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看到宋慈和刁光斗的一段经典对白。
出演刁光斗的是郭达,郭达的声线给奸角配音有中说不出来的味道,其笑声令人印象深刻,而且设计的很多官场对白,颇值得玩味。很值得我们去学习的情商啊!哈哈哈哈哈。。。。。。。。。。。
只要是中国,何止是在宋代,现在不也一样是这样的吗?发现刁光斗的“情商”蛮高的!而宋慈情商就不符合官场甚至职场规律啊!呵呵。。。。。
对白如下:
刁光斗:
话不能说绝了,我的宋大人。
不客气地说,刁某以为,宋大人什么都明白,
可唯独就是在这人情世道上,一窍不通啊!
这么说吧,圣人尚曰:人非圣贤,孰能无过。
人,人呐,
是人哪儿有不犯错的,
可凭什么就你摆出一副比圣人还圣人的面孔,
抓住别人一点儿小过小失,
就把人往死里整。
这可是活生生的人世间,
人有七情六欲,并非过错
这天底下,官场上
哪有你这么死心眼的
几年前,
你抓住刁某的一点儿过失,
就一纸奏章欲将刁某置于死地。
可结果怎么样?
我不过就是官降几品,
我不是还穿着这身朝廷命服吗!
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就是因为这天底下,
像我这样的官太多太多,
而像你这样的死心眼又太少太少了。
孔圣尚曰:法不责众。
就你一个人,扛着一杆大宋王法的大旗,
就能够横扫天下,澄清玉宇?
如果官场上的事,都照你这么一板一眼的去办,
那满朝文武,还不都得弄得是人人自危吗?
如果这大家都不想当官,大家都不敢当官了,
你让皇帝老怎么办?
你不是成天口口声声,说什么王法王法,
你知道什么叫王法?
好,就让刁某来告诉你吧。
王法,王法,就是皇家的法。
宋慈:
好你刁光斗,
好一派贪官污吏的歪理邪说呀!
姓刁的,似你这般满腹经纶
如果好好修修官德,
何至于自寻绝路,落个千古骂名
刁:哈哈哈。。。。。。。。。。。。。。
宋:你居然还笑得出来
刁:宋大人,你可真逗啊
就你一个小小的提刑官
能把我刁某怎么样啊?
你也太过天真了吧!
你也不想一想
我这一个区区的七品芝麻官,
为什么就敢这么肆无忌惮地
跟你这个刚正不阿的提刑官叫板?
你看看,我刁某的胆气全在这儿呢
这是什么呀?
这是从京城某个尚书府里面,
给我送来的书信。
它就像是未卜先知,早就知道,
有人想趁朝廷肃整吏治之机,
置我刁某于死地。
所以早就给我安排好后路了。
好,刁某今儿要说,
干脆就跟你把话说透。
你知道,刁某一不是皇亲国戚,二不是世袭贵胄,
却何来朝里面总是有人护来护去?
(刁光斗脱去朝服)
看见了吧,看懂了吧,
我刁某十几为官,所获不义之财何止千万,
可时到今日,我还是过着这么节衣缩食的清贫日子,
连一两黄金也舍不得花,
这钱干什么用了?
棋语里面有一句话,
叫 小卒过河就是车。
刁某正是用这不义之财,
为这小卒子过河造船搭桥啊,
明白了吧!
宋:刁光斗,你无非是用这些不义之财笼络一个大贪官,
来保住你这个小贪官就是了。
刁:哈哈哈哈哈。。。。。。。。。。。。。。。。。
说得对,可是,也不全对,
那些高官们要保的并不是我刁某,
而是他们自已。
因为如果我刁某活不成,
那京城里面那些一品二品的高官
都得给我陪葬!
所以,你说,你一个小小的提刑官
又能奈我如何呀,啊~~~~~~
我可以告诉你,
我敢肯定,现在我刁某异地为官的御批文书已经在路上了,
你宋大人就是想弹劾我,恐怕,时间也来不及了吧,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嘎嘎嘎嘎嘎嘎嘎嘎。。。。。。。。
宋:刁光斗,我就不信,大宋的王法会治不了你!
刁:哼,哼哼哼,哈哈哈哈哈。。。。。。。。。。。
圣旨到。。。。刁光斗接旨~~~~~~
刁:宋大人,恕刁某不再奉陪了。
万岁万岁万万岁!
宋慈本已拿住了可靠的证据和找来了重要证人,以证明贪官刁光斗玩忽职守,欲趁朝廷整治官吏之际使得他再不能翻身。可在宋慈对案件的调查几近结束之时,刁光斗已经收到来自同僚将帮助他升迁的信笺。所以宋慈当堂指出刁光斗对案件办理如何不力的时候,刁光斗却十分从容地面对,他说他早已料到会有这一着,所以已把自己的退路铺好,他可以去步他的青云了而不用被宋慈这只大一级的官压死。他问宋慈知不知道这次为什么让他占了先机,宋慈说不知道,于是刁光斗脱下官服露出简朴的内衣,他说我当官虽贪了不少银两,可我一分钱也没花在自己身上,而全用来往上铺路,这样我和上级官员的关系已是环环紧扣、不可分割,那么那些官员好似“车”要保住自己就要保住我这“卒”,我这“卒”保不住了他们“车”也自身难保,所以现在我就成了过了河的“卒”,你又能奈我何? 何况整个朝廷的官员都和我一样,就你一个人抗着王法大旗,遵守所谓的为官之道、清廉奉公,事事为百姓着想,又有何用?你何必和大多数官员作对,这还不是和自己过不去。宋慈大概是第一次听到这样有关当官的歪理邪说,一时却找不到合适的话回应刁光斗。因为宋慈知道他所说的是切实的。如果满朝黑暗,有他一个清官何用?如果大家都这样想这样做朝廷必无好官,百姓必然水深火热!他想总要有人为之做些什么,我总要坚持自己的信念总要坚持真理,否则百姓不是再无一点希望?可是,他以一个人小小的微薄之力,和政权已处在飘摇不稳之中的大宋王朝相比,又算什么?
故事简况:
第三十一集杜松妻子李玉儿离家三月未归,杜母街坊里听到风言风语,拖着病体到豆腐坊责问儿子。妻舅李丁也怒气冲冲赶到,喊着要杜松还他的姐姐。太平知县刁光斗在河边垂钓,来了位秀才讼师贾博古。二人心照不宣,谈定了交易。随后,杜松被传上大堂,刁知县好言好语,说只要杜松交出李氏,街上盛传他谋杀老婆的谣言便不攻自破。无奈杜松交不出人来。刁知县条分缕析,推理杜松因妻子不贤而起狠心,将李氏谋害,抛尸河中……
第三十二集杜松当堂喊冤,刁知县却也不怒,好言道若交不出李氏,只得将杜收监,李氏何时出现,本案何时具结。时隔半年之后,贾博古来催知县结案。刁光斗绵里藏针地问贾何以对此案如此尽心?贾只得再奉上一张银票。于是,刁知县便对杜松动了酷刑,无奈杜松死不认罪。宋慈下县暗访,路遇李丁运姐姐尸骨回家。宋慈问一堆尸骨何以就能确认死者是令姐?李丁说敢认下姐姐的尸骨,全凭一对祖传银镯。宋慈取镯细看良久,或有发现,遂假称高人,劝李丁停棺七日再下葬。李丁听从了。宋慈入城后,在茶肆听到议论,棺材店老伙计说李氏尸骨里藏着蹊跷。宋慈当即就去桃花渡作实地察,果然可疑。渡船上,又意外得知向官府报称找到李氏尸骨的正是这位以摆渡为业的船家。
第三十三集宋慈向杜松母亲探问事因。老人迟疑地说起一件事:去年夏天,她亲眼见儿媳玉儿与秀才老爷说些调笑之语。老人怕惹祸水,便将此事压在心里。宋慈赶到李丁家,对那具李丁接回的尸骨进行检验。结果,原来那是一具男子的尸骨,且也是被谋害致死。宋慈和英姑几乎同时把贾博古作为本案最大的嫌疑人。一位从京城来的信使进了县衙,交给刁知县一封密件,刁光斗感到太平县城有了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之势。果然,随后就发生了两件奇事:一件是摆渡的老大在风雨亭上吊了;另一件是贾秀才突然失踪了。刁光斗却胸有成竹,处乱不惊。说不管来的是狂风还是恶浪,先把屁股擦干净了再说,他要尽管了结杜松案。
第三十四集大堂上,刁知县假作善意,声称愿替杜松供养老母。杜松感念知县大恩德,举笔正要画押,宋慈突然走上堂来,说是受杜母之托,前来打这场官司的。宋慈用其让人称绝的推理,把此案始末一一道来,所谓杜松杀妻案,原是贾秀才为夺人之爱而设下阴谋;而身为父母官的刁光斗则明知此案有假,而将错就错,不惜以百姓的生命换取钱财。刁光斗知道事情不妙,把宋慈请到后堂说话。到后堂,刁光斗得意地从袖中取出一封来自京城某大人的密信,声称自已有朝中大人保护。宋慈击案而起,正其时,忽然来了圣旨。圣旨虽然将刁光斗削职为民,但刁光斗和宋慈心里都清楚,这是朝中有人出面保护了刁某。宋慈黯然而去。
一边感动着,一边体会着,一边感慨着,这写出此剧的人也谓用心良苦,从历史的故纸堆中挖掘出这样一位“百官楷模”为现世人信仰学习;
“千古悠悠,有多少冤魂嗟叹。空怅望,人寰无限,丛生哀怨。啼血蝇虫笑苍天,孤帆叠影锁白链。残月升,骤起烈烈风,尽吹散。滂沱雨,无底涧。涉激流,登彼岸。奋力拨云间,消得雾患。社稷安抚臣子心,长驱鬼魅不休战。看斜阳,照大地阡陌,从头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