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更完美的联邦 联邦优克是个骗局

一个更完美的联邦

奥巴马 2008-04-08 18:30

谢谢你们,非常感谢。谢谢你们,非常感谢。谢谢。

首先让我感谢哈里斯·沃夫德为这个国家所做的贡献,他用如此多样的方式为我们诠释了“公民”这个单词的涵义。我们对他所做的所有工作充满感激之情。他亲切的考虑周到的介绍使我感激不尽。

“我们这些人,为了建设一个更完美的联邦。”

两百二十一年前,在一个如今仍屹立在对街的会堂中,一群人汇聚一堂,以这些简单言辞,开始了美国这机会渺茫的民主实验。这些横渡大洋逃离暴政与迫害的农夫、学者、政治家及爱国者,终于在那持续了1787年整个春季的费城会议中,使他们的《独立宣言》公诸于世。

他们撰写这个的文件,虽然最终签署通过,但仍未最后完成。它被这国家奴隶制度的原罪所玷污,这问题使各殖民地间彼此分歧且让整个会议陷入僵局,直到联邦的缔造者们选择容许奴隶贸易持续至少二十年,而将任何最终解决方案留给未来的时代。

当然,对奴隶制度疑问的答案早已嵌入在我们的宪法:一部将法律下公民平权作为其核心理念的宪法,一部允诺人民以自由、正义、以及一个能够且应当与时俱进日臻完善的联邦的宪法。

然而羊皮纸上的文字,并不足以解放奴隶,或给不同肤色及信仰的男男女女以作为美国公民应有的所有权利和义务。我们还需要一代又一代愿意为此尽自己职责的美国人,通过街头与法庭上的抗争与奋斗、通过内战及公民不服从运动以及时时甘冒极大风险,来缩小我们理想的承诺与他们时代的现实之间的差距。

这是我们在这次竞选一开始就提出的任务之一:继续我们的前驱者开始的长征——为一个更公正、更平等、更自由、更人道且更繁荣的美国。我选择在历史上的这一时刻竞选总统,因为我深信除非我们共同努力,否则无法应对我们时代的挑战。除非我们不断完善我们的联邦;除非我们理解,我们可能有不同的故事但拥有共同的希望,我们可能外表不同且来自不同的地方,但我们都朝着同一个方向——为我们的子孙后代创造更美好的未来。

这份信念,来自于我对美国人民的正直与慷慨的坚定信念。但这也来自于我的美国故事。

我是来自肯尼亚的黑人男子与来自坎萨斯州的白人妇女的儿子。帮助扶养我长大的,是曾经历过大萧条二次大战时巴顿将军麾下服役的白人祖父、以及当祖父身在海外时,在利文沃司堡一家轰炸机装配线工作的白人祖母。我曾就读于美国一些最好的学校,也曾在全世界最穷的国家之一中生活过。我与一位有着奴隶与奴隶主血脉的美国黑人结婚,这遗产已传递给我们珍爱的两个女儿。我的属于每一个种族及每一种肤色的兄弟、姊妹、侄甥、侄甥女、叔伯姨舅与堂兄表亲散布在三个大陆之上,而在有生之年,我将永不忘记,我的故事在地球上任何一个其它国家中,都没有半点发生的可能。

这故事并未使我成为最符合传统的候选人,但它在我遗传基因中深烙着这理念:这个国家大于“部分的总和”,它真正是“合众为一”。

在这次竞选的第一年中,与所有预言相反,我们看到了美国人民对于团结和谐的渴望。尽管有纯粹以种族眼光来看我的候选资格的诱惑,在一些全国人口比例“最白”的州里我们赢得了压倒性的胜利。在内战南方联盟旗仍旧飘扬的南卡罗来纳州,我们建立了非洲裔美国人与美国白人的强有力的联盟。

这并不是说种族在这次竞选中并不成为一个问题。在这次竞选的各个阶段,一些评论者曾经认为我「太黑」或是「不够黑」。我们看到种族紧张关系在南卡罗来那州初选前一周浮出水面。媒体搜遍了每一个民意测验,以寻找种族两极分化的最新证据——这不仅关乎白人黑人,黑色与棕色人种同样如此。

然而,一直到最近几周,这次竞选中对种族的讨论,才明显转入纷争的歧路。

在光谱的一端,我们听到这样的暗示,认为不知何故我的参选只是照顾少数族裔的“提携政策”的一次练习,仅仅奠基于天真的自由主义者廉价赎买种族和解的愿望。在另一端,我们则听到了我先前的牧师,杰里米亚‧莱特教士,使用煽动性的语言所表达的看法。这些看法不只可能扩大种族鸿沟,而且贬抑了我们国家的伟大与善良。的确,这些言论是对白人也是对黑人冒犯。

我已经用毫不含糊的言辞,谴责了莱特牧师那些造成如此争议——在一些情形中甚至造成痛苦的——言论。对某些人而言,有些疑窦依然萦绕未解:我是否知道,有时,他是美国内外政策的猛烈抨击者?当然。我坐在教堂内时,是否曾经听过他所作的那些可能被认为是有争议的评论?是的。我是否曾经强烈不赞同他的许多政治观点?绝对如此。正如我确信,你们之中很多人也曾从你们的牧师、神父或拉比那里听到过一些你们所强烈不赞同的言论。

但是造成最近风暴的言论,并不仅仅是具争议性而已。它们并不像宗教领袖们试图就他们感受到的不公平发言那么简单。相反地,它们表达出对这个国家的一种严重扭曲的认识。这观点将白种人种族主义视为地方病,且将美国的错误夸大到压倒我们知道的所有的美国的正确的地步。这观点将中东冲突视为主要根源于以色列等坚定盟友的行动,而非来自伊斯兰极端教派那邪恶而充满仇恨的意识形态。

同样,莱特牧师的评论不仅错误,而且挑起纷争。在一个我们需要团结的时候挑起种族纷争;在一个我们需要联合以解决一系列重大问题的时候引发种族矛盾。两场战争、恐怖威胁、一个衰退的经济、一个旷日持久的卫生保健危机及具有潜在毁灭性的气候变迁。这些问题并不单是黑人、白人、拉丁裔或亚裔的问题,而是我们全民所面对的难题。

以我的背景、我的政见以及我所公开阐明的价值和理想,毫无疑问,会有人认为,我对莱特牧师的批评谴责仍然不够。他们会问,为什么在一开始时要跟莱特牧师打交道?为什么不加入另一个教会?而我承认,若我对莱特牧师的所知,仅限于在电视和YouTube上循环播放的布道片段,又或是耶稣基督三一联合教会真的符合于某些评论者广为传播的漫画形象,毫无疑问,我也会作出和他们一样的反应。

然而事实上,那并不是我知道的这个人的全部。我在二十年前遇见的,是一位帮助引领我信仰基督的人、是一位告诉我彼此相爱、关怀病人和提携穷人是我们的义务的人。他是个曾服役于海军陆战队以报效国家的男子汉;他曾在国内最优秀的大学及神学院就读及授课;他三十年多年来带领教会服务社区,承担上帝在尘世的工作——为无家可归者提供住所,照料贫困的人,提供日间托儿服务,赞助奖学金,到监狱布道,且向那些忍受艾滋病痛苦的人们伸出援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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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的第一本书《我父之梦》里,我描述过我在三一教会第一次参加的布道会的经历:“人们开始呼喊,从座中立起,鼓掌而大声叫嚷。一阵强烈的风将牧师的声音带到屋脊之上…而从那齐一的音符——希望中,我还听到了更多:在那十字架下,在遍布这城市的几千座教堂里,我想象普通黑人的故事跟大卫与哥利亚、摩西与法老、狮穴中的基督徒、以西结的白骨回生这些圣经故事融为一体。这些生存、自由与希望的故事,成了我们的故事,我的故事。那曾经流淌的血,成了我们的血;那泪,化做我们的泪;直到这黑人教会,在这晴明的白日,好像再次成了满载人们故事的船只,驶向未来的世代,驶向更广阔的天地。我们的试炼与胜利既独一无二而又普及于万众,属于黑人又不只属于黑人。在我们跋涉的编年史中,这些故事和歌谣给我们以手段来唤醒那我们无需感到羞愧的记忆…让所有人能够学习且珍惜的记忆、让我们能够开始重建的记忆。”

那才是我在三一教会的经验。像全美国各地其它主要的黑人教堂一样,三一教会包含了黑人族群的所有层面。医师与靠福利救助的母亲、模范学生与前帮派成员。如同其它黑人教会一样,三一教会的布道充满了喧闹的笑声以及时而冒出的黄色幽默。它们充满了对不熟悉的人而言可能刺耳的舞蹈、击掌、尖叫与高呼。这教会中完整包容了善良与残酷、惊人的才智与可怕的无知、挣扎与成功、爱心与——是的——苦涩及偏见,这些组成美国黑人生活的全部经验。

而这,也许,能帮助解释我与莱特牧师的关系。尽管他可能不那么完美,他却像是我的亲人。他坚定我的信仰、主持我的婚礼、并施洗于我的孩子。在与他谈话时,我一次都未曾听到他用贬抑之词谈论其他族裔;或是发现他对待任何所接触的白人,有任何礼貌与尊重之外的举止。他本身便包含了——无论好坏——他这么多年来勤勉服务的族群的矛盾。我不能否认他,正如同我不能否认黑人族群。

我不能否认他,正如同我不能否认我的白人祖母。我的白人祖母帮着养育我,作为一个一次又一次地为我做出牺牲的妇人,一个爱我如同她爱这世上任何事物一样的妇人,她又是一个承认她对街上走过她身边的黑人男子充满恐惧的妇人,一个不止一次说出让我畏惧的关于种族问题的种种陈词滥调的妇人。

这些人都是我的一部份。而且他们也是美国,这个我所挚爱的国家的一部份。

有些人会把这看作替赖特那些不可原谅的评论辩护或找借口的尝试。我可以向你保证,这不是。我猜想,政治上安全的作法应该是绕过这个插曲,然后希望它淡出,消失在遗忘的深渊。我们可以将莱特牧师当作狂人或煽动者让他走开,如同有些人考虑到洁拉汀‧费拉洛最近发表的带有根深蒂固的种族偏见的言论的后果,让她走开一样。(注1)

但是我相信,此刻,种族问题是这国家不能忽略的问题。若如此做,我们将犯和莱特牧师那些令人反感的布道一样的错——将美国的消极面简单化刻板化扩大化,以至扭曲事实。

事实是,最近这几周所出现的评论及浮出水面的议题,反映了在这个国家中种族问题的复杂性——我们从来没有真正彻底解决,一个我们联邦仍未使之完美的部份。如果我们现在回避这个问题,如果我们仅仅退回各自的角落,我们将决不能团结起来,共同解决如医疗保健、教育、或对好工作的需求等一系列挑战。

要了解这个现实,得先记起我们是如何到达这个局面的。正如威廉‧福克纳所说“过去并未死亡和埋葬。事实上,它甚至还没有成为过去。”我们无须在此复述这个国家种族不正义的历史。但我们的确需要提醒我们自己,今日在非裔美国人族群和泛美裔美国人族群中所存在的许多分歧,都可以直接追溯到从上一代遗留下来的不平等——上一代对奴隶制度与吉姆‧克罗种族分离法案的残酷遗产的默默忍受。

种族分离的学校曾经是,而且仍然是较差的学校。我们在布朗vs教育董事会一案判决之后五十年,仍然还没有解决这个问题。(注3)而当时及现在他们所提供的较差的教育,有助于解释今日白人与黑人学生之间普遍的成就差距。

合法化的歧视:在那里,黑人被禁止——往往通过暴力——拥有财产;或者,不批准给非裔美人小生意老板的贷款;或者,黑人房东不能够获得联邦住屋局的抵押贷款;或者,黑人被工会、警察、消防队拒之门外。这意味着黑人家庭不能够积累任何有意义的财富,来遗留给下一代。这个历史有助于解释了黑白之间的财富及收入差距,以及今日在这么多城市及乡村小区中,依然存在着密集的贫民窟。

黑人男子中经济机会的缺乏,以及不能供养自已家庭所产生的羞愧与挫折,导致了黑人家庭的堕落——由于多年以来的福利政策影响,这问题可能趋于恶化。而且许多城市黑人小区中基本服务的缺乏,如供孩子们游戏的公园、定期巡逻的警察、正常的垃圾收集服务以及建筑法规执法的缺乏等,全都帮着创造了持续困扰我们的一个暴力、摧残及漠视的怪圈。

这就是莱特牧师以及他那一代的许多非裔美人成长过程中所面对的现实。他们在五十年代末六十年代初长大成人,那是一个种族隔离仍属国家法律而机会对黑人呈制度性稀缺的时代。值得注意的不是有多少人在歧视下归于失败,而是有多少男男女女战胜困境,在无路之处筚路蓝缕,为如我一般的追随者们杀出一条路来。

但在所有那些摸爬滚打拼出一条路来,以撕下美国梦一角的人之外,还有许多人没能成功——因为形形色色的歧视,他们最终败下阵来。这些失败的遗留效应,也被传递到新生的一代,我们看见的那些在街角呆站或在监狱里憔悴的小伙子以及逐渐增加的少女,没有对未来的希望或期待。即使是那些取得成功的黑人,种族问题和种族歧视依然持续地从根本上定义着他们的世界观。对于莱特牧师那一代的男男女女,羞辱、怀疑与恐惧的记忆并没有离开。那些年来的愤怒与苦涩也依然存在。那些愤怒也许不会在公开场合中,在白人同事或朋友面前表示出来,但却会在理发店、美容院或餐桌旁发出声音。有时候,那些愤怒受到政治人物的利用,他们走种族路线来捞取选票、或是用以掩盖政治人物自己的失误。

偶尔,这些愤怒也在周日上午的教堂中发出声音来,在布道台上、在听众席中。有这么多人对于听到莱特牧师布道中的愤怒感到惊讶的这个事实,正提醒我们那句老话:在美国人的生活中,种族隔离最严重的时刻出现在星期日上午。那些愤怒并不总是建设性的。事实上,更多时候它转移了解决真正难题的注意。它使我们不能直面在这处境中我们非裔美国人族群自己的通病,也阻碍了非裔美国人族群去组建那带来真正改变所需要的联盟。但这愤怒是真实的,强有力的。而简单地希望它消失,谴责它而不去了解它的根源,只能加深种族之间误解的鸿沟。

事实上,类似的愤怒也存在于白人族群中的某些部分。美国白人中多数劳工阶级与中产阶级,并不觉得他们因自身的种族得到了什么特权。他们的经验是移民的经验。就他们所知,从来没有什么人给过他们任何东西,他们胼手胝足建立了一切。他们一生努力工作,但很多时候却看到他们的工作被输出海外,或是他们的退休金在劳作一生后化为乌有。他们为未来而焦虑,他们感到梦想正溜走。在一个工资滞涨与全球竞争的时代,机会看来像是一个零和游戏——在其中你的梦想成真以我的美梦坠落为代价。所以他们被告知他们的孩子要乘大巴去城市另一端的学校上学,当他们听到非裔美国人在争取好工作或好大学的学位方面具有优势——只因他们自身并未承受的社会不公,当他们被告知他们对城市小区犯罪的恐惧只不过是捕风捉影的偏见,怨恨便与日俱增。

正如黑人族群中的愤怒一样,这些怨恨并不总会在彬彬有礼的朋友中表达出来。但是它们协助塑造了至少整整一代人的政治风貌。对福利措施及保障少数族裔入学的提携政策的愤怒促成了“里根联盟”。政治家每每利用人们对犯罪的恐惧来达到自己的政治目的。脱口秀主持人和保守派评论员们靠着揭露那些假冒的种族主义主张建立了他们的整个事业,却仅仅为了政治正确或是逆向的种族歧视,叫停了对种族不义及不公的合理合法的讨论。

正如黑人的愤怒常常证明是非建设性的,这些白人的怨恨也转移了对压迫中产阶级的真正罪魁的注意。充满了内部交易的公司文化、可疑的会计操作、以及短视的贪婪;为说客及特殊利益团体所操纵的华盛顿政府、优惠少数而非多数的经济政策等。然而,希望白人的怨恨凭空消失,或是给他们贴上被误导或种族主义的标签而不承认他们的怨恨乃奠基于合理合法的关注;而这同样加深了种族之间的隔阂,阻挡了谅解的道路。

这就是我们目前的处境。这就是我们被困其中多年的种族僵局。与某些我批评者——无论是黑人白人——所说的相反,我从未天真到相信我们可以在单单一轮选举中,或是单单一个总统任期内,超越我们的种族隔阂,尤其是如我一般“不完美”的竞选人。

但我确立了一个坚定的信念——这信念植根于我对上帝以及我对美国人民的信心——只要共同努力,我们就能够超越那些旧的种族伤痕;而事实上,要沿着“更完美的联邦”之路继续行进,我们便别无选择。

对于非裔美国人族群,这道路代表着接受我们过去的负担,却不成为过去的牺牲品。这意味着继续坚持在美国生活中每个方面的完全的正义。但这也意味着将我们的特定不满之处,如更好的医疗保健、更好的学校、更好的工作等,与所有美国人更大的期望结合在一起,如那正奋力冲破“玻璃天花板”限制的白种女人、被解雇的白种男人、试图供养家人的移民。这也意味着对我们的自己的生活负起完全的责任——对于我们的父亲提出更高的要求,花更多的时间陪伴我们的孩子,为他们阅读,在他们生活中可能遇到挑战与歧视时给他们以教导;他们绝不能屈服于绝望或犬儒主义;他们必须永远相信他们能够书写自己的命运。

具有讽刺意味的是,这种典型的美国式的——是的,保守主义的——天助自助的概念,在莱特牧师的布道中频频出现。然而我的前牧师每每未能了解的是,要着手自助的计划,也需要“这社会能够改变”的信念。

莱特牧师布道中影响深远的错误,并不在于他谈到了我们社会的种族主义,而是在于他说话时,把这社会看成是静止的,似乎没有取得任何进步,把这个国家——这个让他的一个成员有可能竞选这个国家的最高职务,一个建立了跨越黑人与白人、拉丁裔与亚裔、富人与穷人、青年与老人的联盟的国家——看成仍然无可救药地束缚于它的悲惨过去的国家。但我们所知道,我们已经看到的是,美国能够改变。这才是这个国家的真正特质所在。我们已经取得的,给我们以希望——对明天我们能够而且必能达成的一切充满了勇敢的希望。

在白人族群中,通往更完美联邦的路意味着承认,那困扰非裔美国人族群的,并不仅仅存在于黑人的想象中;种族歧视的遗迹以及种族歧视当下案例,虽然不像过去那样突出,却是真实存在且必须解决的。不光是言辞,还要有行动——通过对我们学校与和社区中的投资,通过我们人权法律的执行及确保刑事司法系统的公正,通过为这一代人提供他们的先辈难以得到的“机会的阶梯”。这要求所有的美国人都认识到:你的梦想不必以我的梦想的流失为代价;投资于黑人、白人、棕色人种的孩子们的健康、福利及教育,将最终帮助整个美国走向繁荣。

那么,最后,和世界上所有伟大的宗教所要求的一样——不多,也不少:要人如何待你,你便如何待人。让我们成为我们兄弟的守护者——如《圣经》所说——让我们成为我们姐妹的守护者,让我们寻找我们的共同利益并且让我们的政策反映它的精髓。

在这国家里,我们有一个选择。我们可以接受酝酿分裂、冲突与犬儒主义的政治。我们可以视种族问题为社会奇观,一如我们看“辛普森杀妻案”;或者只是在悲剧发生后才猛然惊醒,一如我们在了解卡特里娜(Katrina)飓风的后果时所为;或者,只是把它当作晚间新闻的素材。我们可以在所有的电视频道每天播放莱特牧师的布道,然后谈论它们——从现在一直谈到大选。把美国人民是否认为我莫明其妙地相信或同情他的那些最具攻击性的言论,当作这次竞选的唯一话题。我们可以对希拉里支持者的某些失言揪住不放,当作她在打种族牌的证据;或者我们可以揣测,白人男子会不会不考虑他的政策,在大选时全数聚集在约翰‧麦肯恩(共和党候选人)的周围。

我们可以那样做。但如果我们那样做了,我可以告诉你,在下一次竞选时,我们将讨论一些其它的困扰。然后下一个,然后再下一个,然后什么都不会改变。

那是一个选项。或者,在此时此刻,在这次大选,我们可以团结起来说:“这次,不!”。这次我们要谈谈种族分离的学校,它们偷走了黑人孩子、白人孩子、亚裔孩子、西班牙裔孩子、美国原住民孩子的未来。这次我们要拒绝告诉我们“这些孩子无法学习”的犬儒主义;拒绝把那些与我们肤色不同的孩子的问题当作是别人的问题。美国的孩子不是“那些孩子”,他们是“我们的孩子”。我们不会让它们在二十一世纪的经济中落在后面,这次不会。

这次我们要谈谈排在急诊室中的长龙,是如何挤满了没有医疗保险的白人、黑人与西班牙裔;这些光靠自身无力抵抗华盛顿的特殊利益份子,但是若我们一同努力可以抵抗它们的老百姓。

这次我们要谈谈曾经给各族男女提供了体面生活,如今却关上大门的工厂;曾经属于不同宗教不同地区不同行业的美国人的,如今却是“等待出售”的住宅。这一次我们要谈谈这样一个事实——真正的问题并不是那些肤色与你不同的人会抢走你的工作,而是你工作的企业要把你的工作输出海外——不为别的,只为了一点利润。

这次我们要谈谈不同肤色、不同信仰的男男女女。他们在那同一面光荣的旗帜之下一同服役、一同作战、一同流血。我们要谈谈,该如何从一个绝不应许可也绝不应发动的战争中,带他们回家。而且我们要谈谈如何通过关心他们及他们的家庭,以及给他们以应得的福利,来体现我们的爱国情怀。

如果不是全心全意地相信这些是绝大多数美国人对这国家的期望,我将不会来竞选总统。这个联邦也许永不完美,但是一代又一代人们已经彰显,它可以永远趋向完美。今天,每当我发现自己对这个可能性感到怀疑或持嘲讽态度时,给我最大希望的就是我们的一代——这些年轻人以他们的态度、信念及对改变的开放心态在这次选举中创造了历史。

有一个特别的故事,今天我想要留给大家。一个我曾有荣幸在马丁‧路德‧金博士生日那天,在他生前的教堂——亚特兰大的埃比尼泽浸信会演说时讲过的故事。

有一位年轻的,二十三岁的白人女子,名叫艾希莉‧白雅。她在南卡罗来那州的佛罗伦斯镇,为我们的竞选做组织工作。从竞选一开始,她便在一个多数为非裔美人的社区组织竞选。有一天,她在一个圆桌讨论会上,每个人都轮流说出他们的故事,以及他们为什么在那里参与竞选。

而艾希莉说,当她还只有九岁时,她母亲得了癌症。由于很多天不能去上班,她被解雇,并且失去了健康保险。他们被迫申请破产,就在那时,艾希莉决定她必须做些什么来帮助她的妈妈。

她知道食物是他们最昂贵的支出之一,所以艾希莉使她母亲相信,她真正爱吃而且比什么东西都更想吃的,是芥菜和酱菜三明治。因为那是最便宜的吃法。这就是一个九岁孩子的想法。

她就这样子吃了一年,直到她妈妈病情好转。而她告诉圆桌边的每个人,她之所以加入我们的竞选活动,是因为这样她就可以帮助这国家里数以百万计的其它想要而且必须帮助他们父母的孩子。

艾希莉也可以做出不同的选择。也许有人在半途上告诉她,她母亲的麻烦的根源在于靠福利救济而懒于工作的黑人,或是非法进入这个国家的西班牙裔移民。但是她没有。她在与社会不公的抗争中寻求战友。

总之,艾希莉结束了她的故事。然后她挨个询问房间里的每个人他们为何要支持我们的竞选。他们都有不同的故事和理由。许多人提出了特别的问题。最后,他们轮到了一位年长的黑人男子——整个过程中人们只见他默默地坐在那。艾希莉问他,他为何在那里。他并没有提出特别的话题。他没有谈论健康保险或是经济,他没有提到及教育或是战争,他没有说他在那是为了巴拉克‧欧巴马。他只是简单地告诉房间里的每一个人说:“我是为艾希莉而来”。

“我是为了艾希莉而来”。仅此本身,单凭那年轻的白人女孩与年长黑人男子之间互相了解赏识的瞬间,还不够。这还不足以给病人以医疗服务、给失业者以工作、或给我们的孩子以好的教育。

然而这正是我们的起点。我们的联邦就是从这里开始茁壮成长。而正如这样多的世世代代的人们从一群爱国者于两百二十一年前在费城签署那份文件后的历史进程中所了解到的,这就是走向完美的起点。

谢谢你们大家,非常感谢!谢谢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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