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回眸《想老爹了》的博文,我当夜就梦见了我的爸爸。那夜是我回太原的前夜。梦中的爸爸,还是一副苍老而病衰的样子,梦中一如生活实际,总一直是这样子的。梦中爸爸的驻地与老家隔着一面黄土坡,上边有崎岖的小道,走起来,深深浅浅,高高低低,问爸爸,这路不好走吧,磕磕绊绊的。梦中见到爸爸的衬衣都脏了,就洗了四件衬衣,记得其中一件是白的,一件是黄的。更惊奇的是,梦中的爸爸说,明天要到高速路口去接我。很吓了我一大跳。这阴阳相隔的,受妈妈的影响,有些怕怕的。头天告诉妈妈我要回去,叫哥哥在高速路口接我,妈妈说她也要去。我很着急,联想到这梦,打电话告诉哥哥千万不敢让妈妈去。直到回到家才说起梦来,妈妈说你爸爸哪能接了你,我才能接你,你看老妈多执着。想起老家上坟时做的菜一般不放盐,据妈妈说是断缘之意。阴阳相隔,缘要断的,只是因果延续,生生不息。
这梦告诉我,因缘似并未断。不知老爸离开了苦海没有,也不知该伤感还是遗憾。念经吧。
回家前夜,还去了一趟街上,快八点的时候,在国庆节和中秋节的前夜,银川的街上却显示非常的安静,安静到不可思议,灯并没有因为过节而更灿烂,人也没有因为过节而更喧闹,依然是橙黄的路灯照着车少人少的街道,三三两两的行人偶然走过,没有一点过节的样子,这地方就是这样子。缺少的似乎是传统和习俗的沿袭和传承,这似乎也是中原和塞外的分别。文化传统都可以沉淀在血液里。想起来太原节前大街上、商场里车如流水人如龙的境况真是差异太大。这个城市和人都淡定,淡定到不可思议。如同我今年过完春节来时看到的景象---街上因无人而寂寥,没有张灯结彩,因而也就没有了过节的痕迹。所以,在银川是寂寞的。再一想,寂寞何尝不好,省省心吧。寂寞最能告诉你生活的真相。免得在觥筹交错和人来车往中迷惑而丧失。
回到霍州妈妈家里过中秋节。是夜送惠萍回家,走出来抬头看月亮,一片灰云遮月,不似当年月明。惠萍说了句谚语,叫做“明冬暗年黑十五”,大概是非常地方的谚语吧,问了几遍也没有搞清楚意思。网上查有“明冬暗年黑腊八”的说法,预示明年是丰年。没有月亮的中秋节,有点缺少诗意,一如中年的人生。街上有着三三两两年轻人漫步,这中秋夜是属于年轻人的,尽管月不太明朗。也是看了回眸的月亮的照片,想起了中秋霍州的月夜。看来好的博友会启发人的。
中秋节全家分吃了银川的名为“胡大头”的月饼,打了扑克,比较热闹。
过了十八是十九,这是一位网友的留言。谁说不是呢。会过去的,一切都会过去。只是看着逝去的日子,这人生没有辉煌过,这人生没有从容过,这人生没有美好过,甚至没有奋斗过,没有坚持过,没有安静过,没有努力过,就是白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