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小羊军团游喀纳斯
第一次去新疆玩,初步对新疆地图做了下了解,新疆分南疆和北疆,南疆沙漠多,人文遗迹多些,北疆自然风光好些,有山有水,符合我的爱好。新疆景点距离多太远,动辄上千公里,就不打算跟团走马观花,把时间浪费在路上了,听说喀纳斯秋天最美,我和我家娘子小娜决定了,就在喀纳斯转了。
新疆听说少数民族多,怕交流上出问题,在网上看到个小羊军团户外组织,但是担心自己体力不是很好,掂量来掂量去,试试吧。在网上买了来回的飞机票,汇给小羊380元管理费,按他们的要求买了小鹰的登山包,登山杖,冲锋衣带抓绒的,信封睡袋,69元,便宜,电筒。在一个户外店看到店主推荐的炉头,600多,嫌太贵,没买,(后来后悔了),一切的一切,就待出发了。
提前两个小时坐机场大巴到了首都机场,到问讯处换电子客票,小姐说我们的飞机是联行的,在南苑机场,妈呀,飞机不都从首都机场飞啊,机场大婶说去了也赶不上了,全身都轻飘飘的,头有点晕。诅咒这个世界!立刻打车直奔南苑,自认为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的汤姆克鲁斯,夫人一路上给南苑打电话,我手都攥出汗了,一个小时要赶到南苑,还要换登机牌,司机师傅开的像飞一样,劳动人民真伟大,只用了一个小时,车费150。多给了师傅20,小娜飞奔候机厅,一打听飞机晚点,有点希望了,换登机牌的电脑已经锁死了,现打电话开锁,换了登机牌,一颗心落地了,全身还是发飘,在机场买了瓶高价橙汁,庆祝一把。小娜说我第一次这么慷慨。
由于起飞的晚,到乌鲁木齐也晚点了,本已经定了晚上八点去布尔津的大巴,也赶不上了,赶快联系小羊,改了第二天的早班车。也好,只要到了就好,白天还可以看看沿途的风景呢。从开始到下车,11个小时,到处是一望无际的沙漠和荒原。途径五彩城,下来照了个像,阳光不太好,照不出感觉。
布尔津到了,小羊的司机接我们到了青年旅社,一共10个人,领队叫恋上鱼,为什么不叫练霓裳呢?领队安排了行程和住宿,晚上和小娜去夜市吃烤鱼,说是这里的烤鱼有名,在网上查了五道黑和狗鱼好吃,可是我也没吃出什么特别,就是贵啊,一碗面要25,据说这里的饭菜吃之前要先问价,我们就面没问,还是被黑了,对布尔津无比蔑视。又想起马来西亚的服务了,怀念。。。
小娜倒说挺好吃,顺便说一句,很少听她说什么不好吃。
第二天包车到白哈巴,好美丽的小镇啊,木屋,袅袅的炊烟,公路上悠然自得的牛,还有蒙古人骑着马和我们开玩笑。远处可以眺望哈萨克斯坦的群山。我们的旅社还是很漂亮的,不过整个白哈巴不通电,正好,不吵,把睡袋打开,再盖上被子,一觉就到天亮。就是九月了,早晚真是有点凉啊,把所有的衣服都穿上了,连雨衣都套在外面,水凉的扎手,勉强洗了洗手和脸,去看白哈巴的日出。晨霭中的小镇好像还没有醒,没有炊烟和人影,只有早起散步的牛。群山像一条条大黑鱼,在云雾中漂浮。时间在这里停住了脚步,那么厚重而宁静。我爱白哈巴。
村外的小山坡上,十来人扛着长枪短炮,瞄准了村里蔼蔼的炊烟,而我们这些杂牌军,也就是用自己的卡片机晃了几下,就顺着进村的小路,混迹在渐渐苏醒的小木屋之间。看,村里的木屋钉着邮政的牌子,还兼着杂货店的功能。白哈巴的照片册,明信片,应有尽有。
走到冷的全身发僵的时候,小镇也醒来了。有了人声,也有了喧闹,我们知道,该回旅社了。青年旅社真暖和,吃了顿还不错的炒饭。该出发了,向着我们最终的目的地,喀纳斯。
一行人在领队的带领下翻过了一道山梁,辽阔的大草场,远处的森林和群山映入眼帘。这才是真正的北国风光,漫无边际,一眼看到天边的绿,没有尽头。静,只有远方戴着白顶子的群山和脚底下的草甸陪伴着我们。太快了,队伍已经走的好远,可我不行了,死也不走了,难道我是在和国家竞走队一起游新疆吗。还是领队有经验,不知从哪儿找到个哈萨克牧民,给我租了匹马,于是我就骑着马窜沟过涧,在蓝天下,草原上,小跑着。骑马还是比走路强,这是我悟出的真理。于是,到中午吃饭,我一直走在队伍的前面,看着同伴背着包前行,我突然觉得一点也不累。途径一蒙古包,有一圈木栅栏围着,女人在木桶里捣奶制品一样的东西,他们的狗冲我冲过来,对我拼命的叫,我挥舞着登山杖,领队后来说那只狗怕我,谁知道呢,我反正没觉得。到了中午,我们在一条小溪边吃饭,我提着桶等一头牛喝完水接水,领队做了奶茶,有点咸,随便吃了点休息了会继续走,哈萨克把我抛下了,我背着包走在队伍的最前面,奇怪,我一点也不累。翻过了至少两道山梁,走过草原和一条条小溪,我们来到了喀纳斯。
喀纳斯,怎么说呢,她没有漓江的静,但更显硬朗。没有九寨童话般的诗意,但更质朴。静静的流过群山,吟唱着低沉的牧歌。走在河边的木甬道上的,是我的“勿忘我小队”(我集合的几个旅伴).在木甬道上慢慢的流连,不觉得很累,因为没有限定的时间,确定的目标,一切源于自然,归于自然。
夜宿贾登峪,不管饭,我们勿忘我小队的两对俊男靓女,(顺便提一句,有人说我像周润发)在一个点着小灯的幽幽的蒙古包里,吃肉,祝酒。小娜很高兴。我欣赏草原上渺渺夜空中的银河。。。
如果说从白哈巴到喀纳斯的20公里徒步是小试牛刀,那么从贾登峪到禾木的50公里就是真正的考验了。更多的人租了马。小娜害怕马,在马上直哆嗦,害的她骑得那匹马跟着哆嗦。我还行,连续换骑了五六匹马,因为大家有的时候都想下来走一走,经常换骑。更多的山涧,草原,牛群和骆驼队。在草原上遇到羊群是很好玩的,那些羊笨笨的,白白的,胖墩墩的(怎么有点像是在说小娜),一路上躲着牛和骆驼让我受够了,生怕他们惊了我的马。我催着马直冲羊群,白色的大棉花垛在我面前咩咩叫着躲闪着海浪般一分为二。
到了禾木已是黄昏,晚上脱裤子的时候看到上面有血,好像我没受到过生理期的困扰,马鞍磨的。
如果说白哈巴的美是纯朴的自然之美,那禾木的美就是构图之美。早晨的禾木是最美的,在弥漫着晨雾的桦树林里漫步,在静止的时空中,只有生命和爱情。带着红晕的云,山上红黄斑驳的树林和哗哗的河水边的小村庄,各种颜色的汇聚,一层一层的铺展开来,摄影家的天堂,梦想来到的地方。。。
白天的禾木有些过度开发了,喧闹。游客,马,和烤羊。我想念白哈巴。
又回到了梦开始的地方,布尔津。我们和旅伴依依惜别。纯净的地方才能有纯净的感情,不需要再相会,因为彼此已在心中。
又坐了一天的大巴,单调的戈壁,沙丘,还有狼群。一切仿佛已经很自然了,引不起更多的留意。
回到乌鲁木齐,只有休息,吃,和逛街。同学告诉我的,突玛丽斯酒店后面有正宗的维族小吃街,我们吃了烤包子,馕坑肉,柳木羊肉串,和大盆鸡。据同学后来讲,大盆鸡是汉族传过来的,吃栽了。又去了回族饭庄,上酸奶的时候跟服务员说要糖,人家没理我,一尝,回族的酸奶又甜又好喝,不象喀纳斯需要加糖的酸奶。现眼了。在乌鲁木齐就是这点好,能吃到各个民族的菜肴,突然想的明治天皇的诗,四海之内皆兄弟,缘何风雨乱人间。
小娜闹着要去逛大巴扎,看着她大包小包的拎回来,蹦跳着像欢乐的小母鸡,我说了句,丝巾不错。乌鲁木齐的水果确实挺好吃,拎回来也够沉。这个时候多么希望肚子像集装箱,就解放手了。再见了,新疆,充满了冒险和艰辛,别样心情在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