;歌曲带有强烈的吉普赛味道,就连Cohen的嗓音也带着些许"土气";背景中的乌得琴和大提琴合奏衬托出一种伤感的气氛,虽然伤感,但并不冰冷,它已不像早期那般孤独得无法让人接近,但毕竟岁月催人老,Cohen的歌声悄然多了一份沧桑:"没有人明白夜晚去向何方/没有人明白美酒为何流动/哦亲爱的/我需要你/我需要你......"——"theguests"。Cohen的音乐始终都是非常私人化的,它承载了太多Cohen对宗教,两性等等方面的独特思考。这在很多细微之处都有表现。比如Cohen很喜欢一些象征味很浓的图案,其中最著名的要算在RecentSongs封面上出现的那只蜂鸟,在此之后,这支蜂鸟经常出现在Cohen的专辑封面或内页上,在某种程度上说,这只蜂鸟就是Birds onthe Wire内在涵义的视觉化体现:渴望自由,渴望爱,内省并且拒绝媚俗。
Various Positions(1985)
在今天看来,RecentSongs是Cohen最后一张传统民谣作品,在此以后,Cohen的身份更像是一位singer/songwriter,他不再亲自弹奏原声吉他了,后来他本人在和乐迷internet在线聊天时也坦言对民谣吉他已经厌倦,进入80年代,Cohen果断的和过去说再见,并开始尝试用更多的音乐表现手法来实现自己的音乐理念。让乐迷苦苦等待了6年之后,VariousPositions问世。封面照片Cohen比6年前苍老许多,嗓音也开始苍老,随之也变得感性,充满深情。开篇的著名歌曲Dance Meto the End ofLove绝对是Cohen众多歌曲中旋律最为优美的歌曲之一,曲子开头的拟手风琴音色的键盘与男女声合唱将听者一下子带入东欧的浪漫风情中,如此凄美浪漫的歌名和歌词或许只有Cohen才能写出:"为我们即将出生的孩子与我起舞/与我起舞,穿过曾留下我们的吻的旧窗帘/在寂静处撑起帐篷,尽管它已经破旧/为这已结束的爱,与我起舞......"专辑中另外一首经典歌曲Hallelujah体现了Cohen对宗教的一贯关注,Cohen充满亲切感的声音高高在上,周围笼罩着慈祥的光环。这张专辑Cohen尝试了多种音乐风格,与上一张RecentSongs已有很大不同。应该说,VariousPositions为Cohen改变音乐风格开了个好头,大部分Cohen迷也对它爱不释手。当然任何改变都会遭来非议,columbia美国分公司竟然拒绝发行这张唱片(Cohen的唱片在美国销量一直不好,但在欧洲他却是被膜拜的偶像)。有人甚至认为VariousPositions是Cohen倒数第二差的唱片,他们把Cohen音乐风格的改变全部归就于专辑制作人JohnLissauer。他们说得似乎很有道理,Cohen后期的每一张风格都变化很大,这和专辑制作人不无关系。但是风格的改变并不意味Cohen的音乐变差了,相反,这正是Cohen作为一位真正的音乐家,艺术家,不愿停滞不前,故步自封的最好表现。
I'm your man(1988)
VariousPositions出版后,没有人知道Cohen下一张专辑会是什么样子,但没有人会怀疑,Cohen会坚持自己的意愿继续走下去。1988年,Songs of Leonard Cohen发行后20年,可以同样堪称完美的I'm yourman问世。也许人们在听者张专辑之前还会对Cohen的音乐新风格有所怀疑,但是,在听完I'm yourman后,不管是几乎所有人都被Cohen的无尽才情所折服。有谁会想到一贯深沉的Cohen会突然玩起黑色幽默?专辑同名曲罗列了诸多诙谐煽情的,男人对女人说的种种甜言蜜语,其讽刺的对象不言自明:"如果你需要情人/我愿意做一切你让我做的事/如果你需要其他的爱/我愿为你带上面具/如果你需要一个同伴/请拉住我的手/或者你需要痛打我一顿以发泄心中的怒气/我会站在那不动/我是你的男人。"而带有强烈试验曲风的JazzPolice更是狠狠挖苦了无能的政府一把:"爵士警察正在检查我的文件袋,爵士警察正在讯问我的侄子,爵士警察已经发出了最后通牒:爵士,丢掉你的斧头,我们是爵士警察!"开首曲FirstWe TakeManhattan一开始的电子节拍让听惯原声吉他的民谣乐迷十分不适应,也让对Cohen回到早期风格心存希望的乐迷彻底死了心(但这又有何妨,什么事物都不会一成不变,更不用说与时俱进的音乐艺术了),而后优美的旋律足以迷到所有人,你甚至能从Cohen的歌声中依稀听出日后NickCave的影子,当时Cave仍无法摆脱the birthday party的遗风,而90年后他转型为忧伤文雅的钢琴诗人,专辑TheGood Son赢得了无数喝彩,可见I'm your man对Cave的影响力;Cohen与SharonRobinson合作的名曲Everybody Knows因为Concrete Blonde 的翻唱而广为所知,Take ThisWaltz正如其名,它有着华尔兹般舒缓华美的旋律,"跳这华尔兹/伴随着独有的白兰地与死亡的呼吸......"专辑最后一首歌曲Towerof Song为专辑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那种幽静美好的感觉用语言无法形容,睡前聆听它,它会为你带来一个美梦。
1988年初,Cohen为Jennifer Warnes制作了那张街知巷闻的唱片《Famous BlueRaincoat》(它比Cohen的任何一张唱片都要卖得好)。
1992-?:等待下一个奇迹
I'm yourman的出版赢得了满堂喝彩,连Cohen专辑一向销量不佳的美国市场都热卖I'm yourman。反应似乎也有些迟钝的当红摇滚/流行明星们"忽然"发现还有这么一位老前辈,并迅速对其顶礼膜拜,其阵容之强大,声势之迅猛,令人匪夷所思。1991年,非主流音乐界众明星出版向Cohen的致敬专辑:I'm Your Fan (Tribute to LeonardCohen)。其阵容是不折不扣的"全球全明星":从美国的REM,Pixies,英国的John Cale,IanMcCulloch,James,Lloyd Cole,The Lilac Time,法国的Jean-Louis Murat,澳大利亚的Nick Cave,非洲的GeoffreyOryema,相信除了Cohen,没有几个人有这么大的号召力;1995年的Tower of Song: The Songs ofLeonard Cohen则云集了主流摇滚/流行界的大腕:Don Henley,Bono,Tori Amos,EltonJohn,Billy Joel,Suzanne Vega。这么一串长长的名单已经足够说明问题,年近6旬LeonardCohen已经赢得了至高的荣誉和尊敬。1992年和2001年,Cohen陆续发表了他的第10张和第11张大碟TheFuture与Ten NewSongs,旺盛的创作力丝毫未减。不知道现在已是满脸皱纹的Cohen还能否给我带来新的诗与歌曲,我们也只有默默等待,等待下一个奇迹。
The future(1992)
纯白的背景,一只蜂鸟,一颗蓝色的心,和一只手铐,这就是the future的封面。与i'm yourman的封面相比,他显得更朴素,低调,蕴含的意境更为深刻。这又是一张颠覆前作的经典专辑。黑色幽默转瞬即逝,长久的仍是沉积40年的浪漫与沉思。又老了4年的Cohen的嗓子已不能给你任何听觉的欢娱,但它却有着能直穿心灵的力量。有人说,老人和上帝最近。Cohen的嗓音已然登上一种超然的境界,沙哑苦涩的声音背后,是Cohen淡然平和的内心。这也是Cohen最"政治"的一张专辑。同名曲让人由衷感到Cohen真是益老弥坚,紧凑的节奏诗歌去有了一丝摇滚乐的气息,而背景和声换成了黑人唱诗班。1992年正值东欧剧变后,世界冷战格局轰然倒塌,Cohen也对未来划上问号:"还我柏林墙/给我斯大林和圣人保罗/给我上帝/或者广岛/现在,杀死另一个胎儿/无论怎样我们都不喜欢孩子/宝贝儿,我已看到了未来:/它是谋杀。"与SharonRobinson合作的经典歌曲waiting for themiracle则把对未来充满怀疑的悲观情绪推向及至:"无计可施,唯有等待奇迹来临。"第五首Anthem是一首抚慰人心的"圣歌",悠扬的旋律催人泪下,Cohen如同一位慈祥神父鼓励着人们:"敲响这支/仍能敲响的钟......每一颗渴望爱的心都会归来。"随后的Democracy光歌名已足够说明问题,它可能是Cohen最直接的政治歌曲。作为结束曲的器乐曲TacomaTrailer优美异常,钢琴和合成器缓缓奏出的乐曲似乎与实施这个动荡世界的未来:如果没有了信仰,没有了爱与人性,这个世界终将变成一片死土。
Ten new songs(2001)
Thefuture发表后,曾经一度盛传Thefuture是Cohen最后一张作品,Cohen对此也没有任何明确表态。也许他自己也不知道还会不会再出新专辑。作为一名虔诚的佛教徒,他需要更多的时间进行修行。在为宣传Thefuture所作的短期巡演后,Cohen进入南加利弗里亚的一座名为Baldy山上的禅宗寺庙修行。这一呆便是五年,他花几乎所有时间用于打坐沉思,整理它的师父,SasakiRoshi的佛学公案并照料他的饮食起居。在此期间,Cohen迷们只能从94年发行的live专辑Cohenlive得到些许慰藉。正当没人再奢望Cohen再出新作时,Cohen去在99年"出山",并带着5年间写下的数百首新诗与歌词。更让人欣喜若狂的是,Cohen将要与SharonRobinson合作,这意味着,Everybody Knows与waiting for themiracle般的经典将会在不久的将来问世。没让乐迷等多久,Ten newsongs在2001年出版。在Robinson的影响下,歌曲呈现出明显的R&B风格,5年的打坐静思是Cohen的词作更为的深邃,歌曲的编排也十分的幽静。SharonRobinson的和声不输于JenniferWarnes,她给Cohen苦涩的沙哑嗓音增添了几分暖意。没有人再对Cohen善变的音乐风格提出异议了,所有人都在静静的欣赏,感动着。有幸再一次听到Cohen的新作,对于乐迷来说这本身就是一个莫大的幸福,还会有谁去奢望更多呢?
Dear Heather(2004)
又一张Leonard Cohen式的经典之作。无情的岁月并没有侵蚀掉这位老人的创作力。虽然TEN NEWSONGS中冰冷的电子节拍和Sharon Robinson暧昧的和声仍然时常出现,但比起前作来,整张专辑SharonRobinson的影响已经有了很大的减弱,而LEONARD LOHEN也重新成为音乐的唯一主角。音乐似乎更像是VARIOUSPOSITION和I‘M YOUR MAN的融合体,90年代作品中经常使用的暖人的合成器音色和醉人的合唱再度出现,把TEN NEWSONGS中的寒意一扫而光,并且让歌迷们有幸再一次尽情感受LeonardCohen他所独有的浪漫和深情。但是千万不要存有"COHEN在吃老本"的想法,它甚至可以说是COHEN音乐情绪最为丰富的专辑之一。LOHEN和制作人员对这张新专辑所做出的努力在许多音乐细节上都有所体现。比如念白的大量使用,同名曲DearHeather短短5行诗句用一个一个字母读出的方式演绎,让人回味良久。如果单就音乐风格来评论的话,DearHeather已经和民谣相离很远,或许将它定义为流行乐更为合适。但是就算将其定为流行乐,它也是LEONARDLOHEN所独有的。在某种意义上说,这张专辑的适时出现,使得COHEN的音乐传奇得以继续下去。在70高龄仍能有如此出色之作,实属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