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6月和同事高松去福州参加2011年福建省“文艺论坛”,乘会议间隙,我们去参观位于福州市市鼓楼区杨桥路86号“冰心纪念馆”,进去一看,才知道“冰心纪念馆”和“林觉民纪念馆”是融为一体的,一个纪念馆挂两块牌子,原来这个纪念馆的房宅早年是林觉民家族居住,后来卖给了冰心家,所以,林觉民和冰心两大家都在这个纪念馆的房子里居住过。
林觉民的声名遐迩是因为他的《与妻书》,这个文章曾经被选进中学语文教材。《与妻书》是林觉民在1911年广州起义的前三天写给爱妻陈意映的诀别书,情真意切,字字泣血、缠绵悱恻、令人断肠,撼人魂魄,悲从中来,其至情至性可直追韩愈的《祭十二郎文》、袁枚的《祭妹文》。林觉民置生死于度外,抛却与爱妻的儿女情长而“勇于就死”,侠骨柔肠、大义凛然、无所畏惧地积极投身革命的精神感动了无数中国人。
林觉民在广州英勇就义后,陈意映悲痛欲绝,曾萌生自杀念头,追随林觉民而去。后经林觉民父母双双跪在她面前,恳请陈意映念在家中尚有一岁幼儿,需要母亲照料,断绝自杀念头,她才愿意活下去。林觉民死去不足一个月,悲伤过度的陈意映早产,生下遗腹子林仲新。一年后,终因思念林觉民过度,郁郁寡欢而病死。
英雄林觉民和才女林徽因是什么关系呢?看过纪念馆的介绍,我才知道林觉民和林徽因属于同一林氏大家族,林觉民是林徽因的堂叔,原来自己是孤陋寡闻。林徽因的父亲林长民,先后担任北洋军阀政府临时参议院秘书长、众议院秘书长。1917年入阁当任司法总长。林长民和林觉民是堂兄弟的关系。因此,也就是林徽因的堂叔。
才女林徽因出名的原因不仅仅是他的文学才华和建筑学上面的成就,而是源于她生命中传奇般的三段爱情,三段爱情与三位男性有关:一个是最终嫁给的建筑学家梁思成(梁启超之子),一个是为她而死的新月派诗人徐志摩,一个是为她终身不娶的北大教授金岳霖。这是一个被说滥了的爱情故事,想必大家都知道。
我感叹的是,一个林氏家族竟然出来两段爱情传奇:林觉民的爱情,侠骨柔肠,感天动地;林徽因的爱情,虽生命中出现多位男人,但情感绝不泛滥绝不杂乱,灵魂相惜,纯洁美好,特别是金岳霖对林徽因的终身之情和梁思成的雅量,更为常人所不能至,令人叹为观止。
我感叹的是,难道一个家族中具有一种美好的爱情基因,这种基因会一代代的遗传下去,从林觉民传到林徽因?或者是因为闽南的地域文化?(例如,沈从文所描绘的湘西世界的苗人,对浪漫爱情的追求和坚守就会遗传,殉情的故事屡见不鲜,一代一代传下去,哪像我们现在,爱情不过是“神马都是浮云”,殉情才是天大的傻瓜。),或者仅仅是因为一种巧合、一种幸运?
图一为笔者在林觉民故居前留影,图二为林觉民和妻子陈意映结婚时的洞房,图三为林徽因和他的父亲林长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