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灰蓝色的天空柳絮的白云悠闲的飘着,辽阔空旷的苍穹中高高悬挂的是炙热的太阳,耀眼的金黄色光芒夺目的令人无法张开眼睛一览它的风华,虔诚的闭上了双眸感觉着和煦的日光洒落到了裸露的皮肤,举起了纤细的手臂瞭望着高空中不时掠过的鸟群。
“妈妈,你在做什么?”妈妈将手臂伸到了窗外,还不知足的身体也探了出去,林逸风不得不出声打断母亲的神游太虚不要以至于忘了安全。
妈妈两声打断了林音脑海中的思绪,就像理顺的一副牌突然之间被抽去了两张,回过神的林音呆滞的看着坐在沙发上的男孩,片刻之后慢慢说道,“逸风……”
心中莫名的恐慌起来,为什么在看到逸风的刹那她的大脑中一片空白,不认识眼前的男孩,心中还冒出了为什么一个陌生的男孩子会出现在房间中的念头,熟悉的轮廓刻入骨的样貌一点点的使她回忆起了被遗忘在记忆角落中的那一个模糊的身影。
“妈妈,哪里不舒服吗?”林逸风见妈妈阴晴不定的脸色,猜测妈妈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魏叔叔不去办事前叮嘱他要注意妈妈的状况,妈妈被伊凡希弄伤了病情特征还不是很清楚,还在观望期所以一定要小心看护,利用网络自学课程的林逸风,二话不说的抱着笔记本电脑坐到了房间中的单人沙发中,既可以照顾妈妈又可以利用空闲多吸收知识一举两得。
除了大脑有些浑浑噩噩的身体上没有不舒服的地方,只是她丝毫想不起来为逸风是什么时候来她房间中的,“逸风你怎么会在这里?”
疑惑的从萤幕中抬起头,逸风惊讶的回答道,“妈咪你忘记了?昨天我们不是约着今天要去游乐园的吗?可是魏叔叔突然有事,早上我们就定在下午一起去游乐园。”
游乐园?歪着脑袋左思右想林音怎么也没有想起来有游乐园一码事,莫非逸风在晃点我,要我带他去游乐园?逸风不是这样的孩子,林音相信自己教育出来的孩子。
“一起去游乐园?”去那个游乐园,这里又是那里?林音脑袋上蹦出了几个问好。
“嗯,妈妈与我一起等魏叔叔回来就可以出发了,东西早上我们不是都一起准备好了。”以为妈妈担心去游乐园需要带的东西,林逸风立刻提醒健忘的母亲。
“我们一起准备东西?”为什么她一点没有记忆,恐惧占有了林音的心神,她双手恍恍惚惚的包住了脑袋,脑海中一片空白完全没有逸风所说的一点记忆。
感到母亲怪异的逸风放下了膝盖上的笔记本,扑到了床边担心的望着母亲,“妈妈,你怎么了?妈妈,你说话啊!不要吓我,妈妈!妈妈!”
耳边传来逸风急切的叫喊声,林音抬起了眼睛,模糊的视线中逸风变成了几个叠影,伸出手想去触摸逸风,可是她总是抓到空气,“逸风,过来,让妈妈抱抱!”
逸风拉住母亲胡乱摸索手,贴在了自己的脸颊上,惊恐的眼泪几乎要掉了下来,“妈妈,你怎么了?我就在这里啊!妈妈,你不要吓我。”
接触到了逸风的体温林音心渐渐安定下来,深深的包住了怀中的孩子,勒紧的双手生怕怀中的孩子被人夺取,她的眼眸中已经没有了叠影,灰蒙蒙的世界,她的眼睛看不见了!
“告诉妈咪,这里是哪里?我们为什么会在这里?”她的记忆只有蘇芳鸣薰就出了她,带着她去了小岛,之后她见到了魏妙君,然后呢?为什么她一点记忆都没有了?
救出她的蘇芳鸣薰呢?为什么蘇芳鸣薰与魏妙君走在了一起……太阳穴传来一阵阵的抽痛,迫使林音无法再想下去,咬着牙齿忍住即将溢出口的痛苦呻吟声,她不想让逸风发现。
“在美国第二天早上我来找妈妈吃早餐,克洛菲勒告诉妈妈被坏人带走了,他一定会把妈妈安全带回来的,一连好几天都没有消息,我好担心想让克洛菲勒帮忙找魏叔叔帮忙的时候,魏叔叔居然带着昏迷的妈妈来了,后来我们坐飞机来到了法国巴黎,昏迷的妈妈被克洛菲勒带走二十几天,魏叔叔说妈妈在接受治疗,这段时间魏叔叔一直陪着我,三天前妈妈终于被送回来了,身体也恢复的很好,所以我们约好今天去迪斯尼乐园。”靠在了妈妈的怀中,林逸风眨巴着眼睛硬是将快要流出的眼泪全部吸了回去。
三天?她已经醒了三天了吗?为什么她一点记忆也没有,她相信自己儿子的话,可是为什么听起来好像是有人在这三天内代替着她生活,没有一点点记忆,苍白的荒凉。
“三天来,妈妈有什么不同的地方吗?”非常不可思议,林音问出了心中所想。
“不一样的地方?”歪着小脑袋想了想,逸风说道,“妈咪不总是迷迷糊糊的没什么不一样的地方,真要说的话,就是妈咪你好像是第三次问我这是哪里了。”
“第三次问你,这是哪里?”她问过三次了?摸索着怀中稚嫩的脸颊,小小的身体如同雏鸟般紧贴着她,给了不知所措的林音一份安心,一片温暖,“我什么时候问过的?”
妈妈不相信的模样,林逸风认真的想着,他对自己的记忆有信心,想起来好似妈妈回来后的每一天都会问一边,回来三天,每天都会问一次,逸风不由的紧张起来,为什么妈妈每天都会问一次,妈妈虽然记忆力不是很好,但是也不回健忘到这般地步!
三天来妈妈看他的目光也越来越奇怪,好似隔着很远的距离看着他,今天也是看着他好久才叫着他的名字,加上每天都要问一次的问题,逸风心脏扑通扑通的加快了跳动的速度,妈妈不会像以前电视剧里演的一样,每天醒来前一天的记忆就会消失吧?
等待着逸风回答的林音,迟迟没有听到逸风的声音,抚摸着逸风的手拍了拍他的脸颊,“怎么,小猪睡着了吗?要不要妈妈唱催眠曲啊?”
“人家才不是小猪呢!”最讨厌妈妈叫他小猪了,逸风嘟着红艳艳的小嘴巴反驳道,“妈妈时间差不多了,我下楼去看看魏叔叔有没有回来,你不要乱走哦!”
钻出了母亲的怀抱,逸风不给母亲拒绝的机会一溜烟的跑下了楼,逸风年纪是小,可不代表他的思维与年纪是同等的,他不明白心中悬在半空无法平静的恐慌是怎么回事,但是他明白母亲想知道的事情并不应该由他来说,还是先应该告诉魏叔叔下。
思索着该怎么办的林逸风在门口来回的走,认真沉思的可爱模样让路过的仆人都忍俊不禁的偷偷的笑着,烦恼着该怎么和妈妈说,犹豫的看了眼楼上未关起的房门,林逸风克制着自己的脚,他一定要等到魏叔叔回来商量好再去见妈妈。
“小逸风,你怎么在这里?”脱下了外套交给仆人,克洛菲勒惊讶的看着不去陪最喜欢的妈妈,却在门口等人的小鬼,还是说……“林音怎么了吗?”
“妈妈有点奇怪。”虽然在想要不要告诉克洛菲勒,又想到克洛菲勒是负责妈妈治疗的事情,那么告诉他应该也没有关系,“她好想睡了一觉就会忘记所有的事情!”
“你说什么?”克洛菲勒眨了眨蔚蓝色眼眸吃惊的说,“睡了一觉会忘记发生的事情?”
林逸风肯定的点点头,“三天来妈妈每次醒来都问我这是哪里,她为什么会在这里,今天更是奇怪,妈妈午睡起来后,她又不记得了,还不记得我们越好了去游乐场的事情。”
克洛菲勒疑惑的抬起头望着楼上林音居住的房间,他怎么不知道药剂还有这个副作用?还是说伊凡希还在药剂里面添加了什么成分,他没有发现?不会,伊凡希根本不通药理,他也没有这个心思去摆弄他开发的药剂,为什么有这样的问题?
没有多想的克洛菲勒两步并一步的走上了楼梯,推开了房门只见一个女子孤零零的坐在了床上,丝质睡衣松垮垮的挂在了她的身上,宽大的睡衣下好想什么也没有显得晃荡晃荡的,她听见了房门推开的声音,脸转了过来,瓜子的脸孔比起他记忆中的瘦了一圈,两只乌黑的淹没水脉脉的,深沉而不见底,浅粉色的嘴唇拉出了一个漂亮的弧线。
“逸风,你回来吗?”
克洛菲勒身体一震,不敢置信的凝视着眼前笑的柔和的女子,五指摆在她眼前摇晃,黑洞洞的眼眸一动不动的没有任何动静,宛如一滩死水,怎么会这样?!
“逸风,怎么了?过来啊?你遇到你魏叔叔了吗?”听不见有任何声音的林音,确信自己的确听到了有人推门的声音,仆人是不会冒冒失失的推开房门的,进门之前他们都会礼貌的敲一下,哪怕房门是开着的,所以林音丝毫不担心。
唯一的可能就是自己毛毛躁躁的孩子——林逸风了!
ˇ第八十六章ˇ
第八十六章
直到一双有的手力臂抓住了林音的肩膀,她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判断错误,懊恼自己太过与自信,毕竟这里不是自己的家中,哪有样样事情都能了如指掌。
“你是谁?”身处一片黑暗的林音反而比平日的更为冷静,铁锁般勒着她手臂的大手令她隐隐生疼,“放开我,请你松开你的手!”
“你的眼睛……”手臂上的大手松开了,眼皮感到了一股压力,不自觉的合起了无法视物的双眸,上下两层眼皮被粗鲁的拨开,眼球表面能感觉到嗖嗖风吹过的凉意。
透过衣服林音问道了他身上的薰得香味,“克洛菲勒?是克洛菲勒吧?”
“你在笑什么?”蔚蓝色的眼眸不悦的眯成了一条缝,他在紧张什么,一听那小鬼说林音的病情的变化,红茶也顾不得喝得直奔房间,可是这个女人却老神在在的看他的笑话。
听出克洛菲勒有些冒火的声音,她在笑吗?林音本能的摸摸自己的脸颊,为什么她没有感觉到自己在笑,难道她看不见了连自己的感觉器官也变得不能控制?
目测并不能看出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克洛菲勒松开了钳制着的手臂改为拖,“你必须再去作一次检查,可能有什么之前的检查有所遗落。”
这次他会亲自监督检查的每个步骤,他要弄清楚是药剂的配方上出了问题,还是在检查的过程中有了疏忽的地方,药剂的作用与报告上的结果差别点太多,克洛菲勒开始怀疑起负责药剂开发工程的罗菲尔长老是不是在私底下做些他不不知道的事情呢。
“这是怎么回事?”暴怒的声音如同一阵旋风撞开了房门,冲进了房间。
口中的魏妙君没有来的急叫出来,林音感觉到身体一轻,臀部坐到了软绵绵的物体上,还冲力太大的弹了两下,双手周围摸索了下,原来她是坐到了床上。
“魏妙君,你冷静一点!”把林音推到了安全范围,克洛菲勒敏捷闪过了魏妙君的攻击,下一波接连的袭击克洛菲勒躲避的很是辛苦。
冷静?要他怎么冷静,克洛菲勒信誓旦旦的保证不会出问题的,上午见了父亲两人为林音的问题发生了争执不欢而散,刚来到这里等候在门口的林逸风告诉了他林音怪异的行为,魏妙君不得不疑心起克洛菲勒是不是在瞒着他们图谋些什么!
“你把林音当做什么!”魏妙君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耐退让只为能让林音安全,可是他做了什么,将林音送到了一个疯子的身边,明明知道克洛菲勒不爱林音,可是他还是天真的妄想着克洛菲勒至少会看在南宫家的情分上帮助林音,但是克洛菲勒居然那林音来做活人试验,“她不是你实验室的白老鼠,更不是你们用的那些犯人!”
“你误会了,林音的事是意外!”令他吃惊的意外,他怎么会将林音当做小白鼠,他可重来没有想过要抱着小白鼠睡觉的念头,又不是变态。
克洛菲勒的话魏妙君一字不信,情绪的宣泄同时也让魏妙君绝提愤怒得以控制,“我要带林音离开这里,你带着你的谎言见鬼去吧!”
拉着林音的走就往门外走,魏妙君两腿修长跨的步子自然比林音大,双目失明的林音被手腕上的力道强拉,知道是魏妙君林音自然也不会抗拒,她跌跌撞撞的踏着小碎步跟的狼狈,平地上行走林音勉强能跟着走,魏妙君走下楼的时候,林音毫无发觉脚下是楼梯,一脚踩空,身体摇摇晃晃的坠下了楼梯,眼睛无法视物林音弓起身体保护着头部,做好承受疼痛的准备。
坠在半空的腰身突然被固定住了,双脚慢慢踩到了楼梯上,贴着她背后传来的淡淡古龙香水的味道林音知道是谁扶住了她想躲,可握着她手在她摔下楼梯时都没有松开手的魏妙君放开了她的手,茫然站在原地的林音只能依靠着背后的力量,失去光明的她连方向都分不清。
“你的眼睛,你的眼睛怎么了?”魏妙君用惊讶都不能表现出自己的吃惊,听到背后林音吃力的步伐走楼梯,他细心的放慢了自己的脚步,不至于令她摔跤,可是她还是摔倒了……
脸部凉飕飕的一阵风晃来晃去,是魏妙君在看她的眼睛,虽然她的双目已经什么都看不见了,可是她还是习惯的张开眼睛,哪怕是一种装饰也好,她不想让人发现。
林音不说,克洛菲勒却不能不回答,“是暂时性失明,很抱歉,我不能让你将林音带走,林音会发生这些状况已经不能用药剂的后遗症来解决了,我必须调查事情的真相,林音更是我重要的证据,请你相信我!我一定会治好林音的。”
诚恳殷切的注视着魏妙君,坚定不移的肺腑之言对其他人必定百试百灵,可克洛菲勒的对象是魏妙君,显然只是唇舌上的游戏,丝毫不能动摇魏妙君离开的心愿。
无奈的撇撇嘴角,果然用软的不行,本来还想缓住魏妙君,可是看来只能用硬的了,“魏少爷要离开这里,我凯博特家自然不会阻拦,可是我希望你能考虑清楚,林音身上的问题已经不单单是被注射了不知名的药剂,而是药剂产生作用后的后遗症!”见魏妙君有了犹豫,克洛菲勒漾起邪佞的恶魔笑容,“或许你不清楚后遗症这个名词吧?我可以为你解释,后遗症是指在治疗或者药剂使用后所残留下的损害,假如没有得到及时适当的治疗甚至会遗留下,身体器官上不可逆转的永恒性损害——所以,你要走我不会拦你,但是你要考虑清楚,你到底有没有能力来救林音,当然我也不会让你白白辛苦,我会通知‘他们’林音已经被你救走,其实我觉得还应该把南宫静找来,怎么说林音这样南宫家的当权者也该有数,他将林音交给我时候还是完好的,倒霉的是被你救走,却发生这样的事情,嗯……你觉得怎么样?”
看看魏妙君脸色变幻莫测的脸孔,克洛菲勒默默哀叹,他又树立了一个敌人,可是又有什么办法,他是好心肠的又哄又拐魏妙君希望他能明白自己的一片苦心,可是魏妙君就是不吃这套,方要用胁迫强逼着他才愿意改变心意,早点改变主意不是大家都开心,非要现在弄像敌人似的,浅肉色的唇瓣弯成了道绝美的弧形,挑高的嘴角带着嘲讽。
克洛菲勒拿着林音药剂的后遗症大做文章,彻底清洗了罗菲尔长老的在药剂开发部门的势力,克洛菲勒是凯博特的旁系,没有用继承人的标准来培养,在他满八岁的时候已经决定进入家族企业,他放弃了游戏的时间开始学习药剂原理,在十岁的时候进入药剂开发部门学习,慢慢的加入了研发小组的开发工程。他不是天骄之子,他是用后天的出色得到了长老们的青睐,提名为了继承人后选之一,又靠着自己的坚持不懈的努力一步步打败其他候选者成为继承人——伊凡希的唯一竞争对手,可还是有很多亲族长老看不起他旁系的出生,要稳固自己的地位伊凡希绝对不能留,走到这一步的克洛菲勒决不允许任何人阻挡着他的目标。
平时看不惯罗菲尔长老蛮横的下属也纷纷站到了克洛菲勒统一战线,好歹克洛菲勒是药剂研发部门出去的人,一些老成员对克洛菲勒就像家中的孩子一样,新的成员对同一部门的克洛菲勒自然比高高在上傲慢的罗菲尔长老更有亲切感,克洛菲勒的表面功夫也不是罗菲尔长老能披靡的,很快那些只搞研发,不通人情世故的科学家们被克洛菲勒哄的花好月号,一起对着罗菲尔长老落井下石,这下故作好人克洛菲勒又唱起了白脸,做尽好人,可定死了罗菲尔长老的罪,克洛菲勒名利双收,现在只剩下苟延残喘的伊凡希了!
“你来做什么?我们不想看到你!”双手叉腰小茶壶状的林逸风站在了走廊口,虎视眈眈的瞪着一脸怪笑的克洛菲勒,他还没有忘记这个家伙弄瞎了妈妈的眼睛,虽然治好了,可是妈妈的记忆还是有了些后遗症,不会像之前睡了觉就全忘记了,但妈妈的记忆明显变差了。
双手环胸歪着头斜睨着拦在他身前的小鬼,不是说是他的孩子吗?为什么这个小鬼会那么讨厌他,克洛菲勒挑高了眉梢,“小鬼,知道我是你的父亲吧?你的礼仪学到哪里去了,对父亲起码的尊敬呢?看来我要去问问你的妈妈是怎么教你的。”
“你才不是我的爸爸呢!”他不需要父亲,父亲对他来说不过是个名字,他重来不觉得少了父亲,自然也不回要一个突然冒出了便宜父亲,“我有妈妈就够了!”
克洛菲勒见提起父亲小鬼就像一只鼓起次来的小刺猬,琢磨道,“小鬼,你好想很讨厌我?是不是我们相处的时间太少了,或许我该和林音谈谈你的抚养权问题。”
“不是狠!是非常,我非常、非常的讨厌你!”握紧了小拳头,林逸风涨红着小脸,他讨厌这个陌生人介入他和妈妈的生活圈,还是用着名正言顺的父亲名义。
ˇ第八十七章ˇ
第八十七章
“林音慢慢张开眼睛,能看见了吗?”魏妙君按疗程为林音换下了眼睛上的纱布,四个疗程已经完成,克洛菲勒用自己的信誉担保林音的眼睛是不会有问题的,虽然在魏妙君眼中克洛菲勒的信誉一文不值,可是除了相信他外没有更好的其他方法了。
黑色的薄雾散去她眼前的世界是灰蒙蒙的一片,模糊的视线逐渐形成了不同的格局分线,手指沿着隐藏在氤氲中的轮廓,“魏妙君。”
“看见了?你看见了吗?”激动不已的魏妙君抓住了林音的手,她碰到了他的脸,不用引导主动的触碰了他的脸孔,拥抱住了怀中的林音,“太好了,真的太好了!”
“看的不是很清楚,但是我想会一点点变好的。”手指划过了魏妙君的脸颊,指尖沾染上了一些湿意,她留意了他的眼角,阳光的发射下她能看到剔透的珍珠闪着光芒。
能遇到魏妙君是她的幸运,他为了她又付出了多少的代价,现在她的归属是克洛菲勒,虽然中间有一段记忆混乱,但是她前前后后还能猜出些大概来。
“你不要在留在这里了,带着逸风离开吧!”感觉到拥着自己的怀抱一瞬间的僵硬,林音手抵着魏妙君的胸膛,她不想拖累他,为了她已经牺牲了蘇芳鸣熏,如果魏妙君也因为她……无法想象,如果魏妙君为了她消失在这个世界上,她该怎么……或许说她能怎么办?
抓住了胸膛上细滑的小手,魏妙君低着头,温热的体温透过了额间传递,“你在说什么,我或许听错了,你居然要我离开?”瞪大了憔悴而依旧夺目的眼睛,“你……不要我了吗?”
“你付出了什么?因为我的愚蠢,克洛菲勒又为什么会答应救我,我不聪明,但并不代表我是白痴!”颗颗晶莹的眼泪落出眼眶,凄凄的哭泣着自己一时冲动的后悔。
手指紧紧的扣住了林音的双肩,用力的几乎要插进她的血肉中,魏妙君叨叨的念着如同咒语般的低吟,“你不许不要我,你必须爱我,你是我的,我唯一的爱人。”
林音的爱是他的救赎,拯救林音的代价是放弃与他们的争的权利,他必须退回原来的界限,保持着双方和睦的交际关系,做回原来的魏妙君,堂堂的魏家大少爷,父亲、克洛菲勒的双发压力下他不得不同意,可笑的是克洛菲勒还附赠了一周与林音的相处时间作为补偿!
他心爱若珍宝的女人在克洛菲勒的眼中只是一件物品,一件可以作为奖励补偿的物品,这是老天的惩罚一切皆有他的一手策划而起,最终的苦果也是他全部吃尽。
“那么我们还剩几天呢?”侧着脑袋靠在了魏妙君的身上,林音听着魏妙君的话,询问着他们仅存的相处时间。“我们要珍惜每一分、每一秒。”
撩开林音额前的碎发,落下温柔的一吻,浓浓的眷恋不舍,“今天是最后一天。”
昏昏沉沉记忆凌乱的林音或许不记得,但是克洛菲勒精准的计算着他们相处的每一天,因为今天是最后一天,他不想离开林音一步,时时刻刻的陪在她的身边。
“最后一天?你说我们去哪里玩呢?”只剩下一天了,他们已经相处了六天之久,为什么自己的记忆中只是模糊的一片,混乱的什么都想不起来。
林音不会告诉魏妙君脑袋中的混乱,只会徒增魏妙君的担心,她不能在拖累魏妙君了,异常清醒的大脑告诉她,已经将这个可怜的男人折磨的够久了,既然她无法离开这个泥潭,也就干脆的放开手中的碧草,他救不了自己但或许能拯救更多人。
“你答应过逸风去迪斯尼乐园的,逸风可是期期盼盼着你带他去玩,承诺还有效吗?”魏妙君收起了复杂情感,恢复到了往昔的摸样。
“逸风?”想起自己的淘气的孩子,不知道他又长大了多少,她想做一个好母亲,可是事与愿违,“他也在这里吗?那么我们就一起去迪斯尼乐园吧!”
笼罩在太阳下的迪斯尼是做白色红瓦的城堡,走进修剪成米奇摸样的巨大花坛林逸风高高兴兴拉着林音站在花坛前留下了一张到此一游的纪念照。
进入游乐园逸风十分开心看着路边摆设的小汽车,卡通人偶塑像都会跑去围着看,和魏妙君手牵手的林音愉悦的笑看着早熟的逸风难得的小孩摸样,在日本他也经常带逸风去迪斯尼乐园,记得第一次去的时候逸风走起路还不稳健,就像一只刚学会走路的笨拙的洋娃娃在众多的卡通玩偶间玩着属于童话世界的游戏,那时还有好多的与他们一样的游客控制不住手中的照相机,纷纷拍下逸风种种讨喜可爱的样子。
“在想什么?”魏妙君体贴的牵着林音的手在离逸风不远的长凳上坐下,又想起了什么,匆匆跑开,留下一句话人就没了影子,“你等等。”
拢了拢外衣坐下的林音慢了半刻反应,魏妙君的人已经看不见了,她呆呆望着他离开的地方视线转回了逸风的所在,看着他一点点长大,慢慢的懂事做母亲的总有着说不出的骄傲,她想给逸风与自己小时候相同的快乐无忧童年,恐怕是做不到了。
把逸风托付给魏妙君她能放心,魏妙君或许给不了逸风亲情但是他会代替她照顾逸风的生活需要,逸风是个聪明的孩子,不会让自己失望的对自己生养的孩子林音有信心。
“妈妈,魏叔叔呢?”玩的一身汗的林逸风气喘吁吁的跑回了母亲的身边,看不到一直守护者母亲的魏妙君,好奇的问道,“怎么放妈咪一个人呢?”
“他有重要的事情,走开会,我又不是什么大人物,一个人坐在这里会发生什么事啊。”应该她老保护的孩子,现在却想保护自己,她这个母亲做的太失败了。
“不,妈妈最重要了!”林逸风摆正着可爱的小脸,认真的说道。
给了逸风一锤,林音好笑道,“傻孩子说什么呢!”
“你们两个笑嘻嘻的说些什么好事呢?”清朗的笑声,魏妙君手中拿着冰激凌徐徐走来。
“魏叔叔,你怎么能放妈妈一个人在这里。”林逸风义正言辞的指着魏妙君不该独自离去徒留下妈妈一个,妈妈有不法语,万一有什么事情那该怎么办。
魏叔叔为妈妈付出了那么多,是他唯一认可的人,虽然妈妈和魏叔叔在一起他也不会叫魏妙君爸爸,但是和魏叔叔在一起的妈妈会变的很开心,以前他们两个人一起过的时候妈妈也会很高兴的带着他,可是魏叔叔加入了他们之后妈妈开始发生了变化,他也说不清楚妈妈的改变,但是妈妈的变的更开心了,也漂亮了,所以他大方的同意分一部分的妈妈给魏叔叔。
交给林逸风三色的冰激凌,魏妙君空出来的手摸摸逸风的小脑瓜,“是我疏忽了,该等逸风回来再去买冰激凌,我记得小音说过逸风很喜欢日本迪斯尼乐园中冰激凌呢。”
拿人的手短,吃人的最短,舔着甜甜冰激凌的逸风,挤在林音身边坐了下来,“谢谢。”
两个最重要的人坐在了自己的身边,平静的看着游乐园中欢乐的气氛,心中有着说不出的满足,可有些话还是要说,“逸风,你要乖乖听魏叔叔的话,不能调皮捣蛋哦!”
“人家一直很乖的!”含着口中凉凉的冰激凌,林逸风嘟着红润润的小嘴巴,圆溜溜的眼睛盯着魏妙君,像是要魏妙君附和他的话。
“是啊,逸风一直很乖呢。”魏妙君的点点头,笑容惨白,他猜到林音会说什么,连一点幻想的机会也不给他,当着逸风的面将一切一起解决吗?
林音握着逸风汗湿的掌心,柔柔的嵌在了自己的手掌中,“逸风要学会自己照顾自己,不能让妈妈担心,妈妈不能在你身边陪着你了,你要好好听魏叔叔的话,不顽皮。”
手中的冰激凌落在了地上,惊讶之下松开手的逸风顾不及的紧紧拉住林音,“妈妈为什么不能陪在我的身边?我们不是又在一起了吗?”等不到答案的逸风跑到了魏妙君身边,扯着他的衣袖,“魏叔叔,你不是说这次我们救出妈妈,我们就能一直在一起,不分开了吗?”
“对不起,逸风,对不起,我太无能了,没有办法保护好你妈妈,我对不起小音!”魏妙君伸出手想抱住惊慌失措的孩子,可是倔强的逸风闪开了他伸出的手。
祈求的看着林音,林逸风软软带着哭声,“妈妈,你说过不会不要我的,你说过去哪里都会带着我一起去的,为什么说话不算我,我不要魏叔叔,我要跟着你,我只要妈妈!”
在孩子声声哀求的下林音绝望的闭上了双目,她不去看失声哭泣的逸风,断断续续的抽泣传入耳朵刺痛心扉,“对不起,逸风,是妈妈不好,妈妈无法带着你。”
“妈妈,我只要妈妈,妈妈不要丢下我!”说着逸风扑到在林音的膝盖上,脑袋埋进了她的腿中大声的哭泣着,小手拽着林音的长裤害怕她忽然的离开。
抓起逸风拉着她裤子的小手,双手抱起了他,林音与他红润的眼眸对视,咖啡色的眼眸中悬而欲泣,“妈妈是因为担心逸风的安全才将逸风交给魏妙君,为什么逸风不明白妈妈的苦心,妈妈也不愿意离开逸风,可是妈妈太弱了没有办法保护好逸风的安全,逸风是个聪明的孩子,虽然你现在还小,可是妈妈知道的,你能明白妈妈的意思对吗!”
“不、我不要!”挣扎着四肢想扑进妈妈温暖的怀中,他不想听这些,他不要妈妈离开。
“林——逸——风——”林音生气的大叫,一把推开了任性的逸风,她从来没有对逸风那么大声过,吓的逸风慌神的愣愣看着她,顿时林音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转身做了逃兵。
“妈妈,妈妈!”看着妈妈转身抛开,被抛下的林逸风恐惧的大叫起来,拔起了小腿就要追上远去的背影,他不要被妈妈丢下,他不要离开妈妈。
“逸风!”魏妙君一把抱起蹬着小腿反抗的林逸风,在他耳边告诫道,“不要再去逼你妈妈了,她也很痛苦。”我们都是如此痛楚,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骗子!”那双灵动的黑眸中冒出的地狱的烈火,透彻着深深怨恨的烈焰燃着他年幼的灵魂,林逸风不再激动,他清澈的眼眸中在也看不出天真,清冷的好似所有化为空虚的眼睛正冷冷的看着他,像两道深秋的寒风刮骨刺心,“你保护不了我的妈妈,我恨你!”
作者有话要说:
好吧,亲,我承认前面两章的确写的有些拖拉,这一段时间我没有办法静心写文我要考试了,不要说我怎么又要考试了没有办法当时为了弥补自己的学历的不足报了业余的成人大学不要怀疑我是大学生我已经出社会好几年了一月中旬考完,没有太多的时间等好考我会加快更新的另外关于文章完结我可以告诉大家本文在110左右就会完结2009年绝对完结的,可以放心,谢谢 ˇ第八十八章ˇ
第八十八章
鲁莽的跑了出来,她又不是小孩子做出那么丢脸的事情,还是在逸风的面前,转身看着自己一路跑来的方向,拉着脸回去似乎有点丢人,林音望着眼前来来往往的行人茫然的恍惚之间好似忘记了自己身在何处,她又怎么会在这里?
朦胧的望着自己的双手,为什么没有一点真实的感觉,她似乎在幻境和现实的夹缝中迷失了,手狠狠的敲了下脑袋,林音强迫换回游离已远的意识,她不会生了什么奇怪怪的毛病吧?为什么近来经常会有做梦般恍恍惚惚的不真实感。
坐在了空无一人的长椅,看着身边大树飘落的感觉身边有人坐了下来,是游客还是想来搭讪的呢?耀眼的金发夺取了太阳的光辉刺痛了她黑色的眼睛。
“克洛菲勒?”她就像一只撞入蜘蛛网的白痴。
“我该说好久不见吗?”蔚蓝色眼眸习惯性漾出了纯真的姓,白皙结实的手指落在了她的脸颊上,拇指抚着她冰冷的脸颊,“游戏的时间已经结束了,小音。”
了脸颊上大手,一双清澄的眼眸带着请求,“让魏妙君带逸风走。”
“逸风?他是我的孩子,没有理由让我的孩子跟着其他男人走吧?”突然冒出的儿子,克洛菲勒并没有太多的热情,他语调一转,“小音,那么偏心,我会吃醋的哦!”
深邃的立体线条是希腊艺术家手下的杰作,天使纯洁羽翼是蔚蓝色眼眸中的波光,他高贵俊雅神态有着不可侵犯的冷峻,翩翩镶嵌着一双若孩童般至纯的眼眸,那是粹了毒的利刃,轻易的抹杀着迷失在他天真冷峻交织着的罗网中人。
两手合起握着掌心中的大手,骨节分明的手掌宽大结实和她纤细圆滑的手掌截然不同,“我想要给逸风平静快乐的生活,给予他我想要的快乐。”
玩转着掌中的小手,反握住了她游戏的手指,克洛菲勒说道,“你想要的快乐并不代表是他想要的快乐,而且过着一成不变的生活你真的快乐?太自以为是,不是好习惯。”
“你那么认为的吗?”他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我想给逸风最好的一切,在他还无法决定自己想要的生活前,我会提供给他最安全最无忧无虑日子。
“典型的中国式母亲。”克洛菲勒注意着腕表上的指针时间,漫不经心的说道。
“你是指慈母多败儿?”林音不赞同克洛菲勒指责她宠溺的说法。
“教育方式因人而异,没有绝对的对与错。”时间差不多了,克洛菲勒再一次确定了时间,“友好道别的时间到了,让我看看你愿为逸风付的觉悟。”
道别?余光瞄见了尾随着她来的一大一小身影,林音靠在克洛菲勒的怀中,抵着他胸膛的手慢慢放松,身体柔顺的贴在了他的胸膛上,不再拒绝。
魏妙君牵着逸风的小手,包含着温暖的笑意缓缓的向他们走来,本该是温馨和谐的一幕,可逸风小脸不开心的皱成了一团,仔细能发现他身体有些僵硬微弱的抗拒魏妙君的带领,寻找到了前方的林音逸风像是找到了希望,两只黝黑的眼睛瞬时亮了起来,前冲的身体顿了顿逸风气恼抬起头狠狠的瞪着身边的魏妙君,带领着逸风的魏妙君同样限制着逸风行动。
依靠在克洛菲勒怀中的林音没有逃避魏妙君,她微笑着回视着魏妙君的温柔,宛如是一对许久不见的亲密好友间无声的问候,玩恋人家家酒的游戏时间已经结束了。
“魏妙君,我答应你的事情已经做到了,你该实现你的承诺了。”克洛菲勒双手环住怀中女子的腰身,十分满意林音的柔顺。
握着逸风的手紧了紧,魏妙君不着痕迹的浅笑,黑钻般纯粹的眸子流窜过几道不明的闪烁,眼眉之间春波无限,“当然,今后还请你多多包涵了。”
同为男子克洛菲勒还是为魏妙君,实为一个不可不扣的男人感到可惜,举手投足的万千风情又不失优雅华贵,若是个女人绝对是国际社交界的女王,无数男子跪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太客气,以后的还请你多多帮忙。”克洛菲勒脸上挂着虚假的笑意,揽着林音腰肢的手臂明示着他的胜利,“小音,你不感谢下魏妙君长久以来的照顾吗?”
“妈妈!”逸风想要挣脱魏妙君铁一般扣住他的双臂,只有晶莹的泪水落出了束缚的眼眶,双腿无力在地面上划出了不甘的痕迹,“妈妈不要丢下我,我会很乖的,什么都听妈妈的,妈妈不要不要我,妈妈、妈妈!妈妈不要不要我,妈妈!!”
咖啡色的眼睛中涌出烦躁,林音不耐烦的瞪着林逸风道,“闭嘴,吵死了!”手腕勾住了克洛菲勒的颈项,头枕在了他宽阔的胸膛上隔着毛衣能听到他稳健的心跳,仿佛在嘲笑她浅薄的谎言,“总是妈妈的叫,你知不知道我也有想要做的事情,为什么总要我去满足你的一个个要求,你就不能安静下听听我想要什么呢!”
“妈……妈……呜,不要不要我,妈妈、妈妈……呜呜……”林逸风眼眸睁得的大大的无法相信妈妈会觉得他讨厌,说出这些噩梦般的话,哭红了的鼻子低声的抽泣着,他甩开了眼睛的泪珠,拒绝相信耳朵接收到的信息,“……不是的,妈妈,你骗我……妈妈,不会不要我的……妈妈说过我是她世界上最最总要人的,所……所以,妈妈不要不要我,呜呜……”
树下堆积的层层金黄色落叶,如同她内心反复的五味杂陈,逸风交给魏妙君是她放心的决定,留在魏妙君身边逸风才能好好的长大,过着正常人的生活,哪怕被克洛菲勒指责为固执己见她也不在乎,父母总是想给孩子一切世界上最美好的事物,如果逸风真不想过普通人的生活那么等他有能力的时候再去改变吧。
余光瞄过魏妙君,两人的交汇了眼神便错开,林音贴着克洛菲勒,不去理睬泪流满面还克制住自己不让自己哭出声的逸风,泪水流淌了满脸他没有去擦只是高高抬起的脸孔坚定的注视着林音,期望妈妈能告诉他那都是谎话,握住他的手,同过去一般用温柔纤细的双手抱起哭泣的他,拥入充满温馨与安全的怀抱中轻哄。
但是,逸风错了,他瞪着大大的眼眸看着妈妈靠在那个男人的怀中慢慢远离,不——妈妈!不要抛弃他,他会很乖很乖,所以……不要丢下他……
豆大的眼泪成串的倾泻而下,紧紧的捂住了他扭曲的嘴巴巨大的手是切断了妈妈回头的利刃,逸风无法冲出去抱住妈妈不让她远离自己,魏妙君是咬住他的毒蛇,牢牢的将他捆绑在了原地,无论他怎么蹬踢他都丝毫不动摇,脚上的运动鞋承受不了他剧烈的动作,远远的被甩落在了一边,妈妈亲手为他系的鞋带早已断成了两届,孤零零的躺在地上。
坐在了车上,一直没有开口的克洛菲勒突然问她,这样对待逸风好吗?那么激烈的方式不害怕给孩子心理上造成阴影吗?这可不是她一向的处事方式。
望着窗外景色的林音浅笑,逸风不是那么脆弱的孩子,他很顽强,不论是是心智还是体能,如果不用果决的方式彻底断绝,恐怕逸风一生会陪在了她的纠葛中,这是她宁死也不愿意看到的,她的逸风是她的骄傲,她的宝贝,决不能因为她而沾污逸风的人生。
她不是一个合格的妈妈,干脆就让逸风当是她遗弃了他,在心中怨恨着她也好,逸风是跟着她姓林,并没有进入南宫家的族谱交给魏妙君抚养也省去了一大堆手续。
想到魏妙君,恐怕她这辈子亏欠的人最多的就是他了,他们相爱可是无份厮守,如果真能摆脱世俗的一切逃到没有人认识他们的地方去,就他们两个人一起生活那该多好,可是他们都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其实只要她再傻一点或者聪明一点,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苦苦哀求魏妙君来救她,那么一切或许都会结束,可是魏妙君的一辈子就毁了!
说到底情字最伤人,林音幻想如果换过人或许她真会厚颜无耻的要求救她,蘇芳鸣薰我从未喜欢过你,你知道吗?在你为了我死掉后,我居然还会不知羞耻到还想要利用你!
为了我这种女人丢掉自己的性命真的一点都不值得!
作者有话要说:
上下文或许有点接不起来吧……
一半是过年前写的,一半是昨天、今天补上的一个过年香港——深圳——广东逛了一圈,天那,温度好舒服香港的食物真的非常难吃而且又非常昂贵,吃不惯……
ˇ第八十九章ˇ
第八十九章
“林音,你在做什么?”克洛菲勒不是说林音被她的恋人接走了,为什么她现在会在家里的厨房中,丽丝汀望着林音惊呼道。
林音端着托盘准备放入烤箱中烘烤,设定烘烤时间,“做下午茶点心。”
“你怎么会在我家里?是不是克洛菲勒强迫你回来的?”说什么林音被坏男人带走了,不用担心,丽丝汀就猜到自己弟弟不做好事,抢了人家的女朋友做了程咬金。
“……嗯,不是啊!”尝试饼干的新做法,烘烤的时间她不能确定翻阅了下参考书籍,抬起头时眼前的丽丝汀已经不见了踪影,林音着急的高喊,“你误会了!!”
浓浓的牛有香味传了出来,定时的铃声响了后,林音取出饼干用白色的点心纸包装精致,泡了壶香浓的红茶,寻找克洛菲勒办公的场所,共进下午茶。
显然她的功课没有做足,走遍了半个宅子居然没有找到克洛菲勒,询问了管家才得知克洛菲勒在地下室的健身房,茶凉了麻烦管家重新泡一壶送过来,林音拿着自己做的饼干步入了电梯直接到地下室,住了两天她没有发现原来屋子里还有地下室。
管家说健身房林音觉得实在是太含蓄了,根本就是训练室,完善的健身器材,以及各种训练设施的房间,克洛菲勒带着耳罩,阳光碎片般耀眼的发丝飞扬,在日光灯下跟随着他的射击动作一样闪烁夺目,单手持枪花边袖口卷到了肘上,轻薄的丝质面料衬衣,领口扣子松垮的解开了几颗,棋盘格子的皮带束在了腰部,分隔了相反的两种色调,一袭黑色长裤包裹着结实的臀部,修长的双腿岔开站在定点位置,上膛、转体、指向目标、瞄准射击一气呵成。
手指敲了敲玻璃防弹玻璃,厚厚的玻璃层噔噔的响了起来,林音也不指望沉醉在射击快感中的克洛菲勒能听见,敲了几下见克洛菲勒没有反映,她拉过休息的椅子,做下悠闲的吃着自己做的点心,欣赏着克洛菲勒一举一动中的帅气。
林音饼干吃了一大半,克洛菲勒已经摘下了耳罩,拉开门,洒脱的走到了她身边的椅子坐了下来,“累吗?要不要吃我刚刚做的饼干。”
“你很悠闲哪?”好歹要做他几个月的情人,她怎么好像是他邀请回来的贵客,在宅子中没有半点的不适,东走走西逛逛完全当成了自己的家一样。
“托你的福,大家都对我不错。”糖放的多了些,有些甜了。
“真羡慕啊,我忙的不可开交,你惬意睡睡午觉,做作小点心吃。”手掌支着脑袋,斜睨着身边经过几天保养容光焕发的小女人,牙齿中咬着有些焦的饼干咬的嘎吱嘎吱作响。
射击场的墙壁上挂着几件制作精美的手枪,裱着框架宛如艺术品般的装饰在了墙面上,林音不喜欢枪械,特别是握在手里没有一丝温度的冰冷,“男人和手枪的关系,就好像女人和烟,我一直不明白两者有什么关系,是指一种姿态,还是指危险的诱惑?”
“有些女人吸烟是逢场作戏,但不可否认很美非常有风情,不过我不喜欢那调调,厌烦的时候两个人吸闷烟多无趣,而且有碍健康。”克洛菲勒身上的中国血统不到四分之一,比起西方女子的坚强独立,他更喜欢东方女子的温婉细致。
吸闷烟,你还真想得出,林音黑线了下,“你们家族不是做药剂的吗?还有其他产业?”
做药剂的?克洛菲勒笑道,“你以为我们是药剂生产厂?还是加工厂?”
“不是单纯的做药剂,那么是为黑道提供药剂啦?”普通的商人不会有那么健全的“健身房”,至少南宫家里是没有的,免不了让人往歪处想。
不知克洛菲勒从哪里掏出了一只手枪,往桌子上一丢,颇有分量的手枪震的饼干退出了一块干净的放置位置,林音双脚蹬地跳的远远的,警戒的看着桌子上没有一点动静的手枪,抱怨到,“你怎么可以用扔,就不怕手枪走火!太危险了。”
“手枪是为人服务了,如果动不动就发生问题,还有什么人敢使用,你太小心翼翼了。”克洛菲勒拿起了手枪,套着手指转了几圈,放在了桌案上指尖一弹推到了林音面前。
双手稳稳的压住了手枪,林音连忙表态,“我对它没有兴趣,你自己收好。”
“还没有人正式教过你怎么用手枪吧?”林音的一脸畏惧充分的说明了内心对杀人武器的恐惧,一手揽过林音的肩膀,带着她僵硬的身体走入了射击室内,“你在害怕一件死物吗?它是杀人了冷血机械,可在必要时候它可以保护住你的性命,你不会以为你那几下的拳脚功夫遇到任何事情都会万无一失了吧!还是你觉得你有东方不败的本事能把炮弹一劈二?”
“我哪有那么变态……”无奈的带上了耳塞,在克洛菲勒的指导下握住枪柄,枪口对准彼端的射击目标,听着他谆谆教诲,她这么过去没有发现克洛菲勒原来那么啰嗦。
瞄准靶子上的红点,扣动扳机,宾果!连最外面的一环都没有射中,她还想爆个彩头,可惜她的眼力一向平平,“不行的啦,我准头太差了。”
“连枪把都无法打中,的确够烂!”克洛菲勒不客气的评价。
林音拿下了耳塞,双手呈上手枪,技术烂没办法,她不玩总可以吧。
拿过了林音手中的抢,克洛菲勒没有收起来,另一只手抓住了林音躲闪的手,手把手教她如何正确的握抢姿势,小手握在掌心中软绵绵的好似记忆中甜甜软软棉花糖的滋味,克洛菲勒心中一动,单纯的玩兴无法再心无旁骛,踏出了一步胸膛贴近了毫无防备的林音,奇怪的感觉让他感觉到了一种“舒适”,无法形容的感觉。
“怎么了?又不对吗?”怎么一下子没了声音,难道又是自己那里做错了?
“你做的很对。”两人的距离非常近,克洛菲勒呼吸的热气喷在林音的耳朵上痒痒的,林音不自觉的耸起肩膀蹭了蹭耳朵,身体更是耸入了他的怀中。
气氛似乎有些危险,林音僵持着身体一动不敢动,心理建设她是做好了,做全面了,可身体进行式她还没有办法适应,与他们□带着半强制的形式,她能说服自己去享受□的过程,但是心中有了爱的人时候,享受他人的□在她保守的观念中成了一种背叛。
“然后要怎么办?”林音情绪紧张想转移克洛菲勒的邪念,可她怎么会明白男人的欲望一旦升起哪有那么好改变的,特别是克洛菲勒正处于不懂节制的年纪。
“现代的教育都让人以为视力是最精准的,可是在某些时刻视力往往会给人造成错觉,在瞄准目标判断射击的刹那用的不该是你的视觉,而是你的直觉。”满怀抱的馨香下他依旧能坐怀不乱的清晰表达出明确的意思,克洛菲勒开始佩服起自己不知何时练就出的控制力。
国中时候他拥抱住林音只要春心一动,就会难以控制的一再求欢也不顾及她的感受,不、并不是没有顾忌,而是他不会去考虑,主人不会去考虑玩具的心态一样,没有人会去考虑玩具的意愿,是一种非常可笑的思考方式。
明明感觉到自己有了蠢蠢的欲望,温暖的躯体抱在怀中,可他想做的并不是往常一般简单的只为宣泄自己的欲望,了解的自己的渴望克洛菲勒反而不知道该怎么办。
凭感觉?依在她肩胛骨上的克洛菲勒,呼吸之间的气流骚弄着她的颈项、耳垂,一波一波的热气哄得的她根本无法集中注意力,更不要说去寻找他所谓的直觉。
无法自控的身体被缠上了名叫紧张的绳索,林音生怕挑起克洛菲勒的欲火一动不动的扣动了指关节,划破空气的子弹射中了靶子,可她已经无法分神去注目射中了哪一环,松开了握住了手枪任期酥麻感扩散全身,他的体温软化了她的身体,他男性的气息麻痹了她的知觉,没有太多的思考空间温热的唇贴上了她的,他的味道不再通过两人的身体,而是直接从他的口中涌入了她的体内,就像她的身体好似被抽干了力气,无法挣脱他的拥抱。
缠绵悱恻的亲吻燃起了他的欲火,林音没有丝毫反抗的柔软是给他最大的鼓舞,环抱着她走出射击室,两人的交叠的唇瓣没有丝毫的离开,闭着眼眸的克洛菲勒全身心的放在了她的身上,没有了那双冰冷刺眼的蔚蓝色眼眸,此时的五官温柔稚气了不少的和逸风的外貌居然有了几分的相似,他们是父子相像是理所当然的,一瞬间的晃神便给了他足够的机会,掠夺了她的呼吸,瞬时满眼间尽是他一丝丝耀眼的金发,迷惑了她的神采。
“林音,可以吗?”克洛菲勒抬头,询问着双眼氤氲在□波涛中的林音。
他的停顿冷风窜过了她裸露的部分引起了一阵凉意,离散的神智稍稍回笼,迷茫的看了克洛菲勒一会,林音不由的笑了出声,“我说不,你会走开吗?”
作者有话要说:
好久没有上晋江首页看看了居然发现霸占榜首的都是耽美bg的是少之又少……
莫非现在耽美是晋江的王道?
虽然我能接受耽美但是写的话我还是喜欢bg呢……
ˇ第九十章ˇ
第九十章
霎时克洛菲勒白皙的脸孔诡异的红了起来,就像一只熟透了的番茄。
白皙若凝脂的肌肤上浮现了两朵诡异的红晕,真有几丝娇羞美艳的味道,林音想笑可是知道不会是个好时机,忍住自己的笑意,脸有些抽,“不要露出小鹿斑比的模样,你会让我觉得看到了想要买新玩具的逸风,脚痒的想要把你踹下去。”
微微一愣,克洛菲勒立刻堵上了林音嚷嚷不休的嘴巴,“不要把那个小鬼和我相提并论。”
DNA测试下来是他的儿子,可是克洛菲勒一点都不觉得那个成天只知道粘住妈妈长不大的小鬼那里像他,想当年自己在他那个年纪的时候已经独立的开始接触医药知识,以及防身术的训练了,还吵着要去迪斯尼玩根本就是一个幼稚没有独立性的小娃娃。
欲的气氛在嬉闹之间情淡了不少,克洛菲勒沮丧停止了手上的行动,趴在了林音的身体上,无辜的眼神谴责林音道,“你是故意的,男人情趣正浓的时候搞破坏是很不道德的事!”
是他自己先问她的,她也回答了,到头来他责备她的道德水准,“我们两道德标准有部分的差异,”手指弹了下他的额头,两人之间的气氛放松了不少,林音看着克洛菲勒下意识的与逸风的五官对比起来,发觉越来越像是逸风长大后的模样,血缘果然是非常不可思议的遗传,“起来吧,你压着我很难受。”
“你在想什么?”直直的眼神看了他好一会,又是摇头,又是叹气。
“基因遗传真是不可思议!”明明只提供了一枚□,可是那眉、那眼、那神态根本就是跟他从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为什么怀胎十月的是她,嗷嗷待哺拉扯到乖巧稚儿的也是她却没有几分相像,一般不是儿子都像母亲的吗?
提示已经如此明显,克洛菲勒想当然的知道林音思念的是他的便宜儿子,“不要说那个不讨人喜欢的小鬼了,太扫兴了!”
扑上了林音的身体,故意压的她一下子喘不过去,舌头钻了进去绕着她的口中湿吻了一番,亲的她气喘吁吁方才罢休,手指下耸起了圆润包围在了他的手掌中,俏丽着的花蕾调皮的磨蹭着他的掌心痒滋滋的挑起了他心中刚刚强制按捺下的某些情愫。
“你们还真是冤家,明明是父子,双方偏偏都看不对眼。”拍开他在她胸口胡作非为的手,既然不做了就不要四处玩火,手没有打到目标却被目标抓个牢固。
林音没有多余的反抗动作,克洛菲勒自然的当做了默许,拉起她的双手搭在了他的腰身后,像是林音主动的环住了他般的亲昵的邀请他一亲芳泽。
轻柔的吻像春风丝丝滋润着绿叶的她,几欲推开他的手迟迟没有付诸行动,点点落下的吻温柔的她无法拒绝,她不要克洛菲勒此时的温柔,宁可他强硬的摁倒她,撕破她的衣服,野兽一般的占有她,女人的心是水做的,她是不会为他的温柔心动,但是她长久的坚持会变的脆弱可击,无法想将没有了那一份囚禁在心锁中的固执破碎的绝望。
手指插入内裤中,神经末端的兴奋感促使她急剧收缩□,伸入她体内的手指凉凉刺激着她已经敏感到顶点的内壁,林音喉间压抑着满足又空虚的呻吟,紧紧吸住了他搅拌中的手指,□疯狂的涌了出来,一如她激狂的内心。
克洛菲勒抬起头满怀温情的说,“来,自己坐上来。”
低着头,林音咬着下唇,□来临前被停在了欲望的弦上,不上不下掉得她难受,欲望战胜了她的羞耻感,翻过身爬上了克洛菲勒的身体,他把裤子解开,露出了挺立着的灼热,搂着林音的腰际,让她对准自己的欲望,顶入了她的花心。
“宋子飞……”裸露的臀部坐到了他的结实的大腿上,他火热的□直插到了她的小肚子中,瞬间充实的满足感令她大脑当机的沉醉其中。
窄小湿润的体内就像是张小嘴□着他的□的顶端,紧紧勒住的窒息快感下克洛菲勒快乐又痛苦的绷紧双臂,臀部向上拱起,温暖的体温他好似浸泡在了舒适的温泉中,在她适应了他的火热之后,他退了出来在深深的戳入了她的体内,来回来了几下,她的□更丰富的那一刻,克洛菲勒屏气了理智化成成了野兽强有力的进攻,在她的躯体上压榨着所有的甜蜜,大脑已经疯狂的他,动作粗暴丝毫不带着任何怜悯的将她带入人类的原罪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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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沙发上沉浸在书的意境中的女孩,长长的黑发衬托出了象牙色的肌肤,普通的五官中一双氤氲忧郁的褐色眼眸是最为出色的亮点,此时她正专注在文字之前,她并不美丽可是你看着她的时候眼睛偏偏离不开她身上的哪一点忧郁,哪一点落寞,就像是角落中的一株静静绽放的小花,并不名贵可是它轻柔摇曳的身姿柔美,令人无法移开视线。
似乎她发现了他的注目,抬起螓首半侧着优美的弧度,几丝黑发飞扬在流转的空气中漫舞,带着少数的疑惑半分的迷茫冲着他轻盈一笑,瞬间夺取了他的呼吸,他的心神。
怦然心中的身影逐渐透明,沙发变的冰冷宽大,默然他晃神原来一起不过是他的南柯一梦,手指揉着紧绷的太阳穴,是他工作太久产生幻觉了吗?
坐上的座机电话响了起来,接起电话,他的脸微愠,丢下了手中的电话匆匆走出了书房,走到楼梯口,正瞧见徐徐抽着烟的中年男子,“父亲!”
保养得体的中年男子,悠闲的抬起头冲着楼上的儿子颔首道,“情绪外露,你的训练还不够到家,每天再增加两个小时的礼仪训练时间。”
中年男子身后站的笔挺的黑衣管家,认真的记录下中年男子的吩咐,准备通知负责指导少爷礼仪的老师重新安排训练时间。
“父亲,你知道你做了什么?放任一个五岁的孩子独自去法国,还不派任何人跟随,万一出了事情我怎么对南宫家交代!”魏妙君后悔将林逸风放到了中国的本家,带着他在身边有无时无刻会想起林音,思念就像一条毒蛇紧紧的咬着他不放,可是他的责任让他无法在逃避,发生了的事情他必须接受,这是林音选择的路,他不会阻止她的决定。
魏妙君的父亲听到南宫家时,拧灭了手中的香烟,走到了魏妙君的身边,对着几乎与他一样高的儿子,语重心长的说道,“不记得我教过你,得不到的东西,就要学会得放手吗?”
“放手的话那连百分之一的希望都没有了,何况我并不认为我失败了!”尊重林音的选择他退回自己的领地,并不代表他死心放弃林音,他是个非常有耐心的人,会等待时机到来的那一天,他不是失败者,林音是属于他的,他们才是一群强盗。
“你执迷不悟下去,只是失去的更多,女人那么多你大可找个比南宫家女孩更好的!”中年男子显然有些不悦魏妙君坚决的反抗,试图说服儿子寻找另一个目标。
“执迷不悟?父亲,那么多年了,为什么你不再去好好找一个妻子?”魏妙君淡淡的笑着,清冷的轻笑就如同一轮躲藏在迷雾中的朦胧月色,照着镜子他几乎能从自己身上寻找到母亲的身影,父亲何尝不在众多情人之中寻找与母亲相似的倩影只为留住那一缕的幽香。
母亲在世时候,他与父亲一样都没有给母亲太多的时间,他们习惯忽略如同影子般的母亲,可人只有在失去了之后才能发觉曾经拥有的可贵,没有女人再会为了只因为他这个男人而爱他,为他生儿育女,却没有得到他这个丈夫该有的柔情,伴随她是独守空房的寂寞。
中年男子失神看着儿子轻轻浅浅的笑容,仿佛回到了垂柳轻扬的那个夏季,穿着粉红色连衣裙的女孩子冒冒失失的撞到在了他的身上,啤酒瓶底厚的眼镜掉落在了地上,划破了他的手掌唤起了她一声惨叫,一边抽泣的赔礼道歉,一边抖着双手为他包扎伤口,全然忘记了,包扎之前之前应该先消毒,清理下伤口中的碎片。
白色的婚纱衬出了她纯洁温和的天性,宛如一只纯美的小白鸽,带着几许期盼憧憬,几乎懵懂微怔的望着他,可是那时的他是倔强的抗拒着父母定下的政治联姻。
仇视她、漠视她、联合家里的主仆打击她单蠢的热情,很快如他所料她不会傻傻的每天等他回家,呆呆的给他发短信,也不是是不是的出现在他面前乱晃,目的达到了,她在家中如同了影子,不去找她,他是不会看到她的存在,可是他高兴了吗?
明明已经停产了的手机,为什么在大难之后,他会不惜千金再去购买一个,换了坏掉的手机的零件,只为里面几张她自拍的照片,这是她留给他唯一的安慰……
“……你想怎么做就怎么作罢,只要不逾越我的底线!”原来他们都一样,儿子继承她的外貌,内在却传承了他的,希望儿子不会走上与他相同的道路。
ˇ第九十一章ˇ
第九十一章西方人在大多数人印象中应该是金发碧眼,可是往往事与愿违,金发碧眼是西方人的标准,可是真正天生金发碧眼的人现在是少之又少,几乎到了稀有的地步。
彼得担任门卫工作板板手指也有六个年头,例行公事的简单清扫了下二十多平方米的保安室,保洁工作是由专门女仆负责,可军中因伤退役的彼得习惯了自己事情一手料理,也省去了女仆的这项工作,他自己也不喜欢有人触动他私人空间中的任何东西。
清理了打扫的垃圾,彼得如往常一样回警卫室担任每天的庄园保全工作,坐回了藤木靠椅,看着前方监视器显示不同角度的庄园各个方位,他一愣,庄园后门的墙角下正躺着一个人影,彼得放大了监视器的镜头,居然是一个年幼的孩子。
四处林立的私人庄园很少有行人来往,通常以车代步,不会是周围庄园中的小孩走失了吧?彼得放下手中还未来得及喝一口的咖啡,匆匆赶到了庄园后门。
很漂亮的男孩子,这是彼得的第一印象,他昏迷不醒的躺在地上,沾染了淤泥的衣服皱巴巴,可穿戴整齐,布料的手感非常好,不会是一般的流浪儿童,也许真的是哪家庄园的孩子贪玩走失了,年近四十还没有孩子的彼得不由起了怜悯之心,抱着孩子带回了庄园。
“给我一杯牛奶。”一应俱全的餐桌上,林音面前只放了一杯清水,克洛菲勒面前有杯雪白的牛奶,看着他喝的那么香林音也感觉到了口中无味。
“不行!”管家正要去为林音倒,克洛菲勒出声阻止道,“我已经让厨房帮你准备好了水果牛奶,吃完早餐再喝的,现在就不用了。”
“为什么我吃过早餐再喝?你就可以现在喝?”林音其实也不喜欢喝牛奶,可人就是这样越是得不得的越是觉得稀罕想要。
餐巾拭了拭嘴角,克洛菲勒目光深层的盯着林音看了片刻,嘱咐道,“去拿上来吧。”
或许只是错觉,想他太多了的困惑吧?林音不过是个好运的麻雀,一跃枝头变成了凤凰,可是麻雀的本质是变不了的,近来发生了那么多变故,一定是自己太累了想的太多了。
甜甜的喝着奶香味十足的水果牛奶,林音心中幸福满满的,问她自己开心在哪里她也不是很清楚,总觉得不知道怎么的忽然心情很好,莫非一场□果然有让人排解心头郁结的功能使得自己的廓然开朗起来,不让怎么像神经搭错线的心情好的不得了?!
坐在法国近郊的湿润庄园,晒着温暖的阳光喝着香甜的牛奶,这日子真是舒坦极了,更不要说身边还有一枚大帅哥可以欣赏,心动了还可以上去骚扰下,神仙的日子啊!
人懒懒的趴在了桌子上,两只眼睛望着已经坐到了沙发上查阅邮件的克洛菲勒,几日下来他的每日作息她都一清二楚,上午查收回复邮件,下午开始实际的远程操作,有时候还会有些小问题,那么他就会带着她一起去法国的市区一日游次。
吩咐管家回复各类信函,克洛菲勒拿去了一些比较重要的信函去书房回件,管家吞吞吐吐的似乎想说什么又不知道该不该说,他没有交代清楚吗,“有什么问题?”
“今天早晨门卫在庄园门口捡到了一个昏迷的孩子。”此类事件是不该发生,有什么外人的进入私人领地门卫应该直接联系保安,不应该随随便便把陌生人带入庄园,门卫彼得是失职了,当管家听到女仆的议论见到了昏迷的孩子,他冷硬的心也有了片刻的柔软,天使一般的孩子谁忍心将他丢弃在门外,但事情还需要向主人回报下。
“昏迷的孩子?”听到孩子两个字克洛菲勒不由的紧张了下,直觉的望向了坐在餐桌边的林音,只见她双手环住了脑袋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居然睡着了?!
放下了手中的信函,蹑手蹑脚的走到了林音的身边,拍了拍她的肩膀不见她醒来,克洛菲勒只能轻轻的抱起了她,进入女仆刚整理好的卧房,轻轻的放在了柔软的大床上,为她盖好了被子,身体调理正常了之后林音的面色好了很多,闭上眼眸沉睡的模样看起来可爱不少,在林音额头落下了一个亲吻,克洛菲勒叹了口气悄悄离开了房间。
楼道口看见了站在书房门外的管家,克洛菲勒点点头进入书房开始一天的工作。
“那个孩子……”想了想管家还是决定告诉克洛菲勒。
“等孩子醒了就把他送出去。”他也不是不近人情的人,门卫为他工作了不少年头,克洛菲勒挥挥手他们没有必要继续讨论这个问题。
“少爷,那个孩子不见了!”门卫彼得的一时心软将孩子带入了厨房,厨娘做好了点心想给孩子吃的,可是一转眼那个孩子居然不见了,他们怎么也没有找到,管家是方才抽空去厨房看了看才发现大事不好,那个孩子一定是进入了这栋主宅内。
“不见了?”一个孩子会有多大的能耐,不论是哪一方人马派来的他想看看一个小孩能闹出多大的花样……等等,克洛菲勒一改漫不经心忽然慎重的问道,“那个孩子长什么样?”
“黑色头发,黑眼睛,长的非常漂亮,大约那么高。”管家回忆了下,比划出了男孩的身高道,“只会说一些简单的法语,一口地道的英文,也许是英国人。”
糟了!该死的魏妙君又要将林逸风送到林音的身边,同样的错误他不会犯第二次!
拉开了旋转书柜,书房与主卧室相隔了两间房间有一段的距离,但是在建造的时考虑某些因素为了方便,两间房间有相连通道,无需绕走廊就能很快的抵达。
通道设置在了主卧室的更衣间,克洛菲勒没有莽撞的进入主卧室,伏在掩盖通道的衣柜薄木板倾听房间中动静,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克洛菲勒闪身进入了卧室内,床上安然熟睡的林音没有丝毫的动静,是他弄错了根本不是逸风吗?还是他还没有到?
门把传来微弱的转动声,除了管家仆役是不允许进入主宅,看着他进入通道的管家自然也不会大胆的开启卧室的房门,克洛菲勒明白他等待的人来了。
不论进来的是谁他都不会手下留情,门扉开出了一道缝隙,片刻容纳一人的门缝钻入了一道黑影,迅雷不及掩耳的扣住黑影的颈项,转身带出了房间,空闲的一只手带上了房门,连串的动作一气呵成加起来不到几秒钟,克洛菲勒已经利索抓住了入侵者,并带出了主卧室意外,装修考究的主卧室有非常好的一个特点,更音效奇佳。
“你为什么要来?”不出所料,他放出去的小鸟,不知死活的又跑了回来。
只差一步就能见到渴望的人,他怎么甘心放弃,怨恨的瞪着阻挡他的防碍者,“我讨厌你,我要见妈妈,你让我进去,坏蛋!你是大坏蛋!”
一手抓住了林逸风的衣领轻松的将他提到自己的平视的高度,“从小被养在温室的小孩,你被你的母鸡妈妈保护的太好了,我来教教你什么叫做坏人吧!”
手指张开,双脚离地的逸风失重的摔在了地上,走廊上的厚实地毯不会摔伤,落地的膝盖隐隐作痛,他倔强的瞪着克洛菲勒,“你阻止不了我的,我一定会见到妈妈的,妈妈不会无缘不顾不要我的,因为我对妈妈来说是最重要的宝贝!”
“宝贝?成天妈妈、妈妈的,你不觉得你很累吗?”看着很自己小时候相仿的脸,克洛菲勒身体内的邪恶细胞一下子沸腾了起来,“就像一个没有断奶的小鬼,成天找妈妈的吃奶,怪不得你的妈妈不要你,你真让人恶心!”
年幼的林逸风不会骂人,也不常和人争吵,克洛菲勒的恶意相向,他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反击,“你这个坏蛋,我要见妈妈,我要妈妈!”
“没长大的小鬼,滚出去!”使了个眼色给管家,克洛菲勒扭头就走。
“我看你也是个没长大的小鬼!”暴龙般的怒吼,将克洛菲勒的脚步定格。
惊讶的回头看见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丽斯汀姐姐,你怎么来了?”
略显疲惫的丽斯汀傲然的站在了林逸风的身边,一脸庇护弱者的保护着姿态,“我来了坏了你的好事吗?不知上进,竟然欺负起自己的儿子了!”
“他除了那个皮相那里像我了。”瞥了眼缩在了丽斯汀姐姐身后的林逸风,根本就是个没有价值的垃圾,丝毫不讲面色苍白的林逸风放在心上,“丽斯汀姐姐,你一路上一定很累,让管家带你去休息下,我们一起喝下午茶吧?”
不理睬克洛菲勒的巧言令色,丽斯汀拉起了身后的林逸风,小小的面容强忍着泪水,注视着众人的红红眼眶代表着他的不甘心,爱恋不已的摸摸他的头顶柔软的头发安慰道,“逸风对吧,乖不哭,阿姨带你去看妈妈。”
挡在了丽斯汀的面前,克洛菲勒不让丽斯汀带林逸风进入卧室,道,“姐姐,林音在睡觉,等她醒了再说吧,晚上林音一直睡不好,让她多睡一下。”
想想也没有关系,反正林音在这里也不会跑掉,丽斯汀点点头,“阿姨带你去换身衣服,那么漂亮的孩子弄的那么脏,你妈妈一定会心疼的。”
丽斯汀的勇敢站出来面对克洛菲勒,在逸风的心灵中留下了美好的印象,虽然他想见妈妈,身上的衣服已经穿了几天了,从魏叔叔那里留出来他也没有换过衣服,不想让妈妈担心自己,乖巧的牵着丽斯汀的手去梳洗换衣服。
“很可爱的孩子。”丽斯汀刚刚离开,靠在走廊拐弯的黑影走了出来向克洛菲勒颔首道。“你很幸运,那么……年轻就有了个出色的继承人,前途不可限量啊!”
“罗兰,”克洛菲勒蹙眉道,“我没有想到你那么会说话。”
丽斯汀姐姐死心塌地爱着的男人,他们见面不过几次,每次都是他口若悬河,他则一言不发,常常让他觉得自己在对牛弹琴,没有想到这个男人也会说出暗讽的话来。
“显然你不喜欢这个孩子。”没有理会克洛菲勒,罗兰自顾自的说道。
“很明显。”说实在克洛菲勒并不喜欢这个罗兰的男子,若不是姐姐他不想和罗兰打交道,因为他们是同类,太伤脑筋也太费力气。
“那么你把这个孩子给我怎么样!”罗兰不是询问还是决定性的发言。
“你说什么?”罗兰要林逸风?这个答案令他吃惊。
“相对的我娶丽斯汀怎么样?”罗兰低低的笑了。
令人摸不着头脑的建议,克洛菲勒左思右想道,“丽斯汀姐姐知道吗?”
“她会同意的。”罗兰别具深意的一笑。
ˇ第九十二章ˇ
第九十二章
不得不说,克洛菲勒人品十分恶质,两指粗的绳子把可怜的小孩男捆在了椅子上,缠着椅背帮了好几圈,用为了能帮助他充分了解世界的险恶的名义,克洛菲勒亲手为他注射一针有助驱除疲劳,三天三夜不睡也不觉得困的提神针,考虑到他心里年纪中的幼稚成分,以防他会妨碍到交涉过程的愉快,强力封胶牢固的粘住了他的嘴巴,让他能详细听到自己被买卖的过程,而无法开口发言,这是一种绝对蔑视又不人道的做法,丽斯汀十分的不赞成!
他们敲定下了两个月之后的婚礼日期,丽丝汀的反对无声无息的吞回了肚子中,女人陷入感情的泥潭,第一位永远不会存在理智这一项,她迷恋罗兰,可也明白这个男人不喜欢她,不然多次明里暗里的联姻提议也不会被反驳,门当户对又要两厢情愿的美好婚姻她是想也没有想过,既然她这辈子无法摆脱联姻性质婚姻的束缚,那么还不如选择嫁给自己喜爱的男人,哪怕他不喜欢她,但能成为他正式的妻子的,坐在他的身边她也感到满足。
然丽丝汀无法理解为什么这个冷酷的男人会为了一个小男孩改变主意答应娶她,就像她苦追了他两年也无法明白他心中所想,凯博特家族的继承人是世袭制,在同一辈中有出类拔萃的人也并非不可取而代之,好似克洛菲勒能轻易的除去伊凡希,家族中立的长老们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顺应下了克洛菲勒的身份,如果想通过一个孩子掌控凯博特家族是幼稚的。
克洛菲勒每次的检查报告她都有份复印件,等他坐稳了凯博特家族掌权者的位子,孩子的事自然不用担心,如此分析下来丝汀更是无法理解这个男人的心思。
可怜的逸风就这样被无良的克洛菲勒打包给了罗兰带走了,几次想阻止可是心中丝丝的侥幸,最终丽丝汀还是保持了沉默。
意外收获的罗兰没有多停留,挥挥手找来了跟着的保镖直接抬着椅子离开了,丽丝汀送走了罗兰,在楼梯口遇见准备回书房的克洛菲勒丽丝汀问道,“你准备怎么告诉林音?”
“林音?我为什么要告诉她?”克洛菲勒满不在乎的笑着。
“逸风是她的孩子!”虽然你没有把这个孩子放在心上,可这样不声不响的把孩子给买了,总是不太好,起码要让孩子的妈妈知道。
克洛菲勒不解的微愣,“丽丝汀姐姐,我发觉自从你爱上了罗兰,似乎变笨了!告诉林音难道要让她来恨我吗?好不容易我们的感情有了点进步,我可不想被那个讨厌的孩子破坏,再说了林音当时把孩子放心地交给了魏妙君,有什么意外追究起来不是我的责任!”
爱情让她变的盲目了吗?连显而易见的事情都没有看透,丽丝汀没有再说话,默默的看着自己一手呵护长大的弟弟,何时他变得如此会算计,连感情都牢牢的计算着得失。
事态就如克洛菲勒意料的发展,两天后魏妙君寻找不到林逸风的下落,百般无奈下通过克洛菲勒联系了林音,林音手中的茶杯哐啷一声,红色的液体溢出了破碎的茶杯一圈圈的水色在米色的地毯上泛开,她无法相信电话中的信息,拿着听筒的手颤动的她无法克制。
“为什么会这样,逸风呢?你告诉我逸风去哪里了?!”她不想听种种的解释,只想知道自己的孩子现在究竟在何处,到底怎么样了。
电话那端传来极为苦恼的沮丧,“抱歉,我还没有他的行踪。”
“我不要听你的抱歉,我只要我的逸风,逸风……呜……”手掩着鼻息抽泣着,怎么会这样,林音就像爬到楼梯高层的人,脚下明明稳当的楼梯在下一秒毫无预备的化为乌有,措手不及的她根本来不及反应踏空的双脚瞬时从高处坠落的空洞感觉。
克洛菲勒扶住了林音颤动的双肩,手掌缓缓拍着她单薄的背脊安慰着,“魏妙君晚上就能到了,具体情况你可以当面询问,电话中也说不清楚……”
“我好担心,逸风,他还那么小……”他的温暖宛如一根救命稻草,林音来不及多想的靠入了温暖接受着她的怀中,手中的电话渐渐滑落在了地上。
法国近郊的乡村风格小庄园,开阔的草原绿油油的天地中,白色的墙壁灰色的屋顶两层楼高的洋房耸立其中,没有华丽的玫瑰带着粉红色的花朵的矮小绿色植物守卫着进入庄园的主道,洋房倚树而立挺拔的松柏一颗颗的环绕起了洋房,将白色的墙壁映衬得雪白无比。bbs.jooyoo.net
车子停在了庄园外专为客人准备的停车地,魏妙君步行走入了前方白墙灰瓦的建筑物,洋房外摆放着一组户外用的藤制桌椅,咖啡色的藤条家具掩藏在了茫茫的绿色中只有走进了方能看见,玻璃的桌面藤条编制的桌身,一壶精美的茶具,几碟精致的点心,大小不一的座椅随意的摆放在桌子周边,巨大遮阳伞为座椅挡去了大部分的阳光。
悠闲靠在藤条躺椅上的人生怕魏妙君会略过他,一瞧见魏妙君立刻招收,“你来了?”
“好久不见。”魏妙君颔首,既不熟稔又不冷淡的回答道。
“哪里久了?我们才一周左右没见,距离上次的见面你越发的漂亮了,”克洛菲勒站了起来,走出了遮阳伞下保护下的阴凉。“我以为你会晚一点到呢?”
比太阳光芒更耀眼,比黄金更纯粹的金黄,令魏妙君面色更为阴郁,他莞尔一笑,“是啊,你也越来越像教堂壁画中的天使了,愿主的爱常眷顾你。”
克洛菲勒的嘴角抽搐了几下,他很像那些光着屁股的小天使吗?
“进来吧,林音一直在等你。”一派优雅的领着魏妙君进入洋房。
没走几步白色的实木门唰的推开了,席卷了草原清香的身躯投入了魏妙君的怀中,红彤彤的眼眸仰望着俊美无俦的男子,曾几何时满满的信赖中有了失望,想要紧紧抱住怀中无法停下一刻思念的人,但是固执抵着他胸膛的手拒绝了他的拥抱。
“还没找到逸风吗?”林音问出了心中最为的渴望。
“我只知道他已经来法国了,目前的行踪——”
“他来法国了?他怎么会一个人来法国呢?为什么你不看好他,明明知道他性格倔犟,怎么还能给他空隙钻呢?!”逸风如果真来法国了,那么一定会想法设法的来找她,之前住在市区寻找还比较便捷,可是现在她已经在法国的近郊,一个孩子要怎么来呢?
“我安排保姆二十四小时的照顾逸风,几天下来逸风也没有异常的表现,我以为他已经接受事实,可是谁想到他居然把保姆弄晕一个人偷偷的逃了出去。”在层层保镖之下能顺利出逃不惊动他,他都非常佩服那小鬼头,虽然他的父亲也插了一手。
“逸风来了法国?”一直没有出声的克洛菲勒,走到了魏妙君的身边,巧妙的从魏妙君的怀中将林音带入了自己的胸膛道,“你放心,我也会一起帮忙找的。”
以外克洛菲勒也会说出如此安慰的话,林音的本是有些抗拒他在魏妙君面前表现的亲昵,现都在温情中化解,“已经快二十四小时了,该怎么办?”
“只要逸风真的在法国境内我一定能把他找到,怎么说他算是我的孩子,我会尽力的。”一番将林音感动不已的话,克洛菲勒说起来一点都不心虚。
淡淡的看了克洛菲勒一眼,魏妙君只专注于林音道,“是我不好,我会负责找回逸风的。”
在克洛菲勒怀中的林音身体僵硬了下,克洛菲勒是如何狡猾之人他怎么会让自己怀中的人飞走,大手贴着林音的后脑勺拍抚了起来,使她全身心放松依偎着他。
“嘴巴上说没用!他是个有潜质的孩子,我也挺想留在身边培养的,如果当时不是你带走了逸风,留在我身边的话,一定不会有这种事情发生。”克洛菲勒轻声的叙述之间,刀不刃血的一刀刀划在了林音和魏妙君之间,“毕竟你是魏氏的少主有太多的事情需要亲历亲为,逸风毕竟是我们的孩子,在自己身边起码一个安全能保证。”
林音的手紧紧抓住了克洛菲勒的手肘不想让他继续说下去,“我不怪你,是我把逸风交给你的,我也有一部分的责任。你走吧,我不想看到你。”
看着林音与克洛菲勒相拥,他却像只丧家之犬的灰溜溜走了出来,心爱的女人在别的男人怀中说着不想看到他,涌上舌尖的苦涩比他喝过的黑咖啡都更苦。
林逸风是个聪明的孩子,可是他的年纪决定了他智慧的局限性,一个没有受过专门训练的孩子不会懂得隐藏自己的行踪,只有一个可能,有人把他藏起来了起来,法国也只有克洛菲勒有这个能力先他一步,神不知鬼不觉的偷偷藏人。
在林音面前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他究竟在打什么注意呢?魏妙君不得而知。
ˇ第九十三章ˇ
逸风不见了踪影,林音食不下咽睡不安枕,眼睛迷迷糊糊闭上没几个小时就会梦到逸风遭遇不幸的惊醒,躺在林音身边的克洛菲勒自然也跟着睡不好。
林逸风突然冒出来的孩子克洛菲勒没多大的感情,在这小鬼能帮他获得利益的时候克洛菲勒丝毫不会犹豫的将他送人,对他来说一个需要花时间培养的孩子远没有立刻能获得的利益来的见效快,至于林音他并不怕被揭穿,就是揭穿了有能怎么样?
一个弱势群体的女人又有什么资格能和他叫板,她拥有的是南宫家给予的,现在当家的南宫静似乎也对他这个孩子看不顺眼,可见真是不讨人喜欢的孩子。
魏妙君是林音手中最强力的棋子,逸风的事件林音对魏妙君有了隔阂,不得不说林音太过愚蠢,事事依附着魏妙君的林音,用全身心去相信魏妙君的林音,就因为一个小鬼怀疑起了魏妙君,她终究只是个感情大于理智的普通女人。
这样一个女人很容易让人心寒,让魏妙君这样的男人爱上了又伤了他,真是作孽啊!
手臂揽过林音拥在自己的怀中,对于一个普通女人不需要给她太多的自主权,更不需要让她过分的了解你,那么你就掌握了她,在林音对策方面杜蔚然显示时正确的,只是这样能让她乖乖的呆在你的身边,可却无法得到她的心。
点燃了房间有助安眠的熏香,克洛菲勒抚平她蹙紧的眉头,自己的眉宇却皱了起来,他在林音身上付出的感情已经超过了他的预料,简单说来他已经动心了。
若不是心动他为什么会为了一个女伴去化心思去送礼物讨她开心,在危难之际他没有将她推出去做挡箭牌,反而去保护她,发觉她睡不安稳还拿出熏香来帮助她安然入睡。
他非常的苦恼,为什么会对这个一无是处的女人产生感情,肤浅的来说长的不漂亮就算和丽斯汀姐姐相比根本是差了几个层次,单看逸风失踪,林音在处理魏妙君的感情问题上,也看不出什么有吸引他的内涵,克洛菲勒无奈得出结论人类感情果然是虚无诡异的情感。
酣然睡梦中的林音在国中时代他对林音算是有些好感,可爱的玩具?送她礼物,再次相聚他的感情升华至了好感与喜欢的模糊界限,现在又到了哪里?他不得而知,或许他需要一些时间来整理下自己的感情世界。
克洛菲勒在为自己的感情烦恼,林音更是因为后悔坐立不安,她对魏妙君说不想见到他,冰冷的伤害比打骂更伤人,逸风的事情让她晕头了?难道自己不该想想魏妙君为了她付出了那么多,值得为了一个孩子的事情来骗她吗?
魏妙君说孩子来法国,克洛菲勒却说孩子来了法国他不会不知道,隐语魏妙君把孩子弄丢不算,还想要推到他的身上,她想起魏妙君并不喜欢逸风,逸风也看魏妙君不顺眼常常找魏妙君麻烦,过去魏妙君在她面前一直无奈忍受,可她不再了呢?魏妙君会怎么对逸风?
摇摇头,林音不断的谴责自己的愚蠢,魏妙君又不是小孩子,更不是个气量狭窄的人,他怎么会和一个小孩子认真,反而自己呢?多疑又爱猜忌……唉……
叮一声惊醒了游神中的林音,拉开了烤箱的门浓浓的黄油香味溢满了房间,下午她都会借用下庄园的厨房做点心,厨娘都知道她的习惯时间一到便离开,把厨房的空间留给她,可今天她的目的并不只是做点心,她在等一个人,等一个能帮她向魏妙君道歉的人。
等了很久在林音以为她不会出现的时候,曼妙的身影姗姗来迟,林音立即迎了上去,“丽斯汀姐姐,你怎么来了?”
“林音……”丽斯汀看着林音心中不由的想起来为了她被卖掉的逸风,愧疚了起来。
“丽斯汀姐姐,我做了你喜欢的黄油起司蛋糕。”成品托在手中,林音笑眯眯的送到了丽斯汀的面前,“试试看味道合不合你的口味。”
半推半就的丽斯汀来不及说出自己的亏欠,手中拿着林音塞给她的黄油蛋糕,食不知味的品尝了起来,她想告诉林音,可是怕告诉了之后破坏自己未来的幸福,内心纠结。
“丽斯汀姐姐,你的手机能借我用用吗?”林音并没有发现丽斯汀的不安。
口袋中摸出了小巧的女士款式的手机,丽斯汀点点头,“当然可以。”
没想到丽斯汀那么简单就答应了,林音立马接过手机,熟练的按着印象至深的数字,接通的嘟一下声音之后,林音又没有勇气的按了挂断键,反复思索林音还是决定写短信方式向魏妙君道歉,她最怕的就是魏妙君的拒绝,那恐怕她会痛不欲生。
脑海中翻滚着数不清的话语,可是看着颤动的手指无法一一输入,半晌她缓缓的输入了寥寥数语……
对不起,我相信你。
林音握着手机看着荧幕传送出信息的图形,林音的心起起伏伏有点期待他的回信,将手机还给了丽丝汀,“谢谢,嗯……不要告诉克洛菲勒,好吗?”
丽斯汀不吭声的承诺了下来,心中的愧疚稍稍的平复了。“蛋糕很好吃,你放心吧。”
“嗯。”林音展眉舒心一笑,满怀感激。
可是她不知道就是因为她的疏忽错失了从丽斯汀这里获取逸风消息的最佳时机。
穿着白色围裙的女仆来厨房寻找林音,传达克洛菲勒让她去下前厅,林音告别的了丽斯汀端着成品蛋糕跟着引路的女仆往前厅走去。
敞开的复古造型的木门镶嵌着五颜六色的玻璃装饰窗,走在走道中林音便能听见前厅中传来的说话声,有些熙攘争吵的声音林音加快了脚步,好奇是谁能在克洛菲勒头上动土。
“当时说了不是这样的,你想反悔了?!”克洛菲勒怒极反笑的笑声拉的很高。
“没有,我只是想提前两周。”平静的成熟语气熟悉的林音几乎咋舌,她站在了外面停住了进去的步伐,先听下是怎么一个状况吧。
“提早?原来是这样,你想用同样的方式也把我摒弃吧,就像对待魏妙君一样!”拉拢他们四个人一起联手阻击魏妙君,并先让他享有林音,在其他人心中有了一点不甘,可考虑到大局也没有人会跳出来反对,杜蔚然却在三月之约期限前的两星期提出了要提早走林音,原因是两周之后他没有时间过来,这分明不是借机提起事端。
“你想得太多了。”杜蔚然轻描淡写的说道,“我倒是奇怪你的态度,只不过一个女人,你有必要那么大动干戈的生气吗?难道你也迷上她了?”
杜蔚然抿起了嘲讽的弧度,刺眼的令克洛菲勒肾腺素上升,“我在质疑你的信誉!”
“是吗?我倒是看见一个步上魏妙君后尘的傻瓜。”没有人会为了一个不重要的女人生气,克洛菲勒撤下了一贯的假笑,字字句句中带着火药味这不是最明显的证据。
“傻瓜?我并不认为自己喜欢一个女人是种傻事,比起那些不敢正视自己感情懦夫来的我宁可傻一点。”摊摊手既然已经确认了自己的感情为什么要不承认呢,克洛菲勒没有丝毫害羞的细胞,坦坦荡荡的说了出来。
躲在门后偷听的林音差一点咬到自己的舌头,克洛菲勒喜欢她,为什么她从来没有看出来,虽然他现在对她比之前的温柔了很多,也不会恶意的戏虐了,可是喜欢她还是蛮恐怖的。
“那种女人你还要真是饥不择食!”杜蔚然不屑于言语。
“那么是谁,为了‘那种女人’跑到我这里来要提前两周带走,杜蔚然啊,杜蔚然你这算不算又要立贞节牌坊又要做□呢?”克洛菲勒故作无奈的摇摇头,杜蔚然仰躺在了沙发靠背上,慵懒的半眯的上挑的丹凤眼,冷冷的威慑道,“克洛菲勒说话要注意口德,你以为在法国我就不敢动你了?还没坐稳就要和我叫板,你还不够分量。”
“你什么意思?”凯博特家族已经是他的囊中物,什么叫还没有坐稳?
“克洛菲勒你还会有犯傻的一天啊!”杜蔚然不客气的哈哈笑了起来,“为什么你已经解决了伊凡希,又已经成年那些长老还只是给了你一个继承人的头衔,说道这里你还不明白?”
“你在要挟我!”克洛菲勒立刻想通了杜蔚然话中的意思,当然他不会全然相信杜蔚然的话,可是心中却有了一个疙瘩,果然有些东西还要自己用手来获取才是最稳当的。
“我是只是帮你解决到一个拖累,带着一个女人不方便吧?”知道克洛菲勒明白了他的所知,杜蔚然的目的已经达成了三分之二,“更何况有着南宫家头衔的女人,你真的以为自己做的事情,天衣无缝没有人知道吗?不要小看了那些无所事事的长老们。”
他是再说那个小鬼的事情?长老们知道了又能拿他如何,克洛菲勒危险的眯起了蔚蓝色的眼眸,安稳的日子过多了,也该好好活动下筋骨了,他似乎太看重了那些顽固不化的老东西了,该让他们知道什么这个社会已经不是他们的天下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是很无奈,我是很苦恼……
没想到前一章给大家的反应那么强烈这章补上了一点感情戏……
第九十四章
他的初恋是在十一岁那年家族中请来的家庭教师,高挑美丽的混血儿,同样也是这位老师教他认识了男人女人的欢乐,懵懂的初恋结束在了被快乐□刺激了的大脑中。
他很喜欢女人,女人也很喜欢他,比起同龄的女孩子他更喜欢成熟的女性,她们可以教他很多事情,他喜欢女人身上性感的香水味,纤细手指间夹着香烟的颓废感。
这一切的一切都被一只丑小鸭打破了,他轻轻用着她的身体,“近来我是没有空照顾你了,杜蔚然来接你了。”感到她身体为之一颤,于心不忍的低咛道,“杜蔚然并不是一个难相处的人,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也不喜欢他,就用对待我的态度对待他,他不会难为你的。”
林音诧异的看着克洛菲勒,他居然会教她怎么对待杜蔚然会让自己好过一点,“不用担心我,我知道该怎么做,我只希望你能……”
“什么?”克洛菲勒没有听清楚林音越说越轻的话,贴近了她的身边问道。
“无论如何,我希望你能照顾下逸风。”双手贴着克洛菲勒的胸膛,稳健的心跳节奏徒然加速,她想要知道的答案已经明确了,“他是我的一切。”
克洛菲勒维持着一贯的笑容,他坚信没有人会告诉林音事情的真相,丽丝汀姐姐会挣扎但是紧要关头她还是会刹车,自己的幸福和一个小鬼的安全来说显然高出很多。
“放心,我会照顾他的。”亦真亦假的说着,克洛菲勒揽着她的腰使她面对杜蔚然。
看着自己就像物品一样变更主人,林音就发自内心的好笑。
克洛菲勒依依不舍的拉着她的手摸了再摸交到了杜蔚然的面前,可杜蔚然不给面子的没半点反应,克洛菲勒笑眯眯的眼眸眯的更弯了,自顾自的拉起杜蔚然不情愿的手,将林音的手放在他掌上,语重心长的告诫道,“人,我完好无损的交给你了,你要好好照顾她啊!”
杜蔚然丝毫不理会克洛菲勒的警告,他冷笑道,“等你能活着爬上那个位置再来警告我。”
“我想要的东西从来没有得不到的,没有人比我更是那个位置了。”克洛菲勒志在必得。
握住掌中温热的小手,杜蔚然拉着林音心不在焉的说道,“祝你马到成功吧。”
看着杜蔚然拉着林音转身离开,克洛菲勒涌现了一种不舒服的感觉,嗡嗡作响的螺旋桨转起了空气中风旋,铮铮作响冷风声令他烦躁的几乎失去了该有的冷静,可嘴角牵动着笑容依旧灿烂耀眼,碧波荡漾的眼眸衬着黄金色的发丝摄人心魄夺目万分。
他能归结为对林音的喜欢已经升华到,出现了妒忌的情感的地步了吗?摇摇头,也许他该感谢杜蔚然带走林音,与她分开一段时间心中滋生起不该存在的感情或许可以淡化,对他来说爱情是奢侈品,对于一个不能全身心属于他的女人,更是不应该有这种感情。
高高升起的飞机在他的视野中越变越小,走吧,林音!带着你在我心中留下的涟漪远远的离开,再次见面时候我们依旧会是主人与宠物,身份的角色他不想改变。
杜蔚然坐在她的对面,一路上他都遥望着窗外的景色,丝毫没有与她交谈的情绪,林音乖乖的坐着一动不动,生怕什么地方惹毛了杜蔚然小心谨慎。
机舱内非常宽敞,比她坐过的直升机宽敞的多,内部布置的也非常舒适整洁到就和杜蔚然这个人干净到无法容忍一点尘埃,没有一点生活气息的整洁。
“你与克洛菲勒相处的很好吧?”就在林音坐不住的时候,他忽然开口道。
杜蔚然依然看着窗外,平静无波的表情林音霎时间以为自己幻听了,“还行。”
“他非常舍不得你。”狭长的凤眼似笑非笑的注视着林音。
惹得她忐忑不安一颗心上下乱跳,“这一段时间克洛菲勒对我很温柔,也很照顾我。”
“温柔?”手搭在了椅子扶手上,撑起了精瘦修长的身体,将林音笼罩在了他的身体下方,带着恶意的低语道,“你是指……在床上?”
“下流!”不客气的回瞪了杜蔚然,接触到他的冰凉如水的眼眸,林音方感觉自己的反应过度,连忙低下头不敢去看杜蔚然,“不是你想的那样。”
杜蔚然和克洛菲勒不同,在克洛菲勒面前她可以大声抗议指手画脚,克洛菲勒并不会生气反而会兴致勃勃的插上一脚,煽风点火的看她出洋相来取乐,所以她会在克洛菲勒身边装乖,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也不想让克洛菲勒太接近自己,可是乖巧的她赢得了克洛菲勒的温柔相待,是她意料之外,出乎她意料的事情太多,是她看得太过简单,比如低估了逸风的决心,还伤害了一心爱着她的的魏妙君,算起来可谓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杜蔚然面前她不敢过于放肆,那只会让她进一步认识杜蔚然冷酷血腥的教育,装乖巧更是在杜蔚然这里行不通,那只会引起他暴虐的破坏欲。
“女人装装可爱,就有男人回来怜惜,你还真是命好!”冰冷的手指抬起了她的下巴,不屑的脸上带着薄冰的讥笑,“我最讨厌你这样的女人。”
我也不喜欢你,垂下的眼帘遮盖住了心中所想,她还不至于白痴的大声嚷嚷出口,“我很早就知道了。”所以你不需要一而再,再二三的重复。
“你自己也清楚是多么的讨人厌了吗?”残忍笑着的杜蔚然不断的恶言相向。
她身上是有很多各种各样的缺点,不过从来没有觉得会让人讨厌的地步,杜蔚然总是不断的嘲讽她有多么让人讨厌,听得她总觉又是无奈,又是好笑。
不知觉的林音笑了出来,挑着她下巴的手改为捏起了她的下颌,“你在笑什么?”
“我一直在想你为什么总是在说我是多么令人厌恶,可是为什么你总是回来找我呢?”无论是这次亲自来法国接她,还是在游轮上找到她。
“你想说什么?”一边的嘴角玩味的高高挑起,纤细的发丝贴着稀薄的嘴唇勾勒出她优美的轮廓线条,深邃的黑色眼眸依然如故的莫测眼神。
她似乎在玩命,讲出来的话他会怎么折腾她呢?对上了杜蔚然的眼眸,林音虚假的笑了起来,“我常常想你是不是再说反话呢,或许你并没有你说的那么讨厌我。”
“哦,我让你误会了?”杜蔚然眯起了深不见底的幽黑眼眸,泰坦尼克撞冰山般的微微一笑,居然没有任何的恶意,笑容璀璨的宛如克洛菲勒常常挂在嘴边没心没肺的纯真,“不如我们来试试看,我对你厌恶到哪一种地步了,让你产生幻想可不太好。”
笑得真是太漂亮了,她的汗毛都一根根立正了,“我说错话了,你就当作没有听到吧。”
放开了对她下巴的钳制,站直了身体居高临下的睨视着她,“说出的话怎么能当作没听到,我们都是成年了,必须为自己的言行负责,魏妙君没有教过你吗?”
怎么扯到了魏妙君身上?林音一时不解,腰际就被杜蔚然环住的抱了起来,天旋地转她还没有明白怎么一回事,臀部落在了金属地板上,背后凹凸不平的墙面靠着非常的不舒服,可是往前的话就要对杜蔚然头怀中抱了,林音只能紧紧靠着墙壁苦笑的望着杜蔚然,“魏妙君宠我、爱我,纵容我的一切任性,我也只要爱他就可以了。”她这算不算自掘坟墓?
“爱?真是美好的说法。”手指划着她坚忍的脸庞落在了她曲项优美的肩颈,“那么我来教你下何为成年人的责任,同时让你认识下世界上并不是所有人都会纵容你的‘可爱’幻想。”
她多想说,不用了,谢谢!混沌的大脑还没有想出有什么好的应对之法,游离在她颈项的手越过了她的肩膀,落在了她紧贴的身后墙面上。
“来感受下,我对你厌恶的程度吧。”完美的没有一丝瑕疵的玉颜贴在离她很近的地方,只要她一眨眼眸就能触碰到他的鼻翼,嘴巴惶恐的微微张开好似他变身成了吃人的妖魔。
暖融融的阳光气味好似下午茶中的甜腻慕斯蛋糕,在他身下散发着诱人的香气,拉着门把的手一使劲,打开了飞翔在高空中飞机的舱门,冷冽的狂风蜂拥进了机舱内部,他们只能听见舱内稀里哗啦的作响声,无数的碎片与杂物越过机舱门□叠着的他们,飞到了半空中再缓缓的坠落,如同一颗流星般划出了一条条生命的终结线,蔚蓝的天空是美丽的噬人深渊。
漆黑的长发瀑布的散落在了半空,她是狂风中不由自主的蝴蝶,半身垂荡在了飞机外侧,若不是身体上杜蔚然的重量恐怕她已经如同飞翔在空中的披肩外套一样的坠落了,张开的双手僵硬的仿佛马上就会断裂,穿过她指尖的云朵留下凉凉的吻痕,高空的压力下她恐惧的闭起了眼眸,准备随时随刻的高空自由降落,她不知道会掉在哪里,如果可以的话,她希望能落在海中,死去的尸体还能果腹一些鱼儿,总比摔在地上烂烂的一滩肉泥的好。
第九十五章
第九十五章
“你想杀死我吗?”一张嘴空气灌进了嘴巴里,吹的她舌头不知道该怎么放,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听到,林音扯着喉咙大声的吼着。
绝美的笑容忽然变的残忍,“你可以死一次看看。”
风鼓动的耳膜嗡嗡作响,她并不太清杜蔚然说的话,不过大致也能猜到他说了些什么。
杜蔚然的重量压在了她的腰部,只要杜蔚然一放手她将告别世界,“你呢?杀人凶手?”
深吸了口气林音缓缓闭上眼睛,放手一切交任杜蔚然随性为止,见林音没有丝毫反抗意识的就放弃了,杜蔚然手支撑她平坦的小腹,慢慢直起身体想换个姿势坐在她的身边。
在他手放松压力的一刹那,林音向上弓起了腰部,依靠腰部的肌肉的反弹力道仰身坐了起来,高空的阻力使得林音十拿九稳的动作出现了阻力,身体是坐了起来可是重心不稳向前冲的刹不了车,敏捷抓住了杜蔚然的肩膀想要控制住了冲力,但手下的身体不配合的抗拒,林音摇摇晃晃的身体在气流的压迫下又要倒回原地,新仇旧恨涌上心头的林音弯膝高踢。
不习惯与人身体接触的杜蔚然在林音触碰到他的瞬间本能的拒绝,谁知林音居然抓住他的肩膀把他踢离了机舱地面,迎面扑来的强烈气流拉高着他无法控制的身体飞出了机舱内部,形式完全改变了,不是他要挟林音,而是他依靠着林音的牵制才不会坠机。
“我们算不算风水轮流转?”林音早有准备的一脚勾住了机舱内的栏杆。
拽着林音双手的杜蔚然挂在了半空,“你有胆子放手吗?”
手腕被杜蔚然抓住,两手生疼的被迫承受着杜蔚然的重量,林音无奈用杜蔚然的话还给了他,“问题不在于我,你有胆量放手吗?”
“你有胆量承担杀了我的后果吗?”有一线生机在眼前杜蔚然就是那种绝对不会放弃的人,而且自己的生命终结在这种女人的手上根本就是奇耻大辱。
她现在能做的只是拖延时间到控制室内的人员发现他们的情况,维持现状对她来说已经非常辛苦,救杜蔚然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况且她并不乐意施以援助,“如果你死了这只是一场事故,我并不需要负以责任,何况你才是这起事故的始作俑者。”
这不就是害人害己的典范,想误导她让她拼命的救他吗?她承认自己不是个聪明的女人,但也不会傻到被人三番四次的欺骗还不觉悟的痴傻。
一旦她坚持不住的发生事故,魏妙君自然也不会因克洛菲的之前的胁迫承诺再来袖手旁观,在送她离开的时候克洛菲勒的不甘她也看得明明白白,克洛菲勒或许不会出手帮她,但也不会因为杜蔚然难为她,至于南宫静她在名义上血缘上都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万俟睿根本不用担心,已经有魏妙君站在她的身边,克洛菲勒的袖手旁观,南宫静更不是不可能去帮助他们来迫害她,又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老天爷没有给林音扮演坏人的机会,已经快达到极限的身体,被身后的人圈住了腰际,结实的手臂的牢牢的抱起了她摇摇欲坠的身体,挂在她手腕下的杜蔚然也被另一只手臂抓住,从她的手上分担掉了杜蔚然的重量,缓缓的往上拉到了飞机舱内,两人脱离了危机。
披上厚实毛毯的林音卷成了一团,挂在半空的时候也没发觉太冷,回到机舱内却感觉全身都好似冰镇过了了般打起了寒颤,杜蔚然的情况也比她好不了多少,同样披着一条毛毯躺在了她对面的床上,比起来自己能拿着温热的咖啡好好喝上一口已经非常幸福了。
蝶翼般修长的睫毛上下晃动了几下,漆黑的眼眸投映在了纤长睫毛的弯弯弧度下,没有半点血色的玉颜比往昔更苍白了几分,幽深的瞳孔环视了下四周,目光停留在对面女子的身上,她裹着厚厚的毛毯好似一只懒洋洋的虫宝宝,捧着热气腾腾的咖啡脸颊上熏染上了两朵嫣红色,“……咳、咳,真是可惜,我没死成,你很难过吧?”
还没有说几句话杜蔚然干涩的喉咙不适的咳了起来,林音拿起自己还没有喝的咖啡放到了杜蔚然床边的木架上,“不要说的我好似杀人凶手,我是无辜的。”
“无辜?不尽然吧!”简略的检查了下自己的身体没有什么大碍,杜蔚然撑着床面坐了起来,“便宜没有捡成,很沮丧吧?”
“不要把所有人都想的恶劣!”垂下眼帘掩盖住内心的惊讶,否认自己曾有过的恶意想法,幸好自己并没有将想法付诸行动不然真巧让人抓个正着。
杜蔚然没有去喝机组人员为他准备的热饮,选择了林音放在他面前的咖啡,微微的啜上了一口,脏腑中的的寒气被驱走,暖意使得四肢百骸有僵硬变得柔软,“也是,我高估了你,不懂得抓住机会的蠢女人,据说你在似乎在救过克洛菲勒,你可曾有过后悔?”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既然在我面前发生了,我怎么能不救呢?”她过去的确很蠢,一时的心软救了克洛菲勒造就了她与魏妙君的伤害。
后悔?她已经不知道后悔过多少次了,可是时间不能逆转,在后悔也于事无补,与其去后悔不如把握现在向前看,杜蔚然认为她蠢也是蛮不错的。
“哪怕是个十恶不赦的恶人?造成你的痛苦的恶人?”嘲笑着女子顽固不化的善良心,道德是为了掩盖肮脏目标给他人树立的警告线。
“是的,所以我不会放手。”转过头林音坦诚的直视着杜蔚然,没有丝毫的灰暗的隐瞒。
在杜蔚然面前玩着独木桥的把戏,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跌下水去,可也只有这样她才能在杜蔚然身边利用自己的微薄优势来生存的更好。
“呵呵……”杜蔚然没有说话,他看着手中温热的咖啡莫名的笑着。
她看不出杜蔚然在笑什么,是在笑的蠢还是傻?反正没有一点是好的,女人活成她这样也算悲惨了,拉紧了毛毯包住了自己暖和不起来的身体,失去了唯一的热源她只能在寒冷中发颤,杜蔚然发现的话恐怕又会嘲笑她一番吧。
双脚冷的没有了感觉,裹着厚实的毛毯也缓和不了身体内发出的寒冷,林音越坐越冷,头斜靠着墙壁,双目乏力的闭上了,困意缠住着她或许小睡一下会觉得暖和起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迷迷糊糊之间似乎有人碰了碰她的脸颊,身边没有一个可信任的人林音紧张的想张开眼睛看看,酸疼的眼睛迷茫的看着眼前有些陌生的人,“杜蔚然?”
“很好,热度还没有把你的脑子烧成单细胞生物。”没有了声音还以为她故意不理他,没想到自己过去查看发现林音已经睡着了,睡的很不安稳脸颊也红的异常,额头上的高温着实让他吓了一跳,不由的想起在游轮上林音的那场大病。
恶言恶语对林音已经造不成什么伤害,她也习惯性的忽略,不知道什么时候高空飞翔的飞机,已经降落在了一片白茫茫的世界中,一望无垠的雪白美的令她不敢踏足,生怕会玷污了大自然的纯洁,脚踩到长长的毛毯边角,脚步趔趄的向前扑到在了机舱内,她不会给人信任,自然也不会有疼惜她受伤的人,没有人会怜惜的过来扶她,她也没有脆弱到需要人扶着站起来的地方,疼痛的感觉让她昏沉沉的大脑清晰了不少,脱下丝毫不能给她温暖的毛毯,跟着停下脚步冷冷望着她的杜蔚然身后,想摇摇头告诉他自己没事,可是看到林音没有大碍站了起来,杜蔚然的视线也立刻转移了,弄的林音摇得一半的头尴尬的拍拍手跟了上去。
走出机舱外一件羽绒衫落在了她的肩膀上,看着走在前方身上少了一件外套的杜蔚然,他的步伐没有片刻的停顿,林音站在寒风摸了摸厚重的外衣迅速穿上,暖和的温度包围住了她,就像快冻死的人立刻到了春暖花开的天堂,淡淡的体香是他留在外衣上的余温。
或许她能了解下杜蔚然的性格,他也并不是一个是暴虐的人,就像在乖巧的呆在克洛菲勒身边,他也没有作弄她,算不上全心全意的对待,至少他们双方觉得还是不错的生活。
丝滑的床铺中醒来,三面透明的玻璃墙隔绝了外面的寒冷,镂空镶着金边的累死窗帘将外面白茫茫的雪景妆点的如梦如幻,她着迷的望着窗外的美景。
连接卫生间的木门推开了,氤氲的水气为房间添加了一些的湿度,朦胧的蒸气中透出了男子的身影,淡淡的唇色因为热气呈现了粉润的瑰丽,仿佛沾上了晨露的粉玫瑰,凛冽的黑色眼珠在水气的滋润下宛如汪汪的两潭古井,映衬着无暇的月色变得神秘而亘古的宁静,淡淡的红晕仿佛是抹上了层殷红的胭脂为他无暇的俊脸凭空的增添了几分妩媚。
为擦干净的水滴划过了他的脸颊,优美的落到了他纤细的锁骨勾勒出线条分明的胸肌,随着他的呼吸一颗两颗的水滴游走过他完美的腹肌隐没在腰间的白色浴巾中。
男人沐浴后的美景她不是第一次看,每次看到杜蔚然的出浴都令人感到截然不同的他,她曾经赞叹在卢浮宫的维纳斯雕残缺的美,令人深思的优雅,可是能令她惊艳的停止呼吸的也只有杜蔚然了,不加丝毫修饰的美,身为一个男人有这种美色还真是作孽。
“怎么魏妙君没有在你面前洗过澡吗?”擦着湿发杜蔚然察觉到了林音出神的目光,不由的想起了他曾颇为欣赏的人,各方面都与他不分轩轾的男人偏偏爱上了林音。
“我们很注重双方的隐私。”也许是太熟悉了,魏妙君不下于杜蔚然的绝色带给她的反应没有杜蔚然来的大,在那一段时间她也没有那么悠闲的时间来欣赏魏妙君的美色。
杜蔚然没有接口的交谈下去,他简单的擦了擦身体进入更衣室换上了一套衣服,走到了床边将领带丢到了发呆的林音头上,“过来帮我系上。”
“乱丢什么啊!”蓝色的条文领带从天而降吓了林音一条,拿在手中才发现是一根领带,层层叠叠的被子中爬了出来,跪在了床边,抬起头发现也只到杜蔚然的肩膀,她这辈子注定是仰望他人了,手中的领带绕过了他的颈项打了最简单的领结,顺手将他的衬衫衣领翻翻好。
镜子中的人衣衫整齐,杜蔚然调整了下领带的位置,比较满意林音的手艺,发觉了她的一点可取之处,临走之前交代道,“你可以再睡一下,我们将要在这里过三周,等你睡醒了可以去找管家让他教你如何驾驶雪橇,我可不希望一个不注意,你冻死在这里,我还要花费时间的去找你尸体,并送回中国,不要给我添加麻烦!”
听到一半还有点开心杜蔚然的细心,可是他越说林音脸越拉长,果然自己太蠢了!
居然会以为杜蔚然真的关心她,难道他对她做的一切自己都忘记了吗?!
第九十六章
第九十六章
黑白分明的眼眸警戒着四周的情形,任何风吹草动都能引起他的惊恐。
褴褛衣服沾满了血迹、淤泥,看不出了原本的颜色,消瘦的脸颊颚骨深深的凸了出来,巴掌大的脸孔上只剩下一双漆黑亮的耀人得眼眸。
踩到枯叶的声音令他慌如惊弓之鸟,弓起了背脊大大的眼睛透着冷冽注视着声音源。
一抹纤细的身影在茂密的枝叶中透了出来,长长的头发凌乱的披在脸上,她踮着脚小心的不发出任何声响,谨慎着周围环境一点都敢疏忽慢慢的往前行进。
利箭划破了空气,女孩敏锐的俯下了身体,箭顺着轨迹划过了女孩的身高,飞到灌木丛的另一边,童声的痛苦哀嚎随即响起,女孩趴在地上后怕的匍匐前进想尽快离开。
躲在隐秘角落的男孩思考了下,在女孩经过他身边时伸手将她拉进了自己的藏身之地,在女孩尖叫前另一只手快一步的捂住了女孩子的嘴巴。
男孩友善的向女孩笑了笑,只牵动嘴角,干裂的嘴唇便发出撕裂的疼痛,这种生活在几个月前他是想也想不到的,“你好,不要害怕,我是林逸风。”
惶恐的碧色眼眸中含着泪水,女孩瘦弱的身体卷在地上微微发抖,她点点头,示意自己不会发出声音,林逸风慢慢放开捂着她嘴巴的手。
“你要做什么?”女孩子糯糯的声音说着不熟练的英语。
“我想邀请你做我的同伴。”林逸风说着拿出了所剩无几的干面包片。
出发前为了保证每位的食物、水的基本需要,每个孩子都会带有袋可以保质一月的干面包,以及1L的清水,无法满足孩子一个月的基本需求,分发下的食物是为了让每个孩子在开始时期适应环境,和用来促使他们自相残杀的诱饵,你想吃得饱就必须要抢同伴的食物,林逸风一起出发的百来个孩子,能活下来的只有寥寥无几的强者。
眼馋的看着林逸风手中的干面包,女孩在褴褛的衣服上擦了擦脏兮兮的手,她渴望林逸风手中的面包,可是两个礼拜弱肉强食的洗礼,再天真的孩子也不会相信天底下有白吃的午餐,她没有立即付诸行动,冷静的说道,“你为什么找我?我身上既没有水也没有面包。”
“你是两个礼拜以来我第一个看到的活人,还有两个礼拜的时间,如果我们同心协力会更有活下来的希望。”在抢夺生存食物的同时也必须躲避不知何时会来的冷箭,因此死掉的孩子不计其数,如果有人能通力合作接下来的两周不会太艰难。
“为什么你会有剩余的食物?”女孩不放松戒心,一袋干面包再怎么节省最多一周吃完,为什么两过去了林逸风的面包还剩下了好多,几乎没有什么动过的痕迹。
不注意角落中拉出了衣服包成的简便布袋,里面一颗颗暗红、橙黄色如同批把大小的十来颗圆果子,林逸风消瘦的脸孔露出了自豪的笑容,“这些果子产地稀少我在书上看到过有关记载,食用无害,没有想到可以在这里见到,我尝了下味道也不错,两周来我吃这些果子。”
女孩不由感叹林逸风的运气太好了,比起自己食物被抢到去抢其他人的,有时候还会被人殴打,单纯的心中起了丝丝的怪异感,“如果我跟着你,能吃饱肚子吗?”
“当然可以!”林逸风自信的点点头,满心保证道。
他不会告诉女孩在邀请她做同伴之前,已经邀请过不下十个,可是都因为意外或者人为早早死去,手中的水果能果腹,可是会有兴奋迷幻的副作用,并不可以摄入过三颗,他在两周内吃的食物都是死去同伴留下的,存储的食物已经够多,加上一个具有生存能力的女孩子等于有了坚实的靠背,无论如何他都想活着去找妈妈,问她真的不要他了吗?
马鞭抽打在了雪白的背脊上,手持着鞭子的杜蔚然漠然的看着卷曲在地上的林音道,“说,你做了什么?不要试图欺骗我!”
“没有,我没有!”一鞭一鞭的抽打在她的背脊上,林音没有力气去躲避,无论她怎么躲藏他还是会把她捉出来,将手中的利刃一刀一刀的刻在她的皮肉间。
“没有?”杜蔚然鼻息间讥讽的冷哼,“那么魏妙君怎么会知道你在这里?把当我傻瓜耍的很开心吧?”受伤的鞭子甩的毫不留情。
“在法国时候我发短信给魏妙君,为什么你不相信我呢?”她怎么会知道魏妙君会知道她在这里的,老实说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现在处于地球版图的那一块。
杜蔚然压根不相信林音的话,作为家族的统筹者,他的行踪怎么能随随便便的让人摸得一清二楚,岂不是将自己的隐私统统暴露在了别人的眼皮底下,跟着他来的人都是值得信赖,也都跟着他有了些年头,负责此地仆役一些是黑市人口市场买来调教好的“现成品”,一些是家族内专门培养的奴仆,魏妙君能轻易的在他们到达一天后派人传递东西给林音,根本是在给他下马威,最可疑的是林音在他们乘坐的飞机上做了魏妙君能追踪的信号装备。
最最让人恼火的是魏妙君的传递给林音的东西,如果是要挟威吓的东西也就算了,可偏偏是一封两张满满A4纸大小的情书,不争气的是他在发现林音阅读了之后泪流满面心中的怒火就干柴烈火的熊熊燃烧了起来,“好我相信你,可是你用什么来让我相信呢?”
“相信为什么要用价值来衡量,我没有任何欺骗你的必要!”她又不是受虐狂,得罪了杜蔚然的下场她已经尝过了好几次,如果是一些关紧要的情话给杜蔚然看也无妨,最多讥笑她和魏妙君的爱情,或者骂骂她的不要脸,不检点之类的。
自己给了她一个台阶,她居然丝毫不领情,杜蔚然下手也不再犹豫,“你倒是会说话,这张小嘴许久未见上下翻的倒是很快,冠冕堂皇的话也倒是会讲了。”
不知不觉黑色的长发垂到了林音的腰际,花前月下诗情画意中也会增添几分妩媚,可是此时的长发带给林音的只有疼痛,杜蔚然抓着她长长的头发,就像奴隶主拎着要被处决的不听话努力,薄薄的两层衣服血肉模糊的粘在了一起,她后悔为什么没有多穿一点衣服,起码要穿上滑雪衫,等脱衣服疗伤的时候恐怕就要撕下一层皮的痛苦了。
“每个人都有秘密,我也有自己的难处。”杜蔚然也发泄的差不多了,自己的身体也快挨不足了,她必须挺住,还有重要的事情在等她,如果自己昏迷了一切都白挨了。
为了逸风她怎么样都无所谓,可怜的孩子不知道怎么了,为什么魏妙君会说他查到了逸风的行踪,看方向似乎正朝着她的范围过来呢?
信上写着逸风似乎消失了一段时间,魏妙君发现逸风行踪本来想直接与逸风取得联系的,但是发现逸风的身后跟着其他不明势力的人,既然逸风的目标方位是她的所在,魏妙君也不想打扰这次他们的相见机会,信中魏妙君劝她坦白的告诉逸风一切。
有些伤害造成了就是无法弥补的创伤,倒不如早早的告诉逸风事情的真相,或许逸风会不谅解她缘由,但是魏妙君认为逸风是个聪明的好孩子,而且逸风非常的爱她,只要能坦诚的面对逸风,有些事情逸风现在不会明白,但是他会长大总有一天他会谅解接受她的。
“你也说了是人,你是人吗?为什么我只看到一条令人厌恶的母狗!”杜蔚然口不择言的侮辱着林音的人格,乳白色的连衣裙被殷红渲染上了不一样的色彩,在他鞭子下微微颤动的身躯更是激发起了他埋没已久的兽性,双眼泛红丝的注视着丝质连衣裙上的瑰丽色彩,渴望看见更多更美丽的颜色,唰唰回荡在空气中的抽打声令人不寒而栗。
“……够了,真的够了!”喘不过气的林音在身心的双重打击下,几乎到了崩溃的边缘,再下去不要说等着见逸风,她的小命也玩完了,“杜蔚然,我没有欠你的!”
作者有话要说:
在这里我想说一下,当然如果言语中有任何让大家觉得不舒服的地方请多多见谅!
拖文,真的挺无语的这篇文章的大纲我已经写完了在105章完结,
按现在的状况来看只会少不会多。
也不会有所谓的3,堕落之后这篇完结,就彻底完结了,请不用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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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这些都是题外话,这里不会算在文章的字数内,请放心。
第九十七章
第九十七章
林音抓住了鞭子的一端,不顾娇嫩的掌心被粗糙的鞭子划出了血口子,抬起眼眸狠狠的对视着杜蔚然,为了逸风她可以忍,为了见逸风她可以做任何事。
猎物反抗更是引起了他的征服欲,杜蔚然嘴角拉出了嗜血的弧度,“反抗?你可以试试!”
杜蔚然是美丽的,完美的容貌是上天的厚爱,同魏妙君类似的雌雄莫辩绝色中,魏妙君如果是地狱中的妖孽,杜蔚然就是天庭中清心寡欲的神仙,冷冷清清的美令他遥远不可近亵。,上天给了他得天独厚的宠爱,无论他的性情是暴虐,还是双手沾满了血迹,那身冷漠而优雅,高贵而傲慢的气质总令他高高在上的想让人膜拜。
飞机上的险象环生在休息了一天之后,他们都恢复了七七八八,两人动起手的情况之下林音比较吃亏,首先房间空间不大,杜蔚然修长的四肢矫健的体魄在空间地利占了上风,同杜蔚然恶劣游戏心态不同,林音在挨打的时候体力已经到了极限,能支撑着她到现在的无非是马上就能见到逸风的那份渴望,令她心中的母爱动力发挥到了极致。
“真是小看你了,想不到你还有力气来反抗。”男人和女人先天的差距是明显的,虽然林音不同一般女人从小学习武术体制比普通女性好上了些,可杜蔚然后天的培养也没有差下,特别在遇见了林音之后更是加强了自己的体能训练。
林音已经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跟不上自己的思维,必须速战速决她拖不起,杜蔚然的小觑是她唯一的凭仗,要等待一击定胜负的最佳时刻,林音,你给我撑住!
杜蔚然的下身的攻击不如上身,林音估计杜蔚然学习的防身术是以拳击为主,重视上身攻击,直拳的攻击力大速度快,但是只要能跟上他的速度躲过并不可怕,这样的话打的就是体力战显然自己不适合,那么就从他薄弱的下身攻击出发找到他的破绽,再给致命的一击。
凸起右肘攻击杜蔚然的面部,后倾身体灵巧的闪过了林音的攻击,嘴角带着胜利的傲慢笑容,林音瞄准他弹起躯体的瞬间,袭击了他借力支撑身体的腿部,突然受袭杜蔚然身体不稳的摔倒在了地上,支手撑地林音一跃而起,握拳的右手狠狠的击在了杜蔚然的下巴。
趁杜蔚然还未反应过来林音一不做二不休的压制在了杜蔚然的身上,双手反剪先一步控制住他修长的双腿,不让杜蔚然有脱逃的机会,曲膝瞄准他柔软的腹部,利用坚硬的膝盖骨连击他的小腹,听着杜蔚然的闷哼声,林音不敢停下自己的攻势,她的体力在透支的边缘,而杜蔚然在她的强势攻击下尽可能的护住自己身体的重要部位,已经是强弩之末的林音知道一旦她没有给杜蔚然造成严重的伤势,那么她停下的那一刻也是杜蔚然全力反击的时候。
无论她有没有给予杜蔚然伤害,等待她的结局都会是残酷的,见到逸风她会如魏妙君的意思告诉逸风事实,不管他能听懂多少,林音希望逸风能在魏妙君身边成长,这次她会全心全意的去相信魏妙君,而为了不让魏妙君麻烦,她会留在杜蔚然身边承受后果。
气喘吁吁的林音停下了乏力的手,躺在地上的杜蔚然狼狈不堪的半眯着红肿的眼睛,另一只眼睛带着淤青,向来整洁干净的衣衫凌乱不堪,几粒扣子不知合适被她扯松了,颈项白皙的肌肤□了一大片,衬衣下半露出的几块青紫色淤青,破碎的嘴角流出了血丝,他就像一尊被异教崇拜者破坏的古代神袛的雕像,昔日的光辉在一块块破损的碎石块中见证。
虚软的身体靠在了华美的墙布上,身下压着伤痕累累的杜蔚然林音感觉精神上异常的心旷神怡,杜蔚然平躺在地上林音观察了下,他已经陷入了半昏迷状态,虽然眼睛半掩好似醒了过来,但没有焦距的眼瞳浑浊一片,杜蔚然居然会有那么狼狈的时候,还是在她手上造成的,如果她有手机一定要拍下来,发给魏妙君一起欣赏下杜蔚然难得一见的落魄。
墙壁上的电话忽然响起了起来,林音吓了一跳,伸手要接却在电话前停顿了,如果她接的话会被人发现吗?想到了逸风林音不得不冒险试试,压低自己的声音,手捂着嘴巴脑海中回想杜蔚然的声音,努力模仿他冷淡中带着傲慢的语气道,“什么事?”
“有人潜入,是否让留活口。”电话另一端成熟的男性声音在听到她的询问后,有了一会儿的迟疑,简单的陈述了事情等待她的下令。
是逸风吗?林音希望是,接着道,“什么人?把图像传送过来?”
“是。”
电话机上的可视银幕接通了,白茫茫的雪地上三个黑色人影冒着风雪缓缓前行,鹅毛的大雪不一会儿便掩盖了他们留下的脚印,曾经看过杜蔚然的操作,林音放大了银幕的人影视频,五官看的不是很清楚,但是没有一个母亲会认不出自己的孩子,刻在脑海中的样貌,流在骨髓中的身形,她可以用自己的性命担保走在最后的就是她的宝贝逸风。
“放他们进来。”生怕对方起疑,林音下达了命令后,立刻挂断了电话。
心下有些忐忑的林音在房间中走来走去,等待逸风又密切注意杜蔚然会不会忽然醒来,催命零似的电话又乍然响起,林音接起了电话,另一端耳熟的男声再一次传来道,“少爷,您房间中的监视系统没有开启,我现在将监视图像连接到您的房间中。”
“好的。”林音压低了声音,她不知道房间中也有全局监视系统,心中不由的担忧又紧张,应该不会被他们发现,杜蔚然与他们的对话也向来简短冷淡。
房间内巨大的电视机亮了起来,黑色的银幕荧幕分成了三块,最大的一块是全局路线图以及入侵者所在的位置,旁边上方的是入侵者所在的方位和到达她主卧室所需要的距离,下边最小一块是入侵者三人的面部身形图,站在电视机前的林音看的清清楚楚一目了然。
他们的小动作,默契的配合被监视器如实的呈现在了林音眼前,她心疼逸风灵活身形下吃了多少的苦,每个转弯口他们的谨慎小心的态度让她觉得悲哀,在高科技前面他们那些的小把戏丝毫上不了台面,如果坐在这里的是杜蔚然他们根本不会有走入主宅的机会。
林音专心致志萤幕上的逸风没有发现半昏迷的杜蔚然悄然醒来,他警戒先用眼睛环视四周清醒的大脑回忆起了他昏迷的前后经过,捕捉到了林音的身影如同一只猫儿般悄然无声的弓起了身体,身上的淤青比较多,这种程度的伤害对他来说算不上什么。
踏着轻巧的脚步自她身后缓缓靠近林音,不知道是他的运气不佳,还是林音警戒心高,在他步入能下手的距离,林音敏捷的转过头,两人的视线正巧对个正着。
看萤幕看久了林音愣了几秒立刻反映了过来,速度极快的给了杜蔚然措手不及的攻击,神智清醒的杜蔚然高估了身体恢复的程度,显然无法躲过林音的攻击,在一次被林音击倒在了地上,厚实的地毯没有给他的脊椎造成多大的伤害,但是他男性的自尊无疑再次被打击了。
明白自己捡了个便宜的林音把更多注意力放在了杜蔚然身上,休息半晌的体力已经挥霍一空,她根本没有任何余力,已经山穷水尽的她也只能硬撑着欺骗杜蔚然。
“倔强?不认输?第一次在你眼中出现这样的神采,”倒在地上的杜蔚然没有反抗,他喘着粗气道,“真是漂亮,是什么令你卑怯怕事的心态有了质的改变?”
“闭嘴,我不想和你说话!”恶声恶气的说道,林音感觉她的力量在一分一秒的流逝,没说一句话都会消耗掉她很大一部分的集中力。
杜蔚然眼睛从林音身上转到了监控室传来的监控图像,三个年幼的入侵者正闯入了大厅,如果他们通过前方的楼梯就能直接来到二楼的主卧室门口,也是他们的所在。
“能进入屋子内他们还真不简单,是你下命令给他们放行的对吗?”杜蔚然眯着眼眸看着萤幕上的三个孩子,非常的年幼无论是哪一方派来的都不过是一场笑话。
林音与这三个孩子有什么关系?为了他们假借他的命令来放行,不怕死的动手攻击他,非常有胆色,许久没有的好奇心被挑起了,杜蔚然非常想知道林音究竟和他们有什么关系。
看着逸风越来越接近主卧室的门,林音心不由自主的跟着逸风的脚步一下一下的跳到着,“逸风……逸风……”
逸风?非常耳熟,似乎在什么时候看见过,杜蔚然陷入的记忆深处,搜索一遍没有任何的发现又将视线转到了林音身上,诧异的看着林音几欲落泪的神情给了他灵感。
“逸风?林逸风,非常好听的名字。”将林音交给了克洛菲勒之后他便会不时的“关注”下林音的生活状况,自然也知道了凯博特家族近来发生的一件趣闻,据说凯博特家族赠送了一件“珍贵的礼物”以此获得了美国航空大亨的联姻,更有趣的是这件“珍贵礼物”似乎是个人,还是具有凯博特未来掌权者血统的私生子,非常令人玩味的消息。
林音徒然变色的神情无疑证实了杜蔚然的猜测,航空大亨的人为什么会跑到他的地盘上,事情似乎变得令人寻味了,杜蔚然无视林音搁在他颈项间阻止的手势,整理了下凌乱的衣裳,缓缓站了起来,在林音恼怒的在一次下手的前一刻,他从后腰抽出了备用的手枪,指着林音挥扬的拳头,“没有人告诉你,在动手之前必须清楚对方的‘实力’吧?”
第九十八章
第九十八章
嚣张的扬扬手中的枪支,嘴边邪气的笑是蔑视她残破自信的妖娆,“你认识这些小鬼?”
咬着下唇林音拒绝回答,如果她动手,那么杜蔚然向她射击的几率有多少呢?
揣着自己也不知掉哪里出来的可笑自信,手移到了木门把手,空气划破的声音飞掠过耳边停止住了她的呼吸,怯生生的眼睛流露出了恐惧的神情,可笑的她,凭什么以为杜蔚然会对她手下留情,几日的和平的相处让她的大脑也变的愚钝了吗?
“量力而行,身为中国人的你连这一点的文化基础也忘记了?还是克洛菲勒在你的腐朽的大脑中灌输了太多浪漫的稻草,忘记了自己的本质。”杜蔚然指尖在荧幕上跳跃了几下,分割成三块的荧幕转变成了一块完整的,三个入侵者朦胧的面容瞬间放大清晰可见的地步。
杜蔚然给她的感觉一直是冷漠寡言,可她第一次知道杜蔚然冷漠面具下有一张手不沾血气死人的嘴巴,“我只想见见那个可怜的孩子。”
“可怜的孩子?”杜蔚然嗤笑的退开了几步,手掌优雅的扶住电视,“怎么你会对一个孩子那么上心?”半眯着星眸像一只狡猾的狐狸,“我的居所向来不欢迎不请自来的陌生人,你说我怎么对付他们呢?直接射杀,还是用陷阱一个个除去?”
“不,他们只是孩子!”三个人的年纪加起来恐怕也没有他们大的年幼孩童。
“手上拿着枪的婴儿都可以杀死一个成年人,我更不会因为他们年幼放过他们,那只会给自己制造麻烦,还是全部射杀的好。”简单直接的解决了麻烦,又对敌方有了警示作用。
她无法想象逸风没有生气倒在地上的样子,如此的想法简直要崩溃了,林音无法遏制惶恐的颤栗,拉扯着自己的长发,“不要,不要那么做!”
走到了林音身前杜蔚然居高临下的睥睨着蹲在地上颓废的林音,“我给你一个机会,如果你乖乖的去做了,我会安然的放他们三个小鬼离开。”
林音本能抗拒的摇着头,不相信杜蔚然口中的什么机会,哪怕真的会放过他们那么要付出的代价也是可想而知的,他们都是这样一如既往的玩弄着她,看她生不如死的抉择下快乐大笑,难道不止她现在连带她可怜的逸风都要成了他们的玩具了吗?
靠近了几步杜蔚然见林音惶恐的缩成了一团,趣味尽失的挥挥手不在意道,“当然我不会强迫你,如果你不愿意的话,我们也不需要浪费时间。”
身体上的疼痛加上精神上的双重折磨下林音木讷的残喘着,漆黑的眼眸失去了神采空洞的惊心,挺直的背脊林音强迫自己站直了身体,浑身上下一阵阵吃痛的抽搐,肌肉酸胀的哀号着,铺天盖地的痛楚她一一的忍受了下来,不想连自己最后的尊严都舍弃,“你想怎么样?”
“去告诉那个孩子你想留在这里,让他回去,果断的告诉他为了感情你可以舍弃他,很简单吧。”杜蔚然带着丝丝笑意的俯向临沂的肩膀,发丝亲昵的贴着她的白皙的脖子蹭了蹭,淬了毒药般的温润嘴唇含住了她的耳垂,“当然你也可以不那么做,我给了你拒绝的权利。”
他们贴的很近,近到他的吐纳无一丝泄漏的喷到了她的颈项间,温和的呼气带给她的只有内部衍生出来的寒意,耳朵敏感部位缓缓被舔舐,林音妥协的脑袋靠在了杜蔚然的肩膀上,“你没有给我拒绝的权利,我别无选择不是吗?”
冷笑着双手环住了杜蔚然的肩膀,十指像只爪子勒住了他的结实的肩膀,杜蔚然以为林音只是发泄下内心的愤怒,可却没想到一时的犹豫给了林音反驳的机会,绊倒了杜蔚然抢过了他手中的枪支,握着手枪的手柄猛敲他的额头,被敲中的头颅骨响起了沉闷的声音,生疼的杜蔚然像只发怒的狮子,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林音还会垂死挣扎,灿若星子的眼眸徒然狰狞的大张,暴怒的扑了过来,林音隐忍着肉体上的伤痛要破了嘴唇强迫自己的清醒,硬生生的躲过了他的袭击,握着手枪的林音瞄准了杜蔚然扣动了扳机……
她不知道打中了杜蔚然只听到他压抑着呻吟了之后没有再动过,不敢去看杜蔚然现在如何,她只想去见逸风,见见自己渴求了已久的孩子。
射击后的恐惧她的双手还在发抖,手中的枪似乎变成了会咬人的怪兽,林音害怕的丢了开,慌忙的拉开木门冲了出去,身后没有跟来的声音更给了林音信心,脚步凌乱的奔下了楼梯,她还来不及呼喊逸风的名字迎接她的居然是子弹射出枪膛的闷响省,惊弓之鸟的林音恐惧的想蹲下,忘记了脚下的阶梯一个踩空,臀部坠地的滚了下来。
握紧了手枪,它是他唯一值得信赖的护身符,林逸风二十万份小心的警戒着周围的环境,他们进入了就像一所空城般,没有一个人,寂静的让人感浑身的不自在,手中的地图显示主卧室、书房在二楼,他们的目标是个男性在二楼的可能性高达了80%,在检查了几间一楼的房间,他们发现已经屋子的主人已经发现了他们的进入,故意撤出了所有人。
借机调换了下位子逸风走在了两人的中间,将原来走在中间女孩子巧妙的拉到了他的身后,老实说一个女孩子能活着与他走到现在,林逸风自己都非常吃惊女孩子的毅力,几次女孩子都在他面前投入了死神的怀抱所有人都觉得她不可能再活下来的时候,她微弱的呼吸却依旧没有停止,拥有强韧生命力的她逸风自然不会放弃,几次女孩子醒来都看见逸风在照顾着她,刻意的经营下自然而然的他们成为了好朋友,坚韧的同伴关系。
拉拉逸风的衣服,女孩子摇摇头,表示自己可以的没有关系,不用他一直保护在身后。
勾起了嘴唇露出来单纯而坚定的笑容的,逸风摇摇头,手坚持的将女孩子挡在了自己的身后,单纯的女孩只看到逸风小心的保护,却忘记了走在最后不只有前方的保护,更来自身后的偷袭,显然被林逸风迷昏了头的女孩子没有想到这一点,还傻傻的以为逸风在保护她。
楼上传来的开门声离开引起了他们的警觉,奔下楼梯的脚步声更令走前最前面的男孩沉不住气的开了枪,意外的他们看见了一个女人滚下了楼梯,黑色的长发乱成了一团,乳白色的丝质衣服他们听到了迸裂的声音,手中的枪不由的抖了抖,这是怎么一回事?
“逸风!”林音头晕目眩的站了起来,眼泪朦胧不知道是摔痛了,还是太想念逸风了。
“妈……妈?”不敢相信的逸风怀疑的看着眼前叫出他名字的女子,蓬头垢面的他看不清女子的面容,一身狼狈的模样完全根本无法分辨出来,唯有熟悉的声音让他心中一颤。
“逸风?逸风,你不认识我啦?”林音瞪大了眼睛,未整理的头发弄得脸颊痒丝丝的,连忙理了理凌乱的头发,抚平身上破布般的衣服,充满了企望的看着眼前的孩子热泪盈眶。
天哪?!真的是他母亲,他甜美的像个小女生的妈妈怎么会变成这样?逸风根本无法认不出母亲林音来,他的妈妈简直就像乞丐窝中爬出来的乞丐。
妈妈为什么会在这里,逸风首先戒备的看了看四周没有扑到渴望的妈妈怀抱中,他也万分吃惊为什么自己会那么冷静的先看看周围情况,在决定是不是要靠近母亲,为什么自己会变成这样,让他坚持到现在的难道不是母亲吗?他最爱的妈妈!
没有给逸风多加思考的时间,林音离开扑了上来,紧紧抱住了怀中柔软的身体,闻着逸风身上特有的奶香,她的孩子,她的宝贝,“逸风,我的逸风……”
“妈妈为什么你会在这里,为什么……”一连串的问题逸风脑子就像被十万个为什么填充了般,充满了好奇,可问到一半的嘴巴被林音捂住了。
堵住了逸风的问题,林音清楚现在不是解释这些问题的时候,魏妙君能给他更完整详细的解释,“听我说,你们现在立刻走,魏妙君会亲自来接你的,不要在离开魏妙君了,他是妈妈最信任的人,所以妈妈将我世上最最珍爱的你交给了他,明白么!”
拉开了林音的手,逸风果断的说,“妈妈和我一起走!”
痴痴的看着逸风,林音泪眼婆娑的将他推开,“乖,不要让妈妈担心了,快离开这里,我能救你一次救不了你第二次,从你们进来摄像机就清楚的记录下了你们的一举一动,你怎么可以,怎么能做那么危险的事情,如果你有什么万一,你让妈妈我、我……”
甩甩头林音再也说不下去了,只有抱着逸风才能让她的心安稳的平静下来。
沉溺在母亲怀抱中的逸风幸福的闭上了眼眸,静静的享受着母亲的爱的温暖,驱散了他心中寒意的母爱,又让他感觉回到了在日本的哪一段开心时光。
一丝寒意令逸风瞬间警觉起来,站在他身后的女孩子忽然喊道,“逸风小心!”
已经有准备的逸风敏捷向后退开,可是抱在他的林音变成了累赘,根本拖不动林音的逸风一把抓住了在他前方的男孩,往后倒去的挡在了林音身上,三人叠罗汉般摔倒在了地上。
子弹射进肉体中的声音林音是在清楚不过的,她连忙退开了逸风爬了起来,看着斜倒在地上的小男孩有着说不出的愧疚,如果不是他挡在了她的身前或许中弹的就是她和逸风了。
天真的林音单纯的以为是小男孩恰巧挡在了她的前方,一瞬间的发展的太快,林音根本没有发现是逸风用男孩做了他们的挡箭牌,连站在逸风身后的女孩子都没有看见,抓住小男孩挡子弹的逸风自己都愣了几秒,可是他不会后悔牺牲了一个陌生人因而救了母亲。
“不!”也许逸风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林音清楚明白子弹是在杜蔚然允许下发生的,她像疯子般疯狂的冲上了二楼,连身后呼唤着她的逸风声音都没有听见。
第九十九章
第九十九章
“杜蔚然你,不可以那么做!”冲进房间的林音对站在电视机荧幕边的杜蔚然怒吼。
林音点名的杜蔚然坐在了半圆的沙发内,头向上仰起,额角被她用枪柄打的地方用一块湿毛巾捂着,听到她的声音才兴致阑珊的眼皮半掀,“你在命令我?”
“我按你说的做了,让他离开,可是为什么你……”林音自认为无愧的争辩道。
“呵,按我说的做?我要看的是温柔母亲为了爱情抛弃儿子,你给我表演什么?温情戏码?”拿开了额头上的湿毛巾,杜蔚然冷哼道,“可惜我没兴趣了。”
一连串的脚步声自她未关的门外传来,她能感觉到逸风正在向她本来,不!她不想让逸风知道,箭步上前重重的关起了房门,把跑上来的逸风阻隔在了木门之外,能感觉到他稚嫩的双手用力的拍打着她身后的木门,背靠着房门的林音缓缓闭上的眼眸。
“为什么不让他进来,你不是很想念他吗?”不了解的人或许会误以为是他深情关怀,可是杜蔚然是对她做了那么多残忍事情的杜蔚然,吐着狒红芯子的毒蛇口中话,怎么可以当真,再好听动人的话也不过是蒙蔽现实的谎言。
“你的话还兑现吗?”
“你在指望什么?既然那么做了就要有承担后果的勇气,不要让我瞧不起你,林音!”猫咪般狭长上挑的凤眼中有着令人抓狂的讥笑。
你瞧得起过我吗?这样想着,林音也不会傻得去问出来,“你知道我在说什么,我找你说的去做,你放他们安全离开!”
“你以为我还会给你机会?”怜悯的看着这个天真到白痴的女人,杜蔚然目光转向了荧幕,“不过我发现了一个好玩的地方,我们一起来看一下你口中天真无辜的孩子行为吧!”
修长雪白的手中就像死神的镰刀无情的滑向了荧幕,林音扑过去,狠狠的摔在了地毯上,赶不及他之间轻点的迅捷,瞪大的眼瞳徒然收缩,荧幕上监视着他们一举一动的画面回复了到了她拥抱住逸风的那一幕,女孩惶恐大声喊,危险!时刻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眼睛所见,紧紧抱着她,需要着她的可爱逸风,居然伸手将站在她身前的男孩拉到了她的背后,然后那个男孩缓缓倒下,做了她的挡箭牌,她小心呵护在掌心的逸风居然会做出这种事情!
林音的目光似乎能从逸风的身上看出克洛菲勒的影子,为什么她悉心教育的孩子会做出这种事情,太可怕了,她痴痴的看着荧幕久久不敢相信。
“那个孩子叫逸风吧?他似乎与身后的女孩子相熟,如果在射出一颗子弹,你觉得他会去用身后的女孩子来挡子弹吗?”手指搁在了消瘦的脸颊下,恶质的盘算着有多少的几率。
不行,她不想在看到逸风去做这种事情,她不想看到逸风变成克洛菲勒的缩影,急促的窍门声就像她跳动着快要爆炸的心脏,“你到底想要我怎么做?请直接的告诉我,如果你真想杀了逸风就不会这样和我耗着浪费口舌了吧?”
杜蔚然脸色一沉,没有说什么话,林音却能明显的感觉到周围气氛的停滞,惊恐中的躯体懦弱的战栗着,双膝颤抖的根本无法支撑,似乎她的恐惧给了杜蔚然很好的调剂,他的表情缓和了下来,“我不要让我觉得你的舌头是多余的,给你一个机会,按照我前面说的做。”
沉默的点点头,她只能认为这是最好的方式了,疲惫的冷汗从额间的碎发中滑落,身体已经支持到了零界点,林音靠着门背,现在她恐怕只能说话了,身体已经没有力量再去做任何事情了,不明原因的双手从刚刚一直在发颤,为了克制她不得不去抓住破布般的裙子。
“逸风,不要敲门,安静!”林音厉声道,就像过去训斥做错事时候的逸风般严肃。
雨滴的敲打渐渐缓和,门外的逸风贴近了木门辨析确定是母亲的声音,“妈妈……”
“你快离开这里,不要在敲门,不需要再来找我!”深吸了一口气,抚平内心中的苦涩林音缓缓说道,“我已经把你交给了魏妙君,你不应该偷偷的逃出来。”
“不要!妈妈,你开门,你打开门看着我说话!”坚信母亲那么说的原因一定在房间内,妈妈是绝对不会抛弃他的,只有打开门他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真实。
“闭嘴!”林音蹙起了眉宇紧闭起了眼眸,用着全身力量大吼,“我已经不要你了,你还不明白吗!我已经厌烦你了,所以才将你交给魏妙君的,为什么你不明白,还要跑到这里来给我制造麻烦,我根本不想看到你,明白吗!”
“不会的!妈妈你开门,妈妈我不相信,你打开门啊!”逸风慌乱的摇着小脑袋,双手用力的拍打的门,撤下冷酷外衣的他终于表象的想一个年幼的孩童了般惊慌失措。
杜蔚然高高挑起了眉梢,像是对林音能走到这一步感到十分意外,似乎小瞧了这个女人,说不定她会给他的生活带来更大的乐趣,不能浪费这三个月。
知道这样说下去事情将会没完没了,林音强迫虚弱不堪的身体再一次站立起来,她打开了门冷冷的看着门外呆立着的逸风,漆黑的眼眸中挂着晶莹的泪水,楚楚可怜的小脸让人忍不住爱怜,他眨了眨眼眸不争气的眼泪又掉了下来,不管自己有多丢人,他扑进了林音的怀中,紧紧扣住母亲纤细的腰肢,他才不相信妈妈说的谎话!
体虚乏力的林音一下子居然没有睁开逸风的双手,摇摇欲坠的她已经感觉到了头晕,握着逸风的手腕狠下心的巧劲反折,忽视他吃痛的抽气声,默然的说道,“放开我!”
“妈妈?”揉着自己被母亲折痛的双手,他不敢喊痛,凄楚的小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容,“妈妈,是不是我弄痛你了,对不起妈妈,我会小心的……”
“啪”一巴掌打断了逸风的自圆其说,林音抓着逸风瘦弱的肩膀用力推到了小女孩的身上,“你给我滚出去,我不想见到你,要不是看你是我生的,就把你送回南宫家给南宫怜作伴去了,让你跟着魏妙君还不知道感恩!当初我根本不想生下你的,要不是那时候怕影响到自己的身体健康,你根本不会出生,对你好一点你就觉得我在爱你,我是个好妈妈,不要傻了!你不过是我一时的玩具,现在我玩腻了,你可以给我滚了!”
冷漠的对着逸风哭诉的眼眸装作视而不见,靠着门框的身体仅仅维持着站立的姿势,她高高抬起了下巴,傲慢到了极致,原来她不是做不到,原来她身体中真的有南宫家的血脉。
“不是的!”哭丧着小脸,林逸风捂住了自己的耳朵,“你骗人,你不是我的妈妈,我的妈妈才不会这样说我,你是坏人,把妈妈还给我,你这个骗子!”
冷着脸林音不去理会逸风,对着逸风身后的女孩说道,“想活命就带着他滚出去!”
小女孩楞楞了,反射性的拉住了逸风又要扑过去的手,“逸风……”
“放开我!”想要甩开女孩子的拉扯,逸风不相信妈妈会动手打他,妈妈向来都非常宠爱他,不要说打他了,连板着脸骂他都很少。
林音看女孩子拉不住逸风,气愤的扬起了手又给了逸风一巴掌,“给我滚出去。”
捂着脸颊逸风彻底的感觉到他并不是在做梦,为什么妈妈会变成这样,前面还温柔的抱着自己,进了房间在出来的妈妈就变了,房间里的人改变了妈妈?!
想要挣脱女孩子的拉扯进去证实自己的想法,女孩子手就像铁钳一般让他挣脱不开,林音推开想要进入房间的逸风,如果让他进入了房间,恐怕他也会和自己一样沦落为他们的玩具,“你走吧,不要再妨碍我的生活,把你生出来就该感谢我了,滚!”
转身进入了房间,杜蔚然的嘴角正微微的上扬,代表着他心情不错,自己已经取悦他了吧,这样的话逸风也能顺利离开,为了让门外的逸风绝望她拉开了喉咙,“找人把他们丢出去,反正魏妙君在外围等他们,让他们怎么来的怎么滚回去。”
高高的挑起了眉梢,杜蔚然兴趣盎然的撑起了身体,利索的走到了林音身边,故作亲昵的挑起了她的下颚,凤眼斜睨着门外两人,落下了冰冷的一吻,“好的,宝贝,交给我吧。”
“妈妈——放开我——妈、妈,妈妈——不要不要我……”
“妈、妈——”
“……妈妈……”
声音渐渐远去,失去了心中的支持,林音滑落在了地上,杜蔚然悠闲的蹲下了身体与林音平视,“怎么想哭了?哭啊,大声的哭出来啊!”
涣散的目光对上了杜蔚然,林音扬起了一抹清丽的笑容,“哭?眼泪流不出了……”
作者有话要说:检讨自己的无良……
终于到99了
可以倒计时了……
第一百章
掌中的手臂瘦的只是一层皮包着骨头,凸起的经脉像是木偶的扯线,他感觉不到她的存在感,眼眸半掩就像发条停转了机器娃娃,杜蔚然恼火眼前女子半死不活的状态,急于打破,“你够了没?已经三天了,你不吃不喝的躺在床上装死!”
回答他的依旧是一室的宁静,杜蔚然真想把这个女人剖开来看看她究竟在想些什么,可惜医生的告诫让他不能将行动付诸现实,体质很差需要调养一段时间,不然很容易落下病根,还可能会影响的日常生活,精神状态似乎也不太稳定,不能再受过多的刺激。
搞成这样杜蔚然自己感觉到无趣,几天来他睡在客房,林音交给仆人服侍也没有什么好担心,可是今天她必须要和他下楼去见一个人。
“你什么都做,就睡在这里等死吗?”杜蔚然按耐下了不悦,他十分渴望将床上的女人冲窗户扔出去,不过他还没有蠢到会在自己地盘上搞出麻烦。“现在就有个机会……”
床上的人儿丝毫没有一丁点反映,风透过窗户的缝隙吹起了白色的纱帘,手工编织的花镂轻颤着外界的寒意,窗台外沿堆积着白皑皑的雪花皎洁的宛如童话中的世界。
“喂!”掀开了被褥,她裹着睡衣的身体畏寒的缩了缩,“还好,没有僵化嘛!”一把拎起了林音,不顾她有没有清醒,手一挥女仆接受架着林音梳妆打扮去了。
女仆抚着下楼的林音惨白的就像一具木偶,坐在楼下正在与杜蔚然闲聊的万俟睿一看之下有些不忍,“你的私事我不便干预,可是对女人的话还是多一些怜爱比较好。”
“心疼了?”杜蔚然端起了冒着热气的咖啡,弥漫在前方的蒸汽将他脸笼罩的不真实。
“我怕麻烦。”杜蔚然不把林音当人,可是南宫静可是会心疼死,作为他们两人之间转接人的他可为难了,三个月他不能将林音完整的给补回来。
想起了关于万俟睿近来传出小道消息,杜蔚然不在意的问道,“听说你迷上了一个华裔的国际刑警,怎么想退出游戏了吗?”
万俟睿目光没有离开林音的身影,柔弱如扶柳纤薄的仿佛风一吹就会飘走,“不……”
女仆把林音扶到了杜蔚然身边坐下,杜蔚然拉起林音的手腕,一用力林音扑进了他的怀中,轻佻的捏着她的下巴,“女人是很可爱,但是过于沉迷那可不好了。”
压上了林音的唇瓣,单薄的身体轻颤的连挣扎都不敢,发出了痛苦的嘤咛,她就像一只被拔掉了锋利牙齿,磨平了尖爪的野兽,在鞭子的调教下野心尽失,温婉曲膝的承欢,可悲的令人叹息,杜蔚然对待林音的暴力征服欲,连万俟睿都不忍心看,调开了目光。
“南宫静出了什么问题?忙的没有时间来接他可爱的妹妹,我可不信。”林音乖巧的伏在了杜蔚然的膝盖上,他只手抚摸着她细滑乌黑的长发。
万俟睿无奈的看了眼杜蔚然,“南宫静的未婚妻来中国了,他们准备结婚了。”
他不相信杜蔚然会不知道南宫静的事情,好歹他们有过同校之谊在两周前他收到过南宫家发出的婚宴请帖,杜蔚然怎么可能没有收到,只不过想借他的口说来?为了林音?万俟睿不由得再次看向杜蔚然膝盖上的林音,安静乖巧的就像一只受到主人宠溺的波斯猫,怀疑的目光转了几圈,万俟睿猜测杜蔚然是重视林音,还是因为林音并没有完全被他驯服呢?
南宫静结婚了?林音有些好笑,平静的心中没有任何波澜,她已经从南宫静的魔咒中走出来?三个月了,时间过的真快,自逸风离开她的日子就过的浑浑噩噩的,每天醒来吃饭睡觉,睡醒再吃,吃完再睡,不断的重复到自己也厌恶的地步,了无生趣的度年如日对于生她没有了渴求,她绝食不想吃饭,不断的用睡眠来催眠自己,渴望能在睡眠中了解残生。
“南宫静的野心真大啊,欧洲市场可是非常排斥黄种人的,娶了意大利的名媛以为就能解决这一问题了吗?”一接手南宫家就急着往外扩张,根基还不稳定南宫静在心急什么。
万俟睿呵呵笑着没有回答,南宫静想做什么事情与他又有什么关系,杜蔚然又在期待什么,他也没有兴趣知道,“不需要准备些什么吗?”
“准备?”挑起了林音的下颚让她看着万俟睿,杜蔚然揶揄道,“随你的心情玩吧。”
从法国到杜蔚然这儿她两手空空,除了身上的衣服她什么都没有带,离开杜蔚然也自然只身跟着万俟睿离开,杜蔚然没有送他们离开,在万俟睿决意离开时候,他叫出了管家送客,万俟睿习以为常的挥挥手与杜蔚然告别,弯腰抱起了林音,如丝的的长发垂坠在两人之间,他踏着一如既往的洒脱步伐,带着林音离开充满着她悲欢的眼泪之地。
“林音我们好久没见了,你不用那么拘谨。”飞机上万俟睿为林音安置好了舒适的座位,拿出了女孩子爱吃的零食饮料,放在她的面前,“吃点东西,我们要在飞机上呆十二个小时。”
拿起了茶水润了润干涩的嘴唇,不寻常的红肿消退了些,她抬起头发现万俟睿真诡异的注视着她的嘴唇,林音挪动身体不着痕迹的贴近万俟睿,“你在想什么?”
苍白的嘴唇被杜蔚然强吻到了红肿,为她病态的神情添加了一抹妖艳的红,起起合合红唇中的粉色小舌宛若一条顽皮的小鱼,诱惑无比的摆弄身子,时而探头时而隐没。
感觉到身体开始发热的万俟睿,深呼吸了几下,“你想去哪里?”
“嗯?”风马牛不相及的话林音微楞,准备好了他会吻上来,可没想到他会压制自己的欲望,万俟睿似乎变的有些不一样了。
“如果你想回中国,我可以送你回去,或者你送你去魏妙君哪里?”万俟睿发觉自己与林音的距离过于靠近,不由的向后拉开两人的距离。
林音愣住了,在离开杜蔚然的时候她已经准备好无论万俟睿怎么对她,她都会好好忍耐,她在做梦吗?还是一个骗局?林音不敢去奢望万俟睿口中询问的真实。
“不,我哪里都不去……”宛若晚霞般霓离炫目笑容很美,美得没有任何一点真实感,她像晚霞的精灵更像是遥远天空的云朵,她亲吻着你的脸颊,你以为她离你很近,愿意留在你身边时,用手去捕获却两手空空。
“林音,我们都长大了。”年纪的增长不只是生理的更是心里的成熟,他理智觉得不论在自己的感情世界还是生活当中,都不应该再去纠结懵懂初恋时候的心动,用不成熟的态度强占她,“也想你觉得可笑,但是我希望你能幸福。”
林音冷笑,也许在没有遇到克洛菲勒,杜蔚然之前万俟睿对她那么说,她会激动感激,或许还会放弃过去一切真心对待万俟睿,可现在的她只想大笑,万俟睿你越活越过去了呢!
自己还是万俟睿手中的玩具,无论他现在想做什么,她也能顺从,“我的渴望已经枯竭。”
万俟睿拉过林音的手,语重心长的说道,“我会帮你的,就当做我的赎罪。”
赎罪?想在想到赎罪了,赎什么你□我的罪吗?林音突然想起杜蔚然说过,万俟睿似乎爱上了一个国际刑警,因为爱上其他女人想起对她的赎罪吗?
“可是这样的我怎么能回中国,我不相见南宫静,魏妙君……”林音低着头,长长的发丝挡住了她晦暗不明的脸孔,“我又该用什么脸去见他。”
此次来接她的应该是南宫静,可是半途改成了万俟睿,南宫静原来要结婚了,所以不方便接她回去,也是,人家新婚燕尔亲亲蜜蜜多她一个人多尴尬。
万俟睿只不过想在自己的范围内施舍给她一点自由,并不是想要帮她摆脱他们,那为什么又要去纠缠魏妙君呢,他帮她已经帮的够多了,她不想在欠他什么了,因为她还不起!
“那么,我先安排地方给你住吧。”把林音带着身边万一被爱人撞见,他可是再多一张嘴也解释不清楚,但他也不忍将林音赶走。
包裹着她手的手掌厚实有力,炙热的男性体温传递给了她一股依赖感,这就是女性渴望的安全感吧,小麦色的肌肤与魏妙君的白皙截然不同,魏妙君手指纤长细致的宛若女子,不似万俟睿骨节分明的有力,可是她想要魏妙君,想要的发疯。
“嗯,谢谢。”忍住思念魏妙君而闪动的泪意。
瘦弱的肩膀上散落着长长的青丝,露出了优美骨感的颈项,白皙肌肤有着病态的苍白,皮肤下的血管静脉清晰可见,仿若吹弹可破般透明,一如她楚楚可怜的憔悴摸样,无法不让人去怜爱呵护她的娇弱,美丽的眼眸水汪汪的似一泓水潭清澈悠远。
万俟睿不能控制自己的眼睛离开林音,也许好色是男人的天性,明明清楚自己不该那么痴痴望着林音,他有心爱的女朋友与另一截然不同,她独立坚强,乐观开朗永远不会有林音那脆弱忧郁的神情,同女友在一起他总会很开心,他们有着共同的语言,兴趣爱好相似,总会被女友逗得哈哈大笑,不会有面对林音时候的不知所措,压抑在心里的苦闷。
他一直无法明白自己对林音的感情,到底是初恋的懵懂还是动了真心的爱意……
第一百零一章
第一百零一章
万俟睿安置她在一栋靠海边的别墅,很清静每天清洁工人回来打扫,别墅区的保全工作十分完善,有什么意外按下警铃2分钟之内保安会来。
别墅区中心有着大型的超市,熟悉了周围的环境林音早晨会步行到超市采购新鲜的蔬果,午后小憩片刻夕阳余下一个人会去洁白细腻的沙滩漫步,海天连成一线的自然奇观中方能感觉到人的渺小,忧愁的心也随着海水渐层的绚烂色彩得到净化。
用着树枝在沙滩上写下魏妙君、林逸风和自己的名字,拍打上岸的海水总是无情的一遍遍的冲刷消失,她不厌其烦的一笔一划的刻录下他们的名字,直到手掌传来痛感,深红色的血迹沿着树枝落到沙滩被涌上来的海水稀薄消失在白色的泡沫间。
海边没有熙熙攘攘的游人,她的怪异行为也不会引起无关人员的瞩目,这正是私人海滩的好处,三两结伴的男男女女比几天前多了些,吸引她的是一群人在海滩上加起拦网,分成两组似乎要打沙滩排球,堆积成一圈的行李箱上还挂着机场的行李牌。
海边的灯一盏一盏的亮了起来,涨潮的海水打湿沙滩上行李箱,浸湿了她的脚掌,扔掉手中的树枝,林音拍拍牛仔短裤上的沙砾,摇摇晃晃的往回走,去家去吧!
“喂!等下!”
生后传来的女声比一般女性略低了些,磁性的女中低音成熟醇韵,夕阳余下的沙滩上除了他们一群人外只有她一个闲人,不做二想会问道,“有事吗?”
“你好,请问A区7号在哪个方向?”女子的细发上有着玩乐时弄上的沙砾,她不在意的随手挠了挠乱成一团的短发,大大咧咧的问道。
愣了下,林音发现脚下细腻干净的沙滩,似乎也多了些坚硬的棱角不适合赤脚行走,放下了手中的沙滩鞋,林音对着女子甜甜一笑,道,“往前走到暗礁那儿,有一道小石梯上去走到底,右拐第二栋房子就是的,房子的门牌号都刻在木栅栏边的邮箱上。”
“好的,谢谢。”女子清楚的记下了林音讲述的位置,转身向自己的同伴跑了回去,大喊道,“兄弟们,出发了!去过人过的日子去了!”
豪迈的声音震得林音呆呆的看着女子,羡慕的看着他们迅速的整理起行装,勾肩搭背的熟稔的打闹着,她没有朋友,在适合交朋友的学生时期,没有给他人走进她的机会,更是紧紧关起了自己心中的房门,她不是个害怕寂寞的人,可是看着他们亲昵的友情开开心心的与朋友相交,总还是有稍许的遗憾……
女子像是感觉到他人的注视,回过头来向她友好的挥挥手,林音颔首而笑,脚往相反的方向踏出,她羡慕她,可惜她们注定不是一路的人。
退开门一阵芳香的味道,摆在长桌上的香水百合正摇曳着轻盈的身姿,宽大的落地窗占满了整面墙,推开窗望去海天相连的蔚蓝色大海,不停歇白色海浪,一波又一波的拍打着沙滩,沙滩边一盏盏银白色的夜灯像一条银色长带,蜿蜒连绵看不到尽头。
“江蓠,你老公家的别墅真不错哦!”
“海边啊!度假的好地方……”
“当然,我早和他说了,没看到打扫的那么干净,就等着我们染指吗!哈哈,好好玩吧。”江蓠丢下了背上的旅行包,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惬意的翘着二郎腿。
满天的星辰仿佛触手可及,夜晚的天空上点点的星光就像一颗颗的小圆饼干,摇晃着身下的秋千,她的肚子好饿啊!
林音坐在小花园装饰的秋千上,角度很好能清晰地看到A区7号,以及主干道车辆的进出,幸好她没有自作聪明的去买一些私人物品,穿的用的都是别墅里面的,身上这件过大的女士T恤想也是万俟睿为女友准备的,夜里海风可真大啊,打着哆嗦的林音望着灯火通明的别墅内,昨天她还是住在里面,靠着沙发看电视……
据说耳朵灵敏的人能分辨出每辆车子的马达声,性能一流的车子它的马达声更是一首交响乐,路灯的辉映下蓝黑相间的Lotus Exige SClubRacer一闪而过,犹如一颗蔚蓝色的流星,她看着车子停在A区8幢边的门口,壮硕的男子从车里跨了出来,浅色的休闲装在昏暗的夜晚看不清是白色、或是灰色的,他进入房子没多久便匆匆而出,跳上了跑车,马达声轰鸣化为一道蓝色的闪电。
小区道路规划有序,进出道路是两条,保证了道路上不会有堵车的问题,算算时间差不多,林音走下了秋千,露在短袖外的皮肤全起了鸡皮疙瘩,她不怕死的站在了道路中央,生怕车上的主人一闪而过看不见她,露宿街头不是她的兴趣,没有必要培养。
“该死!”急刹车冲的车中的万俟睿一个趔趄,座椅靠背磕痛了后脑勺,他恼火的拍打着方向盘,长腿出了跑车,吼道,“你不想活了,也不用害人啊!”
远光的打的睁不开眼睛,林音避开了刺眼车灯的直射,她看着万俟睿大步流星的走过来,步履间怒火肆意,“我怕你看不到我,好心站在瞩目的位置,省得你来回找。”
满腔怒火咆哮到了林音面前,望着只有他胸膛高的林音等待喷发的火气,根本找不到倾泻的地方,难道要他对一个女人动手,瘦的只剩下了一把骨头的女人,恐怕他手掌掐上去就变成碎末了,举在她肩膀上方的手几番尝试后,无奈的插进了裤子的口袋,爆着青筋的手背也只能慢慢让它自我消退,某人完全忘记曾几何时,眼前这位娇小的女子将他打趴在了地上。
“我记得我给过你一件叫手机的东西,只要按下1就能直接联系我。”她说的好像完全是理所应当的,完全没有想过万一车子没有停下,四只轮胎可以毫无问题的把她碾压肉酱。
蓝黑相间的车子并不怎么好看,林音觉得车子样子不错,不过颜色差了点,行赏跑车的同时没有忘记回答万俟睿,道,“你觉得我还能回去拿手机?”
万俟睿狐疑的看着心不在焉的林音,“你知道什么了?”
林音目光从车子转移到车主万俟睿的身上,好笑道,“不要把人当笨蛋,会拥有一个男人房子钥匙的女人,基本上不是亲戚就是爱人,据说你是日本人,虽然那个女子的日文不错,不过她的日语中带着北方人普遍的饶舌音,样貌妩媚大气又不失女子的温婉,性格爽朗、奔放,而且在一群人中她明显是主导的邀请者,不论口音外貌和你都没有一丁点相似,我猜大概是你的爱人。”回眸望了万俟睿一眼,等待他的证实,“我没有说错吧?”
嘴角无意识的抽搐了下,万俟睿道,“是的,大小姐!你说的全对,我们走吧,上车!”
懒得和林音去讨论无谓的话题,远处似乎有几辆行来的车子,他们还是早点让位,不要阻碍交通,是他的失误,忘记在几周前江蓠知会过他想要去海边的别墅渡假,让他先给打扫准备好,不要他们到了那里还要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他提早让人打扫了别墅,后来江蓠也没有提过,事务繁忙的他也淡忘了,接到林音安排住处首先想到的是海边别墅,购物方便有没有人会去打搅,他们两人完全分开独立,也避免了尴尬和不必要的麻烦,可今天接到江蓠发来的Email,他才想起这件事。
“喂,她真的是你的女朋友?”车子奔驰了一段时间,按耐不住车内沉闷的气氛林音说道,忽然想到万俟睿对待自己态度的转变,不待他回答林音追问道,“你……爱她吗?”
霓虹灯化为一道道彩虹飞速穿梭在他们周围,享受着跑车高速飞驰,车内几乎没有什么感觉唯有表上的指针不断地超越公里数,万俟睿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回答林音问的不妥又过界的问题,或许是此时的气氛过于迷离,又或许是她淡淡嗓音中微微的失落令他不忍,“她是个快乐的女人,不啬刻与付出和她在一起总感叹时间短暂,欢乐太多。”
“你喜欢她?”不难听出万俟睿讲述到她时溢于言表的欣喜,林音望着万俟睿试探的小心说道,“所以你变了,是她解放了你吗?”
“我变了?”万俟睿别有深意的瞄了林音一眼,黝黑的眼珠子让让她悚然,“你有好好的看过我吗?或许该说你有真正的去尝试了解过我们吗?”
“你们是加害者,我是被害者,你在要求被害者的宽恕正视?”林音笑眯眯的回问道。
她不会为了一个小小的问题与他们争的脸红脖子粗,那又有什么明堂,到最后弱势的她总是被害者,她不再会傻傻的追根究底,不能改变的事实有什么好执著的,那样太傻了,连最重要的东西都遗失了的她,还会在乎什么呢?嘻嘻哈哈的糊涂日子过的也挺快乐。
作者有话要说:去了一趟三亚,很漂亮呢!
在群里分享了下照片,大家以为是马尔代夫,呵呵!
龙湾真的很美呢……
第一百零二章
第一百零二章
林音围着浴巾不知所措的站在卫生间门口,不知道该是退回去,还是跨出去……
女朋友兴冲冲的跑到男友家里来庆祝生日,打开门准备给男友一个惊喜,却发现男友躺在床上熟睡,浴室里走出一个□身体,只围着一条浴巾的女子。
江蓠被吓了一跳,林音也被吓了一跳,两双明眸对望了会,江蓠一巴掌扇了过去。
做着美梦的万俟睿立刻从床上跳起,捂着刺痛的脸颊,“你发什么疯?”
“禽兽,连未成年少女你也下得了手!”江蓠双手叉腰,怒视着万俟睿。“等着坐牢吧!”
“胡说八道什么,”一个耳光扇的半醒的万俟睿看了眼围着一条浴巾的林音,“快去穿件衣服,傻站着干嘛!还有你饭吃没,我肚子饿了。”
江蓠瞪的两只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万俟睿居然无视她,还想着肚子饿要吃饭!
气的江蓠挥手又是一巴掌,幸好万俟睿眼明手快在要贴在他脸颊前拦截成功,不然两边对称他真的是丢人丢大了,“胡思乱想什么,她是我好朋友的女人,一时没找到安置的地方,就让她暂时住在这里,楼上的房间空着也是空着。”
“为什么她会围着浴巾在你房间,你真的没有犯罪?”江蓠警察的多疑毛病又犯了。
捂着打哈欠的大嘴,万俟睿道,“不过下楼洗个澡有什么好奇怪的?”
“楼上也有浴室!”几句下来江蓠的心放下来,怀疑的眼光打转到了女子身上,说不定是神女有心襄王无梦,转悠了下江蓠发觉眼前的女子有几分眼熟。
“楼上的盆浴不舒服,我想洗淋浴。”为了洗澡方便,林音怎么会想到惹出那么多麻烦。
“你很眼熟呢?”江蓠越看越觉得女子眼熟,可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我们见过吗?”
林音瞟了眼万俟睿,见他微微摇头,立刻正色说道,“怎么会呢?大概我长着一张大众脸,呵呵,我叫林音,是万俟睿的国中同学,你是他的女朋友吧。”
江蓠不动神色的挑眉道,“你知道我?”
“他有提到过你,当时我就在猜是什么样的女子,能让学校中的风云人物动心了。”林音见江蓠没有任何不悦,也就坦然的说了起来。
“什么风云人物,不过是靠家族庇护的纨绔子弟罢了!”江蓠瞥了眼万俟睿,娇声哼道。
万俟睿只觉得丢脸丢大了,拉过挣扎的江蓠搂在怀中,恼道,“你还不去换衣服!”
“呵呵。”不在意万俟睿恶声恶气,林音笑着跑上了楼。
吸水毛巾擦着自己的发梢,林音脸色上的笑意更浓了,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林音笑的分外甜腻,真实幸福的一对,她似乎应该送上一些贺礼才对。
复式公寓上下都有独立的浴室和厨房,咖啡色木质的旋转楼梯连接着上下两层,楼上厨房内传来一阵锅碗瓢盆的细琐响声,徐徐响起的吸油烟机的排风声,淡淡的油烟味中有着烹饪熟透的菜香味,透着油盐酱醋的香浓调料味一闻便知做的是中式佳肴。
“真香啊,真是个贤妻良母型的。”江蓠心不在焉的,瞅了几眼万俟睿。
江蓠的酸味四溢,如果万俟睿还装不知道那么实在太侮辱自己的情商,“林音是个好女人,可惜成不了我的爱人,不过也是一种福气,要不怎么会遇上淘气又可爱的你呢!”
女人就是要哄,嘴上不抹点蜜,偷偷放在心里的爱,在日新月异的现代是不够的。
“你呀,就会用糊弄我!”拧了下万俟睿薄薄一扇下贲张结实的肌肉,难得显露出小女孩羞涩的江蓠靠在万俟睿的身上,嘴上不依心里被他哄得甜滋滋的。
“不要板着脸,我们两人可不要被林音笑话去啊!”捏着江蓠的下颚,亲吻点点落在了她的脸颊上,生出来的胡渣蹭的她脸颊又痛又痒。
江蓠一把推开万俟睿,脸颊被胡渣弄的红红的,又见林音端着菜走下楼来,她恼羞推着万俟睿道,“快去刷牙!”
两人打打闹闹的一起去了卫生间,林音经过时不经意的瞧见两人在卫生间又拥吻在了一起,正对着他的万俟睿眼神对上了她的揶揄抱着江蓠上前一步,伸手一拉碰门一下关上了,吃了一个闭门羹的林音将菜一一放好,没有等两人的准备,自主的盛好米饭,吃了起来,
过了许久江蓠红着脸被万俟睿拉了出来,收拾着碗筷的林音停下了手中的工作,为两人布置起了餐具,走到江蓠身边她脖子上朵朵吻痕,哪怕扣上了领口的扣子都无法全部遮盖,裙子侧边的拉链都未拉了好,意味深长的瞅了安心瞪着她端饭端菜的万俟睿,扑哧一声的笑了出来,这两人的动作还真是迅速呢,果然江蓠降温成粉红色的脸颊瞬间上升成了通红。
“笑什么笑!”林音偷着笑江蓠还能忍,但对面的万俟睿毫不客气的跟着林音大笑了起来,江蓠就不能忍受了,丢下手中的筷子,拍桌子跳了起来。
端着饭交给了万俟睿,林音笑眯眯的说道,“你的拉链没拉。”
话音刚落万俟睿的笑声更大了,江蓠冒火的眼睛几乎要将万俟睿吞了,林音无奈的看着万俟睿,她可不像辛苦做的几个菜被两人嬉闹的糟蹋了,连忙拉着江蓠按着她坐下,“好了,好了,先吃饭吧!你们在卫生间那一会,菜都凉了!”
果然林音一提到卫生间,快要变成酷斯拉喷火的江蓠顿时像被点了穴道,江蓠神情尴尬的望着林音,脸色更是五颜六色的转变着,半晌无处可发的狠狠拍了下桌子闷头吃饭。
林音无语望天,双手无辜的对着万俟睿拜拜,她可不像再看他们吵下去了,没完没了的,莫非这就是万俟睿说的快乐,果然爱情因人而异!
万俟睿放缓了进食的速度,放在桌上碗中有着没有吃光的饭,他的异常并没有引起林音、江蓠的注意,窗户玻璃破碎的刹那间敏捷的万俟睿像只猎豹起落之间将坐在江蓠身边的林音扑倒,保护在了自己身下,伸手去啦江蓠时,她已经躲在了另一处的隐秘位置。
惊魂未定的林音被万俟睿牢牢地压在了他的身下,惶恐的听着大门被踢开子弹扫射的轰隆响声,雨点般的子弹破坏了屋内的一切,插着她亲手在的玫瑰花瓶被大水一片一片的碎片落在了万俟睿的头上,她看着他咬着牙龈,痛苦的强忍着不发出一丁点的响声。
湿濡的血顺着他的肩头一低低的落在了林音的脸颊上,血流入了她的眼睛,猩红的血色令她望出去的世界变的宛若地狱,耳边鸣响的枪声像是没有停止的尽头,它是毁灭一切的刽子手,装修精美布置华丽的屋子从天堂落到了地狱,或许她早已身处在地狱深渊中。
这是一次警告,破坏了一切后他们并没有进入屋子确认他们的死活,而是甩手走人,头上被敲了一个血洞的万俟睿捂着脑袋确定没有人,小心谨慎的站了起来,密切的注意了四周,安全后回过来叫林音时,发现她已经昏睡了过去,一张小脸被他的血染得通红。
注意到万俟睿伤势立刻拿着医药箱为他包扎起来,万俟睿摇摇头拒绝了江蓠的好意,一把抱起了林音缓缓走上楼梯,血没有停一滴滴的通过万俟睿血迹斑斑的外衣落在了地上。
林音住的房间是客房,万俟睿把林音放置在床上盖好被子,下楼时却发觉有必要清理下满脸是血的林音,此时头上的血洞似乎凝结住了,血没有弄胀鹅黄的被褥,去房间内独立的卫生间取了一小盆的水,用沾了水的毛巾擦拭着林音苍白的小脸。
林音并不是令人眼前一亮的美女,细致的五官只能算上是清秀,可是她睁开眼睛忧郁的神情,介于少女与少妇间的气质却非常的吸引人。
过去与他们一起蹂躏林音是因为梦破碎了,还是因为她的青涩的抗拒,在他们身下懦弱无助像只失去了母兽的幼兽,在天敌前无力有不得不屈服的那种快感,不知道是那种多了一点,可就是这种荒唐给了林音那种迷茫的气质,令人想要撩开她神秘的面纱,又在她忧郁的神情下却步,如丝的黑发总是带着甜甜的果香,明明是用着同一种的洗发露为什么会带给他另一种感觉,手指擦着她嘴角边的血迹,微张着的嘴巴浅浅的呼吸着,花朵般粉嫩的唇瓣并没有染上血色,手指沿着她的唇线滑动,是流进了她的口中吗?
毛巾不知何时从他手中滑落,翻动着林音唇齿间的他尝到了自己的血腥味,甜甜的香就像一根看不见的银丝紧紧的缠住着他,令他无法离开,不能退却……
门悄然无声的推开,站在门外的江蓠望着床上沉迷在少女芳香中的万俟睿,脸色铁青。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预计在时105章完结的
可是江蓠这个人物蹦了出来,估计要到110章完结了
完结之后会有番外篇了,预计每人一篇
大家最爱的逸风当然也会有
……
第一百零三章
第一百零三章
她是在争吵中醒来的,耳边嗡嗡的吵闹声,伴随着她醒来越来越清晰,是楼下的传来的,林音洗了脸清醒了过来,似乎万俟睿与江蓠起了矛盾?
“你现在是和我翻旧账了?”万俟睿的声音低低的听不出他内藏着什么情绪。
“我是就事论事,你为什么要逃避问题!”江蓠声嘶力竭的说道,声音中有着一丝无助的凄厉,“我一而再再而三的容忍你,可你呢?只是一次又一次的背叛我的信任!”
“背叛?是谁背叛谁更多?”说着万俟睿自己都觉得好笑,他一次次的视而不见,不去追究她的背叛行为,现在反而她开始翻脸不认人的指责他的背景出生。
“颠倒黑白,我做事向来光明正大……”
“呵呵,光明正大的窃取我的情报用来破案,那就算了!可你多次阻挠我的生意,家族内的长老已经对你非常不满,”若不是他多次为她说话,恐怕她早变成一具尸体了,“这次你厉害,居然围剿了前来与我们合作会议,还逮捕了D亚历,你可真是动作迅速啊!”
江蓠强硬的脸上心虚神色一闪而过,“我是警察,怎么能容忍你们去迫害普通人,而且D亚历不止贩毒,还拐卖人口,做活体器官交易十恶不赦!”
“你是警察,可你也是我的女人,我能不能请你暂时放下警察的职业道德,为我考虑一下,我不是一个只为你升职提供契机的道具!”万俟睿从来不会想到自己也会被女人利用的一天,他无法弄清江蓠时爱他多一些,还是更爱他作为她升职的垫脚石。
“我没有!”江蓠无法忍受万俟睿对她的侮辱,“在我们交往初,我就三番四次的要你离开你的家族,我不需要你有那么优越的条件,我们可以从零开始,可是你呢?为什么你放不下你的家族,那个肮脏污秽的杀手家族呢!”
“啪”一声江蓠措不及防的被他打的摔倒在了地上,万俟睿也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发烫的手掌,他不曾想对江蓠动手,但是他并不后悔,“我的家族还轮不到你来羞辱!”
“万俟睿,你——”扯痛了嘴角,她能感觉到血丝掩着破了皮的嘴唇流下,强忍的坚强在他的动手下灰飞烟灭,江蓠泪如雨下,万俟睿居然会打她,过去不论她做了什么他最多责骂她,两人吵架之后,也是他先放下身段的去哄自己,可是今天他居然对她动手。
听到巴掌声林音吓了一跳,准备回房间躲躲的她,磕磕碰碰之间拖鞋不小心踢到到了楼梯口,顺着台阶一格格的往下掉,楼下两人瞬时目光锁定了楼上弯着腰的她,躲已经躲不掉了,林音只能拉着尴尬的苦笑缓缓走下楼。
万俟睿见林音下来,缓了口气道,“你起来了。”
“嗯。”点点头不知道该看谁的林音,找借口往外走,“我去……”
“因为她,是吧!”满脸是泪的江蓠抬起了怒火中烧的眼眸恶狠狠地瞪着万俟睿。
他们吵架从来没有超的那么凶过,万俟睿也是头一次在江蓠身上看到女人不可理喻的特质,“胡说什么,我和你之间的问题为什么要牵扯到其他人身上?”
“万俟睿你给我假仙什么!”那天情景历历在目江蓠无时无刻不想将它忘记,可悲的是自己居然做不到,明明开始只是欣赏他,在什么时候自己居然投入了那么深的感情,憎恶的目光投射到了林音身上,“我都看到了,你还要用那个可笑的谎言吗?”
偷偷打哈气的林音在江蓠刀刃般锋利的目光下倒吸了口气,“你看到了什么?”
“你,你们……”指责的话说不下去,江蓠开不了口仿佛说出来就证实了他们之间的奸情,好似在她心中鞭笞的一道血痕再也无法抹去,用林音来羞辱她,“这就是你的报复吗?”
看看万俟睿,有瞅瞅瘫坐在地上不起来的江蓠,林音想立刻跑到楼上躲回房间,可她实在是面皮薄做不到这一步,“我不知道你们两人之前有什么矛盾,可是我觉得你们双方最好冷静一下,”江蓠不所为动,林音好心的扶起她,手一碰到她的臂弯就被她毫不犹豫的甩开,碰了一鼻子的灰的林音讪笑着退后了两步,“先起来吧,坐在地上多难看呢?”
“我早该猜到了,别墅之前住的女人就是她吧!”江蓠愤怒的就像一头被激怒的母狮,趁你不备随时随刻都会扑上来咬你一口。
深吸了一口气,万俟睿走到沙发边坐下,深陷在沙发中的他看起来有些疲惫,林音感觉自己陷入了这对情侣的矛盾中心,万俟睿不会蠢得说出他们之前的关系吧!
“江蓠,你是该冷静下了,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万俟睿醇厚的声调中听不出是任何情绪,平稳的令人抓狂。
“我们交往了一年多,你腻了吧?还是觉得我老了?想换个年轻的!”被万俟睿背叛冲昏了头的江蓠,她已经没有了以往的冷静自持,她现在就是个被妒忌逼疯的普通女人。
他们两人之间的问题似乎更深了,从身份背景到牵扯到她,林音根本无法再在一旁站下去,她迫不及待的想离开暴风中心“那个……我还是先回楼上了!”
“站住!”江蓠怒火中烧的狠狠拉住了林音,“你不是特地下来看我笑话的吗?”
万俟睿看不下去,介入两人之间,挡在了林音身前,出言阻止江蓠越来越偏激的行为,“江蓠够了!我们的问题不要牵扯到她身上!”
“你凶我?为了她你凶我,还说你们没有关系?第一次你护着她,我可以当作你在保护她的安全,可是你抱她上楼做了什么?你说啊?你是在骗我,还是在骗自己,为了你我忍受了父母的责备,上司的压力,只要我们开心,我可以不在乎,现在我不明白你对我的感情到底是不是真的?”江蓠紧紧拉着万俟睿的衣襟,明媚的双眸中没有了耀眼的热忱。
莫不啃声的万俟睿挪开了视线,避开了她灼灼期盼的眼眸,他的沉默无疑是给江蓠最大的打击,面色惨白的江蓠失魂落魄的后退了几步,痴痴的望着万俟睿好一会,“我明白了……”
脚步虚浮她摇摇往往的往外走,同样是女人林音不忍看着曾那么耀眼的江蓠变成这样,不由的拉拉万俟睿的衣袖,希望他能追上去,万俟睿手捂着前额,挡住了他的脸林音无法看清他的表情,但是另一只向她摆摆的手充分的说明了他的意图,再去转过头去林音已经看不到江蓠的背影,心中有些担心江蓠的情况,一个女人在异乡的危险她是再清楚不过的了。
“万俟睿,江蓠这样离开很危险,你不想去追她,起码打个电话给她朋友!”林音厉声的斥责万俟睿没有责任心,“我担心江蓠这样回去会有危险!”
万俟睿盯着林音看了几秒,果断的掏出手机丢给林音,“江蓠朋友的分类,你来打,我有些累了!”他是该好好考虑下他与江蓠未来的时候了。
闭上了眼睛没有再说话,他轻缓悠长的呼吸着好似睡着了般,难为的看着手中的手机,心中实在是放心不下江蓠,找到了江蓠朋友的号码,拨通电话对她的朋友交代了一番。
将手机放在万俟睿触手可及的地方,林音叹了口气,万俟睿情路前途坎坷,电话那头江蓠朋友知道两人吵架,江蓠伤心离开后,一个个气愤不已的想冲过来给万俟睿一顿痛殴。
回到房间林音换脱去睡衣换上牛仔裤T恤,打发时间的看起了电视,不知过了多久肚子咕咕的叫了起来,怕打扰万俟睿的睡眠林音简单的吃了几块饼干,填饱肚子一看时间居然已经晚上八点了,万俟睿睡了那么久还没有醒来吗?
林音担心的下了楼,万俟睿躺在沙发上酣然熟睡,睡得很沉连她走到他身边,轻轻唤了声都没有反应,寻思林音拿来了床上的被褥覆盖在了他的身上,手指蹭到他脸颊的时林音被吓了一跳,他的体温怎么那么高,发高烧了吗?
三十八度四,把温度计放在一边,今天晚上她要守夜了,如果万俟睿持续高温的话恐怕要送医院治疗,冰袋覆在他的额头,做完自己能做的事,林音拿起了之前放在他身边的手机,左思右想了番还是拨通了江蓠的手机,等了好久几乎要忙音的时候那头方被接起,“你好,江蓠吗?我是林音,万俟睿他……”
没有等林音话说完,电话那一头被切断了,盯着手机看了片刻,厚着脸皮林音又一次拨通了江蓠的电话,可惜等待她的只有忙音,不死心的多次拨打,后传来了甜美的声音道,“您好,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Sorry!The……”
万俟睿我已经尽力了,林音的蹲在了他的身边,放下了手中的电话,拍拍他滚烫的脸颊以示安慰,没想被他一把抓住,以为万俟睿醒来,“万俟睿,醒了吗?”
星眸惺忪的睁开,抓着她手腕的手却没有放开,晃眼间天翻地覆林音已经被万俟睿压在了身下,他小心翼翼的触摸着林音的脸颊,迷惘的黑色眼眸没有她的身影,“江蓠……”
热呼呼的气喷洒在她的下颚上,两人的暧昧的交叠着身体,林音想推开他可又估计他正在生病,“万俟睿,你清醒点!我是林音,不是江蓠!林音,你知道吗?”
昏昏沉沉的大脑令万俟睿的意志也模糊不清,他分不清楚眼前究竟是梦境,还是现实,漆黑的眼眸白净的小脸好像林音,可是林音不会在,应该是江蓠来陪他了吧?
“不要吵,”按住了不断拍打着他脸颊的小手,脖子上脑袋沉重的几乎支撑不住的压在了她的肩膀上,“我好想你啊,你知道吗……”
为什么江蓠今天看上去那么像林音呢?丝滑的头发弄的他鼻翼痒痒的,一段时间没见江蓠的头发长长了吗?怪不得看上去那么像林音,江蓠与林音是完全不同的两种女人,可是每次看到江蓠为什么他脑海中总会第一个想起林音?
而且今天的江蓠看上去就宛如林音的翻版,他真的昏头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在考虑要不要开开荤,大家清水都看腻了吧?
可是怕一贴出来都是口口,那多伤感情啊……
第一百零四章
第一百零四章
她从不觉得自己是个好女人,可说是坏女人恐怕有大西洋那么远的距离。
温热的体温覆盖在她身体上,灼热的呼吸一次又一次的落在她敏感的颈项,他们曾经那么亲昵怎么会不知道万俟睿已经有了冲动呢?
她应该推开他,可是在他一碰到她反射性扣上他肩膀的手犹豫了,沉溺在她娇躯间的万俟睿双眼迷茫,忧愁的眉宇就像打不开的结,自由自在的恋爱,偶尔的吵闹是调节感情的最佳药方,他们的恋情中只有彼此的身影,简单的令人羡慕,他们多幸福!
甜蜜的画面走马观花般一幕幕浮现在她脑海中,相对的是她与南宫静不纯粹又堕落扭曲爱情,魏妙君是她的勾魂使者领着她进入深渊,又带着她开启了另一扇充满了幸福的门,可是他们还没有跨出几步,接踵而来的灾难令他们无力挽回,苍白的双手间遗留的是那美丽憧憬破碎后的颗颗泪珠,为什么他们不能幸福,导致自己如此落魄的万俟睿却能自由自在的去爱人,为什么她要舍弃最重要的逸风,他却能与情人打情骂俏,未免太不公平了不是吗?
无助的泪悄然的滑落在了耳际,林音不甘自己被万俟睿拖到这一无所有的地步后,他就甩甩手走人,凭什么!既然让她沦落到这个地步,那么他们也被想那么简单放手!
沉迷在林音体温中的万俟睿不断寻找着令他舒服的地方,吻着她的脸尝到了咸咸的味道,有些疑惑江蓠不是最爱自己亲吻着她了,为什么要哭呢?
可是快要爆炸的热度显然无法令他考虑太多,解不开她身上的衣服,一股脑的扯着领口撕了开来,滚烫的脸颊蹭着她丰盈的双ru,肌肤上丝滑细腻的凉意令他欲罢不能,渴望更多更多的凉意,口舌之间更是不留情的舔、吻、啃噬,揉搓着她半圆形的挺拔rujian。
没有弹性的牛仔裤万俟睿百般拉扯不下,欲望燃眉的他恼火的抬起她的长腿,硬生生的将裤子拉了下来,紧紧裹着臀部的牛仔热裤来带着底裤一起被拉扯到了她的膝盖下方,万俟睿迫不及待挤进了她ciluo的双腿间,拖起她的身体咬着她红艳艳的唇瓣,熟悉的芳香再一次的传了过来,揭开自己欲望的万俟睿直挺挺的对准了她的xiaoxue,一股脑的冲到了深处。
干涩的通道比他低的体温,令他的欲望卡在了中间,又凉又紧的肉壁舒服的让万俟睿想要尖叫,手抓住她的rufang用力摩擦着自己的沸腾的快感,急于渲泄的热情的快速choucha了起来,林音不由自主的挤压起来插入体内的roubang,更清楚的感觉到huaxue被粗壮物挤压撑大的快乐,那根令她飞上天的火热更是像一团火插到那里,那里就像在燃烧,在快乐的油锅上煎熬。
感受到在自己身上配合着运作的人儿,万俟睿加快了choucha的数度,两只将她胸部捏的发红发烫的手臂,向前寻找到了她huaxue前凸起的小露珠,用力掐捏一阵拧弄,林音颤动的急速收缩着内部,无法克制的chouchu,既痛苦又快乐的gaochao。
“啊,不——!”剧烈的快感灌顶,林音弓起了脚趾,架在万俟睿肩上的双腿高高激情的高高翘起,阴ying自huaxue深处倾泻而下,林音软趴趴的伏在了万俟睿的身上喘息。
不知是运动出汗导致万俟睿的清醒,还是达到了欲wang巅峰时的清明,一瞬间他看清了伏在自己躯体上娇小的女体,不似江蓠的骨感高挑,没有她常年锻炼出的傲人小麦色肌肤,白皙偏黄的象牙色,娇嫩的触感,抚上了黑色发丝下的脸孔,呼吁而出的名字,“林音——”
他加快了速度,加重力道沉重的chousong,野兽般的折腾着她的娇躯,gaochao过后的林音huaxue湿润但已经无力迎合万俟睿的疯狂,她哆嗦着敏感的身姿换来的只有他一次又一次更狂野的占有,滚烫的gaochao感一波波袭来,万俟睿更加蛮横戳tao,她整个人都被顶了起来前后摇摆,肌肉紧绷,滚烫的热液喷入了她的huaxue深处,烫的她无力的身躯再一次的chouchu……
出了一场汗,万俟睿异常觉得神清气爽,大脑像剥去了常年笼罩的雾,思维运作的特别清晰,放松着身体感觉着重新灌入的能量,他此一次觉得如此满足,没有顾及的发泄自己的欲wang,在gaochao看到林音娇弱的脸孔,霎那爆发出的施nue欲望强烈的令他无法控制,他像是被撤去了牢笼的野兽疯狂的撕咬着猎物的感觉,这居然是他从来没有在其他女人身上的获得过的,哪怕在与江蓠水乳交融时候没有的快乐。
躺在沙发上的林音已经昏昏沉沉的睡去,万俟睿不由觉得有些庆幸不用面对林音,之前还满口说着要做朋友,不会再伤害她,可是一转眼的在她身上发泄兽欲,自己都觉得无语。
江蓠、江蓠……他心中的痛,沉睡的林音似乎睡的很不安,未干的泪痕楚楚可怜的神态,看得连他都有些不忍,之前自己的野兽行为。
按摩浴缸内放满了温水,抱着林音放入水内,按摩的水波力度调到了最小的柔和,她的脸色由忧愁变为了舒坦,万俟睿稍稍放下不安的心,外面传来一阵熟悉的音乐,细听居然是自己的手机铃声,怕吵醒林音万俟睿拿起手机直接接了电话,号码都没有分神去看一眼,“你好,我是万俟睿……”
“……”
只感到怪异,万俟睿恍然道,“江蓠吗?”
“嗯。”电话那头的江蓠哽咽了片刻,像是下了好大的决心说到,“我想见你!”
万俟睿百味杂陈,心头居然感觉到几分压抑,“你在哪里?”
“我在m路21街的十字路口的咖啡厅,过来接我好吗?”
“……好的,我立刻过来。”心高气傲的江蓠怎么会在吵架之后低声下气的让他去接她,一定发生了什么事,万俟睿心下不由得担心起来。
听到关门的声音,林音张开了眼睛从稍显冷意的水中起身,还好她醒了,要不然等万俟睿想起她,那么恐怕她需要躺在床上休养一段时间了,这就是小三的待遇吧。
擦拭干了身体,厚实的浴巾裹住了身体,暖暖的太阳味道传给她了阵阵温暖,她已经回不过去了,万俟睿也回不过去了,眼神留恋着他离开的方向,微笑的嘴角带着胜利。
风风火火赶到的万俟睿,心乱如麻任谁看到自己的女人被人用枪指着都会担心不已,咖啡厅中已经混乱一片,除了江蓠的一些朋友和几个手持手枪的西方男子外,周围没有半个人影,江蓠的几个男性同事都倒在地上生死不明,两个女子跪在地上双手环着后脑满眼愤慨的怒视着一边用手枪指着他们的人,他们衣着凌乱似乎已经动过了手,反观持枪者都一派潇洒丝毫不见狼狈,没有警察没有围观者看来他们是老手了,万俟睿起了丝丝怀疑……
“万俟睿?”轻快的中文从江蓠他们身后传来。
太阳余辉般耀眼的金发哪怕在昏暗的咖啡厅,依旧有着夺目的迷人光彩,大大的黑框墨镜遮去了男子一大半的脸孔,简单的T恤下配着卡其色帆布裤子,脖子手腕上戴着花哨的配饰,一如大街上普通少年的装扮,他双腿交叠嚣张的搁在了桌沿上,嘴巴一鼓吹出了一只巨大的白色泡泡,悠闲的就像他好似在普通的街边咖啡厅。
“你是?”记忆中并没有什么符合眼前模样的人,万俟睿疑惑道。
金发男子按下了墨镜耳架露出了一双蔚蓝色的眼眸,“不是认识我吗?”
“宋子飞?!”万俟睿嘴角不由的抽了抽,过了二十岁之后他再也没那么花哨的打扮过。
笑眯眯的宋子飞就像看到了许久不见的好友,熟稔的招呼道,“我还真意外,没想到出来一次也能遇见老同学,我们好久没见了吧!”
“嗯,是啊。”自己与宋子飞并没有过多的交情,他们的交际也不过是建立在林音的问题上,林音……该死,他出来的时候把林音忘记在浴室中了,还是快点解决眼前的问题赶回去,“既然来了就我来做东吧,不过你怎么会遇到江蓠的?”
“江蓠?”宋子飞疑惑的重复着这个名字,顺着万俟睿的示意往江蓠的方向看去,方才解惑道,“对了,我正想问你,为什么我给林音的东西会在这个女人的手腕上?”
“什么东西?”林音的东西?没有听江蓠提起过。
举起了手中的精致的珠链,在万俟睿眼前晃来晃,“这是我送给林音的首饰,全世界也只有这一条,上面还有我名字的缩写,说起来你和这个女人是什么关系?”
“她是我的……”女朋友三个字不知为什么在宋子飞的面前居然说不出口。
“不论她和你什么关系,你都要感谢林音,要不是这根链子,你现在看到只会是尸体。”吻了了手中的链子,宋子飞收进了口袋中,不在意的说着他们的生死。
吃惊的望着宋子飞的一举一动,见他没有将林音的链子交给他而是收入了口袋,万俟睿的目光立刻转向江蓠方向,心下有些恼怒,“你又做了什么?”
“她也不过是尽忠职守,想把我几个朋友请去聊一聊而已。”宋子飞笑眯眯的说着江蓠与她一干朋友愚蠢的行为,以为自己是警察就能无所畏惧了吗?
他立刻知道江蓠必定又是看到了那个通缉犯,正义感升起的想将他绳之以法,却踢到了宋子飞这块铁烧板,不知道该说是她幸好遇到了宋子飞,还是私心的留下了林音的手链,让宋子飞手下留情,万俟睿深吸了口气,弯腰向宋子飞鞠躬道歉道,“抱歉,希望没有造成你的麻烦!”
笑得灿烂的宋子飞,不在意的说道,“没什么,以后做事不要那么莽撞,这次运气好,我会和他们说的,不过不会每次都那么好运的,你可真辛苦呢!”
望着咬着下唇面色惨白的江蓠,不知为什么万俟睿忽然觉得他们之间有一道跨不过去的坎,之前的他们只是将它模糊了,可是无论他们怎么的去模糊坎的界限,这道深深的坎都不会消失,它依然存在他们之间,恐怕这一辈子他们都无法逾越了……
“谢谢你了,”万俟睿再一次向宋子飞表达了自己的感谢,可是他的眼神一直无法离开江蓠,失神的看着她万俟睿无法再忽视心中的隐忍的痛,他开口道,“江蓠,我们分手吧……”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百零五章
第一百零五章
“克洛菲勒?!”看着门口出现的人,林音惊呼道。
“嗨。”笑的没心没肺的宋子飞欢快的与林音打招呼道。
“你怎么来了?”
“想你啊!”宋子飞轻柔的执起了林音的手腕,为她戴上精美的珠链,末了在她的臂弯上留下一吻,回眸间她颈项上遗留的暗红色痕迹令他眼眸一沉,改手的将她拉入了怀中,吻上她红艳艳微肿的红唇,繁复探索也不顾身边人灼灼的目光,直到她染上了自己的味道。
“咳。”万俟睿看着热吻的两人心中不是滋味,干咳了两声,可两人丝毫不理会万俟睿,纠结了满心郁闷的万俟睿越只能眼不见为净越过两人进入屋子。
拦着林音的腰肢,吻完了宋子飞也没有放手,恼的林音张望着万俟睿的神色又回过来捶打宋子飞,红着小脸道,“放手啦!你到底来做什么的啊?”
她可不愿意让万俟睿心有积怨,宋子飞走后落到她的头上,在杜蔚然那里她可是受够了,可不再像在万俟睿这里受一遍,宋子飞是个好情人,他并不会太在意小细节,有时候他还喜欢与她胡闹,觉得有促进情趣,所以林音对宋子飞也放得比较开。
“我捡到了你的手链,不要再弄掉!”宋子飞见林音心不在焉,咬了她耳廓下以示警告。
吃痛的林音呜咽了声,摸摸耳朵上一排齿痕,他咬的可真不留情,不过望着失而复得的手链,林音还是很高兴的,“我还以为掉到海里了呢!”
不论是在宋子飞,还是杜蔚然那里,他们对她在吃穿用度方面十分讲究,衣服也好首饰用品都是为她特地准备的,单看首饰盒中的戒指手链都她戴着正正好好,细心的为她准备的无一不全,她问过宋子飞,他只是笑着说都是送给她的礼物,可是她离开的时候除了戴着那一串忘记拿下来的珠链,和身上的一套衣服她外,她并没有带走任何东西,因为这并不是她的东西,如果不是喜欢手上的珠链以至于忘记拿下来,她也不会戴着走了。
可是意外的宋子飞居然会注意到那么个细节,把她遗落的手链带回来了,弄掉的时候自己还很心疼,后悔带到海边去了,也只有她玩水的时候那么粗心的掉落。
“海里?可惜,我是在万俟睿的‘女朋友’手腕上捡到的哦。”宋子飞用着偷偷告诉你秘密的贼贼的神色,音量丝毫不见低,特别是在女朋友三字上加重了嘲笑音。
“江蓠?”她的手链怎么会在江蓠那里?
“你认识?”宋子飞兴趣盎然的询问道,“真是有趣,万俟睿居然会去找个女朋友?还煞有其事的分手了,改变路线的想玩纯纯恋爱了呢?”
万俟睿才算正常世界的人,你们才是一群身心扭曲的人,“万俟睿很喜欢江蓠。”
闻言宋子飞瞧了深信不疑的林音片刻,意味深长说道,“我看不见的。”
汗,人家走回正途,不如你意就看不惯了?!林音鄙视的看着宋子飞故作深沉的模样。
“好呀,你在心里嘀咕着我什么坏话,看我惩罚你!”宋子飞板着脸,双手挠起了林音痒痒,林音怕痒的喊饶着,宋子飞可不放过她,两人滑倒了地毯上滚作一团。
气喘吁吁的林音出了一身虚汗,恼羞的瞪了眼还压在她身上的宋子飞,用力的推了下,一动不动的宋子飞,道,“走开,重死了!”
宋子飞笑的开怀,自此杜蔚然带林音离开,他似乎没有再笑的那么发自内心过了,登上了他梦寐以求的位置并没有得到他想要的那份满足,手中的权势带给他只是金碧辉煌的冰冷,越大的权利背负的是越多的麻烦,郁结在心头的苦闷却无法随着他越坐越稳的根基而消逝,反而纠结在了心头,在咖啡厅碰到几个没长眼睛的警察他还是很高兴的,终于有不知天高地厚的蠢材送上门来给他消遣了,正义感过盛的菜鸟警察是最好玩的消遣品了。
可惜消遣品的质量不怎么样,吓一吓就腿软了,正准备处理掉的时候,他发现明明应该在林音身上的手链,居然其他女人身上,他特地定做送给林音的!!
顿时他觉得愤怒,不知从什么地方涌的怒火足以焚烧他的理智,可笑的是他向来觉得自己是最能把握情绪的,克制住了自己的颠覆的情绪,果然几句话他就问出了手链的来源,以及一条大鱼——万俟睿同学,爱上了这种女人他的眼光可真是“非凡”!
当然青菜萝卜各有所爱,宋子飞是不会去鄙视万俟睿爱上了那颗白萝卜的!
“你戴走了这串手链我很开心,至少你没有完全拒绝我,对吗?”埋在了林音秀发间,嗅着她淡淡的清香,他似乎在自己也不知道的时候喜欢上了这个小青菜了。
打闹她能轻松应对,可是宋子飞忽然的柔情戏码让她浑身一震,一下子不知道该怎对应,她沉默不语的听着宋子飞喃喃的情话,不知如何开口。
在感情方面林音很晚熟,也不善于去处理,问心自问她没有勇气去接受宋子飞,更是觉得接受了宋子飞是对魏妙君的背叛,她无法守身,但她起码能守住自己的心。
女人是感性的生物,她们容易被男人感动,进一步的去接受他们,林音也不例外,从她现在的角度来说,她自己也不明白对魏妙君是爱情成分多,还是因为他为她所作一切的感动成分比较多,她从来不觉得平凡的自己有什么出彩的地方,值得魏妙君为她去牺牲,为她不顾一切,她感动了,心也动了……
“为什么哭了呢?”宋子飞抹去了林音脸颊上的泪。
手臂覆盖住了眼眸,她不想面对宋子飞,因为她的泪是为了魏妙君,她的心头所系,摇着头不愿意回答宋子飞,如果她能回到过去一切重来那该多好。
木质楼梯发出颤动的巨响,万俟睿气冲冲的跑了下来,“林音,南宫静发出病危通知了!”
“你说什么?”病危通知?林音泪眼朦胧中全是惊慌。
宋子飞扶起了林音,令她靠在了他的胸膛上,安抚的拍拍她的肩膀,“南宫麟不行了吗?”
“爸爸?”她的记忆停留在了离开中国那时的南宫麟健硕、强壮完全看不出老态,才过了六年,为什么这样一个健康懂得保养的男人会发出病危通知,难道南宫家里发生了什么事,“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爸爸他会?”
“几年前南宫麟生了一场大病,身体就开始衰弱了,具体的让南宫静告诉你,我们现在立刻回中国吧!”南宫静发出病危通知是给林音,要他带着林音会中国,估计是南宫麟本人的意愿,想在临终之前见一次自己的女儿吧!
抹着眼泪,林音点点头,“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三十分钟以后走。”调来了本来安排给江蓠和她朋友游玩用的飞机,万俟睿叮嘱林音去收拾东西,准备好他们就要立刻出发了。
第一百零六章
第一百零六章
一路风尘仆仆赶到南宫家,第一眼看到的既不是南宫静也不是父亲南宫麟。
他走下楼梯,迈着闲庭信步般优雅的步伐仿若是水墨画中走出的谪仙,看着他的瞬间眼眸再也无法自他身上移开,蓬松轻柔的褐色短发映衬着阳光的色泽,狭长的凤眼缓缓展露全貌,夜晚星辰的黑色眸子灿烂夺目,他静静站在台阶上,四周像是有着特殊的界域隔离了其他人,充满了凡人不能涉足的遥远距离感,遥遥远望便是天荒地老的亘古悠远。
“杜蔚然?”林音喃喃自语道,为什么他会在南宫家?
冲着万俟睿微微颔首,杜蔚然阔步离去像是没有看到林音般,把她当作了空气无视之,走到大厅门口与进入的宋子飞擦肩而过,两人礼貌问候了下,宋子飞便走了进来。
见林音一脸诧异,宋子飞问道,“怎么了?”
“杜蔚然怎么会在这里?”万俟睿代替林音问出了心头疑惑。
宋子飞斜睨了,“杜蔚然与南宫静有一项合作业务,目前还在商榷之中,”对上万俟睿惊讶的眼神,宋子飞叹息的摇头,揽着林音往楼上走,“你还真是玩物丧志啊!”
立刻知道宋子飞在嘲笑他与江蓠的交往,开口想辩解什么,可有口难言,宋子飞也不一定愿意听,只能忿忿不平的跟上了两人。
擦拭着红肿眼眶的林筱艳惊讶的望着推门进来的两人,难道自己产生幻觉了,为什么她看到自己的女儿,林音不是离开日本去旅游了吗?南宫静都说不能确定林音的位置。
“妈妈?”宽敞的房间已经成了病房,她的妈妈握着手帕,坐在了靠墙的沙发上抽泣,病床边空着单独的陪坐沙发,林音挣脱了宋子飞的手,走到了林筱艳身边。
女儿温热的手覆盖在了她没有知觉的膝盖上,她才回过神,激动的看着许久不见的女儿眼泪朦胧,“小音,我的小音,你终于回来看妈妈了!”
倾泻而下的眼泪,吓了林音一跳,“妈妈,别哭啊,妈妈……”
林音抽出了她握在手中却不用的手帕,小心的擦着母亲的眼泪,向来妆容精致的母亲没有化妆,华贵的衣服也起了皱痕,这样的母亲反而给她更加亲近的感觉,不由的细声安抚着哭泣不止的母亲,“妈妈别哭了,还有其他人,多难看啊!”
一听有其他人,林筱艳立刻止住了眼泪,看向跟着林音一起进来的男子,“他是?”
在林音安抚母亲的时候,宋子飞走到了病床边观察着南宫麟的症状,简略的看了下运作的医疗仪器,“伯母好,我是林音的……”
“他是我的朋友、朋友!”撞了下宋子飞,生怕他说出什么令母亲担忧的话,特地加重了朋友两个字,暗示他不要多说话。
林筱艳立刻整理妆容,寒暄道,“你好,我是林音的母亲,刚刚让你见笑了!”
“哪里,伯母太客气了!我和林音是好朋友,目前在法国医院工作,听说伯父重病我也跟着林音一起来希望能帮上一点忙,打扰了!”宋子飞气宇轩昂说的宛如是个刚踏入社会的热血医生,他不是偷瞄着林音的眼神被林筱艳抓个正着,羞愧的冲着林筱艳笑了笑。
看来这个小伙子是喜欢上林音了,相貌不错,谈吐也大方就不知道家境怎么样,穷一点也没关系只要真心对林音好,林筱艳对宋子飞越看越满意。
躺在病床上的父亲面色惨白中透着死气,林音简直认不出他就是自己的父亲——南宫麟,为什么六年之间他会变成这样,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想六年前那个成熟高大散发着沧桑魅力的南宫麟,林音心痛了,望着父亲凌乱的头发,伸手想要梳理,可触到了他的额头停顿住了,茂密的黑发中何时冒出的那么多的银丝。
有人拍了拍她的肩膀,回头看见母亲一脸的担心,久旋在心口中的话没有问出口,母亲立即做了个出去说的手势,留恋的看了父亲一眼,林音尾随着母亲离开了房间。
林筱艳为他们沏了壶清茶,袅袅茶香令林音心境平稳了不少,闻着杯中的清香小啜上一口,口齿留余韵十足,“父亲,怎么会变成这样的?”
“不知道,从来没有人会想到他居然毫无预兆的瘫了下来。”林筱艳摇摇头,南宫家族的事业她不管,也无法从丈夫口中得知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他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
“伯父完全是靠药剂在支撑,但是这种药剂的副作用也很大。”看了下南宫麟的输入液,与床边医疗设备宋子飞基本能知道南宫麟的身体状况了。
林筱艳无奈的说道,“但是这是唯一的办法。”
每次她看到南宫麟变成了这样,她曾用着全部热情去爱的男人居然变成了这样,她的心就像被毒蛇咬了般的难受,如果不是南宫静说一定要救活南宫麟,她多想拿下他的氧气罩,曾经顶天立地豪气万千的男人沦落到要靠着小小的氧气面罩生存,如果他意识还清醒,他会多难堪,他骄傲的自尊怎么允许!
“药剂的副作用是什么?”林音低声问着身边的宋子飞。
“简单说来,用了这种药就必须一直用下去了,一旦停止人体就像完全被抽干的死亡。”这类药剂他也研究过一段时间,要改良现在的技术还有不足,也没有找到能代替的成分。
林音疑惑的看着妈妈,“为什么要用这种药?”
“没有方法!南宫静不许他死,哪怕医生说他的意识已经不清,拖延着也不过只是一口气,但是南宫静就是要他活着!”为什么她会生出那么一个恶魔来,林筱艳悔恨。
“父亲已经到了意识不清的地步了?”她怎么忘了南宫静发出的是病危通知。
“他谁也不认识了,醒来只是看着我们发呆。”林筱艳苦涩的说着自己也不想承认的事实,没有想到过那个刚强的男人一下子倒下会变成这样。
问题再次回到了南宫静身上,林音不明白他的用心到底是真的不想看父亲死亡,还是拖延着他的生命折磨着他,如果是第二种那么南宫静实在是太可怕了。
气氛很沉默林音与林筱艳都没有再说话,宋子飞就像个普通男人一直陪着林音没有说话,只是拉着她的手时不时的轻拍安抚着她,那瞬间她真的非常感激宋子飞能无声无息的陪伴在她身边,而不是和万俟睿一样去找南宫静了,疲惫的靠在宋子飞的肩膀上,她需要依靠。
“夫人,老爷醒了。”南宫麟的看护在林筱艳身边轻声说道。
点点头,林筱艳看向了自己的女儿,“林音和我一起去看看他吧。”
林音站起了身,宋子飞握着她的手并没有放开,他柔声道,“要我陪你去吗?”
女人真的很傻,哪怕她在这个男人那里受到再多的伤害,只要那个男人轻声安抚温柔的给她依靠,难道心中的伤害就能消弭了吗?
谢绝了宋子飞的好意,林音跟着母亲再次踏入那个令人窒息的病房。
父亲靠着靠枕坐了起来,他看着窗外,身边的看护在为他擦手擦脸,身上的衣服也重新换过,他们的进入没有引起父亲的注意,母亲也像是习惯了父亲的无视,她接过看护手中的毛巾,亲自为南宫麟擦拭,眼眶中的泪无声无息的滴落在了雪白的被单中。
南宫麟低头看了看跪在床边为他擦脸的母亲,又将视线转到了窗外,林筱艳为父亲清理完,拉着林音走到了他的身边,缓缓说道,“你看,你最喜欢的女儿来看你了……”
说着泣不成声,林音不由的安慰着低声哭泣的母亲,眼睛却一直看着南宫麟,在她心中南宫麟是特殊的,虽然他没有尽过一天父亲的责任,可是在自己最艰难的时候支持了她,同意她生下了林逸风,更是答应送她去了日本,期间他没有打过电话也没有看来看过她,可是三年来她的生日礼物、逸风的生日礼物、圣诞节礼物、新年礼物都不曾却过,每次给的礼物并不是多昂贵的,可是都是她需要,她用得到的东西。
目光在林音脸上转了一圈,意外发生了,南宫麟突然激动的看着林音,瘦的只剩一层皮的干枯手腕往她的方向抓着什么,咬字不清的唤道,“玲、玲……”
林音害怕的退了几步,却发现母亲深思的看着自己,有些胆怯的问道,“怎么了?”
“陪他说说话吧,没想到他把我们全都忘记了,唯独记得她……”林筱艳说不出心中是悲是喜,推着女儿坐到了床边的椅子上,转身前望了南宫麟一眼可是他眼中只有林音,哪里会有她的位置,默默的离开了房间。
林音看着母亲背影落寞的离开了房间,握住了南宫麟在半空中挥舞的手,“父亲……”
第一百零七章
第一百零七章
“玲,你来看我了吗?”南宫麟紧紧抓着林音的手显得很高兴。
不明白南宫麟口中的“玲”是谁,但是他眼中的激情肯定不是对着她林音的,“爸爸,我是林音,你的女儿,你还记得我吗?”
可是南宫麟根本没有听林音的话,他拉着林音的手,开心的像个得到了心仪已久礼物的孩子,“玲,我好想你啊!一直想见你,可是总是找不到你,你不会再离开了对吧?”
“爸爸……”林音心中不是滋味的想抽出南宫麟握着的手,可是他握得太紧根本抽不出。
“都是我不好,老是惹你生气,我们总是吵架,我知道南宫家那么大只有你对我的好是最真心的!”南宫麟急切的想表示自己的真诚。
“不是的,爸爸!”望着南宫麟殷勤的脸孔,林音发觉自己无论说什么他都不会听进去,因为他生活在了自己的回忆中,也许是他与她最快乐的年纪。
可怜在这个词汇她从来没有想过会用在南宫麟身上,任何人都不会觉得一个拥有几千亿资产,事业成功又极富魅力的男人会可怜,南宫麟懂得生活女人缘也好,说他是天之骄子一点也不为过,虽然家庭有点问题,可不论子女亲戚都十分的敬重他,一个能算是完美的男人在感情路上走得风调雨顺,可是谁知他内心的苦涩,深爱着早已离逝她。
“你原谅我了吗?会一直陪着我们吧,玲,我真的、真的好想你!”捧着林音的手,南宫麟埋入了她的臂弯中,似乎这样就能得到一点保证微弱的安全感。
“会的,我会一直陪着你,不要伤心了。”双手被他的头压着,林音泛红了眼眶,悲伤的看着南宫麟像个小孩般,畏缩在了手臂上取着点点温度。
门毫无预兆的被推开了,林音惊讶的看着南宫静风风火火的冲进来,拽起她的手就往外面走,林音没站稳脚被椅子脚绊了下,踉跄的往前冲了几步才稳住步伐,可没想到脚扭到了,一动就痛的不得了,火气上来的狠狠甩开南宫静的手。
“你做什么,没看到父亲也在吗?冒冒失失的冲进来我还以为强盗呢!”林音没有去揉抽痛的脚裸,而是生气的瞪着南宫静。
“父亲,你当他是父亲,他可从没有把我们当作过自己的孩子!”南宫麟鄙视着坐在床上一动不动的南宫麟,“你看,他神智不清连我们都不认识,偏偏还记得那个女人,在他的心里我们根本连给那个女人提鞋都不配。”
“他是我们的父亲,你怎么可以这么说他!”林音不懂南宫静的愤怒,南宫麟再不对,他至少让他们衣食无忧,生活条件阔绰,对子女正当需求也出手大方,至少不会让他们因为金钱问题感到烦恼,也许他正是用经济在弥补他给不了他们的感情付出。
可能会有人说单给物质,不给予情感的填补就像在养猪,可是如果没有物质的基础,可能会有情感的填补吗?人一天二十四个小时为生活在努力,感情更是奢侈品。
有了物质再去追求情感,可是情感要付出单方面是不成立的,亲情更是双方面,南宫麟是一个不懂的爱的男人,从他无法把握住自己真正爱的女人就可以看出,要这样的一个男人对家人孩子付出亲情很难,除非有人能教他,可最适合教他亲情的妻子已经死亡,没有了妻子那双温柔扶持,整天在工作与情人间徘徊,你让他怎么懂得亲情。
南宫静也不是一个懂得爱的男人,他既要父亲的父爱,自己有不懂的付出,那么只有两座冰山不断的撞击了,将他们之间的问题急剧恶化。
南宫静走到床边,居高临下的厌恶道,“做我的父亲,他不配!”
摇着头林音不敢相信南宫静尽然会说出那么大逆不道的话,过去南宫静虽然嚣张桀骜,但他对南宫麟的态度一向非常尊敬,与其说把南宫麟当作父亲,林音更觉得南宫静把南宫麟当作自己崇敬的长者,“南宫静,你可以不满父亲的行为,但是你不能侮辱父亲!”
“呵,你帮着他来教育我了?现在南宫家全部都有我在主持,已经没有父亲给你撑腰了,你最好乖乖听我的话,不要试着反抗我!”南宫静似乎发泄够了对南宫麟的怨气,转身走向一边干瞪着眼睛却没有走过来的林音,手掌轻挑着的捏着她的下颚,“我们好久没见了。”
厌恶的打开了南宫静的手,林音冷冷的说着,“你真让我恶心!”
“你说什么!”南宫静像是被炸了尾巴的猫,看着林音打掉他的手就像碰到了什么恶心的脏东西,“不要忘记自己的身份,你凭什么那么对我说话!”
“南宫静,你忘了我说过的话吗!”南宫静还爱不爱她,她不知道,但是南宫静结婚了,在林音的观念中他就应该去爱自己的妻子,可是他却在这里与自己暧昧情挑,“我们已经毫无关系,南宫麟是我的爸爸,就算你剥夺了我南宫的姓氏,我和你的血缘关系还是存在的!”
“为什么你非要惹我生气呢?听杜威然说你更乖巧了,我可一点都没有看出来。”林音话中字字带刺,刺的皮破血流化脓结痂后也就没有感觉了,也许痂下的脓正一点点的腐化着他的内部,连他自己都觉得他已经不再是过去的他了。
“我乖不乖与你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要提起杜威然,林音看了眼无动于衷的父亲,拽下了南宫静的衣领,笑得嘲弄而魅惑,“你别忘了,现在我是属于万俟睿的!”
“闭嘴!”南宫静恼怒之下退了林音一把,她仿佛在耻笑着他的所有。
脚本来已经扭到,没想又被南宫静推了一把,后脑勺狠狠砸上了厚实的木门,沉厚的闷响声听的林音火气更大,现在不但脚痛,后脑勺也痛了,“你爱我吗?如果你自己都不懂得叫爱,凭什么要责怪父亲,你从来只奢望他人的给予,却不知道自己付出,你这个吝啬鬼!”
一时失手,南宫静见林音几乎是瘫在了门板上,感觉不对劲的连忙去扶他,可林音丝毫不领情的将他推开,“走开,别碰我!”
“别闹了,林音快让我看看!”不再去计较林音口中的话,他担心起林音碰伤的地方。
挣扎着不想让南宫静看她撞到的后脑勺,林音承认自己在赌气,她气愤南宫静对南宫麟的丝毫不关心,更是发觉南宫静翻天覆地的变化,何时何地他们都在不停的变化,她却像个被装入真空罐头中的保鲜食品,他们的距离越来越遥远。
推打着南宫静,林音打开了门,将南宫静赶到了门外,“碰”一声的把门锁了起来,将南宫静堵在了门外,“我不想见你,你走开!
不放心的南宫静拍着门试图说服林音,可是固执的林音毫不动摇的把门关的牢牢的,没有办法的南宫静只能说,“我走了,你觉得那里不舒服立刻按南宫麟床边的警铃,不要忘了!”
揉着又痛又涨的后脑勺,林音拖着扭伤的一只脚,狼狈不堪的一扭一拐的走到南宫麟的床边,坐在了椅子上,看着不知何时昏睡的父亲,林音喃喃自语道,“爸爸,我有些庆幸你意识不清了,如果你清醒着看到我这样会有多少生气,你送我去日本为的是让我重新开始,可是只和逸风幸福了过了两年,我又被卷入了乱七八糟的事情内……当然也有好事,我遇到了魏妙君,我们相恋了,但是他们又出现了……爸爸,我好累,好难过,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没有逸风、没有魏妙君,我真的好累、好累,真不知道我为什么活着……”
林音感觉到一只大手放在了她的后脑勺上轻揉着,绝对不是她脑袋敲到后产生的幻觉,吃惊的发现以为睡着的南宫麟正含笑的看着她,一时激动的忘了所有,“爸爸!”
南宫麟微笑的点点头,没有回答她,他取来了床头柜上的涂鸦画板,笑眯眯的用着铅笔在白纸上画着圆,毫无规律的一圈一圈画满了整张纸,林音不确定的望着南宫麟,他究竟是刚刚究竟是他毫无意识的举动,还是他并没有真的意识不清?
等着南宫麟画完了四五张纸头都没有和林音说过一句话,失望的林音判断之前只是父亲无意识的举动,摇摇脑袋甩去了一脑子的怀疑,乖巧的坐在了父亲身边,看着他兴趣十足的画着一幅幅抽象素描,林音看着父亲的举动回想起了逸风牙牙学语的时候,小小的逸风趴在垫厚的地毯上,拿着彩色油画棒在纸上画着一幅幅,只有他自己才懂的画。
回忆中挣脱出来的林音看着父亲,多了一份的温柔,他们很快就会对她厌烦的,什么女人得不到非要四个人用同拥有一个,总有一天他们会觉得她人尽可夫,那时候她就能去找逸风,如果逸风能原谅她,那么他们又能在一起过着普通而快乐的日子了。
白纸中央一行凌乱的字体引起了林音的注意,她发现南宫麟就是留着这几个字的空白位置,涂鸦者其他的地方,灰色的铅笔在草草写着:
想离开吗?
惊讶的抬头看着父亲,只见他眉宇间一片祥和,林音飞快的点点,南宫麟低下头在空白的地方快速写到:
今天晚上有个机会,你要考虑清楚!
林音开口想说话,灵机一动的取出了新的一张纸,说道:“我陪你一起画画吧。”手则在纸上写道:
我不想再和他们有任何牵连,这样的日子我不想过下去。
机会只有一个,可以将你送到一座小岛上,但是五年之内,你是无法离开的!
五年无法离开?林音犹豫了,手着毫无目的的在纸上涂鸦,他人看来不过是在乱画,沉思了片刻,林音写到:
可以,五年之后我再去找逸风。
小岛是我私人名下,南宫静都不知道,今天晚上1.45分从玫瑰园左门出去,就有人来接应你,飞机会直接把你带去小岛。
南宫麟明明意识清楚为什么要装成这样,林音不由得好奇:
难道你不知道南宫静给你用的药,为什么你不拒绝,装成谁也不认的样子呢?
我已经老了,也活够了,他想要就全部给他!我还能支持一周半个月的,我会会压住那群小毛孩不让他们去找你,但是你绝对不能和任何人联系,包括逸风、魏妙君!
写到魏妙君时,南宫麟的笔顿了顿,有写到:我无法看到你披上婚纱,但你一定要幸福!
泪打湿了手中的纸,那一刻她体会到了南宫麟的父亲,满满的涨的她心中难受的发鼓,可有开心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如果可以她真想抱着南宫麟,说一声,“谢谢你,爸爸!”
第一百零八章
第一百零八章
晚上,林音偷偷摸摸的从玫瑰园的左门出去,一路上没有遇到人,晚饭的桌上也只有她和母亲两人在用餐,据妈妈说南宫静宴请他们一起出去吃饭了,晚上可能会玩个通宵,看妈妈习以为常的神态似乎南宫静常常通宵达旦的玩乐。
周围没人林音也八卦的问了下南宫静妻子的事,母亲说的支支吾吾的似乎与她相处的并不好,不过南宫静的妻子每三个月会回去一次,林音回来的前一周她正好飞走,暗自庆幸,还好没有见面,要不然她的身份多尴尬曾经的爱人,将来的情妇和现在的妻子见面?
父亲说过会给她拖延时间,只要她今天能离开这里,那么她就可以真的重新开始了!
“你是谁?”清亮的女声破空而来。
吓了一跳的林音转过身,只见一个比她大不了几岁的美貌女子,正站在离她不远处,带着显而易见的敌意,“我是林音,你是谁?”
“林音?南宫麟呢,他怎么没来?”他跟她约好这个时间,在这里碰面的,为什么来的是个女人,林音……?她没有听南宫麟提起过。
难道这位就是南宫麟安排的接应,林音怀疑的打量了女子一番,她看上去比自己大不了几岁,“是南宫麟让我来的,你为什么知道南宫麟会来?”
不敢冒险问出她是不是接应的人,女子太过于年轻分明比她大不了几岁,实在不像是南宫麟说能将她带出小岛的人,只能一步步推敲。
“南宫麟让你来的?”眯起眼女子将林音上下打量了一番。“你知道南宫麟让你来这里是做什么的吗?你的青春年华可不要浪费在那里啊!”
这下林音心定了,确定女子就是南宫麟说的接应人,“当然,我不会后悔的。”
“好吧,我们走了!”女子点点头,丝毫不再多问的让林音跟着她走。
女人让她坐上了一辆越野车,急速狂奔起来,不知过了多久在车子上迷迷糊糊打起瞌睡的林音被女子唤醒了,她们到了一间类似废弃工厂的地方,残破的墙壁边放置着丢弃的汽油桶,满地的金属零件,林音迷茫的看着周围,“这是哪里?”
“过来!”
女子的声音从简陋的建筑内传来,林音随着声音走入了建筑内,只见女子掀开了建筑中央,正用黑幕覆盖着的大型物件,从它的外形来看,“直升机?”
收拾好一切,女子进入了直升机内部调试,不一会螺旋机轰鸣,女子戴上耳麦对着林音招手,“你快上来,我们要出发了!”
“嗯。”林音跨上了直升机,有了好多次坐直升机的经历,林音对直升飞机并不陌生,空间不大,可是属于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的类型。
只是林音看着脚边的一个巨大的帆布麻袋,它占据了非常大的面积,林音不得不卷缩起身体,试图移动开麻袋可是沉重的分量,她根本移不动。
“不要碰那个!”正在驾驶飞机的女子回过头,丢给林音一间厚外套。
披上女子给的外套,明显的男性款式,她穿着几乎能包裹住她整个人,越是注视这个帆布袋,林音心中不好的感觉越甚,“这个里面装着什么?”
女子斜睨了林音几秒,嘲讽的冷笑道,“尸体!”
“你说什么?!”林音几乎跳了起来,贴着麻布袋的脚也立刻卷缩在了座椅上。
“为南宫麟准备的尸体,我们计划好了一切,可是我不知道为什么南宫麟居然将机会让给了你,自愿等死?”女子恶毒的笑了起来,“死在自己儿子的手上,哈哈!”
自愿等死,林音心中大惊,“你到底是谁?”
“我?”女子笑的邪恶狂狷,“一个将命买给南宫麟的杀手。”
“为什么说南宫麟自愿等死?”难道这次不是父亲特地为她安排的,林音不敢再往下想下去,她已经隐约明白了女子的所指,可她还是天真的希望不是她所想的那样。
女子显然非常瞧不起林音问出的蠢话,她还是回答了,“这次是南宫麟为自己策划的脱身计,他卖了我的命,卖了这具身体的命,只是为了表演一场意外事故,可是我万万想不到他到了节骨眼上,会把这个唯一能活下去的脱身机会给了女人,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想去那个岛,我只想告诉你,南宫麟可是把自己的命给了你,或许他连魂魄都给了你,哈哈!”
消化着女子给的信息心中乱成一团的林音,笑的凄凉,她从来觉得自己是给被害者,他们都是迫害者,伤害着她,令她得不到幸福,她是天底下最可怜的人,可是现在她却觉得自己是个可悲的人,从来没有想要改变过自己的命运,总是怨天由命,父亲完全可以活下来,可是为了她,他放弃了这个机会,值得吗?就像她想问蘇芳鸣薰一样,值得吗?
不、不值得,可是她的否定更是对他们生命的践踏。
“怎么要我掉头回去吗?”女子挑起的嘴角嘲笑显露无疑。
“不!”林音不想在女子面前展露出自己的懦弱,果断的表示,“去小岛,”
“小岛?那可是个好地方,南宫麟的魂魄所在啊!”嘴上调侃着林音,可是女子动作上丝毫没有回头的打算,听到林音提到小岛,嗤笑的说道。
临行前父亲说过那座小岛是他以私人名义买下的,并不在南宫的财产下,南宫静至今都不知道,想着父亲回忆小岛的和蔼面容,林音又一阵难过,“那是个很美的地方吧?”
“当然,那个可是南宫麟埋葬爱人的地方,怎么会不美,为了手中的权利、金钱坏事做绝,冷酷无情的南宫麟准备安度晚年的地方,可是非常的隐秘,美丽。”女子带着明显的恨意,丝毫没有想要对林音掩饰,她恨南宫麟,恨南宫家的一切。
林音不在意女子不友善的态度,一开始女子就对她口吻嘲弄,可也是有问必答,能获得自己有用的讯息,被嘲弄讽刺又怎么样,“南宫麟的爱人不是埋葬在了她丈夫的身边?”
“化成骨灰运回了法国,可是南宫麟可是自己留下了一半,偷偷藏在了小岛上打算自己死后也来个合葬,”女子设定好了飞行航行,回过头来看着林音,“你知道小岛在哪里吗?”
下意识的摇摇头,林音回答道,“父亲说你会带我去过的。”
“我带你过去?”女子诡异的笑了,“我只能带你去地狱。”
惊恐的林音慌忙的后退,可是直升飞机内就那么一点空间,她又能退到那里去,“我不懂你在说什么,难道你不是来接应我的人?”
她被骗了?如果女子真要杀她,在废弃工厂内就可以直接动手,还用得着大费功夫的弄出架直升飞机飞到半空,有必要化那么大的手笔吗?
“还不懂吗?”女子像是十分无奈林音的愚蠢,只能自己揭开谜底道,“南宫麟卖下了我的命,以及这具与南宫麟酷似的尸体,如果意外有了一丝瑕疵,尸体没有全部毁坏,拿这具身体去查DNA,也是和南宫麟有着98%的相似度。”
“你是说?!”难道意外就是她带着这具尸体自杀,“那我怎么去小岛?”
“南宫麟只让我准备了一个降落伞,拿着!”找出了准备好的降落伞女子幸灾乐祸的看着不知所措的林音,“还有四个小时足够,你找一个降落的地方了,好好珍惜!”
迷茫的看着脚底蔚蓝色的大海,偶尔其中有几块灰白的陆地,飞行在高空她根本无法分清目前所在的地方,更不知道哪里是可以降落的地方,背上了降落伞,她也根本不会用!
女子根本不理会林音的苦恼,显然她非常高兴林音一无所知的困扰,在南宫麟卖下她命的时候她就知道自己是个将死之人,可她的催主南宫麟没有来,来的却是个一看就知道被保护的很好的大小姐,任务接下了她一定会完成,不管来的是谁,但是她不会告诉那个大小姐南宫麟安排的跳伞方位,她是一定会死的人,多一个人陪着她死,岂不是更好!
时间匆忙南宫麟根本没有交代她太多,只是说着接应人会将她带去小岛,没有说过要跳伞的位置,更没有提过卖了杀手的命来制造一场机毁人亡的意外事故,女子希望看到她惊恐万的害怕模样,似乎自己越是恐惧她越是开心,林音暗骂着女人的变态。
“已经过了两个小时了,还没有决定吗?”女子恶劣的每过三十分钟,就如同报时器般为林音准点报时,更是为她加一点紧迫的调剂。
飞机似乎降低的高度,她能看见灰白色岛屿的山峰,林音双手抓紧着两边的降落伞背包,掌心中都是汗水,她不知道父亲的小岛是哪一个,可是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零星的灰白色小岛在这块区域多了起来,她不知那块小岛上会有居民或者是没有人烟的荒岛,但是她只能选着一块最大的岛屿跳下去试试自己的运气了。
“虽然你一路上不怎么友善,我还是很感激你带我来到这里,”林音跨出了直升机的座椅,双手拉着机身上的扶手,半身露在了飞机外,“再见了!”
横空一跃林音潇洒的跳出了飞机,高空的气流对着她坠落的身体横冲直撞,几乎把她撕成碎片,紧闭着双眼的林音用力拉扯绳索,降落伞“碰”的一声打开了,高空浮现了一抹耀眼的红,降落速度逐渐减缓,林音也慢慢看清即将降落的小岛……
国际新闻——
太平洋中部,波利尼西亚群岛附近一架不明私人直升飞机遇到强气流,不幸撞到火山,机上两人双双为死亡,据有关人人士透露,两人均为华人,目前身份不明……
第一百零九章
第一百零九章
阿梅是海难来到小岛的游客,一个标准的东方人在波利尼西亚人为主的小岛上并不显眼,唯独仔细看了才会发现她平板细致的五官,与当地人的深邃立体的五官有着极大的区别。
她不知道自己的名字,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在这里,后脑勺的伤口让人认定她失去了记忆,村长收留了这名可怜的女孩,女孩也相当能吃苦,在休息了两天她就帮着村长的妻子一起做起了生意,她说着一口流利的英文又会一点法文,配上甜美的笑容,相当讨欧洲游客的喜欢。
岛上人口不足五千,亚洲女孩失忆的事情岛上几乎每个人都知道,他们对着女孩十分热情,虽然语言不通,可不会妨碍他们的对女孩的欢迎。
本来以出产珍珠、椰干、可可等为主要收入的小岛,近年来随着旅游业发展迅猛,小岛也逐步对外开放,不少游客更是为这座天然无污染的淳朴小岛带来的不少商机,头脑灵敏的村民放下了手中祖祖辈辈们做过的工作,开始做起了游客的生意,村长的妻子正式其中之一。
林音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能幸运的活下来,她降落在海岸线边的沙滩上,运气不错,差一点点就到海里给鲨鱼作伴了,脚下的沙滩比较硬,小岛应该属于珊瑚岛,珊瑚岛周围一般鲨鱼出现的机率比较高,对于不擅长泳衣的林音来说,双脚能踩在陆地上已经是大幸了。
藏起了降落伞,林音沿着海边开辟出来的石子路往小岛内部走,发觉自己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小岛,干脆装作失忆一问三不知的留在了小岛上,村内习惯了来往游客风气十分开放,对于陌生人也不会有敌意,林音也就坦然的安家落户了。
去不了父亲安排的小岛,心中有些难过,不过在这里也是一样的,只要呆上几年他们就会忘了她不再找她了,那么她就可以离开这里去找逸风和魏妙君了。
抱着这样的想法,林音在村家里打工未雨绸缪的计划多赚点钱,方便以后离开使用,时间过的很快,她在村里也过的越来越好,不仅学会了当地的语言,村长妻子还特别喜欢喜欢她,没有人会问她以前的事情,在这里她就全新的自己。
日子过得很快忙忙碌碌中已经过了两年多了,一双青葱的手上也生出了老茧,可是她恨快乐每天过的十分充实,象牙色的皮肤也变成了健康的小麦色,回顾自己林音都发觉自己变的开朗了好多,小岛的旅游业也发展的越来越景气,一些旅游频道的记者都会来采访。
一天工作结束,林音总喜欢沿着海岸线漫步,并不柔软的沙滩会扎到脚底板,可林音还是乐此不疲的自虐的赤脚行走着,有一种体会生活中磕磕碰碰可依然坚强走下去的信念。
走累了,她蹲下身体看着海浪席卷着沙砾扑上她的脚腕,双手环着膝盖头枕着手臂,听碧波潮汐,如果逸风能在她身边那么就完美了,恍然听到了她内心的期盼,一道黑影将她遮住,难道上天听到了她的祈祷,嘲笑着自己的天真,抬起头,她震惊了!
“为什么你会在这里?”林音浑身发颤,她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杜蔚然!”
“我是来洽谈业务的,看来不必了……”不去管海水弄湿他高贵昂贵的皮鞋,杜蔚然蹲下身体,平视着惊讶的林音,他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见到她了。
林音呆呆的尚未回神,傻傻的问了句,“为什么?”
“我以为你死了。”杜蔚然托着林音站了起来,一把将她抱住,“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杜蔚然居然抱着她,低沉悦耳的声音中有着连她都能听出的款款深情,世界快要完蛋了,还是杜蔚然被人掉包了,为什么那样对她,他不是一直看不起她,鄙视她的懦弱无能吗?
“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这里?”林音问出了心中的疑惑,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会降落在这里,当时女子逼着她跳伞,她选着了一个陆地面积较大的地方跳下。
放下了怀中的林音,杜蔚然的情绪平复了很多,“昨天在宾馆电视中看到了你,我简直无法相信你还活着,我一直以为你坠机身亡了。”
不知道该说什么,林音觉得杜蔚然似乎变化很大,一时间无法将眼前的人和过去的杜蔚然联系在了一起,“只有你知道吗?”
“我并没有告诉他们。”电视播放的是旅游频道,正想转国际新闻,镜头一转他居然看到死了两年的女子,穿着民族服装在跟游客买椰子,他根本觉得就是自己的错觉,打电话去查询了确实岛上有个亚洲女子,他带着几分怀疑上了小岛,下午他就在岛上的码头找到了她,她并没有注意他,他故意躲在人群中不让她发现,跟踪了她一个下午,心中有愤怒、有背叛更多是庆幸,她还活着,那个叫林音的该死女人还活着,活在这个世界上。
林音不知道该说什么,她是他的情人,一个廉价的玩具,因为她的死亡能引出杜蔚然,那么多人性化的表情,她心中有的是淡淡的忧愁,拉起杜蔚然的大手,“走吧,去吃晚饭。”
两年来她已经搬出了村长家,全村人的帮忙下在隔壁搭建了一座简单的小屋,只是她每天晚上都是在村长家中吃的饭,杜蔚然她不能带到村长家,就在自己家中开了炉灶。
端上三菜一汤,林音擦了擦手道,“随便吃一点吧。”
面对简单到寒酸的菜色,吃惯了精致美食的杜蔚然没有说什么,拿起了筷子优雅的吃了起来,坐在一旁林音有点意外,以杜蔚然的个性看到那么简陋的房子、饭菜不嘲讽几句她已经很奇怪的,还安分的坐在她的身边吃着饭菜,是他变化太快,还是自己太落伍了。
从来没有心平气和的与杜蔚然交谈过,之前他不屑与她交谈,在情人的时候他只是将她作为宠物在养着,收拾了碗筷,杜蔚然缓缓说起那天,说着他们回家南宫家发现她失踪,南宫静气的把南宫家周围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有找到她的踪迹,他们几人排除下来觉得南宫麟最可疑,怒火中烧的南宫静冲去找了南宫麟,南宫麟也没有否认,果断的说就是他放你离开的。
我们几人纷纷离开了南宫家想分头找你,可没有想到的是南宫麟压制住了我们,足足两天后直到传来飞机坠机的噩耗,南宫麟当即一口血吐了出来,交给了南宫静一张纸,我忘不了他眼中焚天的恨,只留了一句‘不要留活口。’就再也没有醒来。
南宫麟留着处理了南宫麟的丧葬,我们则赶到了事发地点去寻找你,可是我们看到的只是满目疮痍,飞机内有着一具女尸和男尸,烧的面目全非更别无法分辨,女尸的身高外型都与你相似,我们一直以为是你死了,后来赶到的南宫静怒火中烧的将女尸的骨灰扔向了大海,他不相信你死了,说你一定偷偷的跑去见魏妙君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