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特警队》主题曲(演唱:雷敏)
呵呵,雷敏同志的普通话不太标准,应该好好练练啊,用"川普"唱歌实在别扭.
《女子特警队》主题曲(演唱:叶凡)
还是原唱好听一些,音色不错,普通话也标准.专业的就是不同.
纪录片:《女特警雷敏》第一部分纪录片:《女特警雷敏》第二部分
走出《女子特警队》的“铁红”
“那不是铁红吗?”五一这天,雷敏随全国英模代表团登长城观光,一位游客一眼认出她来。“瞧,她是真的女特警,胸前挂了那么多奖章,比荧屏上的她更神气、更威风、更漂亮!”几位游客议论着向她走来,请她签名,邀她合影。
她觉得好玩,也觉得好笑。自己竟被莫名其妙地戴了一顶“明星”的桂冠。
《女子特警队》的开播,给京城的春天增添了一道亮丽的风景。一群吃巧克力和泡泡糖长大的女孩,穿上橄榄绿军服,走进神秘的女子特警世界,接受了一次超乎寻常近乎残酷的军事训练,练就了铁腿铜拳,练就了东方神功。那个神秘世界发生的故事扣人心弦,引人入胜。一时间,《女子特警队》成为人们街谈巷议的热门话题。可人们更关注的还是《女子特警队》幕前幕后的故事。她们是何方女侠?真的有这么神?
笔者带着同样的疑问采访了《女子特警队》的一号女主角雷敏。
雷敏说:“其实我和电视剧还是有缘的。当年拍电视片《中国霸王花》,剧中缺少一个身有功夫的女演员,我是应招而来的,从此穿上军装,圆了我的女兵梦……”
说起缘,还应该追溯到中华神功的武术。雷敏讲了她的身世、爱好以及她和武术的不解之缘。
在天府之国的泸州,有个叫兰田的小镇,这里山好水好,出过英雄,盛产美酒。雷敏出生在这里。天性爱动的她从小酷爱体育,自打小学一年级就当班里的文体委员,直到她离开校门。小学三年级的暑假,她十岁,随妈妈一起去市里。市体校门口围了很多人,生性好奇的雷敏挤了进去,见里面一群人在舞棍弄棒,打打杀杀,她看呆了,迟迟不肯离去。看着看着,她突然生出一种勇气,怯生生地跑到老师面前恳求:“老师,我也想学。”老师打量着眼前这位满脸稚气的小姑娘,认真地说:“学武术很苦,你怕不怕?”“不怕!”“棒子打到身上很疼,你怕不怕?”“不怕!”难得有这份爱好和勇气,老师被感动了,答应收下这个学生。第二天,雷敏兴致勃勃地来体校报到,交了5元报名费,成为体校武术队的正式学员。
那是一所业余体校,节假日和寒暑假开课,大多数学员家住市里,而雷敏家住乡下,来市里一趟要坐一个多小时的公共汽车。“雷敏是一个最守纪律的学生。雷敏是一个训练最刻苦的学生。”这是老师给她的评语。无论刮风下雨,酷暑严寒,雷敏从不缺课;无论训练多苦,流血流汗,雷敏从不流泪。两年之后,雷敏已崭露头角,在市里的大大小小比赛中捷报频传。教练器重她,帮她转到市里上学。11岁那年,还带着红领巾的她,为了那个“武术明星”的梦想,她离开家乡,离开父母,只身在外求学。
学校隔壁,是一座武警部队的营房,武警战士每天都有训练,擒敌拳、单双杠、登高攀援……体校和武警中队是共建单位,生性好强的雷敏常常和战士们过上几招。要是能当兵该有多好,我也可以打拳,攀援,可以……看得多了,和军人接触久了,当兵的梦想开始冲撞着她。
那天,一个喜讯从隔壁的警营里传来:四川武警总队正招收女子特警队员。雷敏闻后欣喜若狂,当天就向同学借了15块钱,坐火车去了成都。第一次到成都,人生地不熟,她一路打探着找到征招办,被哨兵拦在门外。“今天太晚了,明天再来吧。”雷敏的心一下凉了半截,坐了一天的火车,饿了一天的肚子,在这个举目无亲的城市里哪有寄身之地。雷敏向哨兵说了自己的来历和难处。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哨兵将她的情况向领导作了汇报,领导热情接待了她,给她安排了食宿。那晚,她和一个女兵住在一起,激动得一夜没有合眼。
第二天接受考试,前来应考的不下200人,应考者一个个过堂。轮到雷敏上场了,初生牛犊不怕虎,她镇定自若地打了一套规定拳,舞了一套三节棍,那拳那棍打得满堂喝彩。考试结束了,雷敏带着“等候通知”的结果回到学校。苦苦盼了一个星期,电报来了,通知她再次到成都面试。看来是有门了,那天她带着一把剑前去“征战”,给领导舞,给考官舞,给导演舞,舞出了“中华功夫”的神奇,舞出了“扬眉剑出鞘”的东方神韵。
“好,就是她了。”导演当即拍板。当时某电视台正筹拍电视片《中国霸王花》,导演来女子特警队遴选剧中一位有武功的女主角,雷敏被慧眼识珠的导演看中,那天,她被留了下来,而且如愿以偿地穿上了军装。不过,后来导演改变初衷,没有让她担任一号女主角,原因是她缺少军人素质。这多多少少给雷敏留下一点遗憾。
如果说当年因为缺少军人素质失去那个当演员的机会而感到遗憾的话,这一回,又因为军人素质太好而给雷敏当好演员出了新的难题。
《女子特警队》剧组来四川女子特警队体验生活,导演陈胜利一直在为剧中一号女主角的人选举棋不定,职业演员有,可她们普遍缺乏军人的内涵和素质,兵演兵,在艺术表演上又很难达到要求,这是一部大戏,弄不好,就会砸锅。作为女一号的候选人,雷敏跳进陈导演的视线,她有优势,因为她熟悉女子特警队的生活,有真情实感。可缺陷又让陈导演举棋不定,她不是职业演员,和剧中的人物年龄又有距离。那天,训练间歇,雷敏和一个女兵下象棋,虽然棋下得并不高明,可极具观赏性。机智、幽默、天真、纯情、争强、好胜,雷敏的天性淋漓尽致地表现出来。陈导演看着看着,眼前突然一亮,她不正是自己要找的一号女主角吗?陈导下了决心。
“让我演一号女主角?”起初,雷敏以为导演在和她开玩笑。当她从导演肯定的语气和信赖的眼神中读出这是真的后,她没有拒绝。她挑战性的性格让她下决心试它一把。
试镜了,导演发现了她的毛病,毛病在于和剧中的主人公距离太大。主人公铁红是一个刚入营门天真无邪且又无知的小女兵,不会走路,不会说话,不懂军规,可雷敏却是一个成熟的军人,举手投足言谈举止完全军人规范。假做真不易,真做假也难。“放下你的官架子,到小女兵中体验生活,找回你兵之初的感觉。”按照导演的指点,她把铺盖卷搬到女兵班。“区队长,你好!”起初,女兵们称呼她的职务,“以后不要叫我区队长,我现在不是你们的区队长,是新兵铁红。”和兵之间的距离没有了,整天和她们一起疯玩打闹,哭哭笑笑,很快,她找回了新兵的感觉。
对于雷敏来说,演武戏不难,在训练场摸爬滚打十多年,练就了一身的功夫,上镜准能通过。可演文戏就难了,她生性不爱哭,恰恰在戏中有哭的场面。剧中的妈妈来部队看女儿,听说女儿是一个不听话的兵,语重心长地开导女儿。“雷敏,该哭了,你是怎么搞的,为什么不哭!”导演火了,雷敏也火了,“我就是不爱哭,哭不出来叫我怎么办?”“哭不出来也要哭,这是剧情需要。”“导演,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我能哭得出来吗?我觉得这一切都是假的,倒是有点想笑。”“雷敏,你还没有进入剧情,演戏是假的,可要假戏真做。眼前的这位老太太就是你的母亲,你没有母女情深吗?你没有惹母亲生过气吗?你对母亲没有情感上的欠疚吗……”这一回,雷敏真的哭了,哭了个江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她想到了母亲,似乎来到身边。在她的心目中,母亲是世界上最坚强最可敬的人。她的家境不好,爸爸常年在外地工作,奶奶和一个叔叔患有精神分裂症,上有老下有小,这个破落的家全靠母亲一个人支撑。在刚记事那年,她得了一场大病,医生说这孩子没救了,母亲不死心,背着她四处求医,是母亲的真诚感动了上苍,度过了那场大难。从11岁离开母亲到外地求学,再后来当了兵,十多年没在母亲身边,何时能在母亲面前尽一份孝心?那场戏拍得很成功。后来,有人同雷敏开玩笑,问她那眼泪是不是真的,是否抹了催泪素。雷敏说,那不是假的,是真情实感。
从《女子特警队》在中央电视台开播那天起,雷敏每天都要接到熟悉和不熟悉的观众的电话,有人说她演得真,有人说她演得刁,有人问她以前是否上过镜,有人问她将来是否要脱下军装当演员,更让她哭笑不得的是来自她老公单位的议论纷纷:“邓勇(雷敏的丈夫),你找了个老婆这么厉害,在家里还能不受气?”老公的外甥只有5岁,看了电视说,我舅妈是女武警,我舅舅打不过我舅妈!”
片子播出后,雷敏一时间成了记者们追踪的焦点人物,采访的记者纷至沓来。雷敏忙得分身无术,新闻发布会要参加,专题报告会要参加,全国英模表彰会要参加,自己的功课还不能丢。她说:“我结婚两年了,是前年“五一”领的结婚证,到现在还没来得及举办婚礼,刚领到结婚证的第二天,通知来北京开会,回去后,参加电视剧的拍摄,电视剧告竣,又来北京参加武警十大忠诚卫士的表彰,表彰会结束后,到天津武警指挥学院上学。”她说:“我常常在自责和内疚,觉得对不起丈夫,结婚两年了,还没有在一起生活,他常来电话,有时在电话里也发火,甚至说过再不回来我们就离婚。天哪,还没有结婚就谈离婚,这是不是有点太悲哀。可我理解他,他需要我回到他的身边,他不需要柏拉图式的爱情。劳模会结束后,我回家一趟,看看我的母亲和我的丈夫。”说到情感的话题,雷敏变得多愁善感起来。
如果说雷敏成功地塑造了《女子特警队》中铁红的形象,她得益的不是自己的表演天赋,而是她对武警的热爱和对女兵生活的理解。她本身就是女子特警队员,在这个英雄团体里,流过泪,流过血,流过汗,也留下了那段英雄的传奇。
在《女子特警队》剧组里,只有3名专业演员,其余的全是我们特警队的女战士,她们都是真名实姓。剧中打斗的一招一式,全是真功夫。很多人为之惊叹又好奇,那就让我们一起走进真实的女子特警队。
女子特警队最早成立于1985年,那时,武警部队刚刚重新组建不久,擒拿格斗一直是女性的“禁区”,独具创新意识的总队领导人,提出组建女子特警队的设想。这一设想很快得以实施,于是,在“天府之国”的橄榄林丛中,诞生了第一代巾帼“斗士”。
雷敏加入女子特警队,已经是第三代队员了。
和所有的女兵一样,刚穿上军装那阵子,她们都激动得手舞足蹈,特别是听说进了女子特警队,更是兴奋不已。可她们高兴得太早了,进来后没有一个不感到后悔的。部队实行的封闭式管理,不许出营门,不许进歌厅,不许留长发,不许涂口红,不许穿便装,不许的东西太多了,这一道道禁令像一道道紧箍咒束缚着姑娘们躁动的青春。在特警队,她们自诩是“美丽的囚徒”。正值豆蔻年华的女兵,肥大的军装遮不住她们隆起的青春,她们同样有爱美的天性,同样有爱美的追求。可是,军人这个神奇的字眼,就像两道情感的闸门,控制着她们情感的潮涨潮落。
在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同龄姑娘们扭动着腰肢走进歌舞厅时,特警队的姑娘们却迈着整齐的步伐走进训练场。那边是轻歌曼舞地舒展,这边是血与火的磨炼。
“不付出超人的代价,就练不出超人的本领。”这是雷敏写在日记里的话。
5公里越野,她跑得上气不接下气,最后败下阵来。
大劈叉,那滋味比上“老虎凳”还难受。
拿大顶,稍有不慎,轻则骨折脑震荡,重则要以生命作代价。
特警队的姑娘们谁也不会忘记那个黑色的周末。那天,八一电影制片厂来这里拍摄新闻纪录片,在拍最后一组镜头时,队员李明军腾空后倒,身体失去平衡,大脑着地。那是一个无法再现的定格,李明军颅脑受伤,经全力抢救无效死亡。
面对这没有硝烟的战场,面对这严酷而无情的现实,姑娘们全都哭了,她们并没有被死神吓倒,而且变得更加坚强起来。
三八妇女节那天,正巧赶上下雨。好雨知时节,当春乃发生。姑娘们暗暗高兴。今天不会再训练了吧,何况还是我们的节日。
理想并不等于现实,刚刚吃过饭,集合的哨音响了。
“今天的训练课目是拉臂摔,男队女队分开练。”教练站在队前部署任务,那张脸阴沉得像这下雨的天。
望着这泥泞的训练场,姑娘们面面相觑,心中暗暗叫苦:教练啊教练,你干吗要与我们过不去!
“摔!开始!”这声音像雷霆在姑娘们头顶炸开。
队员们不敢有违,忍气吞气地开始操练。
“停!”教练突然中止训练,显然是对女队不满意。气呼呼地站在队前说:“男队集合,和女队混合练,训练场上没有性别,每人摔她20个。”
一次次被高高地举起,又一次次被重重地摔下,身上是泥水汗水浸透的衣服,脚下是冰冷坚硬的水泥地,那场面的确有些“残酷”。
一连20个扛摔,浑身的筋骨被摔散了,五脏六腑被摔碎了,可姑娘们的意志却没有被摔垮。
走进饭厅,拿筷子的手颤抖得不听使唤,走回宿舍,两条腿疼得无法弯曲。晚上睡觉,脱不下衣服,要喊着一二三的号子才能躺下。
汗水和泥水拌合着特警队员的酸甜苦辣。要说苦,她们的训练可真苦,可她们苦中有乐。每逢周末,是她们最开心的时候,她们关起门窗,换上漂亮衣裙,来一场“地下”时装表演,打开收音机,疯狂地唱,疯狂地跳,她们唱流行歌曲,也唱自己编的歌:“训练刚回来,汗湿的衣服没换下,外面又响起集合哨,哎呦,姐儿们,训练生活苦死我呦……”这歌诙谐而幽默,细细地品味,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1997年10月,国际刑警联合会在北京举行第64届年会,一百多个国家和地区的代表应邀来华,各路神警汇聚京城,八仙过海各显神通。作为东道主的中国队最后亮相,最引人注目的是四川女子特警队的精彩表演。领队的是一位漂亮而又略带几分稚气的姑娘,她身穿迷彩服,腰系武装带,眉宇间透着不让须眉的灵通和豪气,她身后是一群虎气生生的女兵。在她的带领下,那套擒敌拳直打得全场观众眼花缭乱。前扑,似墙倒;腾空,似燕舞;拳起脚到之处,如草莽掀起一股旋风。
女子特警队表演结束了,雷敏接到一个特别邀请。
“小姐,我们一起照张相好吗?”一位穿制服的外国警官向她发出邀请。
“这位是达尔亚先生,毛里求斯警察总监。”翻译向雷敏作了介绍。
雷敏没有拒绝,十分友好地答应了这位总监的要求。
神奇的东方古国,神奇的中国功夫,神奇的中国女警。中国之行令达亚尔惊叹不已。回国后,他来到中国驻毛里求斯大使馆,提议让照片上的这位姑娘和她的队友来毛国执教,训练他们的女警察,并向中方发出邀请信。
不久,雷敏带着神圣的使命,去了那个远在太平洋中的岛国。为欢迎她们的到来,毛《太阳报》发表文章,称她们不但带来东方文明,也带来神奇的中国功夫……
1998年,雷敏再次被邀请出国执教,又一次捧回荣誉的花环。
这就是女子特警队的故事。
有人说,女兵是军营的点缀。特警队的姑娘们骄傲地说:谁说军中女子不如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