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要是再提这二位几笔显得有点儿矫情加起哄似的,因为实在这二位这几年被炒得太热太热了,几乎成了小文青儿大文豪加真假知识分子们甚至我这样的二混子言必谈文必书的人物。
但是存在即合理,出名便有因,确实这两文从思想境界到落上笔头子那真是值得大书特书大赞特赞,这一点来说,热点儿就热点儿吧,但是跟着起哄的那些就有点附庸风雅了,真喜欢这二位,就得从人家的诗歌和词中领悟出什么来。
要我说,这两位,一个是人神,一个是神人,仓央无须质疑是神人,纳兰不用多说是人神。
仓央,本身人家就是活佛,是有佛在体的,但他的诗歌和偈语却都不拘泥于高台教化与深奥难懂的佛经本身,而是站在人的角度,以最浅显易懂的语句,阐述怎样以出世的思想行身在人间入世的事业或感情,是神中的人,或者说,是佛中的人,是佛派到人间的代表。活佛在世时间不长,却在那样年纪轻轻的时候便说出了写出了那些如此彻悟的语句,这没有强大的慧根与几世的修行根本不可能有此境界。
而纳兰,便是人中的神。他生长在血统高贵的皇族之家,短短一生却经历丰富,感情世界一波三折,而正是这样有起有落的浓缩的也是精华的人生体验,让他成为了那个时代(乃至这个时代)不折不扣的青年才俊,与仓央活佛正相反的是,他的词,总是让我们以入世的心态去行出世的事业和感情,但是某些方面,仓央和纳兰,两者的思想与文字却高度统一、不谋而合、殊途同归。
纳兰,是以入世却哀婉的语调,阐释给人们:既然谁都可以想像的到,感情生活在两人相遇相知相恋后,迟早会变味道,从而冷淡甚至分道扬镳,那么在相恋相识前就应该有所准备以及有所承担,无论男女,既然爱,就要对你的爱和承诺负责,否则你索性就不要爱。
而仓央活佛,是以出世却惆怅的语调,阐释给人们:既然爱了后要么死去活来、要么生离死别、要么剪不断理还乱、要么分离后也无法忘怀,那么索性一开始就不要见不要恋不要爱不要相知,那不什么事儿都没有了?
纳兰的思想总结起来就是:偏向虎山行?山里可有虎!
仓央的思想总结起来就是:山里有老虎,何苦山中行?
其实对于人神和神人,对于此两位,再多的言语也说不完,我也更不敢再继续妄加评论,那简直是有点犯上嫌疑了,因为太伟大,所以太光芒,因为太光芒,我们只能仰视。
但是,我还是忍不住手欠,把两位过去时空的老师的作品斗胆放在一起,竟然出奇的有一种不可思议的化学反映。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骊山语罢清宵半,泪雨零铃终不怨。
何如薄幸锦衣郎,比翼连枝当日愿。
第一最好不相见,如此便可不相恋。
第二最好不相知,如此便可不相思。
但曾相见便相知,相见何如不见时。
安得与君相诀绝,免教生死作相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