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载 风一样的暑假,终生珍藏的经历——NIBS夏令营回忆录 nibs邮箱

原文地址:风一样的暑假,终生珍藏的经历——NIBS夏令营回忆录作者:细草微风

这篇日志有一万三千多字,是迄今为止我写过的最长博文。断断续续,写了一个月。算是对NIBS夏令营的全纪录。毕竟,已经太久没有发博文了。这一篇补齐了7月和8月的空缺。至此,也算是终于完成任务,长舒一口气。

开头这一段还是最初的时候写的,现在就不删了。最后两篇半是今天写的内容,没时间修改了,姑且就这样发上来。以后若是有空再说。

转眼就到了八月底。完成NIBS夏令营六周的训练,前天黄昏回到家里,明天晚上坐车回武汉。一切都太快,来不及仔细体味。

上一篇博文记录的还是七月初的事情,如今一个暑假过去了,竟也没再写些什么。中途也是有不少感受的,很多经历、见闻,以及一些刻骨铭心的东西需要记录。但是总想堆到最后,像现在这般,系统地,完整地,写上一写。

为了能达到全面记录的预期,这次我要分专题叙述了。那么,艰巨的工程开始吧。

第一篇 序曲

第二篇 生活

第三篇Summers

第四篇 学术

第五篇 年会

第六篇 游玩

第七篇 尾声

第八篇 杂感

第一篇 序曲

NIBS,National Institute of BiologicalSciences,对内则称“北京生命科学研究所”,充分显示了它低调的特点(至少在国内)。坐落于北京昌平区的生命科学园里,是园区内众多大楼中很不起眼却又比较特别的一个:墙面通体红砖,古朴又沉稳。在楼口的右侧墙上用与砖红色几乎没有对比度的黑色低调地标示了它的中英名字,丝毫不会引起匆匆路人的留意。

但是只有走进大楼的人才会知道,这里,是中国生命科学研究的最高平台之一,中国生命科学研究的无数伟大进展都出自这里。但它的魅力,却绝不会被凡夫俗子所轻而易举地察觉和感受,你只有在里面生活过,融入进去,才能真切地体会,进而被其所折服,所同化。精神与灵魂层次的东西,想来也不应是下里巴人的谈资。

其实,NIBS的周边是荒凉的土地。园区内的公交站牌上还依稀能看到“唐家岭”的站名。“北漂”和“蚁族”,提起这两个词,想必也无需多说什么。但是这种原生态的生存模式,你同样只有在这块土地上待久了,才能有一些切肤的体会。

三月底的时候就到过NIBS,当时大规模的夏令营申请才刚刚开始,一个学长在邵峰实验室做毕设,由他带着熟悉了一下环境。后来回校递交了申请材料,没过多久就收到邮件告诉说通过了。这个振奋人心的事情给了我相当大的鼓励,后来四五月份在实验间隙又信心满满地着手申报其他材料,都是后话了。

7月15号下午,在城铁回龙观站周折好久,坐上了直达研究所门口的昌61路,标志着这段难忘旅程的开始。

第二篇 生活

NIBS“处江湖之远”,与繁华、喧嚣、物欲、浮躁等词语近乎格格不入。这里的生活永远是以科研为中心的,从实验室动身,到宿舍2分钟,到食堂2分钟,到图书馆2分钟,到健身房2分钟,到又软又长的可以睡午觉的沙发只需要半分钟。除食堂外一切设施24小时开放,包括宿舍楼,以满足不同实验习惯的人的各种需求。一个标准的NIBS人在这里需要做和有条件做的事情就是看文献和做实验。这种生活上的纯粹,与学术上的纯粹交相呼应,是NIBS一道独特的风景。

食堂的饭菜都是正宗的北方料理,品种多,口味正,份量足,让我这个北方人大呼过瘾,摇身一变成为吃货,从此懂得了享受生活。美中不足的是食堂永远按点开饭,错过了就只能饿着,而且只有三餐,没有夜宵。偶尔大食堂吃腻了,也可以到小食堂改善伙食。一人独去的时候,“特色腊味炒饭”实在让人欲罢不能……若是实验室齐上阵,拼起桌子也能吃得热火朝天。记得开营仪式那天,所里在小食堂设宴款待众summer们,自助餐的口感奇佳,让很多没赶上的人羡慕不已,和后来年会期间在度假村吃的自助形成鲜明反差,也是后话了。坊间传言说,NIBS小食堂号称京城十大最好吃的食堂之一,的确名不虚传。

健身房里有四台跑步机以及1个完整的羽毛球场地和2个完整的乒乓球场地。设施不算太多,赶上高峰期只能双打或者排队,但或许是大家都太低调,或许是每个人打球时间不同没能碰到,我打了很多次感觉羽毛球高手不是特别多。不过乒乓球的牛人却真不少,藏龙卧虎实难望其项背。楼外也有篮球场,网球场,偶尔能看到老师们的身影。

研究所在园区里,周围都是生物公司,附近有一家军科院蛋白质组学中心,牌子上大大的字母P格外引人注目。门口是BeiGene,坊间传言说是王晓东所长的公司,不知真假。研究所西侧有一片湖,湖两侧曲径通幽,树林阴翳,晚饭后散步偶尔路过,在栈桥上驻足观落日还是相当惬意的。研究所正门出去走一条幽静小路穿过两条铁路,就到了“西半壁店村”,隶属于回龙观镇,有很多北漂在这里居住,晚上的夜市很热闹,小吃也很多。最主要的是,穿过村子去地铁站是最近的,大概只要15分钟,比走大路省10分钟以上,所以也经常路过。地铁口有永旺超市,是附近唯一看上去靠谱的购物场所了。

所里每周三晚饭后会在大学术报告厅放电影,都是最新大片。这期间看了《搜索》《四大名捕》《老雷斯的故事》,然后年会回来还放了《林中小屋》,因为赶PPT没看成,实在遗憾。今年电影暑期档无力,大片纷纷绕行,给了很多小成本烂片发芽的空间,豆瓣评分一路探底,也不能不说是个遗憾。

夏令营期间正好是伦敦奥运会,实验间隙大家谈论的话题自然也少不了奥运。晚上老板走了之后大家会相对“肆无忌惮”一些,于是也就看了不少比赛。

第三篇Summers

Summer是一个代号。它并非单纯意义上的“夏天”,而是这次暑期活动的代号,更是我们这群NIBS营员们的代称。以此作为名字,估计是词尾本身就带有“er”的缘故。最后加上一个“s”,整个词看上去独特又优雅。

这一届的summer只有不到四十个人,相比往年少了很多。后来才知道,是因为宿舍床位实在紧张,很多日常工作人员住进活动板房才勉强腾出了些地方,我们走之后,他们才能重新搬回来。这也在客观上,提升了申请summer的难度,最后千军万马中脱颖而出的人,也自非等闲之辈。这一点,我是逐步领略到的。

一个宿舍6个人,室友们来自天南海北,习惯迥异,作风不同。所里的宿舍没有网,更迫使大家没事就待在实验室,经常情况是晚上十二点半回到宿舍还空无一人。

我一个兰大室友叫刘M杰,和他女朋友刘M夕一起参加summer,两人名字惊人的相似,一度被误认作兄妹。他在干细胞领域是一个很牛的人,有着深厚的文献积累,利用大二暑假和大三寒假巡回了北京、上海、昆明中科院各个所的很多实验室,对国内做干细胞方向的老师如数家珍,很多观点俨然是博士的水准。但是结果不尽人意,最终没有做干细胞,反而去了浙大做结构。他解释说,与一心向往的老师真正接触之后才发现人品不好,加上其他原因,最终如此选择。他对结构了解不多,与我互通有无,两人都有不少提高。其实他给我印象最深的并不是学术上的专精,而是敢闯敢拼的勇气。他是一个骨子里透着旺盛的生命力,不惧失败,努力尝试,不仅懂得抓住机会,更懂得创造机会的人。在他一封封地给大牛老板发信,争取到去中科院各个实验室实习机会的时候,我还在养尊处优地吃着火锅唱着歌打着游戏聚着会。在summer的第一周,他还同时在北大参加CLS培训班,每天往返两地,行踪神秘飘忽。后来临走的时候送了我一本精美的CLS纪念册。

第二个要提到的人,是我五月份就在微博上认识,神交已久的柏JB。人如其名,见识广博,来自华农,却是个虚胖的东北大汉。毫不客气地说,这是整个summer里面最牛的人,没有“之一”。此人高中搞生物竞赛出身,高考一结束就进了实验室,做到现在,以一作身份投了一篇《Nucleic Acids Research》,正在编辑审核阶段。他能对我做的领域提出非常专业的,甚至超越我的了解的问题,而反过来我却问不倒他。这点很像NIBS的邵峰,既能在自己领域纵深成为大牛,又能兼顾其他各个领域的方方面面,不可思议得简直如同神人。年会PI们报告中他夹杂在一群高年级研究生里提出了不少高质量的问题,又被王晓东所长赏识,招了过去做毕业设计。可以说,就是他的存在,让我明显地看到了自己的差距和不足,在其他summer那里也能偶尔受到一些刺激,但从没有一个人能像他这样给出持久又强烈的刺激,告诉我,别得意,kid,你还差得远呢。此人其实是一个非常和善的人,我与其一见如故无话不谈,当然80%的话题是学术。最近开学这阵子我俩分别被各种烦心事包围,偶尔交流一下也一起吐吐槽。相当不错的朋友。

第三个人还是我室友,一个川大的大二的孩子,名叫李ZF,他给我最大的印象是两件事。一个是他在summer开始一周之内就和另一个大三summer从相识到成为情侣,速度之快令所有人咋舌。一个是他在夏令营期间的推免面试中以大二身份被破格录取,面试场上几乎所有老师都像《中国好声音》似的鼓动他到自己门下做毕设。这件事也把大家震撼到了。客观地来说,此人是运气非常好的,所谓的“人品高高”,加上实力不薄,结果令人羡慕。而他的女朋友学姐也在面试中通过,两人一起留在NIBS,真是天造地设,祝福他们。

第四个人是Annie,一个中华血统的美国人,中文名叫马AR,能打一套霸气的武当长拳,是这届summer中唯一的“老外”。她是UCLA大一的学生,出身科研世家,因为父辈们和所里的大牛们交情很好,顺理成章来参加了summer。Annie能说很流利的汉语,虽然不能认识太多汉字,却有着非常惊人的词汇量,连“屌丝”这种词都知道,逗得大家哈哈一笑。她毕竟大一,很多实验只是打酱油,据说连PCR的原理都是现学的。活动的时候和她交流,讨论过很多问题,能感觉到明显的中西文化差异,由此发现世界之大,不走出国门很难体会。

如此叙述下去,自然还有第五个,第六个。其他人接触有多有少,印象或深或浅,不一而足。其实每个人都很有个性,也都有自己独特于其他人的地方,比如袁YX自称一个宅男的周末只要有paper看就有了阳光,比如陈GW整日深居简出研究工程、Matlab和生物信息,好文学历史,兼生物和医学背景。而更多的人可能就是韬光养晦的学术型人物,酒香巷深尚待了解。

第四篇 学术

终于到了学术部分。

我在陈L老师实验室,方向是肝癌和肺癌的早期诊断和靶向治疗。陈老师实验室其实建立不算久,最老资格的学生也才研三的样子,据说文章正在酝酿。实验室最里面的架子上尘封着一瓶进口好酒,不知什么牌子,据说是陈老师留给实验室发第一篇文章时候喝的。实验室有几个技术员,负责常规的实验、小鼠的配种与维持、鼠房和细胞间的管理,有一个manager,负责订购试剂、管理设备、保藏菌种、组织病理切片和接待外宾,有一个阿姨,专门负责打扫卫生和清洗瓶瓶罐罐。除此之外就是研究生了。

我这六周的工作其实有打酱油的嫌疑。主要是在做分子克隆,顺序颠来倒去地构建了六个克隆载体。还改造了另外一个载体启动子附近的Kozak序列。临走的时候Kozak序列点突变圆满完成,六个克隆做好了四个,最后两个因为接任务太晚再加上年会,只能留给师兄继续。做这些的目的是在方法学上尝试一种新的构建基因敲除小鼠和研究癌基因表达的方法。具体的这里就不说了,网络这东西有时候不太可靠,涉及到正在进行的工作需要保持低调,也是对自己和陈Lab负责。由于我之前主要是做生化和糖组学这一块的,分子克隆很难得到系统训练,这回则非常系统地从引物设计一直走到最后的送测序,完整地历经了每个环节很多次,从最开始连NEB和Takara都不知是什么到现在各个步骤深入脑海面对问题能够腹有良策,算是此行很大的收获了。

除此之外还学会了石蜡切片,切出了几张得意之作,学会了脱蜡和H&E染色,却很遗憾没能体验一把组织包埋。再有就是帮manager大批地提质粒,也用Tiangen的试剂盒,手感越提越好,遇上高拷贝浓度能上1000ng/μL,也算是收获。

再有就是潜移默化地了解了肿瘤研究的一些方法和思路,包括小鼠肿瘤模型的整个保种鼠、配种鼠和实验鼠的管理体系,以及一些具体的实验技术,在细节上与之前的操作有所区别。比如给我印象很深的是SDS-PAGE的胶,下层胶配好之后我通常用水封,而在NIBS则是用异丙醇封胶,等到胶凝固,异丙醇也就自然蒸发了,避免了水封时候液相接触部分的胶浓度变化,还方便了很多。当然,唯一缺点就是比水封要烧钱一些,但NIBS从来不缺钱,也就无所谓了。而且,NIBS的实验室里面到处可见昂贵的Sigma试剂,摆出了霸气的“高富帅”姿态,也反复印证着流传已久的话:NIBS绝不会让你因为缺钱而影响实验。这等财力,可以在客观条件上将实验的可重复性提升到最高,不稳定性和干扰因素降到最低,是国内很多其他研究环境所望尘莫及的。

所里的学术氛围很浓,据说当初没有学生宿舍的时候,很多人做实验晚了赶不上班车,直接在实验室过夜一度成为时尚。后来在实验楼旁边偷偷违章建了一个二层宿舍,条件有所改善,但是风气却依然在传承,有时候我回宿舍比较晚,将近凌晨2点依然能看到实验人的身影。

另外所里有个习惯,就是午饭和晚饭整个实验室一起出动去食堂。到了吃饭时间,一有饥饿信号发出,大家若没有紧急实验,就都放下手里工作浩浩荡荡奔赴食堂,风风火火地占据长长的一大张桌子,边吃边聊实验,也侃一些见闻或是八卦。很多时候老板也会加入阵营,和研究生们同在一张桌子上谈古论今。于是你就可以轻易地分辨出哪些人是一个实验室的。于是你也可以轻易地在买饭的长队里发现大牛们的身影,他们看上去也就是那么平凡而已。而这种平等和开放的氛围,也是NIBS的一道风景。

所里有很多学术报告,分为ABCD四类,AB是国外大牛来所讲座,CD是华人或者国内专家的讲座。summer期间因为各种原因没能仔细听一场NIBS的讲座,着实遗憾。

今年的summer所里安排了Thermo公司给我们讲授一些实验技术,总共四次课,自愿参加,总体感觉还是挺不错的,有不少收获。而且还得到了一本Nature关于RNAi专题的paper reprint collection册子,很棒。另外值得一提的是第三次课上我和一个长期从事细胞培养的专家讨论了很多养细胞的细节问题,比如关于血清的补体灭活等等,提高不少。

Summer期间参加实验室的组会。这里的组会讲paper都是英文,做工作进展报告才是中文。说实话在Journal club上没学到什么东西,因为自己之前没把paper看透,或者因为一些原因根本没看,直接听讲还是难有收获的。不仅对于我们是这样,研究生们如果没能提前看paper,也没法提出有价值的问题。其他实验室的情况应该也类似。

第五篇 年会

NIBS年会可以说是整个夏令营最精彩的部分了,也是研究生们从手头工作中抽身出来放松心情开阔视野的难得机会。8月13号~16号总共四天时间,在北京房山世界地质公园十渡景区四渡附近的云泽山庄度假村举行。这是NIBS一年一度的盛会,所里称之为NIBS Retreat。这个词有点奇怪,字面上是“撤退”的意思,不知词义背后创始人是何等深意,总之,这么多年就这么口耳相传叫下来了。

早饭过后全所师生浩浩荡荡乘车出发,两三个小时后到达。这个度假村所在的十渡景区,不久前刚刚遭受北京61年不遇的暴雨洗礼,山洪和泥石流过后,沿路细心还可看到狼藉之处。而这个山庄由于地势原因至少在表面上没受太大影响。据说是四星半的宾馆,号称五星。让我想起曹操战赤壁,八十三万人马,号称百万大军。住宿条件看起来还可以,但是早中晚所谓“自助餐”实在是烂得有水平,从第二顿饭开始新鲜感消除,就再也提不起大家的胃口。

当然吃住不是重点,年会才是核心。到达当天午饭过后就正式开始了年会。王晓东所长简短致辞之后,邵峰第一个作报告。在介绍的时候,王所称之为“NIBS的叶诗文”,邵峰在所里的影响力与地位由此可见一斑。邵峰是做应用化学出身,做结构起家,如今把结构和功能一起做,近几年来每年稳定产出CNS至少一篇,虽然不是院士,科研实力却远超国内很多挂着院士名字的砖家叫兽。刚刚登NIBS网站,看到头条又是邵峰在Cell上发文的消息。具体的报告内容说实话我现在没记得什么了,一个月过去了,该忘的都忘光了,该记住的也都转入潜意识,忘了具体记住了什么。邵峰这个人是给我印象非常深刻的PI之一,后文还会再提到。

邵峰之后是张宏。张宏和邵峰一样,是NIBS历史的见证者,从建所之初就进驻,一做就是八年。他登台之后略带伤感地告诉大家,这是他最后一次参加NIBS年会,他在NIBS待了太久,从回国入所的时候孩子刚出生,到现在孩子都八岁了。边说还在PPT上展示了他孩子的对比照片,声音略有沙哑。然后才开始报告。张宏是做线虫遗传的,研究自噬,把线虫研究手段近乎发挥到了极致,出了很多成果。坊间传言说今后是要去生物物理所,不得而知。

第一天只有这两个人做报告,之后是王所和暑期学生以及PTN学生座谈。王所简短的十分钟左右开场白之后我问了一个问题,请他谈谈对Nature发文质疑叶诗文事件的看法。这一下就把他的话匣子打开了,洋洋洒洒侃了半个多小时,从他当运动员出身的历史讲到和美国运动组织的背景,再举了一个关于兴奋剂的例子,又谈了一下中国的各种各种,然后指出这种质疑是一种soul loser的行为,最后终于扯到Nature和华人抵制Nature的行为,讲到科研、发文章以及作为科学工作者的责任以及做事的下限,不理智的抵制本身就逾越了这种下限,什么叫做反应过于激烈以及事情做过头,然后又分析了一下Nature发展的历史,发了几句感慨。最后,旁听的邵峰坐不住了,要到话筒又讲了十多分钟,说到了前不久一个激进的学生乱发邮件邀请联名抵制,把他十足地烦到了。用词很直接地批评了这种不务正业的人。他的观点主要是一个搞科学的人应该专心地搞科学,不问政治,不谈俗物,网上的各种消息真真假假,有那个时间在那里胡闹,或者乱逛论坛操心一些不是自己该操心的事情,还不如把那个精力用在科研上,在科学领域真正站得住脚,用实力说话,没人敢动你一丝一毫,更何况明晃晃的鄙视了。然后话锋一转顺带着也批评了一下我,告诫我也要少关心闲事,省出时间来多看几篇beautiful paper。这两个大牛的观点都很有参考价值和借鉴意义,确实让人清醒不少。对于邵峰的批评,我倒是没觉得难堪,反而觉得很有收获,也对其更增一分敬佩。事后老柏兄弟还很激动地说对于这种大牛就应该问这样的问题看他们看法。一小时的座谈最后剩不到十分钟,一个PTN学生终于有机会问了第二个问题,他问王所对于一个刚入学的研究生而言应该入手学习哪些生命科学领域的实验技术,最好能分门别类详细讲一讲。全场啼笑皆非,王所也无可奈何,随便敷衍了两句。

第二天第三天分别是各个实验室的PI做报告,每个人都成果不俗,看上去平凡的外表下都是睿智的头脑和深刻的见识。具体东西隔得时间太久确实难能回忆起来,只写几个印象深的。一个是我们老板,在提问环节,他研究肿瘤的切入点(因为各种原因这里不详述)被邵峰质疑,邵峰说:“陈L啊,开了这么多年的年会,你的报告我也听了好多次,每听一次都能看到一点进展,但是我对你的担心却越来越大了。”然后他说了他的观点,原话不记得了,大意是我们老板切入点的应用价值和前景到底怎样还没有一个临床的统计数据做支撑,而且这个具体的情形通常在仅在美国等小范围发生,在前景不甚明朗和意义尚未被证实的情况下贸然寻求解决与应用是在赌博,而且胜算渺茫。老板口齿不算顺畅地开始解释,但是听下来感觉没有涉及到太实质性的内容。气氛略有尴尬,好在时间就到了。具体略过不表。

一个是魏LP(为防搜索依然用简写,读者若有兴趣可依照NIBS官网对号),她是用生物信息学方法做自闭症的,我也是听了她的报告才记住Autism这个词。客观地说,她走的是一条不以发文章为目的的、凭借兴趣和个人意志驱使的、有责任感同时又饱受压力的科研之路。她的研究在学术圈子里被视为非主流,加上没有太多镇得住世俗眼光的成果,从一开始就受到了方方面面的排挤和冷遇。哪怕是在这崇尚自由学术之风的NIBS,这种压力只能说得到了最大程度的减轻,但是没有消除。她在开场白里隐晦地提起这些,眼里闪着泪光,语气一度有点激动,而后恢复平静开始介绍工作。我听到的成果是她构建了一个很牛的数据库。但是就我个人观点而言,我觉得单纯用生物信息手段研究这个大课题还显得有些局限。当然,像这种很艰深冷门的领域,能有所开创,本身就是很伟大的事业了。她的想法也类似。王所很支持这个研究,这点她也提到了。我想,如果不在NIBS,或许这个课题根本就没办法生存下去吧。魏LP抛开了那些又热又火好发文章好赢声誉的课题,顶住压力坚守了一个学者的本色,做着一个真正学者所应该做的,这里给个大拇指,加油!

一个是雷XG,他是做生物小分子的化学全合成的,做得很好。之所以印象很深,主要原因是他出色的表达能力和洪亮的声音把当时前一个reporter积累的深深睡意驱赶一空,全场精神为之一振,很多人纷纷抬起头重新聚精会神。当然或许是我一字不漏地听得很仔细,感觉这人做的相当牛了。之前对化学合成这块不怎么了解,听了他的报告眼界大开。把传统的化学手段和生物背景生物意义结合起来,做出了高产率的全合成同时又做通了其生物意义,各种通路杂了一个遍,把学科交叉发挥得淋漓尽致。我觉得他的报告主要展示了表达能力的重要性,不仅要会做,还要会说。

另外就是,我某天中午在宾馆睡午觉直接把黄N的报告睡过去了,甚为遗憾。而今年年会饶毅有事情没有参加,大家饭前饭后聊起来也都感觉遗憾。

年会第四天上午,最后三个人,XXX(没印象了)和董MQ以及王所报告,最精彩的部分就在这里。董MQ是做线虫aging的,但是扯到了lifespan,做的不错但是有些纠缠不清。而且我发现她企图用线虫的aging图线拟合到lifespan上面,寻求二者的关系,结果得出了一个看上去过于单纯的线性结论。我观察到她展示出来的实验数据坝值偏高,某些描述的峰被高高的坝值所掩盖,导致结果说服力欠佳。事后和老柏兄弟讨论了这个问题,认为可能是样本量不够所致,对于结果,依然存疑。关于aging和lifespan的大辩论,在提问环节首先由邵峰提起。邵峰:“你这个课题方向硬生生把aging和lifespan扯到了一起,这二者本身说的不是一件事,它们之间不存在必然的因果关系,把它们硬扯到一起的这种研究本身就是个伪科学。XXX杂志在XXX时候发的一篇XXX文章你看了没,…………”说了一堆,然后激动起来,直接满嘴飚英文。对他这个定论,满场尴尬,不过董MQ乐呵呵表示毫无压力:“没关系,邵峰这个人我了解的,他就是这脾气。那篇文章我也看过,…………,并不是伪科学,你要懂得”,然后王所坐不住了,插嘴进来又说了一堆,语气依旧很委婉,大意是虽然这件事确实有争议,但是大方向还是挺好的,某些科学家要尊重别人的研究,不应该随便定论什么伪科学。某些科学家自己的研究放在其他人眼里也有伪科学的争议点。然后邵峰面不改色要过话筒继续反驳,然后王所反驳,董MQ反驳,三人激烈争论越扯越远,全场听众聚精会神聆听大师间的辩论,像是听到了洗涤灵魂的圣歌……

最后是王所报告,他对刚才的争论还是意犹未尽,报告过程中时不时影射一下邵峰,每当这个时候,邵峰就毫无压力地耸一下肩或者摆一下头,表示他收到了信号,看上去很cute。王所的报告自然是压轴大戏。讲得也还不错,思路非常清晰,遗憾的是基本没有提到他正在做的东西,只是在讲完了他辉煌的尽人皆知的已完成的工作之后,用了一张slice打出了一句话:Two other ways of cell dying?(大意如此,原文记不太清了)然后就没下文了。除了凋亡和自噬,还有哪两种什么方式?这东西估计只有他自己知道了。让人佩服的是事后聊天老柏兄弟说王所好像在搞什么铁离子介导的死亡。不得而知。期待他的成果。

年会报告基本就是这样,最后是颁奖环节,颁发了优秀墙报奖,优秀研究生奖等等。最重量级的就是优秀研究生奖了,奖金一万元,名额有限,是所里学生的莫大光荣。

然后散会收拾行李坐车回所。

其实年会期间的娱乐还是相当丰富的。白天听报告,下午的报告早早结束,留出晚饭前几个小时以及晚上的时间,供大家自由娱乐。项目很多:篮球,五人足球,桌球,羽毛球,乒乓球,沙壶球,温泉,游泳,KTV,健身器械。据说还有网球,不是很清楚。此外还有比赛,可以自愿报名:第一天下午是篮球比赛,PI们好多都参与了,晚上是乒乓球比赛。第二天晚上是卡拉OK比赛和篝火舞会,在露天广场,大家共同参与,气氛非常好。第三天晚上是羽毛球比赛和扑克比赛。

我报名了乒乓球和羽毛球比赛,分别打进十强和八强,分别赢了一个4G U盘,还是挺爽的。桌球任何时候都是爆满,沙壶球挺好玩,不过没机会体验一下温泉,实在可惜。

记得第一天晚上唱歌回来大家在宾馆的沙发玩狼人游戏,第二天晚上参加舞会,第三天晚饭是露天烧烤,summer们边吃边喝玩真心话大冒险,我两次命中,尴尴尬尬,倒也玩得很high。然后比赛归来出门赏星空,小资又惬意。

第六篇 游玩

终于写完了年会部分。吁……

在NIBS的每个周末summer还是挺闲的,当然,如果想继续在实验室做实验,也未尝不可。不过我通常选择出去玩。若是有组织,自然同行;若没人号召,便一人独行,也很潇洒。

第一个周末,7月21号——798艺术中心。

经我提议,summer全班去了798艺术中心,在园区里逛了一上午。798这个地方充满了东方与西方、古典与现代、现代与后现代的艺术元素的交融,一个不起眼的大门进去直走百米,便是形与色的天堂。我们这些满脑袋整天想生物的人艺术细胞并不丰富,但是在这里依然能得到感染,神气邹邹地摆出各种傻动作企图“贴近艺术”。中午出园门的时候,便赶上了传奇一般的,北京61年一遇的超级特大暴雨!大家自然是带伞的,毕竟预报有雨。但是估计连气象台都没料到雨会有这么大。当然,我其实直到第二天接到老妈关切责备的电话,依然没觉得雨很大,直到打开电脑发现那天死了那么多人。或许在武汉常年看海,早就习惯了,所谓“曾经沧海难为水”是也。最开始就是一般的大雨,辗转上了公交车,雨开始连成线,然后车窗玻璃完全失去作用,司机却无比淡定地在公路上开盲车,乘客们佩服得目瞪口呆。下了车才知道厉害:目力所及,尽是汪洋。配合漫天的水汽,天地浑然一体,视野空旷处几乎水天相接。我们感叹了一下暴雨的凶猛,继续辗转换车去吃饭。饭后依然无所谓地在西二旗附近的KTV唱歌到很晚,蹚水回去,路过生命科学园大门口的桥洞,水没到大腿。过了桥洞,又深陷入积水下的淤泥。好几个人鞋陷在里面找不到,叫苦不迭。出了这段以后,地势比较高,一路还算顺利。这算是冒险经历了,现在回忆起来还是挺刺激的。另外印象深的是,第二天洪水渐退,天格外蓝,蓝得像一块宝石。

第二个周末,7月28号——南锣鼓巷,钟楼,鼓楼,地坛公园,西单图书大厦。

这个周末大家休整,于是我自己出游。一个人行动的一大特点就是效率高,玩得也合口味。南锣鼓巷如今被开发成了一条商业气息浓厚的文艺街,不过巷子口依然保留着牌坊。巷子两侧连通着好多胡同,简单逛了逛,胡同不够狭窄,而且现代气息略浓厚,并没有找到什么老北京胡同的感觉。巷子两侧罗列着店面,卖着一些很有创意的小玩意,不过大多都印着798的标志。于是就清楚,这里算是798文艺品的销售集散地了。路上有一些小吃,超级贵,没怎么品尝。

然后坐车到钟楼鼓楼。这里是北京中轴线上的一景,也就是说,钟鼓楼立足在北京的“龙脉”上。在钟楼俯瞰北京城,在鼓楼观击鼓表演,雄浑古朴,震撼了一群老外。附近有炒肝店,京城特色,不过没进去。

之所以想去地坛公园,还是因为史铁生。一直有想法,这次终于有机会。地坛其实不大,和天坛一比更小,中间有个祭地的方泽坛,边上还有地坛养生保健园。院子很幽静,游人稀少,不胜寂寥,亦如其文中所写。后来去了西单图书大厦,买了一百五十多块钱的书,坐地铁拎回NIBS宿舍。

第三个周末,8月4号——颐和园。

这是所里为summer组织的唯一一次游玩活动。据说往年有不止一次,临结束时候还有在研究所后花园的烧烤,今年可惜比较单薄,只剩下了这个颐和园游乐。其实颐和园这么显眼的景点,对于天津人来说不会陌生,我早在初中毕业的时候就已经玩过了。当然,出游既要看景色如何,也要看与谁同游。大家粗略逛过宫殿区,在昆明湖划了半个下午的游船,谈笑赏景,逍遥自在。天气也好,心情自然不错。“午晚饭”过后回到研究所附近的永旺超市,在三楼电影院看了《冰河世纪3》,感觉很好。

第四个周末,8月11号——孔庙,国子监,雍和宫,五道营胡同,前门大街,后海。

值得一提的是第四周中间,武汉实验室的师兄们来北京办签证,还陪他们玩了天坛,故宫。这个周末依然自己出游,去挖掘一些还没去过的“小地方”。孔庙和国子监在一起,是古代皇室文化场所,两个园子间有一道门相连通。孔庙的园子里到处是科举状元碑,多得俨然成“林”,风霜洗礼多年,字迹大抵斑驳。用手抚摸过去,似乎依稀可见当年骑马游街的风光。昔人往矣,只留下一行名讳,供后人临碑泛起淡淡的思绪。正殿是孔子像供奉之处,上方是历代皇帝的御笔墨宝,“千秋师表”“万世楷模”云云。在侧殿的孔子生平展上学到了“手演八卦”的方法,觉得不虚此行。

国子监是皇帝讲学的场所,不大,或者说开放的部分不多。正殿内顶没有梁,传说是和珅负责的工程,偷工减料了。正殿四周用圆形莲花池包围,白玉栏杆很适合摄影。

之后去雍和宫。这个名字翻译过来是LamaTemple,字面意思比中文更直白,喇嘛教的圣地。香火格外旺盛,熏得人喘不过气来。建筑风格依然是传统的皇家园林式的建筑,但是内殿的设计则依照喇嘛教教义布置。前前后后好多殿,只记得穿过一个又一个,一个比一个宏伟,一个比一个气派。到了最后,是一个大概有五六层楼高的殿,里面正中间供奉着一个与殿同高的神灵,它的脚就一人高,不记得名字了。人在里面,几乎要垂直脖子才能仰视得到。

然后去了附近的五道营胡同。这里其实没什么,一些酒吧,一些小店,一些艺术造型,而已。

然后去前门的二条胡同吃晚饭。前门大街不知去了多少次,所以不稍作停留,直接辗转到后海赏夜景。后海酒吧街生意都不错,一个人走在街上时常会遇到店员招呼生意,不理便是。当天微雨蒙蒙,华灯初上水边漫步,自得一份惬意。

第五个周末,8月18号——竹林苑,国家图书馆,前门大街。8月19号——后海。

年会回来,闲着无事便出游。18号与周HX同行,先去了竹林苑,乘船赏荷花,赏竹林,品尝莲子。然后去国家图书馆。这个地方其实一直想去,现在终于有机会。进去之后给我第一感觉:一眼望去,中国的伟大复兴有希望了!偌大的图书馆里,四个字形容:座无虚席。再用四个字就是:鸦雀无声。自然,来这里的人一般都是受过教育的,素质都很好,粗看过去俨然有大国气质,庄严肃穆又神圣。在国图的咖啡馆里点杯咖啡,沙发上聊聊天还是很惬意的。然后去了前门的台湾美食街,吃了各色小吃。

19号下午大部队终于按捺不住,于是有人提议去后海。这次则把前海后海逛了个遍,沿路品尝了很多小吃。后海的夜景真的很美,尤其是酒吧里映出的光影跳动在或婉转或激荡的歌声中,有一种不夜城的感觉。

第七篇 尾声

所谓尾声,也就是临近结束,以及最后的第六个周末。

年会回来,其实已经充满了离别气息。实验已经没什么可做,时间也所剩无几。所里安排了推免生面试,大概summer中有11个人报名的样子,好像基本都被录取。尤其是前面提到的,我室友李ZF,以大二身份被破格录取。我因为已经定在北大,没有报名参加。23号,临走前一天,是所里安排闭营仪式和summer的presentation,所谓的“学术总结”。闭营仪式上,我们每人都得到了一张深绿色羊皮纸的罗马体英文结业证书,拿着证书,每个人都与王晓东所长和朱冰老师合了影。然后分两组,每20人一组做报告。大家也都很用心,展示了自己的工作和收获,相互提问,又是一个提高。我做了17张slice,把各个方面都讲了讲,自我感觉良好。

然后,交考勤表,领补助。8月24号周五,退门禁卡,退宿舍钥匙,收拾东西,道别,走人……所以,其实没有第六个周末。

就这样,结束了,六周的传奇经历,与一群传奇般的summers。

在人人网和qq空间更新了一条状态,“Once NIBS,always NIBS.”这句话,口耳相传多年,传承多代,是NIBS人的精神共鸣之所在。此话一出,全身都能充满自豪感。

是啊,这难忘的经历,是我们永恒的财富。而我们,无论到哪里,也都终身铭刻下了这NIBS的印记。

此行非虚,诚待追忆。

第八篇 杂感

其实我基本上是抱着“度假”的心态来到NIBS的,主要是缓解压力,调节一下生活和科研节奏,多交一些朋友,多拓宽一下视野。这一趟六周的修行下来,这些目的都达到了。回到家,爸妈欣喜地看到我又胖了一圈……

另外,通过这六周的生活学习,我觉得比以前的自己更加成熟了。而促成这的一部分原因,是王所与邵峰的指教。其实要说给我印象最深的PI,非邵峰莫属。室友刘MJ曾说,他能够给人最尊敬的称谓是“学者”,而非“教授”。他所期望的终极奋斗目标,就是被冠以“学者”之名,因为这个名字,才是真正致力于科学研究,推动科学进步的先锋。基于此,很多所谓的“教授”甚至“院士”都不一定配得上这个名字。而我们一致认为,邵峰,则是一个当之无愧的学者。

邵峰是一个直来直去的人,观点的“侵略性”有时像一匹野马。但是他又是整个NIBS科研做得最好的人之一,顶尖杂志文章稳定产出。他的理念是,专心做好自己的事,成为最权威的专家,才能获得最大的话语权和立足点。很多时候他的批评,给了所里其他PI们压力的同时,也在不断修正着NIBS的学术之风,保障了纯粹的学术传统不受外界功利化思潮的侵染。反过来,也只有在NIBS这样学术自由盛行的“非行政化”体制下,邵峰这样的锋芒毕露的牛人才能得以自由从事研究,而不受到非学术成分的制约和排挤。可以说,没有NIBS,就没有今天的邵峰;没有邵峰,也不会有今天的NIBS。他是一个标杆,也是一座丰碑,虽然还很年轻。

另外,这次也观察到,NIBS的PI们有来有走,流水一般。引用我武大师兄的话: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最优秀的人羽翼丰满后离开,另寻高就;做不下去的人被迫离开,另谋它求。有志的青年学成归国,在这里扎根发芽;特立独行的牛人盘踞不动,与NIBS融为一体。

NIBS是一个纯粹做学术的地方,你若热爱科研,来这里等于登入天堂,你若不爱科研,来这里等于遁入地狱。NIBS已经自成一派,硕果累累,但NIBS也依旧年轻,潜力无穷。

这篇日志,洋洋洒洒,写了真是不知多少字。只记得,很多个夜晚,在电脑前一字一句地敲出脑海所想,怎奈所想之事甚多,竟至于写到这里。本来最初设想,还要写一个“番外篇”,记录一些这期间发生的其他事情。后来想想,决定不写。若干年后,倘若读到这几句话,能回忆起来,也就够了。

距离夏令营结束也已经一个月,经历了独特的9月,如今,再有半个小时就迎来了十月。1号到4号计划出去旅游,5号回家,预计10号去北京开始紧张的研究生活。这个九月以来的故事,又不知什么时候能写出来了。

写作时间:8月26日晚至9月30日晚

行者,on thew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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