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扑打扑打身上的灰尘,下了地,穿上棉鞋,戴上狗皮帽子和大棉手套,拿起小铁扒子和土篮就往外走。
那个老奶奶只是颤巍巍地直起腰,转过身来默默地看着我们,眼眶里竟盛满了泪水。
奶奶走路直挺着腰板儿,两只小脚“噔噔噔”地走得飞快,说起话来比走路还快。
奶奶挎着一只柳条筐儿,挨个端详着。时而弯腰用指头敲敲,那清脆的“笃笃”声,激起奶奶 脸上的红晕,抹掉奶奶脸上的条条皱纹。
爷爷端坐在沙发上,口里慢悠悠地吸着旱烟,眼睛却睁得很大,紧紧盯住电视屏幕。
爷爷将笔蘸满了墨,就势从纸的一端一按,然后往后拉。他的笔时高时低,有轻有重。一会,一块石头就出现在我的面前。
爷爷戴上老花镜,仔仔细细地量尺寸,裁布料,然后一针一线地缝。
爷爷讲着讲着,不由得神采飞扬。他磕打了一下烟锅,仿佛额头上的皱纹里也跳出一个个“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