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语字母词的出现丰富了现代汉语语言词汇系统,便于中西跨文化交际,但另一方面字母词的出现也是语言文化帝国主义在现代汉语中的表现,它破坏了现代汉语文字系统的纯洁性。本文探讨现代汉语字母词现象,并指出现代汉语字母词现象出现的必然性。
一、跨文化交际翻译理论的建立现代汉语字母词作为现代汉语语言系统中特殊的成份,是中西跨文化交际在现代汉语语言中沉淀的结果。汉语字母词的结构与现代汉字结构相差甚远,而其用法却与现代汉字基本相同。本文拟从跨文化交际翻译的角度出发,客观地分析其必然性。语言翻译界对语言翻译标准的讨论非常激烈,但总的说来语言翻译标准应该包括两点,即语言翻译需要做到既准确又通顺。准确,说的是译文内容与原文一致:通顺,说的是译文符合目标语的语法规则。然而随着中西跨文化交际的深入发展,外来语词的翻译标准的焦点是语言交际功能对等,这就意味着在特殊情形下,为了达到交际功能的对等,某些外来语词汇只能用汉字音译,甚至只能完全套用(即不译)。现代汉语字母词的出现是跨文化交际发展的必然结果,其理论依据是跨文化交际翻译理论的建立。
二、跨文化交际发展的必然结果中西跨文化交际发展的结果在现代汉语语言中留下的烙印就是外来语新词(表达新概念)层出不穷。近年来中外语言翻译界就某些语言翻译理论达成一定的共识,即强调在两端语言转换过程中的交际信息对等,结果现代汉语语言中的音译外来语词和字母词的数量日益增多。人们由此担心汉语字母词在现代汉语中的出现会破坏现代汉语现行文字系统的纯洁性和传统性。但实际上,只要我们转换一下角度,从跨文化交际的角度来思考这一语言现象,结合外来语词汉语翻译方法的演化,那么我们对汉语字母词现象出现的必然性就会有一个客观科学的认识。
1、跨文化交际的初始阶段——音译外来语词在跨文化交际的初始阶段,人们在进行跨文化与跨语言交际的过程中,往往会觉察到这样~种语言现象。在跨文化交际的初始阶段,人们在进行跨语言翻译实践中,为了完成两端语言间词语表达方式的转换,为了不至于形成语义上的空白,只好借助于纯粹的音译这种过渡性的手段,以便达到语言在语际转换时最大限度的对等。从严格意义上讲,完全对等的音译在实际跨语言翻译过程中是非常困难的。因为既要保证源语词的语义前提,又要发挥目标语词的语言优势,并力图使对等的目标语词具有准确无误、琅琅上口和记忆牢固的语音特点,这是非常困难的。但用汉字单纯音译以下这些外来语字母词是非常成功的,堪称音译的典范:shock(休克),logic(逻辑),humor(幽默),coffee(咖啡),gene(基因),Brandy(白兰地),sofa(沙发)。这些词语译得贴切得体,大部分己收入汉语字典中,变成了规范的现代汉语词汇。
2、跨文化交际的过渡阶段——音意兼译外来语词在跨文化交际的过渡阶段,跨文化与跨语言交际已经发展到一定的程度,为了克服在跨文化交际起步阶段用汉字单纯音译外来语词的缺陷,人们用汉字音意兼译外来语词。如把Beatles译成“披头士”会让人联想起乐手们演奏乐曲时长发飘散的潇洒形象;把coca-cola译成“可口可乐”会让人向往这种饮料的美昧,可口可乐之所以行销中国,其原因也在于此;把TOEFL译成“托福”,把意欲留学美国的中国学子的祈福心态描绘得活灵活现。其它经典的音意兼译佳作还有shampoo(香波),Benz(奔驰),Canon(佳能),talking show(脱口秀),Sumicidin(速灭杀丁),Broadway(百老汇)等等。
3、跨文化交际的成熟阶段——意译外来语词
随着跨文化交际由过渡阶段向成熟阶段发展,外来语词的翻译方法逐渐转向意译,即用汉语词将外来语词的意义译出。例如:把dictator译为“独裁者”,把democracy译为“民主主义”,把dollar译为“美元”等。随着跨文化交际逐渐走向成熟阶段,有的外来语词明显经历了一个由音译转向意译的过渡过程。例如:vitamin由“维他命”转为了“维生素”,penicillin由“盘尼西林”转为了“青霉素”,ultimatum由“哀的美敦书”转为了“最后通牒”,laser由“莱塞”转为了“激光”,engine由“引擎”转为“发动机”,Steam由“水门”转为了“暖气”,bus由“巴士”转为了“公共汽车”。这样的例子还有很多。
外来语新词通过跨文化交际的融合直接转化为汉语字母词,这是一种特殊的由跨文化交际融合而导致的语言融合现象。汉语字母词进入汉字系统是系统本身对其记录功能的有益调整,这种调整适应了现代社会对现代汉字记录功能新的需求,也丰富了现代汉语语言的词汇,有利于中西跨文化交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