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人 石 耿立
继 康
菏泽学院中文系教授石耿立先生,因在《遮蔽与记忆:赵一曼》一文中对烈士赵一曼对日作战中负伤被俘、遭受刑讯、壮烈牺牲过程的详尽描述,被烈士孙女以侵害其祖母人格尊严权告上法庭。上海市静安区人民法院已正式立案受理。虽然目前案件还在审理当中,但石先生的文章及陈女士的言论已引起社会大众的广泛关注,英烈赵一曼的故事也正被更大范围的民众甚至国外媒体所知晓。每个正义之士,内心都有自己的情感标尺、公正标尺。不管大家从哪一个层面去理解,我认为首先要做到真实,看到真实的文章,听到真实的声音之后,再去形成观点,发表观点。不要轻易被个别人在网上恶意摘段取句的复制、粘贴内容遮蔽心灵之眼,公正之眼。
如果我们仅是通过一点瑕疵就去否定一块美玉,楚之和氏璧不过是一块烂石头,赵秦交战也没有必要了;如果我们仅是通过部分文字就彻底否定一篇文章,《红楼梦》早该封杀列入禁书,怎还会出现在学生的课桌上;如果我们仅是通过一个缺点就否定整个人的话,法国著名启蒙思想家、哲学家、教育家、文学家,18世纪法国大革命的思想先驱,启蒙运动最卓越的代表人物之一卢梭会因为坦言自己自慰而被人们贬斥与不屑。可事实证明这些书、这些人没有被时间忘记,在人们的意识中永远是名著、先驱者的形象,经得起岁月的洗涤,在历史的长河中,永不会沉淀下去。如今,一些人单独摘出《遮蔽与记忆:赵一曼》一文中的部分内容就断言石先生其人“缺乏起码的创作责任心和伦理道德观”“用文字凌迟民族记忆”“亵渎历史、亵渎英灵、亵渎民族尊严”的“不入流作家”,是在“以叶障目”看世界,是在“以盲人之手摸大象”说问题。孟夫子早为我们提供了一条“知人论世”的准则“读其书,诵其诗,不知其人,可乎?”俗语说“知人知面难知心”,更别提有些人在不知其人,不知其面的情况下妄自揣测人心了。
下面我就自己对石先生的认识,用文字将心剖出来,像石先生一样敢于把创作任何一篇文章时的真实内心剜出来给人看。
一、诗人耿立
石先生,笔名“耿立”。“耿立”者,耿直正气、卓然而立也。石先生既高且瘦,有古士子之风,其全身之神都在那双眼睛上,矍铄拔俗。石先生迷恋诗歌的轶事为人熟知,曾拿鞋油当牙膏的经历传为“笑谈中美谈”,曾经患上轻度神经质,常流鼻血,仍爱诗不减。石先生说:“写诗也是自己的一癖。”想起张岱的一句话“人无癖不可与之交,以其无深情也”,记得1996年诗人艾青逝世,石先生得知后竟悲痛难抑,走路都在颤斗,到教室就占出一首诗,有这样的深情,便可知他不是浮泛之辈。石先生的诗歌题材比较丰富,并不单一,儿童诗能见童心,爱情诗能见真情,叙事诗能出奇思,怀乡诗能出妙句。为文坛所熟知的是1995年创作的长诗《孔繁森之歌》,在人民大会堂举行了研讨会,并被团中央评为“五个一工程奖”。1996年创作长诗《1997-等你百年》,以“迎香港回归”为主题,在国内外引起巨大反响。这类史诗般的题材非得有一颗滚烫的赤子之心不行,石先生从不自诩自己是诗人,只说是诗歌爱好者,爱的虔诚。现在仍常有新作,着实难得。“世人但有殊癖,且终身不改者----名士也!”,我相信凡是具备一颗诗心的人,定会受到缪斯的信赖,一个能够为缪斯所信赖的人,定然有着一颗向真向善向美之心。
二、散文家耿立
石先生的散文创作日臻成熟,取得了很高的成就。从1982年开始发表作品,至今已有上百万文字,2000年出版的散文集《蟋蟀入我床下》(东方出版中心)是他对过往人生与写作经历的总结。2006年他的散文《义士墓》入选《21世纪年度散文选2006年散文》并且在中国散文学会评选的“2006年散文排行榜”上名列第六;散文《致不孝之子》入选《2006中国年度散文》;《见证与信的文字》(时代文艺出版社)获得了山东省教育厅科研成果奖。2007年以特约散文家的身份在《散文海外版》上首篇发表《赵登禹将军的菊与刀》,此文又列中国散文学会评选的《2007年中国随笔排行榜》第六位,随后又被《北京文学》《中外文摘》《青年博览》等多种刊物予以转载;2009年7月出版《遮蔽与记忆》。(文汇出版社)。本书是耿立近年来的历史散文结集。作者挖掘以往被遮蔽或被遗忘的历史细节,以兼具沉实凝重、雄浑悲壮的独特风格,重写抗战中耳熟能详的历史人物,从赵登禹、张自忠、赵一曼,到汪精卫、梁鸿志、石友三、周作人等等,呈现国破家亡之际人性的高尚与卑琐,坚守与游移,超拔与堕落,逼近有血有肉、惊心动魄的历史真实。不论是记叙、抒情散文,还是评述、历史散文都能写出独特的新奇感和厚重感。石先生说:“从平凡中寻到新奇,从沧桑中觅得厚重。”不论是对故乡、故土的描写,还是对历史人生的参悟,没有真实的生活经历,没有“把历史的叙述和记录当成人道主义”的赤胆忠心是不可能写出深刻来的。石先生的历史散文试图背负起一种责任,真实还原与永久记忆的责任,对历史保持尊重和肃穆态度的责任。他说“历史从来不是娱乐,也非嬉闹;历史是一个个事件的凸显,是一个个血肉和思想的呈现,我们说历史是一个容器,或者通常的说法是一个酒杯,一浇读史者心中累累的块垒,我在写作这些文字的时候,有过多次的泪花落在纸上,为过往的一页页历史可怆然涕下,拍热栏杆。”当读者朋友看到这段文字的时候,你还会去轻信石先生是一个对历史随便、对创作随便、对英烈随便的作家吗!石先生是一个在用历史的良知、民族的良知坚守着“历史之心”“文学之心”的作家。
三、学者、师者耿立
石先生是创作型同时也是学者型的教授,其理论著作《新艺术散文概论》《新艺术散文美学论》《写作理论的创造性转化》在学术界反响强烈。其严谨的学术态度,缜密的学术思想被广泛的认可。我对学者有一个较为偏执的理解,有固定创作时间、创作规律,是学者能够有所建树的因素之一。据我所知,石先生晨起创作、研究的习惯几十年未变。废寝、挑灯夜战是常有的事,他就是那样一个“守夜人”:五千年的这一头还亮着一盏灯/四十岁后还挺着一枝笔/已经,这是最后的武器/即使围我三重/困我在黑夜无光的核心/缴械,那绝不可能…….
说到石先生的师者身份,从学校的老师和学生那里我们可以得到最真实的答案。石先生最大的特点是“身教”,用实际努力和实际成果告诉学生真正的“天道酬勤”,真正的“孝道”,真正的“故乡情怀”“爱国情怀”…….当然他的语言表达也是丰富幽默、充满智慧的。在他的熏陶感染下,每一届都能培养出缪斯的虔诚追随者,圣化写作的坚守者,社会良心的秉持者,他们在政界,在商界,在大学,在中学,在小学,在社会和时间的各个角落“把文人的风骨与良知,把自周公孔子以至韩愈杜甫的薪火”,“把不屈不馁的精神操守,把不动不移的浩然正气”在每一寸土地上传承,在每一个年轻的心灵中播撒。因为他们从石先生那里学到的是真正的“大道”,真正的“真善美”,真正的“良知”,经得起时间、历史、社会的考验与拷问!
我所介绍的石先生当然不是神,不穿道袍也不会炼丹,他是有痴有癖、品行端正的真人,是真诚可靠、坚持事实说话的真人,是关注社会良知、敢于正视历史正视人生正视磨难的真人!
我不是一个善用文采动人的写手,只是坚持用真性情说话的人。写这篇文章,我没有试图美化石先生形象的意思,只是向更多人介绍这样一个有血有肉的真人,如果不是用真实情感说话、扪着良心说话,就对不起手上拿的这支笔,时间在这笔内,屈子李杜在这笔内,良知操守在这笔内!
而对于石先生的《遮蔽与记忆:赵一曼》一文,我更希望读者能够完整的读完,然后再探究作者创作这篇文章的初衷。作家的写作是在用责任和良知缅怀英雄,鞭挞禽兽,字字是扼腕敬仰,句句是血泪祭奠。“当我写下这些文字的时候,这些文字所挟裹的血腥,又何尝不是经历了一次又一次心灵的痉挛!在写作这篇文章之前,我也曾经犹豫过,当初看了史料以后,我非常震惊,一个月吃不下睡不着……我是不鼓励喋血的,但,怀念和哭泣也是有力量的,这种直接袒露心灵深处的情性,是对那酷刑的记忆和控告,是对遮蔽和淡忘的抗议。再现当时的惨烈,为的是在新的时日,不与遗忘为伍,我希望用文字的丰碑立在历史的十字街头,让电子时代的我们真实的接近先烈,对来往的过客说——记忆在此!”民族和人类需要用尊贵的祭奠,告慰圣灵抚慰后人,我们不能误解作家的刻骨祭奠的方式!任何躲在石先生这篇文章背后恶意添油加醋,添伪加臆测的做法,任何躲在陈女士的言论背后乱放暗箭、冷箭的人,最终只能是伤害国人共同的民族记忆。
请不要忘记-------赵一曼是我们共同的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