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岁的感慨
.文/袁文良
“明天你是否会想起昨天你写的日记,明天你是否还惦记曾经最爱哭的你,老师们都已想不起猜不出问题的你,我也是偶然翻相片才想起同桌的你……”这首《同桌的你》,不知曾经流行了多少年,时至今日,每每听到,内心仍是激动不已。如今要过50岁生日,尽管早已告别了少年时的欢快蹦跳,但仍感青春依旧,只是往日的种热情、那种浪漫,那海一样宽阔而又荡漾的心胸已全部回赠给了岁月。
虽然没有了考试的重点,没有了功课的沉压,没有了父母翘首的期盼,但不得不在匆匆忙忙的工作和百般无奈的应酬中浪费着自己和生命。50岁的生命犹如弹钢琴,生命的乐章已经掀去高潮,辉煌的交响乐也已经久远。经过沧桑岁月的洗礼,人生总是多了几许说苦不苦、说辣不辣、说酸不酸、说甜不甜、说咸不咸的感触,正可谓到了“翠花上酸菜”的年龄,步入了“等吃饭、等下班、等退休”的“三等人”之列。
于是,终于有一天自己独自静下来,蓦然回首,惊觉光阴匆匆,生命的年轮已悄然增加到五十来圈,不知不觉中已度过了童年、少年、青年,步入了中老年的队伍,忙忙碌碌大半生,好多时间都牺牲在理想的虚幻世界中,海市蜃楼的浪漫让人消耗了过多的精力,人云亦云地盲目追求让人过多地失去了自我。惟一没有注意到的是自己在一天天变老,惟一没有想到的是自己居然度过了18200多个日夜!这一刻,犹如一杯茶冲得太浓,若得还没有品出茶味便喝过了头遍。于是,在一天的奔波忙碌后疲惫地倒在床上,长长地叹一口气:哎,生命锁住的我,使我不能到生命的城堡之外找寻晶亮高亢的乐章……
一度处于遗憾和抱怨缠绕之中的我,曾试图寻找失落的青春,但即使日夜狂奔也掩饰不了岁月的笨拙,头脑和身体象是停止了流动的小河,静而又呆。
翻开上大学前班主任老师送给我的日记本,首页上写着老师的赠言:“生命本来就是爱与恨、生与死的统一,希望总与失落交织一起,许多人终生都在寻找,结果什么也没有找到,有些人试图缩短自己和世界的距离,但最终大多都是无奈地摇摇头。因为世界是永恒的,人与世界的距离也是永恒的。人生就是一个过程,而过程在一定意义上讲就是一种感觉……当你越过那些无谓的人生警界线时,你就会领略到无限的风光。”对老师的话当时只是懵懵懂懂,而今到了知冷知热的年龄,在硕果累累的人生面前,才真正懂得其中的内涵,也才领略到人生苦短的迫切和得梦想成真之艰难。
回首大学四年,每一个黄昏,无论春夏秋冬,我都会徜徉在校园那幽静的假山旁,享受夕阳的那份悠闲、洒脱而又富有情调。毕业后,辗转数地,最终落脚中原,扎根黄河之滨,在一丝丝的淡然中展露自己并品味着人生的旷达。
如今,岁月的流逝,使我获得了可贵的成熟:有些事心知肚明要量力而行,不必人为地难为自己,必须学会放弃;有些事却要分秒必争,无须再去过多的思考与选择,必须学会争取。成功不可傲然,失败了更应该向胜利者报以掌声、抛掷鲜花。事后也不必去过多的回味,最惬意的仍是带着心灵的期望、站在窗前静静地欣赏风铃在窗口敲出的那曲自然美妙的音乐,轻嗅那金秋的丰收芳香,默唱那曲《同桌的你》:“从前的日子都远去,我也将有我的妻。我也会给她看相片,给她讲同桌的你。谁娶了多愁善感的你,谁安慰爱哭的你,谁把你的长发盘起,谁给你做的嫁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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