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梦》“著作权”问题一直成为红学索隐派争论的焦点。通过考察《红楼梦》成书根由,即作者著书目的旨在补记“血泪家史”,并用隐笔将真情藏在脂粉文字背面,说明原著书人必定因某种原因不可能以真面目出现在读者面前。因而,书中才有所谓空空道人撰写《石头记》的表述,才有《脂砚斋重评石头记》传于民间。笔者认为,幻名“石兄”与“空空道人”以及“脂砚斋”的真身,应该是谜书的真正原作者。而将《石头记》“披阅增删”成为《红楼梦》的曹雪芹,是“替他传述”,理应是继承人身份。按“一芹一脂”著书的说法,《石头记》作者是化名“脂砚斋”的当事人,最终完成《红楼梦》最后面貌的才是继承人曹雪芹。今探究真事隐含,自然是要考证隐身的脂砚斋究竟是谁。唯有如此才能追本溯源,找到这部“文学迷宫”的真正谜底。
在探索真事如何隐去的过程中,笔者发现有这样一种说法——“访奇采异,极巧穷研。”这应是索隐秘笈,是打开迷宫大门的法宝。如今看来,要见到文学迷宫隐含的真情谜底,单一解读版本、考证清史、研究方志都不可能。只有将散落在方方面面线索梳理过后,才能融汇贯能,豁然开朗。
正如著书人自谓“满纸荒唐言”,从表面看《红楼梦》情节“荒唐”之笔处处皆是。如宝黛钗之间所谓“爱情故事”,与那个时代的风俗礼教大相径庭。即便是社会发展到今天,仍与礼法格格不入。然而,若解得背面真故事,依照著书人“正面是美女,背面是骷髅,看书要看书的背面……”等提示,所有情节又尽在情理之中。著书人凭其博学宏览的才气,将经历谱写成气势恢宏的交响曲,有中外文化的相互交融,有国史方志的映射对谶,有家族谱牒遥相呼应,更有神话传说、经典古籍、汉唐历史等假借之笔。正所谓“信手拈来无不是”,字字句句都蕴含着内在联系。
怎样破解著书人设计的“文学迷宫”呢?需要有的放矢。既然著书人的意图是补记家史,行文就必然围绕隐含家史来展开。书中人物也必然映射生活中的各个原型。哪一个人物在映射著书人呢?单从反映作者才情这方面来讲,书中便有“博学宏览”的宝钗,有“才情之最”的黛玉。用著书人提供的“风月宝鉴”反面照看,古有“女子无才便是德”说,这宝钗与黛玉怎么就有超人之才呢?透过这“荒唐”背后,可见宝钗和黛玉的才情都在表述著书人的一面。脂批亦有“钗、玉名虽二个,人却一身,此幻笔也。今书至三十八回时,已过三分之一有余,故写是回使二人合而为一。请看黛玉逝后宝钗之文字,便知余言不谬矣”。怎样理解这“合二为一”说呢?应该是这两个人物都在对应同一个生活原型,即著书人。还有脂砚斋批注“回思将余比作钗颦等乃一知己,余何幸也!”泄露出评书的脂砚斋将真身幻写为钗颦的真相。
作为补记被泯灭家史的一部谜书,有家喻户晓的《红楼梦》传情入世;有世代相传的《脂砚斋重评石头记》秘藏民间;更有“圈内情人”的文学作品暗透玄机。俗语说“人过留名,雁过留声”,一代文学巨匠既然著就了这传世谜书,一定会留下可供后人考究谜底的资料。
在乐亭《县志》人物列传有诗云:“湘湖莼菜鉴湖莲,两地讴歌戴二天。试向清江迎送处,官舱留得几文钱。此云无缘借寇公,万人遮道莫匆匆。留鞭世泽今犹西,不在湘东在泽东。箧有文章囊有弦,半肩行李也潇然。固陵西望烟霞胜,共筑沙堤到日边。巨业鸿文姓氏香,肖堂累世在宫墙。由来种德还酬德,璧水春风万里长。”乐亭素有文化大县之称,地方戏曲有“乐亭皮影”(俗称“乐亭影”、“老奤影”)、“乐亭大鼓”源于本县。并有“莲花落”(俗称“落子”)流行民间。早在前清时期,乐亭人就重视教育,兴办私塾。所有这些文化底蕴的形成,自然需要强有力的物质作基础。
前清时期乐亭大部田亩属英亲王阿济格封地,原乐亭城第一大皇粮庄庙上崔家庄头崔景禄,便是阿济格手下将领。后来又有“京东第一皇粮庄”汀流河刘家,并有城内李氏、大港(音贾)史氏等多家士族大户。这些士族世代有人在朝中为官,更有“富可敌国”之财。对应《红楼梦》中四大家族在原籍皆有“房分”之说,应该说这“房分”指的就是“旗人封地”皇粮庄。在所谓四大家族败落之后,这些宗室显贵便以“落倒帮子”身份来到各自封地,这应该是京东“皇落城”的由来。
对应“著书黄叶村”一说,在乐亭海隅石臼坨(空中俯视如漂浮海上一片黄叶),文化内涵更与“藏身修书地”相吻合。考坨上诗词赞赋等文化古迹,这被誉为“世外仙源”的孤岛,有两个特别值得考究的现象:一是没有碑头的断碑(《红楼梦》文中提道“断碣犹存”)。这断碑属刻碑时故意不做碑头,碑头部分保留石料原样,绝非后来损毁。按古时碑头代表碑主人身份地位来看,这故意不做碑头之举,说明刻碑时碑主人身份地位无法用碑头表现。这恰恰与著书人先时“锦衣纨绔”,后来“茅椽篷牖”相符。
综合考证各方面信息,这位隐身著书的妙笔“大士”,在书里书外有许多替身为其补记历史。在清史中有两位老臣(《红楼梦》金陵十二钗册页上的两株枯木)张廷玉和鄂尔泰;在方志中有乐亭士族出身的李兰;在《红楼梦》中有空空道人、甄士隐、贾雨村、北静王、宝玉、宝钗、黛玉、妙玉、贾芸等多个人物;在石臼坨《朝阳庵碑记》中的智元大师;清宗室亲友以“圈内情人”身份撰写诗词寄怀的曹雪芹(一击两鸣);在《脂砚斋重评石头记》中以评书人出现的脂砚斋。将众多替身综合为一身,他便是“红楼迷宫”筑造者——爱新觉罗·弘皙。
将原著书人确定为弘皙,是打开红楼迷宫的关键。来看弘皙与原著书人相符之处:
首先,其作为康熙嫡长孙便很值得重视。弘皙是康熙嫡长孙吗?当然是。作为太子胤礽的正室嫡子,深得康熙帝宠爱,再加上自幼便接受最高等的教育,如此方对应“楔子”中那段自白。不过,从清史上是找不到弘皙身影的,这就是“家史消亡”(贾史薛王谐音)的结果。
其二,康熙临终有嘱:“废太子次子朕所钟爱,封为亲王。”弘皙就是废太子胤礽的次子。史料记载,弘皙在雍正朝先为多罗理郡王,后为理亲王,直到乾隆上台后的“弘皙逆案”被革除宗室。那么,从“弘皙逆案”可以看出,就连弘皙父辈的庄亲王胤禄都成为逆案追随者,其他参与者也都是宗室王爵,这就说明弘皙身位要比这些亲王高。究竟弘皙在雍正朝身份有多高呢?比他高的有的被雍正处理了,有的死了,到雍正后期,弘皙应该是一人之下,群臣之首。为什么查不到弘皙作高官的史料呢?正所谓“光灿灿胸悬金印,威赫赫爵位高登,昏惨惨黄泉路近”,是因为他的记录在清史上被抹杀,“贾史王薜”——家史消亡的结果。
其三,将弘皙定位为原著书人,恰好解开“自叙说——雪芹年龄太小”这一“死结”。试想,能够著出如此气象恢宏煌煌巨著的人,起码应该具备非凡的身份:从小接受高等教育,博通经史;长大后又能在仕途历炼,上可进入深宫禁地,下可见群臣百官,对当时清王朝的内政外交耳熟能详,写起来才如此得心应手。
其四,在清代孙温绘《红楼梦》插页“赵姨娘问计马道婆,戏彩霞贾环烫宝玉”上,有一对联:“筠馆绿侵儒子榻,药榈红映邺侯书。”可以肯定这是画者有意之笔。上联隐含雍正在丛绿堂被刺(另有专论),下联中“邺侯书”应该隐指著书人弘皙。清宗室诗人敦诚作为“圈内情人”写有许多隐含真情的寄怀诗词,其中有“邺下才人应有恨,山阳残笛不堪闻”。“邺侯”是曹操之子曹植。这位“才高八斗”的“邺中七子”之首,以七步成诗名闻天下:“煮豆燃豆箕,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清史记载弘皙“逆案”恰有七家宗室王爷参与。批书人特批“七出”。由此可见“邺侯书”就是在隐露弘皙著写的这部谜书。
当然,说弘皙是谜书原著书人也有一个“死结”。那就是清史记载“弘皙逆案”发生在乾隆四年,弘皙被圈禁死于乾隆七年。这死人怎么可能著书呢?殊不知这个结并不死。研究清史的学者都会对前清史的真实可信产生怀疑,因为那些都是被乾隆大修《四库全书》修理过的,特别是对雍正朝史的删改最多。泯灭著书人弘皙历史便是最有利佐证。如此说,这清史记载“弘皙逆案”不就成为冤案了吗?不仅冤,而且假。冤在弘皙根本就没有谋逆。假如真谋逆的话,乾隆的江山早就是弘皙来坐了。假在既然没有谋逆,逆案是假,那圈死于乾隆七年就更不可信了。
正是“假作真来真亦假”。弘皙辞官归隐后为了逃过死劫,曾以“金蝉脱壳”计诈死埋名;乾隆为美化名誉证明自己来路正统,命人删改雍正《上谕内阁》,泯灭弘皙历史资料;弘皙得知家史被泯灭“梦游太虚幻境翻看册籍”正隐喻作者得知如何被删,著写隐含真情的《石头记》,并且为使读者发现秘密,多次进行评注;乾隆得知弘皙著“碍”书流传民间,下旨查禁,并牵连许多宗室权贵,书中所写“葫芦庙炸供失火,接二连三牵五挂四”即指代此事;弘皙将书交曹雪芹“披阅增删”去掉碍语后再传情于世;《红楼梦》广泛流传,时有“开言不谈《红楼梦》,遍读诗书也枉然”之说。乾隆深怕真情泄露,便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你既诈死著书,我便称你早已圈死,让真相永难见天日。
兄弟俩斗法,斗得无数红迷身陷“迷津”。
一代鸿儒烟消云散,留下血泪著成的传世之作——书中脂批有,“能解者,方有辛酸之泪哭成此书。壬午除夕”。这位深得康雍两代帝王钟爱的治国贤才,于乾隆二十九年(甲申)去世,终年六十九岁,恰与康熙同寿。为了将真情传世,继承人曹雪芹“替他传述”——“书未成,芹为泪尽而逝。余尚哭芹,泪亦待尽。每意觅青埂峰(隐身著书地)再问石兄,奈不遇癞头和尚何?怅怅!今而后,惟愿造化主再出一芹一脂,是书何幸!余二人亦大快遂心于九泉矣!甲午八月泪笔。”
正因为继承人曹雪芹替弘皙将书修传于世,形成《红楼梦》替代《石头记》。原著书人在诈死埋名的环境中著书,才出现了诸如空空道人、石头、脂砚斋、甄士隐、贾雨村等等化名替身,使得不解真情的读者以为原著书人就是曹雪芹。许多圈内情人又以“一声而两歌”的手笔著述了许多寄怀曹雪芹(一击两鸣:曹雪芹有的代指弘皙,有的是真正的曹雪芹)的诗词,给辨认原著书人真相又增加了重重迷雾。
既然是谜书,著书人之谜首先是谜中之谜。不然怎经得起几世红学爱好者锲而不舍的猜谜热潮?然而,雪堆怎能永远埋住金簪呢?现在就是这位文坛梦幻大师向世人展示他真实面容和身份的时候了。正是:
掀起脂砚红盖头,石破天惊看根由。
清廷几起宫廷变,真事隐记在红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