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猝不及防的刮起了冷冽的风,我的床靠近窗户,不管是晚上还是白天,只要睡的不是那么死,就能听见风刮过窗户时的呼啸声。风起了,叶子落了一地,远远看去,只剩下那些顽强着死抱枝头的残片在空中独舞了。
天气预报说近几日城市的空气属轻度污染,在街上见到戴口罩的人多了起来。我是个最怕冷的人,穿的自然比别人多些厚些,加上我微胖的体型,朋友说我活像一只大灰熊,走起路来没有扭腰摆跨的妖气,也没有娉婷袅娜的淑女态。倘若我混迹于一群男人之中,我想,也没几个人能认出我是个女孩儿。
我是个大龄女孩儿,脸上还长着欺瞒年龄的青春痘,我没有用不断的恋爱来抵消身体里旺盛分泌的多巴胺,发生在我身上的每段姻缘,无不像朵烟花,在瞬间绚烂后,然后融进漆黑的夜。爱情的阴晴不定,还有反反复复的莫名开始与结束,让我已是心绞力竭,麻木的爱情经历多了,我便也忆苦思甜的自嘲起来。
我从来不期望,上帝给我播撒爱情的种子,我想,即使播撒过也不会在我的世界里开出花来,因为我在父母的教育下已对爱情百毒不侵,我不会给爱情雨露阳光,让它蔓延成性。我荒蛮着未垦的青春,逢上一段荒凉的岁月,真是像极了那些无人参拜的野冢。
成长的过程中除了堆满书架的各种书籍,还有日记本中那些无厘头的心情文字,我觉得我没有什么可以拿出来炫耀。我有让我动心的人,也有最浪漫的际遇,可真心想爱上那个令我动心的人,握住那段浪漫的际遇时,才发现自己是缺乏勇气的,我是那种宁愿在等待中老去,也不会在表白中倒下的主儿。我就是这样一个不温不火的人,老成的让别人以为我是个返老还童的妖婆。
回忆不及思念长,我对我过过的那些叫做日子的东西,如今只剩唏嘘,却没有半点心疼肉痒的感觉。我混迹社会,想着怎么在社会中立足,不光是简单的立足,而且是立得不惧风吹雨打。靠自己养活自己时,幻想少了,现实多了,很多事看不惯,便也习惯性的忍了。
总有这么一类想恋爱又纠结着怎么开始的人,你跟她絮叨爱情、话绵长时,她幻想的美好可以长达一个世纪,然尔让她躬亲时,她会以万分之一秒瞬间掐灭幻想,告诉你她才不在乎、不稀罕。
这样的人,爱和时间耗着,不耗个你死我活不罢休。她们一心工作,但背地里也天天骂老板和上司,她们不想工作,但和那些弟弟妹妹们说起自己的工作时,又会很自豪。她们常常会和朋友诉说苦逼的生活,会有几个要好的闺蜜腻在一起,会一起喝酒,会一起嗨歌,无论是在琴曲轻扬的酒吧,还是在霓虹璨漫的街道。
她们经常说工作赚了钱,就去旅行,去一直梦寐想去却从未曾涉足的地方,不在乎有没有人陪,背后背着背包,脖子前挂着单发,但钱总觉得不够多,总觉得自己还年轻,人的心思真像个圆,起点也是终点,走走停停,停停转转,没有里程,我也是随波逐流的,和她们一样。
我时常这么想,是不是我的青春被狗扒来吃了,本该鲜活的年龄,却像条搁浅在沙滩干死的鱼,一动不动的躺在青春最不显眼的角落里,从刚刚呱呱坠地的万众瞩目,然后变得默默无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