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饼风波
作者:吴疆
2010年初,《普洱茶营销》出版发行后,由于自己不是茶行中人,丢下书我就去理其他事情去了。有一天,突然接到策划“马帮进京”的著名策划家胡明方先生的电话,告知我《普洱茶营销》闯了祸,网上有人在“围剿”,引起了轩然大波。
我很好奇,就上网去看了看。表面上好像是三方势力在围堵《普洱茶营销》一书,具体说主要是三个人在唱戏。一个是台湾某茶叶类杂志的主编,一个是号称香港某世界茶业协会副会长的北京茶商,一个是引进出版邓时海《普洱茶》一书的云南文人。
从地域上来看,的确是形成了包围的态势,三个人都各自写了一些东西。台湾某主编的文字,主要是从狡辩的角度说了我写的书中老茶部分的问题。文字的内容可以说不值一辩,因为涉及的老茶部分,早就有邹家驹先生的文字说明是某个群体从文化到产品一条龙在造假。
由于写文章批我的人是“主编”,那就引起了许多网友的关注。这就不得不提一下台湾的杂志社和大陆的杂志社区别,两者从成立到定位有着巨大的差异。大陆的杂志社一律国有,即使现在有部分私营的,也必须要挂顶“红帽子”,有这顶“红帽子”就意味着你不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想写啥就写啥。而台湾的杂志社则完全是两回事,只要你想干,自己去注册个杂志社就行了,还可以家族传承,也就是说和大陆领取个个体工商户执照没什么区别。这就好理解了,杂志社要拉广告,拉赞助,那么,指鹿为马的事情就不足为奇。
至于那个来头看着蛮大的香港某世界茶业协会副会长的茶商,我也粗略了解一下,原来香港的协会注册制度也同大陆不同。香港协会(公司)名称选择自由,协会(公司)名称允许含有地区性和行业性质,例如﹕中国、美国、亚洲、国际、世界等等。也就是说,姐夫拉着舅子两个人在香港就可以注册一个“世界性”的协会,其目的,无非是到内地后拉虎皮做大旗唬人而已。这种协会与云南普洱茶协会,云南茶业协会完全是两码事。其会长提供资料合作出版的《普洱茶谱》一书,也早被邹家驹先生批为“做假、荒谬”。恶土出孽花,这样的茶商“副会长”的大作,不值一提。之所以说这么多,是因为我们在市场上可以看到很多冠名“世界”的协会,是不是都可以先打一个大大的问号。
而云南的某编辑的文字则不同,其选了一个较为冷门的“铁饼”作为突破口,并且拿出了证据,这就不得不重视一下。至于为什么偏偏选“铁饼”呢?这也是我后来才知道的,我们先看看某编辑写的文字吧
(原文如此):
铁饼、邹家驹与《普洱传奇,全面解密》
作者:abckings
最近在网上一个搞营销的在推销自己的书,书名是《普洱传奇,全面解密》
其实,该书的名称是《普洱茶营销》,网上大肆炒作的只是该书为了吸引眼球而搞的副标题。看过书的人会会有自己的判断,如果对老茶又有一点了解的人,看过书会得出这样的结论——作者对普洱茶基本还在启蒙阶段,对普洱茶资讯严重落后于信息社会的发展速度。
作者用来解密的东西要莫语焉不详,没有讲到实质,要莫就是引用的落后的资讯,基本来源是两个——邹家驹和其他茶厂前辈的聊天。
但这些资料都是六年前的,现在拿来用似乎和邓时海的书犯一样的错误,——跟不上时代!
这说明什么?说明副标题所言是作者的“短”,拿自己的“短”来炒作恰恰是娱乐界流行的手法,很拙劣,也好很有效。
对做学问的人,有短不怕,隐短而扬长,就是了。
但是搞营销的人不是这么想,无论短长,只要是话题,就是成功。
我们以一个例子——铁饼问题——说明为什么说作者的解密只是一个以讹传讹的笑话。
2004年,云南省搞第一届普洱茶研讨会,会上邹家驹请了下关茶厂老厂长冯炎培作证言,要证明50年代没有铁饼。冯炎培的讲话是一个写好的稿子。重听当年的录音,我们可以发现,冯首先说,1953年,下关茶厂改十八公斤铅饼加压法为用铝甑直接蒸压茶饼。随后他又说茶厂在70年代以前没有生产铁饼。这本身就是矛盾的。但还是被邹家驹当作证据,抛弃前一段话,只用对自己有利的后一段话,证明50年代没有铁饼。
其实邹家驹过去不喝普洱茶,但他是领导,参与过一些事情,他还可以利用一些手头的资源证明自己的观点。
有时,他并不知道自己预设的观点是错的,当局者也有迷的时候,也就是说,它要论证的论点,本身并不真确。
2006年下关茶厂发现了自己制造铁饼的证据,展出了实物,但由于出版有滞后性,同时说好听点是书籍要尊重历史——也就是最初的立论,说不好听点是顾及自己的江湖颜面,
他也像邓时海一样,并没有发表文章更正自己的观点,所以批邓的人也与邓出一样的问题。
不说废话了,直接上几个实物插图,说明一下邹家驹批铁饼的错误和那位营销师傅的过时的引用。
下图是1953年下关茶厂买来的私商生产的小铁饼。我们可以看到铁饼如刀切的边
我们再看一个下关茶厂1955年生产的铁饼,这个铁饼同样可以看到整齐的边,它应该是第一代铁饼的实物样。所用原料:临沧、凤庆、西双版纳拼。
这样做驳论太累了,就不多写了。
至于所论辩的原文大家可以看《普洱茶营销》66页(或网上贴图)以及邹家驹《漫话普洱茶》中“铁饼神话”一节(网上有很多转载)。
三个文字同时看,才能明白如何练成“不受惑”的金身在品味老茶时很重要。
历史不是采访几个人就能搞清的,很多当事人其实并不在事件的中心,或者那些事件当时他们并不关心,他们只有位子,并不掌握真相。
原文引自《三醉斋》网站
关于铁饼,我的书中仅有一小段文字,只是附录于图片后的说明,原文如下:
圆茶铁饼茶。《普洱茶》一书1995年出版,陈期记录为55年,一个可怕的记录。1972年才可能生产的铁饼被提前到了20世纪50年代。2005年时任云南省茶业协会会长的邹家驹同原下关茶厂厂长冯炎培交流,证实下关茶厂生产铁饼最早是70年代以后的事情,邓先生这片茶不要说50年代,连70年代的也不是,“冯老被当做道具上了舞台,在别人设计好的剧情里,茫然结过了一个50年代未曾有过的铁饼。”在《普洱茶》一书中157也的图片中,七子饼茶是1972年才出现的名称,下面的出品单位则是50年代的“省茶司”的名称,可以肯定是后人出品的包装,与历史无关。
原文引自《普洱茶营销》66页。
从这段文字可以看出,我仅仅是采纳了邹家驹先生文章中的内容,同时指出了邓时海著《普洱茶》一书中自相矛盾的地方而已,对照邹家驹先生的原文即可得知。
那么,为什么火力偏偏对准了“铁饼”呢?
我们还是先来看看邹家驹先生对于铁饼的描述吧:
邹家驹:铁饼神话
传统加工圆茶的模具,原是石质的。加工时,布袋里装上茶叶,袋口打个结,置入木模或石模压制。袋口打的结,正好在底部留个坑。技术革新的热潮,一直在鼓励改进模具,试图用机器替代笨重的手工操作。50年代中,铁制模具出现了,但只试验,没有正式生产。70年代初,开始用机压模具生产饼茶,因未使用布袋,压出的饼茶底部无坑,边缘平直,与传统的泥鳅边大不相同,被称为“齐边”七子饼茶。机压同人压完全是两回事,紧结度比正常饼茶高了许多倍。机压铁饼难掰难陈化,入市后没有受到消费者青睐,生产没有继续下去。随着时间的推移,人们发现了铁饼的优点。这批前所未有的茶品,成了普洱茶历史上的一段奇闻逸事。同时,也有人出来编造了一个引人注目的故事。
(图片说明:原图为邹家驹先生博客中贴图)
普洱铁饼的佳话成了普洱茶文化的一部份,以至于网上有多名茶友嘱我一定求证核实。我三进三出下关茶厂。应我的要求,罗厂长走访了退休老职工,原供销科长及技术员李鸿基、马俊堂等人,详细了解下关生产铁饼的时间、过程及加工模具情况。经回忆和查实历史资料,60年代前只有石头模具生产的饼茶,没有生产过铁饼。70年代改进模具后只生产过一批。我从厂里送来的十几箱历史样品里,找到了1972年的铁饼。装铁饼样品的纸袋上还有72年和机压字样。这款茶较特殊,内飞没有压进茶体,从外型、茶质、色泽、松紧和尺寸来看,正是香港新界茶博会展出的铁饼。《普洱茶》154页上那图茶,内飞压进茶体,不要说不是50年代初期的产品,连72年那批独一无二的铁饼也不是。圆茶是出口产品,不知为什么会在书里被立即运销西藏和新疆。下关茶厂志130页,圆茶“注册商标统一为‘中茶牌’,开始是红印中茶牌,就是中茶的‘茶’字是红色的,到了50年代末改为绿印。”邓先生照片里送给冯厂长的“铁饼”是绿印,文字说明又是50年代初从勐海调原料来压制的,前后矛盾。台湾另外一本书《普洱茶谱》(发行人黄键亮)69页也做了假。悬挂于各茶庄店铺上的百年普洱茶图谱又多了一个赝品。生产“最普通下关茶”的下关茶厂,沾了六大茶山原料的光,压制了空前绝后的茶品,殊不知香港茶客赞誉的铁饼,原料来自澜沧江两岸的勐库、博尚、凤庆和景谷。
这就是那张被邹家驹先生称为“冯老被当做道具上了舞台,在别人设计好的剧情里,茫然结过了一个50年代未曾有过的铁饼”的“神图”。图片引用自邓时海著《普洱茶》。
铁饼神话续篇
踏足三醉茶叶网站,是因为一个偶然的机会,为了查点茶马古道的资料,不经意间走了进来。面对众说纷纭的话题,有点愕然。写了串的文章,是有感而发。认识上混乱并不可怕,在实践中会逐步澄清,可怕的是,在普洱茶思想和市场混乱时,少了一股正气。
我一直没写《铁饼神话》,是因为一直没有联系上冯炎培老厂长,他退休后住到大理,给我的电话又打不通。在传为佳话的铁饼故事里,冯老被当作道具上了舞台,的可怜见我设计好的剧情里,茫然地接过一个50年代末曾有过的铁饼。冯老当了多年的茶厂领导,是明白人,心里明白别人要干什么。以为冯老的照片上了传世作《普洱茶》,老人一定会三缄其口。这肯定是想错了。
石先生知情不说,怕什么呢?繁荣普洱茶文化,要的是“百花齐放,百这争鸣”,在研究探索中去伪存真“还普洱一个真实面目!还茶友一个健康的环境!还市场一个有希望的未来!”看来普洱茶研讨活动中风气不正,并非空穴来风。石先生来自台湾,台湾论坛和黑帮大打出手的画面,常令人心有余悸,说话还得小心翼翼,咱们难得有一杯至清至醇的普洱茶,可千万别掺和了黑道的杂味。
前几天,我同冯炎培老厂长在大理古城洋人街长聊了一个多小时,我问了铁饼的事他告诉我,铁饼确实是70年代后的事,并证实内飞并没有压进铁饼茶体。
引自邹家驹《漫话普洱茶》
《普洱茶营销》作者采访邹家驹先生
如果说行文至此,我们仍然有不明白,那么老茶人陈石民先生针对性的文字更直白更清楚透析了一些滑稽文人。毕业于安徽农大茶学系陈先生的在茶行业滚打了近三十年,本早已离开茶行业,基于对茶行业的熟门熟路,也写了一篇文章:
贯致、abc先生和《普洱传奇全面解密》
作者:chengshimi
最近,贯致先生和abc先生都跳出来了。
贯先生一直都在。据说贯先生是台湾《普洱狐疑》的主编,也是大名昭著的“大和号事件”的策划者,贯仙要出来就好解释了,因为最近的一期《狐疑》上N多的商家宣称自己的红印是真的。
别人要做广告,自然要出来误导,要指鹿为马。
误导之词,仅举一例,廖义荣赠送易武博物馆的“红印”,清楚地写明是“中国茶叶公司佛海茶厂”生产,那是什么真茶?
有一点假,那就是假。这有什么狡辩的空间。
正如吴兄在书中所言,一片茶从10元成本卖到70万,你们有任何证据么?
abc先生该怎么称呼呢?是A先生呢还是B先生呢还是C先生,就取其中叫B先生。B先生据说就是引进邓时海《普洱茶》的B编辑。
B编辑自己说《普洱解密》一书中的资讯是过时的落后的资讯,是6年前B编辑就知晓的。也就是说在2005年邓著《普洱茶》在大陆出版之前,B编辑就知道了真相。
但是,令人万分惊讶的是,B编辑早在2004年就知道的伪书《普洱茶》,仍然对书中的错误只字未改,就推出了,乃至有了今天1938年的红印,福元昌老板在娘胎里创业的故事。
B编辑是做文化的,文化是一种社会公器。执公器而作伪,B编辑要倡导什么样的文化呢?
其实,文化要这伙人的眼里算个屁。
谈到铁饼,B先生出具了什么证据呢?我们来看看一些网友的评论吧:
沱国孤竹:
“我不是来讨论五十年代有没有铁饼的,我不够资格,我只是一个喝茶的老百姓,不象楼主这样博古通今,不知楼主这里所指的是饼型还是指用铁模具压出来的饼,楼主所引用的1953年和1955年的这两张饼图的饼是用木模具压出来的(石模具也能压出这饼型),不是铁模具压出来的饼.”
季沐:
“为了笔阀,这次连邓某人也被楼主拉出来打了一扒。又,早于国务院的公布(1956年),1953及1955年楼主就使用了简体字!……在下佩服了!”
箫韶九成
有意思,回味钱钟书在《围城》里用过的“猴子屁股”的典故。
B编辑在指责别人的时候,却不小心露出了尾巴和无知。普洱茶的打假为什么一直执行不下去,无非就是这样一群不良文人的作用。
作假的人是犯罪,在邓、王、曾、廖,身上就成了瑕疵?踢破一些真相的人却成了疯子?也就是说,一些事情在大众是污点,是不可原谅的罪恶,落在他们身上则成了瑕疵,甚至成了某种令人艳羡的东西。
比如老百姓窃人财物为贼,大多数情形下,会被处以管教或有期徒刑;作假人士的原罪则可以忽略不计。
撒谎者有一个特点,一开始试探性撒谎,无人盯着,胆子便大起来,越说越大胆,最后把最圆满的谎言定为演出本。他忽略了一个环节:这个完成的过程,会留下诸多痕迹,怎么修饰也难以自圆其说。
贯先生和B先生的不智在于,他以为自己可以随意解释别人指责的“漏洞”而敷衍过去。更可怕的是,贯先生和B先生之流倡导的是——他们不以为撒谎有多么重要!
对骗子的需要,是中国社会的潜在心理病灶。邓的书明明有问题,竟然有一大批崇拜者攻击邹家驹吴疆,他们的口号是:资讯不全,来源有问题,罪不在己。
骗子的成功,在于被需要。邓先生廖先生贯先生B先生的喧哗或许是某些期盼高调出台的后台老板所需要的,才会在某些时刻做成轰动效应。
这些恰恰不能作为那些假老茶的证明。他们唯一证明的是,他们只在乎在关键的节点上达成共谋。
当做新茶做真茶的哀鸿遍野的时候,和不成功结伴而行的时候,谁还会为做品牌做真茶而努力呢?
但对作假的不宽容表明,这个社会还存在某种巨大的认“真”力量,至少还有残存。。。。。。。因为那是他们愿意活下去的最后一丝稻草。没有了真,一个鱼龙混杂的社会,是无法让人有安全感的。
这个出自本能的呐喊,如果还被误读为做戏、“只打苍蝇不打老虎”,那就太缺乏一颗体会绝望的心了。
原文引自《三醉斋》网站
行文至此,铁饼的真相已经非常清楚。对于某些云南文人的可怜相,我是略知一二的,平时是尽量避之则吉。由于2007年之后普洱茶整体产业的衰败,直接搞茶产业的人都不赚钱了,何况为某些茶商涂脂抹粉的“文人”?只不过,我们以前只知道是又穷又酸,人穷志短,这是没办法的事,但是,为了一根骨头,干出睁眼说瞎话的事,的确让人瞠目结舌。
实质上我在写作《普洱茶营销》一书的过程中,之所以选择老茶作为一个点,是因为普洱茶越陈越香,这是事实,绕不过。但是,普洱茶之前的兴衰很大程度上是越陈越香这个概念引发的“越陈越增值”的效应,那么,我们有必要搞清楚,这些“天价老茶”到底是如何“越陈越香”的。
《普洱茶营销》66页关于铁饼的文字
或许我们读读黄雁先生关于《普洱茶营销》的书评可以清楚很多问题:
黄雁:普洱茶,从一场骗局肇始
百年老茶的存在,似乎证明了越陈越香。那些不明真伪的老茶好不好,可能好。但是,越来越多的证据表明,老茶神话,更像一场骗局。
说邓时海作假,大多数人不相信。但是,《普洱传奇,全面解密》说出了一个事实,作者记录到:邓编写《普洱茶》一书之前,到访云南“省茶司”,时任总经理的邹家驹就送了一本《云南省茶业进出口公司志》给他。国营公司的严谨在于,送一本书给人,也必须要登记造册。这是有历史记录的。
邓《普洱茶》一书大量抄录《志》书中的文字,偏偏在年代上故意犯错,这是一句资料来源不清,资源来源不多可以推卸的?《普洱传奇》一书几乎把邓时海所有的“老茶”打了一遍假,甚至图片直接原图引用。国人都知道,国内的出版法严厉,没有直接的证据,证人,证言,历史记录,有哪个出版社会出版?
急匆匆跳出来组织网络打手的人忘记了这个事实。
并且,我们来看看人员对比:
张宝三,原云南省农工部副部长,省人大常务副主任,云南省普洱茶协会会长。亲到中央接受命令,迎接班禅大师的亲历者;
邹家驹,云南两任茶业协会会长,原省茶司老总,1976年开始做普洱茶出口业务员,1976年,绝大多数大师听都没说过什么叫普洱茶;
吴启英,原昆明茶厂厂长,提供亲笔手写证明给邹家驹,证明邓在73厚砖,7562上年代做了假;
邹炳良,原勐海茶厂厂长,提供证明现在的红印,至少是邓书中及其后的台湾书籍中的50-60年代的老茶是假的;
卢国龄,原勐海茶厂副厂长;
冯炎培,原下关茶厂厂长,提供证据证实邓写“铁饼”系列作了假;
罗乃忻,下关茶厂厂长,同样提供手写证明给邹家驹,证明邓在铁饼上是做了假;
黄方文,1950-1953年,勐海茶厂恢复初期职工,原凤庆茶厂副厂长,凤庆外贸局局长;
这样一批政界高层、茶厂管理层、云南茶人集体亮相,是这些亲历者说谎?还是某些人?
《普洱茶营销》作者吴疆采访原勐海茶厂副厂长卢国龄
那我们来看看,《普洱茶》、《方圆之源》、《普洱茶谱》、《深邃的七子饼》,他们是什么人呢?名字就不提了,都成了所谓的大师,并且都在台湾出版。
他们的证据有什么?就是相互举证,用A书来证明B书,用B书来证实C书。难道仅仅是因为“外来的和尚好念经”,就成了大师?我们不知道。可能他们喝茶喝得好。问题喝茶就可以成为大师?喝茶喝得好,就可以编造历史,指导人卖茶、买茶?
云南的亲历者说的事情,被人指斥为胡说八道,那些对历史,对事实枉顾的编写人被奉若神明?
为什么?
无非是制假、售假、护假,已经形成了一条强大的利益链条。一片茶成千上万,无论是老茶的始作俑者,还是接收者,都是不愿意不可能承认的。打死也不会认账的。现在是,做出版的第一个跳了出来,因为别人要做广告的。因为,那些荒唐的广告都无不宣扬自己有红印有铁饼。因为,普洱茶低迷后,老茶一个月卖个两三片就可以保住房租,费用。即使大家知道老茶有问题,对外宣扬,也说我家有红印,有铁饼,。。。。。。。
卖老茶的,成了卖高档茶的一个代言人。
其实,卖些不辩真假的老茶无所谓,关键是为了证明这些老茶,所创造的那一套理论体系害人。比如,大家说越陈越香,问题,干仓怎么越陈越香呢?问题又出来了,一味强调越陈越香要干什么?干仓又是什么仓呢?邓说乔木茶好,那乔木茶是什么茶呢?能喝的古董到底啥是能喝的?啥是古董。。。。。。理论包裹的东西里面到底是什么?
而这些荒唐的理论曾经被茶学界权威刘勤晋强烈批判过,然而,谁知道?
荒唐就荒唐在造假的人可以不理会任何证据肆意做假,一旦有人打假,即使提出一大堆证人证言,还是被打手们肆意挑衅,肆意凌辱,肆意诋毁。那些“敬告某人”之类的恐吓言语不断出现,犹如一部台湾黑社会的大片。
这么多人围追堵截,为了什么?卖茶卖到这个份上,卖广告卖到这个份上,你说容易吗?
一片茶,三年做仓做出来,相当于昆明存放二十年。你傻呼呼等二十年,别人可以轻易做到三年,当然了,别人有17年的空间可以运作,这就是相信“年份说”的好处。
他们是“秘密”吗?那就解出来看看。。。。
有人公然地在坛子里宣扬台湾卖茶年份膨胀几年很正常,却不知道这是在犯罪。我们知道卖假烟假酒是犯罪,为什么到了普洱茶身上却是可以被认为是一种潜规则呢?
是发誓把造假作为一种事业吗?
谁倡导的这种文化?
谁又利用了这种文化?
很多人认为“天价的老茶”与自己无关,但是,现在流行的、包装出来的、普洱茶的理论有哪一条不深刻影响着现在的普洱茶行业呢?
那些理论是为整个产业服务?
还是为达到某些目的而为某个群体服务?
这些理论有哪一条不影响着每一个茶友?
老茶游戏,从同庆到宋聘到红印到七子饼系列到现在的大白菜黑大树,这种手法怎么玩?
玩的目的在哪里?
这个行业的利润点在哪里?
原文引自《华人论坛》
原勐海茶厂厂长邹炳良先生为《普洱茶营销》题字:告诉你一个最真实的普洱茶
好了,到这里就清楚了,不良的文人为了一块骨头出来咬人,其实背后东家的目的是刻意在文化上造几个点,造几个线索,而后,有人按图索骥,一个产业的人都没有这样的神仙茶,只有这群人有,那么,这样等于一个产业的人都在帮其做营销。
我上文提到过,某编辑为什么偏偏提到一个冷门的“铁饼”来出手呢?胡明方先生告诉我,你的书刚出版,别人刚好卖了价值数千万的号称1950年代、1960年代的一批铁饼给内地的一个老板。书中提及铁饼最早也只能是1970年代,那么,卖的人不会认账,买的人也清楚退不到钱,只好硬着头皮向市场推广“1950年代的铁饼”。
其实老茶好喝与否,年份只具备一种参考价值,并非是年份越长就越好。这群人之所以放出文化历史争论的烟雾弹,无非是要强化“年份说”那一套所谓的理论体系。
邹家驹先生在2009年的时候曾经同我讨论过,云茶产业一年的产量20万吨,就算10元的均价(当然大树茶的价格远高于此,但是,其在整个产业中的比重实在太小,可以忽略不计),那么,农业产业的产值是20个亿,茶农人口一千万,也就是一千万人分享这20亿。而一个老螺蛳湾投资60亿,如果一级土地开发顺利,一个投资60亿的房地产也就是一年开发完毕,一个房地产公司十来号人,算上建筑工人也不到一千人。也就是说,一个房地产楼盘就可以干掉一个产业3年的产值,干茶产业,要想获得多大的利润,算算帐就清楚了。很多人并非资本家,那么,从正途行不通,就只好从邪道上想办法。
在接到杂志社的约稿电话后,我想与其虚无缥缈谈营销,还不如原原本本还原这次“铁饼风波”,用现身说法的方式来启发大家:抛弃掉老茶作假文化那一套,老茶的渠道控制,老茶价格体系的维护,经销体系的支持等等这些营销手段是值得我们学习的。那么,我们到底怎么做普洱茶营销,我们到底怎么看待这些文化营销事件,大家到底能不能透过表象的文字,理解我写作的真正意图呢?
2013年4月5日凌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