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名人余秋雨在一次公开的场合把“仁者乐山的“乐”读作lè,这也是一般的读法。如果不严格追究,这种读法当不能算错。有“好事者”,即河南南阳的一位观众在电视里看到后,立刻致电余秋雨,要他公开认错。这位“好事者”认为,一般的歌手出错可以理解,权威的文化大师却不该。按说,为余秋雨的大文化散文找些硬伤,早已经不是什么新鲜事。问题是这次余大师再一次拒不认错,惹得河南南阳的那位听众十分不快。
既然大家都把“仁者乐山的“乐”读作lè,也不该指责余大师读错字。然而,余大师这次是以己之矛,攻己之盾。
把“仁者乐山的“乐”读作lè,其实不是读错与否的问题。而是古音与今音的区别问题。余大师认为是“书面读音”和“口头读音”问题。我们今天读《诗经》,不少篇章不押韵,原因是我们用今天的读音,完全没有必要读古音。为何说余大师自相矛盾呢?既然大家都读今音,余大师在读“杯水车薪”时,又偏偏把的“车”字读作jū。
那么“仁者乐山的“乐”,古音到底如何读?《正韻》注此字读逆角切,音岳,即读yào。很多成语早已约定俗成,读今音断然不能算错,读古音当然更不能算错,只是大家不能适应早已习惯的读音而已。南阳那位执着的好事者,其精神值得钦佩,既然了解余大师不愿意认错,即便是“硬伤”也要想法子绕过读者或听众的指摘【注】。
【注】余秋雨先生把“致仕”一词解释为“当官”,实在是在挑战读者的智力。查遍能找到的辞书,没有“辞官”或“退休”之外的解释。而余大师已经“谈”的很明确:我的确是知道致仕的古义(并且不用查词典),只是因为“古词变义比比皆是”,并且再按照古代的规则,把致仕解做“归还给君王”将大不妥于“现代规则”。所以先生大笔一挥,自己造了个意思,古词新义,又为大文化做了点贡献(?)余大师在文汇读书周报上谈“所谓‘126处差错’”,先生的文化视野还是一如既往的大,“不想一一作答”的原因不仅仅是因为考虑到对自己的不公平,也同时考虑到了“广大读者”的“时间”;其实我倒是觉得要是余先生能够沉下心来回答这些问题的话,对于我的时间来说倒也是没什么不公平的——可惜我早已不厕身于余先生的“广大读者”之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