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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君早就猜想到麦子要干什么了,一个男人帮助一个女人,当然是有所图,从小妈妈就告诉她,这个世界最危险的动物,就是男人,要时刻提防着他们。可她惊诧的是,一个男人竟然可以把这么无耻的话,说的这么庄严,“我想搞你”,这太不要脸了。
啪的一声清脆响亮,一个巴掌打在麦子的脸上,麦子并未回避,黑暗中一双黑黝黝的眸子闪闪发亮,挑战似地盯着子君,麦子好听的男中音在黑暗中回响“你不是说40岁的女人没人要吗,我想要你,我不在乎你的年龄,不在乎你眼角的皱纹,腰上的赘肉,怎么样,你给不给?”子君的脸在黑暗中燃烧,默不作声。
麦子说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想我是要占你的便宜,你错了,一炮两相悦,你不喜欢就算了,如果你想报复你男人,那我可不奉陪,任何有目的的性行为,都是耍流氓,我宁可跟月亮上床。不过你打了我一巴掌,咱俩总算也有肢体接触,还有,我把你背回来的时候……,又一声响亮的“啪……”,接着是好几声啪啪啪,麦子毫无无惧的迎着子君的巴掌,一把搂子君的小胖腰在怀里。
(此处省略2000字)
子君嫁给涓生的时候,还是处女,她一直以此为自豪,并且从嫁人的那天起,就打算从一而终了,这更让她自豪,虽然时常对别的男人好奇一下,可“性”也就那么回事,结婚的前五年,她对性并不感兴趣,等到后五年她对性有那么点感兴趣了,涓生又不感兴趣了。与麦子的这一夜,是子君从未经历过的高潮迭起,直到她像麦子求饶,然后沉沉的睡去。
第二天中午醒来,子君惊诧的发现她不那么难过了。正午的阳关懒懒散散,透过红不垃圾的窗帘斜射进这间又脏又乱的小屋,照得子君心里痒痒的,她懒懒的伸了个懒腰,半眯缝着眼睛打量着周遭,这时才闻到被褥上散发出来的难闻的汗臭。除了床,这屋子里几乎一无所有,土砖地上凌乱的扔着几只破鞋,自己的背包依旧完好的倚在墙角,没见麦子和他的吉他,子君也没急,她想麦子肯定是出去卖唱了,想起昨晚上麦子在她的耳边直叫她小蜜桃,子君幸福的脸一红,多少年没听见过别人这样叫过她了,和麦子的这一晚,子君才觉得自己真正的做了一回女人,麦子竟然那么温柔似水,坚硬如钢,要是就这样和麦子去流浪,过几天神仙眷侣的日子,那该多么浪漫啊。
然而浪漫是从来不能抵抗现实的,子君的肚子咕咕叫响,她无奈地从床上爬起来,打开自己的背包,涓生的味道立刻从包里飞出来,里面的衣服码的整整齐齐,睡衣,外套,袜子,内裤,背包的小阁子里还塞了一小卷钞票,该带的一样也没落下,除了身份证,如果不是没带身份证,子君就不会遇见麦子,如果不是遇见麦子,她还是涓生的处女,现在,她该怎么办呢。
子君开始心事重重了,她边穿衣服,边想着未来该怎么办?和涓生坦白,然后和麦子去流浪?那女儿怎么办?女儿可以交给父母,可突然没爸没妈孩子能受得了吗?不和涓生坦白,与麦子的这一夜反正也没人知道,可那样自己的道德观不是和涓生降到一个水平上去了,还有涓生勾搭的那个贱女人,一想到这个贱女人,子君就怒从心头起,她又做了一个决定,她要回家去审问涓生,一定要他交出来那个小贱人,她要找这个小贱人算总账,然后和涓生离婚,回来找麦子,至少她在麦子的怀里,还是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