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军人,喜欢军队,喜欢当兵,喜欢一切于“军”字有关的东西。
因为喜欢史今,所以喜欢张译,因为喜欢张译,所以看了《我的团长我的团》,看了《我的团长我的团》,我学到很多,感触很多,看完后我流泪了。我一路笑着看过来,因为剧里太多滑稽的搞笑的无厘头,看完后,我想说,不,我因该哭着看过来的,对,哭着看过来。
孟烦了,小太爷烦啦烦啦,出身在战乱烟火国难当头的书香门第。因为全国甚至全世界都在战火中洗澡,他也就卷进来洗澡了。他是炮灰团里最有文化的炮灰,身子板单薄,损人不带脏字,却字字命中,他是炮灰团里能读懂半个死啦死啦的人。烽火连三月,家书抵万金。他当逃兵,他为西岸那头的两老当了逃兵。当他被捉回来,绑在杆子上时,显得更加单薄了,奄奄一息,看到这儿,我第一次流泪了。借用死啦死啦的话:国难当头,忠字打了马虎眼,孝 字可掺不得水了。他就在炮灰团里拖着战争生养的瘸腿从东岸打到西岸,从西岸退回东岸,又从东岸打到西岸,在怒江东西两岸,看吧,他的拖着腿在怒江上头匍匐行进。
龙文章,炮灰团团长死啦死啦,像一只神猴子,蹦过来跳过去,好想自己真的不会累。他心事太重,心力交瘁,他管着整个炮灰团的每一个炮灰们的命,自己的命却不知道往哪儿放,也没有地方可放,因为他领的是一炮灰团啊,炮灰们是他自个儿一团一团捡来的啊,他要管吃管穿,他要死皮赖脸向虞啸卿要饭,他是臭不要脸的乞丐,因为他要活呀,他的炮灰们要活呀,他的炮灰团要活呀。他在炮灰们面前猴跳舞跳,在面对自己时,谁知道他脑袋装了万万斤的东西,他在想什么呢。可是他竟成了炮灰们及整个炮灰团活下去打下去的脊梁了,嘿,炮灰们说,真真的它就奇了怪了。
我的炮灰们。身强力壮的东北佬迷龙,在炮灰们看来,他似乎从未表达或者表露出什么特别的内心,眼前有的是一捡来的老婆和高大的身躯。迷龙喜欢说“瘪犊子”。湖南兵不辣,为了一支枪,他可以用棒子戳进自己的鼻子,回来还兴头十足的给炮灰们讲他这“聪明”的一举,然而炮灰们的沉默和他对此的不满(他以为在约定俗成的圈子里大家都该笑死过去的)更加剧了那份悲凉和痛楚。不来喜欢说“王八盖子的”。还有广东音蛇屁股,菜刀是他的武器。还有老头兽医,伤心死的最长炮灰。还有外表看起来似乎不那么刚的阿译长官,大概是唯一一个拿不稳枪不会使手榴弹的炮灰。还有肩上伸出一把大刀的董刀丧门星,他不会也不懂怎么和炮灰们互相嘲弄,他只会上战场。还有没有那台炮比他的体积还大的克虏伯,他似乎只会说“吃饭了”“饿了”“打一炮哦”。还有那么那么多已不记得名字的炮灰——豆饼,康丫,要麻,李乌拉......
国难当头,炮灰团给我们留下太多太多。
只会说“少年中国”的小书虫子,他太天真,他太异想天开,他没打过仗,不知道什么是打仗。孟烦了他爹,满腹经纶,满嘴礼仪廉耻,他就是封建腐朽残余的标志。堂堂唐基,那可是一官呀,一大官呀,官架子那阵仗可大了去了,摆到茅坑里了,TM就一“王八盖子”,一“瘪犊子”,眼看着自己的同胞,战友生死相拼还笑得乐呵的TM的官,他就是封建的皇帝老子的龟孙子。虞啸卿,也不是什么好犊子,在此不多说了,从来没把他的战士当命看的长官师长。还有很多腐朽,炮灰团的炮灰们撕裂了嗓子,他们在狂吼在怒吼“空谈误国”,可是腐朽的耳朵也跟着腐朽了,腐朽们听不见,炮灰们省省吧。炮灰们依然在不停的呐喊。国难当头,纵使你满腹经纶,满嘴礼仪廉耻有能怎样,小鬼子会给你一张安静的书桌吗,你就安静的腐烂了吧;国难当头,我叫你官爵升天,带着白手套看自家战士给你演戏又能怎样,真TM想一脚踢死你个官。
炮灰们,脏兮兮烂兮兮或用炮灰们自己的话说贱兮兮的炮灰们,穿着脏破臭的衣服,吃着橡胶树根充当的饭,猪肉白菜炖粉条那是奢望,挺着血肉模糊的脸,你们营养不良,你们没有扙打时,耍着嘴皮子,相互嘲损,因为你们寂寞,你们恐惧,在自己的国土上,却有着异域的惶恐,你们有扙打的时候,要拼命拽着自己的魂儿,把它踩在脚底下,千万不能弄丢了。苍凉,写在炮灰的脸上,映在南天门上。
......
南天门,我亲爱的南天门啊,你是我的父亲!
炮灰团,我亲爱的炮灰团啊,你是我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