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译文】 芳草萋萋丛杂,春云散落纷乱;满怀愁情,全都化做那满天夕阳中的乱云。
【出典】 元朝 张可久 《人月圆·春晚次韵》
注:
1、《人月圆》 张可久
萋萋芳草春云乱,愁在夕阳中。短亭别酒,平湖画舫,垂柳骄骢。
一声啼鸟,一番夜雨,一阵东风。桃花吹尽,佳人何在,门掩残红。
2、注释:
人月圆:曲牌名,属黄钟调。黄钟宫的调性,比较适合表现雍容而缠绵的感情。《人月圆》的曲牌来自词牌。北宋王诜的词中有“人月圆时”,故名。句式为七五、四四四、四四四、四四四。十一句四韵。三组四字句,多用鼎足对。
次韵:唱和诗词并依原诗用韵次序。
短亭:旧时城外于五里处设短亭,十里处设长亭。是送行饯别的地方。
3、译文:
纷乱的春云掩映着萋萋芳草,缕缕愁情融入残阳之中。昔日曾在小亭中饮下饯别之酒,我们一起乘坐画舫荡漾在澄澈平静的湖中,垂柳上曾经系过青骢马的缰绳。
一声啼鸟,一番夜雨,吹来一阵东风。桃花如雨零落殆尽,美人如今在哪里呢?只有重门深掩,地下落满残红。
4、张可久(1280-约1348),元代曲作家,字小山,庆元(今浙江鄞县)人。曾任典史等小吏,还做过昆山县的幕僚。仕途上不是很得意。平生好遨游。足迹遍江南各地。晚年居杭州。有《功堤渔唱》、《小山北曲联乐府》等散曲集。今存小令八百多首,内容以表现闲逸情怀为主。
5、《人月圆·春晚次韵》曲以写景见长,景语又是情语,而所写的眼前景物,多与故实相关而显得典雅工丽,倍能体现缠绵委婉的情味。《词征》评此曲“丰约中度,旋复回环”,此论颇是。在表达情感时注意分寸,描写景色时又注意前后映照,属散曲中的精品。
此曲首两句,分别点出春与晚。芳草萋萋,春云撩乱,夕阳笼罩,暮霭凄迷。暗淡的景色表现心情的惆怅,是情景交融的写法。“短亭”三句,是对过去送别情景的回忆。那时举杯送行,依依惜别,水陆分途,各奔前程。曲中逐一指出湖、船、柳、马,历历在目,以此表明思念之深。“一声啼鸟”三句,既是春晚实景,又使意境深化。啼鸟声打断了诗人的沉思,使他从迷惘中回到现实,而春晚的风雨,也是分别以后所经历的人生波折的写照。结尾三句,顺着风吹雨打的描写,化用唐代崔护“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的诗意,抒发离愁别恨。“佳人不见”,正是作者在春晚时分愁思起伏的原因。
6、“萋萋芳草春云乱,愁在夕阳中”开头两句,就点出“春”与“晚”两个时节。芳草萋萋,春云凌乱,夕阳美景,愁绪万分,凄迷暮霭。景色的暗淡表现出作者心情的惆怅,这是一种非常典型的“情景交融”的写法。由此,我们就不难看出诗人在“萋萋”两句中,正是写眼前景物所引起的离愁。
“短亭别酒,平湖画舫,垂柳骄骢” 三句,是对送别情景的回忆。诗人回想起当时:举杯送行,依依惜别,水陆分途,各奔前程,诗人颇为感慨。曲中逐一指出湖、船、柳、马,历历在目,进一步表明诗人思念之深。
“ 一声啼鸟,一番夜雨,一阵东风” 三句,既是诗人在写眼前春晚实景,又使意境深化。啼鸟声打断了诗人的沉思,使他从迷惘中回到现实,而春晚的风雨,也是分别以后所经历的人生波折的写照。在这里值得欣赏地是:诗人连续叠用三个数量词,真是对偶巧妙,韵律上让人读之会反复吟叹,回肠荡气,意境上更是独具匠心。
“桃花吹尽,佳人何在,门掩残红”这最后三句,是诗人从正面抒发别地眼前情景和感受,意思:花落人空的离恨和惆怅。顺着风吹雨打的描写,引用唐代崔护 “ 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 的诗意,抒发离愁别恨。 “ 佳人不见 ” ,正是作者在春晚时分愁思起伏的原因。这首曲以写景见长,景语又是情语,而所写的眼前景物,多与故实相关显得典雅工整,倍能体现缠绵委婉的情味。
再从结构上来分析,我认为,这首曲正是曲折别致,由眼前之景折入惜别回忆,由啼鸟风雨唤醒又转回眼前写实。整个曲除“愁”和“佳人”一句,其它都是景语,然浓情密意,无不隐寓其中。
7、萋萋芳草春云乱,愁在夕阳中。
细细的春雨带来微微的清冷,似乎在欺凌刚刚盛开的鲜花。那如烟似雾的水气,笼罩得郁郁葱葱的柳枝难以摇曳。弥漫千里的丝丝春雨,悄悄催送着春光,匆匆转向暮春。连绵春雨时下时停,整日天地迷朦昏暗,惹人春愁重重。那淋了雨水的蝴蝶惊叹自己的翅膀太重,栖宿在都峤山庄再不敢轻飞。那春燕却欣喜雨水湿润了泥土,不断飞向水边衔来春泥筑巢。然而春雨最妨碍与佳人的风流约会,道路泥泞,那装饰华丽的马车无法到风景胜地赴约。
极目远望,江水浩森,春雨朦朦,无边无际,更加上春潮晚来迅急,难以寻到渡船。雨露中隐隐约约的远山,宛如含泪的美女那秀美好看的眉峰。来到高耸陡峭的岸边,只见绿波高涨,无数飘落的红花带着怨愁漂流而去。我还曾记得当初也是一个下雨天,我们关门闭户,夜半剪灯,说不尽的深情私语。
8、萋萋芳草春云乱,愁在夕阳中。短亭别酒,平湖画舫,垂柳骄骢。
一声啼鸟,一番夜雨,一阵东风。桃花吹尽,佳人何在,门掩残红。
准备一场远行,带着枷锁去流浪。
我记得13楼的天窗上望见顾森的背影消失在城市的路口。我知道那个男人将永远的在我的生命中消失。他的美好是在荼蘼开过之后才意犹未尽的感觉得到的。他没有带走任何东西,却带走了我心灵世界的所有珍藏。这个城市在那个夜晚下过一场大雨,梅雨的季节姗姗来迟。我无以为继地逗留在了7日,与灵魂在暗夜里作了7日7夜的道别。我的一切童话或者浮华都坠落在雨后的空巷。我告诉自己,雨后,有条无尘的路。而我和这个城市的交织将从此永不相交。
我开始惧怕阳光,却带着枷锁去适应。我在行走,在百年的石板长街逡巡着那古老的容颜。我在遗忘,在浩渺的大海旁望着那些带锚的红帆船游弋远方。我在迁徙,把心搬迁到任何一个不会留情的地方。
我穿着碎花的棉布裙,白色的蕾丝线衫,高高的筒袜,在人群中行走。他们不知道我的名字,相遇的都是不关紧要之人,相见只是一个眼神,一个微笑,不必矫情,不必拘囿;相识的只是一些行走江湖的过客,酒吧里零星地倒满红酒,寂寞里为我点烟。
我在一些不知名的南方小镇停留,在一个个流浪的驿站中作客。被褥是潮湿的,带着梅雨的幽怨。电视机是老式的,零星地播放着屈指可数的频道,没有自己喜欢的。我会在白天做梦,夜半写字。我把自己的文字频繁地修改,避免着那些悲伤的字符,我告诉自己,我只是来过一些地方,记录一些远行的记忆就好。不必画地为牢的让自己无法抽身。我用过一季的时间,写过夏花,写过天空,写过梅雨,写过村落,唯独只字不提感情。良辰虚设,那些美不胜收的过往只是流年里唱过的歌谣。
登山。望月。涉水。攀岩。泥泞。沼泽。沙滩。浅湾。客栈。轮渡。南方。北方。穿梭。大抵只是这些字眼。串联成为我流年里的影子。
9、夕阳虽美,凄愁之味甚浓。古诗有“萋萋芳草春云乱,愁在夕阳中。” 又有“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李义山更有“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之叹。友哂之不吉。
我曰不然。人生晚晴得一如此辉煌,则足矣,何谓不吉。借宋祈一词贺之:
“为君持酒劝斜阳 ,且向花间留晚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