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象宜阳之人民教师王其营
长风
“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若是有志者,何叹命不美?笑看春秋史,功成该是谁?”走过坎坎坷坷四十余年的风雨历程,出生农门,自幼家贫,命运多乖的我喜欢把二哥给我信中的这首诗贴在床头,记在心底,作为激励自己不断前行的动力。
前一阶段遇见其营兄使我的内心再一次产生了深深的震撼,我感觉自己所遭受的挫折和其营相比,简直是九牛一毛,微不足道。其营的经历、其营的精神、其营的心态才真正可以用这一首诗来形容,来衡量。他用自强不息的精神诠释着生命的价值,他用一颗感恩的心来回报他身边的每一个人,他用生命的绿色去点缀苍白单调的空间,用真诚的心开辟一片属于自己的湛蓝的天空。他就是我们今天的主人公——宜阳县现代学校教务主任王其营。
在1969年的一个寒冷的冬日,其营出生在宜阳县盐镇乡北册村一个普通的农民家庭,其营在兄弟姊妹八人中排行老五,上面还有两哥两姐,下有一弟两妹。不满一岁的时候,他和二姐一起来到没有儿女的姨母家里,成了姨母的儿子,姨母视他如掌上明珠,一家人用最淳朴的爱呵护着他的幼年。然命运多舛,一岁多时,刚学会走路的其营,不幸患上了小儿麻痹症,憨厚的养父不能当家立事,孱弱多病而又目不识丁的姨母抱着患病的他四处求医,虽债台高筑、眼泪哭干,也没医好其营的病,幼小的其营落下了终身的残疾。福无双至,祸不单行,五岁那年,步履蹒跚的其营又从十来米高的崖头摔下,患病的左腿,再一次被摔断,其营的残疾更严重了。
其营的童年几乎是在亲人的背上度过的,在家里姨妈背着她,上学时姐姐背着她。在他幼小的心灵里,他已经朦胧地知道自己已经失去和小伙伴一起欢呼跳跃的权利,但他不服输,身体上的残缺造就了更加倔强坚韧的性格。学习上别人能做到的事情,自己也一定能做到,那怕付出别人十倍百倍的努力。从小学到中学,他一直是班里品学兼优的学生,一直担任班长,在老师的眼里,他是最负责人的班干部,是老师最得力的助手。他在热心集体事务的同时从不耽误学习,多次代表学校或乡里参加各级各类竞赛并获奖。他以优异的成绩考上了高中,在高中期间,其营更是学校的活跃人物,担任班长、团支部书记等职。他组织的“永馨文学社”更是声名远播,既丰富了校园文化,又提高了同学的写作水平。半月刊的《永馨报》栏目多样,质量很高。当时县文化馆馆长刘雷老师看后,亲自写信给其营,鼓励他把文学社办得更好。
随着年龄的增长,其营的思想发生了变化,社会上对残疾人的一些冷言热语,让他思想走过了一段弯路。当他得知残疾人升学有很多障碍时,他背上了沉重的思想包袱,学习成绩也跟着下降,当年的高考差几分过线。他没有选择复读,而是回村当了一名代课教师,这一干就是二十七年。
永不服输的性格,使他很快从悲观中奋起。教学之余,他刻苦自学,并拿到了“汉语专业”的大专文凭。对待工作,他总是兢兢业业,认真钻研,他所带的班级永远是学校最好的班级,他所教的学科,基本上是乡里竞赛中铁定的第一。难怪同学科的老师调侃说:“王其营永远是我们夺冠路上的对手和克星。”记不清他获得过多少次优质课证书和模范教师证书,他从不把荣誉当做炫耀的资本,而是更加谦逊实干。
其营说:“正因为自己残疾的身躯,使自己更多的感受到了家庭的关爱,他比常人更懂得亲情的珍贵。他要用百倍的感恩去回报他的亲人。”在其营父母的眼里,他是乖儿子,在乡亲们的眼里,他是大孝子。他一个人要挂心七位老人:养父母、亲父母、岳父母、叔父。虽然在亲父母那边,他原本兄弟姊妹共八人,哥哥们也都知道他经济紧张,说过爸妈的事不让他操心,但他固执地认为,乌鸦反哺,羊羔跪乳,尽孝是不能由别人代替的。他对哥哥们说,我虽然到了姨妈家了,但父母恩是一样的,我就全当是父母的一个闺女,我得尽到一个闺女的责任。虽然两个村子相距十几里山路,但逢年过节、工作之余他经常回到父母身边陪父母说说话,聊聊天。遇到父母身体不适,他更是床前床后的侍奉。现在母亲已过世,老父亲已七十五岁高龄,他照看得更加殷勤。今年的农历5月17日是其营父亲的生日,其营早早就为老父亲购置了生日礼物,一个大大的生日蛋糕,一个便携式的视频播放器,里面存了几百部老年人喜欢听的地方戏。其营的心真的很细!
其营的岳父去世早,岳母今年已经八十多岁,在王其营心中,岳母也是妈,他一直像亲妈一样照顾。其营的妻子天生愚鲁,不会体贴人,细心的他总记着,冬添棉,夏添单,连头巾、袜子一类细小物件,他都挂在心上,及时买到。他总说:“老人养孩不容易,又不会轻易跟孩子们张口要东西,做儿女的要细心、主动体贴老人;妻子不会心疼妈,他这个女婿要替他尽到女儿的责任。”他经常给老人零花钱,每逢星期天,总买点补品、肉菜,领着妻子去看老人。遇到老人生病,他更是寻医问药,端茶喂水。岳母逢人便夸:“俺一个憨闺女,却摊上个好女婿,这是我烧香修的福啊!”
在养父母这边,王其营还有个叔父,因为早年家境贫困,又加上生来憨厚老实,所以终身未娶。叔父一直待其营最亲,其营也视叔父如亲父母一样看待。早几年,为了不拖累其营,叔父提出过分家另过,可其营死活不同意,他怕叔父一个人过太孤单,所以一直在一个锅里吃饭,姨母也是宽厚善良之人,总给叔叔洗洗涮涮,缝缝补补,一家人过得和和睦睦。随着叔父越来越老,身体一天天垮下去,其营也更加心焦,四处为叔父看病、住院,日夜陪护,直到叔父安然离世,他披麻戴孝送到坟上。村人说:“他叔有福气,有其营这个好孩子,即便有个亲生儿,也未必胜其营啊!”
对待养父母,那更是没说的,自小到大,从没惹老人生过气,有了喜事告诉老人,有了委屈憋在心里。随着养父的去世,如今就剩下七十多岁的姨母,他要让姨母过得开心。每逢假期,他都会陪姨母到外面旅旅游,让老人家去看看外面的世界。王其营在县城教学,他给姨母买了个老人用手机,耐心教会了不识字的妈妈怎样接打电话。每天早晚,无论再忙,他都不忘给老人通通电话,问问身体状况,说说话。他知道老人身体不好,性情又刚强,知道他在学校忙,不舒服时一般不告诉他。细心的其营,总是从电话里去揣摩,稍感异常,无论白天黑夜,无论刮风下雨,都要想办法赶回去探望。因为他知道,孩子们也在外上学,妻子又不懂得疼人,家里没有别人可以依靠,只有自己多操心。每逢回到家里,他总要给姨母洗洗脚,洗洗衣服,收拾收拾房间,陪姨母说说话,给姨妈宽宽心。老人一生节俭,遇事怕花钱,有时其营为给老人看病、买药,或买衣物、补品,明明花了不少钱,却骗老人说很便宜,免得老人说他多花钱。深明事理的姨母总告诫他,要以工作为重,儿子有个好名声,是她最高兴的事。
其营的妻子,天生愚鲁,不会料理事物,不懂得体贴人,但善良豁达的其营,从没有嫌弃过她,反而很体贴她,照顾她,经常给她买衣服,雪花膏等,还借机会带她到云台山、苏沪杭去旅游,让她开开眼界,开开心。旅游纪念照上,其营的妻子笑的很灿烂,虽然她不知道自己的男人带她来的是名胜之地是何处,但她知道自己的男人对自己很好。其营总说:“妻子跟着自己没过上好光景,她连自己都照顾不好,我要再不体贴她,她就更可怜了!”有一次回家,看到经常下地的妻子晒得乌黑乌黑的,其营心疼得哭了。他悄悄地用手机拍下了妻子的照片,他说:“他要记住妻子的奉献,妻子的不容易!他要一辈子善待她!”
提起一双儿女,那更是其营的骄傲。受其营的熏陶,孩子们从小就懂事,学习也很积极上进,家里的两面墙上贴满了奖状。如今大孩子在河南农业大学读大一,女儿在读高中,在班中都是品学兼优的学生。
懂得感恩的其营在家里是一个好儿子、好女婿、好丈夫、好父亲,在学校是一个好老师、好同事、好领导。为了写这篇印象其营的文章,我提出要和其营的学生们谈一谈。当我走进教室说明来意的时候,同学们围在我的身边,叽叽喳喳地谈着自己的老师,从他们语言中我可以感受出他们对于其营老师的崇敬之情。同学们告诉我:“王老师晚上11:00之前都没有休息过,对于同学们提出的问题总是耐心地解答,对犯错的同学,王老师也总是耐心地和他们谈心,帮助他们改正错误。王老师的课讲得幽默、风趣、有意思,他们都很喜欢王老师,喜欢听王老师的课!,将来自己如果当老师也要像王老师一样!”甚至还有一位女同学说:“如果自己长大了,结婚找对象,也一定要找一个像王老师一样富有爱心,有责任感的男人!”同学们七嘴八舌地说着,甚至他们害怕我不明白他们的意思,然而心灵的相通使我已明白孩子的心声,其营老师的形象在孩子们的心中已经不是可以用一句两句话来表达的了!
其营爱他的学生,他在自己的一首长诗《你走不出我望穿秋水的四季》中这样写道:
夏季我守在渡口送你
仰望一树的青杏期盼成熟的美丽
忍痛等待采摘的日期
含泪看你从我的枝头分离
接下来的日子
我会不舍昼夜地等候你的消息
期待分享你每次成功后的惬意
回想去年的秋季
你们像一群小鸟带着淘气
唧唧喳喳飞上我的枝头栖息
调皮地躲进我寂寞的梦里
你们渴求的目光点燃了我担当的勇气
决心和你们再次演绎一场破茧化蝶的传奇
漫长而苍白的冬季
我的情感深陷在冰封花冷的思念里
就像寒月呵护着晨星闪烁的美丽
我想用温情烘暖你曾经受伤的慰藉
对彼岸的向往如同洛水般川流不息
多少个凄冷的午夜我默守着黑暗悲泣
扳着指头数着你真情的归期
我渴望你把激情四射的光芒汇聚
照亮某个黎明后每一片彩云的缝隙
明媚而温馨的春季
你开始舒展日益丰满的蝴蝶羽翼
用翩翩的舞姿点缀校园里垂柳依依
你那芬芳的青春幽香着我们不散的记忆
一种激情始终澎湃在我的心底
我要倾注全部心血给你最后点睛的美丽
紧锁的眉头提醒你不要留下遗憾的往昔
板着的面孔想给你飞越长空的勇气
如今在这个多梦的夏季
我们将诀别相遇的欢喜
迎着淋湿思念的缠绵的雨滴
我要送你去创造人生的奇迹
你终将走向彼岸
我还要守在这里
未来的日子虽不能朝暮相依
但你要相信
你永远都走不出
我望穿秋水的四季
我不懂现代诗,但我能从其营诗中的字里行间感受出他对学生那一种父亲般的热爱,点点真情,丝丝柔意都幻化在这美好的诗文里!向其营致敬!
其营热心公益,他说他要用自己的微薄之力回报社会。他总说,自己的成长过程中,他的家人,他的老师,他的同学,他的朋友给了他太多的帮助和鼓励了。大爱不言谢,自己唯有以微薄之力回报社会,才是对他们最好的报答。因为他喜欢摆弄无线电,村里谁家的收音机、录音机、电视机坏了,都去找他,他总是有求必应,尽力而为。他喜欢乐器,那几年,村里兴起业余剧团,他是乐队的骨干成员。
每年清明节,他经常组织学生到县烈士陵园为烈士扫墓,这既是对学生进行爱国主义教育,也是对自己心灵地又一次升华。前年在陵园中,他遇到了济源籍烈士苗绍元烈士的亲人,一行八人前来扫墓。其营与他们攀谈,并为他们拍照留念,后来他专门为此写了一首诗《弟弟,哥从济源来看你》。该诗发表后,得到许多共鸣,弘扬了一种社会正气,引领社会的良知。第二年,他再次遇到了烈士的亲人,烈士的哥哥热泪盈眶、数度哽咽,激动地拉住他的手,连声说:“谢谢,谢谢,我代表家人谢谢你,代表社会谢谢你!”
今年五月,团县委在学校招募志愿者,他第一个报了名。别人说,咱能为社会做点啥,还是别报名了。而王其营却说:“人人都有长处,很多事不是你会不会做,而是你愿不愿做,这是态度问题。”
去年六一儿童节前夕,他刚拿到工资来到书店,精心为山区的孩子们挑选了价值两千多元的图书、挂图和光盘,全是适合小学生阅读的内容健康、对身心有益的课外读物。其营说:“我不图名,不图利,目的是感恩社会,回报社会。关注留守儿童,关注山区教师,关注山区教育,这是我们每个人的责任。”在朋友的帮助下,五月二十九日这天,其营顺利地把书送到了上观乡的梨树沟小学,给孩子们送去了节日的礼物,也圆了他自己的梦。细心的王其营,还精心为梨树沟小学的每一位老师和员工赠送了礼物。山区的孩子们像过节一样高兴,他们围在其营老师的身边又唱又跳,用他们稚嫩的歌声,欢快的舞蹈向他们的王老师表达着他们的感激之情!
其营虽是一个身有残疾的人,但是他的精神世界却是五彩斑斓,他遨游文学殿堂,用他的生花妙笔描绘生活,讴歌真善美,歌唱新时代!他的古诗蕴含丰富,意境深远;填词对仗精巧,语句精炼;现代诗或朦胧,或抒情,似山间流水,叮咚之声相闻,悦人心脾,沁人肝胆!
其营志行高洁,虽身有残疾,但他恰如折翅的雄鹰,浴火重生后,展翅翱翔于万里长天。他用自己朴实无华的心灵之水浇灌着孩子们纯真的心田!他用一个中华赤子的坦荡之心诠释着大爱无言!他很伟大,也很平凡!他也有自己的喜怒哀乐,柔情万点!他就是他,一个真真实实,毫无雕琢的其营,一个中华好儿男!
最后,让我们用其营的一首《壬辰元旦感怀》,作为本文的结篇!顺祝其营事业顺利,家庭幸福,永远美满!
担责励志过红尘,转眼飘零四秩春。
世道沧桑悲喜泪,人寰势利善凶根。
躬身奋力驱灾患,俯首微言享温馨。
总感难酬高远志。强撑病体报亲恩。
2014年6月19日于静怡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