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满高楼的暧昧情事
我记不清李慕儿是我从医以来的第N个病人了,但却是给我留下最深刻记忆的女病人。
李慕儿之所以能成为我的病人,是因为她的勇敢。她能从2楼纵身一跃投入到大地温暖的怀抱,多么的义无反顾和大义凛然啊。只是大地是水泥地。
带来的后果是一条腿的骨折。李慕儿倔强得没掉一滴眼泪,让我诧异不已,她只是靓丽的脸庞惨白无血色,牙齿把嘴唇咬出了血印。
我每次想到李慕儿,都会记起那一排有劲雪白的小钢牙。当然了,绝不是她那条雪白的断腿。
她的健康的大腿我是在后来才见到的,那个时候我已经能肆无忌惮地用手在她的大腿上前后游弋,并能用嘴舔遍她身上的每一块地方。
李慕儿常说的一句话就是:这腿是你给的,你爱怎么玩就怎么玩。
于是我酷爱的动作就是把她的两条腿扛在肩膀上做俯卧撑。因为哥们我想怎么玩就怎么玩。李慕儿从来都是极力配合,并配合发出动人销魂的乐章。偶尔还会睁开双眼,抛个媚眼。
作为骨科医生的我,对女人的身体是丝毫不陌生,那些隐私器官在我眼里就等同于头发,指甲一样寻常。女人在医生的眼里就不是女人。
可当李慕儿送到我们医院来的时候,我的几个男同事都积极想前去帮李慕儿治病救人,原因是她是为数不多的断腿美女,虽然刚刚自杀未遂。
中国人解决纷争的办法就是抓阄或者猜拳,我那天运气非常好,竟然PK掉我们科室的所有男对手,在嘘声中扬着头投入到了救死扶伤的第一线。而那帮鸟人气得要把他们的臭手给剁了。
我戴着手套轻轻按了下李慕儿的腿,她皱着眉头吸了口气说:轻点,疼死我了。
旁边的护士杜燕没好气地说:还好没把你命送了!疼算不错了。
我很惊讶杜燕用这种口气与病人说话。
李慕儿咬牙切齿地对杜燕说:杜燕,你就说风凉话吧。
我才知道,她们俩人是熟人关系。
李慕儿的腿为什么会断,三天后我从杜燕嘴里知道了,是为了爱情。
很俗的一个事情,李慕儿恋爱了4年男友抛弃了她,帅气英俊的小伙子跟了一个35岁的富婆去了广东。李慕儿一怒之下从二楼跳了下来,幸好她家不住在顶楼,否则也不会发生以后的故事了。
我有时与李慕儿平静地交流此跳楼事件时,她说那时真傻得可以。其实我有点怕李慕儿,一个女孩连跳楼都乐于尝试,还有什么她做不出的?
李慕儿说她第一眼看到我,就不讨厌,我是那种比较文气的男人。架着一副无框眼睛,如果把脸整长了,脖子上再成天到晚挂一副听诊器,那就是妙手仁心里面的吴启华再现。
但李慕儿说我是妙手淫心。因为她痊愈过后的几天,我们俩人就滚到了一张床上,她小心翼翼地问:我的腿刚好,经得起折腾吗?
我怪笑着说:请相信我的手艺!
我拿着X光片对李慕儿说:还好,问题不大,动个手术吧,然后卧床三个月吧。
李慕儿额头上冒出虚汗,一是害怕,二是紧张。但就是没哭,虽然眼睛里泪光闪闪。估计她内心的伤比肉体的痛更加重吧。
她在进手术室之前,拉住好朋友杜燕的手苦笑着说:其实我挺后悔的。
这是杜燕后来告诉我的,而那时我正在手术室准备磨刀霍霍向猪羊呢。
在李慕儿身上动刀子的情景我们后来都没有提起,因为比较血腥。太妨碍我与她之间的柔情蜜意了。
但我还是能绘声绘色地与她讨论那一跃的心理状态,李慕儿说每个人都有自杀的潜在倾向,但如果自杀又没死,那这辈子肯定会好好地过下去。
我对她这句话深表赞同,因为她大难不死后,在小小的病房里面,与穿白大褂子的我迅速建立起了朋友关系,冠冕堂皇地说叫良好的医患关系。她决定好好地过日子,包括“勾引”我上钩。
说实在的,我从来就没想到过走到这一步。但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我们在相互勾引中渐渐步入了泥潭。
医院没有这条规定:男医生不准与女病人谈情说爱。
多么人性化的管理啊。
我本来就不是个老实的男人,我妻子吴小萍心知肚明,她或多或少听过我与几名女医药代表的风流韵事。但林小萍心胸非常博大,让我无地自容。
吴小萍在某个中秋的晚上,和我在阳台上赏月。月光如水洒在我俩的身上,朦胧中她笑盈盈地说:陈为,你只要是逢场作戏不谈感情,怎么着都行。
我惶恐地说:这哪能呢?我是那种男人吗,我结婚后一直都是循规蹈矩。
吴小萍瞥了我一眼,无所谓地说:那些女医药代表现在是吃素的?陈为,你听好了,玩归玩,别搞婚外情,别带到家里来,别傻用钱。
我难以判定吴小萍的话外之意,她这是放权呢?还是在友情提醒?还是在严重警告?
但这“三别”的确是高度概括了她对我思想动态的总体方针。
我与吴小萍结婚5年,没有生小孩。不是咱要做丁克家族,主要是林小萍的生育功能出了问题,这已经通过了专业医生的权威鉴定。而且是永远失去了这项功能。
我们也慢慢接受了这个事实,老实说我毕竟是学医的,脑子没那么迂腐,不生就不生呗,这有什么?只是我老爸老妈不答应,对吴小萍颇有微词,我老娘竟然有次脑子不做主。她说:能离吗?
这种非常规的想法,被我义正言辞狠狠地呵斥了回去,因为这事儿我还真做不出。林小萍不能生孩子已经够苦了,我不能再一脚踹开她,良心未泯的我不能这样对待相濡以沫的妻子。
但吴小萍由于不能生孩子,性格上慢慢开始了怪异,比较容易动怒,有时夜里突然醒来坐在阳台上就是俩小时。黑暗中如魅影般诡异。
我在迷迷糊糊的睡梦中就怕她突然也像李慕儿一样,飞身下楼。我家在12楼,吴小萍不是蝙蝠侠也不是蜘蛛侠,没有那高来高去的本事。
吴小萍由于有生育上的缺陷,对我的风流韵事能网开一面也是情有可原。但她肯定是接受不了我搞婚外情,因为婚外情和风流是两个不同性质的事情。前者的杀伤力是毁灭性的,后者只是小打小敲的乐趣。
其实“小打小敲”一不注意,就会衍生成为“婚外情”,这是我和吴小萍都没预料到的。
我每天早上都会巡房,当然了,李慕儿也是我巡房的对象之一。我对每一个病人都非常尽责,但从不动手动脚,咱们做医生的地位是随着灾情忽上忽下,比如非典的时候,把我们医生捧得像菩萨一样。
但轮到曝光药品价格虚高时,我们又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说我们拿回扣抬高药价,其实这事情非常复杂,我们只是其中一个环节而已。
而且对女病人格外要小心,弄不好就会被人告“性骚扰”。必须和女病人保持距离。而且对女病人进行检查时,旁边一定要有第三者在场。
这有活生生的例子,英国有个50岁的女患者,告一名医生对她性骚扰,在用手检查她的私处时,90秒之内让她高潮了两次,但她说这是“被高潮”,不是自愿的。
我日,瞧这逻辑!
所以,我对李慕儿这位断腿美女在一开始就板着脸,不动声色。丝毫不为她的美貌所迷惑动摇。咱有职业道德!
我那时不知道李慕儿的职业,从她住的单人病房就能看出这女孩经济条件其实还不错。巡房的时候有护士跟着,我就是想骚扰女病人也没有机会。
开始一周,我只是按部就班地进行工作,轮到第8天的时候,李慕儿估计经过一周的疗养,心情和肉体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她笑着问我:陈医生,你的电话能告诉我吗?
我看看旁边的护士杜燕,带点调戏的口吻说:我老婆不让我留电话给陌生女孩。
杜燕哼了一声,对李慕儿说:慕儿,你别听他瞎说,我们医院所有30岁以下的女性医生和护士,都有他的电话,哦,对了,包括那些女医药代表。
李慕儿长长哦了一声,摇摇头对我说:难怪你老婆有严格规定,因为你这人不老实。
“杜燕,别在你朋友面前毁坏我的名誉。我可是咱们医院的模范标兵。”我笑嘻嘻地说。
杜燕边给李慕儿输液,边说:算了吧,你好在是在骨科,如果你在妇科,那还指不定怎么样呢!
我明白杜燕对我有非常大的意见。她每次与我对话都带着些许怨气。
哪有护士对主治医生这么牛逼的?她就算一位。
因为杜燕和我之间有过一段不明不白的关系,其实没什么,我就是那天晚上亲了她一下,然后就把她推开了。
那时我刚结婚没多久,与妻子吴小萍之间还是有新鲜感的,下了班就直接回家,从来不在外面鬼混。
杜燕有天下班前,发了条信息给了我:能开车捎我一段吗?
同事之间相互帮助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于是我就载着杜燕上了路,走到半路,杜燕就把外套脱了,然后露出低胸的薄羊毛衫,两个丰满的馒头颤巍巍呼之欲出。
作为男人,我如果眼睛不瞟一下,那绝对是辜负男人这个称号。坏就坏在我瞟了一下,杜燕脸微微一红,轻轻抓住我挂档的右手,吓得我哧溜把车靠在路边。
她把头靠在我肩膀上,细声细气地说:陈为,我早就喜欢你了。可你不知道。
我估计任何一个男人在封闭的车厢里面,有一个略有姿色的女人靠在肩膀上,都会春心荡漾。我也是如此,虽然我已婚男人。
我被这话惊呆了,没想到杜燕竟然会来这么一出,但还是有点感动,看到她微张的红唇,绯红的脸庞,我情不自禁地就吻了上去。
还没深入,手机就响了,我们俩人手忙脚乱地分开。一看电话是我吴小萍打来的。
几年前的我是一个好男人,忠于老婆和家庭,我一看到吴小萍的电话,心里就万分自责。最后对杜燕说:原谅我刚才的鲁莽,我们不能这样。
杜燕眼里含着屈辱的泪,木然地看着我。下了车狠狠地甩上车门。
就这样,我和杜燕的梁子就算结上了。
我们做医生的从来不吃窝边草,比如勾搭漂亮女护士。我不和杜燕产生纠葛,主要也是考虑这个缘故。
所以这么些年来,杜燕对我这个人一直有些恨意。
其实如果那件事放在现在,我早就把杜燕给拿下了。因为30出头的我已经俗得一塌糊涂,不再是以前那青涩的男医生。免费的午餐干嘛不吃?
这是我的同事教会我的,主要是这么些年来,女医药代表越来越漂亮,越来越知道用什么东西来交换利益。我就是在“交换”中吃了些免费的快餐,虽然有的酒是二手酒,有的肉是回锅肉。
在不断吃吃吐吐的过程中,我也成为了医院里的“名医”。不是吹嘘,其实我的手艺真不错。
李慕儿就是被我的高超手艺给征服了,她的腿恢复得很快。而我们自从有了相互的电话号码后,经常会发信息。
我会在下午的时候溜到她病房里聊会儿天,李慕儿的职业是个室内设计师,据说在业内还小有名气。
李慕儿问我:陈为,你有小孩了吗?
“还没呢。”这是我的心病,所以我一带而过。
李慕儿这丫头有点放肆:不会是你不行吧?!
我没想到她会这么说,挠了挠头:我很健康,要不你试试?
“我呸!”李慕儿向我啐了一口。
屋内气氛有点尴尬,李慕儿突然说:陈为,我的腿有点疼,你帮我看看!
按道理应该没事了,都绑了石膏在恢复过程中啊,我有点狐疑。
“你来看看嘛!”李慕儿催着我。
我才把手放在她的石膏腿上,她轻声地说:不是这儿,是上面。
由于治疗的需要,李慕儿穿的是大裤衩,而且非常肥大。她说的上面就已经到了大腿根了。
我看了看门关得紧紧的,一咬牙就伸到了她的大腿根,虽然隔着一层布,但明显地能觉得皮肤的温软。
“这里吗?”我声音都有点颤抖了。
李慕儿抓住我的手放在一边,眼神闪烁,说:现在你碰了下,就不疼了。
我长嘘了口气,这丫头鬼精鬼精的,花花肠子挺多。她想干嘛?
这么些年来,我对女人还是有点心得体会的。但遇到李慕儿这种不按常理出牌的女人,我有点找不着北。
毕竟与我鬼混的那些女医药代表都是开门见山,从不云里雾里。想睡你就搂着,想干你就脱裤子。
送上门来的菜吃惯了后,就不会种菜了,这是我的悲哀!看看,现在我在李慕儿面前还脸红了。真TMD丢人!
李慕儿吃吃地笑了起来,笑得我浑身不自在心里发虚。我赶紧起身夺门而出,差点撞到准备进来的杜燕。
那天杜燕趁办公室没人的时候,在我旁边说:李慕儿说你挺好玩的。
我干笑了两声,抬头看看杜燕,发现她一脸的幽怨。
我把李慕儿的种种迹象与我的哥们儿阿雷进行了讨论。阿雷也曾经是我的病人,但是我唯一敬仰的病人。
我对他的崇拜之情如黄河之水泛滥而滔滔不绝。因为他在我们医院住了一个月,搞了三个护士,而且其中一个护士竟然是妇产科的。想破脑袋都想不到他在骨科的病床上不能动弹,竟能搞到妇产科的护士,神人!
目前听说他把这三个护士都淘汰掉了,因为口味变了。最近喜欢到校园里去找食,护士妹妹不如学生妹妹。
阿雷有辆奥迪A6,他说只要礼拜五晚上5点钟,把这辆车停在艺术学院门口,5分钟内会有10个女孩上来搭讪要兜风。
我气愤地说都TMD是破鞋!
阿雷抽了根烟,眯着眼说:这叫你情我愿,相互利用。
他话锋一转:你与那些女医药代表不也一样?
我讪讪地说:今天不谈女代表,今天谈女病人。
阿雷来劲了,这厮只要听到八卦话题,两眼会冒绿光。
我把李慕儿的种种动作和一笑一颦竹筒倒豆子讲了出来,用手撑着头迷茫地问:她是在勾引我吗?
“我靠,她就是在勾引你!”阿雷的头发都竖了起来。
我对阿雷的话一向是言听计从,特别是在女人方面,因为他是情圣,绝对高手。
“是吗?我下一步怎么办?”我就像一条狗闻见了肉味一样。
阿雷龇牙咧嘴地笑着:她挺漂亮吧?
我咽了口唾沫,点点头。
“那你还像只傻鸟愣着干啥?!上啊!”阿雷把桌子一拍。旁边的人都转过头来瞻仰我们。
我低声说:求你了,小声点,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有了阿雷高屋建瓴的指引和拨开乌云见天日的判断,我决定对李慕儿采取行动。
男人如果对送上门来的女人不吃的话,那就是暴殄天物,是可忍孰不可忍!我不可能再犯“杜燕”那档子错误了。
吴小萍最近两天对我格外嘘寒问暖,我晓得,该到交公粮的时候了。凭我多年与吴小萍交战的经验,她每个月总有那几天格外需要雨露的滋润。
可我这雨露洒了几年,就像洒在沙漠上一样,连个芽儿都没发出。她的肚子比我的胸脯还平,毫无起色。所以我不甘心再白洒雨露了。
但吴小萍虽然不能发芽,但还是需要雨水的灌溉,我闭着眼睛,把身下的她想象成李慕儿,这叫YY。
人是奇怪的动物,脑子里一天到晚地瞎想,但也能解决点问题,就像我此时此刻,抱着老婆嘿咻,但把她臆想成外面风骚的女人,脑海中不断晃动着李慕儿的大腿和胸脯,我竟然越战越勇,酣畅淋漓。
只是一泻千里后,有种难以名状的空虚感,而且郁结在心头久久不能散去。
我深深地感觉得到,本人对吴小萍已经审美疲劳了。这是中年男人最操蛋的悲哀。
哪里摔倒就从哪里爬起来,于是我揣着被女病人告“性骚扰”的危险,对李慕儿发起来进攻。
那天中午1点钟,天气格外炎热,人们在火热的温度中都昏昏欲睡。这段时候比平常可安静许多了,正式“做贼”的好时机。
我在这关键时刻,扣扣索索,战战兢兢,慌慌张张,左顾右盼地进了李慕儿的病房。屋子里开着空调,一阵凉气沁人心脾。李慕儿正把玩着手机。
微笑着对我说:陈医生中午不休息啊,挺敬业的嘛,来,到这里坐坐。
李慕儿拍着床沿。
后来我回想起来,其实从进门开始,李慕儿就在给我机会。因为一个女人不太会请男人到她的床沿就坐。
而李慕儿的这个动作正让我色心大动,我壮着胆子迈着方步走到了她的床边,并装模作样地看看她床头的巡房记录。
李慕儿捋了捋头发,说:坐呀。聊会儿天。
我干咳了一下说:你家人呢?
“刚刚回家,我又不是小孩子,成天要她们在这里干嘛呢?”李慕儿笑得很灿烂,我都看呆了。
如果不是我嘴巴抿得快,估计口水都会滴滴答答流下来。
我问这话是有含义的,别他妈的在干好事的时候,她家人从外面闯进来,那老子吃不了兜着走。那样就糗大了,饭碗弄不好就丢了。
既然打探到了准确情报,心里的石头就落了地。我厚着脸皮抓住李慕儿的手,看了看。她也不挣脱。
“瞧这段时间输液,把这手扎成啥样了?”我故作怜惜地说。
李慕儿红着脸说:你怎么动手动脚的?
但还是没把手抽出来。
我就是再傻,也知道李慕儿乐意与我进行更深一步的接触。
屋子里寂静得很,只有空调吹出来的丝丝风声,我用很暧昧,很深情的眼神看着李慕儿的眼睛。
李慕儿的睫毛很长,我敢肯定不是假睫毛,是天然产品。
她咬着下嘴唇,眼神躲闪,但又不经意地向我瞟瞟。
我最受不女人的这种欲擒故纵的眼神了,情不自禁地慢慢把脸凑到了她面前,我都能感受到李慕儿的呼吸了,靠得很近,连她嘴唇上细细的绒毛都看得一清二楚。
与女人间的游戏,我从来没有玩得这么吃力和动心思的。李慕儿是我第一个下足功夫的女人,起码那几天我在心里纠结冲突了好久,时时刻刻都在想,用什么方法去冲破第一道屏障呢?
李慕儿不是那些女医药代表,也不是风月场所的小姐。她是个长相甜美,受过良好教育,有不错的职业背景的新时代知识女性。就是刚刚在情感上受过伤害而已。
对她这种未婚女性,我的确是没有经验。结婚这么些年,我除了以公谋私地和那些女医药代表有过鱼水之欢,正儿八经地和老婆以外的良家妇女进行切磋,这也是第一次。
对女病人进行“勾引”,这事儿非同小可,现在患者对医生的猜疑、医生对患者的防范,就如防狼一般,更何况狗胆包天要去勾搭漂亮的女病人?医生这行业就是高风险的行业。
勾搭李慕儿这事儿不亚于虎口拔牙。
我想想就后怕,如果那天李慕儿猛喊一声:抓流氓啊!
估计我已经脱下白大褂了回家待业了,顶多做一个没有上岗证的江湖郎中。
李慕儿在我近距离的凝望下,慢慢闭上了双眼,长长的睫毛耷拉着很可爱。嘴唇半张,胸口起伏不定。
我一不做二不休就张开大嘴吸住了她的双唇,李慕儿的嘴唇很软,软得像棉花糖一样。甜甜的,湿湿的。
对与接吻这门技术我不是太娴熟,因为我与吴小萍已经很久很久没有接吻了。这个程序在我们日趋平淡的婚姻中已经彻底报废了。
而那些女医药代表我是不愿意与她们进行口舌交流。因为她们也会与我的同事、领导进行深入交流,包括接吻。假使我与她们进行口舌交流,就等于自己间接与那些同事进行深吻,我想到院长那张臭嘴就恶心。
李慕儿半推半就地就服帖了,我正重温过去接吻的感觉和技术,慢慢也进入了状态。没想到李慕儿像条母狼一样反“咬”过来。
她的舌头像长了眼睛一样,在我口中左冲右突,撩得我心急火燎,我情不自禁地就抱紧了李慕儿。
她低呼一声,一双柔软的双臂也绕到了我背上,并在我背部进行抚摸。我脑子里顿时满是鲜艳的桃花。
李慕儿没有一丝抗拒,迎合或者主动地和我娴熟地接吻。我能感到她起码接吻的水平比我高超,看来在此单项方面,我还须得提高技艺。
男人总是那么得寸进尺和无耻,我在深思熟虑后,在迷迷糊糊地深吻中,把一只手伸到了李慕儿的“病号衣”里。据我的经验,女人在病床上一般是不会戴胸罩的,完全放松自己的身体的每一个部位,特别是那两只平常要拴起来的小兔子。
李慕儿的那两只小兔子软硬度正好,凭我多年的手感能发觉此是极品,虽然目前还没有一睹庐山真面目。我才用两只手指捏住了那葡萄干,李慕儿迅速挣脱了我的怀抱,脸色如春,咬着下嘴唇说:陈为,你挺猴急的!
“对不起,还没修炼到那高度,请原谅。”我非常羞涩地说。
李慕儿在我肩膀上推了一把,面带愠色地说:你是不是平常吃免费快餐吃习惯了?也把我当那快餐?
我不以为然地说:你怎么是快餐呢?你是满汉全席。
李慕儿呸了我一口,拿起床头的杂志盖住了自己的脸。瓮声瓮气地说:今天糊里糊涂就被你沾了便宜了。
我不得不佩服李慕儿的见风使舵和欲盖弥彰,今天这趟深吻和那不算成功的“摸奶“,都是有她愿意和鼓励的成分,而这会儿她却把责任都推到了我的头上,似乎她很无辜和不幸。
我暗暗摇头李慕儿真是一个不简单的女人,我认为能跳楼、跳海、跳江、割腕、服安眠药的女人都是不简单的女人。
我正脑子飞快想琢磨几句词语来回敬李慕儿,突然传来了咚咚的敲门声。
我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似的,从李慕儿的床沿跳了起来,窜到了窗台前若无其事地看风景。
门被推开了,听声音我就知道是杜燕。
“慕儿,你没睡午觉啊。哎呦,陈医生你也在啊。”杜燕随口冒了一句。
我转过头,虚头八脑地说:刚刚进来看看李慕儿的腿怎么样了。我还有病人,先走了。
人都是做贼心虚,这个时候,我的腿就像安了风火轮一样,风驰电挚地跑向门口。
杜燕大惊小怪地说:慕儿,你的脸怎么这么红?!
我无瑕顾及李慕儿怎么自圆其说。但我肯定的是杜燕是过来之人,心里肯定能猜出一些端倪。一个年富力强的医生,偷空跑到一个容颜姣好的女病人房里,男的慌慌张张,女的是红霞满面。肯定没干什么正大光明的好事。
果不其然,杜燕在下班的时候发来一条短信:陈为,6点钟到上岛咖啡,是关于李慕儿的,你一定要来!
我拿着手机思考了半天,心里没底。但还是准时赴约了,可以确定不是鸿门宴就行。
杜燕虽然是个护士,但脱了护士服穿上便装,还是能吸引男人的目光的,回头率也有个80%,比如这会她端坐在咖啡厅的沙发上,旁边就有两个男人不断地用色迷迷的眼睛在杜燕浑身上下瞟来瞟去。如果眼神带双小手,估计他们都想把杜燕的裙子给掀起来。
我对杜燕哈了哈腰,表示礼貌。自从在几年前我拒绝了杜燕的一片柔情后,我对这个女人还是有点愧疚之心。咱心比较软,不是那种铁石心肠的男人。
杜燕冷若冰霜看看我,开门见山地说:陈为,你中午对李慕儿做什么了?!
“没没什么啊?”我结结巴巴地说。就像小孩子偷东西被大人逮住了一样。我这人心理素质比较差,做不得卧底或者警察之类的职业。
杜燕拿起小勺子在咖啡杯里搅了搅:陈为,你自己做的事情应该很清楚!李慕儿在你走了后对我哭了一通。
我瞪大了双眼,莫名其妙地说:哭什么?这有什么哭的?
杜燕把她的秀发往后一甩,斜着眼睛端详了我几秒钟。杜燕现在有股子熟女的味道,与前几年的青涩模样还是有些区别了,假使她现在能和我再续情缘,我保证不会拒绝,肯定会积极响应。
但杜燕已经结婚了,而且老公还是一个高级白领,据说英俊潇洒,风流倜傥。像我这种只会动刀子的人,杜燕已经是难得看上了。在护士的眼里,我们这些医生除了会拿回扣,和女医代表打炮以外,与屠夫拿刀是没有区别。
其实这是片面的,起码我的医术在省内还是较为精湛的。这也是我这两年风生水起的重要原因,而我也是那些药厂,医疗器械厂的眼中宠儿。
我有点紧张地追问:李慕儿哭什么?
“哟,你还有点紧张啊,幸好李慕儿只告诉了我一人。”杜燕得意洋洋地跷起了二郎腿。
我继续狡辩:我真没做什么,她有什么告诉你的。
杜燕眼睛一翻:你中午非礼了她!
“什么!非礼?!”我吓得从沙发上跳了起来。
他妈的,中午接吻拥抱都是双方自愿的,怎么李慕儿说我非礼她。
杜燕说陈为你麻烦大了。男医生非礼女病人这是个很大的新闻啊,起码咱们医院这次要出名了。
我愤怒地掏出手机就要打给李慕儿。这女人难道是跳楼跳傻了,喜欢信口雌黄?
杜燕按住我的手,眼睛滴溜一转:陈为,你中午到底怎么了她?
“就是和她亲了几口,摸了几手,都是自愿的,她怎么能胡说我非礼呢?”我的肺都快气炸了。
杜燕斜躺在沙发上,雪白的大腿都露了出来,旁边那两个男人的鼻血都要流出来了。她长长地哦了一声,意味深长地看着我。
我说你这么奇怪地看着我干嘛?
“陈为,其实我刚才是套你话的,果不其然,你和李慕儿有了一腿呀!”杜燕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我都快被这女人搞晕了:你从头到尾就是在骗我啊?
杜燕冷笑一声:哼,中午就看出来你们俩人不对劲,李慕儿是不露一丝口风。不使点诈的话,怎么能把你给的话给套出来呢?
这下我有点恼了,假使杜燕是个男人,我早大嘴巴子抽上去了。
“杜燕,我和李慕儿就是发生点故事,那也是我们之间的事,与你无关!”我愤慨地对杜燕说。
杜燕走到我的身边,一屁股就坐了下来,我们俩人就这样暧昧地挤在沙发上,杜燕身上香气袭人,可能在下班喷了点香水,否则就会有医院消毒水的味道。
“你就不怕我告诉你老婆?”杜燕挑衅地望着我。
我对杜燕这种先入为主的嚣张无计可施,我恨恨喝了几大口茶水,说:你今天到底想做什么?
杜燕丝毫不顾别人的旁观,抓住我的手放在她的大腿上,火辣的眼睛在我脸上扫视,仿佛我是一支烤得香喷喷的鸡腿,而她是饿了三天的小母狗。
我下意识地想从她的大腿上把手拿开,但就是用不了力。杜燕的皮肤很好,毕竟比我老婆年轻,有弹性有手感。
我开始明白了杜燕今天约我来的意思了,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地。
“陈为,几年前我遭到了你的拒绝,心里的确是很难受,但还是有点佩服你的忠诚,可惜现在的你也不是几年前的陈为了。”杜燕眼巴巴地看着我。
我无力地说:我没改变多少啊。
“算了吧,从你今天和李慕儿搞的这些破事就能看出来,陈为,你的心已经开始野了。”杜燕的脸上洋溢着得意。
她紧接着一句话虽然我早有准备,但还是吃了一惊。杜燕不紧不慢地说:跟我好吧,我一直惦记着你,喜欢着你。
我抬头向四周看看有没有熟人,别TMD被别人听到。
这个要求对于如今无比俗气的我而言,就是小菜一碟而已。送上门来的女人很多,不在乎多杜燕一个人。但麻烦的是她是一根窝边草,这有些违背我游戏的原则。
我讪讪地把手要从杜燕的大腿上拿起来,但杜燕冷不丁又按了下去,并把我的手拖到她的裙底。在我耳边轻声地说:陈为,只要你和我好,我什么事都能为你做。
光天化日之下,搞这些小动作又伤风化,我本就不是一个坚贞不屈的人,这会儿被杜燕撩拨得小弟弟都直愣起来。
面红耳赤之际,杜燕说:我开好了房。一起去聊聊?
傻B都明白,什么聊聊?就是去打炮而已。
今天在杜燕面前,我仿佛就像她手中操纵的木偶一样,任由她摆布,而没有自主权。
当我们到了房间才关上门,杜燕对我嫣然一笑,我积压已久的骚劲就喷薄而出,无比激动地和她吻到了一起,手里也不停歇,开始从她的衣服底下伸了进去。等同中午与李慕儿胡搞的同样流程。
但杜燕比李慕儿好,她不会在紧要关头推开我,她主动地贴着我并扭动着自己的细腰,用手解开了我的皮带,然后顺藤摸瓜地抓住了我的老二。
此刻我已经想不到了李慕儿,更想不到了我老婆吴小萍了。
后来回想起来,杜燕是我的一盘菜,只不过是早晚的问题。
十万火急的时候,我的手机突然响了。作为医生,我们对于电话还是很敏感的,防止是急诊。我赶紧提起裤子,从裤兜里拿出手机。是杜燕的好友,我的病人,李慕儿打来的。
杜燕把头侧过来看了一眼,嘴里嘟囔着:李慕儿和你很黏糊啊!
我正准备接听,杜燕突然就把手机抢了过去,迅速地接通电话。这个动作把我吓得头皮发麻,毕竟李慕儿是我心仪的女人,我还不想在她心目中留下流氓下作的形象。
“喂,是慕儿啊,我是杜燕。”杜燕对着电话挤眉弄眼。
我听不到李慕儿在电话里说什么。杜燕说:陈医生这会儿有个手术,委托我在办公室帮他接电话。没事吧?
我大舒了一口气,佩服杜燕撒谎不带脸红。
“慕儿,咱们是朋友,我有句话得告诉你,陈为已经有家室了,你不要和他走得太近,而且这个人很花。”杜燕一本正经地说话,仿佛当我是空气不存在一般。演技一流。
杜燕竟然能胡说八道,苦口婆心地闭着眼睛说瞎话,让我领教了这个女人的狠劲。
挂上电话后,我皱着眉头对杜燕说:你不能这样对我吧,也不能这样对待你朋友李慕儿吧?你这样说我,李慕儿会怎么看我?
“陈为,你最好别勾搭李慕儿,会引火烧身的,她个性很强的。”杜燕扬着眉头说。
我扣上皮带没好气地说:我的事你少管!
杜燕又硬是把我的皮带解开了,喋喋不休地说:我都是为你好,李慕儿不适合你,一个姑娘家家,性子烈得像野马,为了点事都能跳楼!你不要自讨苦吃了。
我任由杜燕把我的裤子解开,笑着说:你怎么这样说你朋友?
杜燕一乐:谁让她和我抢男人?
话锋一转,她陶醉地咬着我的嘴唇支支吾吾地说:别浪费时间了,我要你。
杜燕呼吸急促,脸上的皮肤滚烫。
如果说某些女医药代表是山寨版的“良家妇女”,那杜燕就是正版的良家妇女。我以前只是和山寨版的玩过,但无缘正版。
所以此时此刻,我竟然剧烈地反应起来,一下就把杜燕抱起来扔到了床上,饿虎扑食地压了上去。
我承认对杜燕不是偷情,只是偷性。我们俩人之间还没有上升到“情”的阶段,那玩意儿太高尚神秘。
在杜燕哇哇一阵乱喊中,我彻底缴械投降,杜燕躺在床上闭着双眼,眼睫毛一抖一抖的。床头灯光柔和地照在她洁白的身体上,胸口一起一伏,还有汗珠。杜燕的ru头竟然是粉红色,我觉得自己像捡了便宜一样。
我不是只菜鸟,刚才杜燕像杀人一样乱喊,我知道那是她到高潮了。对能把女人搞到高潮,我认为这是男人最起码的义务,否则这场做爱是无效的,而且会被扣分。
杜燕嘴角流露出一丝美美的笑意,我躺在她边上摸着她挺翘的屁股想到了李慕儿。
杜燕刚才一通电话污蔑,就把我的光辉形象在李慕儿心里抹杀了,看来想能和李慕儿继续交往下去,还是未知数。我是真喜欢那个为爱跳楼的姑娘。
那天我回到家后,可能是因为做贼心虚,面对糟糠之妻吴小萍时,我不像平时那么洒脱。这和偷吃某些女医药代表换取相互利益不同,与杜燕的鱼水交欢,实实在在是男女之间的需要,更何况杜燕已经窥探我好久。
吴小萍看起来心情不好,自从她被诊断为没有生育希望以后,她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是郁闷的。而且不能招惹她,否则会引火烧身。
我一到家就懒洋洋地躺在了沙发上,刚才与杜燕的俯卧撑消耗掉许多力气。别以为一次就能把杜燕拿下,我在短短的两个小时内,被她“奸”了三次。她就像一个小孩得到了期望已久的变形金刚一样,不把这玩具玩残了誓不罢休。
所以我这会儿躺在沙发上,就像一只被玩残了的变形金刚。腿还有点打颤。过了三十岁后,真是年龄不饶人啊。想当年我和吴小萍恋爱那会儿,一夜五到六次,第二天还照样生龙活虎地打篮球。
吴小萍呵斥我:一回家就知道躺着,也不和我说说话,你和我没话吗?
“小萍,你看我都累了一天,让我消停一会儿行不行?”我闭着眼睛,皱着眉头说。
吴小萍开始噼里啪啦摔摔打打,嘴里骂骂咧咧地说:这家里乱得像猪窝一样,也不知道收拾收拾,你真把我当你家老妈子了!
我不理她这股邪火,凭我的经验,这几天她都会这样。我内心里很可怜吴小萍,你知道吗,如果一个女人不能生育,那她就失去了做女人最大的乐趣。
所以我闭着眼睛假寐。
吴小萍又跑到卫生间里去洗洗刷刷,照样是嘴里不消停,开始数落我小便不冲马桶,毛巾挂得乱七八糟。
我把这些屁话就当耳旁风一样,眨眼间我差不多都要睡着了。
朦胧之间,我被吴小萍拖了起来,睡梦中被人硬拉起来,让我很不爽。我很懊恼地说:吴小萍,你有病啊。
吴小萍头发披散着,眼中怒气冲冲:“你既然知道我有病,你干嘛娶我?”
坏了,我捅到了吴小萍的雷区了,她最不能接受的就是她的不孕不育症。我万分懊恼自己的口不择言。
这个时候,只能闭着乌鸦嘴装哑巴了。
吴小萍得理不饶人,她抓住我的胳膊不断晃着:是不是我不能生孩子,你回家连句话都懒得和我说?
我温言地劝她:小萍,别闹了,你又瞎想了,我只是今天累点,所以没和你说话呀。
“陈为,你是不是我老公?!你一礼拜和我说的话,老娘我都能数得出来!”吴小萍的双手像老虎钳一样,捏得我胳膊生疼。这女人发起威来,真的是母老虎。
我实在受不了去掰她的手指,吴小萍怒发冲冠:陈为,你竟然打我!
我愕然发现吴小萍撒起泼来不比老家的泼妇水平差,尤其那神态动作与胡搅蛮缠的本事臻于神化。
咱不就掰了一下她的手指吗,怎么就成了我要揍她呢?
我赶紧把手松开,任由她捏着胳膊,我求饶说:算了,算了,我不和你争,吴小萍,你爱怎么说就怎么说!
“陈为,你是不是在外面有了小情人了?”吴小萍眼神如炬,鼻子旁边的一小块雀斑在闪闪发亮。
问到了这种敏感问题,我拿出了被冤枉后的无比坚决的态度,我一下子就挣脱了吴小萍的魔爪,对她咬牙切齿地说:吴小萍,别血口喷人,我是怎么样的人大家都清楚!
“哟,急了!你急什么啊?我也只不过是一说而已。”吴小萍轻蔑地看了我一眼。
我舒了一口气,很为自己刚才的临机应变和表演风格倾倒。
但吴小萍下面一句话,让我差点尿都吓出来。
“刚洗过澡后,身上还有沐浴露的味道。”吴小萍鼻子嗅嗅,淡淡地说。
我的头轰地一下,TMD都怪杜燕这小蹄子,刚才非要和我一起洗鸳鸯浴,还把我打沐浴露,这下完了,有蛛丝马迹了。
但我还是若无其事地退后了两步,走到旁边喝了一口茶,压压自己尴尬的状态。
“没洗澡啊?!下班后用沐浴露洗了下手。”我干笑着说。
吴小萍吃吃地笑了起来,但笑里藏刀:“你们医院现在真是不拘一格啊,不用消毒水了啊,改用沐浴露了.
我装作没听见,跑到卫生间去冲澡了。背后听到吴小萍恨恨地在说:总有一天你要被老娘逮住原形!
我对吴小萍这发誓发狠的话感觉到不寒而栗,一个才过30岁的女人,已经变得如此穷凶极恶。
后来,吴小萍果真兑现了她的诺言。而且兑现得淋漓尽致,气吞山河。
当天晚上,我不晓得吴小萍是在故意试探呢,还是真有需求。在床上,她在我胸口不断抚摸,这是求欢的信号。
但我由于刚刚被杜燕榨干了油,对于吴小萍已经提不起任何兴趣了。如果换做是李慕儿,我可能会再振雄风,那感觉不一样。
我把她的手撩开,翻过身说:今天动了一个大手术,太累了。
吴小萍从鼻子里发出了一声冷哼,在寂寥黑暗的卧室中格外地清晰。
夜里我迷蒙中,又看到吴小萍一人坐在阳台上,黑暗中她悄无声息,如同一只标本。我唤她上床睡觉,她的声音不带任何感情色彩地说:以后睡的日子长着呢。
我有种预感,将来吴小萍可能会出事,而且是不详的事。
李慕儿已经能下地拄着拐慢慢走动了,这让她无比雀跃,对于一个卧床多日的人而言,没有什么比身体痊愈,下地欢蹦乱跳更快乐的事情了。
她像一只欢快的小鸟,在小小的病房里东飞飞西飞飞,并伴随着快乐的笑声。我和杜燕都替她开心。
杜燕不是个麻烦的女人,自从我与她一亲芳泽后,她好像没有发生过事情一样,这让我放心不少。但又让我有点失落,觉得自己被她干了一下,又悄无声息地被她甩了。
窗外的阳光照在李慕儿的身上,她说:被阳光晒到的感觉真好,你们闻到了阳光的味道了吗?
李慕儿在我的心目中就像一只缺口的青花瓷碗,一面看过去温软如玉,但另一面看过去又剑拔弩张。我承认这种女孩不一定是识大体的好情人,但我就是喜欢她一半是海水一半是火焰的性格。
我和李慕儿的关系在她出院后发生了庸俗质的变化。
那天我鬼使神差地接到了李慕儿的电话,她说要请我吃饭,聊表谢意。
其实自从在上次与杜燕好了以后,我和李慕儿就没有再有亲密的接触。我们谁都不愿意提到上次接吻抚摸的事情。就像一层纸一样,谁都不愿意捅破。
我也不会单身前去李慕儿的病房,她也不会发消息打电话给我。我比较痛恨杜燕的信口雌黄让我在李慕儿心目中高大的形象轰然而塌。
在她将要恢复好的那段住院日子里,我看到李慕儿曼妙的身材,如花的笑靥,情不自禁地想把她拥在怀里,细细品味,但又觉得遥不可及。她对我彬彬有礼,再也没有说过那些敏感的问题。
我无比郁闷中找到了阿雷,希望能从他那边再讨教点秘技,毕竟他是大师级人物。更何况上次他的建议让我有了初步成效。
阿雷那天带了一个活生活香的女人和我会面。
他神色得意地向我介绍:杨思思,IDA公司高级白领。
我面无表情地对阿雷说:甭介绍,杨小姐我认识。
当然了,杨思思化成灰老子都认识。IDA公司是专门生产骨科植入物,人工关节等产品的欧洲公司,价格昂贵,是我们医院的长期合作伙伴。
而对接我们医院的IDA业务人员就是杨思思。这是个能力超强,手腕灵活的女人。老实说她们的产品除了贵,我看不到有其他什么好。只可惜她搞定了我们分管采购的张院长和几个药事会委员。而且最离谱的是她与张院长有长久的亲密关系。
仗着这个身份,她有恃无恐,竟然有次为了吹嘘她们的产品,对我这位骨科名医指手画脚,怀疑我的专业水准,让我万分恼火。
如果不是她有张院长这个护身符,她能这么狂妄吗?
别以为医药代表都有医科专业背景,那纯粹是扯淡。据我所知,杨思思学的专业是财务。但这不妨碍她的业绩攀升,原因是她什么都豁得出去,包括身体。在搞客情关系,人际关系这一套上面,有很强的造诣,这是天赋使然。
在医药,或者医疗器械这一行,只要人际关系到位,就能打入任何医院。所以杨思思业绩不错,她算是小富婆。
杨思思莞尔一笑:陈医生,你和阿雷是朋友啊。
我没搭理他,对阿雷说:你新交的女朋友?
“别胡说,这是我表姐。”阿雷摆了摆手,最后还加了仨字:“亲表姐。”
我恍然大悟地抱拳向杨思思说:失敬,都是自己人啊。
杨思思竟然轻佻地说:那你也应该叫我表妹了,我比你小哦。
我耸了耸肩,对杨思思的套近乎的办法比较恶心。“张院长最近没找你探讨业务?”我咧着嘴笑嘻嘻地问。
她脸一沉,扭着屁股就走到了旁边,似乎对我这话很感冒。
阿雷长叹一声:陈为,你怎么这么不通人性把她得罪了,我这表姐最烦人提她的隐私。
“得了吧,她和你的伪表姐夫的事情在我们医院是路人皆知。”我撇着嘴说。
阿雷嘿嘿一乐:什么鸟表姐夫,关我鸟事。说说,找我是不是遇到了泡妞难题?
当天讨教的结果没有任何创新,阿雷痛心疾首地捶胸顿足:你吻也吻了,摸也摸了,还没把人家给搞定,我靠啊!
“你脸皮厚一点不行吗?要的就是脸皮厚,关键的关键!知道吗?”这是阿雷给我的最终解决方案。
在临走的时候,杨思思凑了过来,笑容满面,我不得不佩服她的善变,刚才还怒气冲冲,现在却一脸的笑容。我对这女人没好感,真想把IDA的那些破烂玩意踢出我们医院。
她竟然独自把我送了出去,并且用高耸的胸部紧挨着我的胳膊对我说:陈医生,我还得拜托你啊。
“你拜托我什么?你不是有人罩着吗?”我冷冰冰地问。
“咱们都这么熟了,你需要什么?”她开门见山地说。
做医生这么多年,我最烦这种赤裸裸的交易,没有一丝艺术感。我凝视着杨思思美丽的眼睛,说:咱就想以后见不着你。
杨思思不怒反笑:陈为,你也别以为自己是个什么高尚的主儿,你和几个女医药代表的事情我也不是不知道!
“怎么着吧,我能和她们睡觉,就看不上你!”我故意刺激杨思思。
“别拿自己当盘菜,陈为,你应该帮我和张院长的关系。”杨思思飞扬跋扈。
我最受不了她拿姓张的压我,“杨思思,我问你件事?”我故作神秘地说。
杨思思不耐烦地说:有屁快放!
真TMD粗俗,枉长了一副漂亮的皮毛,我心想。
“那姓张的胖子一般是在你上面搞呢,还是在下面搞啊?”我一脸的邪恶。
杨思思气得小脸涨红,浑身哆嗦。指着我说:你给我滚!
我在车上哼着小曲,心情很high,恶心了一下杨思思这臭女人,真是三伏天喝冰镇可乐,怎么一个爽字了得!但图一时之快,后来我也付出了一些代价。
阿雷说男人想泡妞就得脸皮厚,虽然我还没达到那种高度,但我得争攀高峰。所以我考虑挣扎踌躇了半天,最后掏出手机拨通了李慕儿的电话。
“是陈医生啊,你好啊!”电话里是李慕儿甜甜的声音。
我已经好多天没有听到过她的声音了。此刻犹如夏季一阵凉风拂过,本人煞那间浑身酥麻了。
“李慕儿,最近恢复得怎么样啊?”我故作平静地问。
李慕儿咯咯地笑了起来:你这大忙人,还能想到我的疾苦啊,现在已经全好了,能欢蹦乱跳了。
我支支吾吾地说:有空吗,出来聊聊?!
“行啊,那你晚上6点到我们公司楼下接我。”李慕儿很爽快。
我兴奋得在车里把“吔”了一声,没想到稍微厚下脸皮就能有如此大的收获。
为了万无一失,我打了个电话给吴小萍:小萍,今天我不回家吃饭了,有大手术。
对于每次的红尘好事,我基本都是用这个借口来忽悠吴小萍,屡试不爽。没有什么比救死扶伤更牛B的大事了!
但吴小萍最近似乎对我这几年没变的借口有了腻歪的想法,比如这次,她阴阳怪气地说:又去忙了啊?我的陈大医生!别忘了回家的门儿啊。
瞧瞧,吴小萍现在已经阴暗到了含沙射影的地步了,只要不是傻瓜,就能听得出她话里有话。我能理解吴小萍的苦楚,她由于有缺陷,面对我就是患得患失。
吴小萍以前绝不是这样,在没有彻底断绝生儿育女念想之前,还是很通情达理的。我们是大学同学,相互都是初恋,一直走到今天。如果算上大学的恋情,我们俩人在一起早过了7年之痒了。
但我哥们儿阿雷说,其实你们早在痒了,只是一直在欲盖弥彰。我有时扪心自问,我泡李慕儿,睡杜燕,怎么对吴小萍没有愧疚之心?难道良心真被狗吃了?
李慕儿俏生生地站在公司楼下,身着一件橘黄外套,更显得青春勃发。我远远按了下喇叭,李慕儿笑着向我招招手,在夕阳的余晖下,像一张美丽的剪影。
阿雷还有条秘诀,就是男人遇到喜欢的女人,就得舍得花血本。舍不住孩子套不住狼,舍不得媳妇套不住流氓。
于是我和李慕儿来到最好的餐厅,吃法国菜。其实我这人一点都不喜欢吃那怪里怪味的法国菜,但这是男女浪漫晚餐最好的场所,我总不能在重庆火锅店和李慕儿吃饭吧,虽然我好那一口,但那种麻辣的氛围是激发不了我的柔情蜜意的。
阿雷把酒杯重重一顿,他很正经地说:陈为,你应该了解我的为人,我非常要面子。
“是是是,我很了解你。”我对李慕儿说:那你只能喝了,他要面子,否则就是不给他面子。
李慕儿苦着脸,像喝毒药一样喝光了第二杯。
阿雷鼓起来掌,并翘起大拇指:好,女中豪杰,巾帼英雄!
李慕儿拿起纸巾擦擦嘴,酒劲上涌,脸上红润。
我在她前面的碟子里夹了一筷子菜,轻声地说:吃口菜压压。
对面杨思思终于开口放屁了:哟,对朋友都这么体贴啊,那对自己的老婆不更是好得很啊。
我故作轻松地说:照顾朋友这是应该的。
“那你干嘛不照顾我一下?”杨思思用手撑着头,装可爱的样子看着我。
我无法,给她舀了碗汤。杨思思呵呵一乐,用很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