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常在上学的时候,听到午夜的电台里传来这么一首歌。很纯朴的没有什么华丽包装的声音,却时光斑驳回到从前。当初的原点再次出现在眼前时,原来的灵魂已经远飞,剩下一个驱壳注射着当下的温度。不要问我过得好不好,曾经的客船只准备过一张船票。当她们的歌声响起,总会听到主持人富有磁性的声音,唤起一种想家的乡愁。在这个时候,总会感动得热泪盈眶。它是这样唱的:
“蓝蓝的天
往事一缕轻烟飘过你的眼廉
沉默的眼
请回答我还爱不爱我的从前
我的从前
有你陪伴的梦和一张疼爱的脸
如今细说往事
往事如烟
我是否还算是你的誓言
白云翩翩
心事一面银幕飘过你的窗前
寂寞的窗
请开启我被岁月紧锁的思念
我的思念
有你牵挂的心和一首叫做誓言
如今细说往事
往事如烟
我是否还算是你的从前
往事从头
轻轻细说梦的演变
多年以后
是否还有爱的容颜
往事从头
轻轻细说沧海桑田
是否能够
回到从前再走一遍”
有一种爱叫回忆,也许,她们的声音与生俱来就具备一种深遂,不似纯真的女孩,却更多沧桑世故的叙述娓娓道来。在故事里,回过头去看曾经的天真不安事世,而带有一种羡慕或者长叹的口气在讲述。到这个时候,你再也无法体会那个时候的冲动率真,却还会为那时的清纯浅浅一笑,现在的自己纵然不是当初的自己,却如何珍惜这般过来的得之不易的深情。
后来电台主持人介绍了这首歌与这张专辑,叫《细说往事》。唱这首歌的女声是台湾的一个老牌组合,叫南方二重唱。大南方叫阎宗玉声音浑厚颇似蔡琴,小南方叫林明桦声音清亮如孟庭苇。《细说往事》这首歌是李子恒的作品,也就是台湾那个写出《牵手》、《秋蝉》、《蝴蝶飞呀》这类老中青各个年龄层次均有经典回味的作品的音乐人。而这首歌作于九十年代初,不同于从前的纯民谣小清新的特色,多了很多沧海后的经历体验,会长吁一叹想起很多往事来。
南方二重唱出道一开始是两个人翻唱民歌时代的作品,而渐渐地将这种气质融入到九十年代城市中,演唱了一系列的都市新民谣,翻唱民歌有种学生般的质朴,唱都市新民谣有了现代女性的成熟平静感,这张《细说往事》便是都市新民谣的首张作品。她们是从台湾南方来的学生,因翻唱民歌在校园里声名鹊起,所以取名南方二重唱。当年,与潘越云,蔡琴,苏芮齐名的四大天后。
然后我就去听了《细说往事》的整张专辑,有点泪下的感觉,听完了后,虽然也听了一些她们其它的城市民谣专辑,还有翻唱台湾校园民歌的作品,可是都比不上听到这张专辑的时候那片深情的磁性唱腔打动心灵的那一刻感动,到现在还是这样。她们真正是唱出了那份多年后保留着曾经沧海的深情蜜意,却在物是人非的相逢后慢慢地相望淡望的那份从容。相对来说听她们翻唱校园民歌,倒是少了那种当年正当年少的清纯,也满满是世故沧桑。
又听到《不告而别》,和《细说往事》一样,一个是多年后的往事,那么这就是正值当年。不告而别,在最美丽的时候选择抽身而退。也一样很美丽,坚定多于哀伤,很大气的女人情怀。这一走可能是很远很远的地方很长很长的时间,可是选择这样的距离,才是最好的珍惜与成全。大南方的声音最符合这份博大,小南方的和音完美地补充了心里那份欲流泪的不安。一个是石头一个是玻璃,刚好符合心情的完美。
《当兵前的男朋友》,还以为是某个人的亲身经历和往事,可是通篇听下来,当兵应该只是一种经历与另一种经历的分水岭,就像二十岁和十八岁一样。心里有追求又轻易承诺,却不知等待地现实端不平个平衡点。当兵之前应该还是正值青涩年华,可是唱起来却是满腹心伤,明明眼睁睁看着有不靠谱的承诺,却还依旧紧紧抓住仅有的温柔,是另一种少年为赋新辞强说愁的狂燥年岁。
《你的双眼》保留了校园民谣的特色,《我从南方来》是背着吉他的少年慢慢地接受城市伪装的过程,《心的天空》很九十年代流行歌会想到那个时候的很多当红歌手,《南方的梦》很缓和,赶不上快车就做做最初的梦,不要在意疲惫的感觉。唯有《红豆词2000》,初听不习惯把古曲改成了快节奏的民谣,但是后来理解的,是梁文福先生改的有他对现世的质问吗?
她们两个也会自己写歌,相对来说,大南方的声音是最好的音乐经历体验,小南方则以创作表现了心灵的深刻体验。《一只不被青睐的弃猫》让小南方的声音唱了主角,唱她自己的心声----自由,可是需要承受一点代价,要找到自己的定位何偿容易,努力了有时候还是看不到。她清亮的声音刚好体现了歌里要表达的那份不甘心,在失落中还相信希望,就这样轻快地不停地经历,越挫越勇直到找到方向。
《我用音乐来说话》应该是她们真情流露的时候了吧,想起曾经有个朋友把自己的博客名就叫了这个名字。我们都是有信仰的,再沉默也会把音乐当内心世界的全部寄托。关于音乐的歌,大南方也收紧了她沧海般声音的博大感觉,变得温柔得像个学生。
多年后南方二重唱在淡出后又出现在内地的视线里,大南方已经为人母小南方依旧自由如故,关于民谣的传唱还是那么的清新,可是能字里行间品读一份感动的,还是这张《细说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