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成行,鼓浪屿。人们似乎总容易有一种习惯,越是在家门口的景致,越是不急于前往,我也不例外,仿佛她就在跟前,收入眼中不过是早晚的事情。在深圳住了二十年,跑过了几大洲几大洋的诸多地方,对于距广东不过几小时车程的福建省,却还从未涉足。
然而,当我从鼓浪屿,这个仅1.8平方公里的岛屿坐渡轮离开的时候,无论是用震撼,还是荡气回肠这一类我本不喜用,更不善用的夸张感性词汇来描述我的感受,都一点不为过。尽管我是真正的迷失了,但“迷失”这个词,对于鼓浪屿而言,应该专属于那对感性而特立独行的Air夫妇(著有广为流传的《迷失鼓浪屿》一书)。
只因为热爱,抛弃一切,远离家乡,定居鼓浪屿,过着物质和形式简单,精神却十足富有的安静生活,这是我们多少人无数次想,却终其一生也未必能真正实现的梦......
【林巧稚故居】 刚刚走过游人云集的日光岩正门入口处,低眼往前一看,一幢白色破旧的欧式民居映入眼帘,这就是晃岩路47号,林巧稚的故居。
尽管已经破旧不堪,但从大体的外形设计和点滴的建筑细节,我们还是可以感受这座白色小洋楼传递出的洁白、孤傲、优越的气度,无形之中,我真正相信了,我们印象中那个圣洁、聪慧的白衣天使确是从这里走出来的。
林巧稚出生在一个典型的基督教家庭,父亲受过西方教育,思想开明,难怪乎在那个传统文化仍然极为厚重的年代,能够早早地把女儿送进学堂接受教育。当年的林爸爸应该完全没有想到,自己竟无意中为中国人送上了这么一位伟大的医学专家。静静拍摄的过程中,我在想,会否有哪一个窗口能够寻到,林巧稚捧着她最敬佩的德兰修女的书籍,专注阅读的身影呢?
这两尊雕塑,安放在距离她的故居不远的林巧稚纪念馆,也就是位于复兴路102号的毓园。那天中午,天空下着中雨,被青翠葱郁覆盖的毓园更显的寂静祥和,我一个人打着伞,缓步穿行其间,感受着自己与这类我最敬佩的女性专业伟人的精神交流。
如果说每个人心中都有自己的偶像,那么如林巧稚般具有高深的专业才能,专注的专业精神,又不失人文情怀和人性光辉的女性便是我的偶像。
对鼓浪屿知之甚少的游人,或是冲着围绕四周的蓝天碧海、馅香皮酥的厦门馅饼而来;对鼓浪屿略知一二的小资、白领,或是向往这里的情调十足的街道里弄,和穿插其中一个个给你惊喜的特色咖啡厅、怀旧客栈;只有对历史、对文化积淀深深着迷的旅者,会在日渐嘈杂的街市之外,寂静地拐上那些僻静的巷弄,独自默然地在一栋栋沧桑、甚至有些破败的院落前发呆着,神思飘渺着......
这个时候,鼓浪屿真正的、无可替代的魅力才终于显现,用Air夫妇书中的那句话说,“在那一刻你渴望触接它,渴望深入它犹如它与你的前生有着奇异的渊源。”
【林语堂故居】 很费了一些周折,才终于凭着自己不差的方向感,和一路嘴甜勤问的锲而不舍精神,找到了位于漳州路44号的林语堂故居,说是漳州路,其实是从漳州路还要拐入一条很窄的小小胡同,走进去三五十米,向右转头,才可以看到这幢敦实的欧式别墅。宅子是林语堂岳父、银行家廖悦发所建,一座“U”字型的欧式建筑,约建于19世纪50年代,是鼓浪屿最古老的别墅之一。
虽然年久失修,但宽阔的石砌台阶,高大的拱形入户门廊,还是告诉我们这里曾经的富丽堂皇,画面右下角的系围裙的大妈,住在底部防潮层的狭小空间,按资料记载,怎么也该是林老先生的什么远房亲戚吧,正是她,在这窄窄的巷子入口处,摆着一个小小的海蛎煎小摊,被我问路问到后,便默默地把我领进院内。
左边这幢建筑与44号原本是有天桥相连的,算是“U”型的一个部分。想想那个幽默、博学的才子林语堂,一个清贫的牧师的儿子,与爱才不爱财,坚贞苦守爱情数载的钱庄老板的千金廖翠凤,就是在这里敲锣打鼓拜天地、拜父母的吗?或许还是在这里,林语堂征得廖翠凤的同意,把结婚证烧掉?他说:“结婚证书只有离婚才用得上”。烧掉结婚证书,表示了他们永远相爱、白头偕老的决心。
婚后不久,林语堂和廖翠凤到美国哈佛大学留学,开始了很长一段辗转求学的生活,学成回国,直至二三十年代林语堂名满天下之后,还夫妻双双多次回到眼前这廖宅小住。
因为百余年前那段特殊的政治历史时期,鼓浪屿在多方面都经历了繁华与传奇,尽管其中有屈辱的被殖民历史。但无可否认的是,因为这个原因,财富的回归和聚集,极大地催生了人们对丰富精神生活的渴求。于是,这么一个小小的岛屿,成长出那么多杰出的文学、艺术名人,同时还聚集着这么多在商界取得成功后,用自己的财富支持和弘扬文化艺术的成功商人。
当世事变迁,繁华落尽,他们给我们留下的绝不仅仅是这些建筑精美考究的物质财富,更是一种深厚博大的文化底蕴,一种从容淡定的内在气质,一种精致品位的生活态度,应该说,这是鼓浪屿区别于其它一样情调休闲地方的最大区别,也是我更加钟爱和迷醉其中的原因。
【舒婷故居】 当我沿着长长的中华路,找到这里的时候,说实话,多少有些失望,经过翻修后的舒婷故居,虽然完好地保留了典型的闽南建筑的红砖色调,欧式建筑的回廊、拱门、罗马柱,但它太新了,似乎找不到生活的印记了。
好在还有这庭院内摆满的花草,让我想起了,舒婷从来都是一个“花草控”,家里总是摆满了自己侍弄的各色奇花异草,在她眼里,“最与我们呼吸与共的,其实是从不打鼾扰人的植物。”于是,在她有关鼓浪屿的散文集《香水无真》中,便有了专门的一个章节,写她对花草植物的悠悠情怀,谓之“生命年轮里的绿肥红瘦”。
“我的前生,我们的前生可能是一株栀子花或水杉吗?并非故意矫情或耸人听闻,我很清楚,这只是一厢情愿的幻觉。” 哈哈,舒婷老师,你原来是想做那气味香甜、纯白大方的栀子花,还有那珍稀娇柔的水杉树?你当年可是教我们要做橡树身旁与他并肩站立的木棉啊!在那个懵懂茫然的年岁,你所描绘的伟大爱情,有共同的伟岸和高尚,有共鸣的思想和灵魂,扎根于同一块根基上,同甘共苦、冷暖相依,激励着我们整整一代人......
其实我知道,香甜的栀子花和娇美的水杉,是你本性里的小女人情怀,谁说木棉就没有浪漫和柔情?
“20世纪的整个七十年代,舒婷在这里度过写作最旺盛的青年时期,她的许多名诗,包括《致橡树》都是在这里诞生的,直到1981年她嫁给陈仲义,才从中华路的这一头搬到了那一头。”正如福建作家黄橙在《鼓浪屿迷巷》中写道,“一颗聪慧、敏锐的心灵在这里感知着生命的丰盈与艰涩。”
【殷承宗故居】 从泉州路上拐入僻静的鸡山路时,天色已近黄昏,整条路上见不到一个游人,四周寂静的似乎只能听到风吹落叶的沙沙声,只可惜阴沉的天边没有柔和的夕阳,只有沉沉淡然的暮霭,让一切显得更加宁静、幽邃。阳光固然给人温暖,但我也不厌这灰白阴郁的天色,它让人更加淡定而平静地看待和处理世事。
细数起来,小小的鼓浪屿真是人才辈出啊!文学医学的不说了,光是这音乐人才,多少年来,一拨接一拨。我国第一个女指挥家、沈阳音乐学院教授胡周淑安,上海声乐研究所所长、男中音歌唱家林俊卿,上海音乐学院钢琴系主任李嘉禄等,都是鼓浪屿音乐界的老一辈佼佼者了,后来者有钢琴家殷承宗、许斐星、许斐平,男低音歌唱家吴天球,男中音歌唱家殷承基,小提琴家许斐尼,等等,都是乐坛上出类拔萃的人才。
“鼓浪屿人把学音乐当做人生必备的艺术修养。”正如著名作家陈慧瑛在《鼓浪屿漫步》中写到的,“鼓岛上人们举止温文尔雅,读书成风,这不能不说是与他们的音乐素养有关。”
鸡山路16号,掩映在浓密树荫中的殷承宗别墅(现为“殷承宗展示馆”),只是到时已晚,过了对外开放的时间,只看到一对紧闭的中式大门。
【黄家花园】 走到这组别墅面前,单从建筑的气势与风格来说,在整个鼓岛确实是独一无二的。如果说前面几位文化艺术名人的故居,留给我们的更多的是带着人文色彩的精神财富,那么眼前这个黄家花园的主人黄奕住,留给后人的,除了这组气宇轩昂的欧式建筑外,更有一个个人奋斗的传奇故事,一个闽南乡下的剃头小子,发展成为横跨东南亚的商界巨子的创富神话。
“作为商人,黄奕住品性中的果敢是成功制胜的关键。1919年,当东南亚的富商都在犹豫不决是否回国投资时,他毅然决然带着2800多万美金来到厦门,定居鼓浪屿,做起了房地产生意,兴办当地人还很陌生的自来水厂和电话公司,很快就成为厦门公用事业和房地产的最大投资商。” 黄橙在书中这样介绍他的本姓老前辈。
这组别墅是黄奕住及家人在鼓浪屿的居住地,由南北两楼和最富丽堂皇的中楼组成,据说,1949年蒋介石逃往台湾之前在厦门的最后一晚,就是在这里居住的。解放后,尼克松、毛泽东、周恩来、邓小平等诸多政要名人都曾在此下榻,即便在前些年,这里也还是一个我们都可以入内的宾馆呢。
遗憾的是,现在它在维修,不仅花园进不去,只能这样远远地和它的奢华、精湛隔墙相望,北楼更还因正在施工,被层层包裹起来,连远远地一睹芳容都不给我们机会。我无从知道它何时完工,何时对外开放,只希望能有机会走进它的大院,去感受近百年前这样一个成功的商业巨人的文化气息。
【金瓜楼】 泉州路99号,这就是著名的顶着两个“金瓜”的黄赐敏别墅了。因为岛上的道路和门牌号前后左右不大对搭的缘故,我来来回回走了几趟,很费了一番周折,在我准备带着遗憾放弃寻找的时候,猛一转身,它竟就隔着围墙站在我的身后,顽皮俏丽地怪笑,仿佛在说:“哈哈,怎样?众里寻我千百度,蓦然回首,俺却就在你身后吧!” 如黄橙书中所言:“金瓜楼的出现犹如扑进视野的艳光,它恰好是在泉州路的一次拐弯后冒出来的。”
这是建于1922年的老宅了,1924年菲律宾华侨黄赐敏买下作为住宅。16世纪菲律宾已是西班牙的殖民地,当地华侨较早受到西方文化的影响,形成一套自有的中西结合的审美情趣。
这栋老别墅,在典型的欧式建筑框架和廊柱上,弄出松竹梅的浮雕,再配以中国歇山式古建筑手法,重檐翘角,翘角上春草飞卷,有趣而丰富的中西结合设计,成为鼓浪屿老建筑的独特风景。
屋顶两个庞大的金瓜,阳光照耀下显得靓丽华贵,八条瓜棱清晰可见,每条瓜棱下承接一个秀雅的金色“春草飞卷”。全部梁、柱、楣、檐、板、角都饰有花卉、植物、禽鸟浮雕,西式中带有浓厚的中式乡土气息,欧式的窗户,还都装有木质的百叶窗,这也是典型的西班牙建筑习惯,与南欧国家阳光比较强烈有关。
这楼的华丽、精致、细腻、俏皮,让我在它面前久久逗留不愿离去,无论你说它雅也好、俗也好,这楼的设计者到底会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其心性是否也如这楼一样中西合璧、俏丽丰富呢?
不一会儿的功夫,面前晃过一批又一批成团的游客,每个团平均在此逗留不超过两分钟,再听到一个又一个挥舞小旗的导游,不咸不淡地说上几句背下的解说词,而且基本没有什么史料价值。我无语!
可惜的是,如我这次在鼓捣看到的绝大多数老别墅一样,这里也是大门紧锁,再加之高耸密实的围墙,楼宇便只能远观,不能近赏。把镜头从围墙的缝隙之中伸入,才好不容易拍到这样一张底层和园内的景色,一下子感觉和它贴近多了。
【杨家园】 位于鼓新路27-29号的杨家园,始建于1913年,主人杨氏兄弟为旅菲的华侨,当年买下了英国长老会的这处旧房,拆除后新建了四幢欧式别墅,通称“杨家园”。其后人如今皆定居海外,现只有其中一幢,住着一位本土艺术家林翰冰,他以各类鱼骨、蟹壳、龙虾须等做拼贴原材料,独创了极具艺术性的鱼骨画。
我独自静静地欣赏了这些画作,惊叹他超凡的创造力和耐心执着,要知道,每一幅画所用那些繁多而且极度细致的原材料,其收集处理工作的付出应该又几倍于画作本身。
杨家园最精彩之处,在于这一个个精雕细琢、欧式风格各异的门楼。
【番婆楼】 福建晋江旅菲华侨许经权,1927年为母亲量身定制,建造了这座中西合璧的“番婆楼”。最值得一说的是它这个气派的雕花门楼,在洛可可风格的大门雕花铁饰中嵌着两个“福”字,一正一反,据说寓意是进门见福,出门也见福。
这样独具创意、设计巧妙艺术的老建筑,免不了是电影导演们的最爱,据说在这里,曾经拍摄过《廖仲凯》、《春天里的秋天》、《土楼人家》等多部电影。
【林文庆别墅】 也许是幼时受到父亲的影响,成年后的我,始终对儒雅、智慧的知识型学者充满着亲近和热爱的感情成分。毫无疑问,18岁就获得英女皇奖学金,1921年接受陈嘉庚邀请出任厦门大学第一任校长的林文庆先生便属其一。
那个下午,当我独自穿过百年古榕盘踞的大门,踩着长了些许青苔,有些湿滑的石板台阶,隔着还算稀疏的铁栏杆,静静伫立在这简洁、雅致的欧式小楼面前的时候,我的心里,满满充盈的是温暖、温馨和平静,还有强烈的想靠近一些、再靠近一些的亲近愿望。
想林校长16年如一日,经过我刚刚踩过的石板台阶,奔波于鼓浪屿和厦门大学之间,为厦大的成长,他付出了自己的心血,还搭上了自己的财富。1937年,因陈嘉庚的事业陷入低谷,无法再维持厦门大学的经费,不得不将厦大交给政府,林校长离开校长职位回到新加坡时,已从一位实业家变为一无所有的人,连住的地方都没有了。
“爱一所大学,与爱一个人,是相似的,都是因为一种无法自控的痴迷,愿意付出所有。”---感谢黄橙对林文庆老校长的精辟品评。
【春草堂】 你相信吗?眼前的这个建筑,是中国历史上举足轻重的革命先驱许春草先生,自己设计,并用了35年的时间,闲暇时一块石头一块石头砌上去的。这份执着,现今的我们,无论用什么语言来感叹和评述,都显得苍白和无力。
【林氏府】 林氏府的主人,便是尽人皆知的菽庄花园的建造者林尔嘉。林尔嘉的父亲,台湾首富林维源,1895年从台北携巨资来鼓浪屿避难。林父于1905年去世,林尔嘉继承和接管了家族所有的业务并一路发扬光大。
林尔嘉在这里居住43年,度过了他人生最辉煌最美好的时光。1938年厦门沦陷,林尔嘉避难上海、香港等地,1948年他携四、五、六房姨太太返回台湾林家花园(此时他的夫人、二太太已过世),只有三太太留了下来,与林氏府共沧桑。是啊,用作家黄橙的话说,“这样的独守是源于韶华已逝的清醒,还是故园难舍的深情?无人知晓。”其后的二三十年,林氏府内,只见她离群索居的孤单身影,直至1972年,经历了复杂而沧桑的一生后,在这里孤独而平静地离开。
这么重要的林氏府,我却只拍了一张照片,因为今天我们看到的,不是当年“富二代”林尔嘉修建的那个浪漫华贵的巴洛克风格小楼的原版,原建筑在2006年的一场台风中坍塌。后来园子被人收去重建,现里面是一个非常高档的五星级酒店了,进去转了一圈,拿了份资料,显示房价从2000至5000元左右不等。原本浅蓝色外墙上繁复的白色线条和枝缠错落的花卉,不见了踪影,暂还只能看到灰色的水泥墙面,也许后期还没有完成吧,希望下回再来时能看到更接近原版的“山寨”林氏府。
【海天堂构】 哈哈,鼓浪屿的有故事的老别墅太多了,这篇博文写到这里,觉得自己有点写不动了,话有很多想写,图也有很多想上,但一篇博文的容量和文字写作量的极限似乎快到了,后面的写简单点了,再多的感受慢慢在以后的文章中表述吧。
这个海天堂构,和他对门的黄荣远堂是鼓浪屿少有的要买门票进入的老别墅,两边分别设立了一些鼓浪屿历史与建筑之类的展览,也有专门的解说员为购票入内的游客服务,两边还分别有些木偶剧之类的表演,这是旅游团必到的地方,总感觉满商业化,所以在这儿呆的时间很短,只匆匆走过而已。
这幢气宇轩昂的闽南红砖建筑,就是非常有名气的“东风压倒西风”的那栋楼。主人黄秀琅也是福建籍旅菲华侨,二十多年的打拼,成为菲国巨富,和诸多下南洋发财的同乡一样,他也把钱拿回国大兴土木。海天堂构的顶部是典型的中式飞檐翘角式建筑,下部回廊及框架则是欧式的风格,将中国屋顶盖在西洋建筑上,以此舒畅在海外备受压抑的心情。
【黄荣远堂】 关于黄荣远堂的主人,流传甚广的还有这么一个故事呢。它的主人---晋江人施光从到菲律宾经商致富后,在鼓浪屿修建了这座别墅。一次海上旅途,他遇到了越南华侨黄仲训。两人无聊,玩牌消遣。施光从拿这别墅下注,黄则以他的船队做赌资。结果,施光从输了,依约将别墅让给了黄仲训。这别墅便改名“黄荣远堂”了。而黄仲训,回越南后,在战乱中流离死去,此房被政府收归。
黄荣远堂正厅大楼。
布置精巧的花园。
【林屋】
典型北欧风格的林屋,1927年由新加坡华侨林振勋兴建,他的儿子,毕业于美国麻省理工学院土木系的林全诚设计。整个楼体设计简单率直饱满,色调温暖柔和,近百年的风霜,似乎没有在它身上留下太多的沧桑印记。
爱极了靠着围墙这一溜十几棵婀娜多姿的柠檬桉!透过柠檬桉修长优雅的树干向内望去,林屋显得更加神秘而静谧。
【亦足山庄】 这样一座处处精雕细琢、极富西方艺术品位的豪宅,人们却对他的主人及其它的资料知之不多,甚至连主人的名字都没有人特别说的清楚,可见其低调的风格。想起黄橙在书中这样打趣道:“...如今的富豪都喜欢迎娶影视明星,让亿万家财和风流美貌粘连在一起,迅速占领娱乐报刊的头条,从此便载入正史或野史。相比之下,亦足山庄的主人更像个富豪中的隐者,后人即使艳羡他,也无迹可寻。”
雕塑精美,颇具欧陆风格。
哈哈,终于写完了,这该是我文字最多的一篇博文了吧!鼓浪屿上近千幢老别墅,太短的时间,我只撷取了其中很少一部分拍摄和展示给大家,已经觉得快要超量了,却还感觉有很多旅途的快乐和感受没罗嗦够呢,难怪市面上写鼓浪屿的老建筑,写鼓浪屿的文化及旅游的书籍多得不得了。
一个地方,如果只有那些专业的作家写它,实不足为奇,然小至不足两平方公里的小岛鼓浪屿,却有数不清的旅游爱好者,在业余时间巴巴地写关于它的书,写自己的感受。没有人叫他们写,更没有人逼他们写,但你只要随意输入那么几个相关的字,去百度一下,去谷歌一下,你会获得无数的,你看也看不完的信息,有众多的专业的、非专业的作者写的书,更有无数的游客们发上的或记录、或抒发自己感受的文字和图片,那么,我相信了,这一切只有一个理由:鼓浪屿感动了他们!
《似水流年》 梅艳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