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1345年,也就是元朝至正五年。元朝丞相脱脱太师主修《宋史》,共496卷,其中在第365卷《岳飞传》里记载:“岳飞,字鹏举,相州汤阴人……学射于周同,尽其术,能左右射。同死,朔望设祭于其冢。父义之,曰:“汝为时用,其徇国死义乎……”这是官方史书有证可考的记录了陕西一代武侠大师周同(“同”通“侗”)。其后,岳飞之孙岳珂在《鄂国金佗粹编续编》记载:“……尝学射于乡豪周同。一日,同集众射,自眩其能,连中的者三矢,指以示先臣(岳飞),曰:‘如此而后可以言射矣。’先臣谢曰:‘请试之。’引弓一发,破其筈,再发又中。同大惊,遂以其所爱弓二赠先臣。……同与先臣别,未几而死。先臣往吊其墓,悲恸不已。每朔望则鬻一衣,设卮酒鼎肉于同冢上,奠之而泣。”通过一代千古名臣让我们认识了一位“隐逸”的武侠大师。
周侗,岳飞的老师。史书中对其记载只有“片言”,就像武术界常说的那样“教会了徒弟,饿死了师傅。”人们记住了出名的徒弟,忘掉了传授本领的师傅。能够教授出一代名誉千古的忠诚名将,他的老师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狠”角色?史书对于周侗的记载可谓是惜墨如金。到了明清时期,话本和各类演绎小说兴起,文人们那天马行空般的创造力,逐渐丰富了周侗的形象。
周侗,字光祖(约1040年—1119年)陕西华州潼关人,北宋末年的武术大师,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人称“陕西大侠铁臂膀周侗”。为陕西洪拳武术流派代表,少年习武,相传为三国姜维的传人(待考证),后拜在少林派武师谭正芳门下,得少林武术真传,且文武全才。周侗在史书上很少见,没有专门的章节来介绍。周侗师承何人?众说不一。人们知晓他,是他教授出了4个在各类小说里都出类拔萃的徒弟。
周侗师承何人
周侗的师傅是谁?
就现行的资料说是“少林派的谭正芳”。成年后得到当时地位显赫的包拯赏识,进入军中为军官,后担任京师御拳馆教师。御拳馆有天地人三席,周侗为“天”字教师,地位最尊,和朝中名将宗泽交好,这个在《铁臂金刀周侗传》里有详细说明。也在这部小说里,道出周侗的师傅系南宋皇皇拳名师,因战功被封平南王的金台。金台后因家庭变故出家嵩山少林寺,圆寂后,周侗前往少林寺守孝并归隐数年。由此便产生两种可能性,一种是谭正芳和金台系同一人,谭正芳是金台出家的另一种称呼。另一种是谭正芳实有其人,是少林寺的智明禅师。苦于没有史料可靠。仅能凭借现行的武侠小说推测,实足难信。
名师育高徒
周侗的徒弟相当厉害,至少在文人眼里是这样。
“文人”并非“武将”,为什么会去关注“笔杆子”之外的事情?这里的“文人”乃“明清武侠演绎小说家”之代称。周侗的形象就是在他们的帮助下丰富起来的。
周侗的徒弟有7个,他们是卢俊义、林冲、史文恭、栾廷玉、孙立、武松、岳飞,大部分都是《水浒传》中的知名人物,个个都非“善茬”。其中7个中最为知名的只有4个。
在清朝康熙、雍正年间的钱彩所著的《说岳全传》记载:大徒弟是水泊梁山的天罡星玉麒麟——卢俊义,《水浒传》描述此人是“眼珠如点漆,面部似镌银。丈二钢枪无敌手,身骑快马腾云,人材武艺两超群。”在《铁臂金刀周侗传》里,卢俊义长得是“目炯双瞳,眉分八字,身躯九尺如银,威风凉凉,仪似天神。”原是河北富户,家累千金,为人豪爽,仗义疏财。只因“……不该有福不享,无端好使枪棒,名震京师……”最后,被宋江等人设计“骗”梁山,落草为寇,走上了“打家劫舍,反叛朝廷”的道路。
二徒弟林冲原为东京八十万禁军枪棒教头,他和周侗颇有渊源。在《铁臂金刀周侗传》里,林冲随着周侗出征西夏,是“亦徒亦子”的关系,周侗和林冲的老丈人张教头是“亲翁”。据《水浒传》载,林冲生的是“豹头环眼,燕颔虎须,八尺长短身材”善使兵器“丈八蛇矛”,这个形象很像《三国演义》中的张飞。林冲武功极好,在民间有“马上林冲,马下武松”的说法。
武松是被各类影视剧和演绎小说“过度消费”的人物了,在《水浒传》和《金瓶梅》里都出现过。“武松打虎”、“为兄弑嫂”、“斗杀西门庆”等故事在中国民间是家喻户晓。他是周侗的“三徒弟”,也有说法是“不记名”弟子。依据《铁臂金刀周侗传》,武松是带艺投师周侗,拜师过程全是“机缘”。周侗做武松的师傅仅仅一个月余,指点了武松一套滚龙刀,双刀和一套脚法。后来武松在“醉打蒋门神”,“血溅鸳鸯楼”以及被影视剧杜撰的“独臂擒方腊”当中,所用的技能都和周侗的传授分不开。
周侗的关门弟子兼“义子”的岳飞就像他预期的一样——成就不可限量,而历史事实也证明了其预言。在电视剧《精忠岳飞》中周侗写给岳飞的信中说道自己一生,所收的徒弟不乏林冲武松等人,其中岳飞的资质远在他们之上,将来的成就不可限量。岳飞终其一生,始终践行者“侠之大者,为国为民”的教诲。然而,性格使然,周侗在信中写道“山岳在前,飞在后,不战胜自己,大鹏鸟将永远压在山岳之下,飞又何从谈起。所谓万人敌,最后敌不过的是自己。”岳飞在抵御外族入侵上,始终“精忠报国”,在波密诡谲的政治中,却是“难得糊涂”。立下卓卓战功,让外敌惊心胆寒,却最终“莫须有”地屈死风波亭。
周侗一生,充满传奇。正向《周侗评转》里说的一样:
生来不喜觅封侯,只把赤心献神州。
铁马金戈卫疆土,百战报国竟无后。
花迟无须怨冬雪,无果只为江山愁,
沥泉有幸埋侠骨,却喜英雄志已筹。
下期话题:没有岳飞:南宋能活多少年
岳飞,一代千古名将,外能遇敌,内能安民,然会“尽”忠报国却不会“精”忠报国。“风波亭事件”后的南宋凭借什么来抵御外辱,后岳飞时代的南宋是个什么境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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