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母娘于2009年2月1日,牛年正月初七驾鹤西去了,守了三天灵,2月3日(正月初九)火化。记住一组数字2月1日(初七)、2日(初八2的三次幂)、3日(初九3的二次幂)。病重期间子女轮流侍候,再加上三天的守灵,身心都很疲惫,恨不得好好休息休息,可是接下来还要连续的烧七七纸。道近一点还好说,可是丈母娘的骨灰放在了龙凤陵园,没车去一趟是不方便的。实际上烧七七纸和以后的祭日、清明、寒食节烧纸,除了对老人是一种祭奠,还有就是需要上坟、除草和培土,现在这些都发生了变化,所以换一种方式,在网上开设灵堂祭奠有何不可。
在网上开设灵堂,可以把老人身前的照片和声音制作成MV,也可以把祭文和孩子对老人想说的话放上去,祭奠时可以达到一种视频交流的效果,重温老人的音容笑貌,不在身边的孩子也可以很方便的在网上随时祭奠,也可以省去“烧纸”,实现文明祭奠。
2006年10月1日于植物园
2004年春节于皇冠大酒店
我呼吁开设网上灵堂,网上祭奠!
附祭文:
母亲,请一路走好
母亲,你真的走了吗?
我不相信,眼前这个瘦小干枯得如同一把干柴的人,会是我的母亲!
75岁的母亲曾经有着1.66米的身材,高高挑挑的,很是精神。她的腰板也总是挺得很直,走起路来步子很大,即使到了晚年也是如此。母亲就是靠这副身板,挑起了全家六口的生活重担!
母亲只用了4年的时间就完成了生育孩子的任务(哥和大姐是双胞胎),剩下的就是漫长而艰难的养育过程。孩子又多又小,吃喝穿用哪一样都有操不完的心,加之哥哥打小就体弱多病,父亲单位远,每天总是早出晚归,甚至60年代初期还被调到井陉煤矿工作了一年多的时间,母亲又上着三班倒,母亲的艰难可想而知。记忆中,母亲没有闲下来的时候,不是拆洗缝被褥,就是剪裁做棉衣棉裤,即使下了夜班,也是睡一会就起来干活,有时干着干着就倚床而眠了······
文革初期,父亲挨批斗、关牛棚、去干校,在那段政治上最黑暗的时期,母亲没有畏惧,没有退缩,没有屈服,而是勇敢地默默地支持着父亲!她就是凭着这副挺直的身板每天步行去新华路卫生所给关在牛棚里的父亲送饭,就是凭着这副身板直面过年不供给我家白糖的居委会评理,就是凭着这副身板把我们庇护在她身后保护我们不受伤害。至今回忆起来都觉得母亲当时太坚强、太伟大了!
母亲,你要去哪里?
我不相信,母亲那双如同魔术家似的灵巧的手会变得如此无力,垂落两旁。
母亲的手指修长,一看就是个心灵手巧的人,家里尽管生活拮据,但我们从未感觉到比别人差多少,这全是因为母亲的精打细算、勤苦能干啊!
母亲做得一手好针线,她缝的东西针脚小到不仔细看就看不见,做的中式罩衣令很多人羡慕。记得我们上了班,也还穿了好几年母亲缝的衣服,就连她的孙女、外孙子,也穿了很多她做的棉衣棉裤、罩衣鞋子。最绝的是母亲的盘扣手艺,男孩子的棉袄就盘个简单的“一”字型,女孩子的就盘个漂亮的蝴蝶式或者逼真的琵琶式,配上合体的罩衣,很是好看!
母亲很喜欢绣花。70年代初,十字绣风靡一时,什么“人民大会堂”、“北京天安门”,什么“延安宝塔”、“喜鹊灯梅”等等,我们家每个人的枕套都是母亲巧手的杰作。80年代,母亲又喜欢上了绒绣,(就是先垫着复写纸把纸上的花样挞到布上,再用针把穿好的线剁到绷紧的布的背面,长度一致,绣好后,再用剪子把背面的线剪断,成为一片绒)。那时候家里苫被子的、盖柜子的,乃至我们结婚的门帘都是母亲白天晚上一针一线绣出来的。由于用眼过度,50多岁的母亲就做了白内障手术,术后视力只恢复到零点几,这以后母亲才不得不与她钟爱的刺绣告别了。
母亲很会精打细算,文革时期油面肉蛋样样都是定量供应。一家六口每月人均半斤油,能吃到月底就已经不错了,可母亲硬是能到年底省出一两斤油来炸油条、炸丸子、炸带鱼······穿着崭新暖和的棉衣,吃着满楼飘香的油条,到楼下放着一个个“小机器炮”,真是从心底觉得我们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我们的母亲是世界上最有本事的母亲!
母亲,你可以安心的走了吗?
我不相信,头发如此凌乱,面容如此憔悴的人会是母亲!
母亲一生都爱干净,即使到了生命的最后时刻,她还让我们给她擦头、擦身子,她说:“我干净了一辈子,不能脏着走。”
母亲爱洗、爱收拾、爱美。她用过的东西,从一件衣服到一块抹布,即使旧了、破了,也是非常洁净的。对我们也是如此,记得小时候贪玩,只要母亲上中班我们就懒得洗脸洗脚,玩累了上床就睡,很多时候都是半夜被下班回来的母亲拖起来洗漱完毕才肯让我们再躺下。
母亲从不睡懒觉,每天早晨起来都要上上下下、里里外外的收拾一遍,尤其是床单铺得很有讲究,是不允许有半点褶皱的;每顿饭后,都会在厨房收拾很久,灶台上下、锅碗瓢盆都会擦得干干净净才肯罢手。就是偶尔到我们家里住上几天,也看不得屋里有半点凌乱,总要住几天,就帮着我们收拾几天。
母亲好像天生与花就有缘。年轻时候,忙碌之余就养茉莉、山影等花,一盆盆花放在窗台上,茉莉花开,满屋飘香,母亲坐在床边,端详着她的花,这也许是母亲最惬意的时候吧。
搬家以后,母亲由于身体不好,所以好几年没有侍弄过花。前几年,身体刚刚好了一些,母亲又闲不住了,连买带要,一下子又有好几盆花放在了阳台上,就在去年,母亲还为我们每家压了一盆君子兰作为得意之作送给了我们。在这些花里,母亲最喜欢的要数那盆杜鹃了。指头般粗细的树干竟能有一个季度之长的花期,粉色、红色、紫色花朵开满枝头,能有几十朵之多,姹紫嫣红,美丽极了!杜鹃是个很娇贵的花种,冻不得、晒不得,干不得,涝不得,很难侍弄,可母亲就是凭着这份爱心和耐心,一天看它好几回,一天搬它好几回,终于年年让杜鹃竞放在寒冬之时,我们都说:“这盆杜鹃应该随母亲,姓董。”
母亲,你放心的走吧。你去的地方叫天堂,那里没有痛苦、没有忧伤,只有快乐和安详!
母亲,你放心的走吧。父亲是你最放心不下的人,我们会把照顾父亲的责任担在肩上!
母亲,我们最亲爱的母亲,请您一路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