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尔波特的《空谷幽兰》 空谷幽兰 比尔波特

很少有买到就迫不及待要读的书,然而比尔波特的《空谷幽兰》是例外。今天在光合作用书店买到这本书,真扫兴,我在车里看这书,看到两处有白页,无奈,到书店去换,已经无书,只好退书。这是一本美国汉学家在中国寻找隐士的故事。
几千年来,中国的隐士传统尚在延续,终南山为隐士们默默地保守这一秘密,只是居住在闹市的西安人并不知晓,直到十多年前,这位美国汉学家的作品《空谷幽兰》的问世,终南山中隐居着数千位隐士的秘密才广为人知,哦,终南山还有另一个世界:

  “有的人什么都不想要,而只想过一种简单的生活:在云中,在松下,在尘廛外,靠着月光、芋头过活。除了山之外,他们所需不多:一些泥土,几把茅草,一块瓜田,数株茶树,一篱菊花,风雨晦冥之时的片刻小憩。他们都很清贫,但是他们的微笑,使我们觉得自己遇见了中国最幸福、最有智慧的人。”
比尔波特的《空谷幽兰》 空谷幽兰 比尔波特

  比尔波特说:我很喜欢终南山的隐士们,他们是最好的人,很善良,很快乐,如果世界多一些这样的人,世界会很美丽。

  隐士生活和一千年前一样
在中国历史上,一直就有一些人宁愿放弃俗世的享乐过隐居修行的生活:他们吃得很少,穿得很破,睡的是茅屋,在高山上垦荒,说话不多,留下来的文字更少。从此书中,你可以一睹终南山等地当代隐修之士的风采,了解中国隐士文化的历史、发展和现状。本书全面展现了中国隐士的精神风貌,将引你走进他们的神秘世界,是一本不可多得的著作。
《空谷幽兰》是美国汉学家比尔·波特写的一部关于中国的“寻隐之旅”。他通过二十世纪、八九十年代亲身探访隐居在终南山等地的中国现代隐士,引出了中国隐逸文化及其传统的产生和发展的历史,并将其与他正,,,,









----作者:比尔.波特(美) 译者:明洁 摄影:R.约翰逊 出版社:民族出版社 ISBN:7-105-03789-X

作者简介 比尔.波特是美国当代作家、翻译家和著名汉学家。他把中国古代大量的佛教典籍翻译成英文,在欧美引起了极大的反响。他曾经以“红松”的笔名翻译出版了《寒山诗集》、《石屋山居诗集》和《菩提达摩禅法》等英文著作。从1972年起,他一直生活在台湾和香港,在中国大陆作了大量旅行,并写了大量介绍中国风土文物的书和游记作品,《空谷幽兰》是其中最著名的一本。它在欧美各国掀起了一股学习中国传统文化的热潮。
书籍简介 在整个中国历史上,一直就有人愿意在山里度过他们的一生:吃得很少,穿得很破,睡的是茅屋,在高山上垦荒,说话不多,留下来的文字更少……《空谷幽兰》是美国汉学家比尔·波特写的一部关于中国的“寻隐之旅”。他通过二十世纪八九十年代亲身探访隐居在终南山等地的中国现代隐士,引出了中国隐逸文化及其传统的产生和发展的历史,并将其与他正在采访的现状相对照,表达了对中国传统文化的高度赞叹和向往、怀恋,并写出了他所看到的中国未来发展的希望。本书数十幅插图照片巾的风景异常优美,令人叹为观止,有的是美国著名摄影家斯蒂芬·R·约翰逊冒着生命危险拍摄的。...---《空谷幽兰》 总序书评(安妮宝贝)

比尔·波特1972年去往台湾。在一个佛教寺庙里生活了三年。他这样描述自己的生活:天亮前起来诵经,夜晚听钟声,一日三餐素食,一个房间,一张床,一顶蚊帐,没有钞票。如果我的腿太痛,我就读书。
三年后,他离开寺庙,隐居在一个山村里,开始着手翻译一些中国古代隐士的著作:寒山,拾得,丰干,石屋和菩提达摩。但最终,他决定自己亲自去寻访中国隐士,即使岁月流迁,他根本无法预知自己是否能够找到他们。或这种与宗教联结的生活方式是否存在。1989年,他找来自己的朋友,摄影师史蒂芬,两个人一起踏上去往终南山的路途。
后来他写了一本书。《空谷幽兰》。翻译出版是2001年,印了四千册。曾在一本先锋杂志上见到封面。是路途中拍下的照片。作者拄着登山的拐杖,穿蓝布衬衣,摄影师戴斗笠,身上斜背着包袋。两个对东方文化充满激情的成年美国男人。旁边站着年轻的和尚,路途装束,光头,浓黑的眉,左手手腕上绑着白毛巾。他们似正经过峻峭山顶的灌木丛,背后是尖耸的山峰和浓雾。
这一幅黑白照片,充满一种活力与寂静互相探测的意味。走在寻访的路中,但某种存在却神秘坚定,无所表露。
在书中有一幅照片,照片标明:通向贺老洞的铁链和铁梯。沿着华山正面陡峭的山崖,走过木板铺就的栈道,能抵达13世纪的道士贺元希雕凿的几个隐居处之一。长空栈道是这座山上最危险的地方。他在书里写。
我记得去华山的时候走过条路。我们有一小队人走过窄小及摇晃的木条,手里抓着铁链,背后就是风声呼啸的万丈深渊。若往下看,便觉得自己完全失去重量。掉下去,也就尸骨无寻。
这种体验在我20岁的时候发生。危险及清醒的降临,使人最终从紧张进入一种诡异的平静。天地就在身边。死亡近在咫尺。这段悬崖,它异常逼近生命的真相。仿佛是生与死之间一条贯通的小径。
当然,这是针对普通人而言。对那些修炼中的隐士来说,它仅仅就是一条通道。小道士走在上面亦是可以箭步如飞。
书里采访了一些道教与佛教的代表性人物。年龄最大的已经90多岁。他们大多常年在山上居住。过最简单的生活。自己种土豆,蔬菜,吃松树的松针和花粉。遵循严格的戒律。戒律就是自己对自己的要求。戒律使修行成为可能。如果你对自己不作要求,修行就会一无所获。
我想随着这个美国男人足迹的深入和切身的交往,他会发现他所寻找到那些隐士,并不是他理想意念中的那些人:在云中,在松下,在尘世外,靠着月光,芋头和大麻生活。所需的只是一些泥土,几把茅草,一块瓜田,数株茶树,一篱菊花,风雨晦暝之时的片刻小憩。
相反,他们或者承担深重的孤独与贫寒,栖息在僻静无人抵达之处,或者在寺庙里忍受着游客喧嚣,琐碎杂务,无所事事,或者疾病缠身,平静等待死亡降临。他们的生活里并不是没有任何缺陷。而唯一相同的是,他们拥有灵魂深处纯粹而坚定的而一簇火焰。那就是坚持和相信自己的修行。
道教徒和佛教徒寻求的是不变的东西。这是他们不追名逐利的原因。寻求的只是道,就是我们生于兹,回归于兹的那个无。我们的目标就是要与这个自然的过程融为一体。一位道长在采访中说。
对于城市中的人来说,置身滚滚红尘浪滔天,每天面对无数欲望颠沛,若能保持自持修行的坚韧,遵循品德和良知,洁净恩慈,并以此化成心里一朵清香简单的兰花,即使不置身与幽深僻静的山谷,也能自留出一片清净天地。----空谷幽兰》 总序作者序(比尔波特)

我总是被孤独吸引。当我还是个小男孩时,我就很喜欢独处。那并不是因为我不喜欢跟其他人在一起,而是因为我发现独处有如此多的快乐。有时候,我愿意躺在树下凝视着树枝,树枝之上的云彩,以及云彩之上的天空;注视着在天空、云彩和树枝间穿越飞翔的小鸟;看着树叶从树上飘落,落到我身边的草地上。我知道我们都是这个斑斓舞蹈的一部分。而有趣的是,只有当我们独处时,我们才会更清楚地意识到,我们与万物同在。
我们都需要有时间独处,有些人需要更多独处的时间。有人却能从独处中变得更有智慧、更为仁慈,这是我遇到中国隐士后让我吃惊的事。他们是我见过的最幸福、最和善的人。在美国,隐士只是那些喜欢自个儿待着的人,往往都有点神经质。但是,在中国,我发现隐士往往是社会的精英,扮演着重要的角色。
当美国人要我类比中国的隐士传统与美国社会的一些现象时,我告诉他们隐士很像研究生,他们在攻读他们精神觉醒的博士。在中国,很多人在佛教寺庵、道观、儒家书院、大学乃至家里获得他们精神觉醒的“学士”,但不是所有的人都有欲望、有能力、有精力攻读“博士”。然而,中国社会从那些获得觉醒的“博士”的人受益甚巨。过去如此,现在亦然。
我并未打算为此著书,我仅仅是一名译者。但我居住在台湾时翻译的作品恰恰是中国最伟大的隐士们的诗——《寒山诗》、《石屋山居诗》。我仅仅想知道这种生活方式在中国是否还存在。当台湾有人告诉我中国大陆不但没有人修行,隐士传统也不复存在时,我决定亲自去弄个明白。不久之后,我发现隐士传统不仅存在得很好,而且是中国社会很有活力的部分,我觉得必须把这个情况介绍给西方人。这就是我写作本书的缘由。我想让西方各种宗教的修行者知道,尽管中国大陆曾经历战争、革命,但修行人仍然坚持修持,我希望由此给西方的修行人以鼓励。他们怎会无动于衷?
本书出版后,我很惊奇地发现,在美国很多大学都能看到。无论我在哪里演讲,听众既有学院的学者,也有来自社区的普通居民。我在美国从没遇到对此不感兴趣的人。我想这是因为我们羡慕这些隐士,他们所做的是我们的梦想、希望,是我们某一天也会去做的事情。
我感到荣幸的是,尽管还有不足和缺点,《空谷幽兰》被译成了中文,而且这次以这么漂亮的版本出版。我希望它能像鼓励西方读者那样,鼓励中国读者追寻并找到生活中“独处”的乐趣——不是离群索居,而是因为更深的觉悟和仁慈,与大家更为和谐地共处。
比尔波特(赤松译者)2006年8月10日于华盛顿唐森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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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谷幽兰》 总序译者序(明洁)

《空谷幽兰》是一本好书。1999年的时候,作者比尔·波特先生(赤松居士)到访赵州柏林禅寺,赠送了一本英文原著给明海法师。明海法师阅后,叹赏不已,遂请明尧居士问我是否愿意翻译。明尧居士告诉我,此书为美国人所写,英文地道,并引用了很多中国传统文化方面的资料,难以查阅;另有实际游访过程中的许多人名和地名,单凭音译很难与真名对上,故翻译难度很大。于是这本书两次从我家里经过——一次从我家捎到北京,一次从北京捎回来——我竟从来没有打开看上一眼。
2000年的时候,我翻译法国一行禅师的系列著作告一段落,得知海师父仍然没有物色到合适的人选来翻译此书,遂在一次去柏林寺的时候,主动提出要求翻译。海师父很惊讶,说:“你不是不想翻吗!?”我嘿然。
回忆这一过程,是因为后来我想:多么危险,差点儿与《空谷幽兰》失之交臂!
在翻译的过程中,《空谷幽兰》带给我很多快乐。在那年轻而清贫的岁月里,白天我一个人待在家里,查字典,读到有趣处,一个人快乐地笑;晚上明尧居士下班回来,我便迫不及待地把当天读到的最有趣的地方讲给他听,他立刻就能会意,并开心地笑。然后我们一起坐下来,我口译,他帮我直接输入电脑。当我们翻译到刚才讲过的有趣的地方时,仍然还要对视、还要笑——赤松的美国式幽默,不是一次笑就了之的。
同样在翻译的过程中,由于自小在传统文化中的浸润,书中的人物、故事和引文,对我来说,差不多是耳熟能详的,所以每在文中读到,如遇故人,非常亲切。也因此,我对作者的意思有一种心照,即便偶有几个英文单词暂时不认识,似乎也毫不妨碍我对原文的理解,这大概是《空谷幽兰》的译文有中国味儿的原因之一。
在我已经完成的十几本译著中,《空谷幽兰》是我最钟爱的。它有四美:
一曰文字美。作者赤松居士年轻的时候住在台湾,隐居在寺院和山村里,认真研读中国古代典籍,也背诵王维和李白等大诗人的诗,所以他的传统文化功底,相当于一个中国古代的书生。后来接触到他本人,感到他骨子里就像一位中国古代的高士,只不过生就了一副美国人的模样。所以他的文字,简洁、洗练、干净、清雅,不染俗尘。他曾经送给我由他翻译成英文的寒山、石屋等人的诗集,书的用纸质量很好,厚而有点儿发黄,每一页“留白”很多,诗行很短,寥寥地排在中间。读着他的翻译,我仿佛看见了寒山的明月,正冉冉地升起,清泠的光,淡淡地照在澄净的寒潭上。我又看见了山风拂过石屋的长松,和他的藤萝,还有那些闲花野草,听到了松涛阵阵,和山溪的流响……
事实证明我的感觉非虚。2003年的时候,我们结识了一位哈佛大学神学院毕业的美国牧师——她同时也在学佛。据她讲,赤松翻译的中国古诗太优美、太有意境了,在美国,在这一领域,无人能够企及。寒山诗在美国出版以后,掀起了一个小小的热潮:很多年轻人的T恤上,用中文写着“寒山子”三个大字,他们背着这三个字,在街上到处走;也有一些大学请赤松去讲演。这些都证明,作为一位作家兼翻译家,赤松的文字有着他独特的美和感染力。
二曰人物美。这里的人物,是指书中的人。书中的隐士,是那么纯粹、善良,而每一个人又是那样特立独行、性格鲜明,通过作者的描述,栩栩如生地鲜活在读者的眼前。比如书中第一章提到的那位在太姥山上隐居了50年的老和尚,他居然问赤松居士,毛主席是谁。因为老人家是1939年上山的,此后50年,再也没有下过山,所以对社会的变化——任你是翻天覆地的变化——一丝也不了解。这不免让人联想到陶渊明《桃花源记》中的人:“乃不知有汉,无论魏晋”,男女老少只是怡然自乐而已。这位老和尚一生只是持名念佛,淡泊少欲——如今听起来简直就像神话一般,在我们置身于其中的这个喧嚣的红尘世界里,哪里还有这样纯朴、不伤天机的生命存在呢?
还有书中的作者。当他看到终南山上传福尼师的小茅篷破旧不堪之时,他给了她足够的钱,让她修缮房屋;而尼师则将她所有的财产——一大袋子核桃,强行送给了作者。作者不忍拂其意,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那些核桃弄回了西安。在这一交往中,没有外国人、中国人之分,没有男性、女性之别,有的只是“同是天涯寻道人,相逢何必曾相识”的惺惺相惜之感。从字里行间,我们也读到了作者那颗善良的心,和传福尼师知恩图报的传统美德。
三曰风物美。在作者奇妙的笔下,那些平凡的山川草木、生灵动物仿佛被注入了新的生命,一一灵动起来:
“即使在连续下了一个星期的雨之后,河水还是清澈得像荡起了涟漪的玻璃。没有淤泥的痕迹。只有花岗岩质地的卵石和沙子。萨满们的山水指南书——古老的《山海经》中说,华山附近的一座山中,有一种岩石,用它煮汤洗澡,能够治疗皮肤病。这条河里的沙子看起来是这样地洁白,似乎用它能够把幻世的红尘洗涤尽净似的。”
这是作者与他的摄影师朋友在爬华山的时候,所见到的山谷中的景色。
另有两次作者描写了他在终南山中的见闻:
“在一个地方,我们惊起了一只像狗一样大的兔子。山坡上铺满了去年秋天的落叶,那只兔子从山坡上跳窜而下的声音把我们也吓了一跳——其程度跟我们吓着它的程度差不多……
山坡上开满了黄色的野花,草木葱茏,路几乎看不见了。我和史蒂芬常常看不见对方。我们的向导时不时地消失在灌木丛中,重新出来的时候,手上拿着各种各样的野果:中国鹅莓,比我曾经见过的所有猕猴桃都大;还有一种像石榴或百香果的东西,它的种子含有甜甜的乳浆……”
读了这样的描写,有谁不心向往之吗?我简直希望作者组一个团,也带我们到终南山漫游一番了!
四曰幽默美。这一美,在前文已有所提及。但是作者的幽默是如此出色、不动声色而又回味深长,所以我不能不再作一番说明。在本书的第六章,作者和他的朋友包了一辆车,去拜访一些寺庙的遗址。关于在路上的见闻,他写有这样的一句话:
“在一个地方,我们看见一个老太太正坐在高速公路中间,悠闲地缝一条裤子。”
“虽然前文也说了高速公路上车不多,但是我们仍然有些大惊失色。在这里,赤松没有多著一墨,也没有作任何评论,就活画出了一位乡村老太太“无知者无畏”的“大无畏”的形象,令人忍俊不禁。
在本书的同一章里,赤松来到净业寺门前:
“寺庙的狗叫起来。一位和尚出来了,把我领了进去。他告诉我,这只狗正在将功赎罪。几个月前的一个雨夜,它睡着了,有人翻墙溜了进来。因为杜仲树的树皮有医用价值,于是入侵者就把两棵杜仲树的树皮剥去卖了。这两棵树现在死了。它们是1300多年前道宣亲手种在寺庙的小院子里的……”
这一段文字,用幽默的语气讲述了发生在寺庙看门狗身上的故事,实则道出了一个令人痛惜的事实:中国佛教史上著名的道宣律师,于1300多年前,亲手种植在寺庙小院子里的两棵杜仲树,本来活得好好的,就因为附近无知乡民的贪小利,而被迫害致死——这么珍贵的文物,已经存活了1000多年,一旦死在我们手上,是一件多么令人惋惜的事情!
本书之美,诸如此类,不一而足,还需要靠读者自己去发掘了。当然最根本的美,还是我们中国传统文化本身所固有的美,超逸、高洁、神秘、优雅……这些特质,在本书中,通过作者的笔,一一都呈现了出来。这种美,打动了很多爱好传统文化的人士,这也是这本没有经过包装宣传的书能够长销不衰的原因。这一次能够再版,要感谢北京读书人文化艺术有限公司的工作人员,以及过去和现在的一切帮助成就本书的朋友,愿所有的人吉祥如意!
2006年9月1日于北京三省堂---《空谷幽兰》 总序沙龙见面会上的评论(居士张顺平)

此书的文学美感让人觉得与众不同;主要是来源于作者独特的角度,由文字之美而带来的一种轻松适意的切入。这与国人学究般的文化陈述相比,多了文字之美、幽默之美、旅行之美。
读《空谷幽兰》时,仿佛有闻松针的味道,回归自然的美跃然纸上。
《莲花次第开放》作者·程然
出于一个美国人对中国传统文化这么深入细致的探求,就这份精神也是难能可贵的,隐士的存在与现有的状态,都是中国传统文化最健康、最纯净、最珍贵的体现。比尔先生在“寻隐之旅”中的平实、爽直、幽默让人深深地感动,也让我们思考。
安妮宝贝
隐士是一个很重要的中介,把各种知识变成活生生的生命。中国传统文化的精华被传承下来影响了我们普罗大众,仁政是中国社会的领导主流、伦理平衡的支撑点;隐士用纯粹、洁净、健康的生活方式不断返照自己,这样的生存者们在很好地反省着我们认识自我,让更多的人感受中国传统文化的精髓,恢复我们的优秀文明。而比尔先生抓住了景物之外的灵动精神,用他诗人一般的美感,让这些厚重而深沉的东西简朴地表现出来,做得是这么成功和完美。
《空谷幽兰》译者·明洁
比尔因诗意而对景物产生的特殊美感,因外入式的简洁文字而表现出来的幽默和智慧,都让我们赞叹。出于人类学研究田园式的纪实手法,他笔下的文字也弃满了尊重和平实。在他轻松的文字里我们与历史上的人物比肩论道、心灵相通,边读就有优美的诗句返照心间。书中描写之地与当地风景之美、历史之重混然结合,有滔滔历史汇流成溪的绝美。


《空谷幽兰》 总序译后记

《空谷幽兰》第一版出版至今,书中的很多人物已经仙逝了,如书中提到的观音山上的圆照比丘尼,在上个世纪末圆寂时,给世人留下了完整的金刚心舍利子,此事曾轰动一时,为很多报刊所转载;草堂寺的宏林老和尚也于去年冬天示寂了,并留下了大量的舍利子,不仅舌根不坏,甚至连内脏的纹理都清晰可见。还有更多的我们所不知名的隐者离开了这个世界……据说传福尼师也已搬了家,而任法融道长则当选为中国道教协会会长……如是种种,人事变迁,不一而足,让人不免兴起物是人非的无常之叹。
---今年上半年去了一次终南山,于一山峰上默坐良久,想到书中的人物,不禁怅然。因作诗一首,以志见闻,并表怀念:
游终南山
独坐群峰上,
胸臆自开张。
风拂长松静,
泉响落花香。
古道生幽草,
梵钟渺仙乡。
昔人何处去?
岚雾湿衣裳。
明洁
2006年9月1日
于北京三省堂----http://www.gelu.org/bbs/viewthread.php?tid=18735----

美国汉学家重走禅宗路:从寻找隐士到寻找禅心

2010-10-21 09:16 来源:新京报

  比尔·波特美国作家、翻译家和汉学家。从1972年起,他一直生活在中国台湾和香港。以“赤松”的笔名翻译出版了《寒山诗集》、《石屋山居诗集》和《菩提达摩禅法》等作品,并萌生了探访传说中的隐士的念头,并最终写成《空谷幽兰》,在西方世界掀起一轮中国文化热。

  比尔·波特应该是个没有什么钱,但是过得还挺快乐的大叔。几年前他的《空谷幽兰》在国内曾经引起不大不小的一些反响,那是一个关于外国人在中国苦苦寻找隐士的故事。几年后,他带着新书《禅的行囊》又来到了中国,这次他讲的是一个外国人在中国问禅的故事。

  开始 随缘寺庙 来去由心

  新京报:你翻译了很多中国典籍,比如寒山的诗集等等,我很好奇你为什么给自己取赤松这个笔名?

  波特:我以前的笔名叫深云,决定离开寺庙时就认为该改个名字配合外面的世界。有一天我坐的车停在路口时,抬头看到一个很大的广告牌,写着黑松赤水,我就决定叫赤松。差不多6个月后,我在研究寒山诗的时候发现,以前有个道士叫赤松子,原来真的有这个名字。

  新京报:那你怎么想到要去寺庙里面住?

  波特:是偶然的,三十年前我在加州大学学人类学,快毕业的时候我不想去外面工作,就想继续读书。那时人类学方面美国最有名的是哥伦比亚大学,我申请奖学金的时候,有一个语言奖学金,但是你必须得选择一种语言,我那时刚刚看完一本禅宗的书,就随便写了个“中文”。后来我得到了这笔奖学金,很多钱,但是我觉得完蛋了,我一个中国字都不认识,我就是随便写的。但是没办法,我只能一边学人类学一边学中文。后来我认识了一个中国和尚,跟他一起打坐修行,我在哥大有个朋友,曾经在台湾的寺庙住过一个礼拜。于是我就写信到他住过的佛光山的寺庙,问我可不可以来修行,他们说欢迎。我就离开哥大,1972年的时候去了佛光山,后来又搬到海明寺住了两年半。住到后来,有一天庙里的老和尚问我,你住了这么久,是不是该出家了?我也觉得白吃白住了那么久,不好意思,但是也不想出家,我就走了。

  新京报:那时每天在寺庙里干什么呢?

  波特:打坐、早课、晚课,打坐的意思不是没有思想,不是把你的思想扔掉了,而是让你的思想随便来来去去。除此之外我有很多空闲时间,所以我就看书,看中文的、英文的,看《四书》和一些佛教的书,从那时起,我一直出版翻译和写的书,到现在差不多有14本书了,都是佛教的或者是古诗。

  童年 从不叛逆 看破红尘

  新京报:你去寺庙里,家里的人支持吗?小时候在家里你叛逆吗?

  波特:我不叛逆,我比较乖。可是我走的路,他们的确不高兴。我去哥伦比亚大学念书的时候,他们很高兴。但是我去台湾的寺庙我父亲就不高兴了,但是他没说不可以去,可他不了解我要做什么。

  新京报:你喜欢你离开哥大之后做的这些事情吗?

  波特:我非常喜欢现在做的工作,翻译佛教的书和古代的诗词,做这些都不是为了钱,我从小已经看破红尘,我小的时候父亲很有钱,可他破产的时候我很高兴。我不需要接受他这样的生活,有钱是很麻烦的事情,是一种负担。有钱的话会有很多不好的人来找你,我小时候最好的朋友是家里的佣人,我了解他们,他们也了解我。而那些来往的客人都是假的人,不是真的人。我小时候最喜欢人猿泰山,他是我理想中的人,就在森林里面,是自由的,和自然在一起。我的梦想是在台湾买一个老农夫的房子,我28-48岁都住在台湾,台湾是第二故乡。

  新京报:你怎么发现他们都是戴着面具的?

  波特:可能小孩子眼 睛是比较清楚的,他们都很天真。我很小的时候看到父亲的很多朋友来,我都尽量避开他们,不要跟他们在一块儿,我觉得他们是坏人。尽管他们对我都很友善。佛家讲究因果,可能是我前辈子开悟了,我不知道在哪一方面准备了,可是我从小有看破红尘的感觉。

  新书 朴素生活 就是修禅

  新京报:这本新书,似乎更像是“在路上”的感觉,记录下每天的行程。

  波特:这本书就是我2006年3月至5月在中国的一段行记,每天我做了什么,一路介绍禅宗的历史和背景。这本书的开头是我刚回到美国,睡不着,开始回忆这趟行程里的故事。我在旅行的过程里每天也都记录下重要的事,然后每天晚上回到房间里会拿录音笔录一些我当天的感受和见闻。

  新京报:感觉你在书里不断发问,但是不一定都有回答。

  波特:对,我想给读者自己一个机会思考这些问题。比如禅宗是一直看不起语言的,我就开始问这个问题,语言是什么东西。比如我去大钟寺,那里有一口外面刻满佛经的大钟,敲打这个钟的时候,是不是语言?我来到周口店的时候,这里有北京人遗址,60万年前,人类开始走路,如果你不走路是不能讲出语言的,必须要直立,那么在直立之前发出的声音是不是语言?这些我都没回答,但是我要问这些问题。

  新京报:整个行程走完,是什么感觉?

  波特:我觉得很幸福。我想介绍禅的历史,从初祖到六祖。路上有这样的地方,每个人做的每件事都可以是修禅,洗盘子是修禅、种田也是修禅,所以禅的发展按照环境来改变的,禅宗从那时开始变成社会的一个日常生活,白天生活就是修行。

  新京报:你说过你不喜欢仪式,禅宗对你来说算不算仪式?

  波特:修禅要打坐或者喝茶,喝茶也是禅宗,过一个朴素的生活就是修禅。

  翻译 最初的诗 指向心灵

  新京报:你为什么喜欢中国诗歌?

  波特:西方的艺术,比如文艺复兴时期的艺术,都是很好的艺术对不对?它们每一部分都是有颜色的,都是实的。可是你看中国的山水画,就一点点,总是空空的,让你自己去琢磨。中国的诗词一样,它们不告诉你太多。就像照相有彩色或黑白底片,如果用彩色的,你可以告诉大家全部,如果你用黑白的,你只可以看到一点点,需要人们自己去填充那个颜色。

  新京报:但是翻译,尤其是翻译中国诗词的过程里会失去一些东西,这部分怎么弥补?

  波特:你失去的部分是不重要的。语言是表面上的,真正的诗是里面的东西。你要翻译诗歌的话,外面的东西都可以不管,关键是你了解和发现了里面的东西。所以我要努力找到最初的诗,我是指心的部分,那是摸不到的东西。念我的诗,你可以感觉很快乐,也可能会念哭,那是心的力量。

  新京报:下一步的计划是什么?

  波特:继续研究诗歌,去古代诗人呆过的地方。他们住的地方,死的地方,做官的地方,写诗的地方,我的名单上已经有了好多人,苏东坡、欧阳修、白居易、王维、陈子昂、李白、贾岛、屈原、黄庭坚、王安石、陶渊明、李清照、薛涛等等。

  成功 如人饮水 冷暖自知

  新京报:在这么多年的寻访过程里,印象最深的是哪个人?

  波特:是香港的意昭法师,他年轻的时候陪着虚云和尚,虚云和尚是中国最有名的修禅的人,活到120岁。现在很多年纪大的、修禅的人都是他的弟子,意昭法师也快80岁了。我觉得他很好,但是就像喝茶的味道,你必须自己尝到,别人说是说不出来的。他了不起的地方是在心,我觉得摸到了他的心。在禅宗,心是最重要的,没有什么语言可以描述。

  新京报:你好像还很喜欢老子,怎么理解他的道呢?

  波特:两千年前,汉族和苗族因为抢盐湖在山西打仗,汉族赢了,于是苗族必须搬到南部去,于是到了长江边。道在苗族是新月的意思,所以老子其实讲的是月亮,而且不是满月,是没有光线的月亮。易经里的道是满月,教你怎样把生活做到最好,可是老子告诉你失败,告诉你要休息,这是新月。如果你是新月,可以变成满月,如果你是满月的话,你就要失败了。老子的道是空的,黑的,玄之又玄,玄的意思是黑色里有一点红。你看山西的乡下,每家的门都似乎是黑色的,然后有一条红色的线在外面,就是玄的意思。老子是受到苗族影响的,就像冲浪,能成功是因为在空的地方,在浪的下面,才能一直冲浪。所以在每个情形下,你都要找到空的、下面的地方,他是要你到下面,不是去上面。

  本版采写/本报记者 姜妍 实习生 周子阳

  摄影/本报记者 孙纯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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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适与他的《兰花草》黄土层 关注诗歌的人,不能不关注歌曲。诗歌与歌曲虽然写法上不同,却有相同的灵魂和音律。正如熊大和熊二,本质上都是熊。比如我一直喜欢听歌曲《兰花草》。旋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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