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顛簸的火車,我,精神襤褸,似經曆,混沌初開。腦中萬物嘶叫,有如鳳凰涅槃,要活,必死。
窗外一如既往的景色,我望著,眼神很彷徨。不知是因為坐在火車上那份無奈還是一直以來不變的生活。陽光透過密不透風的玻璃刺痛被黑幕彌漫的內心,我已記不清何時開始如此厭惡陽光。在陽光下,我會不舒服,會有灰飛煙滅之覺。朋友笑談,你是吸血鬼啊!
不再有一日三餐,只有餓了,才會進食。白天是休養生息的時候,直到暮色降臨,生氣稀少,沐浴在黑幕之中,貪婪的吸收著月華的冰冷,瘋狂著在夢幻世界尋找著虛空的歡愉。
飛逝的景象,不作停留。不斷的天線組成奇妙的音符,是在安撫我傷爛的心,還是沒有一絲憐憫的嘲笑。
沒有了心電圖的波動,過了傻瓜和瘋子的年紀,錯過夢的接力點,跑出了自我的隧道。
散落路邊的花骨朵,你可曾知曉來自何方,無停息的喧嘩,迷朔的視野,可否阻擋你向上天表達對生的渴望!
明天,會在何處,迷惘依然。隨波逐流,然後在暮靄裏向它深深俯首,無事拾起掙紮的片段。
佇立獨處,受盡冷風吹,疲倦的雙眼閃爍內心的渴望,沉睡的靈魂,難道還未蘇醒。
破敗的軀體,已品味虛無,不願再放任自流。
即使我這樣的人,生來彷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