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票定价理论
股票市场产生波动的原因,传统和现代金融理论、行为金融学理论都可以进行定性和定量的描述。传统和现代金融理论的基础来源于格雷厄母的价值投资论、法马的有效市场论和马克维茨—夏普的资本资产定价模型,这些理论是在假设人是理性的基础上实现的,即在数学模型的建立上,忽略人对事件发展的影响因素;而行为金融学来源于上述理论的缺陷,在凯恩斯的空中楼阁理论的基础上,发展成为以人的行为预期为模型的不完整的理论。而索罗斯独立地提出“反射原理”,是企图在上述理论之间搭起桥梁。
尽管价值理论的信仰者坚持认为股票的价格围绕公司的内在价值波动,而现实的交易过程中,价值理论的拥戴者无法清晰地告知公司的内在价值,价格波动为何总是远离被认定的内在价值,以及这些信仰者被迫跟随市场不断地修正“估值”—因为他们也是人。
而行为金融学是对人的预期进行定性和定量分析的,虽然在很多情况解释了市场的行为,特别是“搏傻”,但是行为理论的拥护者也没有办法准确回答,什么时候是“博傻”的最美妙的时机或者撤退时机。
尽管如此,价值投资和“博傻”都有成功和失败破产的案例,也都各有顶级的经济学家和投资高手。价值投资自不待说,而“搏傻”里面,凯恩斯和索罗斯是相当的著名。
凯恩斯和“选美”、“搏傻”、“空中楼阁”
1936年著名的经济学家和投资家凯恩斯就阐明了注重投资者对股票确定的心理价值,并进行了成功的尝试。这不仅使他的个人帐户增加了数百万英镑的财富,也是他所管理的剑桥帝王学院捐赠基金的市场价值增长了10倍。凯恩斯认为,专业的投资者并不愿意把精力花在估算内在价值上,而情愿去分析大众投资者未来可能的投资行为,以及在景气时期他们如何在空中楼阁上寄托希望。成功了投资者为估算出,何种情况适合于投资者构筑空中楼阁,并抢先买进选中的股票成交。他认为,没有人能确定到底什么因素会影响公司未来收益的前景和股息支付。因此他说,“大多数人主要关心的不是对一笔投资在其他投资期间的可能收益作出长期的准确预测,而是抢在公众之前预测到和价值常规基础的变化。”凯恩斯主要运用的是心理原则而非经济原理。
空中楼阁理论盯住市场消息的变化,时刻分析广大投资者对各种因素的反应,以及判断他们采取行动何种行动的可能,以尽早掌握市场行情运动的先机。运用这种理论既有人成功也有人破财。提出空中楼阁理论的凯恩斯是运用心理方法获胜的高手。凯恩斯认为,这个原理就如同参加报纸选美比赛一样,个人的审美标准与参赛的输赢结果无关。你必须从100张照片中挑选出最漂亮的脸蛋,你当然可以由你自己的观点,但只有那些能够做出最接近大众总体选择的人才能获胜,识时务者决不会固执己见,而其他参赛者会用至少同样敏锐的观察力来参加比赛。所以最明智的策略不是选择参赛者自己认为最漂亮的脸蛋或是其他人可能喜爱的脸蛋,而是预测一般观点,以及人们容易持有的一般看法。空中楼阁理论所揭示的内容即是如此。一项投资对购买者来说值一定的价格,因为他认为能以更高的价格出售给别人,新的购买者同样认为别人会给你这项投资以更高的价格。这一理论又被马尔基尔进一步发展并定义为“较大笨蛋理论。”他精辟地指出:“在当今这个世界上,每分钟都有傻瓜产生,它会按照高于你支付的价格购买你的投资,只要有人愿意支付,你尽可以买进,任何价格都行。”其中没有什么道理可言,这是大众心理在作怪而已,所有精明的投资者必须抢先成交,抢在最早的交易时机。这也便是在我们的证券市场上被称为“搏傻”的投机操作理论。
价值投资理论和空中楼阁理论都有成功的范例,各有众多的追随者,而同时两种理论也各有不足,惨败的实例不胜枚举。价值投资者认为空中楼阁的铸造是建立在对某一题材的狂热的想象基础之上,其价值的基础就如同空中楼阁一样虚无缥缈。投资者一时的得意只能向海市蜃楼一样,须臾间随风而逝。从17世纪荷兰郁金香狂炒到中国80年代的君子兰热,从本世纪20年代中期的佛罗里达不动产狂热到90年代初中国经济特区房地产暴炒,从18世纪英国的南海公司股票非理性狂飙到我国股市的一些昔日热门,如此等等,投资者的幻梦就如同气泡一样纷纷破灭。这的确是一些搏傻者的悲哀。而成功的空中楼阁铸造者或者“搏傻”者,比如凯恩斯则认为价值投资理论工作量太大,而其价值的估算也很值得怀疑。即使公司收益和股息的未来增长水平及持续时间能够决定股票的价格,但无论用什么样的公式来计算,也必须部分地依靠不确定的前提、而精确的数字却无法从不确定的数据资料中计算得出。
由此可以看出,价值投资和空中楼阁理论的不足之处都基于同样的一个问题,就是对未来判断的不确定性。未来事件处于无穷无尽的变化之中,成败在于对未来的预测能力,这也便是投资所以引人入胜令人痴迷的原因所在。无论是价值投资还是空中楼阁都不可能对未来事件作出具有绝对说服力的解释,因而孰高孰低并无实际意义。价值投资,并不知道价格超过或者低于价值多少回最佳,“搏傻”投资者也不知道空中楼阁的景色那一秒为最妙。那么是什么决定了成败的?多数投资者投资失利时往往能发出一句共同的感慨、"太贪婪,下次可不能这样!"贪与不贪是没有界限的。没有一套理论是万能的,什么时机使用什么理论可能才是问题的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