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宽容我还是赞赏鲁迅的观点:“我的怨敌可谓多矣,····让他们怨恨去,我也一个不宽恕。”可以说,不是我没有容量,气度,也不是我心胸狭窄,对于那些”无知,无识之徒的宽容和谅解,放纵是社会的灾难。“文化大革命”是我们的向往和希望的实现。如果说,我们《绿叶颂案》的受害者,已经预见和意识到这场“太阳与乌云的斗争”势在必然,他已经“山雨欲来风满楼”。我们“磨刀练枪准备投入战斗,那么就是说,我们是被掐死在“襁褓之中",是谁独具慧眼,如此狠毒,竟然先下手不让我们为“太阳”效力,不让我们“帮助太阳驱散乌云”,我们明誓:“帮助太阳驱散乌云化一股清风也不可惜。”“生命是短暂的,但能为永存的事业做点什么就是伟大。可是,辽宁大学教师,北大高材生,吴组缃的高足竟然“指鹿为马”把我们判定为反动小集团。对于这样的“祸国殃民”屠夫,刽子手我能宽恕吗?对于夹嫌打死我的朋友的“恶棍”我能宽恕吗?(2014年4月读后注;愣是把《绿叶颂》批注为反革命集团纲领的辽大教师黄衍伯已病逝,享年八十,卧床十八年受尽煎熬和折磨——人在做天在看。人不报天报。)
这次“文化大革命”之所以“失败和流产”,未必是“发动者”的始料所及,从一般人的常识可以推论:毛泽东不想看到“文化大革命”成为罪恶滔天的“十年浩劫”。我总以为“过失”并非出于本意。然而,不可讳言,“文化大革命”实实在在成了一场史无前例的灾难。数以万计的人受到无端的冲击,从国家主席到平民的生命财产“朝不虑夕”,人们在“惶惶不可终日”中生活。我的好朋友刘瑞福被一群歹徒活活打死,这种无法无天的无政府,党也失去领导权的“派性斗争”的局面,使我们的平安生活处于动乱,这是谁之过?
“相逢一笑泯恩仇”这是句“和事老”的话,从而开始了“不问责”的恶劣风气,坏人越来越坏,好人也伤透了心。民心不古,世风日下,人们失掉信仰,是非不分,黑白颠倒。
我还是赞赏鲁迅的,我不宽恕任何人,惩恶即是扬善,对恶的姑息,就是“姑息养奸”,那是为后世种下祸根。
季老说:假如我处在别人的地位,我的行动不佳的比别人好。这个说法我不敢苟同,也就是说,我不认可季老的说法。季老或许出于“谦恭”,不过,再谦恭也要保持自已的人格,人活着总要有一个“定力”,人活着,总要记住自已做人的底线。记得周敦颐那个《爱莲说》吧:“ 独爱莲之出淤泥⑸而不染⑹,濯清涟而不妖⑺,中通外直,不蔓不枝⑻,香远益(9)清(10),亭亭净植(11),可远观而不可亵玩(12)焉。”
我曾说过:“况且,如今的指挥着也并非全然是真正的共产主义者,若果然唯命是从也需要做愚蠢的牺牲品。”记得陈寅格的““自由之思想,独立之精神”。做人就应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