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我LoveYouSoMuch 八号当铺片尾曲
没有客人的时候,我会坐在窗边,静静地品着咖啡,欣赏窗外的风景。
店内回响着的钢琴音乐、咖啡香味连同窗外投射近的光线,似乎能把我与窗外世界完全隔离开,日间的喧嚣与浮华离我这样近,仅仅隔了一层玻璃,一种寂寞的安全感。我习惯在闭店后依然待在冷清的店里。
在黑暗的遮掩下,没有人会发现我的古怪或丑陋;我可以浮想联翩,放纵幽思,那是我的自由;我还可以把欢乐和泪水、忧伤和愤懑,表露在这一刻。
我也可以随心所欲地抚摩着、舔噬着、缝合着自己心灵的伤口,把这疤痕变得更加坚强而富有韧性。
总之,我什么都可以思想,也什么都不去想。秋日,树叶在渐凉微风的轻抚下,已失去了夏日的张狂,逐渐飘落,而枝叶茂盛树干也如同Party般的曲终人散,变的那样孤独,忧伤……
本以为,生活会一直这样的持续下去,平静、简单且一程不变,我并不讨厌这样的生活,时光在充满咖啡香味的空气中慢慢流逝。
直到现在,我还会时常想,那天如果,你没有走入咖啡店,我的人生可能依然在那样平静的生活中走向终点。十月的最后一个周末,一阵清脆的铃声打破午夜的沉静。
“抱歉,今天已经闭店了~!”知道有人客人光临,但是早已过了营业的时间。
“外边挂着‘OPEN’的牌子~!”一道透露着疲惫的声音,正以抗议的语调控诉着我的粗心。漆黑的店堂里,只有正在煮咖啡的烛灯闪烁着泛雅的光芒,我抬起头打量起这位在午夜光临的客人
她非常年轻,应该还不过二十岁,或许更年轻,娇小瘦弱的身材包裹在全黑的衣物之下,在这样的夜晚,普通的女孩子应该早以在家中温暖的床上,编制着自己的梦境。而这个女孩子却依然流连于漆黑的街道。“给我一杯酒。”她已在高脚凳上落座,漆黑的店堂似乎顷刻间便要吞没这个疲惫的身影。
在咖啡店里点酒?~!
并不惊异于她奇怪的,而是递给她一杯加了白兰地的咖啡。
我一直都钟情于加酒的咖啡,并不因为它的酒精成份,而是喜欢品后全身洋溢的那种温暖,在孤独的夜晚,我常常借助它,来抚慰自己,尝试着温暖的味道。
她看着这杯咖啡许久,并没有喝,只是用勺子缓缓搅拌着。忽然,她埋下头,抽泣起来。我慌了神,不知该怎么办。
抽弃的声音隐隐的回荡在店里,夹杂着一份令人难以言表的怜惜。
除了给她递上纸巾,我什么也没做,只是看着她宣泄自己的心情。我没有说什么,因为我知道那是没用的。
“对不起。”哭泣声停止了,似乎感觉到自己的失态,她抬起头抱歉地对我说。这是我第一次看清她的脸,在黑色的帽檐之下,她有着张非常清秀美丽的脸孔。只是现在被时下流行的烟熏妆给掩盖着,更突出了苍白与疲惫,而她的眼中,闪烁的只有寂寞与孤独。“你笑的时候,应该很漂亮。”我微笑着回答。
在短暂的微楞之后,她大方的接受我的称赞。端起还残留温热的咖啡。
“CHEER!”一口饮尽咖啡,似乎发现了其中的不同。
“这咖啡叫什么?~!”
“天使的眼泪~!”
“很特别~!”丢下张百元大钞,还不等我找钱,她就出门消失在无尽蔓延的黑暗中。之后,每天,我都会在午夜延长咖啡店的闭店时间。
但她却没有再出现。
很快,圣诞节在飘扬的洁白雪花备陪伴下,降临在这个城市。平安夜的晚上客人很多,透过玻璃窗可以看到外面飘着雪,店门前的圣诞树上挂满了雪花。客人进进出出、店门开开合合。进来的客人都沉浸在节日的快乐中,每个人的脸上都有幸福的表情——情人们大多是这样。午夜已过,我关上门,每天到这时候,我都会没有由来的想到了那个在午夜光临的女孩,那晚她哭泣的摸样如同烙印般,在我心头,挥之不去……街上很冷,几乎每个酒吧都坐满了人。我来到电影院门口,这里很静。街上只有出租车忙着。今天我想坐公车,上了公车,车里只有司机,还有——
那个曾经光顾咖啡店的女孩!车子开走了,我望着车窗外,今天真的很冷。车停了,又开走了。我看着车窗外的这边,她看着车窗外的那边。车子驶过每个应到的站台,停了、又走了。最后乘客只剩了我和她,司机从倒车镜里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她。仿佛有默契般的,我们就这样安静的分享着这种莫名的氛围。终于,车到站了。
我们下了车。雪还在继续下着。
“圣诞快乐~!”她对我笑着说。果然一如我想象中那样的美丽笑颜。
“圣诞快乐~!”我也问候了她。“我想喝‘天使的眼泪’~!”
原来她还记得。回到咖啡店,我精心为女孩调制咖啡。
在店里因为烛灯,泛着娴静的光,我们彼此默默无语地对视,我感受着她的安详与宁静,品味着她的孤独与落寞。一道轻柔的声音,划破这寂静。
“很多时候,人生好象有无底的深渊横卧在脚下,让人找不到前行的路,独自承受着生命挣扎的悲哀,以及彷徨的苦痛。”
我依然静静的听着,一如上次她哭泣时那样。“低头需要勇气,抬头需要力量~!”
“勇气何在?力量何存?”我被她反问的哑言。“这个为什么叫‘天使的眼泪’?~!”
“……?~!”
她笑看着我尴尬的窘态。“我游荡在记忆深处,寻找着残留下的温度,我在风吹乱头发的街道上怀念着幸福。我在镜子面前。无助我在梦里慌乱追逐。我在只有我的深夜里醒来。”
她低吟着,我们都默默品味着……十二月三十一日。
每年的这一天,我都会有位固定的访客。
“看来,你终于有了决定。”访客收起张狂的黑色翅膀,站定在我面前。
“是的~!”我迎着那张青面獠牙的脸,坚定自己的决定。
“那就签字吧,别忘了,这已经是你最后的机会。”
在羊皮的契约书上,我签下了自己的名字,把灵魂,买给了恶魔。
作为交换条件,已经成为恶魔的我,将可以一直守护着我想守护的人……
新年的阳光,照耀着这个城市。
“怎么,他不在吗?”这是她第一次在白天光顾咖啡店。
现在她丝毫都不会感觉到我的存在,恶魔的生命是永恒的,所以,我能永远的守护着她。虽然她不知道,但是,对于我来说,这就已经足够了……
“真是的,他都没告诉我,那杯咖啡为什么叫‘天使的眼泪’~!”她有些忿忿的离开,并不断的埋怨着还是人类的我。
为什么叫“天使的眼泪”?~!
因为在那天,我看见了一只迷失在尘世间天使的哭泣,而她的泪水,正巧滴落到杯中,与之融合……
在那一瞬,有份禁锢的心灵,也如同涟漪般的扩散……《原来我Love You SoMuch》完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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