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国家卫计委统计,2013年中国每千人医生为2.06个,美国每千人医生为2.4个。从数据对比而言,造成中国看病难的主因不是医生数量不足,而是医疗资源的供给与需求不匹配,即医疗资源配置失衡。
新医改6年来,国家投入上千亿用于新医改,但主要聚焦在医药改革和全民医保建设,医疗资源配置问题一直未被纳入改革核心。2015年,随着党中央和国务院先后出台有关分级诊疗的实施意见,中国医改逐渐真正步入到改革核心。
对于分级诊疗,各地进行了很多积极探索,但总体而言阻力大于成效。互联网作为一种信息共享载体,在很多行业展现出了提升整体效率的价值,如淘宝重构了零售业生态,滴滴改写了人们出行的方式。
在分级诊疗因现实利益牵绊而踟蹰不前之际,互联网通过专业分诊实现了精准匹配,通过基于互联网的团队医疗提升了基层服务能力和信任度,在促进分级诊疗落地上越来越显现出点滴的实效。
互联网实现医患精准匹配
在谈及互联网分级诊疗之前,首先要对分级诊疗有个正确的理解。
目前行业对分级诊疗存在一种严重误读,即将分级诊疗理解为一种医疗制度,而且必须由国家自上而下进行顶层设计才能建立。事实上,分级诊疗不是一项单独的制度,而是良好医疗制度运行的结果,是医疗服务体系的一种良性状态。
医疗服务体系良性运转的重要标志,是在确保医疗质量和患者安全的前提下尽量降低医疗成本。由于疾病的多样性和复杂性,医疗资源最优化配置就是科学分诊和专业治疗,即让对症患者匹配最合适的医生,从而将无效治疗降低为0。
由此而言,科学分诊和专业治疗才是分级诊疗的核心内涵,也是分级诊疗最终得以落地的两大关键。中国医疗服务体系效率低下的一个重要原因在于分诊体系的缺失。由于基层医生医疗技能有限,患者为避免误诊而纷纷跑到三级医院,从而导致看病难的出现。这无疑是一种极大的资源浪费。
简而言之,科学分诊可以有三条途径。其一是当前的三级医院分诊;其二是基层医疗机构分诊;第三种是互联网分诊,既由专业第三方医疗服务平台,通过互联网为用户进行科学分诊,精准匹配最合适医生。
延续三级医院分诊只会进一步加剧看病难,但基层分诊也面临巨大挑战。目前中国全科医生总数约15万人,仅占目前执业医师总数的5%。要实现每万人2-3名全科医生的数量要求,全科医生人才缺口将达到20-30万名。若希望通过培养规范化的全科医生实现基层分诊,可谓远水难解近渴。互联网虽然不能制造出更多合作的全科医生,但却可以通过信息优势,消除信息不对等,通过精准匹配,让患者找到最合适医生。
目前互联网分诊主要有两大模式。一种是“京东”模式(典型代表是好大夫在线),通过雇佣全职医生为用户提供专业分诊服务;另一类为“淘宝”模式(典型代表为微医),通过组织医院医生为用户提供分诊服务。据称,微医集团发展的专家团队每组都要配备至少3名院内分诊人员。患者将病情提交微医后,微医客服(专业医生)会首先为用户匹配最对症的专家团队,随后再由专家团队的分诊人员根据患者病情为患者匹配最合适医生。
“京东”模式的优势在于易于标准可控,但不足在于成本高昂,无法快速规模复制;“淘宝”模式的优势在于可复制性强。微医集团就宣称要在2015年发展5000组专家团队,汇聚1.5万名专业分诊人员,2016年还将发展100万基层医生,打造“全国互联网分级诊疗平台”。
分级诊疗得以落地的关键并非是基层首诊,而是科学分诊。互联网对分级诊疗落地的促进作用之一,就是通过科学分诊实现精准匹配,让合适的患者找到合适的医生,合适的医生医治疗对症的患者,而这正是传统的医疗服务体系最薄弱的环节之一。
团队医疗提升基层医生信任度
分级诊疗难以落地的另一个重要原因在于基层服务能力的薄弱。患者不愿意去基层就诊有两方面原因:其一是基层医生专业能力有限;其二是缺乏信任度,即使能解决问题,患者也不愿意去。
基层医生服务能力的提升需要国家进行规范化教育培养,但这却是一个非常漫长的过程。目前国家通过医联体等方式对基层医疗机构的帮扶,也多数沦为一阵风,对需要长期进行临床指导的基层医生而言根本解决不了核心问题。
基层医生临床技能的提升注定需要一个长期的临床观摩过程,而移动互联网的便携性无疑为这种培养方式提供了可能。比如微医集团就是通过组建专家团队的方式,将三甲医院的大专家和基层医生有机连接起来。借助于移动医疗平台,顶级专家可以随时随地通过案例讨论、在线会诊等多种方式辅导基层医生和年轻医生。而基层医生在实际临床工作中如果遇到疑难病症,也可以随时申请专家团队成员的指导;若超出自身的医疗服务能力,还可以一键转诊。
西安交通大学第一附属医院的王健生医生,在16年间组建了一个超过3000多人医生协作组。在此之前,协作组成员大多通过电话或微信沟通,连多人在线通话都很困难,更不用说在线会诊或是疑难病例讨论。而在使用“微医”APP后,超过3000多人的协作组成员可以方便地讨论、交流、分析病例,并通过视频功能实现转诊、会诊或者培训。
分级诊疗得以落地的关键在于基层首诊,而首诊在基层能不能铺开,关键是基层的医疗服务水平够不够高,群众是否信得过基层的医生。微医集团通过专业分诊实现了精准匹配,通过基于互联网的团队医疗提升了基层服务能力和信任度,在促进分级诊疗落地上越来越显现出点滴的实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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