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甫在成都草堂的流金时光并不全是苦滴,有一段日子过的非常不错,有车有房有存款。当然都不是杜甫自己赚的。现在赚钱多艰难呀,物价飞涨,咱小老百姓终其一生能混个房子可以光宗耀祖。父母肯定在相邻间说话倍有精神:“俺家小孩在城里买房了,花了一百多万哪。”邻居:“贷款80多万吧?俺家贷款少一点……”然后父母们都无语了……
对杜甫这样大家族来说,有很多可以利用的资源。杜甫爷爷杜审言也是个诗词大家,托祖宗的福。杜甫在成都有一位高干亲戚。时任剑南西川节度使的严武,跟杜甫是世交好友。节度使,是集省长书记军区首长大权于一身的职位,在四川想唱谁句唱谁,想打谁句打谁,加之严武有是一介武夫,生性鲁莽好斗,胸无点墨的武将而已。但是为人性格豪爽,待人诚恳宽厚。听说杜甫也在四川,立刻驱车赶来相见。严武的车队富丽堂皇,规模宏大,气场十足。前面四辆警车开道,后面宝马房车跟随。他自己坐在中间的红旗车上。并不是他爱国,只是大唐规定干部只能配国产红旗车。
车队浩浩荡荡驶入浣花溪杜甫草堂,车轮碾过青青路边草,在泥泞的乡间小路不停打滑,排气管时不时传来呼噜噜的嚎叫声,路边破衣烂衫扛着锄头的农民排成排,表情麻木的瞅着车队。杜甫邻居都问,这是哪位干部又来视察指导工作啊?
镇上的还是区里的领导啊?
咱们浣花溪边是不是要拆迁搞开发啊?
……
其中有个拖着鼻涕的愣头小子,名叫项羽,指着车队说:彼可取而代之也!
项羽叔叔大惊曰:“混小子说话不要大声嚷嚷,要温良恭俭让心平气和的娓娓道来才好,有伟大理想要深深的埋藏在心灵的深深处。夹着尾巴做人不诛九族。”
片刻,俄而,少顷,稍许,严武到了杜甫家门口。只见木柴做的篱笆上挂着一个塑料袋,里面装着粉条小白菜。看来杜甫刚刚赶集回来,且木舍得买肉。稻草编的绳子捆着几把茅草,一排草垛子围成几间小房子。小房子门口破罐子破盆一大堆,晾衣架上晒着几件粗布大衣。严武心酸,让老兄受苦了,遂在门口喊道:“老杜哥,在家么。”
杜甫标志性的学士帽也没带,领带没打,穿着背心,拖拉着两只人字拖就出来了。表情严肃,威严的说:“小严来了啊,你怎么开这么多车,不节能不环保,国际上正流行节能减碳,你扑腾这么多干嘛,来老哥家坐坐就行了还得带着好几车的东西干嘛。给群众见到了影响多不好。”
严武脸上青一阵紫一阵的。此时,杜甫就一屁民,人家一个省部级干部来访,居然指着鼻子先骂一顿。好在严武不拘小节,尴尬的笑了笑。
杜甫太太欣喜若狂,情不自禁乐开了花,拉着严大节度使的手不停问好。
进入客厅,落座,上茶。其实就是去了一间比较大的茅草屋,坐在小马扎上,倒了杯漂着几点茶叶末的水。
杜甫太太说,我的工行信用卡刷爆了,透支一万多。严武一听,马上给打电话工商银行,片刻,余额变成100万。
杜甫太太又说,我家草堂没房产证。严武一听,马上给成都房管局打了一个电话,俄而,产权一万年的房产证摆在桌上。
杜甫太太说,老杜最近身体不好,每次赶集都步行,他又是汗脚。严武一听,马上给宝马四s店经理打电话。少顷,一辆崭新宝马开进杜甫后院。
杜甫太太又说,最近老杜老是去二路挂着红灯的客栈转悠,彻夜不归,他这小身板又不好。严武一听,马上给某大学打了个电话。稍许,几个如花似玉的姑娘排成排。杜甫太太笑眯眯的说二奶比小三好,还能帮着收拾家务。
从此杜甫有车有房有二奶喽。
片刻,俄而,少顷,稍许,饭菜端上来,小白菜炖粉条若干菜肴排列在小桌上。几只豆大的苍蝇在碗边飞舞打转,杜甫太太一拍子下去,拍死三五个,拍伤一两只。女眷儿童士兵均退下。老哥俩对着喝酒,严武看着都没法吃,只是傻笑着也不动筷子。
杜甫举着酒杯说:“我来说两句,这个啊,名岂文章著,官应老病休。你明不明白?你肯定不明白,你考试从来都不及格。”
严武脸色发黑,说:“是是,我学习不好,爱调皮。”
杜甫摇头晃脑,捻须颔首,说:“这句诗的意思是我出名难道是因为我写的文章好嘛?致君尧舜上,再使风俗淳。国家战乱,好几年没举行公务员考试了,否则我至少也是个进士罢?”
严武:“状元,杜哥绝对是状元。”
杜甫得意洋洋,继续说:“我这没当成官,年老又多病,应该退休了么?”
严武:“不不,哥哥精神倍棒,吃嘛嘛香,绝对不能退休,应该继续为人民服务。”说完立刻给皇帝发微薄私信,举荐杜甫为自己的参谋,并加检校工部员外郎一职。不一会儿叮咚一声,皇帝回信:“依卿所奏。”从此杜甫便被称为杜工部。这是他做的过的最大的官位。
杜甫心里乐开了花,哈哈笑,将严武带来的一瓶茅台酒一饮而尽。严武看着高兴,也大杯大杯的喝起来.很快,二人喝的脸红耳赤,杜甫直勾勾盯着自己的汤碗,一个手指头拼命的抠碗上的一条缝,说:“这跟头发丝,咋就弄不来下呢?”
严武打着酒嗝,粗声粗气的说:“老哥,让我来。”他拿起碗,抠了半天没抠下来,蛮劲发作,啪把碗给从中间掰开了。然后大喊:“不好,碗破了,头发丝掉地上了吧。”
杜甫内心鄙视,斜眼看着他说:“你这个人啊,你就是个大老粗。”
严武不悦,说:“我以前也挺文静的,我小学时候得过大红花呢。”
杜甫哈哈大笑:“你得过大红花?我一直是五道杠好不好?大红花我多的都擦屁股都擦不完。”
严武:“哥哥的屁股好大。我可没舍得擦屁股,我都藏在我怀里了。”(百度君羊博客,有更多作品)
杜甫哈哈笑的涕泪慢慢,举起酒杯,站在桌子上,大喊:“哼,严挺之挺老实的一个人,怎么会生出你这么个凶神恶煞的武夫呢?你鼻子眼睛没一点像你老子的。”严挺之就是严武的老爸。
严武彻底火了,勃然大怒。好你个杜甫,看咱两家是世交,老子给你车给你房给你票子连二奶都给你包好了。居然骂起我老子来了,还怀疑我是个野种不成!哇呀呀,气死人了。大喊:“来人!给我把杜甫抓起来!”可惜他的士兵都跑到浣花溪捉鱼去了,竟然没有一个人听见。杜甫哈哈大笑,也是真喝醉了。说:“他们肯定是发现你学习不好,不想跟你混了。都投入我的门下了。”此言一出,犹如晴天霹雳,又犹如一板砖对着严武扑面拍了下去。严武暴跳如雷,青筋突起,踉踉跄跄的走到门边要出去喊士兵,可是他一走到门边,帽子却被门帘子钩住了三次都未能出门。有人听到消息,赶紧去告诉了严武的妈妈。严武妈妈说喝醉了说的话都不算,你们都不要闹了,赶紧洗刷刷睡个觉觉吧。
杜甫才逃过一命。在《旧唐书》,确实是有这个故事的。而且严武后来对杜甫也一直不错,其实严武没喝醉,想要杀死杜甫何必找士兵抓他呢?他武功那么高,一把就能把杜甫掐死,都是吓唬他玩呢,文人就是牢骚多。
不幸,严武很快就病死了。杜甫的靠山倒了。四川大乱,有起义农民流寇等四处抢劫。杜甫不得不离开了成都草堂,顺着长江一路南下,继续在江湖上漂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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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夜书怀
细草微风岸,危樯独夜舟。
星垂平野阔,月涌大江流。
名岂文章著,官应老病休。
飘飘何所似?天地一沙鸥。
词语注释
⑴危樯:高高的桅杆。
⑵独夜舟:孤零零的一只船在江上过夜。
⑶平野阔:原野显得格外广阔。
⑷著:著名。
⑸ 应:认为是、是
⑹飘飘:随处飘泊,无依无靠。
创作背景 764年春天,杜甫携家人再次回到成都,给严武做节度参谋,生活暂时安定下来。但不料,第二年严武忽然去世,他不得不再次离开成都草堂,乘舟东下,在岷江、长江一带飘泊。这首诗是杜甫乘舟行经渝州、忠州时写下的。深刻地表现了作者内心飘泊无依的感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