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尼系列》完 BY: 七七流年(强烈推荐!)
没有人抽烟
认识范尼的人都说他真是个奇怪的男妓,明明是出来卖的,却不化妆不抽烟不发嗲,总是坐在吧台阴暗角的高脚凳上,要一杯柠檬汁,就可以坐上一晚上。
分明就是个MB,却干净分明的像是大学生。
不过就是个男妓,却挑人挑的厉害,说是对毛头小伙子和发福的大叔没兴趣,只有体格健壮的中年人才肯接。
另外一大堆乖僻让圈内的人异口同声说,范尼真是个异类。
难听点就是做婊子还要立牌坊。
范尼现在的主人,一个被范尼称作程先生的人,曾经问过范尼,当时范尼点了一只烟,却不去吸,只是靠在程先生怀里幽幽看着烟雾弥漫,淡淡的说,“反正都是卖,不如卖给顺眼的人。我喜欢有胸怀的中年人,不像年轻人那么尖锐,还足够结实让你依靠。”说着顺手戳戳程冲胸肌,掀起另一轮激情,至于那只烟,自然是没人理睬了。
程冲也是从酒吧淘到范尼的,他还记得当一堆人走进去坐下,就有许多男孩过来搭讪。搂着身边年轻的身体,程冲却分明感到有视线在他身上,绵延不散,寻着方向望去,看到了一张清秀的脸,因为没有化妆,整张脸在迷离的灯光下惨白一片,嘴唇的红色是唯一的亮色,下唇稍厚,引人吻上去。
虽然怀里男孩明显要比那个人漂亮,但程冲还是下意识走过去,坐在那个人身边。叫了一杯加冰威士忌,然后转头问范尼要什么。
范尼举了举手中的杯子,酒保点点头,离开片刻送来威士忌和柠檬汁。
程冲看着范尼纤细的手指握住杯身,想象这双手游走在自己后背的情景,有了些微的生理冲动。
范尼朝程冲举了举杯,说了一句“范尼”,然后低头泯了一口新送上的柠檬汁。
程冲也举起被子,道,“我姓程……”就被范尼打断,“我可以称呼您‘程先生’么?”
程冲愣了愣,不过旋而点点头,碰碰范尼的杯子问,“这是什么?”
“柠檬汁”,范尼摩挲着杯子然后举起,继续道:“这里的柠檬汁很正,要试试么?”
程冲一手接过杯子,顺便在范尼手背碰了一下,然后,故意选了范尼嘴唇碰过的地方,含了下去,眼睛却还是看着范尼。却不提防酸酸的味道让自己皱起眉头。放下被子,程冲开口道:“为什么不喝酒呢?”
范尼端起程冲的杯子,优雅的旋了旋杯中的液体,开口道:“我记得有人说过一句话,他说英雄这种东西呀,去酒吧要多少有多少,但是在牙医那里,一个也找不到。”
程冲品味着,笑了出来。
后来,两个人就并肩走出酒吧,范尼低一些,自然靠在程冲身上,程冲也一只手揽在范尼腰上。
当晚,程冲见到了范尼的身体,修长的身体摸上去却能感到颤动的单薄的肌肉,手感好的仿佛最上等的羊脂玉,流畅的像华彩乐章。沉湎于性爱享受的范尼放荡却青涩,缠绕在程冲腰上的双腿抖动着,从交和的部位传来让人心悸的热度和快感,从唇间溢出的呻吟和高潮时“程先生”的嘶喊言犹在耳。
这具身体,品尝过一次就再也方不下了,从此,范尼成了程冲床上的常客。范尼每周大概一到两次会接到程冲的电话,然后会被程冲用车载到被范尼笑做“狡兔三窟”的另一个家里,两人一起下厨房,吃完饭谈笑一会,然后纠缠一个晚上,之后范尼会在程冲怀里沉沉睡去,然后阳光明媚中起床,打扫房间……
程冲从来没有跟范尼提到自己的身分,范尼也没有问过。范尼从不要程冲带自己出去吃饭或是买东西什么的,他曾经笑着说这是他们这行的“职业道德”,而关于自己,范尼只是说自己在念大学,家在外地。
范尼没有说的,程冲也能查出来。
他程冲是什么人,只要他程冲想要的,没有得不到的。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程冲就是不愿意去查范尼,每次看到范尼淡淡的笑,就说不出的心平气和,关于范尼的其他消息,全部是道听途说,比如范尼与他的每个“客户”都能维持很长时间,并且从不同时和两个人来往,比如范尼最不在乎钱,总是让人打到一个帐号上,多少不限,再比如……
每个人提起范尼都会流露出疑惑,范尼也曾经戏言自己走到哪里都是异类,程冲也这么想。
他觉得范尼是天堂的魔鬼,是地狱的天使。
这话他当然没跟范尼讲过。
这个周五,程冲又拨了手机给范尼,那边的无人应答状态持续了几分钟,却被挂断。程冲也不着急,只是靠在车上静静等着,果然,不一会,手机响起,里面传来范尼慵懒的声音。“程先生,您好。”
“怎么,小猫,没睡醒么?”程冲笑到。
“刚才上课闭了一会眼,还没睡着就吵醒了。”
轻易不见范尼撒娇呢,“老地方,我去接你?”程冲是不太会和别人商量的,但对范尼,他用的总是疑问句。
“嗯,我在你车里等你。”
把车停在赛特门口,程冲进去转了一圈,看到swatch的新款,想了想,还是让服务员包了起来,他曾经要送范尼劳力士,范尼却晃了晃手上的运动手表说我呀,就适合这种,你的那块太沉了,打字都不舒服。
程冲当时瞪大眼睛,这是第一次有人拒绝他的礼物,而且还是一个……
范尼似乎看出他的心思,笑着说,我喜欢就好。
希望他能喜欢自己挑的这款,想着,走向自己的车,打开车门,果然,范尼坐在副驾驶的位子上,看到自己关好车门,粲然一笑,过来接了一个长吻,片刻,才松开。
程冲不着急开车,揽过范尼,问:“你刚吃了什么?”
范尼小心的说:“魄力口香糖,柠檬口味,你不喜欢么?”
程冲又在范尼头上亲了一下,笑了,“不是,味道不错。”恶劣的指指自己下面,道,“这里也想尝尝呢。”说着,就要拉下拉链。
范尼却拉住他的手,阻止了他的下一步行动。看着程冲疑惑的看着自己,范尼不好意思的说:“我买了哈根达斯,没放太多干冰,不赶快回去,我怕他化了……”
程冲本该大发雷霆,但是看到范尼恳求的眼神,仿佛小猫在求你不要抢走它的毛线球一样,根本生不起气,只是揉了揉范尼的头发,“那你等会要加倍赔偿。”
范尼乖巧的点点头,又在程冲脸颊上轻吻一下,然后,帮程冲系好安全带,然后把自己绑在位子上。
程冲一路飙车,开到他另一个巢穴——他本来要把这里送给范尼,范尼却以上学不方便为由拒绝了——一套三居室的房子。程冲去停车时,范尼拎着他的冰淇淋先上了楼,所以当程冲敲门时,正好看到范尼摆好刀叉正眼巴巴等着他。
程冲大笑起来,他就是喜欢范尼这份礼貌,随时流露的良好的家教总是让自己莫名亲近,想要吻过来却被程冲推进吸收间,洗干净出来,坐在范尼身边正要去拿冰点,范尼却递过来一份糕点,轻声说:“空腹吃凉的不好。”程冲满意的把糕点送到嘴里,却看见范尼直接向冰淇淋下手,于是说:“你呢?”
范尼抬头,狡黠的一笑,“我喜欢。”说着,继续低头大块朵颐。
两个人,以范尼为主力,把冰点消灭干净,程冲拍拍范尼腰部以下,暧昧的说,去洗个澡吧,还是先吃点东西补充体力。
范尼站起身,伸个懒腰,眼睛一斜,“充电完毕,我去冲个澡,你去另一个边,看谁先出来……”说我,转头朝左边的浴室走去。
看范尼走进浴室,程冲也站了起来,走向右边的盥洗室,心想,不知范尼这次有什么花样……
程冲从浴室走出来,看到床上的范尼,还是愣了愣,饶是他阅人无数,还是惊艳了一次。
范尼仰卧在大床上,全身只剩一条雪白的底裤,右腿微蜷,左手有一下每一下挑逗着左胸的乳珠,头发洒落在枕头上,眼神迷离,话语却清醒无比,“程先生,好慢呀。”
这么明显的邀请程冲自然不会放过,即刻扑了过去
不久,地上多了程冲的浴衣和范尼的底裤
一时,春色满园关不住,无边呻吟溢出来……
激情过后的范尼趴在程冲怀里慢慢调整呼吸,旋而叹息道:“程先生,精力真好。”
程冲爱抚着范尼柔韧的后背,调笑道:“再好不也是被你轧干了?”说着,伸手去取香烟。
范尼却先他一步拿到香烟和打火机,凑到程冲身边,把烟放在他嘴里,然后,点燃。看程冲正要吐出第一口,却用嘴堵了上去,吞噬着烟雾,松开之后,却是趴在床单上干咳。
看着范尼狼狈的样子,程冲赶忙掐灭香烟,又是好笑又是奇怪,只能轻拍范尼后背,一叠声喊道:“不会抽就不要抽么,你看看,要不要喝水呀?”
范尼回头,勉强一笑,“我喜欢烟草味,可自己就是不会抽烟,你笑我吧。”
看范尼一副恃宠而骄却狼狈不堪的样子,程冲不禁又大笑出声。
看见范尼气急败坏的样子,程冲不得不稍作收敛,揽过范尼,柔声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和你呆一天笑得比我自己一周笑得都多,范尼,你一直跟着我吧。”
范尼的表情却即刻冻结了,低头不语。
程冲有些着急,“怎么了,我对你不够好么?”
范尼再抬起头,却是一脸正经,嘴里的话语却和他的表情实在不相符:“程先生,您对我真的很好,而且做爱的技术够好,那里也够大,跟您在一起我真的很高兴,但是——”范尼的眼睛漫无目的,“我实在不能担保以后的事情,我只能相信,甚至都不是完全相信,我亲眼所见。”他的视线终于落到程冲脸上“我们现在很舒服,为什么还要想以后呢?”
范尼此时此刻,显露的是完全不称他这个年纪的沧桑。
“程先生知道我为什么喜欢您这个年纪的人么?因为年轻的孩子,总是太自信,以为自己可以处理一切,以为只要有‘爱情’就够了,他们总是太快承诺,太容易许愿,太相信所谓‘永远’,可是年长的人就不会,他们可以很容易分清界限,什么是游戏,什么是生活。大家在一起,只不过是予取予求。
我知道程先生一定不是一个简单的人,所以我才会和程先生说这些话。我的家庭是很好的,相亲相爱,我也很争气,家里根本不缺钱,但是我呀,是神灵的玩笑,我是个同性恋呀。我不能告诉父母,因为这会毁了他们。但是我的欲望,也会逼疯我。
但是阿,程先生,我不相信爱情。
从我走进酒吧的那一天,我看到的,听到的,都告诉我,如果我相信爱情,我才是彻底的万劫不复。所以,我才会做这行的。
或许您不相信,程先生,这是我第一次跟别人说心里话,您别介意,可能我和您的孩子一样大吧,但是呀,我的心里,早就老了。
程先生,如果您愿意呢,我们以后还是维持这种关系好了,只是请您,再也不要提那也话了。”
程冲不愧是久经沙场的人,稍微惊诧了一点,也就不以为然了。
之后,他还是经常邀上范尼,只是,比起滚在一起,更加喜欢和他促膝长谈了。
但是,安宁的日子还是过不了多久,范尼被人找上了。
简直是别人都不愿意用的俗套,找一堆人举着V8大喊大叫说如果不离开程冲就伦暴他然后把录像带送到程冲那里送到中央1-10套送到人民日报解放军报南方周末体坛周报……
范尼他,皱了皱眉头,似笑非笑,“程冲他早就知道我是男妓,被多上一次少上一次根本没关系呀。”
主使者看上去还是个孩子,当时面红耳赤连连咒骂,但还是勒令那群手下讪讪离去。
接着,掏出一张支票,扔到范尼面前,“这是1000万,拿着他离开我爸!”
“你爸?”范尼玩味的看着面前的男孩,“没错,我是男妓,你可以拿钱买动我,但是,遇到你拿钱买不了的东西,你该怎么办呢?”范尼可以顿了顿,“比如你爸。”
男孩子几乎跳了起来,大声喊道,“你说什么!我杀了你!”
“可以,不过你就算杀了我也不能抹杀这个事实,你爱你爸。”
男孩子已经抖的不成样子了,靠着墙壁才没让自己倒下,“你……你怎么知道。”
“猜得。”范尼干净利索露出招牌笑容。停了停,范尼反省自己是不是玩的有点儿过火了,决定再接再厉,“你拿什么去爱他呀。”
“我的心,我的全部感情,我的一生!”刚刚还摇摇欲坠的男孩这时看起来坚强无比。
就连范尼,也被震慑了。
片刻,才开口。“那好,你放开我,我告诉你你怎么才能得到他。”
男孩也果真松开范尼。
范尼紧紧扣住男孩的肩膀,一字一句,“我告诉你,你不要忘了今天的话,你要变得很强大,你要成为他离不开的存在,你要让他眼中只有你一个人,你得把自己的名字刻在他心里,今年,明年,直到以后很多年。就这么简单。”
男孩子像是被催眠,只是点了点头,然后,晕倒了。
范尼掏出他的手机,拨了程冲的电话,“陈先生么,贵公子在这里,你把他接走吧。”
“开玩笑,我怎么会对他出手,您又不是不知道我的品味。”
“呵呵,我演戏也相当够本了,令公子可是拿着1000万的支票来买动我呀。您的身价居然贬值到这种地步”
“知道了,过河拆桥哪程先生,好了好了,我会遵守约定的。祝您,呃,顺利,呵呵。”
挂上电话,范尼站起身,掏出香烟,燃上,却不去品尝,看烟雾缭绕成纠缠的曲线。
呵呵,没有人抽烟
自然,没有人失恋
范尼故事之单行道
先讲点废话,关于主人公
七七喜欢曼联,最爱贝隆和斯科尔斯,只对贝壳他儿有非分之想
范尼这个赛季对曼联帮助很大
七七用这个形式感谢他
(不过他不一定认可罢了=^^=)
单行道
范尼大学时,曾经有过一个很好的,男朋友,与他同级不同系。
两个人认识的其实很机缘,范尼把笔记本带去图书馆写论文,桌面是罗严塔尔及其旗舰。身边的男生过了一会就过来搭话:“你也看银英?”
范尼转过头,是个很帅气的男生,短发很利索,眼睛深陷,鼻梁高耸,应该是最能吸引女生视线的那种,也是他范尼最没兴趣的那种,所以他点点头。
那个男生接着问,“这哪儿下的?我也想down下来。”
范尼打开收藏夹,想找到那个他经常光顾的动画网站,却没有提防一些平时不见天日的网址也忝列其中。不过范尼想,不是圈内人应该不知道吧。然而,范尼转过头偷偷观察那个男生的反应时,却发现,他眼中的惊诧。
范尼暗骂自己,好死不死,竟然在这么大的学校里,碰到和自己,一样的人。
尴尬的把网址抄给他,范尼关电脑准备走人,那个男生却赛过来一张纸条,看到范尼的不知所措,男生笑了,“我叫隋非攻,00物理的,这时我的手机,以后多联系。”范尼也只好坐下写下自己的号码递给那个隋非攻,道,“范尼,00经院。”然后起身点头示意离开,边走边在心里低估,“非攻,那就是受了,哼,两个受能在一起做什么呀。”
但不可否认的是,范尼心中的涟漪。
风动,影动,心动
晚上坐在寝室看书,到了熄灯的时间,手机却响起,范尼看到不熟悉的号码反射性的接起,“隋非攻。”
那边传来轻笑,“范尼,你在宿舍吧,告诉我号码我打过去。”
范尼起身把电话放在自己床边,钻进蚊帐,果然片刻,电话铃响起,“喂,范尼。”
范尼趴在床上一边看书一边接电话,“嗯,隋非攻,这么晚还不睡。”
“你明天有课么?”
“没有。”
“那,咱们聊聊吧。”
“嗯。”
“我问你,你什么时候知道自己是,那个的。”
“大一。你呢”
“你可真晚熟,我高二就知道了。”
“那是你早熟。”
“我说,改天有机会,切磋一下?”
范尼这边吓了一跳,哪有人,刚认识一天,就这么打电话的。“不是吧,你,‘非攻’?”范尼试着开玩笑。
“呵呵,不好意思,我‘名不副实’。我说真的,对你挺那个的。”
“你在宿舍呀,这么说话不怕人知道呀。”
“我们宿舍就我孤家寡人了,那几个都出去团聚的团聚了。”
“这样……”范尼暧昧的拖长音。
“我说,明天没课,你现在过来吧。”
“嗯,好吧,你在哪儿?”范尼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答应,或许,只是夜太黑。
记下地址,范尼穿好衣服,带上用品,遛到隋非攻宿舍。
然后,范尼自然躺在下面。
其实他技术不错,这是事毕范尼第一个念头,赖在隋非攻怀里,范尼昏昏欲睡,却被隋非攻摇醒。
“干吗?”范尼最讨厌有人吵他睡觉。
“你不想么?”隋非攻的好奇心可以杀死一打猫。
“想什么,哦,你说那个呀,在上面太累了。”范尼爽快极了。这种事情,自然是快感排第一。“再敢吵醒我就卖了你。”范尼的威胁其实一点杀伤力都没有。
“呵呵呵……”就是这样的笑声伴范尼入睡的。
第二天起床,屋里已没人,桌上有牛奶的面包,下面还压着纸条,上面眉飞色舞的写着:“宝贝,记得吃早饭。”范尼皱皱眉头,这家伙,就不怕被人看见,看看牛奶和面包,范尼撕去隋非攻的字,找只笔在余下的纸上写到:“我只吃全麦面包,喝光明酸奶。”然后,弃笔,扬长而去。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撕去的纸,范尼并没有撕碎扔掉,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放进自己的口袋。
之后,范尼似乎就和这个隋非攻扯不断关系。两个人经常双双出入图书馆食堂星巴克钱柜KFC避风堂……
隋非攻他,最喜欢的勾当之一,就是在KFC桌下,把范尼的腿,夹在自己腿间,然后,轻轻抚上。而范尼每每这时,都会面红耳赤。这一招,百发百中,屡试不爽。
又一次,范尼不知为什么发起高烧,在课堂上昏昏欲睡,坚持了一天,终于到了晚上熬不过,鬼使神差的,给隋非攻发了短信。
片刻,隋非攻打来电话,语气不留片刻商量:“你到南门来,我们去医院。”上了出租,一路上,范尼放任自己靠在隋非攻身上,任他一次次把手掌覆盖在自己的额头。
到了医院,挂了号,医生开了足够输一晚上的剂量。
隋非攻扶着范尼找了一间空病房,先让范尼靠在一边,然后收拾出一张看上去比较干净的床,把枕头拍好,杯子抖开,然后过来帮范尼脱衣服,让他躺在床上,盖好被子,出去叫护士过来扎上针。
隋非攻彻夜未眠,因为范尼也没有睡。
整个晚上,隋非攻时而试试范尼的温度看他有没有退烧,时而制止范尼企图踢开被子的举动,宣称“出汗就是好就是好就是好”。不是打来开水要范尼补充水分,就是摸摸范尼冰冷的手臂试图摩擦生热。
隋非攻企图劝说范尼睡一会,范尼却拒绝了,因为不知为什么,他觉得看着隋非攻的脸是非常愉悦的体验。整个晚上,两个人都在谈话,分别交待自己的经历,交换彼此的性经验。隋非攻坦率的承认自己一般在酒吧里找419对象,而范尼也说出自己的梦魇,小学时曾经被女老师性骚扰。最后两人在一点达成一致:这事儿怎么好让家里知道,简直就是找死。
这个夜晚过得很快,范尼不知道自己有多久没有说这么多话了。
第二天护士来拔吊针之前,隋非攻突然弯下腰,贴在范尼耳边轻轻的说,“我喜欢你。”
范尼愣了,张了张嘴,他想说点什么,说自己也喜欢他,还是说同性恋是没有好结局,我们玩玩就算了,可结果他什么都说不出来,只能在那里表演呆若木鸡,直到护士推门进来。
走出医院,隋非攻的外套盖在范尼肩上,两人打车回学校,然后,分手,各自回宿舍,睡觉。
一直到下午,范尼才醒来,看见床头坐着顶着两个黑眼圈的隋非攻。
“你没睡?”
“躺了一会,睡不着。”
范尼想都没想,拉开自己的被子,“上来吧,一块躺会儿。”
隋非攻依言爬了上来,两个人紧紧贴在一起,然后,相拥入梦。
再次醒来,就是晚上了。恶急了的两个人,找了个饭馆,要了火锅,大块朵颐。吃出一身汗。
结完账范尼站起身要走出门,却被隋非攻拉住。众目睽睽下,隋非攻掏出纸巾,细细擦干范尼额头的汗水。
范尼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这么骄傲过。
时间过得很快,一晃就到了大四,范尼波澜不兴保研了,而隋非攻,拿下GRE和TOFEL。
但是,范尼还是没有说出那四个字。虽然他知道,隋非攻之前,有多么想听到这四个字,虽然他知道,出国虽然算不得生离死别,但是如果在十几个时差之外的隋非攻,如果有这几个字听着,该有多么窝心。
但是,随着出国日子一天一天逼进,范尼越来越害怕。直到他,应隋非攻的邀请来到KFC,看到和隋非攻接到同一所大学offer的女生和隋非攻接吻。
范尼,他,只是,理直气壮的,走上去,调笑了隋非攻一番,并且冠冕堂皇的祝福了他们,最后,找了个地方躲了起来。
一间酒吧,一杯柠檬汁,一个男人,一张床,一场激情,就可以让范尼忘掉一切。
一周后,范尼回到宿舍,打开电脑,发现自己的邮箱里有一封新邮件,隋非攻在里面说,他只是想试探范尼一下,他说,只要他范尼当时表现出一丝一毫的难过,他就可以,在众人面前,宣告说他隋非攻,爱的是范尼。
但是……
他问范尼,你究竟有有没有心。
范尼笑了,他掏出钱包里的字条,慢慢撕掉,然后,掏出手机删除里面的第一个号码。
范尼想,自己果然更懂爱情。
至少他知道,爱情这东西,是最脆弱的,经不得一丝一毫的利用和试探。
他范尼最知道了。
单行道上
一路有人太早看透生命的线条命运的玄妙
有人太晚觉悟冥冥中该来则来无处可逃
一路上有人盼望缘分却不相信缘分的必要
一路上那青春小鸟掉下长不会的羽毛
他范尼最知道
不会有人并肩而行的
因为这是
单行道
范尼故事之我一个人跳舞
范尼还能清楚的记得他的第一个,客户,是一个事业有成的年青人,不,说年轻也有28岁,但是,对于范尼来说,还是太过年轻了。
但是,没有办法,谁让范尼当时自己也是很年轻呢。
那个男人,是在范尼最无聊的时候过来搭讪的,范尼自然也就顺水推舟上了他的车,然后,是床。
范尼记得,这个人应当是叫做谭樊的。
男人很温柔,无论是平常的相处还是做爱的时候。温柔的让范尼忍不住尖叫。
男人知道范尼最喜欢的书,可以买到限量发行的蛋糕,会时常打来电话嘘寒问暖,而不是只是发出上床的邀请。
只有短短两星期,对范尼来说是特殊的体验,范尼第一次接触圈子里的人,自然不知道一般情况如何,但是据范尼的猜想,应当决不会有这般的温情。
说真的,这真不是买卖关系,倒是好像,情人之间。
范尼着实吓到了。
他以为,只有隋非攻才会和那个词联系在一起;他以为,爱情只不过是纸上谈兵,尤其是同性间。
虽然范尼进入圈子不久,但是也看到无数醉生梦死骄奢淫逸予取予求巫山云雨,只是他,从没看到真心。
但是,谭樊他,实在是,非凡的体验呀。
范尼也,无可避免的晕了头。
在男人29岁生日的那一天,范尼呀,用披星戴月一星期的稿费买了一个皮夹送给男人,喃喃告诉男人礼物的来历后,范尼好久才敢抬头观察谭樊的脸色,却惊奇的发现,谭樊的脸色呀,万万不会是喜悦呀。
这个当口用钥匙开门的是另一个男子,俊美非凡,疏梅横斜水轻浅,暗香浮动月黄昏。但范尼注意到的,还是谭樊脸上的狂喜。
他就看到,谭樊飞奔过去,紧紧把那男子拥在怀里,口齿不清说着情话,那是范尼从未见过的,慌乱与甜蜜。
收到男子示威般的问候,范尼突然全都明白了。
原来,从头到尾,自己扮演的都是别人生活中的催化剂,就是那种在化学反应中绝对不会改变反应结果,但却可以加快反应速度的东西。
为人做嫁衣。为谁辛苦为谁甜。
看着诚惶诚恐望着自己的谭樊,范尼笑得云淡风情,“交易完毕,演员也该谢幕退场,良辰苦短,二位继续。”说着穿好自己的衣物,掏出谭樊曾经郑重其事交给自己的房间钥匙暧昧贴近谭樊,扔进他的衣袋,“看在我精湛演技的份上,谭先生不介意加薪30%吧。还有,以后若有此类角色,不妨再联系我,我会考虑给你打九折的。”说我,大笑着走向大门。却被另一名男子叫住。
那人用两只手指小心翼翼拎起范尼曾经千挑万选的皮夹,尽量拿的离自己远远的,厌恶的说,“我嫌脏,你带走吧。”
范尼笑了笑,“道具而已,扔了吧。”说着,从外面关上大门。
寒风刺骨。范尼不明白,为何刚刚九月天,就这般冻彻骨髓。
范尼大骂自己实在有够贱,为何卖身不要紧还要把心买一赠一。没有隋非攻的相伴真就不能一个人继续精采么。
靠!
范尼打车来到常去的酒吧,从卡上取出谭樊赠与的所有金钱,想放在酒保面前,像电影中常做的一样,豪气的喊上一句,“今天这里所有的花销,我包了!”但范尼还是收敛了,何必呢,好似被抛弃了一样。
MB的敬业精神,就是永远不和钱,不和客户过不去。
何必呢,人家有钱有闲有爱人,情愿花钱雇自己上演爱情当中的小插曲。客户就是上帝。
所以范尼又心安理得收起银行卡,叫了一杯柠檬汁,浅吟低唱。像四下一张望,心说,今天我就算开张了,以后就做个MB吧。
就这么简单。
舞曲趋于劲暴,范尼心情转好,所以走下舞池,加入群魔乱舞中,有人上来搭讪,均被范尼躲开。
我一个人跳舞
从清晨到日出
算了算了吧再也不想他
就痛到最初
范尼系列之寂寞热带鱼
范尼来也,大家准备板砖了
再次顺便征求意见,七七如果把陆继凡和沈枫凑在一起,何如?
范尼故事之寂寞热带鱼
范尼最近的客户,是个意外。
不是范尼在酒吧吊到的,而是从路上捡回来的。
那天,范尼有同学收到某著名大学的offer,于是大家狂喜,半夜一堆人跑到钱柜刷夜,范尼实在是受不了某人的魔音穿耳,借口去洗手间溜到外面享受千金难买的寂静。
在钱柜周围游荡,范尼发觉自己脚下碰到不明物体,又是好奇心作祟,范尼借着微薄的灯光,努力辨认,嗯,衣着,90分,身材,90分,长相,嗯,就算是90分,好,合格。于是,托词头痛脚痛,浑身上下胃痛,范尼叫了出租,在司机的帮助下把昏睡的人弄到车上,讲了一间宾馆的名字。然后,在车灯下仔细打量起这个人的长相。
需要澄清的是,他范尼绝对不是同情心泛滥的人,尤其没有天天顺着大马路拣麻烦的嗜好,他只是不经意的,看到了这位如死猪般昏睡的仁兄左耳的耳钉,表问他为什么能在黑灯瞎火的时候看到灵光乍现般的闪光。一系列意外的结果就是范尼拖着这个大号累赘一直到房间。
再次需要声明的是,范尼可是没有迷奸的嗜好,他现在正在努力脱下那人的衣物,只是因为,仅仅因为,那一身的酒精混杂香烟,还有香水的味道实在不敢恭维。
要知道,空气污染可是范尼深恶痛绝的。
但是,事情显然没有按照范尼的设想进行,不然他怎么会被压在下面呢?抱着男人精壮的后背,感受男人在自己体内进出,嘴里还嘶喊着什么,范尼只是想,明天早上的课不知能不能赶上呢。
第二天一早,醒来便被吓到不行的男人瞠目结舌看着一身欢爱痕迹的范尼手忙脚乱收拾东西,知道看到范尼走向门口才回神开口说话,“等等,你等等,我……”
“哦,你说这个,意外,我是男妓,你不用担心。”
“不是,我是说,你……”
“行了,烦不烦,我还得上课呢。”说着,范尼甩门而出,留下男人一个人在床上静坐。
接下来的几天,范尼一直是在坐立不安中度过的,怎么说呢,那天有点“行动过度”,所以范尼受了外伤,又不好向外人道,所以,只能等它自己好了。
再次出现在酒吧,就有好事的同行凑上来说,“范尼,这几天一直有人找你耶。”
“是么?”
“是呀,我们告诉他呀,像这样会把客人扔下联系方式也不留一个自己跑掉的男妓也只有范尼一个了。”
“嗯,我可以把这当作称赞么?”范尼似笑非笑着,走到自己的保留座位,不用开口,酒保就送上一杯柠檬汁,而且开口说“范尼呀,我告诉你……”
“行了,我知道了”,范尼打断他的话,“都有N多人跟我说过了,有人找我是吧。”
“哦,我想说的是,他就在你背后。”
“啊!”,范尼回头,果然看到了那个男人。
“你是范尼吧,那天我……”
看着男人吞吞吐吐的样子范尼就不耐烦,“行了,我都说没事了,你还干吗?”
“不是,我是想说……”
“我没病,相当安全,你不用担心。”
“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听我说。”
看着男人面红耳赤的样子范尼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我是说,我想,你能不能,和我继续交往。”
天哪,他范尼究竟做了什么,这么大一个男人,居然纯情到这个地步,“交往?”笑死了。范尼勾起一抹笑,“好呀,你说,我们要不要从交换日记开始呢?”
男人继续不知所措中,看看周围的人,范尼觉得自己没有义务免费上演笑剧,所以站起身,向男人示意,“这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换一家吧。”
走出酒吧,范尼拍了拍男人的benz,“就它吧。”然后坐了进去。
从男人断断续续的叙述中,范尼终于整理出来,原来这个男人叫雷蒙,是一间公司的老板,好死不死发现自己爱上了他的商场对手风臬,于是去找了一大堆关于同性恋的资料来看,自作聪明打上耳洞,无奈人家根本对他的暗示熟视无睹,仍旧整天与各式各样的美女出双入对,以至于自己终于喝醉了然后被范尼拣了回来
再然后,就不用说了吧。
从雷蒙一系列双关比喻顶真回环中,范尼终于读出了他的潜台词——就是要范尼做他的恋爱顾问么。
范尼他,实在想吐血,从不谈情说爱的范尼,居然也有人邀请他做恋爱顾问。
如果他范尼稍稍懂爱,又怎么每每落到……
不说了。
但是,话说回来,能帮的还是要帮,谁让人家,连跟男人的第一次都是和自己呢。
所以,第二天,范尼就到了雷蒙的公司上班,出任他的助理。
第一招,当然是屡试不爽的忌妒战术,每天在两人谈判的时候晃来晃去,并递上爱心便当爱心资料爱心咖啡爱心注视……
发现目标物无反应,范尼决定继续加功,特意挑准男人要来的时候向老板吐露爱意,“其实我,一直都对您,您……,然后主动献吻。可怜他范尼一边偷偷在心里吐个天翻地覆,一般还有留意身后的反应。
第二招,生病;
的三招,试探;
第四招……
总是他范尼把所有一到九流的招式试了个便,目标却还是不上钩,努力无数次均已失败告终,范尼终于筋疲力尽跟雷蒙说,“我是没办法了,能用的全用上了,你那个冰山美人还是不开口,我估计他真的没这个潜质了。我看你还是放弃吧。”
一段时间的相处后,范尼发现这个雷蒙,只要不牵涉感情问题,还是相当理智的一个人,范尼跟着他也学到许多商业经验,也意外发现两个人在很多问题上都很谈得来。为了他着想,范尼终于在一天下班后把他拉到星巴克摊牌,看着雷蒙黯然神伤,范尼也只能选择沉默。
沉默许久,雷蒙终于抬起头,坚定的说:“谢谢你,看来我跟他是有缘无分。哎,最近真是什么都不顺,公司也出了那种事。”
“你是指那宗合同?”范尼当然知道,因为意外而搁浅的项目,缺乏资金不得不停工,其实如果产品赶在五月份之前上市就可以大赚一笔,如果不行可就……,等等,范尼问道:“需要多少资金才能重新开工。”
雷蒙沉思,“至少一千万吧。”
“一千万,正好,我有,我来出。”
“你说什么?”雷蒙惊诧的抬头。
“我来出,我有那笔钱。”
“那怎么行,那是你……”雷蒙欲言又止。
倒是范尼云淡风情一笑,“没关系,只要你不嫌脏,就没问题。”
“范尼,我不是那种人,你知道。”
“我知道,但是呀,”范尼看向窗外,“越和你呆久了,我越能感觉自己的龌龊呀。”
“范尼,只有你看不清自己。”雷蒙郑重的语气让范尼一愣。
两人相对无语。
许久,雷蒙才说,“范尼,我当你是朋友,所以我接受你的投资,明天就签协议,希望你的钱能够尽快到账。”
范尼也笑了,他觉得,自从他做男妓,这是他最高兴的一天。终于又可以,和别人平等的面对面了。
第二天,两人将一些细节搞定,资金很快投了进去,雷蒙还指定范尼总负责这个项目,“自己的钱总是比较经心吧。”雷蒙如是说。
一切进行的非常顺利,所以范尼觉得应该和雷蒙两个人庆祝一下,却没想到,办公室被人破门而入,是风臬,之间风臬揪住雷蒙的领子大喊,“雷蒙,你怎么能这么对我,你宁可要一个男妓的脏钱也不和我合作么?”
雷蒙脸色一沉,把风臬挥开,“请你不要侮辱范尼,他是我的朋友。”
范尼眼眶一热,几乎流出泪来,但是,来不及感慨,三个人中间最清醒的他上前拉住风臬,认认真真一字一句说,“风先生,你需要听我说,从头到尾,雷蒙先生对你用情有多深。”
于是,别别扭扭坐的离雷蒙八丈远的风臬开始听范尼说话,从一个误会,到后面的布局,风臬的脸色也万紫千红,最后不知道为什么,风臬已经坐到雷蒙怀里了。
扫了一眼局势,范尼准备收场,“风先生您知道雷蒙高潮时一直喊的是什么,他喊的是您的名字呀。”说完,范尼准备退场,并细心的挂上“闲人免进”的告示牌,却被风臬唤住,“范尼,对不起,我刚刚……,请你原谅我,真的对不起。”
范尼一笑而过,“没关系,谁让雷蒙是我哥们儿,我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呀。”
不相干的人退场,场上的主角应当是幸福的人。
后来,说是风臬下厨,雷蒙把范尼请到两人的“爱巢”,但不知为什么,最后落到范尼主勺,风臬打杂。
酒足饭饱,风臬靠在雷蒙怀里说范尼,我可是听到你许多故事呀,雷蒙也说范尼呀大哥我可认识好多不错的人要不要我替你介绍呀。
范尼偷偷吐吐舌头,是不是新婚燕尔都有这种替人做媒的嗜好呀,恨不得全天下的人都跟他们一样肉麻的有趣。
范尼轻轻一笑,说这种事情呀,可不像一般男欢女爱,圈子里的人,应该都是可求而不可遇的。
看着范尼朦胧起的双眼,雷蒙和风臬交换了一个眼神,想到了关于范尼的种种说法,一声叹息。
还是风臬小心的开口,“范尼,我觉得,爱就应该先做好受伤的准备吧。”
范尼点点头,笑了,“我知道,但是呀,只有我才有伤害自己的权利呀。”
还是夜晚,还是酒吧,范尼微笑着举杯
寂寞的热带鱼
泅泳在牢笼里
冲也冲不出去
寂寞的热带鱼
呼吸都变成叹息
相信着自以为是的艳丽
寂寞的热带鱼
至少有被伤害的权利
范尼系列之只喝柠檬的猫
范尼他呀,最喜欢,也最害怕放假回家了。因为一回家,老妈就会做一桌好菜,买好多螃蟹,老爸就会乐呵呵开一瓶最好的酒,让范尼陪自己喝点,酒足饭饱后,大家就围着桌子,说话,吃螃蟹,喝小酒,然后,老妈或是老爸就会假装不经意的问起:“范尼呀,有女朋友了么?都这么大了,也该找了,啊,别挑得太厉害了。”甚至有时,爸爸还会红着脸骄傲的提起,“你看我,找了你妈,生了个这么好的儿子,一辈子享福,呵呵……”
每当这时,范尼总忍不住想离开,找个地方狠狠咬自己的嘴唇,咬出血最好,他总是会骂自己:“妈的,你是什么不好,非要是个断子绝孙的同性恋,真他妈的。”
每当爸妈回来提起,谁家谁家的孩子,比自己小,都结婚了,范尼就想自己死了算了。
可是他,他什么都不能做,他只能打着哈哈,说“嗨,我们这辈,兴晚婚。”
有时范尼躺在床上就想,他想小的时候,自己坐在老爸的摩托车上,老妈骑自行车,老爸总是不紧不慢跟在自行车后面,直到快到家时,才冲到前面,赶着开门。他想以前,也有好多女生跟他表示过好感,他曾经想过,以后找个老妈那样的人结婚就行了,因为看着老爸老妈二十几年虽然小打小闹还是相濡以沫,范尼觉得这就是理想中的家庭生活,潜意识中也是以为自己不喜欢女生是因为没碰见合适的。
直到他,发现自己原来对男人感兴趣。
妈的,好久没有那个过了,范尼一边痛骂自己没廉耻,一边在被子下面握住自己。
后来,范尼还是找了个理由赶在开学前几天回去了,到宿舍撂下行李,洗个澡,换件衣服,范尼就奔了酒吧。一进门,就有人看着范尼笑,“范尼,憋坏了吧。”
“滚。”范尼笑骂着,走到酒吧,伸出手,“红包。”
酒保扫了他一眼,似笑非笑,“新年的,找我来开张了?”说完,向一边努努嘴,“瞧见没有,就那位,几天之前就慕名而来,一直问你,小子,你行啊。”
范尼朝那个方向看了一眼,没错,是自己中意的型,看见对方向自己举杯,范尼也走了过去。“先生贵姓?”
“免贵姓林。”林肇庆打量着范尼,看他把柠檬汁送到嘴边,这个男孩,如果在别的地方,有人说他是男妓,打死他都不信,可是,奇怪的是,在这个地方,范尼却也不会格格不入,反而自然的就像他就是在污浊中长出的存在,看来,风臬的形容不错。林肇庆暗想着,开口道,“我是风臬的朋友?”
“哦?”范尼挑起眉毛,嘴边漾出波纹,自己年三十打过去的骚扰电话果然打搅了恋爱中人的——活动,要知道自己可是算准了时间的。看看,正月还没出就急着把自己这个麻烦推销出去了。想到这里,范尼轻笑起来。
“想到好笑的了?”林肇庆问。
“嗯,林先生,您八成被他当成垃圾处理站了。”
“垃圾,我可不这么认为。”
“敢干就不怕人说。”范尼平淡的仿佛在谈论今天鸡蛋两块二一斤,但是林肇庆总觉得,范尼眉眼间,有淡淡的忧伤。
“不说这个,范尼,如果没事,能陪我两天么?”
“全天么?”
“嗯,有个俱乐部,你知道,就是那种的,我想带你去。”
“好啊,林先生的人品,我倒贴都没问题。”
“真的。”林肇庆似假还真的问。
“当然。”范尼在心里默念,“求求你,千万不要提钱,求你了。”
“那是我的荣幸。”看到范尼紧锁的眉头,林肇庆有抚平他的冲动,“不过我也有条件,没外人的时候,你叫我名字吧。”
范尼点点头,自己的客人,他从来不问名字,只有一个标记就好了,只是林肇庆,他不是,他是,朋友。可以一起上床彼此抚慰的那种。
后来,林肇庆就带着范尼去买了“工作装”,就是衬衣西服领带皮鞋之类的,还去剪了头发,只是手表,范尼拒绝了,晃晃林肇庆让他试带的手表,范尼别扭的说:“这么打扮,还带着这种表,不像秘书就是保镖。”
“好好,不戴。”林肇庆说不出的喜欢范尼跟他撒娇的样子。
当天晚上,林肇庆见识了另一个范尼,恰到好处的放荡,让人放不开,温润的皮肤仿佛要把人吸进去,咬紧嘴唇不肯呻吟的样子又让人忍不住撬开他的贝齿。
若不是顾忌着第二天还要开车,林肇庆不会停下的,抚摸着范尼,林肇庆努力让自己禁欲先,“范尼,你真棒。”
“我是最棒的。”范尼体贴的轻啄一下林肇庆,“我累了,今天就到这儿吧。”
林肇庆满意的抱着范尼沉沉睡去。
第二天先起床的是范尼,洗个澡,做好早餐,再叫林肇庆起床,在他冲澡的时候收拾房间,然后两人一同用餐。
之后,林肇庆驾车把范尼带去俱乐部。路上,林肇庆简单给范尼讲了一下俱乐部的事儿,简单说,那就是一个地下卖春组织,不过会员也可以带自己中意的人过去,在那儿享受几天。看见范尼边听边撇嘴,林肇庆笑着问,“怎么了,不喜欢?”
“不喜欢”范尼摇摇头,“好像去妓院似的。好歹我们在酒吧还是挑自己顺眼的卖,在哪儿连这点自主权都没有了。”
“也对,不过范尼,我一直想问你,想你这样的孩子,为什么要做这行呢?”林肇庆问出了一直困扰他的问题,虽然相处时间不长,但他还是能感觉到范尼的文化背景和自律。
“我呀,嗨,天生喜欢男人。”范尼把眼神转向窗外,“其实我倒是不觉得同性恋有什么伤风败俗的,只是,我太对不起我爸妈了。”
“那你想过以后怎么办么?”
“怎么办,过一天算一天吧。肇庆,还没到么?”
“快了。”察觉到范尼不想继续谈下去,林肇庆也不再追问,只是觉得,听着范尼对他直呼其名还听顺耳的。
到了一家看起来不起眼的宾馆,林肇庆和范尼下车,让侍应生把车开去挺好,然后,两人走进去,林肇庆掏出什么东西,向谁晃了晃,然后指着范尼低声说了几句,就有人把他们领上去,带到一个房间。
虽然和许多人去了不少次豪华宾馆,范尼还是小小吃了一惊,主要是里外反差太大了,豪华却不俗套的卧室,浴室没有门,可以直接看到宽大的方形浴缸,翻翻电视旁边的碟片,范尼偷偷吐吐舌头,这一切设计,还真是——露骨。
林肇庆笑了笑,“先洗个澡吧,一会有宴会。”
“宴会?会不会有什么特殊的东西呀,可不可以不去呀?”
“不会的,这里有很多人都是有地位的人,虽然俱乐部保密做的很好,但他们也应该不会愿意在众人面前太放肆的。”
“那就好。”
穿好西装,范尼有点忐忑的问林肇庆:“我第一次装正装耶,会不会不自然?”
林肇庆后退两步,上下打量着范尼,“嗯,不会,很合适,不过?”他想着应当如何表达自己的感觉,“感觉把你的气质压住了。”
“我觉得也是,不舒服,我还是穿自己的衣服好了。”
范尼笑着打开自己的包,找出衣服,Jack&Jones衬衣,Lee的裤子,休闲鞋,安闲又灵动,范尼笑的开朗,“穿这样子不会给你丢脸吧。”
林肇庆看着范尼,摇了摇头,“你今天一定是最棒的。”
林肇庆把范尼带到大厅就开始后悔了。范尼仿佛发光体,吸引了众人的目光,应该怎么形容呢,虽然知道范尼也是做那行的,但是,他的气质单纯而迷人,丝毫没有风尘味,脱俗于众人,也就难免会有扑火的蛾子。
范尼却丝毫没有注意到黏附在他身上的眼神,只是不露声色打量着人群,果然,有好多非常熟悉的面孔,但更多的,是陌生人,但那些气质,至少,他们的着装,宣告着他们的权势;另一些人,应该就是,商品吧,各式各样的打扮,美艳的,运动的,清纯的,冷漠的……,范尼有些苦涩的笑了笑,自己和他们有什么区别呢,或许只是自己已经有主了。
大厅很装饰的很得体,灯光很棒,服务员训练有素,餐点耶不错,大家看起来都彬彬有礼,仿佛和一般的社交场合无甚差别,要说有,只是这里,一个女人也没有,还有,那边的沙发上跪在地上的少年正埋在一个一脸陶醉的中年中胯下,那边男人的手消失在旁边男人的西裤中。
“还好么?”仿佛感受了范尼的紧绷,林肇庆轻声问道。
“嗯,只是有些……”范尼不知如何回答,“这间俱乐部,果然可以满足各种需要呀。”范尼呀,丢掉你那恶心的洁癖吧,同性恋的世界就是这样,一屋子的衣冠禽兽,你也是。
不时有人走上来,不经意的碰触范尼的身体,赤裸裸的目光在他身上打转,范尼却寸步不离跟着林肇庆,低着头,一点一点吃着东西,头也不抬。
随着时间慢慢过去,越来越多的春宫开始上演,范尼忍不住拉拉林肇庆,“林先生,如果没别的事情,我们可不可以先回去?”
“好的。”温柔的摸摸范尼的头,“这里还有游泳馆,保龄球,KTV什么的,我们去那儿看看吧。”说着,牵起范尼手要往外走。
然而,林肇庆还是低估了范尼的影响力,从范尼一进来,一些资深玩家已经盯上了范尼,因为范尼经常呆的酒吧他们这些人是不屑一顾的,范尼的名声自然也不会传到他们耳朵里,他们看到的,只是一个普通的长相清秀的男孩子,穿着简单大方,一直低着头,以完美无缺的姿势慢慢用餐,只是跟在一个人后面,对其他任何人的挑逗理都不理。偶尔抬起头,眼睛深不可测,让人不想靠近,却又不忍离去。
这样的人,如果压在身下会有什么表情呢?多数人的脑海里都泛起这样淫秽的念头。
看到范尼即将离去,终于有人忍不住过来。
“这位先生,这个男孩,如果不介意,能不能让给我,就一个晚上。”
“对不起,我不能。”林肇庆摇摇头,拉着范尼想绕过去。
那人却又挡住,“先生,只要您开个价。”
“对不起,真的不可以。”
“何必呢,不过是个男妓,您没有必要独占欲这么强吧。”
林肇庆还没有来得及回答,范尼却以抬起头。
看到范尼凌厉的眼神,那人轻呼一声“极品”,一边在头脑中幻化出范尼在床上的媚态。
“既然是要我,为什么不直接跟我说呢?”范尼出人意料的开口。
“啊!”那人愣了一下,旋而傲慢开口,“你,男孩,没有这个权利。”
“要出卖身体的是我,为什么不征求我的意见。”
“因为你不配。”
“先生,我是男妓,如你所见,但是真抱歉,我只陪我看中的对象上床,对于您这种完全凭借金钱权势站在这里的,我不感兴趣。”
“你!”男人显然气的不轻“混帐!”
“不好意思,我青睐的对象是风度好的大叔,不会因为对方是男妓就随便凌辱人,魅力和技术好的让人尖叫,您显然不是这种型。”
男人一个耳光甩了过来,把范尼的脸打到一边。
范尼转过脸,用手抹掉嘴边的血迹,扫视了一圈周围的人群,还有目瞪口呆的男孩们,“没错,我们是肮脏的,但是先生,我认为,凭借强势逼迫我们委身的您同样高尚不到哪里去。”范尼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作出如此不明智的挑衅行为,自从进入这一行,虽然可以欺骗自己说只和看中的对象上床,但无法否认的是,他接受了金钱,为了欲望和金钱出卖了身体,范尼一天一天觉得,自己被放逐了,自己,在不会有幸福的权利,每每看到父母,朋友,范尼总会觉得自己无比肮脏,若不是觉得死在父母前面太不孝,范尼可能真会选择死亡。
就像今天,幼稚的说着那些话,究竟算什么,反正是卖,卖给谁不一样,范尼呀,你那无聊的自尊,居然还在呀。
轻轻转过头,“林先生,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居然连累到人家,果然没用。
却被一双手轻轻捧起脸,“没关系,我还是很高兴,你能说出来,一直憋着,会出事的。”
对,既然已经说出来,就不要在洒了的牛奶上哭泣,范尼抬起头,直视那个气的已经说不出话的人,“若您只是觉得被一名男妓羞辱了,而不反省自己的话,我也没办法。只是,我们的客人中也有很多温柔的人,不会因为对方是男妓就随便羞辱。请您也有点风度,不要因为我们是商品就任意凌辱,我们毕竟是人,出卖身体有时也有难言之隐。至少做到表面上的尊重不好么,那样您也可以享受到更棒的性爱。”
可是看着面前的男人挥过来的拳头,范尼觉得这人是在无可就药,自己也没有挨打的义务,于是,凭借还算灵活的反应,闪了过去。可再来,就没那么幸运了,被什么人钳制住,范尼也只能闭上眼睛感受拳头落在自己脸上,胸口。
胃好痛。
可是,不想认输。
突然,拳头停住了,一个笑声响起来,声音很年轻,“好难看,汪先生。”
范尼睁开眼,一个挺拔的身姿背对着自己,“汪先生,我遗憾的通知您,您已经被取消留在这里的资格了。”接着吩咐到,“送汪先生出去。”就看到有人拖着大喊大叫的男人走了出去。
接着男人转身,范尼看到他的脸。野兽。这是范尼的第一印象,不是说他的脸,而是他的眼神,丝毫不带掩饰的,用看猎物的方式看着范尼。
轻轻叹口气,范尼也平静的看着他,丝毫不移开眼神。不为什么,只是这个人的眼睛让他想起自己最喜欢的大型猫科动物——猎豹。
男人慢慢走了过来,范尼都没看清他是怎么挥拳的,自己胃上已经挨了重重一下,若不是有人在范尼耳边说,“你晕了”,范尼说不定会吐出来的。
听话的装晕,范尼听到那个声音,“他已经收到惩罚了,很抱歉扰了大家的兴致,请继续。”
范尼还听到林肇庆的声音,很慌乱,“范尼,范尼你醒醒,范尼,对不起。”
林先生,对不起的人,是我。
感觉被人抬着走了一段,然后扔在什么上,“你还不醒过来。”
睁开眼睛,范尼茫然的看着面前的人开口,“你惹的麻烦打算怎么办?”
“你是什么人?”
“这里的老板。”
“哦,就是这里老鸨么,我想请问,林先生会怎么样?”
“你是说,带你来得那个人?他不会怎么样,只是被修理一通,毁了他的公司了事。”
“你有这个能力?”
“当然。”
该死,真的牵扯到林先生了,范尼呀范尼,你真是笨蛋,早就应该想到,能开一间这样俱乐部的人,应该拥有比任何客人更高的权势。不过,他告诉我这些,应该是有转圜余地的。
“可以补救么?”
“可以。”
“请告诉我。”
那人却转变话题,“你说你只和自己看上的人上床,不知我能不能入你法眼。”
“您么?完全免费了。”范尼故意作出谄媚的样子,自己都要偷偷恶心一下。
“你不是说喜欢大叔么,我有那么老?”那人丝毫不为所动。
偷偷看了一眼那人的脸色,范尼暗自权衡,如果直接说“你像猎豹”这种无厘头的答案还不如朦胧一点,煽情一点说“我喜欢你的眼睛。”,这样应该死的不会特别惨。
“就这样。”
“嗯。”
“合格。”露出一个范尼看的眼花缭乱的笑容,男人迅雷不及掩耳的扑了过来,把范尼压在身下。
范尼还没来得及翻白眼,就已经被吃干抹净了。
只是范尼很奇怪,虽然被打的有一点晕,但是为什么会感觉有不止两只手在自己身上摩挲,难不成抱自己的人是只八爪鱼?
晕倒之前最后一个念头是:不要纵欲。
第二天一早,缓缓张开眼睛的范尼就觉得自己的嘴唇被什么夺去,有声音在耳边轻叹,“果然很美味,我都欲罢不能了。”
“嗯,听起来好像猎物被吃后的安慰。”范尼努力转身,和男人面对面。
“年龄?”
“20”
“天哪”,范尼蒙住眼睛,不愿面对现实。
“有这么难过么?”
“这是纪录。”
“?”
“我从来没和这么年轻的人上过床,精力果然太好了,可为什么技术也那么好?”
“我可以当作称赞么?”男人执起范尼一缕头发,轻轻吻了一下。
“我说,”范尼认真起来,“你是不是有多重人格呀?昨天那么阴冷,今天又活泼的过分。”
“答错了,正确答案是——”那人故意拖长音。
范尼却因为看到浴室有人披着浴巾走出来惨叫一声,“你们是双胞胎?!”
“这次对了,来奖励一下。”
范尼推开亲过来的人,抱着被子缩在一边,控诉到:“我说怎么好像被卡车压过似的,原来,原来是……”范尼颤抖不能言,自从尝试过一次3P后,范尼就彻底拒绝了这种劳民伤财的自残行为。(嗯,七七也是因为写了一次3P被人划入NP党的,范尼,藕同情你。)他可不想有一天死在床上。
那个围着浴巾的人却开口了,“你想帮那个林肇庆么?”
看着说话的人,范尼点点头。
“那好,等一下,如果你能辨认出我们俩谁是谁,就放了他,否则……”那人危险的拉长音。
“可是,对错不都是你们来判断么?这说明也有可能我答对了而你们否认吧。”
“没错,可是,你以为自己有拒绝的权利么?”
说得对,可是范尼他呀,从小就是逢赌必输,更别说他和这两个人只上了一次床,而且是极度不清醒的状态,怎么可能猜到出来呢。
“可是,可是拿别人做赌注岂不是太便宜我了,那个人应该和我没关系吧。”范尼企图晓之以理。
“反对无效。”那个相对开朗的人站了起来,手搭在另一人肩上,“那是你的事情,和我们无关。提前告诉你,我叫轩辕绝,他是轩辕偈(孑孓音juejie,是蚊子幼虫)
死定了。不过,等等——“这样好么,我背对你俩一分钟,你们把衣服全部脱掉,然后我来猜,可以么?”
两个人居然连眼神都不交换一下就同时开口说“好”。
范尼转过身,为了平静下来,开口数到,“一,二,三……”数到六十转身,两个身材狂好,英俊潇洒宛如同一版本人偶的帅哥就笔挺的站在自己面前了。下床绕着他们转了几圈,范尼肯定的指着其中一个人说道:“你是轩辕绝,另一个是轩辕偈。”
两个人显然有点吃惊,一人开口,没有丝毫波澜,“原因。”
“我说直觉有人相信么?”
“原因。”另一个没有新意的重复着,语气中的压迫感加重。
“好吧好吧,我全招就是了,其实是因为味道。”
“?”两个人又不约而同露出困惑的表情。
“因为轩辕绝身上有我的味道,而轩辕偈洗过澡,所以没有,就是这样。”真是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想当年,范尼以一个月的酸奶的赌注和同宿舍人打赌,被蒙住眼睛,单凭味道判断菜名,历经艰险终于从那群虎狼之师口中胜出。这一事迹现正以种种版本在院内流传着。
两个人显然难以置信,但不久,就像想起什么似的放声大笑。
靠,我就知道说出来很丢脸。
等他们好不容易笑够了,范尼才开口,“这样可以么?”
“你过关了。”比较嬉皮笑脸一点的轩辕绝走过来,故意用它的身体蹭蹭我,“宝贝,我们都看上你了,你就跟着我们吧。”
“你们有了彼此还不够么?”
“你说什么?!”轩辕绝变脸的速度不亚于特技,而刚刚板着脸的轩辕偈则冲过来卡着范尼的脖子,分寸拿捏的很好,就是让人不能呼吸的程度。
范尼是被轩辕绝救了,他说,“偈,等等,让他说完了也不迟。”
范尼大口喘息,为了生命安全着想,他很快开始说,“其实我也不是很确定,只是我很奇怪,为什么已经洗过澡的轩辕偈会和轩辕绝有一样的味道,刚刚才有点清楚,因为你们,已经深入彼此了吧。”
“你,会恶心么?”
哎,不管是多么凶的黑社会,孩子终究是孩子,嗯,看来一定是家长的性启蒙没有做好,范尼感慨着,却忽略不去想其实自己只比他们大一岁。“那是你们的事情吧,而且,我觉得,像你们这么出色的人一定会有一点,嗯,怎么讲呢,应该说是‘自恋’吧,身边又有一个和自己同样出色,和自己一模一样,又可以与自己互补的人,不爱上对方都很难吧,至少是我,一定会的。
要知道,拍马屁的最高境界,就是让无拍则拍,即被拍的人根本没有感觉你是在奉承他。
范尼显然是深谙此道的高手。
再后来范尼就被两只宛如大型猫科动物的生物扑在床上,把一张好好的大床弄得不看重负,不用怀疑,他们只是抱来抱去而已。
后来在范尼的催促下,绝偈二人让他见到了林肇庆,范尼告诉对方自己很好,让他放心,然后,就被轩辕偈催了回去,继续三个人趴在床上玩跳棋。
绝偈他们,直到范尼开课才把范尼放回去,不过范尼还是有记得拜托两人帮他掩饰身分什么的,以防有人日后找上门,同样,范尼答应他们,只要有时间就会过来陪他们玩,嗯,跳棋游戏。
临走前,范尼还帮两人解决了困扰他们多年的,哦,攻受问题,他大手一挥,英明的下了决断,“绝,你攻一三五,偈,你攻二四六,周日都给我老老实实的,年轻人,要懂的控制自己,懂么。若有特殊情况,再打电话跟我请示吧。”
范尼坐在车上,慢慢收敛了笑容。禁忌中的人,最怕的就是囚禁自己,走火入魔,因为不知道应该信任谁,不知道可以向谁倾诉。
所以也就更加应该抱在一起,互相取暖,只是一个微笑,甚至一个善意的谎言,也是一种安慰。
更何况,范尼相当喜欢两个人,不加掩饰的本能,有时候动物会比较可爱。
两只kawai的豹子.
范尼自己呢,
范尼是一只只喝柠檬的猫
在普通的猫中间,范尼是异类,因为他只喝柠檬汁;然而在喝柠檬汁的群体中,范尼却也是特立独行,因为他是,一只猫。
这就是我最喜欢的范尼,如果在一般人中间,他也就是很清癯的哪一种,顶大聪明一点就罢了,但是在男妓中,范尼是独一无二的。他的教育,他的家庭,都无法让他解脱自己。
范尼最清楚自己的堕落,因此他最痛苦。
因为痛苦是一种感觉,如果你意识不到自己应该是痛苦的,你就不会痛苦。
范尼,他知道幸福的样子,范尼的整颗心都在渴求着,请让我爱,请让我幸福,但是他的理智又告诉他,你是污秽的,比一般同性恋还要下贱,你没有那个资格,所以范尼,很难过。
在自己的人物中,我最喜欢范尼。善待别人,惟独虐待自己的范尼。
七七是个爱七成癖的人,范尼系列一共有七个部分,前面几个是对范尼性格的一个铺垫吧
真是难过死了,起名字真是太痛苦太痛苦了
范尼系列之六笑忘书
1
范尼站在大太阳下,咒骂。这种事情什么时候也轮到他来做了,像个白痴似的笑容可掬站在桌子后面,回答各地家长千奇百怪的问题,该死的招生咨询,嗯,的确该死。
喏,就像眼前这个小男孩,木讷的简直辜负了他的一副好皮囊,看着完美的身材居然顶着一张低眉顺眼的小媳妇样,范尼就想暴走,靠,他居然还脸红。
不管了,范尼回答完他关于经院金融和光华金融究竟有和不同的问题之后,温柔一笑,“对不起,我一会还有课,先走了,希望你能成为我的师弟。”说完,转身就走。其他工作人员居然没有揭穿范尼明目张胆的谎言——在同一名导师手下还会有不同的课程安排么?也没有一个阻止范尼临阵脱逃的举动。
那是当然了,他范尼是做什么的,称别人神魂颠倒之际牟取暴利是他的职业呀。
晚上,范尼去了酒吧,白天在烈日下已然被蒸发,现在到了补充水分的时间了。夜已深,看来今天是没什么收获了,范尼走出酒吧,正要到路边叫出租,却被另一边的嘈杂吸引过去。
基本上讲,他范尼是独善其身的人,严苛点说就是,不相干的人,即使死在他面前,他夜不会眨一下眼的。但是,那个声音,还有身材,明明中午刚刚见过么。
总不能眼看着祖国花朵被荼毒吧,想到这里,范尼叹口气,认命的走上去,拍开围攻的几个壮汉,“哥们,怎么了这是。”
看上去为首的一个斜了范尼一眼,认出了他,“你呀,今天怎么有时间管这闲事儿呀?”
看来自己做人还真是失败,偶尔一次助人为乐还遭人误解了,范尼苦笑一声,“是程先生的兄弟呀,失敬失敬,还真不瞒您说,这小子是我师弟,一个学校的,平时低头不见抬头见,他怎么惹着诸位大哥了,我替他陪个不是,还请您看他年青不懂事,饶他一次。”
几个人交换了一下眼神,范尼是程冲交待下来决不能惹的人物,为了一笔小财得罪他实在不值,因此顺水推舟送出这个人情,“行呀,看在您的份上,您把他领走吧。”
“那我可谢谢诸位了,诸位受累了,找个地方吃点东西,我还有点事,就先走了。”说着,范尼顺势掏出钱包,抽出几张卡收起来,把包递了过去。
为首的满意的惦了惦钱包的分量,客气一下就收了起来,带着另外几个人扬长而去。
看他们的背影消失了,范尼才赶忙蹲下身,查看那个孩子的伤势,“你还能站起来么?”
那人抬起头,眼中似乎有泪光闪动,“学长……”
叫的还真亲,范尼头疼起来,“先站起来,我送你回家。”
“我家也没人。”
范尼看着他,一个比自己足足高一头的男孩可怜巴巴看着自己,长叹一口气。自己就是最受不了这种表情,家里的猫,还有同宿舍的室友,都是凭着这个表情吃定自己的。
“好了,跟我走吧。”范尼吃力的架起男孩,真沉,叫了出租,吩咐去附近的宾馆。
把口袋里仅剩的10块钱给了司机,范尼用信用卡定了个标准间,凭着温柔的笑脸从值班小姐那里骗了点药,带着那个男孩进了房间。让他坐在床上,范尼笨手笨脚的给他上药。
两个人都不说话。
半晌,男孩开口,“学长,你不问我这是怎么回事么?”
“那是你的事儿。”
“其实是我去找我爸,我妈走了,我打我爸手机他也不开机,我听说他可能在这儿附近的酒吧,我就过来找他,他们都不告诉我我爸在哪儿,还把我轰出来,我……”
“行了,我又没问你!”范尼有些不耐烦。
“我就要告诉你!”男孩猛地抬头,正好撞在范尼脸上。
“疼~~~~~~~”范尼捂住脸坐在地上。
“学长你怎么了,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
看着男孩手足无措的,范尼笑了,“小子,你叫什么名字。”
“我们中午才见面你就……,算了,我叫狄卓安。”
“狄卓安,看你这么有精神我也放心了,没事我就回去了,大人的事你就别操心了,好好复习,准备高考吧。”说完,范尼起身准备离开,却被狄卓安拉住。
“学长你……”
“钱我已经交了,你就睡这儿吧,我明天还有课,先走了。”
“你能不能换个理由呀。”
范尼哑然,这小子,挺机灵的。还没开口,却被他抢了先。
“学长一走,这里也是我一个人。”
又来了又来了,范尼必杀之猫咪星星眼,无奈的叹口气,“那我就留下吧,反正两张床,我去洗个澡,你先呆会儿。”
幸好屋子里有两张床,范尼这样想着。很快洗完出来换狄卓安。叮嘱他伤口尽量不要沾水,范尼铺好床自己躺下。
没一会,狄卓安也出来了,范尼瞥了他一眼,呼吸开始加速。
狄卓安穿着饭店的浴泡,偏偏没有拉好,完美的胸肌展现出来,脸上的青肿丝毫没有破坏他的英俊,看着未擦干的水珠顺着狄卓安的脖颈划下来,范尼突然无比痛恨自己。
把自己埋进被子已掩盖自己的生理变化,范尼闷头发出声音,“把灯关了吧,我先睡了。”
灯灭了,范尼背对着狄卓安的床,只听着另一边的唏嗦声,床头灯也关了,狄卓安说了声“晚安,学长”,不一会,就只剩均匀的呼吸声。
缩在被子里,范尼暗自咒骂现在的孩子发育的这么好干吗,并且开始反省自己果然是太多天没有,那个了。静静听了一会,狄卓安似乎已经睡着了,范尼轻手轻脚起床,到浴室解决个人问题,虽然拼命压抑,但是还是溢出一两声娇嗔,在寂静中格外煽情。提心吊胆回到床上,嗯,他没醒。范尼躺下,渐渐进入梦乡,嗯,明天一定要拜托这小子。
第二天一早,范尼一脸神清气爽叫醒狄卓安,“小子,几点了,你还上不上课呀。”
狄卓安好一会才从被子里爬出,顶着黑眼圈,“早不上了,我一直是跟家教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