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长笑:“但是,辟谷是人完全的依靠能量——靠采气食气活着的,你怎么能够不相信能量和气,又相信辟谷呢?所以给你调心的目的还远没有达到。” 无话不说:“我是实话实说,不能我不相信的假装很信,起码我的这个态度该得分吧?我相信辟谷还有一个依据,就是我认为辟谷还是有些科学的道理的,因为西方不是有饥饿疗法吗?我了解了一些,还不是很清楚。我不理解的、也是比较不能接受的,是你们老是在说的气和功,像武侠小说里面说的,这人发功,那人也发功,发功之后你头上冒大气,这个咱们能有吗?肯定没有,也可能有,但是咱们见不着,见不着我怎么信呢?还采气服气?就这……” 无话不说非常夸张地在空中抓取什么,张口大嚼,仿佛他很在行:“这你们能相信吗?” 我们大笑。 胖子:“西方的饥饿疗法你也没见着,只是看书里说的吧,那你为什么就相信了呢?” 无话不说:“不眠夜的辟谷我看就很像饥饿疗法,而且管用,这我看见了,也算是有科学的依据,我当然就相信了!” 道长笑:“你把我们这么深奥的传统功法等同于西方的饥饿疗法,还说有科学的依据,这个实在是太有意思了!” 无话不说:“是啊,对于我不知道的我就不可能信啊,像武侠书里常有的,点个睡穴,点个死穴,这个可能吗?除非你点个我看看,让我立马睡着……” 道长呵呵笑:“如果点个穴就能够证明什么,就能够排除你的疑虑使你相信你完全不相信的东西,那我们太江湖了,因为点穴这种事情太容易了,我们这里的任何一个道长都会,我相信你在这里的这些天里面,会有你点穴的时候的。你不相信气,只需要过程,等到你进入治病的过程中,等到你感受到了,你会有体会。” 无话不说叹气:“所以不给我辟谷我就更加没有信心:我是不是层次特低啊?提的问题也特可笑……” 道长:“没有这样,所有的人刚来到这里都是这样的,他们也一样,”道长指着我和胖子,“他们上次谈完了到今天都不知道辟谷究竟是怎么一个事情,怎么采气,人怎么可以这么多天不吃东西照样活得好好的?但是他们的心调整好了,这就不会出问题。今天夜里就要开始辟谷,他们自己就将实证这些疑问。” 无话不说依旧叹气:“在我听来所有的这些事情都是饶着弯子的,你就不能说‘确实有五度空间’,然后麻烦你立马带我们看看五度空间;然后说‘带你们穿越时空’,再麻烦你马上让我们看见我说话间就到了美国了,或者在唐朝了……这是我们很多人的心愿……” 我们大笑。 胖子附和:“这确实是我们很多人的心愿!” 无话不说依旧严肃:“现在倒好,一切的不明白都要通过自己实证,道长还不让我辟谷实证……那道长,我为什么会得糖尿病,而他们都没有呢?还反而他们今天夜里就可以辟谷了?” 道长:“简单的说,是因为你生活习惯的混乱造成的。越健康的人肯定生活习惯越好。我们治病很重要的就是改正你的生活习惯,修正你的生活态度。所以病并不是坏事。问题是我给你把病治好了之后,你回到你以前生活的状态了,你又能够保持多久?像不眠夜,回去就吃蛋糕了?那他是不是又开始不睡觉了呢?你是不是很快又要回到你原有的、导致生病的生活状态了呢?你能够保持我们给你做的调整吗?” 无话不说:“那要看是什么样的调整了,看我能不能忍受……” 道长笑:“还有不能忍受健康的吗?”无话不说:“不行那还是吃药呗!往嘴里一放,完事儿!就是不是个长远之计……”胖子:“道长,上次上山我记得你给我们提过一句,从道医的角度来看,任何的药都把人体作为了一个战场……”无话不说:“这个你这些天没有跟我说!”道长:“我简单的说吧,正是因为大部分的人对自己的身体没有深刻的认识,所以都相信……现代医学我们仔细想一下,就是对抗医学啊,西医经常使用的两大杀手锏是抗生素药,抗菌素药,这个‘抗’就是‘对抗’,对抗谁呢?在用药的过程中我们的身体自然就似一个战场一样,让种种‘抗什么素’在那里与细菌撕杀。” 我:“那也是治好病了啊,再说抗菌素什么的是非常糟糕的东西吗?” 道长:“抗菌素就属于是对抗医学。对抗医学在现在的医学里面是最糟糕的。对抗医学实际上还是处于生物医学的水平。简单的比喻,就是每个人都是小白鼠,因为生物医学根本就不能够把人和小白鼠分别开。我们人有智慧有感情,有能够思维的大脑,这是我们和动物的区别,但是我们的西医,在治疗一个病人的、在把病人放到手术台上去的时候,根本没有去考虑人与小白鼠是有很大区别的,没有考虑人是有思维的。他们在实验中是怎么对待小白鼠的,也同样在手术台上怎么对待人。这就是生物医学,很笼统,不准确,不高级,它能够做到的,就是头痛治头。但是人为什么头痛?他不管了。一个人胃不好,西医就是治疗胃,他不管一个胃不舒服的人,他的心情是怎么样的。而大部分胃有问题的人,都是情绪长期有问题。如果一个人胆囊疼,西医会把这个人拉到手术台上,也不管你在想什么,刀一拉,胆囊一取掉,对于西医来说就完事了,余下和他没有什么关系。它要保证的是手术不出问题。这就是对抗。你哪里不舒服,我就把这个不舒服解决掉,你不是这个疼吗?我就把你的这个拿掉。对抗医学从来不管我们的身体是相互有联系的一个整体。病的真正意义是什么?他们根本就不去研究。” 我们听得发愣。我又回到两个月前那种‘从来没有听到过’的痴楞状态。 胖子:“我们中国人传统的认为确实完全不一样……” 传播一点迷信:小时侯生病,家里有祖母级老人的,一般都不让孩子去医院,她们首先会说“花钱讨债,看病有什么用”,遭到年轻人抨击;又说“孩子生病就像毛竹发节,不病怎么长大?”那时我们有人头疼,会说“累了”,靠睡眠治;“是心烦”靠去山上钓鱼、聊天治;胃口不好的,会推断出也许只是没有睡好觉,或者是有心事,也许是中暑,还有可能是“他喜欢上谁了”,种种可能,对症解决,唯一的就是没有药。牙疼也未必是要看牙医,上火,着急,中暑,都会牙疼……这些记忆并不说明我们可以拒绝现代医学,我只是想起来了,我幼年时候遇到的邻居老人,都是很中国、很乡土、对自己很有一套的……看不顺眼的,算我没说。言多必失呵呵… 道长:“他们都听我说过很多遍了,全世界只有中国的道文化,在四千多年前建立了一个完整的、完美的人体医学模式,这是西医至今也没有办法建立的。现代的医学都是利用外在的力量,外在的技术来影响和改变我们生命的状况,到目前为止,西方的医学仍然不需要我们患者、人脑的智慧介入,不需要我们的思维介入。” 我:“治疗癌症的化疗,放疗,也属于是对抗医学吧?” 道长叹息:“当然是啊,完全就是消灭手段的对抗。西方医学这样对待人体肿瘤的方式不正确。我们的身体要从一种疾病状态转变成为一种健康状态,西医用的是两个手段,一个是物理,一个是化学。物理方式包括所有的做手术,还有放射疗法;化学手段就是你所有吃的药,打的针,输的液,还有其他的化学疗法,像你说的癌症的化疗,这些都是化学的手段。一切现代医学的一切医疗手段都莫过于通过物理和化学这两个途径,使用到我们的身上,影响我们、改变我们的病理状态,目的是希望从疾病的状态变成为健康的状态……” 我心情绝望地听着。我想起好多我的朋友,在接受化疗什么的之后,痛苦地告别了生命…… 道长:“不管是物理手段还是化学手段,都有这几个特征:一是外力的介入,就是用外在的东西介入到我们的身体里面来,简单的说要么是吃药,要么是手术,要么是放射疗法;二,对人体具有破坏性,诸如抗生素,抗菌素什么的在我们的生命体内形成一个战场,用药物来影响我们的生命体,改变我们的生命体。这种做法有时甚至包括中医,因为中医也要吃药啊,中医还有扎针灸啊,这些也是外力的介入。这一切的方法,在控制和改变症状的同时,都会对我们的身体产生很大的毒副作用,造成了客观上的牺牲局部的健康来换取另一个局部症状的缓解。另外,现在全世界发生的新的病情,每一年都会增加许多种,而西医对此的‘对抗疗法’几乎应接不暇。” 我看无话不说。他此刻一言不发。 道长:“话题太严肃了。给你们讲个故事吧,一个病人已经垂危,这天,医生面带微笑地来到他那里,说‘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病人很振奋,说‘是不是我这样的病已经找到了治疗方法了?’医生说,‘不是的,你将在一个月之内离开这个人世’,病人很泄气,说这算是什么好消息?医生回答,‘祝贺你的原因是我们将用你的名字来给这种病症命名……’” 无话不说突然大笑:“哈哈!别有一天让我这么出了名,以我的名字来命名一个什么病了……” 道长:“我们这个世界出现的病种越来越多,绝症的范围也在不断的扩大。我们不是说现代医学没有用,而是说,现代医学有他的局限性。比如说现代医学自己也提出了医药公害的问题。这个时候人们审视到的,看到的,是用另外的一种方式来认知我们的身体。就像你们今天和道家结缘一样。通过另外一个方法,比如说通过辟谷,来改变你们的自身,而不是通过外在的东西介入,通过吃药或者打针。” 无话不说:“有癌症病人来这里辟谷的吗?” 道长:“有,很少。但是有缘来了的,都是放疗、化疗无效了。我们要做的是自身生命体的转变。” 我:“这是什么方法?是道医的方式吗?” 道长:“我用现代的语言方式来解释,道医是把人的信息、能量和物质的总的一个调和的方式,是一个身、心、灵的全面调整过程。” 无话不说:“不吃药?” 道长:“我们不反对用药,但是我们用另外的方式使身体的状态发生转换。我们这儿的很多道长都是身怀绝技,他们有很多的功夫,这些功夫实际上就是帮助你们改变生命状态的。比方说一些内练的技术。我们达到了西医想要达到的、改变生命状况的目的。我们的方法依靠的是把握我们生命体体内的精华物质,使我们的身体达到精满、气足、神旺、这样的三全境界。这是完全不一样的治疗方法。使你们达到第一步健康,第二步把潜在的疾病消除掉,第三步,有可能更加年轻,更加健壮。” 无话不说全神贯注,仿佛正在被道长说的这些词句消融。 道长笑:“这话听来很像现在的广告用语。但是,我在推销的是概念,达到这个概念描述的产品,是你们每一个人自己。” 胖子:“道长你说的达到第一步健康、第二步把潜在的疾病消除掉、第三步,有可能更加年轻健壮,这三个目的西医一点都没有办法?” 道长:“我说过现在西方的医学还是在分子医学的层面上,分子医学在物质的尺度里面,是结构医学。而我们是另外的一个医学体系,可以勉强用现代语言把它归属于能量医学。西医认识疾病,总是要在生命体中找到细菌,或者找到一个肿瘤,一个结石,认为是它们造成了生理指数的变化,是造成疾病的‘因’;但是在我们这里,我们只是把这些看成为‘果’,由某一种原因已经造成的‘结果’,而不是造成疾病真正的‘因’。比如说他,” 道长手指坚若磐石般的无话不说,“不是说他得了糖尿病就是因为胰岛素的分泌方面的问题,而是他,这个人为什么得了糖尿病?在他周围的朋友、他朝夕相处的家人为什么没有得?这个判断对于我们是至关重要的。现在西医大多查不出来疾病的雏形状态,都要等到病理信号超过50%之后,由量变引起了质变了,已经成为了器质性的病变了、成为癌症的中期、晚期了,现代医学才能够发现,诊断出来。你们上次来我也说过了,癌症不是一开始就是癌症的,它有一个形成的过程,是一直的忽略而最后造成的。肿瘤也罢,癌症也好,它以前在我们的身体里面并没有长成,后来为什么会有了呢?为什么会是这个样子的?这是我们要思考、要判断的关键。肿瘤,癌症,这样的类似极端病例,是我们身体病理信号不断的积累的结果。我们的身体有两个能量,一个叫阳,一个叫阴,我们要达到阴、阳两种力量平衡、平泌,我们的身体才是健康的。当我给你们检查经络,在检查中我发现你们的经络不通畅了,一旦这个能量的通道不通畅,就意味着有疾病会形成。那么简单的方法就是在调理中疏通它,调节能量。所以说我们就不是一个对抗医学,我们更像是疏导医学,或者是顺势医学,或者是平衡医学。像大禹治水,见到的水不是去堵,而是疏导。我们用的是这套理论。” 无话不说难得的沉默。我们也是。 道长:“再举例说肺癌。为什么人会得肺癌?先不说这个,有一个现象,不少人得了肺癌都有一个特征,手上出现不同种类的皮肤病。我们知道手太阴肺经,肺经的疾病许多是见之于皮肤的,凡是我们的上肢皮肤有炎症,特别是女性手上有了癣,长了什么皮肤病呀,西医往往立刻建议用药,不是用中药,就是用西药。搽了药之后我们发现,长出来的癣似乎好了,但是过了一阵子又会发出来,又搽药,渐渐发现你用的药没有效果了,要换药,而且发现药的剂量越来越大。药在加强的时候其实疾病也在不断地加强。用药表面上能够抑制病的症状,实际上这个病很多是没有在它发作的时候彻底治好,反而让它潜伏下来了。我们不断地用药,疾病在不断地壮大,它有抗药性啊,而且为了躲避药,它就被逼回到我们身体的内部。我们用药把病症的能量压回去,暂时得到效果,但是隔段时间还会发,因为这个病情的‘根’一直在,而且还在药的刺激下越来越强大。到了最后什么样的药都试过了,皮肤也不出炎症了,是真的好了吗?没有可能,它直接反映、或者说躲避到肺上去了,那就是肺癌。很多的肺癌原始的病因都是因为皮肤病引起的。但是大多数的人是不会这样来联想的。” 我胆颤:“道长你说的病像有智慧,会斗智斗勇,会躲避……” 道长:“这也是展开话题会很长,呵呵,太长了……还有像脚气,有脚气的人基本上属于湿热,酒喝多了的时候,体内的热很重,脚气就会非常旺盛。这时的脚气实际上起到的是疏导肝热、排泄毒素的作用,但是人们因为不了解自己身体的各种现象和功能之间的关系,把这种身体工作的现象给强制性的终止了——花钱把这条重要的排泄之路堵上了。如果碰巧这个人不爱出汗,又严重便秘,这就一定要出大问题。我们要怎么了解我们生命体——我们身体的各种作用、各种表现?” 无话不说:“玩儿命的相信自己,任何时候不吃药?” 道长:“不是,这是另一种极端。我们应该知道的是,药的作用绝对不应该是去把什么东西堵住,像对抗疗法那样去压制身体的病症,而是要顺势,去引导病症,把病症之气借药的力量排泄出去。有两个成语分别代表了两种不同的医疗观点,一个是扬汤止沸,一个是釜底抽薪。” 无话不说:“是指对待生病的方法吗?” 道长:“看见有一锅水沸腾起来了,一种做法是要制止这种沸腾,可以舀起汤去浇汤,这种方法在现实生活中是可行的。因为把汤舀起来再浇下去,舀起来的汤就会降低温度,这是因为汤再倒下去的时候,汤与空气接触面积增大,流动加快,因而使舀出来的汤蒸发加快,温度降低,再倒回锅里去,使整锅汤温度降低,低于沸点。或者直接就往锅里面加冷水,沸水瞬间就暂时静止了,这叫扬汤止沸。不过这都是做一些表面的功夫,被扬进去的汤很快就被沸水又给同化了,再次沸腾。就像西医治疗手法,你有症状,西医的方法就消灭你的症状,是肿瘤就切除,是癌症就放疗、化疗,真就是对抗着干。而放疗和化疗这种治疗的手段对于我们的身体,无疑于一颗原子弹在体内爆炸。它们爆炸的时候是根本不区别我们身体里面好的细胞、坏的细胞的,生命体的生机被断送了,这本身就是一个比癌症还要恐怖的事情。这种情况就像是“扬汤止沸’式的治疗。而那一锅不断被强加冷水的沸水,到最后当水再也无法加进去、锅已经满了的时候,那就没有办法来解决这个问题了,开水会溢出来。也许这时候现代医学就会告诉你,你患上了癌症。” 无话不说:“用釜底抽薪。” 道长:“另一种做法有些像釜底抽薪。要让锅里的水不沸腾,把锅底的火移掉,锅底的火没有了,那它是再也不会沸腾了。‘釜底抽薪’就是我们道家的做法,就是通则不痛,痛则不通。当经络畅通的时候,我们是不会有疾病的,只有当经络不畅的时候,才会孕育疾病,能量在积累,信号又不能传递,于是就会变的越来越恶劣。我们用的疏导疗法和平衡疗法,就是在当疾病还处于能量状态的时候,就去调节生命体的状况,用‘釜底抽薪’的方法。” 胖子:“对身体,怎么理解釜底抽薪这种做法?” 道长:“要提炼气的存在。这是你们要非常注意的,这个气就在你们的体内,通过一种特殊的方法就能够把它练出来。练出了这个气之后,它就是你们体内的能量。这个能量用在做正常的功,它能够帮助你们增强你们的体能,我们把这种方式叫扶正而祛邪。把正气扶起来,就把邪气驱逐出去了。正气越旺盛,邪气越退得快。你们注意到一种现象没有?凡是用西医治好病的人,都需要经过很长一段时间才把身体恢复起来,无论是感冒还是其他大的病,大病身体恢复的时间更长,因为西药的治疗在消灭病菌的同时也在不分好坏地破坏生命体的正气和好的细胞。而道家的做法是扶正祛邪,把病治好的同时身体也变的强壮了。你们看不眠夜,还有以后你,当我们用不同的方法把你们的糖尿病治好的同时,你们没有什么需要恢复的,你们在病好的同时已经强壮了,因为也只有强壮才有体力来驱病啊。如果我们现在是用西医的方式,那就是天天打胰岛素,每天都在控制这个,控制那个,你们有可能会是生龙活虎的吗?” 胖子:“这就是道家的能量医学?” 道长:“能量医学是我们勉强用的一个名称,他告诉我们,我们的生命体是个开放的系统,我们不仅要从结构上去认识我们的生命状态,我们还要超越结构去认识我们的生命实际上是一种能量的状态。” 道长停。我们几乎一致、以沉默的方式,以七嘴八舌的方式:“(大意)道长请说,不要停,不要太就事论事,我们都想听的……” 道长:“中国很早就在哲学上有气一元论,就是万物都由气构成,能量是所有万物一个最基本的状态,它反映出来的气,就构成了我们生命里面最基本的东西。当我们去找这个能量的时候,我们的体内就会越来越正气旺盛,一旦正气旺盛,就邪不干正,我们会越来越健康。我们甚至还可以通过它——我们体内的正气,走向我们生命质量的升华。这是一个高峰。” 道长再次停下。我们顺着他的目光,看见无话不说的手一直握着他的手机。手机从来未响。 无话不说瞬间知觉:“我#¥%&被世界遗忘了!我撰着我的世界呢!” 道长笑:“我正要说手机和信号的问题。我们的身体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一个仪器,它能够接收各种各样的能量,这种能量和信号的接收,就像我们现在的电视机一样,我们只要选择到了这个频道就行了。而手机,这里大部分地方手机信号是没有的。你们需要静心,尽量减少外部的干扰,我们要以一个澄净的,开放的系统来接受更大能量的传递,更强信号的加持,这些对我们都有很大的影响。所以在这个期间,一定要把心静下来,让我们的心在感受上与我们尽量保持一致,这样,就可以达到事半而功倍的效果,能够最大程度发挥作用。” 无话不说:“道长我能不能够问一下,你们要给我治疗的方法,与中医完全的不一样吗?” 我:“就是说,道医和中医差别很大吗?” 道长:“中医用很多中药。中医用药属于间接的方式,它的目的也是为了疏通经络。我们的道医是包括了用药在内的一种疏通方式,直接地调整能量。中医的中药,一般作用是通过药在人体内的转换之后,来调节能量。比如吃了药、消化之后才能把这些有用的东西传输到身体上去。所以我说中药是间接。而我们用能量的方式是直接调节。这是中医和道医的第一个差别;第二是药有副作用,任何的一种药都是‘是药三分毒’,任何一种药都有它的毒性,大小差别而已,所有用药治病的方法都是以毒攻毒,更不用说西药了。我再插一个对西药的认为,现在卫生部规定了在所有的药品说明上无一例外都必须注明它是哪些成分,它有可能会对你的哪些脏器造成伤害,比如有注明‘肝肾功能不全的不能服用’,‘孕妇忌服’,等等,这是什么意思?就是说明任何的一种药物都有毒性的副作用,我说过,我们用药物,实际上都是用局部健康的损失,去换取另外一个部分健康的重建。我们道家是怎么认为的呢?道医认为最好的药不是医生开给你的药,而是能够调整你身体自己状态的、你自己的药。” 无话不说像是听到了一件极好笑的事情:“我自己的药是什么?” 道长:“比如说功法,通过功法来治疗是最好的。我们道家提倡能量疗法,‘能量’就是源于我们身体自己,是完全不同的一种态度和方式。道教经典名著《无上玉皇心印妙经》里提出,上药三品,神与气精。什么意思?最好的药是我们自己身体内的东西。这个东西是你本有的,是上药,而不是外在的东西在进入你体内,对你进行一种外力介入。任何一种外力的介入都是具有破坏性的东西。刚才说的西药,无一例外都是对抗医学,以‘治病’的方式实际上是破坏了我们身体的状态。”胖子:“道医的药就是功法?” 道长:“不是,应该说我们所谓的药,是包括功法在内的。用我们体内的自我的调理功能,这是最好的药。这是我翻译过来的语言,原话是‘上药三品,神与气精,恍恍惚惚,杳杳冥冥,存无守有,顷刻而成……。”无话不说:“那一般的药呢?”道长:“一般的药当然是下品了。”无话不说:“下品道医是不用的,对吗?” 道长:“不是。下药是草药什么的,也用,但是它毕竟是下品药了嘛!还有中药这个词,这个‘中药’在道医里不仅是我们习惯上说的中医的中药,他还是中等药的意思,它包括针灸,点穴,符咒,这种也不是用药灌入你的体内,它是用物理的方式治疗,来调节你和激活你。下药呢,就是我们一般说的草本药了。这种方式在我们要么是用于对上药的配合使用,要么是属于不得已而为之。比方说这个人已经没有办法通过练功来自我调整了,也没有办法去施行其他的方式,那就只有用下药了。”胖子:“那我们平时一感冒就吃药……” 道长:“我们的身体打喷嚏,发寒热,出汗发烧,它本身就是在调整,在排寒气,排毒素,像我刚才说的脚气,皮癣,都是身体的一种工作。结果西医强力用药制止这种现象,那么本来要排除的东西又被逼回了体内,表面现象的好转,实则是更加的糟糕。这样多次、多年的积累,最后会怎样,可想而知了,像一间从来不清理废物、垃圾的房间,堆放十年,二十年,这间房间还会怎样能够想像吗?” 无话不说阴恻恻:“是啊,辟谷就是身体彻底大扫除嘛!辟谷是上上药了,把宇宙能量都动用了!不给我辟谷,算是对我下狠手了,用中药和下药对付我了事……”道长笑:“我们调心成功了,那就用上药,失败了,最差的就只能用下药了!我们道家并不忌讳中药,因为中药也好中医也好,都是道文化体系的,也都有它本身的作用,无非不属于道家的上药罢了。” 无话不说:“我实话和你说,道长,我两天前就已经不吃降血糖的药了,那个胰岛素的针也不打了,我是破釜沉舟的等着你救我了。完蛋就完蛋,但是我不相信你会看着我完蛋!我当然是愿意相信的,也基本上相信的,要不然我怎么自己把药停了呢!除非我不想活了!” 道长呵呵乐。 无话不说:“为什么你老觉得我的心没有调好呢?还是辟谷这一套有可能到我这儿就不灵了呢?” 道长笑:“你从根本上,就不认识你自己。对自己没有真正的认识。这其实不是你一个人的问题,我们最难以认识的,是对我们自我的认识。‘认识自我’,这是一个巨大的认识。在我们这里,心理的活动是很重要的,在治疗的过程中不能有任何的担忧。” 无话不说陷入沉思。不清楚是积极状况,还是消极生气状况。 胖子:“道长,这个辟谷是我们道家的专属吗?” 道长:“从现象上看,这种不吃饭的治疗方式,不是道家的辟谷才有的。在基督教,耶稣曾经就断过食,佛教的释迦牟尼佛,在印度的时候为了悟道也断过食。断食的方式还有绝食。但是辟谷是完全不一样的,辟谷和绝食最大的差别是,在辟谷期间,我们身体的新陈代谢,能量的转换,是保持继续的,因为它有特殊的渠道能够获得能量,采集能量,以使我们的新陈代谢彻底正常,而且还是更好的状态。而在断食期间,以及任何的一种绝食期间,身体的能量来源渠道没有了,这种断食,对身体有利的同时对某些方面是有害处的,比如胃,比如肾脏。断食作为一种疗法技术——你刚提到的西医治疗的手段,应该提到美国的马凯博士。我要先转变一下话题了,先说一下断食……” (博友们:要有耐心。向真理摸索前进的道路就是这样曲曲折折的,虽近尤远,虽远…仍远。一句话能够说到的,你们也是不爱听的。和我当年一起听吧,嗯嗯?) 道长:“马凯曾经做了一个很有名的实验,引起了医学界浓厚兴趣。这个实验极其简单,他把若干白鼠同时诱发肺癌,再分成试验组和对照组两组,。实验结束以后,对照组的白鼠全部死亡了,而他的试验组,非常非常简单,根本就不给他们做任何的事情或治疗,只是把一周七天的喂食,变成两天的喂食,就只做了这么一个简单的事情,试验组的白鼠,70%以上都存活,40%的诱发肺癌的白鼠,获得癌症的免疫。因为这个实验很简单,西方的科学家纷纷去效仿做,也获得了同样的结果,于是一下就引起了轰动。这就是你们刚才说的、其实你们也不大了解的断食疗法。 “还有一个实验,是俄罗斯的一个科学家做的,他是诺贝尔医学奖的获得者。他的这个实验就进一步深化了。他把婴儿的血浆,成年人的血浆,和老年人的血浆采集成了若干组,全部培植了癌细胞。然后他发现在新生的婴儿血浆里面,癌细胞基本不动,不生长;而到了三十、四十岁的成年人血浆里面,癌细胞大多是疯长。于是他得出了一个几乎是世纪性的主题结论:癌症为什么能够在人体内疯狂的生长?就是常说的癌症的扩散? 道长:“大家都知道,癌细胞比正常的细胞发展的更快,通常是掠夺正常细胞生存的养分来壮大自己,它甚至能够把血管诱拐过来,靠的是吸取血液中的有毒成分。这个科学家的实验发现了什么呢?婴儿的血液是很干净的,所以癌细胞不生长;成年人的血液因为种种不健康的生活习惯,不象幼儿那么纯净了,癌细胞一旦有机会就疯长。血液中的毒素越多,它就越利于癌细胞的生长。 “我们每个人身体内都有癌细胞,这很正常不可怕,因为我们的身体有吞噬这种癌细胞的另外一种细胞——巨细胞(Na-tureKiller),他在我们的身体处在一种正常情况下才开始工作,而在一种特殊情况下他就不工作、不怎么吞噬了,那就是在身体体质偏酸的时候。我给你们检查身体的时候,如果怀疑一个人得了癌症、或将要得癌症,我首先发现你的体质变酸,就是说PH值超过正常的限量,血液中的带毒量超标了。我两个月前检查不眠夜就是这么一个严重超标的状况。癌细胞就是在身体变异的情况下不能被克制地疯长的,表现出来的症状就是显得懒洋洋的,该工作也不想工作了,这是Na-tureKiller细胞不完全去正常工作的特征。这就给癌细胞造成了一个空间,为癌症提供了一个平台。体环境变了,正常的体环境里面有捕捉、杀死癌细胞的细胞无法工作,在体质变了以后已经不利于我们体内的自我免疫系统的生存,癌细胞才得以繁殖和生长。我们成长的过程中,我们身体毒素的积累造成了身体的病变。癌症也是这样而来。于是呢,马凯他们得出了一个结论、实验到了一种方法,这个结论和方法在西方极力推广,就是我们大家现在耳熟能详的排毒治疗。” 胖子:“现在有很多的广告里面也常常提到排毒……” 道长:“排毒现在已经不是一个陌生的词汇。尤其是对女性而言,几乎成了养颜的代名词。但是大多数人不一定会去推想:万病之源皆是源于毒素。我们身体里面的毒素毒化了我们的内环境,使我们的身体发生了障碍,脱轨,使我们正常的智慧系统陷入了一种瘫痪状态。” 胖子:“我听说解剖出来的癌细胞里面会有牙齿啊,毛发啊……” 道长:“是,单细胞已经失去了我们的整体控制了,它已经失去记忆系统了,它就只知道单一的不断的分裂分裂,长的都是古里古怪的东西。排毒在这种情况下成了目前期望健康的社会主流。那人们就会想:最好的排毒方式是什么呢?最彻底的排毒是什么呢?于是人们开始重新回到了以前像断食这样的方法。” 无话不说沉吟:“这有点像社会治安,社会如果变成一片混乱的话,肯定土匪流行了!我们平时没日没夜的造,那就是土匪流行,是在帮着癌细胞干活呢!” 我眼前闪现早餐和一个一个的肉包子:“我看你今天就帮土匪干了不少活……” 道长:“确实断食对于身体是一个很好的状态,在断食期间我们的身体会获得很好的一个生机。但是同时断食也有一个很大的危险,从西医的角度来说,单一的断食就没有了能量的渠道,完全是在消耗身体。人如果一顿饭不吃就会有饿感,为什么?因为我们的胃是要分泌胃酸的,胃酸是消化食物的,这种消化也是一种‘燃烧’,是依靠酸来把食物腐蚀。一个长期不认真吃饭的人会得肠胃病,就是因为胃酸把肠壁和胃壁腐蚀了成为溃疡。人如果只是断食,胃酸作为人体生理反应照常分泌,你不吃东西了胃酸还照常在产生,就像我们夜里加班,睡眠到时候了它会自动出现,人会不由自主的打瞌睡。这种情况下胃酸就会伤害你的身体。而且多少天不吃东西对人体的肾脏也有严重的威胁,断食完全可以使你的生命系统崩溃,人体需要的蛋白不能合成,肾上腺素的整个系统瘫痪……种种问题。长时间断食对身体是一个严重的伤害……” (所以,各位博友,今天赶紧提出这个问题、是针对你们自己的所谓“辟谷”,那叫断食,对身体有害的,辟谷是有技术手段的,很复杂、神秘的过程,要有道长这样老师的帮助;还有一种修炼到一定程度的自行辟谷,那是可能的,属于另一种状况。少吃一点是对的。但是,万不要说不吃就不吃了,知道?) 道长:“而我们中国从古到今辟谷的有上百万人,从来没有记载,也没有听说一个修炼的人因为辟谷而出现生命危机现象的。这是现代医学没有办法理解和解释的。所以从我们道家观点来说,我们不主张断食,因为断食没有能量渠道,身体会被胃酸伤害了,可能导致肾衰竭。虽然可能治疗一些疾病,排除一些毒素,但是这种方式是有损害的。我们的方式是传统的辟谷。古人几千年前的实践和证明……” 无话不说:“辟谷…对身体就没有一点伤害?也是什么也不吃啊,看上去和断食是一样一样的…” 道长:“辟谷对身体没有任何的伤害。因为我们有采集能量的渠道有啊,这个能量就是你说、也是很多人看不见、也由此不相信的东西。” 无话不说:“你采集能量可能我相信,但是他们又没有修炼过,怎么知道采集能量?也可能他们也不相信假装相信罢了、这样就管用?你说的调心是不是也有这个意思?管他三七二十一的,绝对相信就对了!” 无话不说的眼睛像“张飞”一般立目着、横着走了一个来回。也仿佛悬崖道边一把抓住了一根铁索,十分紧迫的抓住了实在… 道长:“我教他们采集能量,输入能量。这个是每一个辟谷的人都要会的,像吃饭。” 无话不说琢磨着:“怎么采集?采集了也得用嘴来吃吧?入口只有一个啊……” 道长:“在辟谷开始的时候——就是你们的今晚,我要用特殊的咒语打开你们隐藏在身体的能量进入渠道,同时通过封闭的办法把你们的胃酸分泌整个的停滞下来。这样在辟谷期间,能量就可以从另一个打开的渠道直接输入进去。我们中国人辟谷的全称叫‘服气辟谷’,这和断食完全不是一回事,它是我们中国人能够理解的服了气之后、采集了能量之后——我们吃饭不就是为了获得能量吗?——的一种禁食。是完全不伤害身体的一种做法。”无话不说:“听说瑜珈也有这个方法?” 道长:“辟谷在我们道家是一个阴和阳的不同服食方法,称为阳性的吃和阴性的吃,通过开通特殊的能量渠道来达成。在断食和瑜珈这些方式中,都没有这个渠道。瑜珈里面有很多的做法已经不是那个本意的瑜珈了。像中国的佛教,也不是原先印度的佛教了,现在的佛教也有方仗啊,住持啊,佛教的有些出家人也经常拿个罗盘看风水,有的和尚还会把脉治病,也算卦看命……而这些原本属于中国本土道文化的阴阳之学,有阴阳理论才有风水、有堪舆是不是?还有把脉治病,这是道医的知识和认为。” 无话不说:“话题岔开了啊。但是这个我倒是也想说说:像拿罗盘看风水,把脉治病,还有算卦看命,难道这些不该是佛教的事情?我一直认为,出家人就是和尚,这些都是他们应该做的,无非是职业不职业的问题……” 道长:“大家都知道,佛教认为身体是个臭皮囊啊,佛教讲‘四大皆空’,推崇不要执着,身体只是一个臭皮囊,这是它的原话啊,既然是个臭皮囊还治什么病呢,治好了病就是一种执着嘛。” 无话不说哑然。 道长:“事实上佛教和瑜珈发展到了今天早就融合进了道教的很多东西,因为它们是在我们中国的这片土地上继续发展的,就必定会溶入中国漫长的岁月凝结的本土文化。” 无话不说:“也许是殊途同归呢?瑜珈里面有很重要的一部分就是冥想……” 道长:“你说的这个瑜珈冥想,和道教修炼的存想、心斋、坐忘等原理大致相似,只不过有层次的高低差别。不是殊途同归,而是瑜珈发展到了今天早就融合进了本土的很多东西。就像今天的中国佛教已经不是当年印度传来的佛教。瑜珈、佛教的本来都不是这样的。”无话不说来了精神。他一直就对佛教极认真,极感兴趣:“怎样的?” 道长:“现在全世界的中国人都认为一点,佛教原本一定是吃素的,但是这是一个很大的错认。佛教从释迦牟尼开始就没有吃过素,你去看佛教的佛经,任何一本佛经里面,释迦牟尼去外面化缘,‘尔时世尊食时著衣持钵,入舍卫大城乞食,与其城中次第乞已,还至本处……’,人家给什么他都吃的。真正意义上的吃斋最早是道家提出来的,但是现在一讲到吃素大家肯定想到的是佛教。现在的佛教已经不是原始的佛教了。我们现在看到的中国佛教庙宇和印度古老佛教的庙宇都完全不一样。而像现在很多佛教人士都参与的算命、看相、堪舆,全部都是道文化的东西。看相,堪舆——看风水,都是一个道士基本要掌握的技能。在文化的融合过程中,有的佛教徒把这个拿过去了。” 胖子扭转话题:“辟谷在道教有最早的文字记录吗?还是一个师承的关系,口口相传,师生相教?” 道长:“有文字记录啊,道教的经典《南华真经》里面提到的‘藐姑射之山,有神人居焉,肌肤若冰雪,淖约若处子。不食五谷,吸风饮露,乘云气,御飞龙,而游乎四海之外。’吸风饮露,吸风就是采集能量,饮露就是喝水,然后不食五谷,不吃五谷杂粮,可以达到修行的一个特殊的状态。” 无话不说:“这样癌细胞没地儿生长……” 道长:“我想提醒一下,我们中国道家的辟谷从来不是一个医疗的技术,是现在不得已、偶尔被运用成了医疗的技术。辟谷是为了转化生命的能量,把生命的层次提升,转换生命形态。但是对于一个病人,它又确实是最好的治疗方式。”无话不说:“转化生命能量什么的这种说法都是现在,我也不怕得罪你……”道长:“我们的说法,辟谷是道教修仙的一种方式,通过采气、来获得生命的能量,获得‘仙’的目的。我们的古人很早、几千年前,就知道在我们的周围,在这个宇宙中,到处充满着能量,充满波与波群,不是现在才知道能量,知道波和波群的,是我们的科学发展到了现在出现了电视机,手机,我们才知道、才相信确实是这样。”我神思恍惚:“我们辟谷的时候真的能够接受到宇宙的能量?我们会有感觉吗?”道长:“辟谷的时候我们的身体好像成为了一台电视机,我们打开通道了,能够接受信息了。能量是很难被观察到的,但是,没有能量了我们是活不下去的,所以你们说能够感觉到吗?” 我:“是不是像没有了空气的时候,才能够感觉到空气呢……”道长:“有类似。像我们现在周围的空间,充满着无始以来的各种能量,但是我们看不到这些啊,看不到的就等于没有吗?生命除了有物质的结构之外,还有磁场,地球有磁场,生命也有磁场,这个磁场是怎么去在影响生命体的,在中国已经四千多年的研究历史、在西方的科学才刚刚开始研究。从道家的角度来讲,我们说的人的‘气’,就是西方人说的能量,人一旦死了,没有气了也就没有能量了。西方人说他们是讲实证科学的,但是他们不知道中国也是讲实证科学的。西方医学在形体结构的了解上远远超过了我们,但是研究磁场对生命体的作用,他们才刚刚开始。” 无话不说:“辟谷能够戒烟吗?” 无话不说突然问到。 道长笑:“太小意思了……在辟谷同时可以产生很多我们的生命需要的附带产品,我和你们都说过;戒烟,戒这个,戒那个,包括一切的毒瘾,咖啡瘾,酒瘾,辟谷的过程中自然而然就戒掉了,不会再有吸烟的欲望了。而且这个戒的过程一点不苦恼不麻烦,作为顺便的、附带的,就做到了……” 轮到我叹气……我的十多年的咖啡瘾啊!喝咖啡对我来说已经不是一件美妙的事情,而是不喝咖啡,将是一件很不美妙的事情!而且,每天巨多咖啡之后,在黄昏降临之时必然伴随的情绪低潮,没有出路感,沮丧感,悲观……难以言状的苦不堪言…… 太阳移到了头顶,树荫缩到了树身下面的最小一点。上午过掉了。他们已经为饭菜香吸引、移动向“动因”:餐厅。 我要去山下接“生的伟大”。顺便买辟谷要戴的帽子。道长说了,在辟谷过程中重要的一件事情,是一定要戴上帽子。 “生的伟大”系浙江大学物理系毕业之人,此番专门为我们的辟谷而来。在我上趟上山、与此番来辟谷之间,我与生的伟大一直有电话的通告与争论。生的伟大观念复杂,按照现在的说法,观念很“混搭”。他完全瞧不上科学近年来非常时尚的表现——弄出些哗众取宠的转基因食品啊,克隆啊,等等这些,依照生的伟大的评价,“太不稳重”;但是他坚信科学的严谨和发展,认为科学是人类未来光明的方向。 生的伟大因为在作为学生的最后一个阶段、学习和了解的是大学物理学,因此他相信事物的基本规律和原理,相信由规律和原理归纳出来的公式。所以当他听说我要辟谷,十五天不吃东西,他发来短信警告:“医学认为一般人在不吃不喝的情况下可以存活7天,从来没有说过光喝水不能够活过十五天的”;我回复:陈词滥调,已经没有科学的探索精神…… 我和他说“道长用220伏的电给我们看病”,他哈哈大笑,说“魔术离开了舞台难道就是真的了吗?”我分解与他听;他顺便给我普及科学的常识:“也许你们用的电、电压不是220伏的,36伏以下电压对人体不造成危险;而12伏直流,也是可以用、可以收看电视节目的(此番常识的普及对我造成的直接影响是我半夜举台灯检查电源。也是未果)。科学没有说过不能通过训练增加电阻使电流减少不危及生命(这句话为原话。我不是很懂。)。在道长给你们做检查的时候,在两个人之间接一个电流表,在道长手间接一个电阻表,结果一定还是符合电流规律的,否则这个不同的现象会比你们辟谷还要有意义(这话很深刻,因为让我不忘记地思考月把,还是难辨其中因果、事实与结论之间的必然与玄妙)……” 我转述道家知识,经络之说,和辟谷,甚至能够治疗现代医学无能为力的绝症。 生的伟大:“现代医学确实还没有发达到可以拯救每一个病人,但是确实大部分走入医院的人都是比原来健康地离开了医院(我不同意也不敢反驳…“复发”,“转移”,“引发”,“潜伏”…健康的标准怎么定呢?);而中医也罢,道医也罢,并不是他们真的完全不管用,是没有普适性,他们可能确实是可以治好几个绝症的病人,江湖上有这样的能人,但是他们能够像现代医学一样成批的治愈肺病,治愈白喉,治愈一切不断在被攻克的难症吗?” 生的伟大结论:“科学的优势在于它有普适性!” 我说不过他。我翻来覆去一句话:我辟谷实证给你看! 于是生的伟大要眼见为实、亲自上山来见证实证,顺便随时有可能、在关键的时候、在科学能够解释的时候,把我们抢救下山……! 其实生的伟大说的,从道理上都好像对,但是,我说不清楚,似乎一个东西的主干发生了微妙的偏差,它延伸的方向由此越来越不再是它出发的指向。科学就给我这样的感觉。它的一切的出发点都对,但是,好像科学正变得越来越固定,越来越角度转变,越来越…… 这次为见生的伟大,我专门给这个学物理学的准备了两句话,似乎是科学家说的: 思想是物质更美好的形式,是精神更粗俗的形式;或者—— 物质不过是思想更粗俗的表现;思想不过是物质更美好的形式 其实科学也一直在探索未来,顺便否定过去。这个思想与物质之间的思辨关系与结论,交与生的伟大去思考面对了…… 将近一点半,在约定的解放碑附近,接到了生的伟大。 生的伟大要求吃顿午饭再上山。“都到了火辣、喷香的重庆了,怎么可以不吃一顿饭就离开?天理不容!” 我内心相当磨难!辟谷就要发生在当夜,我现在是不可以吃——不可以很正常的吃,但是正常心理、正常生理,我都是很想正常的吃!只能“当作考验”,在附近找到了一家香喷喷的小饭店。 为纪念那个考验,记录一下: 生的伟大点了红彤彤、一大盆著名的重庆辣子鸡,和非常漂亮的煎蛋蔬菜汤。 我呢,是我辟谷之前最后的一餐饭了(晚上是蔬菜汁),道长专门交代,只能是两根面条,用比掌心还要小的碗。服务员非常困难的理解我的要求,用“醋碗”——总算比醋碟深了一倍,盛来了我的“一碗面”。 道长要求细嚼慢咽半小时以上。 回到山上已经快下午五点。 看见无话不说自己坐在小门厅里面沉思。其他的人似乎都被“关”在一扇一扇闭着的小门里面。 无话不说看见我们,脸上露出一种绝望的表情。他说他没有指望了,又和道长谈了一个下午,还是不给他辟谷,“我原来是打算死马当活马医的,现在是看来只能是活马当死马医了。”说得我们哈哈大笑。他非常严肃,表情冷漠地看着我们,让我们本来很发自内心的笑声凝固成为荒诞。 生的伟大盯着我:“居然有人哭着闹着要绝食?” 又安慰无话不说:“没有关系,无论你是死马还是活马,你都将是一匹被我永远记住的马!你为什么要绝食?” 我笑:“他是糖尿病。” 生的伟大发自肺腑:“糖尿病算什么!你如果是一批糖尿病人,那我比你还要绝望,现在这里只有你一个,道医肯定能够治好!” 我:“你这是什么逻辑!” 生的伟大嘻嘻笑:“这是撞大运,有可能的,遇到高人了,但是绝对没有科学的普适性……” 他下午说过的理论。 晚饭对于我和胖子,是一场更深的磨难。 为了见证、关注我们的辟谷,从祖国的四面八方来了不少德高望重的朋友,各怀善良的目的。中午我们与道长坐而论道的,才三人,此刻,坐了满满堂堂一大圆桌。重庆菜本来就明艳诱人,加上这麽多朋友旅途辛苦初来乍到,这重庆的第一顿夜饭……比预料中的还要正中下口,比期盼中的还要色香诱人。来的都是性情中人,绝对没有一点面对两个不能够食晚饭的人保留些心情的想法,依我看实情是巴不得夸大真情的用心,一张嘴居然可以即分辨咀嚼菜色,又发出嗯哈的满足赞叹之声,而且各不示弱,此起彼伏不绝于耳!我抬头即猎艳咀嚼,低头又躲不过满桌的丰盛,红的辣椒,绿的蔬菜,白玉色的豆制品,酱红色的辣肉,还有红、白相间的水煮鱼……香气扑鼻,说不谗那不是人话…… 我假装面容镇定。毕竟我和胖子的眼前还各有两杯汁液,勉强抵挡他们的…缺乏人性晚餐。这也可以看做蛮漂亮的各自两杯,算是当夜我们最后的“晚餐”了: 一杯淡绿色的黄瓜汁,一杯粉红色的是西瓜汁,两只杯子是比一般啤酒杯小三分之一的小玻璃杯, 起码我们相当淡雅。我们走在通往仙人的道上……呵呵。这两杯汁液,道长要求我们在一个半小时内慢慢喝完它们。 生的伟大吃得相当淋漓尽致。他哪里像是他说的“准备来营救我们”的,他简直是——常言道老鼠掉进米缸了,来了他应该来的地方了。每一根鱼刺,每一块鸡骨头、每一根小排骨,都体现了我对他的重新判断。 无话不说是胃口第二好的。他完全像个正常人一样的吃喝,不同的是眼睛里面的忧虑没有烟雾散去。他像吃了这顿,再没有了下顿那样的吃法。但是也是吃得香香喷喷,尽致淋漓。 我担忧:“道长,你不管管他啊?” 道长笑眯眯:“人都要有个觉悟的过程。他快了。快觉悟了。” 无话不说像没有听到一样,横眉冷对地看着眼前的串烤大虾,伸手拿起两串…… 道长嘱人搬了几张小茶几,十几把椅子在草地上。今夜的小院草地,像是篝火晚会了,如果有人再一点篝火的话。 繁繁点点,夜风轻拂,半圆的月亮在天边挪出小小、明亮的一角。快中秋节了…… 几乎所有的人都出来了,围小茶几而坐。茶几上摆放着大家从山下带上来的各式水果,各种牛肉干,各样点心。我和胖子眼巴巴看着。我内心后悔选择这个中秋、国庆两个节日尾随着的日子。 我们开顶时间定在子夜23:00.。 有人问:“道长,辟谷的时候饿了怎么办?” 道长:“辟谷期间是不会饿的。我们还有吃饭的功法。比较痛苦的是他们的现在,和辟谷结束复食后的头两天。现在是辟谷还没有开始,他们还是和你们一样有正常需求的人,但是食物减量了(哪里是减量,完全是被克制了…)。在辟谷结束、恢复饮食以后,我们的功收了,他们的饿感全部出来了,而这时候又不能正常的吃饭,恢复饮食之后有两、三天要慢慢的吃饭,只能吃一点点,从流质开始。那个时候才是最麻烦的时候(十多天之后我才真正理解道长含蓄说的麻烦是什么!呵呵,简直丢人…)……” 有人指着月光下“养生中心”的牌牌:“原来是这个养生啊,一直以为是养身呢!” 又一人:“这个养生是不是和放生有关?” 引来一片笑声。 生的伟大笑得最响:“按你这么说,和男生、女生也有关呢!” 有人:“这养生,是中医的概念吧。” 道长:“不是,养生的源头,养生这个词,最早是从道教的典经里面出来的。养生从来就不是养身体的身,在写法上我们是生命的生。” 有人:“现在越来越多人养生……” 有人:“越养生身体越有问题……” “你瞎说……”“你才是……” 有人群的地方就有不同的意见和看法……最后转而矛头指向道长: “道长,你说为什么现在人越来越多病?” 道长微笑喝茶。 争议像野火窜动,在夜风中自己蔓延…… 一人:“……西医属于头痛治头、脚痛治脚,是治标,中医属于治本,好歹……” “好歹什么,关键时候一点都不好了……” “道医有没有?道医怎么看呢?” 道长:“我们是整体的看待生命的,我们认为人身体的心、肝、脾、肺、肾,他们的属性与五行的金、木、水、火、土相联系,同时也对应着我们所有吃的中药,入我们的五行。中国道药分为金、木、水、火、土五类,来补给我们身体的正常。” 一人:“身体的正常应该是怎样的呢?” 道长:“我们中国人的理解,精和气是我们生命一个重要的构成部分,精就是物质的精华的意思,实际上就是形体之精华,它具有物质的属性;气就是指我们生命中的能量。精气学说是我们中国医学里面很重要的一个学说,它与整体学说,阴阳学说,五行学说这四个哲学理论体系,构成了中医的哲学理论基础。” 一人:“那你们对人生病的看法与西医一定不一样?” 道长:“同样处理一个疾病,我们与西方人的方式和认识观都是不一样的。比方说一个人得了心脏病,或者是长了肿瘤,我们的方式是首先会分析他这个肿瘤,是来源于身体体内、内环境的恶化?还是能量的高度集中,量变引起质变?怎样从无中生有。然后我们会历史性的去看待,把一个疾病形成的前段,叫能量状态,首先对能量进行疏导,就是治疗。而一个病态的能量状态又是和自己的综合信息状态的紊乱相关联的。人的病,与人的情绪多有联系。如果一个人思维不混乱,情感稳定,身体就不出问题。而思虑的问题、情绪的问题、生活节奏、生物钟的混乱、生活信号的混乱,种种的不正常,都会导致不同疾病。” 大家情不自禁翻检身边的例证,种种因为情绪的突变导致的病情…… 道长:“依照我们的经验,凡是有胃肠疾病的人,60%多家庭关系不好。家庭关系不好的这种情绪,会直接影响你的胃病;我们的胆结石、我们的心脏病,都和压力以及情绪有关系。所以说我们要知道很多的病是受我们情绪、心情的影响才产生的。” 沉默。 一人重挑之前话题:“现在西医也是讲养生的……” 野火:“没听说过,那是养生吗?连养身都谈不上,养生是东方、中国人的概念……” 那人:“西医有很多养生(身?)概念,像服食维生素啊,微量元素啊,鲨鱼骨啊,钙片什么的。这又不算治病,难道不是养生(身?)吗? 道长:“你们说了一个很重要的话题。西医确实提倡服食维生素、钙片、微量元素什么的这些东西。但是很多人都不知道,我们的身体大多不需要这些,也接受不了这些。大量的吸食微量元素、矿物质,内脏会出现大问题。比如说钙,它属于金属,过渡的吸食了这种金属,我们的肾脏会不堪重负,长久肯定要出现严重肾病,不仅肾结石,还要更严重。还有很多种的补品,十几个矿物质混合在这个所谓的‘补品’里面,一起补。人们太信任西医了,对自己太没有正确的了解和认识了,而还有人呢,利用大部分人的无知挣钱。你们去问任何一个有良心的、有基本知识的、正常的医师,哪个医师都会给你们讲,我们平时吃的食物中绝对不缺少钙,而且都超标。一个西医发现一个人病了,马上给他检查,发现得病的症状是缺钙,于是缺钙就是病因,认为那就补钙不就解决了吗?于是这个人立刻马上就要吃钙了。我们中国人把这种大夫叫做蒙古大夫。知道蒙古大夫什么意思吗?” 大家正听得起劲…… 道长:“蒙古医学是很伟大的,以前成吉思汗的一个大将受了箭伤,从马上摔下来,遍体鳞伤,有人就把一头骆驼杀了,把骆驼的腹部划开,把人塞到骆驼里面,只留一个脑壳在外面,再把骆驼缝起来,用骆驼肚子里面的血泡了他几个时辰,出来之后居然把箭伤治好了,摔伤也好了,这就我们中国最早以前说的蒙古大夫。蒙古大夫就是这么治病的,很高明,也有很野蛮的意思。而我觉得现代医学的某些现象连我们稍显野蛮的蒙古大夫都不如。这是现代医学的没落。在我看来是一种对生命的极端的不负责任。” 一人:“那缺钙是怎么一回事?还是根本不缺钙?” 道长:“对我们道家来讲,缺钙显像的是一个因,一个病因,而不是病症的果。对我们而言考虑的不是什么给这个人去补钙,而是这么一个人,他以前吃的同样的饮食不缺钙,为什么现在他就缺钙呢?他的一家人全部都不缺钙,为什么就他缺钙呢?” 一人不由感叹:“确实想问题的方式都不一样……”被止。 道长:“对一个道医来讲,面临的不是一个人缺钙的问题,而是——什么原因使这个人在自己生命的正常饮食中不能够找到钙?那么我们会归结到身体摄取钙元素的机制出了问题,于是我们要做的是改变这个机制。而西医的诊断很直接很诊断,让一个缺钙的人直接服食高钙片。这样也许病人的心里感觉稍微好一点,但是,毕竟是摄取钙的机制没有得到改善,不可能改变缺钙,而另一方面,还牺牲了另一个局部的健康来换取了这一部分的假象:这些金属特质的东西对身体内脏的影响。” 无话不说:“有道理。那我的问题就不是补充胰岛素,而是我,为什么缺胰岛素?” 道长:“你说对了。糖尿病人,是因为胰岛素分泌出现了问题,西医就简单到一个什么程度呢,给他直接补充胰岛素。因为他的胰脏不能分泌胰岛素了,西医就给他补充胰岛素,帮助他恢复到胰岛素的正常状态,于是他的血糖似乎就好像控制住了。我们同样认为这是一个极端不负责任的事情。一个很简单的例子,一个不能正常排小便的人一旦使用了导尿管,能够通过外在的方式导尿的时候,他的膀胱就可能再也不伸缩了。我们人体、我们身体的器官是有依赖性的。身体习惯了胰脏不分泌胰岛素、依靠打针了,你的胰脏慢慢就作废了,再不工作了。” 一人:“道家会怎么处理呢?” 无话不说一声长叹:“像我这样,不处理。” 哄笑。 无话不说正色:“不过,我上山这几天也不打胰岛素了,要么统共一起完蛋,要么我的胰脏还有可能重新工作、连带我也没事儿了,反正绝望和希望对半。” 道长笑:“不会绝望的。我们也不会不管。你不打胰岛素了是对的,我们坚决反对这样简单地去使用胰岛素针。面对糖尿病人,我们考虑更多的是为什么他的胰岛素分泌会紊乱?怎么帮助他体内的循环功能正常化?怎么排除他体内的毒素、让他的胰脏能够恢复正常的工作?” 一人:“而西医惯用的那样,每天在肚子上打一针胰岛素,这个方法确实是也太简单了。所以我说西医是头痛医头的……” 另一人:“那这种例子太多了,胆结石什么的也不是就拉到手术台上去做手术……” 道长:“是啊,生命是可以这么简单处理的吗?我们是有思维有感情的啊。而且到现在,以糖尿病为例,即使西医坚持这样治疗,糖尿病这样的病症也只能有症状控制的作用,还没有疾病治疗的效果。” 一人:“道长你们能够治好吗?” 道长微笑:“你们不是来观战的吗?你们可以看看十几天以后无话不说的状况,你们自己会有结论。” 一人:“通过辟谷的话,是不是好的就更加彻底一些?” 一时刺激到无话不说的心头痛:“我明天自己不吃东西了!但是说实话这个想法我内心也是挣扎了好几天,饿着抗争不如饱着抗争,反正结果都差不多,何必又没有辟谷、又饿得惨兮兮话都说不明白?” 众笑。 一人:“任何一个西医知道了都会无法理解,居然敢让一个糖尿病人放弃药物的治疗。无论辟不辟谷。绝对不可能出现危险吗?” 道长:“不可能出现危险。这两个医学的思路是不一样的,在我们看来,对待一个糖尿病人,最大的危险莫过于轻易给他口服或注射胰岛素,这也许是对他生命最大的威胁,一旦他服了这个药了,就是终生服药,而且终生服药的结果不但治愈不了他的糖尿病,药物巨大的副作用还可能会诱发癌症或其他的疾病,它对身体有毒化作用。所以在不同的医学观念里面,我们认为西医的这种治疗方式也许是最危险的。” 一人:“我就是觉得西医思考问题的方向有问题……” 道长:“我们无意去评判医学水平的谁高谁底,我们只是希望找到:我们的身体需要经过什么样的方式才能达到最好的状态。因为我们生命体的功能是用尽废退的。我们为什么现在没有尾巴了?因为不用它了。我们的生命机能只要有外面的力量可以替代,他马上就懒了,紧接着就是用进废退。你一旦依靠打胰岛素针,你的身体可能完全依赖胰岛素的外部供给,自己也许就永远不产生胰岛素了。” 一人:“西医难道没有考虑过这些问题吗?” 道长:“思维的角度不一样。也有可能他们是考虑过的,但是他们依然选择了救治眼前状况。西医的这种做法可以用一个哲学的名词来概括,叫:倒因为果。就是把生病的病因当成了结果来医治。我们真正的医学应该考虑,这个人为什么会长胆结石?而西医的做法越来越简单——这方面他们在进步,以前还只是从胆中取结石,现在石头都不取了,把胆整个给你割了,全部不要了……” 大家笑。 一人:“我们现在身边越来越多无胆英雄……” 道长:“他们不知道胆对于人体,绝对是有很大的作用的!还有我们认为很重要、西医同样认为不重要的东西:扁桃体。这是西医常常在干的一件事,把扁桃体割掉。依照西医的逻辑,没有扁桃体了,我们就没有发炎了吗?错了,炎症还在,它不发在这里了——这里不是被你割了吗?它发在其他更糟糕的部位了。这就是现代医学的倒因为果,将病因当作结果来医治。一个人得胆结石是因为他体内的机能出了故障,怎么能把‘得胆结石’当成他得病的结果呢?得胆结石是他的身体一系列复杂的生理原因导致的,你不把这个原因找出来,把胆给他割了,那明天他要得肾结石。不得肾结石,他还有可能在幽门或者其他部位出现的问题,出现恶化,或者再出现其他的病症。现在医学的这种导因为果的治疗方法,也是属于对抗疗法。我们说过,对抗就像是堵水,暂时是可以被你堵住的,但是水会涨啊,你越堵越高,一旦崩溃那就叫癌症了。” “我们没有听过,道长细讲讲……”今日上山的都抗议。 (诸位朋友,请允许我再让道长说一遍了——) 道长:“我们的治疗方法是疏堵结合,这种方式我们叫扶正而驱邪。我们用的疏导疗法,也叫顺势疗法。而西医的做法是扬汤止沸,这锅水烧开了,沸腾了,怎么止住这个沸腾?如果说我们把这个沸腾叫做肿瘤的话,原因是因为有火在烧着水,水就热,到烫,到开锅,这是能量。把沸腾比喻做肿瘤,怎么消除?西医的对抗办法是扬汤止沸,水越浇越多,就像我们的药越用越多,量越来越大,最后一直到把锅溢出来,彻底没有办法了。我们的方法是釜底抽薪,把火给你移开,我把下面的火撤了,你这个水还会沸腾起来吗?” 一人:“这就是道家医学和现代医学的最大区别吧?” 道长:“我用一种比较简单、简捷的方式来说明。人们总希望找到这个世界上有一种可以治愈万种病的良药,有没有?从来没有西医敢说有。但是对我们道家来说,有。这治愈万种病的良药就是气。我们每一个人身上都有的宝物。气不是一个具体的药,它是扶正,什么是正?就是我们的抵抗能力。比如大冷天我们这些人穿一样多的衣服,全部到山顶上吹风,其中绝对会有几个人感冒,几个人发烧,还有几个人没事。为什么同样恶劣的外部条件,每个人的结果不一样?我们会说‘体质不一样’。这就是说我们的抵抗能力不一样,这个抵抗能力在道家就叫正气。你正气足,抗病能力就强。一个人得了非典,全家人都跟他有接触,但是还是有几个人得,另几个人不得。是因为抗病能力不一样。身体的自我免疫能力越强,疾病就越少,不管哪种病,只要你自我的免疫能力强,都能克制它;不管得了什么病,只要身体抗体很强,你都能够治愈它,这就叫扶正而驱邪。增强自我的免疫能力,就是一个可以抵御万种病的良药。我们道教养生修行的主要,就是提高我们的免疫能力。所以西医是围绕疾病的症状在说话,我们道医是围绕身体的免疫系统在说话。症状科目无限细分的西医决不可能出现包治百病的良药,而固本培元激发潜能的道医确有万病有效的灵丹。”我思忖,道长这番话算不算解了生的伟大下午说的“科学的优势在于它有普适性”? 其实说到普适性,不同文化(或者知识)表现的程度、阶段不尽相同罢了。依我看,防患于未然的沉稳妥当,远胜于亡羊补牢的匆忙与焦虑…… 无话不说:“这就行了?万事都行了?” 道长:“如果你这样做了,当然行。但是,今天我们面临的挑战是:人们认识不到这点,已经得了病的怎么办?现在最可怕的病是什么?” 寻思。 一人:“爱滋病吧。”道长:“人类目前的疑难病症包括癌症,糖尿病、高血压、心脑血管疾病……好,爱滋病起码可以算是最可怕的病症之一。艾滋病为什么很难治?因为艾滋病有智慧,我们去治疗它的时候,它会马上变异,比如你刚刚用了一种新药去针对它,它马上会很好,产生70%、80%的治疗作用,但是一段时间它马上变了,你刚刚发现它的破绽它又变,你 这个药不起作用。艾滋病是免疫系统的疾病。依照我们中国传统道家医疗的方法,它的核心同样是扶正祛邪,就是以一系列的方法来改善我们的免疫系统。其实,病都是不可怕的,可怕的是我们的认为。” 我看手机——手机在山上只能够当钟表用了。手机显示:22:05。距离开顶还不到一个小时了……我内心涌动了一下。说不清是因期待而生的略有焦虑,还是这一刻的分分临近而不由自主的担忧、尚存一息的犹豫…… 生的伟大曾经问我,“为什么要开顶?”我比较认真思考,说“开顶大概是……如果不开顶我怎么吸取宇宙的能量呢?”回答得煞有介事地显得内行。生的伟大又问“怎么开顶呢?”我尚未经历完全不知,便与生的伟大胡说:“锤子榔头呗……道长有功夫力道有分寸,挺牛的……”生的伟大内心是个认真老实人,当即目瞪口呆。我欣赏之余内心埋下隐患:道长怎么给我们开顶?他说过用咒语、凭咒语能够开顶?把脑袋怎样?不怎样的话怎么叫开顶?真的有咒语?这一系列钓鱼一般可以牵扯起一串的疑问,一直让我且盼望、且困惑、且担忧……我又看表:22:07……时光即将带来什么?又要留住什么?证明什么?我们经历什么…… 胖子似不是今夜要一同开顶辟谷的人: “……道长,对于治病的这些认识背后,有没有包含你一直和我们说的‘我是谁’?我们从哪里来?我们因何而生?” 一人:“还有更现实的:我们怎么样才能活得更好?怎样我们才能更健康、更长寿?” 道长:“这些问题在四千七百年前已经有了完整的回答。以轩辕黄帝为例,轩辕皇帝出生在巫术崇拜的时代。巫文化事实上是一个不可小视的文化现象,只不过相对比我们轩辕皇帝创造的华夏文明,它还是要浅很多。华夏文明的奠基,是以道文化思想为集中反应的一个文明体系。这就是中华文明。这个文明体系是迄今为止全世界没有断代的文明。在巫文化结束之后,轩辕皇帝创造了中华文明,在那个时代已经把你刚才问的那几个哲学的命题回答了。 “‘我们从哪里来?我们因何而生?我们又要到哪里去?’人类至今始终在关注的这些疑问,这一直是我们道教的基本教育。这个话题十分的漫长,要说到我们生命的聚合,要说到因缘,说到我们生命的多层的、三十六个表现层次,等等……这个道文化理论体系最辉煌的时候是在周朝。” 胖子:“为什么起源这么早、又是无处不在的道,又是中国唯一的本土宗教,在今天却并不十分的兴旺?感觉上还弱于佛教呢?” 道长微笑:“这个问题常常被人提到。回答这个问题需要反观中国的几千年历史。道教文化在中国的发展是一个大的体系,理法术三才具备。如果说用一个字来代表几千年中国的文化,这个字就是‘道’。诸子百家是中国文化最灿烂的时代,我们只要翻开诸子百家的每一部书,一定都能够看到这个字——道,不管是墨家,法家,名家,杂家,农家,纵横家,阴阳家,还有我们的儒家、道家,所有的每一个‘诸子’里面我们不但能够看得到、而且不断重复的看到这个‘道’字。所以百家争鸣局面,实则为百家阐道。从我们中国文化的三大支柱儒、释、道来看,儒家的‘朝闻道,夕死可也’、‘道也者,不可须臾离也,可离非道’采用的是道家的思想。道家思想是外来的,他们的修炼次第苦、集、灭、道,‘反闻闻自性,性成无上道’也是表现道的主题。道家就不用多说了,以道明教。我们常说的‘知道,不知道’,说明到现在,还是所有的人都离不开这个‘道’字,道德,道路,讲不讲道理,这些话都是道教‘道’的化身。鲁迅说过,‘中国根柢全在道教,以此读史,许多问题可以迎刃而解’,要了解中国文化一定是从道文化开始入手。如果我们真的了解了道教文化,我们对中国的整个文化全部都会融通,就不会认为我们与道疏远了——事实上我们从来都没有离开过道,‘道’从来也没有不兴旺过。中国的道文化一直贯穿着我们中国社会发展的整个过程,我们都是在‘道’的文化影响之下。但是道文化落实在具体的体制上,那就不一样了,中国古代不是有‘君子不器’的说法吗?我们说‘形而上谓之道,形而下谓之器’,到了‘形而下’落实到了一个具体的器物的时候,就可以把它作为一个器——一个工具来用。‘欲善其事必利其器’对不对,一旦把很形而上的一个道的思想变成了一个体制,那么它就会成为一个工具。” 道长停止下来,全然不顾我们“听”到半途中的期待和遗憾。他不说了,看了一眼已经悄悄爬上来了的月亮: “今天好像来不及讲清楚了,快到子夜了。我去准备一下,你们二位十点四十到三楼最东边的那间房间来找我。” 道长起身离开时,四下一片寂静。我感觉到小心脏开始加速…… 十分钟后,我和胖子起身离开草地。众人一片祝福声。 走进门厅的时候胖子说:“晚上我测了一下血压,高压130,低压100。我们也应该称一下体重,对比一下辟谷的变化。” 上山开始,一直解决不了高血压问题的胖子,已经不吃降血压的药了。我提醒过他,这好像是“万万不行”的,人人都知道,高血压药一旦开始入口,停止下来会有极大危险……胖子也犹豫,但是还是停止了,“要试就真试,一边还不放心、还吃着药,就没劲了。” 我不是这意思……我是,可能是惯性吧,听着有理的,顺耳的,未必在做的时候就能够有意识地摆脱长期的惯性和生活、思维、认识的习惯…… 我们分别站到玻璃门边的数字秤上。胖子,93公斤;我,56公斤。从三楼的西边走到三楼的最东边,要经过一个大约十平方米的露台天井。山体黑黢黢地直竖在露台后面,几乎伸手可及。将近子夜,我推开潮手的木门,将要穿梭而过,这黑黢黢的山,显得更加黑黢得庞大而神秘。多少人,多少事,在他巍然不动的沉默之中经历而过,今天,他又要“眼见”我们经历、和“过”什么?他有什么要提醒的吗? 山体沉默。不由得我想入非非。随后有冷颤从脚心爬升而起。 在推开东边木门的时候,我感觉到了手心汗渍渍的冰凉。一切都会顺利吗?我真是要这么做吗?我真的相信吗?我是先锋还是先驱?是文化的古老还是…的蛊惑?即便道长说还没有过失败的先例,但是,没有失败就意味着我们一定也成功吗?国外的那些极端宗教行为是不是也是这么开始的?将会怎样结束? 心如潮水……自己眼里演尽过往小小的人生,知识的责问,和有可能看不到的未来的种种…… 我胆子小滴……无奈我好奇心大。总是心决定胆的命运,所以我的脚步虽慢,却始终没有慢到停止下来……这边东门之后,掩藏一小段暗暗的走廊。这是第二次上山了,我还从来没有上过这里。走廊两边依然还是关着门的房间。尽头是一个双扇门,门没有关严,在黑暗中滑出明亮温暖的灯光。 来不及了!竟然是我心里一声悲观的暗叹打住了我所有仍然在滋滋发生的犹豫和退后心,让我在这道滑将出来的温暖灯光前死心塌地:就这了! 像一间办公室。灯光温暖明亮,房间里面却没有人。几个椅子,沙发,围放在桌子旁边。我目光游移,以为道长会隐遁在半空中,然后显像,出神入化,给我们辟谷…… 却听见微弱动静。然后才看到在房间右侧墙边,还有一扇枣红色的门紧闭着。稍一会儿,门开了,“隐遁”的道长走出来。 他说不出哪儿有了一些变化。好像变得“透明”了,轻盈了?说不上来。 “过来,请坐。”道长依然微笑言语,但是他开口说话的声音不像刚才在草地上那么响亮了,略微的有些暗哑。 道长坐到我们的对面,将手中的一页纸交给我们: “这是辟谷的一些规则,和必须要修炼的两套功法。你们先看。” 我低头看。和我平时看到的汉字一样,组成的词组也是平常意思。但是…… 道长正看着我们:“…………” 像是语言从他的眼睛里面涓涓而出。他轻声说着,轻声强调意念与功法的配合。这一刻,我的心溜边了十亿分之一秒:自古以来亿万年雷同与一夜的今夜,寂静无声。夜色无声,风无声,月光无声。一些传诵了千万年的功,诀,意念要义,正缓缓输送入耳,输送入心。我像一只巨大的耳朵,而这只耳朵之后,只有一颗沉沉搏动的心…… 道长:“……在辟谷期间严格的按照这些去做,认真练功,因为你们的食物摄取渠道全部封闭,停止工作了,你们的生命就要依靠你们的功,从宇宙摄取日月精华。还有我们给你们的帮助。你们未来的15天将依此而生。” 月光宁静…… 道长:“还有一个约定,自古以来所有的功法都是由师傅传授的,所以哪怕是你们最亲近的人,你们也不能就你们的具体做法去描述,去传说。如果你们同意了,我们开始,但是一旦承诺就要信守诺言。”道长沉吟了一下,“另外从技术的角度来讲,描述和传说总是会有出入和误差的,如果缘份有了,由一个人来讲,这种误差就会小。” 我们慎重点头,允诺。 道长交给我们第二张纸。是一张白纸。 正当我和胖子不知何意,道长已经开始在纸上画开了。是一个图,有点像变了型的太极图,这次上面标有的,是我基本不认识的汉字。 图上一共有六个字。 道长在另一张白纸上画上了一模一样的一个,然后像回到了小时候的识字班,耐心教给我们每个字的发音。要记住这几个字的发音还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我们念念有词,反反复复…… 道长沉默着听了一会儿,纠正了几个: “要念正确。这些字的发音,是一种咒语。我们一会儿要一起念,依靠这些咒语的发音和我的功力,打开你们的中脉。一定要记住他们的发音,咒语靠的就是特殊字的音、对人体或者其他什么产生作用。再把这张图背下来,尤其是这些文字标明的位置,他们分别代表了你们身体的重要部位。发音和位置要对准,你们一会儿在发这个音的时候,你们的意念要准确地想到它代表的身体部位,一定不要错位了。这个千万千万要记住的。你们熟记一下,十一点我们开始。” 我们紧张埋首到图、奇特文字的瞬间,道长又“隐遁”了。 我们顾不上相互询问一下感受,或者疑问什么——已经没有什么可以疑问、没有时间可以疑问的了。像卫星进入了发射之前的倒计时,无论有可能会发生什么,都进入倒计时了,必须发射了。 我们低头趴在这一张画有图、咒的纸上,一遍一遍地熟记,默诵,各自念念有词。不敢怠慢轻视。我紧张得好像大脑永远也记不住这些了。 几分钟之后,道长开门出来。十一点了。 “你们谁先来?” 我感觉到手心滋滋地冒汗。记了半天的咒语和图位好像瞬间又消失了…… 胖子大大咧咧:“我记住了。我先来吧。” 比寂静更寂静的寂静……我仿佛被凝固在这个子夜里面了。我不知道他们在屋子里面干什么,进入什么状况了,种种猜测让我坐立不安。 突然里屋传出震耳的念咒声,像火车启动,由“隆隆”的沉缓,渐渐加快,一直到“呼啸”的感觉。 声音噶然而止。 又过了大约有十分种。胖子惊异而笑容满面地出来了。他笑嘻嘻看着我,满脸是欲说还休的神秘。几分钟之后,道长出现在他的身后,脸上略有疲惫。 道长:“好了,你可以进来了。” 里屋同样是一间办公室模样。灯光更暗,也显得更柔和些。一张办公桌,椅子,和沙发。 道长已经将一把椅子面墙而置,示意我坐下。他站立在我身后。我感觉到他开始运气。很神奇啊,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的作用,我感觉到我的一颗心,迅速地向身体很深很深的幽暗处沉落而去…… 十分钟后,我也开顶结束。 道长示意我可以触摸一下头顶。我伸手向头顶—— 不可思议!在我头顶正中,一个拇指般大小,深约3毫米的小坑凹陷在那里。这就是“开顶”了,经过我们共同的咒语和道长的功力,“硬是”——实则我没有任何的感觉——使我的头顶骨自行裂开,出现了如此明确的一个“小坑”……我觉得我的手都软了,只隔了一层肉皮了,这就是道长说的“打开了中脉”,从此,这十五天,我的身体将通过道长刚刚交给我们的功法,“吸风饮露”,受宇宙日月精华的滋润,由这个从来没有开启过的渠道,滋养我的生命。 我呆愣愣地坐在那儿,直至道长微笑提醒我:“这个地方不要经常去触摸,因为里面就是大脑了,手上的气,湿度,都不要侵扰它。这也是辟谷期间需要时刻戴帽子的原因。有雾、有雨的日子,帽子里面还应该戴上浴帽……”我机械地放下手。确实是一个难以用理性,难以“科学”去理解的过程。道长面容疲惫地微笑看着我: “无量寿福。恭喜你。” 胖子还等在外屋。道长让我们再等一会儿,他需要几分钟调整一下。此刻,我和胖子才有时间,有精力好奇交谈。胖子:“怎么样?神奇吧?摸到头顶的坑了吗?” 我点头:“除此以外什么感觉也没有……道长说,这个头顶的小坑,要尽量少去触摸,手上有潮气,明天开始要戴帽子……” 胖子:“是,这个小坑就是中脉的通道了,也是百会穴。” 我:“我再摸一下……”胖子也迅速将自己的手指插入头发:“太奇妙了……”道长出来了。显得非常疲惫,似乎苍老了若干岁。 道长一定是看出我们的惊疑了:“开顶是很消耗的,有点疲惫。刚才教给你们的功记住了吗?你们做一遍我看看,今天晚上睡觉前就应该开始练功了。明天早上也要记得,一定不要忘了练功,也一定不要偷工减料。还有,每天用冷水洗澡。一定是冷水……” 我不由自主缩了一下。这个季节,也许重庆还是火烫烫的,但是在山上,挺凉的了,冷水啊…… 道长:“不用担心。辟谷时候的状态与平时不一样的,你们不会觉到平时那样的冷的。一定用冷水,明天再和你们讲原因。你们练一下功我看看。” 这几套功非常容易理解,也是简单动作的不停重复。表现的动作,发出的声音……我们当即练习给道长看。他指点一番,收了事先教给我们的那几张纸: “要珍惜这个修炼过程。平心静气,不可情绪波动,最不可生气。你们回去练功,我也要练功了。” 过了子夜了,山上已经有湿润的雾气。我和胖子回房间各自戴了帽子出来。草地上的人们都坐着。他们还在等着我们,一定是想看看“开顶”之后的我们和之前有什么变化。我受心理因素驱使,脚步轻盈得似在飘飞,一派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作风!真的不食人间烟火了……大家呵呵笑:“仙人了,走路都不一样了……” 然后七嘴八舌,尽问着我们不能够回答的问题。 在所有好奇与期待的表情中,只有无话不说完全的与众不同。平时说话最直接的无话不说,像是被浇铸住了,面对夜空一言不发。 生的伟大目光炯炯:“唯一的不同是一人多了一顶帽子!” 大家又热闹着表示要掀开帽子看看。我这边还在扭捏作态,显得越神秘、越加神秘的样子,那边胖子已经相当不配合地揭帽显摆,让诸多根手指头去触摸他脑袋上那个神秘的小坑…… 众人表情依次僵硬,猎奇的欣喜转变为敬默。 生的伟大:“这算是和科学的P·K终于开始了?早知道不是用榔头和锤子开顶,我也和你们一起辟谷!” 无话不说听闻解除浇铸状:“你想的美!你也想辟谷?我也不是没有辟成吗?” 无话不说缓慢起身,率先拉开椅子准备结束当夜: “从此,人分三等。我就是这二等的了。你,基本属于三等公民了。因为,你连糖尿病都没得,连个得病的缘分都还没有……” 大家说笑着,纷纷回各自房间了。 夜深了。星空辽阔,山下农舍的狗,间或发出嗡嗡的叫声。夜风依稀,岁月如旧。天地之间还是山川流水人间烟火。但是,有一些我从来不知道的事情,在我身上开始发生…… 2005年的9月17日。辟谷第一天。 我没有变成精灵,也没有闻鸡起舞、腾云驾雾,依旧像一个人一样的醒来了。 我以为在开顶之后再睁开眼睛,天地都会感觉变了形状,看得更加真切一些。没有。房间还是房间,潮气依旧潮气,窗外墙上的修真图依然让我只能够看出是一个人形。 我只多了三件事:首先戴上帽子。尔后冷水冲澡(昨天博友居然问我可不可以洗头?当然不可能可以啊,潮气都防,还洗头?那就真的是洗脑子了!),再三:练昨晚学会的功。两套功,很费了一些时间。 完成后赶到小院里,大家的“行步功”让我只赶了一个尾巴。但是尾巴自己也依照规定,孤独坚持到了最后,做完了。 到餐厅,正好大家吃完早饭。平时我吃早饭就少,就没有什么遗憾地在旁边的球桌上和生的伟大打乒乓球。道长说过,辟谷期间尽量多运动。 无话不说捏着半只白煮鸡蛋正细细品味。自言自语:“到底是开了中脉了,一天不吃饭了打球都冒着仙气儿!什么时候轮到我呢?我们是不是应该成立一个仙友会,工会那样的意思,大伙儿帮着一块儿说说,也让我得救……” 生的伟大呵呵笑着打球:“你已经得救了,你看我,没有生病都得救了,何况你生病有缘分的……” 无话不说吞下手指头上的最后一点鸡蛋:“倒算是良性意识……” 不同与以往有生之年的第一个中午来临。 午饭的音乐婀娜。大家以一种相当热烈的姿态,渲染着去了餐厅(就是反复诱惑,想拉我也去餐厅的表现。)胖子,不用他们渲染就混迹其中一起去了。 在我的细心识辩之下,似乎有一些似是而非的变化:空气清香、清香无比。虽然还没有超越以往空气清香的记忆,但是,强烈到我根本不愿意像以往一样“闻饭菜香而动”。反而饭菜的香味儿里面,窜动着一种分辨不出来的让我恶心的架势,逼迫我远离厨房。 我坐在院子草地上。中午大树的阴影短小成了一团,静静覆盖着我。有轻飘飘的感觉,分不清是错觉还是实际。也许也是肚中无食闹的? 道长从楼里出来。他看见了草地上躲在小小一团树荫下的我:“感觉怎么样?练功了吗?” 我摇头:“中午的功还没有练。怎么想到吃饭,闻到饭菜的香味儿还有些恶心?” 道长笑:“说明你确实应该离开人间烟火一阵子了!” 我心中暗喜:“这就算神仙了吗?” 道长:“什么也不吃的好好活着,可能是你说的神仙了吧?” 我抬头看天。蔚蓝的天,有飘动的白云。 我:“道长,你饿吗?我想问一个问题,上次你说了很多神仙的事情,但是,究竟什么是神仙,我还是很想知道……” (私情:我联想到已经开始的不食人间烟火,最好在道长的讲述中暗示一下我这样就算走上神仙之路了,而不是像是安慰我的--可能是“你说的神仙了吧”这样句式) 道长笑。 我得寸进尺:“如果我这样算是走上神仙道了,那我是不是有可能经历不同纬度空间的生命?” 我的思维有种要从小脑袋瓜子里面飞跃出来驰骋蓝天的冲动…… 道长坐了下来:“神和仙是两个概念,但是我们经常把它们混同起来说。就像我们说命运,缘分,其实命和运也是两个概念,缘和分也是,都不是一回事。只是我们都已经习惯把它们连通起来说。” 我点头。微风拂面,清香、清香无比! 道长:“我们道家把修行最高的一种修炼生命的状态,定位叫神仙。在轩辕黄帝创立的中国道文化以前,神仙的概念都比较普及,上古的人他们和天地相沟通,已经知道生命的一些实相的东西。而在先秦以前,对神和仙是有很明确的区分的。神是先天自然之神,仙是后天在世俗中修炼得道之人,也就是说仙是需要进行修行才办得到,像我们现在通过这些功法的修行,用性命双修的原则。我们修炼的目的就是要成仙,成仙而得道。但是神就不一样。而另一方面,我们每个人都有神,每个人都有精气神,神就在我们的生命中。我们都有元神,所以才会元神出窍。众生都有神,都有元神,只不过有品级和存在的状态有区别。” 我:“那我现在是在修仙?” 道长微笑:“仙是需要修炼的,把我们体内的神通过特殊的修行方式、经过修行,转变我们肉身的状况。在今生转变我们自己生命的状况,就称为仙。” 道长用手指在半空中比划:“这个仙字是人和一个山的共同体,人在山中谓成仙。还有原来的写法是一个人,下面是一个山,山上的人,人在山上升起的意思。仙的意思,如果在古写中,我们看见是一个人加上变迁的“迁”字的意思。我们生命体的跃迁,我们也把他称为仙。” 我:“哪一个状态更加高级一点?”道长:“神是要到一定的因缘才能变化的,而我们的仙就是通过我们今天的修行就能变化。从秦以后,中国人长期把神和仙两者混在一起,‘神仙神仙’就叫到一起了。这个并没有错,因为某种意义上讲,神具有仙的属性,仙同时也体现了神的存在状态,所以神仙可以连讲。”道长被请去吃饭去了。时间非常宝贵的各位,请允许我这个不吃饭了的“仙”,胡思乱想一小阵:我先擅自放任思维,无端揣摩神仙世界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世界?就是高维度的空间吗?还是一种生命的进化形式?进而思维软软着陆:生命的智慧一定是不仅仅以我们人的方式存在的。 我想起我看过一本书。这个世界上每天都有很多的科学家在做各种各样的实验,其中有日本的科学家做过水的试验。他们利用现代的科学手段,用放大500倍的高速摄影频率拍摄水、在种种状态下的形状。 孤陋寡闻的我由此看见了水的分子结晶:基本上都是漂亮的六角形。我联想到我们古老的《河图》中所说,“天一生水,地六成之”,这“地六”与500倍的高速摄影拍出来的水的分子结晶图形,是不是有一点关系?如果承认这点关系,算不算也是类似道长说的“中国古人他们和天地相沟通,已经知道生命的一些实相的东西”?也许我是胡思乱想…脑子就是用来想的嘛,乱想想有利于探索未知…… 那些科学家用不同的文字写上相同祝福的话,贴在装水的瓶子上,于是,再拍出来的水分子图,都是非常的漂亮美丽,无论是用哪一种语言;转而用恶毒的文字,拍出来的水分子图形也都变得丑陋了,无论是用哪一种文字;再然后,不用文字了,仅仅用人的意念祝福水,拍出来的水分子也是一样的美丽。我放纵思维之后的着落点与科学家的实验目的是一致的:水有智慧?水能够接受人的意念?水能够看懂人类不同的文字? SO,水也是生命?这样的生命怎么看待呢? 道长说过,“这个世界绝对不是我们看见的这样的……” 思维继续飘曳—— 还是日本的科学家。他们拍摄到冰即将融化、但是还没有变成为水的一张照片。奇妙的照片啊,水分子的凝结形状完全是中文‘水’的字形。看到那张照片、我顿时变成了一只呆鹅样:魔术吗?巧合吗?科学家为哗众取宠拿自己的名誉开玩笑?不可能的…那中文的‘水’字是怎么来的呢?这之间几千年的差距在印证什么?我们有‘水’字的时候,肯定不可能知道它冰将化作为水时的分子图形。 思维翩跹:我们的中文字,包含有多少深奥,玄妙,至今解一点、大多还不解的东西?我相信道长说的,科学的发展会是揭示我们中国人祖先更多的智慧。我相信道长说的,上古的人他们和天地相沟通、已经知道生命的一些实相的东西……一个多小时之后道长回来,我啰嗦了一遍蓝天白云下的思维运动,道长补充:“……还有更多都是我们现在的科学所无法证实的,比如我常常说的我们先人的饮水咒,比如你们现在开始体验了的辟谷,这些都需要时间。这些有的现代的科学能够作出解释了,而大多的现在还是不能够。你说到我们的文字,中国在轩辕皇帝以前是巫文化时代,巫字上面一横代表天,下面一横代表地,中间一竖沟通天地,左边和右边各是一个人。我们中国的汉字充满信息的,在他们那个时代他们沟通的到底是一个什么空间?” 无话不说:“那真有可能是神仙的世界……”道长:“在远古中国有我们神仙的世界,而且早就被我们修行的人发现了,他们发现的世界并不是我们所感觉到的这个世界。这个也有待于科学的发展来证实给我们今天的人看。”生的伟大像当初不眠夜一般伸手在空中做抚摸状:“那个世界的神灵会不会被我吓着?他们的空间突然多出了这个什么东西?”他手指头乱扭动……无话不说:“你还是低级思维,你以为你是神仙、他们是三位空间吗?完全拧个了……” 大家笑…… 道长:“我们感觉到的世界是个‘有’的世界,但是这个‘有’的世界并不可靠,我们通常感觉到的,并不是这个世界的实象。就像我们做梦的时候,会梦到以后发生的事情。我们在修炼中也知道有很多的生命存在状态,我们无形中可以达到生命潜能的开发——事实上这些超凡的能力在我们每个人身上都有,像武松打虎,李广射石,那一瞬间我们产生的爆发力在平常时候是不可想像的。还有创作的时候意喻神会所写出来的东西,还有像门捷列夫发现的化学元素周期表,他是在做梦中产生出来的,这些我们叫灵感。但这些‘灵’到底来自于什么地方? “我们古时候,上古中的人,他们的生活非常简单,于是他们保存生命中的‘灵性’更多,他们沟通天地,发现了宇宙的实像其实并不是我们现在所看到的那个样子。现在我们的认为,我们的整个生命体就像一个单程车票一样,从起点到终点就没有一个回头,是不是?” 无话不说:“是,这还没人敢承认的?所以怕死嘛……” 道长:“这种认识已经越来越靠不住了。生命不是单一的,它只是相对中的个体对象化。灵魂也不是臆想的。在中国的很多修行中,通过修行的觉知,能够对灵体的世界进行沟通和对应。现在的科学正在试图进入、了解这个神秘地带。但是对于我们古老的中国文化而言,这个并不神秘,达到这种沟通也不难。在辟谷期间就可能会有那种状态,在平时修行的过程中也是能够超越我们自身的存在状况、能够沟通很多信息的。通过修炼我们认识到一个实际存在的一个现象:在我们生存的空间有更多生命的状态。用现代科学的语言来说:有更多的生命状态是以波和波群的方式存在这个空间。” 生的伟大:“那这些波生命,不是和我们的手机波,电视波,打得一塌糊涂了嘛,频频发生交通事故……” 道长:“我们现在能够感知得到的生命状态,它是实物粒子的状态,以实体的方式存在,是占有空间的,在我们的空间有他们的位置。但是还有别的方式,以信息方式存在着的生命状态,它们是充满这个空间的。宇宙的各种磁场,各种波,都在这个空间里面,包括所有的宇宙的元神信息,天地里面的信息,只要有的收都能接收到。他们充满空间但是又不占有空间,这是他们生命的形式。他们的速度非常快,在人类的世界里面最高速才是光速,因为我们是以实物粒子的方式存在,他们是以波的方式存在……” 我忍不住:“道长你怎么知道的?只是经过修炼吗?” 道长:“一个是古人的记录。再,有的时候我们是能够沟通的,比方说梦境。有些梦我们不明白是什么意思;有的梦是家里去世的人给我们托梦。这个在以往的大部分时候,都被理解为迷信了。是因为我们的科学还没有发达到能够理解、解释这种现象。梦是灵体和我们之间的关联,古人的修行者他们通过实际的修行,产生关联。” 私活:我想起我的一个朋友几年前和我说的一件奇怪事。他有天晚上做梦,梦见他去世的父亲,说很冷,屋子漏了,让他修补和送些衣服去。我的朋友醒来很难过,也和愧疚,他觉得因为自己总是忙这忙那,有很久没有去给父亲上坟了。他以为是思念造就了这样的梦。第二天他就去了他父亲的墓地上坟,他惊异地发现他父亲的坟朝北方向破了一个洞,风随时都呼呼地往里面吹灌。这个现象与他梦境里面父亲说“冷,屋子漏了”一下子就吻合了。他修补了坟,又买了纸钱,纸衣纸裤的给他的父亲烧了。他惊诧这些很迷信的事情怎么就和真的一样? 我和道长说。 道长:“很多人确实一直在做着很多他自己也不是很明白的事情。比如说清明节的上坟,烧纸,难道这仅仅是寄托一种哀思吗,是一种祭奠的方式?不仅仅是。这种从久远的古时传下来的生者对于死者怀念的方式,虽然已经有了很多的改变,但是有一个意思是不变的:祭奠。这里隐含了一个很重要的意思:因为他在。” 我:“假想的吧,是愿望一类的……” 道长:“即便是假想,怎么不假想其他呢?既然身体都没有了,更应该认为不在啊?我们还是因为我们看不到,而习惯性地否认存在,但是在我们很深的心里,我们确实都相信,他在。是习惯让我们否认了这种相信。除了梦境,还有很多被人们惯常以‘迷信’置之的事情,也证明着‘他在’……” 私活二:……算了,过程太复杂而神奇了,很像在渲染迷信,说来又是招骂的事儿……但是可以归纳一下:听说过民间用筷子的“站立”与亡灵之间的沟通的吗?我一个朋友的家乡,包括他自己家里,都用这样的方式与亡灵沟通的,依照他们的“经验”,亡灵一直在。可能和道长说的“信息一直在”是相同的。 道长:“既然‘在’的话,又是哪种形式的存在呢?” 一人:“也可能是一种巧遇吧,仅仅通过一个梦,不能够说明灵魂的确实存在。更不能说因为我们清明节祭奠了,就证明他们的‘在’。” 道长:“迟早会证明的。全世界的人都关心灵魂的存在问题,都一直在进行对我们这个世界认知的讨论。我们还不知道世界有多大,我们对生命的认知是很不完美的,对生命的能力和潜能力认识是不够的。我们不能因为我们自己不知道,就否认这些东西的存在,因为以科学的观点来说,这种态度也是不科学的。假如我们现在没有电视机、没有手机的使用,我们也会不承认波的存在,但是它们的存在是自古以来就有的,不是因为手机和电视机的出现才被发明出来的。” 我反复思忖着,还是说了:“道长我有一个朋友。他们家、他们的整个地区,都保持着一种很奇特的与去世的家人联络的方式。我这个朋友的外婆在老家去世以后没多久,家里要办一个喜庆的事,在丧期还没有完全过去的时候,就开始不顾亡者地喜洋洋热闹开了,而且至关重要的是,这个喜庆的事情与亡者是有直接抵触的关系的。就在那个喜庆的事情定下日期之后,参与策划的家人莫名其妙地突然一个个病了,都有猛泻肚子的现象,一个一个去医院打吊瓶。这样过了几天,他们醒悟到也许是去世的外婆不高兴,就依照家传的做法取来一碗水,家人恭敬的围坐在这碗水的四周。问话的人手撰一把筷子,问说是不是因为这个事情不高兴,如果是,就让筷子站住。先问了其他的事情,筷子自然是像我们知道的,不可能在一碗水里面站住;当问到近几日喜庆的庆典时,手一松,筷子居然不可思议的全部都站在了水碗里面。于是他们就开始解释,烧纸,调节这个亡灵不乐意的事情。之后泻肚的人才好了。另一次他们又开始生病,没有什么理由,他们就想到可能是好久没有去给太爷上坟了,同样取了碗盛了水,问话的人撰了一把筷子,问是谁、在念想什么事情?问到是不是太爷?筷子站住了;接着问事儿,问到上坟,筷子再次站住了……这些我们从小都认为是很迷信,但是又很不可思议的事情,很多地方的乡俗都保持着,老人都是很认真的在做这些事情……” (太迷信了太迷信了,今天断然是要挨骂了……)道长:“是一种沟通,会得到证明的。我们需要发觉我们生命沟通的能力,这种沟通能力在淳朴的民间很多。我们通过修行的方式也能感受到。” 我:“很多人不相信也是有理由的吧?” 道长:“‘不相信’是因为我们既失去了民间淳朴的沟通能力,又不愿意花费功夫修行。道家的修行是一个很特殊的体系,在这个文化单元里面我们重视实证实修,重视和宇宙天地的信息沟通,通过我们道家修行的方式去感知我们这个实像的宇宙。一个多种生命存在状态并存的宇宙……” 这样说这话,我感觉像平常吃饱了饭一样,相当正常,也没有了恶心。我问道长: 我:“我中午的时候恶心得难受,现在没事了,算不算度过了一个难关?” 道长沉吟:“应该说还没有开始。现在你正在慢慢的适应。” 道长说对了。下午一点半,我世俗的,薄弱的,从来没有脱离过规则的小身体,像鱼儿跳离了水面,开始猛烈地“蹦跶”,反抗…… 但是胖子却什么事儿也没有!他回房间练功睡觉去了。 我从来生病都没有这么难受过。无力,头晕,冷颤,发慌,越来越严重,越来越不能忍受。我平时最害怕的两种症状——低血糖和晕车,他们现在加在一起出现了。我感觉我正像冰一般的在消融。从一个固体要消融到仿佛消失…… 所有的人们都回房间了,他们练睡功(午休),然后要等待下午两点的练功。 我仰面躺在草地上,与蓝天对望。我难受得……这一天怎么过得这么慢呢?为什么老是在中午、天不黑、明天久久不来呢? 我掏出手机看时辰,却无意看到了有两小格畏畏缩缩闪动的手机信号……这个地面的小角度居然有手机信号,我几乎没有思考,就拨通了不眠夜的电话——他是前车之鉴,他是先验之明,他是我们的小白鼠…… 我只说出了两个字:“难受……” 不眠夜用半夜撞着了鬼的语气:“啊?不会吧?哥们儿从头到尾也都没有难受过啊?你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我:“……”忘了当时怎么说了,反正大意是我不行就算了,我不辟谷了,本来没事的,反而没事找事,没病找病了(无意中我说对了一个很重要的概念。后叙)…… 不眠夜:“别介,哥们儿前车之鉴,不是什么事都没有吗,而且……(列数好处),多好的机会啊,你们现在还有一大堆的人,哥们儿当时就一个,还天天下雨,说话的人都没有,都坚持过来了(借机显摆自己的意志),真的不会有事……” 我支吾…… 不眠夜:“我实话和你说,我当时什么反应都没有,哥们儿那个无奈,那个着急,哪怕我也难受一下呢,有点儿什么反应呢,这说明哥们儿确实有问题,身体毒太深,辟谷十多天了都发不出来……到大概第十五、六天吧,说来奇妙,哥们儿居然解大手了,把我高兴得……后来到了都第二十天了,后背才有些反应,发出一个小豆豆,但是第二天辟谷就结束了,那也让哥们儿高兴够呛,好歹有些反应了……你多好了,才第一天就反应这么大,在我看,大好的事情,太好了……” 他真的是“提升”了。但是他丝毫都不能够鼓励我什么,真的是如俗语,他站着说话不腰疼——但是这个比喻也相当不对。我无力再说什么,按掉了不眠夜在滚滚红尘里面的声音。 两点半了。我听见练功房里面的音乐袅袅。但是我起不来。我的症状如浪头,越来越大、越来越严重…… 三点。我听见练完功的人们说话的声音。我略微疑惑了一下:这么远,我户外,他们室内,我都能够听到? 我觉得我要完了,不是我活不下去了,是我不能够继续辟谷了,太难受了,不可能这样下去了,什么探索,什么好奇……真是自找苦吃,红尘生活闪电一般哗啦啦划过我此刻的苍白与无奈。我想念红尘生活,照常,我现在应该在看书,或者在弄什么片子,或者和朋友在咖啡店闲聊,或者自己看书喝咖啡,也许会在书店,9月啊,这么好的季节……红尘的闪回只是瞬间的、令我向往的片段,然后瞬间消失,闪回也是需要能量的,而我连起身都做不到,眨一下眼睛都需要下个决心……太惨烈了!意志不能够控制身体了,哪怕能够昏厥也行,睡着也行……这么着十五天,我最后会是难受死的…… 头脑却是疯狂地清醒。吓人地清醒。 不是一天不吃饭的原因。从前因为忙碌、因为什么原因一天不吃饭的情况也是有的;之后这几年每周一天“净腹”不吃任何东西,都从来没有过辟谷时候的那种难以忍受的难受。后来我知道了,是因为辟谷开了“天门”,真气对自身的薄弱环节发起了攻击。我这么快就出现了状况是可喜可贺的一件事,但是当时…… 辟谷之前我曾经问过道长,我从小都有低血糖症状,一餐饭晚点吃都可能会麻烦,辟谷不吃了,会不会……还有我有很大的咖啡瘾,若在平时,一天不喝咖啡会有非常可怕的事情发生——头剧疼,辟谷的时候能够喝点咖啡吗?或者能够不喝咖啡也不难受吗?如果不会低血糖,也可以喝点咖啡、或者不喝也没事不会难受,那我几乎没有什么可以担忧的。 道长当时笑嘻嘻说,“辟谷的时候连一片茶叶都是不能够喝的……你通过辟谷的修为这些症状都会消失……” 我躺在草地上被各种以往生活的片段冲击得思维断断续续,只有“难受”坚忍不拔,持之以巨……今天过的太漫长了,我悲悯,怎么这么慢呢?每一分钟都像是一天,只是天色永远不变好像这一天又一天的都没有黑夜……我为什么要辟谷呢?否则现在,北京的游泳馆……想起游泳馆温润的水波划过皮肤,也引得一阵的恶心……而更多北京的生活像银幕上的画面一幕一幕热情而苍白地迎面而来……以往……工作……交往的朋友……不同的地方……相伴的人……吃东西……繁忙的街道……乱七八糟,什么都有。它们错乱的出现,没有时间的秩序,也没有情感色彩,没有逻辑的关联,把几年的事情都颠三倒四地连在了一起,不可控制地在大脑回放。 只有一个念头坚决得像十分称职的间谍,坚持尾随贯穿始终:结束辟谷结束辟谷! 还是做一个正常人吧!平时低血糖还可以吃东西,现在比平时症状强烈百倍还伴随有晕车般的恶心……恶心得头都疼了。 大概将近三点了,他们练完功了,有路过的白衣女子看见我躺在草地上惨不忍睹的样子,急匆匆请来了道长。 道长依旧笑嘻嘻的,说没事。我颤颤巍巍表示,“有事!还是大事了……” 记得我完全绝望地问道长:“道长,是不是我昨天的开顶失败了?天门还关着?” 道长笑:“不会,你没有什么特别的不好。” 我绝望的坚持:“道长,你能够看看我的天门吗?它真的打开了?我觉得我吸收不到雨露精华,又没得进食,完全没有能量了才这样的……” 道长伸手触摸我头顶的天门:“很好啊,你一点都不用担心……” 我语无伦次:我是不是要死了?怎么以前的人和事都来了呢? 道长笑:“怎么都想这个了……你不会死的,你的状况很好。你的身体正在清理……” 我像个小沈阳,无非比他早了三年半说那句著名的台词,也比他更真诚,更迫切:“为什么……” 道长:“……” 我要求结束辟谷。 道长笑:“那不行,已经打通中脉了,结束是可惜的。所有的的症状都很正常,无非比任何人都来得快,不用担心。” 我坚持要求结束辟谷。大不了名声扫地,让生的伟大之类嘲讽一番,幸灾乐祸一番,证明“还是科学…”一番…… 道长笑:“不行的。你现在的身体正在积极的工作,这是辟谷要达到的目的。所有你平时做的、对身体不利的事情,它都要调整恢复过来……” 所有我平时做的,对身体不利的事情……我头晕目眩虚弱无比,内心充满疑问、也说不出话来了…… 道长让我练功。不可能,我根本连站都站不起来,我的脖子都不可能支撑得住我的脑袋,我的身体失去了全部的力量。 道长让依旧躺着,我闭上眼睛深深呼吸、进入功态…… 道长让依旧躺着,我闭上眼睛深深呼吸、进入功态…… 我居然迷迷糊糊似乎睡着了,也许十几分钟,也许一分钟……我才知道原来即便是睡觉,也是需要能量的,人会有匮乏到连睡着的力量都没有……我猜测!属于私活…… 睁眼睛看见道长“打坐”在我身边。他看着我:“好些没有?” 那些难以忍受的症状似退潮一般,不知何时隐退而去,消失得恍惚是我的一个幻觉。我只是乏力,再没有其他。 我说:“好多了……” 道长:“你刚才有点脑供血不足……” 我迷茫:“怎么脑供血不足呢?是那种比低血糖症状还难受百倍的难受…… 道长:“也有,还有咖啡因的难受,但是更多的是脑供血不足……” 我以为道长忘了我7月份关于辟谷的询问,我的咖啡瘾的问题…… 道长:“在辟谷期间,是身体整体的调整和推进,身体所有潜伏的症状,或者曾经有过的,它都会表现出来,它要使你的身体向好的地方转化,转化的过程就是调整的过程。刚才的实质是你体内的真气在攻你的头部。” 我依然无力地躺着。但是,可能是与刚才若干个小时剧烈难受的强烈对比,此刻的无力居然有一种舒服的感觉(后来知道是道长的功力帮助了我,我得到了他支持给我的能量。这样类似的帮助,一直断断续续贯穿到目前,他们叫“补气”——我从来不看武侠小说,但是,我经历的,真的比武侠还要武侠……)。 我:“是吗?我体内的真气?我都这样了还有真气?它们进攻我的头部我怎么不知道?” 道长:“你身体里面的很多事情和变化是你不知道的(引申:我们身体里面的很多事情和变化,都是我们不知道的,因为不知道,没有翻译和沟通,所以产生的误解足可能导致致命),大多数人都不知道。现在的辟谷,是你平时凡是不舒服的,难受的地方,都是你体内真气进攻的部位,都是你原来有病症的。除了你的低血糖,你肯定平时经常会头疼。” 我确实平时经常头疼。太热的时候,太冷的时候,情绪激动的时候,不高兴的时候,睡眠不好的时候,焦虑的时候……我身边常年备有“散利痛”止痛药……我小有寒战(没有想到)。 道长:“我给你检查的时候发现你的心脏也不是很好,所以你现在的症状过去之后,紧接着应该是心脏的反应,可能也会比较激烈……” 我7岁的时候心脏受过外伤,之后每年的春天,秋天,季节转换的时候,我的心脏都会非常的难受,每分钟的跳速可以达到110以上……看来我要有一些心理准备了…… 道长:“到时你也不用紧张,都是完全正常的反应。你注意这些身体的反应,肯定都是你曾经有过疾病的部位。以往的疾病越厉害,反应会越强烈。我们的修炼——或者说我们的治疗,和平时医院的治疗是完全不一样的,医院是在病症发作之后的治疗,我们是治疗隐患,不给发病的机会了。你现在的难受对你的帮助会非常大。你以后会知道。” 我:“道长,像我这样难受会有多久呢?不会十五天都是这样吧?” 道长微笑:“会不会一直这样是因人而异,看你病症存在的深浅程度。它会一直被你自己的真气攻击,直到你的这个病治好。以后你会觉得,曾经有过的神经衰弱啊,头痛病啊,低血糖啊,心脏问题啊,失眠啊,等等,就再不会发生了。” 自第一次辟谷之后、四年以来的生命历程证明了:道长说的是真的。我的心脏过速,头疼,失眠,低血糖……总总不良,基本已经逐渐消失到我自己都忘了的程度! 但是当时,我还是以为是道长对于我的一种安慰,属于心理暗示(略知一点心理学,倒是在彼时印证了知识越多越反动……呵呵) 道长:“疾病的调理在辟谷期间是一个整体排毒的过程。中国道教的辟谷功它本身是师门密不外传的一套增强功力的方法,它不是治病的,治病只是它的附带产品。辟谷功增强功力的同时,使得我们在辟谷的过程中真气非常旺盛,所以是我们修炼人、为使我们的功力精进的时候用的一套功法。在真气旺盛的情况下它就会出现一个气通百经——就是气通经络,它会自然去冲击各种经络。当哪个经络不通畅,它尤其就会冲击这条经络,于是呢,原来在你身体里面经络畅通的,就不会有任何的反应;而凡是你身体中有不良症状的,都是经络不通畅,那么在真气很旺盛的时候,在冲击经络的过程中,它就会冲击这些状态,实现我们‘痛则不通,通则不痛’的过程。” 我不解:“为什么不眠夜不难受呢?他问题比我还大啊……” 道长笑:“你问出了他的心病!他辟谷的整个过程都在为这个担心:他没有任何不舒服的、不良的症状,除了想吃——但是决不是饿。今天辟谷第一天你就问我:怎么能够不难受;不眠夜在整个辟谷的过程中,反复纠缠我的是:道长我怎么才能够出现一点症状?甚至让我发功、迫使他能够出现症状……” 我能够想象不眠夜那个样儿……他辟谷的时候天天爬山,就是因为他没有什么不良、不舒服的特别症状,在第15、16天的时候还发给我短信,说“哥们儿今天走了五公里山路,一直走到山下的道观去了……”后来据说是被用车接回来的,他自己解释是“迷路了,不是走不动了……” 道长:“一直没有症状的,未必是好,说明他体内的真气攻击不动他的病症,身体的毒很深。不眠夜在刚刚有一点症状的时候,他的辟谷结束了,21天到了……” 我两个小时前刚刚和不眠夜通过电话,他临近第21天的症状是,背上终于发出了一粒小包……呵呵,相比之下,我的成绩也太大了点,大得我都……不胜荣誉了…… 我一旦得点精力、就生出顾念他人的闲情来:“那不眠夜是不是白辟谷了?” 道长:“不会啊,这个21天对他非常重要,无非还没有达到最佳的效果。所以我建议他半年之后再辟谷21天,那样,他就会接近身体的健康完美……” 我:“还是接近呐?” 道长笑:“是啊,他对自己的身体糟蹋得太厉害了……” 我一直以为我是很健康的,我游泳,我不泡夜,不抽烟,无任何不良生活习惯,我至多是多喝了些咖啡,但是咖啡也有些好处啊,能够加强我的心脏功能。但是现在……依照道长说,道家修炼的方式是身体整体的调整和推进,身体所有潜伏的病症,或者曾经有过的不良症状,它都会表现出来,它要使你的身体向好的地方转化,转化的过程就是调整的过程。 那我到底是健康人,还是未来病的隐患患者呢? 道长:“现代人的生活方式,完全不注重我们身体的保养,忽视了身体的重要,使得我们的身体即使是‘好的’,也是亚健康状态。大多数人的经络都有不通畅,到极致的时候就是大病爆发的时候。人体有上百个穴位,也有几百个骨节,还有我们的内脏和脏腑,在平时我们能够感觉到有点什么不舒服的,都是已经问题爆发了,不会是这样一个巨大的系统。但是现在,辟谷就像是系统检查,凡是你曾经得过病的地方,现在都会有反应。你自己回忆一下,你现在的不舒服,是不是都有不舒服的曾经?过几天还会有更多的不舒服,辟谷的系统检查的过程是由表及里……” 我想了想中午以来在体内扩展的难受,确实像系统的整体检查一样,壮阔如工程一般的浩大和规整,将我冲击得几乎“主机瘫痪”。而我能够感觉到的难受,又确实都是我平时就有问题的那种难受,无非难受的程度被几十倍、百倍地扩大了。 怎么会这么奇怪?我们的身体自己还有这样的本事? 我:“这个身体的系统检修,也是道吗?” 道长:“生命的起源都要追溯到对于道的认同。道同宇宙生命是同体的,它就是宇宙生命的本来面目,是宇宙生命的本源。我们忘本逐末的去细分,就像一阵清风刮过来的时候,偶然因缘的聚合。风刮起了无数的浪花,有的小浪花看到了大浪花会说‘你真伟大啊你比我大,而我多么渺小’。但是浪花的大小并不是真实的现象,只是一个偶然因缘聚合的产生,实际上一阵风过,因缘的力量过了,大浪花小浪花都归于平静的时候他们都是幸运的大海,彼此之间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平平静静,都是在这个宇宙浩瀚无边的整体当中。” 我晕头转向完全不知道长所云:“道长你说的是什么啊?还是你在比喻什么呢?” 道长:“我说的是我们宇宙的本原。种种都是因为因缘聚合产生的各种各样的现象。” 陆陆续续的,大家见道长在这里,都走过来。每当道长在哪儿出现,尤其是道长开始说点什么,周围立刻就会聚起一圈的人。 无话不说接话:“就是说,我们来这里都是缘分,我们都是因为因缘的聚合、产生的各种各样的现象,辟谷是辟谷的缘分,治病是治病的缘分,我是我的缘分,但是呢,都应该感觉到相同的幸福,因为我们都是大道中的浪花儿,不同的是我们无非是道因缘产生的不同现象。就是说整体来说都是好的,无非从个体来讲,只有我是那个坏分子。但是没有我,也显摆不出你们的伟大了,是不是这样道长?” 我被无话不说的言论弄得更晕了…… 生的伟大笑:“道长,那你就坚持不要给他辟谷,因为他是一朵小浪花,不能够都是大浪花的,怎么可以所有的缘分都是一模一样的呢?” 无话不说气得:“&*#@¥…!你连浪花都不是呢,你还是那个,”他向空中抓了一把:“什么都不是的水蒸气!” 道长笑:“我们讲道,还从来没有这样活泼的形式……我讲的是,因缘是道的一个表现形式。什么意思呢?就是道,是还没有被我们所认识到的一种实象。你不是问我,像辟谷,像生病,是不是也是道吗?” 我点头。我的脑袋瓜子,因为系统检查,已经不能够将我听到的东西自动链接,产生联想…… 道长:“因缘是我们所感知到的一个实象,道的本质,就是说你和我,和宇宙,无疑的这是一整体。” 我摊牌:“道长,我完全听不懂,是不是因为检修头脑,我的思维已经不正常了?” 道长笑:“而通过辟谷,好像在层层的过程中找到一个真相。在找到这个真相的过程中,道本身自己也在证明着自己,依照我们修道的术语,叫道在证道。” 无话不说喃喃自语:“那我的生病也是道在证道了……” 生的伟大笑着拍击无话不说的肩:“你悟了!确实!你就是道在证道路上的革命先烈……” 道长笑得说不下去。 而我,居然已经像上午一样,轻松而自在,没有什么难受的感觉了。我坐了起来: “道长,我好像好了,好像是从你坐到这里开始好的,为什么呢?是心理作用吗?” 道长:“没有什么心理作用,我有能量在给你输入,补充给你。你们看不见罢了,但是你的身体是感觉得到的。” 我确实是神清气爽了。我辨别不了道长说的是不是真的,但是有一点我知道,“太不舒服”,与“舒服起来”了,依靠心理作用是做不到的。同样,依靠心理作用,我的15天是过不去的! 能量能量……我看眼前的道长,他就像…什么呢?稳稳地坐在我面前的草地上,侃侃而谈。他怎样将他的能量输送给我呢? 我仰望天空,9月的阳光轻盈地灿烂,天空湛蓝。一切都是平常得不能够再平常的,熟悉得不能够再熟悉的。而我,从昨晚开始,已经像一棵植物一样的,告别了人的基本生存方式,依靠阳光,天空大气,这些我们肉眼识辩不出来的普通景象里面的能量、而活了…… 道长:“……道在证道有两个方面,一个方面,宇宙从无史以来所经历的过程,以及不断走向无限久远的将来,这个过程就是道在证道的过程,它自己在显现给我们看,让我们看到它。比方说现代科学,现代科学在我们的道之外吗?不是,它本身就在道之内,道也在它之内,它本身的存在就是道的一个显现,通过现代科学的出现,我们也在不断认识我们的世界,认识我们的宇宙,认识我们的生命。所以道的每一次的成果,皆是道的对自己本身的证明。” 一人:“这个证明会不会有穷尽的一天?” 道长:“在我们的《道德经》里面,它在几千年以前就有的表述是,道是‘寂兮寥兮独立不改,周行而不殆,可以为天下母。吾不知其名,强字之曰道。’它是独立而不改的,周行就是不断地产生消灭,又产生消灭,而不停止,这是它的一个根本。而在这些不断的证明过程中,它都回到它的根本。其实从我们的创生,到我们最后的发展运行,最后都要回到我们道的一个根本上去,在我们的修行中叫做‘各复归其根’。我们就是在不断的出现过程中,不断地回到自己的本原状态中去。” 我:“像一年四季的循环?像人的一生从出生到死亡的循环?” 道长:“这个循环不是单纯的,它是盘旋上升的,比如今年,到了夏天天气依然会热,但是我们就是回到了去年的、以往的夏天了吗?当然不是,所以我们的点是在不断地绕回来,绕来之后就是在原来的点上,不过是在另外一个层面上了。” 一人:“另外一个层面好、还是一样都好?或者还不如原来的好?” 道长:“好、坏之分是我们个体对它的一个印记。是非、好坏、对错、善恶,在道的面前是没有意义的,就像春夏秋冬没有好坏之分一样,还有白天,晚上,或者下雨,天晴,它有什么好坏之分呢?你可以喜欢下雨,也可以认为天晴好,这只是你个人的一种喜好。我们都已经习惯了依照个人的状态和需要在区分,我们就赋予了现象一种不同的意义。但是实际上任何一种执着都是一种畸形,如果老下雨不天晴,老是白天不天黑,或者反过来,这都是一种畸形都是……” 一人:“其实道长,我昨天就想问了,我理解你的修行是你的修道。但是我们不是修道的人,我们习惯了与生俱来就受到的‘科学观点’的影响和教育,而且你刚才也说科学的发展也是‘道在证道’的一个过程,你为什么要帮他们辟谷呢?就像我们喜欢下雨,或者天晴一样?由他好了……” 道长:“好我先回答你的第一个问题。我们的修行包含宏道,我们希望能有更多的人能够认识生命的实象,能够摆脱每个人迟早将要面临到的痛苦。从你们的角度来讲,我们当今的时代,我们的社会,在这个刚刚开始的二十一世纪,我们面临的世纪主题是:不断提升生命的质量,提高生活的品质。重视生命的品质已经是全人类的话题和关注。” 一人:“道长,他钻牛角尖,先让他学雷锋,再让他学道、宏道……我们就是需要了解生命的实象,希望能够了解生命的实象,我特别想知道的是,好的生命质量应该是怎么样的?” 道长:“那是一种圆满的幸福。现在人们普遍的认为,生活能够丰衣足食,像目前的现实有房有车出入自由随性可能,就是很好。不是这样的,这很片面,很狭小,如果认为这算是一种幸福的话,是很低层次的幸福,是一种物欲状况下的生活状态。” 人:“但是这确实给很多人带来塌实和幸福感啊……” 道长:“是的,你说的很好,但是真的有人在享受这种幸福吗?这种幸福感能够持续多久呢?能够和人的欲望成正比吗?” 人:“是幻象吗?” 道长:“我在说的已经是有关幸福的不同方面。‘圆满’不是可以用物质的丰富与否来界定的。就说你说的这种因为有车有房‘给很多人带来塌实和幸福感’的幸福。第一这种幸福不可靠,因为没有什么事情会是一成不变的,宇宙的规律就是无常的变化。变化是根本,运动是宇宙中最根本的属性。这个变化的根本始终是我们生活、生命的主导,刚刚还沉浸在幸福之中,转眼烦恼就来了。第二,本来当下的每一时刻都是无量因缘和谐而成的,不仅都是幸福,而且是无量寿福!但是人们大都不善于享受幸福,而更喜欢追求幸福。要知道幸福和快乐像地平线一样,是永远也追求不到的。能够安时而处顺,则无处不是幸福。幸福是流动的,既不能被留住,也不能被追求,只能被享受。所以大众眼前感受到的‘幸福’实际上是极其短暂的,因为他们的心思不在这,而是在未来,在关注更大的或者说是还没有得到的幸福。所以说人们不幸福的根本原因在于——不是没有幸福,而是没有人在享受幸福,人们都是在忙着处心积虑地去实现追求幸福的梦想。放着实实在在当下的一刻、接着一刻的无量寿福不享,而是始终处于追求再追求的虚无缥缈的梦想之中。这是完全的颠倒啊!总是在拥有时、不知道珍贵,失去之后方觉可惜。该睡觉时不是失眠就是废寝,该吃饭时不是忘食就是食不甘味。可惜啊,这是相当可惜……” 沉默。很明白的道理,却是无数人心里一道看不透的屏障,每一个人都在内心匆匆地放弃着现实,忙着“追求”,而忽略了哪怕是一杯水,里面所隐藏的幸福因素。而我,在“辟谷”的修炼状态之中,可能将最贴切的体会到道长所说的这种“幸福”理解,因为,自从不那么难受开始,我已经在脑子里面缓慢而坚决地盘旋着一些吃的东西。而在平时,我从来没有在“吃东西”这个问题上,享受过诸如“幸福”的这般理解…… 大家不说话,一定都是在琢磨着道长“幸福”的质朴道理,像我彼时逐渐升腾起来的、对于食物的追忆性忏悔一样,有多少其实我们早就应该享受到的幸福、却因为是伸手可及、而被忽略为非幸福类? 道长进入了更加扑朔迷离的阐述: “……第三,很多人是看不见,或者不认为,或者是因此而感受不到自己生活中每时每刻的幸福的,因为很多人早就不再认为普遍存在人们生活中的,是‘幸福状态’了……” 无话不说:“那如果生活之中——我比较绝对的表述哈——确实没有什么幸福可言,只有烦恼,或者是像我现在,生病,我怎么感受幸福?还是这样的话幸福就确实与我这样的人无关了?还是我应该认为,就是生病,也是一种幸福?” 道长:“哎,你虽然是这么极端的在表述,但是你还真是最后一点说对了:生病是一种缘分,一种表象,幸福很多时候是会装扮、会化妆的,他使你脱离了真正的不幸福……这个太绕,很容易被误解,我们以后慢慢说……” 无话不说:“好,我说第二点我的疑惑。既然幸福无处不在,那人的追求很低啊,很容易满足啊,就是天天粗茶淡饭的,就已经幸福无比了,生个病,也是接近幸福的缘分,这个不对吧?这样的话我们这个社会物质的飞速发展,应该是对幸福的锦上添花,那很多人都应该幸福得晕头转向了,但是,依我看,很多人更像是痛苦得晕头转向……” 道长:“你无疑中说对了这个问题,就是另一方面,人们以为物质状态的达到和满足既是所谓的幸福,那这个‘幸福状态’是非常的低层次,与我刚才说的‘幸福从来都在,但是没有人在享受幸福,人们都在忙着处心积虑地去实现追求幸福的梦想’是两回事。很多人早就不再满足在物质层面上的获得了,因为依照这个标准,一般稍有一点经济能力的人应该就会觉得幸福,并且有满足感,而事实上是从来没有人因为这个层面的满足而感到‘幸福满足’过。能够满足这个条件的人在世界上已经越来越多,而我们遇到的烦恼和痛苦,绝对不会因为这种满足而减少或降低。烦恼和痛苦与这些不相干,我们会发现痛苦还是有许多,像你刚才说的‘很多人更像是痛苦得晕头转向’。比如无法找到自我,也无法正视社会和我们个体之间的激烈冲突,当我们能够在自己的精神世界徜徉的时候,觉得这个物欲的世界与我们的内心是如此的格格不入……” 生的伟大:“都格格不入到病了,以此抗拒这个物欲的世界……” 无话不说:“正确!完全是一种抗争。我是受害者,从精神的,到食物的,到空气的,到观点的……我内心相当纯正,但这个世界非常险恶,比我病得还厉害,我没辙,以毒攻毒,因病抗争……这是一种纯自然的表现……” 笑。 人:“你还有理了……” 生的伟大:“听上去很有理……” 胖子:“我也疑惑,为什么这个物欲的世界与我们的内心是如此的格格不入?有时候我们能够感觉到,有时候我们也感觉不到……这个世界不正是我们人类自己创造出来的吗?” 道长:“是因为我们寻找幸福的方向错了。人们总是用外在的名利去满足自己,那是永远也无法实现的。因为人的内在也是一个巨大的虚空,与外在这个虚空同样的大,任何有形有象的东西与这个虚空相比,都趋于零,都可以被忽略不计。什么东西都填不满,只有内在的光明才能充满这个虚空。所以说英雄虽然能够征服世界,但却不能征服自己,英雄始终都在追求的烦恼痛苦之中……” 无话不说自言自语:“是个英雄还不错了,还落得个光荣的称谓……还有那混得狗屁不是的,也烦恼痛苦得没法儿活得。那是被烦恼和痛苦追着……” 道长:“……而圣人,绝对不会去征服世界,却征服了自己。‘天行健君子自强不息’,说的就是战胜自己的过程,古人早就指明道路了,用‘真我’内在的光明照亮‘我’内在虚空的过程。所以圣人永远是满足的,只有满足的才能是真正享受到幸福和快乐的……” 我跌落在道长语言的漩涡之中,正一点点盘旋,爬升…… 胖子:“那对于道的认识和修行,是不是为了摆脱日常生活之中的烦恼、物欲、以及个人与社会的格格不入造成的心理阴影呢?” 道长:“你问了一个问题的核心。就像刚才我说的,任何一种对外的寄予和希望都是错误的。人最大的幸福——来自于认识自我,走向自我,在内心找到真正内在自我的美满幸福。由我们的内在依靠自我,用真我的光明充满‘我’的内在,从而产生出来的一种幸福,这才是真正的幸福。人诸多的烦恼是来自于恐惧。为什么恐惧?无法把握,不知道,才会产生恐惧。而如果我们依靠自己的修行,找到可以依靠的内在自我,有了对生命的真正的认识,对自我的认识,我们还会恐惧吗?还会毁坏性的向外拓展欲望和物质吗?而内在的真我一旦找着的话,外面的世界根本就不会干扰到我们自己。像我们的古人说的‘达则通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贫贱不移,富贵不淫’,这些都是我们每一个中国人耳熟能详的太富有真理性的语言,就是不以外在的变化影响自己,贫贱如此,富贵也如此,他永远能够在自己的快乐里面。象孔子赞美自己的学生‘贤哉回也!一箪食,一瓢饮,在陋巷,人不堪其忧,回也不改其乐。贤哉回也’!所以说,要‘享受’,不要‘追求’!享受是灵性的、美妙的;追求是丑陋的、愚蠢的!享受生活,享受工作,享受亲情,享受成功与失败,享受生老病死、喜怒哀乐、悲欢离合!享受当下缘起的一切!任何事情在当下的享受之中都将成为幸福和快乐!” 大家再一次陷入沉默。好久的沉默…… 胖子:“道长你修行了这么多年,找到了自己生命中的快乐了吗?” 道长:“你说的‘快乐’,很笼统。一个真正修道的人肯定都能够找到自我。找到自我之后通过不断的修正,使得这个找到的‘自我’能够更加的完善,完美。” 无话不说:“但是,我们毕竟不是生活在真空里面……” 道长:“是的,我们因此太多留意外在的东西了,比如说留意别人对我们的看法,留意他们会怎么评价我们,留意自身以外的那些所谓的财富,权势,而往往忘了这些东西其实是和我们的幸福没有关系的,我的幸福,并不是以拥有多少外在的东西来决定。” 生的伟大:“是不是有对现实的失意,才更加需要这种态度和认识?” 道长:“不是。这种态度并不是消极的认识,而是积极的。懂得这种思维方式的人他会积极地去生活,在每一天、每一刻、每一时,即使在他感到痛苦的时候他也会找到美,在各种事件、各种环境、各种景遇、各种人与事中,他都会感受到:一种美以它自己的方式存在我们的面前。感受到因缘的聚合。” 人:“在困难的境地也感觉到完美?” 人:“在困难的境地也感觉到完美?” 道长:“是的。不同境况,看到的东西是不一样的。《庄子》里写到有一个人,又聋又哑又驼,胡子掉在地下,头不能够抬起来正眼看人,他每天还是高兴得不得了。他觉得他的这种状态是他每天都能体会到的一种很独特的方式,因为别人都不能够从这个角度去生活、去看待,他觉得这是很难得的。” 我:“也许这种境界是很难得、很高妙的,但是怎么区分一个正常的人和一个精神分裂的人呢?很多患有精神病的人也是自得其乐,沉浸在他自己的世界里面,看上去很快乐,不在意吃什么,住在哪里,穿破臭的衣服……” 道长笑:“那怎么会是一样的呢,最本质的不一样是彼此对生命的把握状态,和对生命的认知。我们经常说伟人和疯子是一步之隔,他们都活在自己的世界里面。一个真正修道的人,我们应该用这样一个状态来描述他:第一,他对这个世界,对生命有最本质、最透彻的认识;第二,他和宇宙中一切的存在和谐的相处。因为道是最自然的东西,道是自然本质的表现,道与自然是和谐的。一个修道的人首先表现的是和这个世界彻底的和谐,我们能感受到这个人身上呈现出来的三十六样好,七十二般美,是如此的完美与和谐,整个人洋溢出来的是一种和世界各种关系的和谐,而不是一个精神有问题的人与这个世界的冲突和顶撞。” 人:“与整个世界的和谐是怎样的?” 道长:“一个真正悟道的人,他不应该有是非、对错、你我之别,就是说你和他、和万事万物、所有东西都和我是没有分别的,如果说不能从本质上认识到生命的本体,就是刚才说的不能够把握到整个的大海,不能站在大海的整体层面上,那么只在浪花的角度上就一定有大小,你这浪花很大、我的浪花很小,你这儿的水很白、而我这儿的水很黑,你的浪很高、我的浪太低……这些都只是个体的差异。没有看到我们人与人本质上是一致的,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因为因缘聚合而产生出来的个体差异。一个真正对生命有认识的人他一定会知道,众生皆是我,我就是众生。所以在众生有痛苦的时候他就会产生一种同体大悲。” 我:“这不又产生新的苦恼了吗?” 道长:“不会。一个真正悟道的人他从来不对应。我们为什么会把自己和别人区别起来呢?因为我们以为‘我’的这个概念和‘你’是有区别的,你看,我是男的你是女的,我是重庆人你是浙江人,再具体,我的身高和体重与你的身高和体重,整个都不一样,是不是?你是你我是我,甚至我还以为我就是我的,以为这几十公斤的身体就是我的,我们会得出这许多的幻像出来。以为这些东西是我的就是一个幻象。实际上对自我有了真正的认识之后才会发现,抛开这些东西它们都不是我,所有这些都是我们生命的错认,是我们太过的贪欲把自己当成自己了。就像看同样一个东西,不同的角度就有不同的样态,同样一件事情一千个人看就有一千个不同的说法。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状况呢?皆是我们把自我的这些印记,和一个客观事物发生了对应,然后我们始终在比较,始终在分辨,比方说遇到一件事情,我们会始终分辨这事是对我有益呢还是对我有害?我们始终在选择对我有益的东西,逃避对我们有害的东西,这样就造成了我们对各种事情的各种态度,对各种人的各种处理方法,于是就产生出了喜、怒、哀、愁、对立、愤怒……一系列的情绪就出来了。你的情绪不由你操纵了。比如我告诉一个人,他得了六合彩,或者瞬间有了十个亿的资产可以继承,那这个人的情绪肯定马上变了,如果正在生病,可能病就一下子就好多了、甚至完全好了;如果告诉一个人,他财产的十个亿已经被一场意外的大火烧掉了,那他也马上变了,可能没有病的突然就生病了。一个得意的人正在台上激情洋溢地发言,你悄悄告诉他家里发生了盗贼、他的钱财存折统统没有了,他会马上情绪一落千丈。我们大部分的人都是不由自主地被情绪、被外界的种种变故所控制。但是一个找到了自己的人不会这样,他不会因为外界的变化而影响自身,他认为自身的幸福是我自己的,不会用外在的有、或无,外在的人或事对他怎么样,而产生出一种对应的情绪。大部分人的情绪是被外在的东西操纵了,所以修炼的目的,是我们要通过修炼首先认识自己,认识到自己与宇宙的同源。认识到这点我们就不会再对立,我们会认识到宇宙的一切。 无话不说:“不明白。不对立懂了,做不做得到还另说;但是因为不对立,就认识到宇宙的一切?” 道长:“能够在我们的身上发生、都是和我们有关联的,都是因为因缘和我们发生了联系。这是一个宇宙的规律。于是我们知道要善待每一个人,要善待每一天,就像善待自己一样,这样人不会消极也不会消沉,不会自我封闭,我们会认真的处理好每一件事情。” 我:“控制自己的情绪,多难啊。” 道长:“不是控制,是明白。比方说生气,人人都有不被理解的时候,但是清醒理智地去面对一个人、一件事,和真正的愤怒不是一回事,真正的愤怒是人被情绪捆死了,你已经无法驾御情绪了,你已经被情绪所牵引,人已经放弃了自主的能力了,在被刺激的时候你也会疯狂地去骂他,去攻击他,这个时候你的心已经被魔鬼给占据了。一个明白的人他会朝自己的目标去迈进,但是他知道,他的成与不成,不是人为所能决定的,在朝着道的方向走的时候有一个必经的过程。我们只需要善待每一个人每一件事,然后朝着自己的目标认真地去做就行了,成不成不是你所能决定的。” 无话不说:“怎么着叫做‘善待’呢?” 道长:“道文化所说的善,有上善,真善,善,赋予它有不同的境界,有几个理解。一个是世俗上的善和恶的关系,也就是从你自己的角度出发所认为的所谓的善;一个是达到一种真善的境地,像我们的《常清静经》所说的‘上德不德’的这个意思。善待是我们本身的一种真善,叫‘上善’,‘德善’不是世俗所说的善,这个善不是指从‘我’角度说的善不善,而是说因缘之善,万缘皆善,也就是说在我们面前所发生的一切,都是善、都是好,这就是我们常说的‘整体意识、良性意识’。有了这个整体的和良性的意识,我们才能真切的感觉到,一切事物的发生,都是对自己好,我们就会处于一种最自然、最和谐的状态。我们把这种体会到的和谐、融入到社会之中的时候,我们对社会的对待,对自我的对待,都是一种自然和谐的方式,就是善待。” 生的伟大再次拍拍无话不说的肩:“给你辟谷,万~般好;不给你辟谷,同样是万~般好,这就是和谐,是善待,道长,我活学活用,没有错吧?” 无话不说:“别老说我,依照道长的意思,你就是我!你以为怎么着,你也得病,不过是我帮你病着!(笑着对我们)他最糊涂了,他还老以为他最清醒!比较幸运的是我在帮他生着病,我善待他,这也是一种整体意识,是不是道长?” 道长笑:“原来你们都是这么在理解……” 生的伟大笑:“我们这个‘仙友班’,其实是妖精班,都是来进修的妖精……” 笑…… 胖子:“他们太没正经……道长,你说‘透彻、准确地看待自己的生命而不要被一切外像所干扰’,我们应该看到的生命是什么呢?” 道长:“无差别啊……” 生的伟大:“怎么无差别呢?难道真的是他在帮我生病?” 道长笑:“生命的实像告诉我们,差别实际上是因缘构成的,是一个暂时的假象,是运动的过程中出现的一些偶尔现象。那我们怎么解释因缘?” 无话不说:“对,我正想问,为什么他冷言冷语,而我在帮他生病……” 大家笑…… 道长:“因缘就是各种各样的因果,由缘分来组合。” 生的伟大:“你作孽了!可能我上辈子是帮你灭火的,所以我们总算还是有点缘分,导致我们这一世的因果现象,哈哈……” 道长:“…我们每一个人在这一世都会做很多的事情,这些事情都有它产生的原因,也会同时产生很多的结果。这些原因导致这些结果,有的在我们有生的年代就产生出来、检验出来了,有的是在我们下世的轮回过程中又显现出来。这些因果不断地聚合,就会产生无数的一个因果的网,这个因果的网就决定了我们要去做哪些事情。” 人:“所以发生的事情都有发生的理由?没有什么幸运和倒霉之说了?” 道长:“事实上是这样的,我们的人生,这个世界,从来没有偶然,一切都是因和果的关系……洞察了这个关系,我们再去为一些事情发火就没有道理了。并不是什么事情做对了或者做错了,这一系列的过程,很多都是冥冥之中的安排,都是我们自己做下的因。西方人喜欢说‘是命运的安排’。这些各种各样的安排是由因果造成的,就是因缘。” 一人:“因缘的制造者,还是我们自己?” 道长:“是,因缘真正的安排者,实际上还是我们自己,因为是我们最早地做了这些事情,才会产生这些果。我们这一世要做多少各种各样的事情?说多少话?这些都是因果啊,一定是有因就会有果,你怎么待人、你也怎么待你,就这么普通和寻常,但是其中的道理却被我们忽视。在种种的现象背后,因缘是一张网,都是因和果的原因,它织就的是命运。” 一人:“那我们这一世努力也没有用了?” 道长:“不是。首先,你能不能够努力,这可能不是你‘想’,就能够变成的,很多人很聪明,也有很多的决心,但是他就是不去做……其次,你努力了,也成为了新的‘因’,必将导致新的果……” 生的伟大:“还有一种情况,你这辈子努力已经来不及了……(哈哈笑),或者努力也是白努力!我常常告诫马云,你不用这么辛苦的,你的成绩从你的相貌上就看出来了,你上辈子已经相~当的努力了,以致你这辈子还没有受苦就已经这么瘦了,成功是必然的,何必还要做出这么累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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