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房间》影评
一片片的树叶落在我面前,你已经走太远背影看不见。我也该划个圈回到起发点,我们能否再见?爱让我们在那一天,了解彼此心中的期愿。心像只蝴蝶飞过山顶,回不来了最初的自己。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很伤心,以往唱的歌依旧动听。还有最初的约定,一幕幕在靠近,深深呼吸以后,还是难忘记……
独特而大胆的导演,梦幻而凄美的剧情,出色而默契的表演,干净而唯美的画面,华丽而灵动的音效,干练而到位的剪辑,奏出了一曲温柔而又奇特的爱情乐章。金基德用他的这部超现实主义的《空房间》向人们展示了这个千疮百孔的社会和他对完美生活的无限追求。
(一)独特而大胆的导演
在当今业电影盛行的年代,韩国金基德导演的《空房间》让我们看到了不一样的风景,也许这就是这部对白极少的电影获得威尼斯电影节金狮奖的原因吧,他将我们带入了一个沉默又领人震撼的国度。
此影片沿袭着金氏风格,大量的空景,景物拍摄,空灵的画外音,镜头的焦点仍是社会的黑暗和生活在夹缝中的边缘人群,镜头语言承担起了叙事的责任,人物的面目表情,行为举止成了刻画人物心理,揭示人性欲望手段,同时也吸引着我们把影片一点点看下去。
在这个几乎没有对白的电影中每个角色都那么的发人深省,让我们看到即使是没有对白也一样是可以让心灵产生共鸣。金基德导演用他独特的拍摄方法一次又一次的唤醒了观众对爱的本能。让我们在90分钟的电影中一直跟着角色的境域心情起伏。
出生于1960年的金基德导演人生经历可谓很是曲折,也许就是这样的经历让他有了与别人不同的视角,也就是这份不同的视角,让我们看到了电影也是人生的另一种表达方式。从主题到素材及表演,他的作品无不显示出任何人无法模仿的独特感和大胆。正是这样的一位导演将我们带入了一个无声胜有声的世界。从《坏男人》,《冬去春又来》,《撒玛利亚女孩》等影片开始,金基德的电影就出现了归于默片的倾向。导演认为没有对白也可以沟通。因为他经常参加国际性的电影节,他发现有一些电影,即便无法听懂台词,仅凭着画面就可以看懂。
导演用一个一个的悬念串起了整个故事,更是用一个一个悬念的明了让故事得到了很好的升华。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导演想表达的只是这个世界上的爱与婚姻。用两种极端的人物来诠释着,没有用过多的语言而是赤裸裸的展现在我们的面前。换句话说就是用真实的画面来传达导演的意图。
导演要一个拥有着很多人都觉得条件不错的男主角有这样一个让人不理解的嗜好,做着不起眼的社会服务工作,辗转与城市中的空房间之间。导演要表达的自由也许不过是如此平凡生活,而后遇到的一个有着足够的金钱却不幸福的女人,从某种意义上说,应该是在爱情和家庭的世界中没有自由也没有了幸福的孤独女人。在两个人相遇的那一刻起,仿佛两个人都找到了一个共通的世界,这不能说不是一种现实世界里爱情与家庭的悲哀。导演就是用这样的巧合相遇和随后两个人独特的相处方式向我们传达了导演本身对男人的责任和女人对爱情的态度的一种婉转的发泄。发泄对当今社会,对爱情,金钱,家庭和幸福的理解上的扭曲,用一种他独特的表达方式让我们看到了事情的本质,让很多观看这部电影的观众恍然大悟,原来在生活中不是只有物质生活还有我们都已忽略的精神生活,一种需要能让彼此感受到安全与充实的暖意,这个才是我们爱情的真谛。不需要过多的语言,也不需要过多的身体接触,就可以让彼此感受到的温暖,一切都那么的让我们感动。同时也让我们看到了有名无实的爱情的荒唐与悲哀。
关于这部影片的英文名《3-iron》,导演是这样阐述的,3-iron是高尔夫球中的三号球杆,但是用处很少,所以3-iron常常被主人遗忘-那种无人问津的孤独感好像空房间。3iron”是一支较少人使用的高尔夫球球杆,因其较一般球杆长,导致打击时的倾斜度相对较低,难以瞄准入洞。导演对此的解释是:很多人买了三号球杆,却只知道放在球袋里蒙灰,“你有个家,有家人,却只知道留她(他)在家里,和空房子有什么不同?”3-iron在电影里还有另一个作用,是用来击打高尔夫球,保护善华的那一支球杆。导演的用意是,泰石使用了被遗忘的三号杆,也去光顾了冷清的空房间,是他赋予孤独以生气。
(二)梦幻而凄美的剧情
电影在一开始,剧情遵循着一种正常且平淡的风格,男主角骑着摩托车,游走于城市每个角落,发放传单。影片中最主要的两个男人,在开始不过两分钟便相遇,那个对善华施虐的男人,以鄙夷的眼神让贯穿影片的矛盾展现出来。不到一分钟,影片展示了泰石的工作和他潜入空房间,经历别人的生活。同时他有着异于别人的行为,比如他会修理主人家坏掉的物什、他会同主人的照片合影,这些安排都侧面说明了泰石的善良和聪慧。但这些都不能掩饰泰石幽灵般的生活,他仿佛不是真实存在的,只能寄居于别人的生活中,没有自我。而剧情也在为此做出暗示,没有一户人家曾经向警察报案,有人潜入过他们的房间。
随后泰石潜入善华的家中,并从她丈夫手中救下善华,带走了她。剧情自这里开始变得激烈且混乱,导演也第一次正式的安排两种男人的碰撞。一种是泰石般的完美理想情人,能够给予女主角永远不同的新体验,并能二十四小时陪伴在她身边,温柔体贴。另一种是丈夫般的粗暴男人,只能给予女主角物质生活,单调乏味,并且粗暴蛮横。
在这里,剧情安排泰石用一种高贵的运动--高尔夫,来教训残暴的丈夫。导演似乎在讽刺物质生活极其富裕的上层社会,其实在精神生活上严重的匮乏,修养也仅仅停留在人的表面。善华在丈夫身边短暂的停留,并坐在泰石的摩托车离去的瞬间,只能看出一个凄美的爱情故事正在发生。
而这个凄美的爱情故事却在影片的后半部分变得梦幻而迷离起来。泰石在监狱中练成的“隐身术”,让他再一次经历了同善华曾经一起享受的生活。最后,泰石又回到了善华身边,开始奇异的三人同居生活。善华与丈夫拥抱,却与泰石亲吻的安排,堪称剧情中最梦幻且凄美的一段。一个已经离开现实一百八十度的男人,只存在于女主角的另一个一百八十度中,只有她能看见,完完全全属于她。
在影片的最后,剧本安排男女主角站在了体重计上,但是却停留在零刻度,而屏幕上更打出了“很难讲清楚我们生活的这个世界到底是真实还是虚幻的”字幕。在此可以看出,导演其实在拍摄一个可能的女人梦境。她的生活毫无趣味,丈夫粗暴不解风情,她期望有一个完美情人能出现在她的生活里,于是一个仅仅存在在她梦境的活生生的泰石便出现了,这个故事发生了。
(三)出色而默契的表演
有异于常人的工作,有异于常人的生活方式,使泰石从一出场就显得与众不同。泰石的身上集中了一些特质:英俊的面容,孩子般纯真的眼神,细腻,能干,充满爱心,同时又强壮有力,对她死心塌地……对于处于暴力婚姻中的善华而言,这是多么完美的情人。他同时满足着这苦闷的少妇的所有期待。泰石第一次接触善华丈夫时,亲眼目睹了善华丈夫对善华那种残酷的举动。他用强壮有力的眼神看着善华的丈夫,充满了憎恶。泰石被抓进警察局,面对警察的审问,包括后来被狱警殴打,他始终没有一句解释,表情平淡、或是笑得很自信。
演员在熙是是初出茅庐的新人,2005年,他成功地演绎出《豪杰春香》中调皮捣蛋的梦龙而声名大涨。而泰石这个与李梦龙截然相反的角色,他也能如此充分的诠释出来,可见,在熙对这部影片下的功夫有多深。在熙在影片中出色地用眼神表现出了愤怒、爱、神秘等诸多情感,演员在熙通过清澈、通透又有些神秘的眼神,时冷漠时诡异的表情表达着自己的叛逆,用角色赋予他的邪气以及嘲讽的宣泄表现着对现实生活的不满,表现着他孤独内心。《空房间》参加威尼斯电影节时,评委会也被在熙的眼神表演所倾倒,使在熙获得了最佳男演员提名。
善华第一次出场,是在自己豪华的家里,她却蜷缩着身体,蹲在黑暗的角落里。无助的目光、青肿的面容,期待的眼神,湿润的眼角,她不甘枯萎焦黄的灵魂与身体在婚姻围城中渴望着拯救的出现。
李丞涓是韩国走红的女艺人兼模特儿,2004年却不幸因为一套出位的写真集要暂别娱乐圈。现实生活中李丞娟那种与影片中善华的处境极为相似的大起大落的经历使李丞娟把善华这个角色刻画的如此细致。演员李丞涓用那种充满哀怨和无比绝望的眼神成功的塑造了这个内心极度孤寂而又渴望解脱的女人。她那漠然的表情,无助、不安又带有一丝希望的眼神和她总是在寻找依靠的形体语言,向观众传达着她孤独、痛苦、渴望摆脱现实生活的内心世界。
(四)干净而唯美的画面
影片的画面优雅细致,有着丰富的想象力和饱满的感情力量。在电影开始40秒时,第一个镜头向我们展示了网纹后面的女神,似乎在这里就是暗示我们这是一部讲述女性故事的电影。蓝色的网使画面看起来阴冷,飞起的高尔夫球对准了网后面的女神。这些镜头隐含了暴力的因素。而蓝色的网纹也许映照了女主角的心灵上的阴影,以及与丈夫之间的隔阂。女神就是那个满脸青肿的女主角善华,而挥杆打球的正是她的丈夫。女神抑郁的表情,纵横交织的罗网,这一切都在暗示着:善华,这个被枷锁束缚着的女人,她的生活并不快乐。
泰石来到一处处陌生的空房间,修好了一个个坏掉的东西,洗净了一件件穿脏的衣服。导演用了很多特写镜头来表现了泰石那专注的神情,那深邃的眼神。它让我们真实地感受到了这个活在自己的世界中泰石。导演同样不停的用框架作前景的构图模式来表现泰石的与世隔绝:换衣服洗澡时的门框,在卫生间坐着刷牙时的门框,卫生间洗衣服时的门框,阳台上晾衣服时的门框。现在的人们永远都被束缚在各种各样的条条框框中,他同样框住了这个宁愿活在另一个180度的泰石,框住了他叛逆而孤寂的心。
之后泰石来到女主角善华的家中。房间内的灯以及整体色调古典而且温暖,与善华丈夫的暴力形成鲜明对比,但也许说明他们过去的生活是温暖而幸福的。当泰石潜入善华的家时,泰石没有发现善华而进行一切“正常的生活”时,善华在暗处默默的观察着这个陌生人。而当善华观察泰石时,开始总是半遮半掩,直到泰石洗完澡修秤的时候,善华才远远地完全出现在画面里,表示善华对泰石由陌生到信任。当泰石从屋外透过玻璃窗看到善华的丈夫对善华施暴时,从泰石的视角拍摄,玻璃上映的靶的位置正对丈夫,再加上泰石愤恨而犀利的眼神,正确而形象的表明了泰石此时的心理。直到善华毅然地坐上了泰石的摩托和他一起走进一处处空房间,大部分的画面都充满了安静和祥和,他们在享受着只属于他们的温暖的空房间。而后被警察发现后,阴暗的审讯室,暴力冷酷的警察,画面的光线开始变成冷色。电影开始49分钟,对于警察对泰石暴力的审讯,泰石用沉默而坚定的目光回应,低调的用光,阴冷的画面,泰石用自己的方式来与这个世界对抗,他活在自己想象的世界里,但他还是无法摆脱客观的束缚,最终还是成了这个千疮百孔的社会中肮脏交易的战利品。
在狱中,导演依然使用了大量的偷窥似的主观镜头和中近景的特写,着重表现狱管恐惧的表情和外强中干以及泰石的诡异的笑容。最终,泰石成功练习成了隐身术,逃离了监狱。与其说是逃离监狱,不如说他是彻底离开了这个社会,用自己独特的方式生存下去。
影片即将结束的时候,丈夫和善华拥抱,善华却正和丈夫身后的泰石接吻。这是本片中最经典的一个镜头,简单的构图,三个人的拥抱,强烈的视觉效果是它当之无愧的成为了本片的宣传海报。这个无理和唯美的镜头,蕴含的却是一种妻子的叛逆和感动。只有金基德会大胆到用这样一个镜头来如此地直接、明确地表现导演想要表达的东西。
本片的最后的一个定格镜头,也是交待影片的结局:泰石和善华站在的体重秤上显示的“0”,也许也是一种回归。一切最后归于“0”,是否象征着一切都没有发生过,抑或那种四处漂泊的生活已经过去了。四只脚的贴近,温暖的灯光,混合着亚洲人特有的肤色,一切自然而和谐。暗示着男女主人公心灵的接近交汇合为一体。
(五)华丽而灵动的音效
钢琴为主旋律,小提琴等弦乐器协奏,辅以电声的效果音,这个稳重而又略带沉郁的八六拍的片头曲,加上大自然中窸窸窣窣的虫鸣,一切是那么安静而又祥和。男主人公泰石骑着他的摩托穿梭在这个只属于他的安静的世界。
这一切原本的平静被车库里喧嚣的车鸣声打破,优雅的琴声,神秘的虫鸣声,随着轿车的出现戛然而止。车里的主人,这个对善华施虐的男人,他那轻蔑的眼神伴随着汽车的呼啸而过却深深的印在了泰石那深邃的眼神里。
接着泰石便开始了他的工作,他走访了一个个空房间,接触了社会不同阶层,不同年龄的人。总体看来,这些家庭大致分为两类。一类是城市中的家庭,他们整日生活在钢筋和混凝土的房间。生活中充满的是夫妻之间的争吵声,埋怨声,孩子对着母亲的头开出的枪声,老人在家中突然死亡时陪伴在身边的唯一的小狗的叫声,以及孤寂的女人独自躺在浴缸里的痛哭声……另一类便是那个住在郊区的夫妇的家庭,他们的生活简单,没有争吵,没有埋怨,更没有哭泣,有的只是国画般的莲花,和莲花般的心境。
也正是因为这两类不同的家庭,影片中出现了两种插曲。其中一个便是那个出现了四次的华丽的插曲。这首歌曲是混血美女NatachaAtlas的《Halim》中的一首,曲名叫Gafsa。这首歌用电子乐器混合着浓郁的印度风格的曲调,而NatachaAtlas用她独有的轻灵的发声和情感上的深度把悲伤而又优美的歌谣演绎得淋漓尽致,使整首歌曲充满无奈的爱的气息。它的第一次出现是在善华的家中,她哭泣着,忍受着丈夫的拳头和暴力。这样唯美的音乐下上演的却是一份令人心痛的感情,一个暴力的丈夫,强烈的对比让人心中只能充满了感伤和无奈;第二次出现在摄影师的家中,当善华看着墙上昨日光彩照人的自己,心中的失落和痛苦交织着她的感伤,插曲的悲伤在这里恰到好处的起到了烘托气氛的作用;第三次的出现是在拳击手的家中,透明的红酒,昏暗的灯光,舒缓的音乐渗入了当时的每一丝空气,洋溢着暧昧的丝丝情愫。而最值得一提的便是最后一次该插曲的运用,泰石又会到了善华的空房间,他们神秘的开始了三个人的同居生活。泰石每次的出现都会有这个美妙的曲子。插曲的再次响起是和前面的照应,是提醒善华泰石又回来了,是她快乐的心境的一种体现。然而,或许泰石的出现其实是她的梦想,他是她阴郁悲惨生活的一缕阳光,是她的一种寄托,一个出口,一个投射欲望的客体,一个性幻想的对象……
另外一个奏响了两次的插曲,都出现在那个住在郊区的年轻夫妇的古朴的家中。他们没有猜忌,没有打骂,也没有枪声。那是善华和泰石都喜欢的一种恬静和安详的生活。钢琴舒缓的奏出了安静的主旋律,加上具有民族特色的空灵的笛声,善华就这样静静的睡在了他们的家中,睡在了她心中的空房间里。
整个影片,城市的家中充斥着吵闹和喧嚣,郊区的家中洋溢着温馨和安详。然而我们的主人公——善华最后只说了两句话,而泰石从头到尾都一言不发。她说话,说明她还是真实的存在;而他的无声,正代表着他的存在根本只是一个抽象的所指。但是我们不能说整个故事是善华的一个梦,按照金基德在最后给出的暗语,现实与梦境是重叠在一起的,而这里恰恰是天才之所以是天才的地方。他并没有描写一个女人的梦,他描写的是女人的梦的一种可能。
(六)干练而到位的剪辑
剪辑是故事的再一次讲述,继编剧完成了纸上的剧本,导演将文字转化为画面之后,剪辑师要从繁多的画面镜头中挑出必要的,巧妙的剪切在一起,构成完整的作品的最后一次再创作。而时间和节奏都掌握在剪辑师的手中。就拿影片的开头的镜头来说吧。影片的第三十个镜头是泰石推门动作的中近景,接着泰石就边脱衣服边走出了镜头。紧接着是泰石的手挑选牙刷的特写镜头。因为有了第三十个镜头,那个泰石边脱衣服边走出画面,而马上接第三十一个镜头的特写显得不突兀,反而很顺理成章,这就是影片的流畅性,让人觉得影片不是一段段的,而是连续在讲的故事。在讲述泰石在全家出去旅游的家里时的节奏较快而简洁,而当泰石进入了善华的家里,影片的节奏明显放慢。这就是剪辑师合理的掌握了时间的安排,使节奏松弛有度。
在大部分剪切的镜头,都是以主人公进画和出画来连接的,以主人公的动来连接静的空镜头,使影片流畅。
剪辑不仅包括图像与图像之间的剪辑,还包括图像与音响之间的剪辑,音响与音响之间的剪辑。而本片在此确有漏洞,在泰石离开善华的家又回来,他为她放音乐时,接的是善华在浴池的近景镜头,随后马上接的是善华穿着浴巾走出来,音乐是连续不断的,而镜头的剪切把几分钟的事情瞬间化了,音乐与画面不协调的剪辑。还有,当泰石带善华离开,来到一个公园的水池旁,泰石打高尔夫球的画面,其中,球被打为一个镜头,球的位置显然不在原来的位置。紧接着是泰石挥完杆的镜头,下一个镜头是泰石挥杆要打球的姿势。但泰石所站的位置未变,有明显的镜头剪辑失误。
蒙太奇也是剪辑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这部影片中运用了平行蒙太奇和重复蒙太奇。其中很明显的地方就是最文章后半部分,当泰石入狱后,善华跟丈夫回到家中,但怀念与泰石的时光,而泰石在监牢里苦修“隐身术”。影片在这一段用了平行蒙太奇,以善华和泰石的行为为两条并行的线索,以时间作为共同的不变点。分头叙述而统一在一个完整的情节结构之中,及一个共同的主题之中:他们深深爱着对方。这样处理剧情可以删节过程,概括集中,节省篇幅以扩大影片容量。两条线索形成对比,呼应。使影片结构多样化。代表一定寓意的镜头或场面在关键时刻反复出现在蒙太奇结构中称为“重复蒙太奇”,其中打高尔夫的镜头频繁的出现,在泰石第一次潜入善华家的时候,就出现泰石打高尔夫的场面;泰石第二次潜入时,对着丈夫打高尔夫;泰石把善华带出去,在湖边打高尔夫;从摄影师家里出来,泰石又在湖边打高尔夫;被拳击手打出来,泰石在马路边打高尔夫;泰石被抓后,丈夫为报仇而贿赂警察用高尔夫教训了泰石;泰石入狱后在监牢中打隐形高尔夫;泰石出狱后,用高尔夫教训了受贿赂的警察;摄影家在家中打高尔夫。影片中这样多次而反复的出现高尔夫的镜头,强调了高尔夫这一意象,把高尔夫这项高雅运动变成了施暴手段,而且反复强调,也反映了导演对社会黑暗面的批判。
结束语:“It's hard to tell that the worldwe live in is either a reality or adream。”这句亦真亦假的话语结束了这部亦真亦假的故事。它好像在暗示着什么。暗示着男人并没有从监狱里逃走?暗示着一切眼前发生的其实都是女人一厢情愿的幻想?其实这个问题并不困难。做着有家的梦,让自己像他一样和爱人如影随形,生活就会是一个可以解剖的现实,血淋淋但并不残酷。又或者是在暗示着我们生活的世界其实在虚拟和现实之间已经没有两样,只要我们把假的当成真的过下去,那么其实一切也都无所谓?无论什么,最后他和她到底还是紧密拥抱,站在那刻度为零的秤上。似乎象征着他们的沉默以及他们的灵肉真正结合在了一起。孤寂的女人善华在华丽却空洞的围城里,宛如一个被折断翅膀的天使。但她的心里仍渴望着飞行。当她遇见泰石,她飞行的欲望被撩拨起来。于是她和这个男子走了,并与这个神秘的男子发生了一段凄美而迷幻的爱情故事,完成了一次没有翅膀的飞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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