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唐英雄志
主讲人简介:
梅毅,天津人。中国作家协会国家一级作家。曾著有《生命的伤口》、《赫尔辛基的逃亡》等多部中篇小说,并有“伪青春三步曲”――《南方的日光机场》、《失重岁月》、《城市碎片》等三部长篇小说出版(中国青年出版社等)。出版有长篇社会学译著《人类行为》(中国社科出版社)。多次获国家、省、市等多项文学奖项。
隋唐英雄志(一)战神出道·2011年7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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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风云际会的英雄年代。隋末唐初,风云变幻,群雄逐鹿,短短的十几年,为什么会留下这么多英雄传奇?这是一群令人钦佩的英雄义士。恩情友情,勇气义气,忠心良心。命运的关键时刻,他们又会做出怎样的人生抉择?这是一段波澜壮阔的英雄史诗。翻开史书,还原历史,复活英雄,英雄的光环下,又会让你触摸到哪些不为人知的历史细节?)
(隋末唐初,是一个英雄辈出的时代。清代文学家褚人获,就曾以这段历史为原型,创作出了脍炙人口的历史演义小说《隋唐演义》。时至今日,评书演义、戏剧小说,文艺舞台上一幕幕隋唐英雄的故事,依然深入人心、经久不衰。其中最为人所熟知的人物就是秦琼。秦琼,在民间,他是家喻户晓的门神,在舞台上,他是令人钦佩的战神,那么在真实的历史上,秦琼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他为什么会被老百姓敬为门神?秦琼又是怎么走上从军路的呢?中国作家协会一级作家梅毅,一位历史的守望者。我们将在他的引领下,怀揣对历史的敬畏之心,重新追溯英雄的荣光。敬请关注《梅毅话英雄》系列节目之《隋唐英雄志》第一集《战神出道》。)
说起隋唐英雄呢,就最最脍炙人口的,最如雷贯耳,皓月当空的人是谁呢?那肯定就是秦琼秦叔宝了。秦琼秦叔宝这个人,不仅仅是在一个评书、演义,我们民间叙事当中,他非常有名,而且呢,我们中国人大年初一贴门神,右边这位呢,右门神呢,手里拿鞭的就是尉迟恭、尉迟敬德。左边那位,左门神呢,手里拿锏的呢,就是秦琼秦叔宝。
中国人商周时就贴门神,当时是大老虎,到汉代,变成人形的了,长相是神怪的,叫神荼、郁垒。南北朝时,变成了两只公鸡,还是进口的,双层瞳仁的,叫重睛或重明,鸡王镇宅。一直到隋唐,宋代开始固定成两位威风的人物,这时,并没有名字。到元朝时,变成秦琼尉迟恭二位。到了明朝时,有畅销书《西游记》,说唐初,长安附近有泾河,有老龙,犯天条,玉帝准备斩了它,准备派魏征去斩了,老龙化为人形去见唐太宗,求他救命,把魏征稳住就可以保住龙头。唐太宗诏魏征入内,为了稳住,就叫他跟自己下棋,魏征下着下着就睡着了,唐太宗也觉得这样无所谓,其实恰恰是这时,魏征灵魂出窍,帮助玉帝杀了老龙,于是他天天来唐太宗处索命。天天就鬼哭狼嚎的,唐太宗睡不好觉。唐太宗就召集群臣商议,秦琼与尉迟恭要求守门,果然不敢来了,唐太宗爱惜他们,就派人画像,挂在门上。民间也跟风,从此,二人就开始为中国人站岗,这是故事的来历。
二位成为门神,有所本。二人肯定也是因为尽职尽责才能走入故事。这是对二人道德的认同。最令我们神往的隋唐时代,说起二人应该是英雄中的英雄。秦琼常被演义当成主角,他是历史亲历者,通过他能展示隋唐过渡时的历史。真实中的秦琼是什么样的人呢?
(秦琼是隋唐时期一代名将,曾为大唐王朝的稳固南北征战,立下了汗马功劳,后被唐太宗李世民封为凌烟阁二十四功臣之一。但是在民间,人们对于秦琼的认识,大多来自于戏剧小说评书演义,那么,真实历史中的秦琼与文艺作品中的秦琼,会有哪些差异呢?)
先说他相貌,真实的是长相漂亮,是帅哥,史书记,秦琼字叔宝,有山东大汉的身子板。许多史书并没有描写他的长相。他入军时,可以推测出。评书演义中都说他出身,是山东响马大盗,当过官府的捕快,在江湖中讲义气。讲两肋插刀正是来自于他。有关他的历史,在唐初后,记载就乱了。尤其是明清戏曲后,身世就乱了。真正知道身世的是当代人。1995年,在山东挖出古墓中,有一件墓志铭,一看,才知道这是秦琼父亲秦爱,应该是秦琼入唐后迁葬的。记载,秦爱在北齐时期给王爷当过录事参军。三代人都是文官出身。因此他并非像评书说的一样,他是一个公子,家里也阔过。他为什么当了兵呢?
“始为隋将来护儿帐内。”确实他就是隋朝正规军出身。在来护儿手下当帐内亲兵。这时十八九岁,这时母亲就病死了,来护儿派人去吊唁,军中哗然。来护儿说了,“此人勇悍,加有志节,必当自取富贵,岂得以卑贱处之?”来护儿是江南名将,有识人之明,可以想见得到他这样认可,秦琼肯定是一个让人眼亮的人物。当时还有人物品藻的风气,长相漂亮对升官都有好处。因此,说他是玉树临风的帅哥还是有根据的。
入伍后不久,赶上征高句丽时期,这等于来了机会。他被征入远征军中,秦琼是一个普通大兵,也因此有了机会。613年,四十万隋大军攻辽东城,守军有三万人。四十万后还有许多后备在增援。高句丽守军为什么不害怕呢?前一年率了一百多万来攻,却是大败而归。隋炀帝要面子,这一年又率一百多万来攻,他自己率四十万亲兵来攻高句丽。秦琼就在这四十万人中进攻高句丽,他们确实是拼死攻城。高句丽就是凭借坚固城池来防守。士兵也有击败隋军的经历,也就相当自信。守军也是顽强坚守,隋军也是玩命攻城。隋炀帝发现最闪亮的是沈光。
秦琼与沈光天天攻城,这是惨烈的。光云梯就有许多种。秦琼与沈光站在攻城器械冲车上,与城差不多高,每层中站十来个士兵,下边有轮子,由己方士兵推着前进。冲车重,攻城时常被陷坑阻挡,后有长竿,长有十五丈,有四十米左右高,直抵女墙。秦琼与沈光站在这里,前冲,沈光立功心切,把刀咬在嘴里,顺着冲车的长竿爬上去。处于辽东城的上方,纵身一跳,站在了高句丽人堆中,吓坏了他们,沈光砍了几名士兵。秦琼他们从下仰望,他们还只能看着沈光在杀敌。高句丽守军震撼,一群士兵冲过来,杀沈光。秦琼看着沈光被逼到墙边,被击下了城头。这时,沈光坠落时,抓着了缆索,稳稳落在地面。隋军士兵叫好。双方瞠目结舌的是,沈光到地面后又顺着长竿再次爬上竿顶,再次跳到城头。又斩了几名士兵。最后沈光还是被击下城头,这种英勇表现壮了隋军之胆,守军胆气受损。
沈光得手后,秦琼他们高兴,隋炀帝当然更高兴,他就在一个城楼上观看。这次他来,身边一百多位小国使臣,沈光如此长脸,隋炀帝高兴莫名,派人找来,重赏他们。最特殊的是沈光,升为朝请大夫,成了禁军军校,一步登天了。秦琼心里或多或少有些失落。
沈光的表演实际给隋军的总攻进行了预演。攻城二十多天,手下军将都着急,一直想总攻,甚至调来军袋,准备堆起一条鱼梁大道。高与城齐。还调派八轮楼车,更大的冲车,攻击力强。因此隋军将士摩拳擦掌,准备发起总攻。6月28日有大事发生了,总攻前发生特别奇怪的事。“庚午夜二更,帝密召诸将,使引军还。军资器械攻具,积如丘山,营垒帐幕案堵不动,皆弃之而去。”就在总攻前二更天,隋炀帝发布命令,立即后撤。为什么这样呢?下次再讲。
隋唐英雄志(二)乱世机缘·2011年7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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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琼本是一个出身于官宦家庭的公子哥,但是因为家道中落,不幸沦为一介草民,为了生存,为了出人头地,为了夺回祖先曾经的辉煌,秦琼不得不选择参军,从一个普普通通的大头兵开始干起。秦琼入伍后,一直期盼能有一个立功受赏的机会。现在机会就摆在面前,辽东城下,只要隋炀帝一声令下,秦琼必将奋勇杀敌、赢得功名。可偏偏就在发起总攻的最后一刻,在6月28号这一天,就在这一天的二更天,隋炀帝发布了密令,要求全军火速后撤。隋炀帝为什么要撤退?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能让隋炀帝放弃唾手可得的辽东城?而发生的这一切,对于秦琼的命运又会带来怎样的改变呢?中国作家协会一级作家梅毅,带我们重新追溯英雄的荣光。敬请关注《梅毅话英雄》系列节目之《隋唐英雄志》第二集《乱世机缘》。)
隋炀帝就在这一天二更天发布密令,要求全军立即撤退。当时这个命令下达之后,秦琼秦叔宝作为一个普通的隋朝士兵,他当时的想法和所有的隋军士兵一样,都是先是感到茫然,然后又感到骇然。肯定马上要撤,这是溃逃式的撤退。高句丽军还在城中不敢出呢,隋军狂逃,过了辽水,才有喘息之机。事情明朗了,才明白,隋军为什么玩儿命往回撤?因为国内出了大事了,隋朝国内出了什么大事呢?隋朝开国功臣杨素的儿子,当时任礼部尚书的杨玄感,在黎阳造反了。他造反,旁边还有一个特有名的谋士,就是隋朝的高级贵族,蒲山公李密。这两个人造反,给隋朝军士产生巨大的心理冲击。隋朝这些兵士包括秦琼这些人,感到非常惊讶,感到非常恐惧。
那对于隋炀帝来讲,只有两个字来形容他当时的心情,“大骇”,隋炀帝是吓得不得了。你说作为隋朝的礼部尚书,这么样的高官,开国的勋臣杨素的儿子,他为什么造反呢?一是认为父亲是隋炀帝逼死了,二是认为要杀他杨氏家庭的人。杨素是开国功臣,对隋炀帝最关键。隋炀帝本是皇二子,能够把杨勇扳下去,杨素出过大功。在隋文帝弥留之际,想召回太子,还是杨素隔绝了内外。可见杨素对隋炀帝多么重要。他有军政大权,隋炀帝薄情,杨素老宰相也忘了兔死狗烹的古训,君臣间产生了猜忌。杨素知道太多,隋炀帝想除了他。好在杨素得了病,杨素派一拔拔人去看杨素,看到这样,杨素也知道隋炀帝的心思,拒绝用药,儿子也因此觉得父亲的死是隋炀帝造成的。隋炀帝风光大葬,封杨玄感,应该不错。但是不久,隋炀帝与近臣宴饮时,说使素不死,终当夷族。这样的话,肯定传到杨玄感耳中。不不得了。杨玄感生活在恐惧中。玩命地想造反,直到这时民怨沸腾时,才有机会。
杨玄感勇却不智,有一个人正好相反,就是李密。他在隋有来头,上几辈大名鼎鼎。北周时有八柱国,最顶级的八个大臣,曾祖就是其一。像唐太宗的曾祖也是其一。而杨忠不过是一个将军。可见,李密家在隋有多显赫。李密在隋也效过力,曾在隋宫当过侍卫。隋文帝是皇帝时,太子来住进,一般人不敢看,李密仰头看着当时的隋炀帝。隋炀帝不爽,叫宇文述来,问是谁?隋炀帝不用李密。宇文述骗李密,说你学问这么大,得好好读书,怎么甘心当侍卫呢?李密也就回家读书去了,慢慢知道自己在隋炀帝心中不好的印象,慢慢也与隋关系疏远了。
得说到牛角挂书,这就是李密。讲的是故事是李密在青少年时特别用功,边走边读书,被杨素看到了。杨素当时有名,以凌蔑功臣著称,看到李密,好奇。李密看到是大官,也尊敬。回答读的是史书。杨素也与李密交谈。回家后对几个后人说,李密将来肯定有出息。你们日后要与他多多来往。杨玄感日后与李密相交甚厚。今天造反也就想起了李密。
李密出上中下三策,上策是攻占蓟地,割断山海关。中策是攻长安。下策是进攻洛阳。这三策可以分析得到,上策多毒,如果成行,隋朝内乱,隋军后撤,高句丽追杀,两军夹击,粮草必尽。结果只有一个,隋炀帝保不住命。因此隋炀帝才如此后撤。高级大臣们都能料到这个上策的厉害。
杨玄感智谋短浅,把下策当成了上策,进攻洛阳。这个计策不能说不正确。随征的高官家属都在洛阳,会成为人质,他凭武将思维,他也就近进攻洛阳。杨玄感有项羽之勇,身先士卒,冲锋在前。抚育士兵有恩,刚刚造反得到许多人响应。但是没采纳上策,攻几十天洛阳没攻下来,想改中策,想西出长安,耽误几天,不走了,杨智基在这儿守着。他激怒杨玄感。杨玄感在这儿攻三天,没攻下来,失去了时间,失败也就指日可特了。兄弟二人落难了,弟弟在他要求下杀了杨玄感,而自杀时没成功,被抓,送给隋炀帝了。他还求隋炀帝,免死吧。隋炀帝被他气乐了,造反只有一条路,哪有可能饶恕?也杀了他。隋炀帝深恨杨玄感兄弟,示众。隋军军士回撤,秦琼看到杨玄感时看到的是首级。秦琼还看到一些囚犯,被押在囚车中。为首的是杨玄感的谋首李密了。李密神情坚毅。秦琼也忍不住多看几眼李密。他感觉得到自己与他有某种关联。
秦琼派到了山东,张须陀手下为兵,这是名将。张须陀是河南人,性刚烈有勇略,军事经验丰富。爱民如子,当时是郡守,齐郡灾荒,他敢于赈灾。隋朝这可是要杀头的。因此可见他的个人品质的高尚。张须陀是好官。他为维护秩序,他的所作所为无可厚非。隋炀帝任他为河南道十二郡黜陟讨捕大使。这时包括好几个省,他的权力有升罚官员等,当时权势相当于钦差大臣。秦琼就开始了他勇敢人生的开始。秦琼开始与卢明月农民军打仗才打出名堂来。卢明月是个英雄,在隋末拉起队伍,发展到十几万人,转到祝阿,今天山东禹城。张须陀看到他来到自己地盘。张须陀二万多人,卢明月有十多万,有许多还是前官军。这些人就是为了怕去高句丽逃跑的。战斗经验都不差。而张须陀的军却是新募军,不会打仗。各有输赢,变成相持了。卢明月不缺少吃穿,而官军却是没吃的了。这种情况下,张须陀肯定吃亏。一般会想到跑吧,但是还跑不了,张须陀只两三千马。而卢明月都有三四万人骑兵。一天晚上,张须陀召集商议对策。军粮都没了,只能撤退才能活,许多士兵也愤懑。如果不看张须陀好,都不愿意当兵的。张须陀就直接说,不如出奇招,或许能逃掉。所有士兵都不搭理他。张须陀只能告诉他们,唯一活路是我率部队后撤,同时派一股人马埋伏在这儿,贼军会追,这时,伏兵去端他的窝。贼军才有可能放过我们。也没人搭理他。谁愿意当炮灰呀?确实急。这时,秦琼这个英雄站了出来。他就说我愿意前往。张须陀差点掉下眼泪。张须陀给他一千人马,仗在芦苇荡中。此时,一个少年也站了出来。也是玉面郎君。也愿意去埋伏。这是谁呢?
隋唐英雄志(三)大兵小将·2011年7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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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琼自入伍以来,一直希望能够立有功名、光耀门楣。杨玄感谋反被平复后,作为一名普通的大头兵,秦琼被分配到张须陀手下剿杀卢明月反隋武装。但是张须陀兵团由于粮草短缺,不得不先暂时选择撤退。为了牵制敌军的追击,就需要有人去偷袭卢明月的大营,以掩护主力部队安全撤退。这时秦琼主动请缨,愿担此重任。秦琼当时19岁,而这个少年只有15岁。一个是勇气可嘉的大头兵,一个是乳臭未干的少年郎,他们俩将如何完成这么艰巨而又危险的掩护任务?中国作家协会一级作家梅毅,带我们重新追溯英雄的荣光,敬请关注《梅毅话英雄》系列节目之《隋唐英雄志》第三集《大兵小将》。)
秦琼关键时刻站起来,之后,少年英雄也站了出来,表示也愿意去。如此有胆有识的是谁呢?就是在我们隋唐交际这个时代,非常有名的一位少年英雄,这就是罗士信。《隋唐演义》里的罗士信,力大无穷的人。《说唐》里的玉面英雄罗成,这两个人,实际上他们的历史原型,都是罗士信,就是继秦琼之后,自告奋勇,要求带领骑兵,去奇袭卢明月大营的这位少年英雄。
《隋唐演义》中有十八位英雄,其一就是李元霸,也是力大无穷。谁见谁死,与他能过招的就有罗士信。罗士信呢,在《隋唐演义》这部评书当中,都是憨中带傻的这种人物,力气很大,但是缺心眼。就用现在的话来讲呢,就是空有一把子力气,一点技术含量也没有。但这个人呢,是瓦岗寨的超级秘密武器。每当瓦岗军遇到了不能战胜的敌人,最后都会把罗士信请出来,一下子就能解决战斗。为此混世魔王程咬金,就封罗士信为瓦岗寨的镇殿大将军,这样一个衔头,这是《隋唐演义》中罗士信。
那么《说唐》中的罗成呢?这位英雄小伙子漂亮,赛吕布一样,这个人品性霸狠,但是武艺绝伦。他在这部评书演义当中,又是秦琼秦叔宝的表弟。历史上的罗士信与秦琼的关系,并不像小说中所描述的那样。在真实的历史上,秦罗二人虽然他们是老乡,都是山东历城人,但两个人一点亲戚关系也没有,既不是表兄弟,也不是把兄弟。当时他们二人都在张须陀的手下当差,秦罗二人是纯粹的战友关系。秦琼是通过入伍加入到张须陀的部队,但是罗士信年纪太小,不可能让他入伍,那么,罗士信是怎么加入张须陀的部队的呢?
这要从他的出身说起。《旧唐书》中有一句,“士信以执衣,年十四”。这句话令人迷惑。有人望文生义,认为他是十四岁时拿着衣服参军了。执衣,是一种力役,普通百姓家子弟,中男,青少年男子,要四个月去官府执行劳役,割草喂马等杂活。由此可证明他是百姓家子弟,执衣是青少年子弟的通称。大业八年,山东好多反隋武装。他们攻打齐郡。张须陀做通守。手下肯定有执衣,罗士信就是执行,少年勤务兵。手下有十个左右执衣。罗士信不过其一。此时,少年罗士信听说要打仗,来了精神。他要参军杀敌敌。张须陀笑了,一小孩,怎么能杀敌呢?罗士信大怒,披上两层甲胄,当时有六十斤,骑在马上还能舞得马槊如飞。因此答应可以去打仗了。张须陀就着他们去了,要交战,双方要列开阵势。正准备时,罗士信挺着长枪,从自己阵中冲向敌方阵营,敌军正布阵,紧张,看到是少年,将领都笑了。没人了,只能派小孩来。没在意。少年罗士信发威了,冲入敌阵后,刺死几名敌人。敌方乱了。这小孩天煞星呀。又杀掉几名,接下来,罗士信砍下敌人首级,高高掷起,用长矛举着,昂然而行。这种古怪的举止起到了心理震撼作用。一时惊愕。张须陀布好了阵。即刻挥军而前,把敌人打得大败。潍水胜利。当时罗士信才十四岁,如此经历,好多人觉得不可能是真的。但是历史确实如此记载。但是在混乱时代,代表英雄典范。自古英雄出少年,从现在语境,恰当不过了。
潍水大战后,罗士信名噪一时,在河南一带名声大了去了。每次征战,罗士信都跟随张须陀。到哪儿都立名。罗士信每次出战都割下敌人鼻子报功。“士信逐北,每杀一人,辄劓其鼻而怀之,及还,则验鼻以表杀贼之多少也。”肯定有人疑惑,不是首功吗?他怎么割鼻子呢?他是少年,杀敌肯定是两位数,要都带着脑袋,碍事,肯定割鼻子,要是割耳,不是冒功吗?所以他割鼻子,好带。连隋炀帝派人都人去画下来他们英勇的形象。因此也起到暂时鼓舞士气的作用。肯定有人想,他这么小,怎么会有这样的武艺呀?真正杀敌的本领呀?古代学武术可以自己练,但是马不能自己家养呀。他只不过是普通百姓子弟,哪里有战马呢?只能推测是他服力役时,每年四个月在军府偷偷练,当时天下大乱,他有远大志向,所以他还是有脑筋的天才少年。这是他出道的经历。
与秦琼一起去伏击是在大业九年,这时他十五岁。这样的少年,一个十五一个十九,就担当如此重任。即使秦琼没出头,罗士信也肯定会出头的。
这时,二人出来,张须陀有底,应该放心吧?但是,完全不是这样。张须陀不过二万人,缺少粮食。卢明月与他对比悬殊,一年多发展到十多万,也肯定是英雄。张须陀名声最大,最勇猛,灭张须陀,肯定能召集更多人到麾下。但是不想因此消耗太多人,对峙,等着你逃跑。这种情况下,张须陀岌岌可危,叫来罗士信秦琼,安排他们夜里行动。再饿,战斗力肯定没。所以,赶紧命令今晚行动。二人依计而行,埋伏在密林中。
对于秦琼罗士信,卢明月好不好偷袭呢?不是,他的部队许多官兵都是经验丰富的。李靖曾写过《李卫公兵法》,写过当时的安营扎寨的方法。卢明月的帐蓬都扎得井井有条。巡逻防卫严密。偷袭非常困难。张须陀考虑的是主力部队安全撤退。本应偷偷跑,但为偷袭,所以故意弄些动静出来。卢明月一听,顿时兴奋,上马,率主力骑兵一下子追击张须陀。骑兵对步兵占有大的便宜。张须陀两千骑兵给了秦琼罗士信,他一下子被追上,几百人立即被杀,张须陀心中只能暗暗祷告。卢明月正准备全歼呢。秦琼与罗士信早知道战争情况,即刻率军直奔卢明月大营,这时,留守士兵正兴奋与等待呢,忽然间官军冲进来,军心大骇,但是还是做了顽强的抵抗。这就看英雄本色了。二人冲到营门前,冲上望楼,手斩士兵,冲进大营,赶紧纵火,因为卢明月士兵不知道到底来了多少,慌乱之中,大火一起,完全乱了,不短简来了多少。卢明月正准备全歼呢,回着看到火光冲天,心里一沉。手下将领更害怕了。多少金银与辎重,还有家属,谁不心急?卢明月得马上决定,是去是回救?对于任何人,都肯定是回救。否则,打仗不可能打胜。卢明月果断地回防,因此回奔到大营,刚刚走到不远处,两员大将冲出来,秦琼与罗士信都冲了出来,顿时慌乱。很快呈现败相。关键时,张须陀回来了。本只想逃跑,现在看到二位战将得手,马上回援,夹击卢明月了。卢明月部队顶不住了,不久大溃,星散而去。卢明月基本报销。卢明月带了几百人逃跑了。祝阿大战后,秦琼获得建节尉。是正六品。一战成了中级军官,一下子扬名立威了。三个人在当时名声大振。尤其是秦琼罗士信。李贺写过诗:“少年心事当拏云,谁念幽寒坐呜呃。”把当时隋唐时青年人的奋进精神表达出来了。二人获得功勋后,继续与张须陀在山东河南河北清剿反政府武装,与瓦岗军交战,瓦岗军大小三十余战,看到他们立即掉头就跑。但是张须陀发现瓦岗军有所变化,联盟越来越多。一打听,是来了一位能人,这是谁呢?
隋唐英雄志(四)李密越狱·2011年7月11日
视频地址:http://kejiao.cntv.cn/bjjt/classpage/video/20110711/100710.shtml
(瓦岗军在隋朝大将张须陀的眼中根本不值一提,再加上有秦琼、罗士信二人的协助,因此张须陀兵团每战必胜。但是就在张须陀想一举歼灭瓦岗军的时候,瓦岗军突然转型,无论是战略还是战术都变得灵活多变难以对付。瓦岗军之所以神秘变身,缘于军中来了个能人,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当年杨玄感起兵反隋的谋主李密。杨玄感起兵失败后,李密本应被押往高阳准备处决。但是他又是如何出现在瓦岗寨以及如何在戒备森严的看手下死里逃生,本期节目中中国作家协会一级作家梅毅为观众讲述那段历史。)
李密当时被抓,与十几个其他党羽被押往高阳。当时隋炀帝从辽东半岛回来,行宫在高阳。李密被押往那里问斩。秦琼看到过这个李密。李密也是半进坟墓了。肯定活不了。李密这个要犯怎么会逃掉呢?这是了不起的谋士。四世贵族,即使在囚车中,往高阳,这样的逆境中也不闲着脑子。对同伙说,我们性命同于朝露。只能是被杀示众。那些人也心灰意冷,李密告诉他们,把身上的金子给我们。什么时候,还要金子?有人问他,这干吗?他说有用。大家就给他了。他送给几个首领,晚上宿营时,说一路承蒙照顾,肯定要死,希望你们买十几口棺材,剩下的就给大家了。几位官差大喜。对他们的态度就不一样了。当然,白天走在大道上,还是凶的,但是一旦晚上,走在小径上就松了绑。李密随时招待他们。大伙走出感情来了。平常几个人,休息时,都特别照顾他们。有人肯定怀疑,李密这十几个贵族子弟,是钦犯,怎么可能有金子在身上?我也有,但是查遍史书,“其徒多有金”,为什么有?没有记载。这种钦犯在明清时是不可能带金子的。但是隋代许多史书都有这种记载。到底为什么有,没答案,但是确实这样记载了。
走到邯郸附近,李密准备行动了。就对十几个人说,机会到了,到了驿舍,招待差官,猛吃,感情融洽,几个公差睡了,十几个睡在一间屋子里。月黑风高,十几个人就把墙浸湿,刨出一大洞,当时是土砖的,墙壁薄,因此十几个人全跑了。为避免集中,十几个人星散而去。一大早,公差傻了眼了,想的是怎么交差了。肯定要杀头的。他们抓住驿卒问,肯定是放跑的。驿卒也急了,打了起来。反正李密他们逃了。李密逃脱会不会否极泰来?不会。李密逃脱后,迎来最黑暗时期。他是要犯,对他来说,是非常尴尬的。只能四处逃跑。甚至只能吃树皮。最后到一个荒村,化名刘智远,当起了先生。没几个学生,教他们。这是他极不得志的时期。人最难的是没有希望。只要有希望,再苦再累也不怕。但是如果没有希望了,让人郁闷透了。李密一天喝酒做诗了,“金凤荡初节,玉露凋晚林。此夕穷途士,空轸郁陶心。眺听良多感,慷慨独沾襟。沾襟何所为?怅然怀古意。秦俗犹未平,汉道将何冀!樊哙市井徒,萧何刀笔吏。一朝时运合,万古传名器。”这首诗好,诗中希望自己遇到刘邦这样的明主。像樊哙这样的都有机会。他确实悲从中来,结果这种举止让隋一个捕快发现了,觉得他不对,迹象反常,本可以抓起来,但他也不敢贸然下手。他马上去太守处告密,有一个矮个子在作诗喝酒,太守大怒,欣然大喜。怒的是这就是钦犯李密,喜的是这一下可以完成任务,赏钱可以无数。太守带人过来了,李密跑了。消失在密林之中了。李密能逃到哪儿呢?
怎么办呢?李密也只得投奔雍丘一个亲戚,丘君明在那儿当县令,他作为钦犯,要在隋初他的亲戚全部被杀了,现在,妹夫还能当官。丘县令还在任呢。一见到丘县令,丘县长吓一大跳。这不是一般犯人哪。这是要诛九族的人。丘县长紧张,但是他还是个君子,没在这时给人一刀,安顿了下来。但是几天丘君明确实心焦,在这儿住着不安全。丘县长请他暂避一下。李密一沉,是不是要卖了他?不是,认识游侠,在县边居住,能收留你。李密心稳了,于是安排到了王先生家里。王先生不过是一个有侠义之气的读书人,这位老先生看到李密,喜欢异常。李密是英雄。天下大事,说得条条是道,把王先生征服了。倾慕之情油然而生。王先生有女儿,十八九岁,王先生把女儿许配给李密。李密艳阳天来了。流离这么久,温暖来了。这种情况下,李密的意志就消沉了,温柔乡是英雄冢。此间乐,谁还想着天下呀?正当此时,又把他拉回到生活轨迹中。
告密,是丘县长一个堂侄叫丘怀义。他听到,心惊的是株连,大喜的是有重赏。小丘一下子到了太守处,告密了。太守正恼着呢,率人来抓。李密这次还真警觉着,有点风吹草动,马上过敏,忽然听到马蹄声,逃了。狂逃,没影了。这次,太守没抓到李密,但抓到了相关一批人。全押往公衙,结果是全部杀头。李密也不容易。这次逃出后,他也警醒了。铁下心来,只要隋在,自己肯定活不了,坚定了反隋信心。
李密逃脱后,又去哪里呢?只能投翟让,他本是隋朝公务员,法曹,像缉私大队队长,主管公安缉私之类,犯事被关,至于什么罪,没记载。应该是交结反隋武装什么的。判罪了,等着斩决呢。忽然黄君汉进来了,看到他,翟让跪倒,如同一条猪,全凭你一句话了。黄君汉解开他,我放你走,翟让跑了。但是几步后,回来,跪倒在地,你怎么办?黄君汉,我自有道理,你就赶紧走吧。翟让跑了。黄君汉日后参加了瓦岗军,也在唐做了高官,但是事迹不多。
翟让与哥哥在瓦岗劫舍,许多英雄来了。翟让领人到处劫大户,热力大了。李密来投翟让,瓦岗军肯定要变化,李密的脑袋又玄了。他刚来,不敢说自己是谁,后来身份暴露了。翟让准备杀掉他。为什么呢?李密成分太高,从前的高级贵族在这儿可能是祸患,翟让召来手下将领商量,大伙儿同意,这时王伯当出来了,成了贵人。他本在济阳起义反隋,有几万人。后来投奔了瓦岗军。李密与王伯当熟,事先有铺垫。正这时,王伯当终于能救李密,他看似漫不经心地说,这时来投,没犯错误,杀之无名,不是有本事吗?不如让他说服散乱武装,让他们来投。如果不行,再找个地方弄死他,翟让觉得这个好。安排李密去说服那些小武力来投奔。这对于李密是小菜。一个月时间,几万武装来投瓦岗军了。李密拉来了这么多人马,翟让就不杀他了吗?还有什么大事?下集再讲。
隋唐英雄志(五)血战荥阳·2011年7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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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让重用李密,瓦岗军在李密的指导下富得流油,导致人越来越多粮却越来越少。就此李密给翟让做出了下一步宏伟计划,攻往荥阳,夺取粮食扩兵,兵精马壮之余夺霸天下。在李密的谋划下瓦岗军在荥阳诸县大掠,攻破了隋朝金堤关,在荥阳附近的郡县、堡寨大肆攻略,抢夺了无数的辎重和粮食、金银财宝不计其数。瓦岗军的势头越来越强大。瓦岗军攻下了隋炀帝的生命线荥阳,因此隋炀帝大怒,立刻派了大隋能打的战将张须陀为荥阳通守。张须陀率领两万精兵攻打瓦岗军,但最终战败,张须陀死于瓦岗军的乱刀之下)
李密逃到瓦岗寨,并拉来这么多人马,并劝翟让,如今主昏民怨,我们不要安于此地,要席卷二京,不难。翟让认为我们起于群盗,能活就不错了,要称王称帝非我所愿。他对李密还是心存敬佩。信任也是逐日增加。别的因素也有利,洛阳李玄英看过许多山寨,到瓦岗一看,看中了李密,到处游说,李密真命天子。人们问他为什么这样看。他拿出谶言,“桃李子,皇后绕扬州,宛转花园里,勿浪语,谁道许?”大家一听,小孩都在唱,到底是什么意思呢?李玄英就讲,指李密,皇与后就在江都出不来了,可能全部都死在当地了,保密,不要说出去。李密想不成名都难了。预示他要代替杨氏拥有天下。
李密做事缜密。事先步步埋伏,他知道贾雄也是军师,喜好钱财,事先送给他无数钱财,请他在翟将军面前说自己的好话。贾雄知道翟让的品性,他让李密等着。一天,喝酒说闲话时谈起李密,贾雄等着呢,马上说,这人吉不可言。天命有在。翟让觉得迷惑,干吗跟我呢?干嘛跟着瓦岗军干呢?贾雄说,翟者泽也,李密是蒲山公,要成事,得依靠您才能成事。翟让心中大悦。这是牵强,但是,贾雄就是哄得他心花怒放。贾雄对这样的人心思摸得透。古代都说王者不死,像李密经历传奇,肯定了不起,大家都觉得得跟着他干才能成事。可以看出李密在瓦岗军中地位不一样,翟让对他也是言听计从。他们甚至截了京杭运河。一天,大家一块吃饭时,李密一声叹息。李密说,不行,人越来越多,粮食越来越少,可能失败呀,怎么办呢?李密说,咱们得往荥阳发展,再夺粮食,兵精马壮,再去争天下。诸将纷纷感到这个主意好,于是,在这一块大掠,攻破关隘,攻下不少县城,这时,势头越来越大。当然李密的主意实际还没说出更大策略,他志在兴洛仓,他意在兴各仓与洛阳。把荥阳附近攻掠一番,隋炀帝坐不住了,这是后院,起火了,这时,派出战将张须陀为荥阳通守,率府兵两万精兵去消灭瓦岗军。
瓦岗军上下紧张,从前一年多,有接触但没正面接触,大小三十余战,瓦岗军对张须陀及其手下还是够怕的。听说张须陀要来,全军上下不再高兴了。翟让也害怕,他认为不能吃眼前亏,翟让集合将领商议对策。当时想跑,这些将领也纷纷鼓噪。此时,李密的表现却是镇定,他表态,“须陀能勇无谋,兵又骤胜,既骄且狠,可一战而擒。公列阵以待,保为公破之。”这不客观,张须陀在史书中是有勇有谋的。但是李密这是打气,富贵险中求。他知道消灭张须陀是扬名的关键。他铁定心要歼灭张须陀。李密如此说,此时大小诸将都认为他是大言,在吹。因此没人相信他。翟让也是如此。翟让却也不能显得畏缩。默许了这种建议。他说,还是先打一仗吧。瓦岗军决定先干一仗,硬着答应了。李密也加紧备战,尽力歼灭张须陀。张须陀确实没当回事。一下子直奔荥阳而来。
张须陀一来,翟让心怀恐惧。李密倒是不在乎。翟让跟李密说,怎么安排呀?李密要兵埋伏,翟让给了一千多骑兵,李密与王伯当埋伏在大海寺附近。张须陀在十月二十七日来攻,翟让高举大旗,与他对阵。张须陀摆成方阵。打的是心理,心理一怵,肯定发挥不出来。瓦岗军心理上怕,三十一战每战皆输,一开始就不行了。一下子扑过来,士兵们纷纷溃逃。翟让差点哭起来,这么不禁打。但是,瓦岗军顺着路线跑,往大海寺跑。张须陀也出意料,他感到不屑,秦琼他们也觉得无味。只见到灰尘。秦琼罗士信开始追击,追到大海寺,密林中,一阵锣响,李密杀出来,一冲,隋军有些乱了。那种威慑势头减弱了。隋军心乱了。张须陀也乱了。但是,他是百战良将,常反败为胜,不久就平静下来,指挥战斗。伏兵出来,不知道多少人,出现崩溃前兆。“密与让合军围之,须陀溃围辄出,左右不能尽出。须陀跃马入救之。来往数四,众皆败散,乃仰天曰‘何面目见天子乎?’乃下马战死。”写得精彩。想象得出当时激烈的场面。开始时能稳定,但是不久就不行了,张须陀骑着好马冲出重围,回头看不到多少人跟着,他又回去了,突围一共四次,体力消耗大,他感到所有士兵都陌生了,不是当初的兵团了,他看到的是害怕的面孔。他看到罗士信都不见了。勇将都不见,他更灰心了。而瓦岗军越杀越勇。翟让听到这边打起来了,他率领残兵回来了,夹击张须陀了。隋军再也不能翻盘了。所有军士心慌了。瓦岗军越战越勇了。今天终于能打个胜仗了,瓦岗军杀得兴起。几百人围着张须陀,最后,长啸一声,很快死于瓦岗军乱刀之下。
秦琼罗士信去了哪里呢?也是苦战中,找不到张须陀,各自为战。最后不得已各领残兵逃了回去。
军心是民心反映,当时张须陀带的是府兵,隋是府兵制。隋农民按照均田制,分给一定土地,交租交税,同时,要抽出时间来到军府报到,参加训练。然后有事时,勤王,许抵挡其他武装入侵。府兵存在不容易。像张须陀能战,因为他有两点好,一是他告诉府兵是保家为乡,二是尽可能给府兵足够时间照顾家庭。好多财物得自备,得让他耕种土地,照顾家庭,他在这上边做得好。因此,齐郡府兵战斗力强。但是,齐郡是三征高句丽的基地。天灾多,农民缓不过劲来。齐郡造反的人多。许多人也反隋。军心不在政府这一块了。隋病入膏肓了。张须陀不愿意看到这一点。大伙儿谁不惦记家里。张须陀只想报皇恩。他的死可以看到,他是被自己的隋军杀的,因为军心没了。与两年前不一样了。打卢明月时,隋军有了战斗力下降的趋势,当时没人应声,幸亏秦琼罗士信出来。但是苗头上不对了。两年隋越来越乱,造反的人越来越多。张须陀兵团外强中干了。因为凝聚力没了。张须陀苦战,也只能惨败。两万人只剩下五千人了。张须陀真正是良臣良将,不像那些史书写的那样暴虐。他全忠全义,对皇帝忠,对手下尽职尽责,也是英雄。他战败了,是悲剧英雄。可惜他服务的大隋不可救药了。
隋唐英雄志(六)翟让让贤·2011年7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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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密能文能武,在李密的率领下瓦岗军消灭了隋朝,张须陀也死于瓦岗军的乱刀之下。这时的李密名声大噪,寨主翟让就允许李密自建一支武装军队,所以李密建立了蒲山公营。之后李密的军队攻占了很多的城市,翟让一看这局势,就又找到李密跟他合军。李密这时有了称帝的野心,紧接着瓦岗军又攻下了隋朝的兴洛仓,使得瓦岗军不断壮大。随后瓦岗军又打败了刘长恭。这时李密的名声超过了翟让,翟让决定让李密取代自己寨主的位置,从此李密就坐上了瓦岗寨的第一把交椅)
隋唐英雄志(七)瓦岗聚义·2011年7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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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仁基是隋朝大将,但遭到草包将军刘长恭和监军萧怀静的诬陷,在加之瓦岗军的强大,他率部下众将投诚了瓦岗的李密。李密封裴氏父子皆公爵,其它将军也都有封赏,秦琼和罗士信也跟随裴仁基投明主,这也是两位英雄正确的选择。历史上的程咬金家境不错,年少有为,为保护乡邻做过起义军首领,还当过隋朝的官军,他也投向了瓦岗。李密委派裴仁基占领了洛阳城旁的回洛仓,后被洛阳城内部队突袭,败回兴洛仓。李密信任了裴仁基,整编部队,重新占领回洛仓,后用文人祖君彦制造隋炀帝罪行的舆论,接着率众开始攻打洛阳。
李密当仁不让,从翟让手中接过了瓦岗寨的第一把交椅后改称魏公,他封文武,发檄文,网罗天下英才。一时间招揽了许多英雄义士,有文有武,人才济济,其中最威名赫赫的当属大英雄——程咬金。
在评书演义中,他被称为“混世魔王”,常伏于半路杀出,三招制敌,因此民间常有“半路杀出个程咬金”、“程咬金的三板斧”等说法。那么,在真实的历史中,程咬金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又为什么会投奔瓦岗军呢?)
隋唐英雄志(八)瓦岗内讧·2011年7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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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唐英雄志(九)围战洛阳·2011年7月16日
(李密与王世充战事胶着之时,王世充忽然间得到一个消息,是什么消息呢?是说瓦岗寨发生内讧,李密和翟让打起来了,而且李密杀掉了翟让。
这个消息无论是对于瓦岗军内部,还是对于隋军来讲,都是天大的消息。按照我们常人的理解,李密杀掉翟让,瓦岗军内部火并,身为隋军将领的王世充应该非常高兴才对。但是,王世充听到这个消息后,出乎他手下军将的意料,他叹息一声,说了一句:李密天资明决,为龙为蛇,不可测也。意思是什么呢?李密这个人啊,天资太高了,明智决断,日后为王为帝,确实是不可揣测,不可推测的。
王世充为什么会如此叹息呢?难道他不希望瓦岗军内讧吗?敬请关注《梅毅话英雄》系列节目之《隋唐英雄志》第九集《围战洛阳》。)
隋唐英雄志(十)江都兵变·2011年7月17日
(隋朝末年,隋炀帝横征暴敛、荒淫无度,老百姓苦不堪言,各地反隋武装风起云涌。隋炀帝为了躲避战乱逃到江都……敬请关注《梅毅话英雄》系列节目之《隋唐英雄志》第十集《江都兵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