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帝国》观后之三公子赢虔
时光一晃十余年过去了,秦国变法富强了,收服了失地,秦国真正崛起了。而赢渠梁也因为变法心力消耗过甚,盛年而死。临死时怕赢虔复仇,想用族型密杀赢虔,因赢虔早做准备,逃过一劫。
赢虔闭门十几年,苦苦思索,在寻找一个既使秦国稳定强大又能报仇的办法。他终于想到了这个办法,让我来说一说,大致是这样的:商鞅就像一根秦国的大梁,变法之时,事事都要倚重他,事事要靠他贯彻执行。秦国的人力、物力便依靠这根柱子纷纷架构。等架构完毕后,各支梁便能相互支撑了,这时你会发现拿掉这根大梁后,架构并不会倒塌。这就好比造房子时先要立大粱,等到房屋架构后了这根大梁也可以拿掉房屋并不倒塌,也就是说秦国没有商鞅照样能运转了。赢虔终于找到了这个法子了。这个法子被他称为“栋梁拆”。
而现在的秦国国君赢驷也就是当年犯型后被赢渠梁放逐的少年太子,重回宫中,面对他的公父和商鞅给他留下的秦国,感到无所适从,找不到自己的位置。这个“栋梁拆”可以让他自己做那个大梁,加上多年变法所激起的世族怨愤,换掉商鞅这个柱子似乎是眼下最好的选择了。就这样两个人走到了一起,也决定了商鞅的命运。赢驷杀掉商鞅一来可以让老世族泄愤消除秦国的隐患,二来可以让自己彻底从他公父和商鞅的影子下走出来,建设自己的秦国。而赢虔也完成了自己报仇而又使秦国不乱的心愿。
在要杀商鞅的主意定了之后,商鞅为使秦国稳定秦法不变毅然决定就刑。最后商鞅的结发妻子白雪仗剑来到赢虔的府上有了一段经典的对白,就是这段对白让我们对赢虔这个人有了更深层次的思考。
对白如下:
白雪提剑指着赢虔。
赢虔:“剑士要娶赢虔的性命?”
白雪:“赢虔,我不杀你,知道为什么吗?”
听出声音后, 赢虔:“赢虔没想到剑士是位女子,能否告诉我你是何人啊?”
白雪转身正面对着赢虔,赢虔似乎猜到了来着的身份。
赢虔:“女公子可是白圭之女,商君之友?”
白雪:“不,我是商鞅的妻子。”
赢虔:“我知道你为何不杀我。”
白雪:“只怕未必。”
赢虔:“女公子可愿听听老夫二十年的心声啊。”
白雪:“再有二十年你还是你。”
赢虔:“但是老夫对商君、对赢渠梁终身引为知音。”
白雪:“先生倒是很高看自己啊。”
赢虔:“老夫自囚了二十年,日夜冥思苦想,终于明白了商君,明白了渠梁,也明白了自己。商君知道赢虔仇恨他,但赢虔拥戴新法。日前商君托车英国尉将天月剑还给了老夫,我知道这是商君在对老夫说“他可以满足老夫的报仇之心”,还得说还是商君最明白老夫啊,对于赢虔,商君之明超过了赢渠梁。商君知道,赢虔老秦人的本性难变,此仇不报,将永生难安;商君也知道赢虔久经沙场,对秦国的穷弱感同身受,绝不会将强大起来的秦国推向毁灭;商君还知道新君赢驷自幼与老夫亲密,而对于商君,自幼恐惧。老夫辅佐新君,赢驷毫无芥蒂;商君辅佐赢驷,迟早必生龌龊。看透这一点,正是商君比赢渠梁高明的地方。不过商君也有不知赢虔之处。”
白雪:“你说,我替他听。”
赢虔:“二十年前,老夫被割掉了鼻子,蒙受奇耻大辱而未尝有丝毫异心,原因只有一个:老夫决意与赢渠梁、与商君走到底。他俩但有一人死,老夫必定复仇。如果先死不是赢渠梁,而是商君,老夫也决然颠覆赢渠梁的君位,不惜背负弑君的恶名而复仇。因为没有赢渠梁做后盾,商君也不能如此铁面行法。杀了赢渠梁也照样是为了复仇,这一点又是赢渠梁比商君看得透。当然还有我那个老娘太后她也看透了我的复仇心志,老娘太后临终前留下遗命杀我,赢渠梁将死之时也对老夫动了杀机,原因只有一点,他们看透了老夫。”
白雪:“把私仇搅入公事,这就是你不能成大器的根由。”
赢虔:“这便是赢虔。”
白雪:“人心如此可悲啊!”
赢虔:“复仇之后,赢虔或能补偿万一。”
白雪:“若你果真能做护法强臣,也不枉他了。”
白雪最终默认了赢虔的想法,无以对答!我想。这个时候的白雪已经懂的了眼前的这位公子,再说什么都市没有意义的!也可见白雪的智慧。
从这段对话中,一下子让赢虔这个人变得深刻和复杂!
赢虔是一个很有大局的人,是个铮铮铁骨的老秦人,忍下了耻辱,为国之富强。当要自己的侄子杀商鞅的时候也没有玩了国家的稳定。他又是个走不出自身局限,毅然实践自己想法的人,在他的心中,自己的尊严是至高无上的,(仅次于国家的富强)高过兄弟之情。
对于这种人我们总是有一种复杂的情绪:既有悲悯又很敬服也觉心寒。这种人执著的坚持自己,无论生死,无论成败,他们谱写的是自己的人生篇章,没有了这种人历史会少了很多乐趣,少了很多人性的彰显。但是有了这种人,世界又变的可怕!你无法损害他的利益,那怕这种损害的起因是他自己的自作自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