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如果没有史前考古,文献、传说的真实性是那么令人怀疑;如果没有文献、传说,史前考古只是挖出一个陌生世界。
通过考古发现,理清上古时代的文化谱系,就可望找出考古遗存与传说所反映的史实的对应关系。这已被夏商周考古学的卓越研究成果所证实。我们发现,后世的文献记载和传说,多半不是后人为了某种目的而杜撰的,而是民族的记忆,是史实的反映。
在文字纪事方面,有“仓颉作书”的说法,有人说仓颉为黄帝臣。事实是,虽然在仰韶文化中发现了相当数量的刻划符号,但不见得是文字。中国最早的成熟文字是商代的甲骨文,龙山时代(尧舜时期)应当已经产生文字,与庙底沟类型还有数百年的间隔。可以说黄帝作为我们的“人文始祖”对中华文明做出了重大贡献。
史前考古资料长埋于地,没有人为篡改增删的可能,其客观真实性毋庸置疑,是传说史料最可靠的参照系。
现在实际上已经有了两个古史系统,一个在传说史料中,一个在史前考古资料中。这就迫切需要一种有效的方法,达成二者之间的互证与互释。
古代先民的原始记事方式大致可分为三类:物件记事、符号记事和图画记事。
所谓“初造书契”有两种解释:一是书、契分开,即仓颉创造了文字和契刻两种记事方法。二是连读,即仓颉创造了“书契”这种方法。青海柳弯原始社会墓地出土的马场类型陶器上,发现了一批刻画符号。大多是用作记事、记数和通讯的,可视为“书”“契”并存的证据。
相传仓颉“始作书契,以代结绳”。仓颉之初作书也,盖依类象形,故谓之文。其后形声相益,即谓之字。文者,物象之本;字者,言孳乳而寖多也。着于竹帛谓之书。书者,如也。”
仓颉应当是在汉字发展中具有特别重大贡献的人物,他可能是整理汉字的集大成者。
如果说`仓颉初造书契`为传说史料的话,那么青海柳弯原始社会公共墓地出土的马场类型陶器上,发现了一批刻画符号。大多是用作记事、记数和通讯的,也的人说是族徽。都可视为“书”“契”并存的证据。这是史前考古资料。
这两者之间的互证与互释。是要靠物证来说话的,而釜山刻画就是物证。
上面这四张图片分别是釜山刻画,柳弯原始社会公共墓地出土陶器上的刻画符号,釜山刻画与甲骨文对照表,甲骨刻辞。
如果说釜山刻画是表意字的话,甲骨文则是表音字。那么柳弯原始社会公共墓地出土陶器上的刻画符号,应该是表音字,因为那些个出土陶器年代是在4000年左右,那是龙山文化时期。
注意这一个字。 这是甲骨文的``中``字。还有这个字 它应该是一个象形字。但它不是画。应该是一个符号。是什么?
鲁迅先生说,汉字的基础是象形。象形字就是画物像它的形状,以此形状表达它的含义。虽然象形字同图画有相似处,但又有本质的区别。象形字是一种形象符号,它表示语言中的词,从而获得词的读音。而图画则不然,它不表示语言中的词。
其实这一段话也就是否定了`书画同源`的说法。因为仓颉之初作书也,盖依类象形,故谓之文。其后形声相益,即谓之字。文者,物象之本;字者,言孳乳而寖多也。着于竹帛谓之书。书者,如也。”
古人已经把文,字,书这三者之间的关系分别理顺清楚了。
郭沫若等先生,讲中国古代文字起于陶器符号,是以指事为起源,这种说法当时他是力排众议的,大家都不赞成这个说法。这可能是符号,是不是文字今天还可以讨论,它比较抽象,即使有的是象形,但后来又很快抽象化了。
鸟兽之迹,就是一些线条,它是抽象的 。
釜山刻画就是抽象的线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