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开北京市旅游地图或书籍,总会看到位于海淀区颐和园西边的一块大绿地,上面只标示着“玉泉山”三个字;有些旅游书籍也会简单地介绍玉泉山的景致和来龙去脉。中国时报记者王绰中在北京采访十多年,多数风景名胜都已游遍,但对北京城西北边这块山水名胜却十分陌生。
北京SARS疫情减缓后,最近经常看到中共中央军委主席江泽民,频频在玉泉山会见外国元首,对于玉泉山的好奇又加深了许多。询问正在积极推动旅游的北京市政府可否安排到玉泉山一游,得到的答案是:“玉泉山那边不让去!”向北京朋友探询,不少人表情怪异或支支吾吾,但答案都是“去不了”。
想起曾认识一位高干的子弟,向他了解情况后才发现,玉泉山在建政之后就已不是风景区了,而是层层封锁的军政要地。这位高干子弟说,中共建政后,这块风水宝地就被军方“圈走”了,与中共党中央和国务院所在的中南海并称北京两大“禁地”,中共党政军领导人为了远离城市的喧嚣,都喜欢到此地办公或休憩。
玉泉山在清朝时就是着名皇家园林之一的静明园所在地,清朝以后一直是历届政府管辖的别墅禁地。现在归中共国务院机关事务管理局管辖,按照中共官方的资料说,玉泉山驻扎着一个警卫营负责保卫。
常看中共党史的人,对于玉泉山一定不会陌生。中共第一、二代领导人,甚至仍存活的第三代党政要员,多少都与玉泉山有着千丝万缕的关连:中共元老周恩来,对玉泉山情有独钟,生前曾希望将骨灰撒进玉泉山山泉;政治道路崎岖的邓小平,曾经在玉泉山度过幽禁的岁月。
此外,每当中共中央有重要党政会议召开,欲草拟长篇报告或决定,也会将撰写的专家和研究人员集中到玉泉山,一方面保密容易,秀丽的风景也让这些御用文人有良好的创作环境。
由于党政高官经常出没,加上军事机构林立,玉泉山附近警卫极为森严。高干子弟小时候听父亲说,当地曾有农民看到玉泉山禁区果子成熟但无人理会觉得可惜。
听了这个故事,只想前往玉泉山简单看一看时,心中总是有些顾忌。在北京采访这么多年,从未有窥探中共军事机密的动机或兴趣,驱车到玉泉山,只盼能从远处眺望,亲身感受山水的灵气。
往颐和园方向出西四环,走到颐和园西边的玉泉山路上,玉泉山上着名的玉峰塔映入眼中,沿途都是一排无尽头的三米高墙,多处小叉路有军队站岗,想必这些都是传闻中门禁森严的国防大学等解放军重要军事机构的出入口。
玉泉山路并不算长,却看到不少“禁鸣”的交通号志,玉泉山北边的四槐居村民说,“这是担心首长们受到骚扰”。在玉泉山北边入口处遇到一位张姓老村民,问怎么上山,他笑说:“SARS期间老江就在这住了一段时间,李鹏也很喜欢到这来。保安很严密的,很多游客来这看看就回去了,上不去的。”
有些村民对于中共领导人选中这块地方感到十分骄傲。村口一位小贩就说:“玉泉山附近村民比较受到信任,国家领导们都是吃我们种田供的粮。”
环顾玉泉山附近不曾见到任何高大的建筑物或别墅,问张老先生,他说:“政府早有规定,玉泉山周围不允许盖楼超过三层。别墅都在玉泉山里头,是给领导们住的。”附近功德寺村一位老者也说:“朱德打江山,老毛坐江山。建国后,毛泽东为感谢朱德,曾在玉泉山为他修建别墅安养晚年。”
仔细走了一趟玉泉山(其实只是周围绕了几圈),在老乡们的照顾下,面纱勉强揭开了一小层,如果依照大陆防SARS的十六层口罩标准的话,那么还有十五层需要再揭揭看,不过短期内恐怕机会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