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要:近代戰爭中专门针对女俘刑讯使用的酷刑
要了解专门针对女性的酷刑,也就不可避免地涉及性的话题。男女两性人体结构的不同和性生理、性心理上的差异,决定了某些酷刑专门针对女性的特徵。笔者并不是学医学的,只是由於工作需要学习过一定的医用人体解剖学和病理原则。而当我结合这些知识看待各类记载中的酷刑时,不但许多原本不明白的地方豁然开朗,更令我在毛骨悚然的同时,对那些坚贞不屈的女烈们敬意倍增。
女性除了性器官和第二性征(主要指乳房)与男性不同外,女性还有皮肤比较娇嫩、皮下脂肪较多、肌肉力量较弱、四肢关节韧带较软等生理特徵。更重要的是,女性四肢远端的触觉(指尖、趾尖、掌心、足底等部位)和身体表皮对疼痛的感觉都要比男性更为敏感。这样,在遭受同样酷刑的情况下,女性比男性感受到的痛楚会更为强烈。另外,男女两性对残酷环境的适应力也有所不同,男性一般呈现刚性,女性则有更强的韧性。在酷刑下直接死亡的比例,男性远大於女性,女性长期经受各种酷刑后依旧具有生命力的例子非常多。
下面就是几个有代表性的女烈受刑不屈的例证:
福建女烈陈客嬷,年近四十,两次被捕受难。第一次在一周内每日受刑,最后一天被剥光衣服绑在柱子上,白匪用大把香火烫她的乳房长达一小时左右,到最后甚至割下了她的两个乳头。一日后她被处决,下颌中枪未死而逃脱。一年后再次被捕,受刑更长达半个月。最后她受火刑牺牲,被架上柴堆时身体已经不能动,但她还能呼喊口号,壮烈就义。
河北女烈韩翠兰,年仅十九,被捕后连续受刑数天,历经老虎凳、灌煤油、香火烫乳房等多种酷刑而不屈,又被剥光衣服吊在冬天的屋檐下任由敌兵轮奸凌辱,时间长达三昼夜。最后就义前,她的手指和脚趾都已断落,但她仍然站立不倒。
江西女英雄黄秀英被捕之后,被剥光衣服绑上刑床,一夜之间便遭受了灌辣椒水、针刺十指、火燎腋下、烙铁烫背、钢针钉乳房、猪鬃戳乳头共六道酷刑连续折磨,她受难时的惨状都令用刑的个别敌兵流泪,而多种酷刑也没能征服她的意志摧毁她的生命力。
越南女英雄潘氏柑受难时,施刑者用石灰水把她的肚子灌大,用力挤压后再灌,一连反复数次。后又剥光她的衣服,拔掉全部头发,用刀戳烂小腿。而专门囚禁她的牢房竟是一个只容屈膝蹲坐不能移动的箱子,只有两个小透气孔。她在这个箱子中被囚禁了近一年,其间曾受竹签刺乳房、火柴燎肛门等酷刑连续熬审三昼夜。然而她顽强的生命力还是没被酷刑摧垮。
福建女烈罗荣德夫妻同时被捕,被吊打、压杠子、灌辣椒水、灌泥浆等酷刑折磨了一昼夜后,丈夫叛变,不屈的她则又被剥光了衣服绑在楼梯上熬审,过往敌兵不时地用火柴和烟头灼烫她的乳房、肚脐和阴户,又持续受难一昼夜才休克,被误认为死亡丢弃后由乡邻救出。近一年后她再次被捕,遭铁钉钉乳房、烧热铁棍烙阴道等多种酷刑折磨,受难长达半个月后才被杀害。
越南女烈陈氏云受刑之多,时间之长,是文献记载中罕见的。她三年内两次被捕,第一次先被鞭打而昏厥,醒来后施刑者剥光她的衣服,用铁丝拴住她的两个大脚趾倒吊起来再加以毒打,直到她再次昏厥。当她被转到另外一所以刑讯残酷而出名的监狱时,当天就被刑讯。施刑者把电线夹在她的两个乳头上,用电刑反复折磨了她整整一个白天。她在这所监狱被囚禁的一年多时间内,只有十几天没有受刑,受刑之多、密度之大难以想象。其中的一天,施刑者将她的衣服剥光,四肢绑住,然后把蘸满汽油的棉花塞进她的阴道点火烧她,她忍受着极大痛苦,直到昏厥也没有发出惨叫声;接着她又被施以了抓肋骨条的酷刑,肋部被子弹头划得露出了肋骨也未屈服;施刑者又用电石灯烧灼她的肚脐,用刑长达一个小时,最后她腹部的皮下脂肪都被灼烧得流淌了下来,连施刑者也无力继续用刑了。不断受刑一年多之后,她竟然还有体力随其他难友一起越狱而出。越狱一年后她再次被捕,又遭各种酷刑折磨,连续受难长达几周。牺牲前敌人对她施以凌迟刑,裸体示众。她全身赤裸着,被铁丝穿透双手反绑在卡车车厢中的木柱上。这时候她的两个耳朵、两个面颊和两个乳房都已被割开垂下,外阴被剐开露出耻骨,肚子和大腿上挂满被剐割开连着皮的肉,鲜血一路从车厢中流到地上。就这样,她依然能努力呼出口号。敌人原以为她会很快死亡,但在烈日下游街示众半日后不得不把还活着的她又带回监狱,她在遭受凌迟酷刑两天后被枪杀。
从上述事例中可以看出,女烈们在酷刑折磨下有着多么顽强的忍耐力和生命力。但这种生理上的特徵,却使她们在受难时,痛苦的时间更为漫长。外阴是代表女性的体表性器官,乳房是女性最显著的第二性征。这两个部位集中有大量神经末梢,是女性身体最敏感的部位,也是最易刺激引起女性性欲的部位。因此,对女性的酷刑自然也就会针对这两个显著的部位用刑。在受刑种类较多、受刑时间较长、痛苦程度较惨烈的女英烈中,已婚、已育的比例比较大。发育成熟的肉体和已有的生活体验,使她们的性器官比较于少女对性刺激有更敏锐的感觉,面对将用在乳房和阴户上的酷刑,她们要承受更大的心理压力。有经验的施刑者,则更乐于用这类酷刑折磨她们;而相对丰富的社会阅历使得她们在酷刑下更为坚贞,於是通常这些成年女烈的受难时间更长、受难程度更惨烈。
针对女性的酷刑中,使用捆绑手段的很少。单纯捆绑难以对女性的乳房和阴户造成极度痛苦。SM作品中常见的捆绑乳房,在实际刑讯中很少见。因为捆绑乳房造成的充血,反而会使女性乳头麻木,降低原有的敏感度。只是当松开捆绑时,由於血液恢复通畅冲击乳房内的神经而容易激起女性的性欲。所以,只有当激起性欲为使用其他酷刑制造条件时才会使用,因为女性的乳房和阴户在性欲作用下,会变得更加敏感。而捆绑乳房则因受难女性的肉体发育程度不同(丰满或苗条)而难易不同,所以现实刑讯中很少使用。
山东女烈解文卿受难时,曾被捆住双乳吊起来毒打。如果受难女性不是很丰满,这种方式就比较麻烦。而捆绑乳房吊起,给受难女性造成的痛苦是胸肌被牵拉,痛苦程度往往难以达到施刑者的要求。捆扎乳头的做法也有,但用刑力度稍大就会将乳头撕裂拉脱,虽然能造成极度痛苦,但会明显缩短女性的受难时间。
单纯捆绑对女性阴户也难以形成极度痛苦,除非是配合绳索剧烈磨擦,如渣滓洞的酷刑中有用粗绳来回磨擦女性阴户的方式。这种方式往往需要先剃去或拔光女性的阴毛,因为人体的腋毛和阴毛处於四肢和躯干连接的部位,其作用就是减低四肢运动时与躯干表皮的磨擦力。由於这些生理上的特殊性,实际刑讯中很少对女性乳房和阴户使用单纯捆绑的手段。对女性乳房和阴户施加酷刑的方法,除电刑外,最为普遍的是刺探、烫烙、烧灼、摩擦等四种手段,其中磨擦类仅用于阴户。对於女性乳房用刑,刺探的手段使用最多。女性乳房内的神经分布呈放射状,神经末梢集中在乳头乳晕处。乳房表皮其实与其他部位的皮肤相同,不触及乳头乳晕和乳腺内的乳管,乳房表皮不能给受难女性带来更为剧烈的痛苦。刺探手段用钢针、竹签、铁丝、猪鬃等尖锐刑具从受难女性的乳头上向乳房内刺入,直接作用在乳房内的神经末梢和神经丛上,引起极为剧烈的痛苦。从侧面刺穿乳头,并不能产生剧痛,因为没有完全触及神经末梢。而用铁丝竹签等从侧面刺穿整个乳房,则因为伤及乳房内的乳管和神经丛,也会产生剧烈痛楚。
著名女烈毛泽建,被捕之后在两所监狱受刑,曾被施刑者用粗铁丝刺穿双乳吊起来,直到她昏死过去。
而刺探乳头的方式更为普遍,纳粹德国刑讯苏联女烈时还有先把针烧红,再刺入受难女性乳头的做法。前苏联卫国战争中游击队员女烈卓娅被俘后,遭受德军毒刑坚贞不屈,被法西斯德军扒光衣服捆绑双手一丝不挂地在冰天雪地里拖着游街示众,最后被割去双乳绞刑处死。
有时施刑者还会故意把刺探物置留在受难女性的乳房内,上饶集中营一无名女烈受难时,被裸体吊在刑柱上,施刑者用一枚钢针刺入她的一个乳头,逼问之后再把另一枚钢针刺入她的另一个乳头,不断拷问不断用刑,折磨了她整整一个下午,她的双乳被刺入了几十枚钢针。
湖南女烈香三娘被捕,施刑者剥开她的上衣,再用两根竹签扎入她的乳头后不拔出来,又把她尚未断奶的孩子找来一同关押,使她为了哺乳孩子不得不强忍剧痛自己从乳头上拔下竹签刑具。
最恶毒的是猪鬃。其他的刑具如钢针、竹签、铁丝等,都会在用刑过程中毁伤受难女性乳房内的神经丛,尽管造成极大痛苦,但随着刑讯间歇,受难女性乳房内的刑伤愈合时会在神经丛上留下永久性的伤疤,从而降低乳房和乳头对痛苦的敏感度。
而猪鬃戳乳头这种中国特有的酷刑则不同,猪鬃刺入受难女性的乳头后,因特殊的弹性使其能够顺着乳管弯曲,并不真正刺伤神经丛,而是靠拨动神经来给受难女性同时造成剧痛和难耐的神经刺激(与钢丝刷刷脚心类似),这样乳房内的神经丛在产生剧痛的同时并没有造成永久性损伤,这样受难女性的乳房不会因多次受刑而降低其敏感度,而她在这种酷刑下要忍受复合性的痛苦而难以昏迷。
一般来说,不间断地对女性乳房用刑,只有在进行“熬审”、不容受难女性的刑伤有恢复时间的情况下才会持续给她制造痛苦。但是,由於受难女性的坚贞不屈,“熬审”最后造成休克而失败的例子很多,
越南女英雄潘氏柑被施刑者不断用竹签刺乳房、火柴灼肛门折磨达三昼夜。
福建女烈罗荣德被多种酷刑折磨了一昼夜后又被不断灼烫乳房、肚脐和阴户达一昼夜,最后都因深度昏迷而使“熬审”进行不下去。刑讯的间断使受难女性的乳房有愈合刑伤的机会,下次受刑时乳房就对痛苦的敏感度降低了。
江西女英雄黄秀英被捕后的当晚,被剥光衣服绑上刑床,几小时内连受灌辣椒水、针刺十指、火燎两腋、烙铁烫胸等数种酷刑而不屈,施刑者就先用两枚钢针刺进她的乳房,然后用猪鬃扎乳头的酷刑来折磨她。扎进她双乳的猪鬃被不断拨动着,她在极度痛苦中挣扎,被绑的手腕和脚踝都被绳子勒出了深沟。受难直至天亮,她也未能昏迷,最后施刑者出於自己的疲劳才中止用刑,将她解下刑床押入牢房。
刺探手段用于女性的阴户,一般是用刑具刺探受难女性的阴蒂、阴唇和阴道。女性阴唇和阴蒂集中了大量神经末梢,对痛觉极为敏感,施刑者往往用与刺探乳房一样的刑具,在阴蒂和阴唇部位折磨受难女性。
辽宁女英雄周化桢被日寇逮捕,先后受电刑、细绳捆拽乳头、香火烫阴户等酷刑折磨,而给她留下最惨痛记忆的,则是日寇最后用竹签刺探她的阴蒂、阴唇和阴道口。刺探阴道的刑具,还经常使用较粗的棍状物,施刑者模仿性交的动作,对受难女性的阴道大力抽插。
越南女英雄陈氏里(她是陈氏云的堂妹)受难,施刑者一边用木棍插入她的阴道乱捅,一边烧烙她的两个乳房,直至她昏厥。
如施刑者用刑力度过大,有时会插穿受难女性的阴道和子宫,造成腹腔感染而死亡。烫烙的手段也普遍使用于针对女性乳房和阴户的酷刑中。没有刑讯经验的施刑者,往往用烧红的烙铁猛烈烫烙受难女性的乳房、乳头、外阴、阴道等部位,通常造成严重烫伤甚至当场死亡。而有经验的施刑者则会注意用刑力度,只在受难女性乳房阴户等部位形成红肿或有水泡的一度烧伤,一来使受难女性不至过早昏迷,二来再靠撕破水泡撒盐沫给她造成更剧烈的痛苦。
越南女英雄陈青春受刑时,施刑者用烧热的铁钳把她乳房、阴户周围的肉一块块夹起来,故意不触及她的乳头、阴蒂等更敏感的部位,以延长她在酷刑下的受难时间,并准备进一步折磨她。
安徽三十七岁的女烈袁大桂被捕受刑,侩子手用烧的发红的铁棍插进她的阴道,反复三次,竟将她活活烫死;
同样出身安徽的女烈郭嗣英,年已四十六岁,施刑者用烧热的火钳夹乳头、火棍烫阴道等酷刑连续折磨了她三昼夜之久。两位安徽成年女烈受难时间的不同,也反映出施刑者用刑的经验不同。
由於女性性生理结构与男性不同,下身的性刺激区除阴户外,肛门也是另一性敏感区域。对正常男性来说,肛门的刺激不涉及性欲,但女性不同。所以,对女性阴户用刑时,也有将用刑部位扩大到女性会阴和肛门的做法。
越南女英雄潘氏柑被俘受刑时被施刑者同时用竹签刺乳房、火柴燎烧肛门…,就属於这类变化的用刑方法。
用磨擦手段对女性阴户用刑比较少见,一般做法是将受难女性的衣服剥光,捆绑吊起后把粗麻绳兜在受难女性的下身来回抽动,用麻绳的粗糙剧烈磨擦她的阴户。时间稍长,受难女性的下身会被磨得血肉模糊。日本传统的酷刑“骑木马”,是将受难女性剥光吊起后,让她的阴部骑坐在一个房檐形的木架上,这样她全身的重量就会全压在阴户和肛门上,为加重用刑力度,通常还要在受难女性的脚上加挂重物。SM作品中也有类似做法,但都是用木板代替真正的刑具,这与真实刑讯有很大区别。因为真实刑具的恶毒之处在於,三角金字塔形木架的结构使女性在受难时无法夹紧双腿,不能靠大腿内侧用力夹紧刑具来部分支撑体重减轻阴户和肛门的极度痛苦。
另外,施刑者还常常使用某些特别方法,使受难女性在受刑后的囚禁、押解过程中因负有刑伤而继续出於痛苦之中,如在阴道或尿道内塞入异物后强迫行走等等。
吉林佚名女烈张氏(电影《冰雪金达莱》女主角的原型)在家中与公婆一同被日寇宪兵逮捕,当场被剥光了上衣受难,日寇把炉钩子烧红后,当着公婆和孩子的面烫她的乳房,使她两次昏厥。第二天日寇用爬犁押解这一家,途中又将她两手反绑,上衣剥开,强迫她在冰天雪地中袒露胸脯,再诱使她未明世事的孩子去不断吸唆她受了刑伤的两个乳头,给她生理上和心理上都造成了极大痛苦。
电刑是一种出现较晚的酷刑,虽然美国在十九世纪九十年代就开始用高压直流电对犯人执行死刑,但电刑用于犯人刑讯却普及得非常晚。中国出现电刑,大约是在三十年代。电刑有两种,高压直流脉冲电击和低压交流连续过电。不管是什么类型,其作用都是把人的肉体作为电流电路负载,使电压电流在人的肉体上做功,造成人体组织细胞电灼伤甚至脱水炭化,产生的后果是不可逆转的,就是轻度电灼伤其后遗症也往往很长时间都难以恢复。
高压电刑出现更晚,有高压交流和高压直流之分。现在我们都熟悉的电警棍之类就属于直流高压放电型。其原理是将电池直流电经电子电路逆变转换成高频电流,在用高压线圈将高频电流升压并经高压二极管和电容整流滤波后,形成电流量很小但电压极高的高频脉动直流电压加在两个距离很小的电极上,高电压击穿两个电极之间的空气放电而产生电火花和啪啪连续的放电声。
用刑时两个电极同时直接触及受刑人的肉体,使接触部位两极间构成放电回路,这样就会在极小的体表面积上造成连续瞬时高压电击,引起强烈类似针刺痛感,短时间并不会灼伤皮肤。如果电极是微距接近体表便会产生放电高温电火花,表皮会烧灼形成小黑点。因电流量很弱,作用面积和距离较小,仅在局部产生极为强烈的刺痛和电击震撼(肌肉强烈痉挛使受刑人身体阵性抽动),所以对于女性受刑人能对其乳头、外阴等狭小部位集中造成极度痛苦。由於电击作用,一般连续三四次用刑就会导致受刑人大小便失禁。这种电刑因需要特殊工具,受刑痛苦持续时间短(一旦刑具脱离接触部位,痛苦马上减弱),但易造成严重的后遗症且恢复很慢,所以在较为严酷的刑讯中一般是作为辅助的刑具使用。因其出现晚,较早历史记载中比较少见。
低压交流(50-60Hz城市照明用电)电刑是以受刑人身体较大的体积面作为电流的负载回路,使电流在肉体内对神经、肌肉和骨骼同时产生每秒50次不断变换方向的电击作用,而不是仅作用于体表,特别是当电流回路通过心脏时,会给受刑人造成极为痛苦的心脏震颤,如果电压、电流以及过电时间掌握不好,极易导致受刑人死亡。交流电击刑会导致全身各个器官的功能紊乱,受刑严重时,不但大小便失禁,受刑男性还会流出精液,女性会流出阴液。低压电刑的恶毒之处在於能给受刑人造成长时间的痛苦,而施刑者可以通过调节电压电流的大小来控制用刑力度,使受刑人不会很快昏厥。低压交流电刑的电压一般控制在160伏以下,与磁石电话机上的手摇发电机所发电压(脉动直流电压)相近,所以旧时用磁石电话机施刑的记载很多。国民党军统局在拥有美制电刑刑具之前,也是使用电话发电机改装的电刑刑具。也有用市电用刑的,一般要在电路中串联几个小瓦数的白炽灯泡以降低电压电流强度。因为用220伏市电直接用刑时,受刑人会立即休克导致死亡。专用的电刑刑具其实并不复杂,核心部件就是一个可调电阻,美式的则是较为先进的调压变压器。使用低压电刑时,为使电流能够更多的通过受刑人的身体部位,电极的接触部位往往设在身体两侧的肢体远端,比如左右手上,如不准备让电流通过受刑人的心脏,就会将接触部位改在身体的一侧,这样虽然受刑人的痛苦时间会更长,但全身性痛苦的程度则会有所降低。
对於女性,施刑时往往会将电刑接触部位设在她的两个乳头上。这样虽然能给女性造成极大痛苦,但由於电流电路距离心脏太近,用刑力度稍微控制不好就会使受刑人立即昏厥。
辽宁抗联女英雄周化祯被俘受刑时,日寇将两根电线夹在她的乳头上,一通电她就很快昏厥。她被弄醒后继续受刑,一连被电昏了七次,日寇才意识到这个问题;电刑施刑者是否专业,决定着受刑人的性命悠关。
东北抗联女烈赵一曼被俘后受尽日寇各种残忍酷刑,她都咬紧牙关不在侵略者面前呻吟一声。1936年4月底日本宪兵对赵一曼实施电刑,这是从日本设计制造运来的专门针对女性的电刑具(带有电压和电流监测仪表),赵一曼在电刑痛苦的折磨下最终也忍不住发出厉声惨叫,痛苦的叫喊声震撼了施刑者。据日军行刑人员山浦君说:“电刑效果是不错的,只是想不到赵女士这么顽强!骨头真硬!我们都很难理解:是什么力量支撑着赵女士这样一个年轻女共产党有如此钢铁般的毅力,竟然能长时间熬住帝国最新式的电刑。我们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更厉害的刑法了。”最后,日军负责审讯的林宽重无可奈何地说:“没想到这个支那的女共产党这么死硬,帝国的新式电刑也没能摧不垮她的意志。我看毙掉算了。”1936年8月2日,赵一曼在珠河被敌杀害。时年31岁。
越南女烈陈氏云被转押到第二所监狱的当天就被刑讯,特工见到她态度坚贞,立即撕开她的上衣,把电线夹在她的两个乳头上,先用强烈电流把她击昏,以造成她的心理压力。她醒来后依然不屈,施刑者就用较小的电流持续电她的乳头,当她快要昏过去时就降低电流电压,使她不能失去知觉,然后继续用刑,就这样用电刑整整折磨了她一个白天。
对女性使用电刑,有时会把两个电极分别接在她的左右大阴唇上,或者将电极分别插在她的阴道和肛门里,使痛苦完全集中在她的下身,往往会造成受刑人小便失禁。但是这样的接触因电流回路通过的身体体积小,且不通过心脏,所以造成的痛苦有限。更多的是将两极分别接在她的一个乳头上和插进阴道内,这样电流可直接通过受刑女性的子宫,引起比女性生产时的宫缩更为强烈的子宫抽搐,使她处於只有女性才能体会的极大痛苦之中。
越南女烈阮氏娇被捕第一天受难时,施刑者就剥光她的衣服,在她的乳头上施以电刑。连续用刑两三个小时后见她依然不屈,又将她赤裸大字型绑在刑床上,把一个电极插进她的阴道继续用电刑折磨了她一个下午,最后她被折磨得连惨叫声都没有了,过电时只发出低沉的呻吟。
电刑的另一个作用,是当受难女性身体上有其他刑伤时,因电击非正常地加剧人体肌肉、神经、循环等等系统的运行和抽搐,会使得受难女性身体上的其他刑伤急剧恶化。
云南女烈孙兰英受难时,先被针刺十指,几个施刑者又轮流用烧热的铁条烫她的乳房和外阴,这样折磨了她很长时间后再使用了电刑。她在多种酷刑折磨之下受难长达三昼夜,结束刑讯时她乳房、外阴上的烫伤都已化脓,十指因伤处的溃烂都粘连在一起了……
当然,还有无数无名女英烈惨死在性酷刑下不为人知,但她们在反抗侵略,保家卫国以及人民解放事业的斗争中,虽身陷囹圄,然而在敌人面前、酷刑之下表现出的超人的坚强意志和精神以及不朽事迹为后人所敬仰,与世永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