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这本书 李克强在成都只买了这本书


4月25日晚8点半,李克强总理一行赴宽窄巷子走访,零距离体验老成都文化。


没有一点点防备

也没有一丝顾虑

总理就这样

成为了我们的读者

 


 

就在昨天晚上

李克强总理现身成都宽窄巷

 

因为并没有清场

所以很多游客就这样和总理零距离接触啦

他们的表情是酱婶儿的

 


 

“我当时紧张惨了,

手都在颤抖,

心想我是不是要被框进历史了。”

from鸡冻惨了的店员小W。

 


不过重点在这里

在宽窄巷散花书屋,总理仔细翻阅了很多书籍,

在众多介绍老成都的书籍中

只买了这本:

《老成都 芙蓉秋梦》

 

 本书由楚尘文化出版


作者是成都籍的著名作家、诗人流沙河先生。

流沙河先生今年已经86岁高龄

他用一张张老照片

生花妙笔

讲述了蓉城过往的点点滴滴

 


 

想知道这本“总理同款”到底说了些什么吗?

小编为你准备了一些精彩摘抄:


做了这本书 李克强在成都只买了这本书


事缘于人,从我说起。我生在成都;读高中,上大学,都在成都;1949 年12 月随同学们欢呼解放军入城,在成都;参加工作也在成都;1957 年以诗罹祸后还是在成都(郊区);复出写诗在成都;今已退休,仍在成都。我是货真价实的成都人。



建于民国二年(1913 年)的“辛亥秋保路死事纪念碑”在今人民公园内。保卫筑路权一事引发了辛亥革命武昌起义,为成都人的光荣。


1908年成都街景,右边一块牌匾上写有“分售彩票处”字样,让人惊讶于彩票这种看似近些年才在中国出现的事物,其实已经有上百年历史了。


母亲生我的那条街是忠烈祠南街,那时叫会府南街。从太平街南口进去,北行不远,左边有一家公共澡堂,门面宽阔,巨字楷书“太平洋浴室”。洋之浩大,室之窄小,矛盾居然在此统一,令人暗自发笑。继续北行,两边店铺低矮逼仄,多卖细木工产品的小作坊。产品以灵牌和镜匣为主,其余品类太繁,不复记忆。灵牌整体为立方形木盒,高可尺余,拱顶如亭,外用栀子染黄,内置牌位一座,由丧家填写“新故显考某某公之灵位”或“新故显妣某太君之灵位”,供在堂上,朝夕焚香礼拜。镜匣即梳妆箱,黑漆描金,镶嵌螺钿,轻巧精致,放在桌上使用。箱盖内嵌玻璃镜子,推盖立起,便可照容。箱中分层分格,放置扑粉、桃儿粉、胭脂、挑发针、生发油、梳子、篦子、刷子、镊子、绞线、丝缏、耳环、簪子以及各种首饰杂件,以备闺阁晨妆之需。这类细木工小作坊,坊主就是师傅,带徒弟一二名,内间制作,外间销售,忙得生趣盎然。你或许会疑问,如此多的同业作坊,如此多的同类产品,挤在一条街上,生意岂不互相影响?放心好了。同业作坊丛聚一街早已如此,实有便于外州外县客商前来采购。设若星散开了,成都这么大,到哪去找呢?太平街的灵牌和镜匣是这样,锣锅巷的木器家具,东御街的铜器杂件,银丝街的银器,顺城街的白铜水烟袋,皮房街的皮革制品,卧龙桥街的雕版印书,学道街的笔墨,九龙巷的刺绣,科甲巷的刀矛玩具,染房街的麻将牌,纱帽街的戏装,福兴街的帽子,纯阳观街的靴鞋,也都是这样。此为老成都的一大特色。再向北行,到太平街北口,有一家香烟店。店内靠壁,设置一座阶梯木架,架上密排一盒盒的高档香烟,品相精美,灿然待售。门面上悬挂着一丛丛的彩色印刷纸条,迎风飘动。这就是那时的彩票了,由香烟店寄售。营业柜台黑漆晃亮,内坐店主,戴着眼镜,二十七岁,含笑招呼过路的熟人,有时抛去一盒香烟,算作敬奉。这位店主就是家父,四川法政学堂毕业,求职不果,改行经商。抛烟敬友之举,日日有之。母亲看见,不免怨言:“耍公爷一个,做啥生意嘛。”



民国初年成都街边的店铺。货物品类众多,归置齐整。


成都青羊宫外的农村集市,卖竹篼、竹箩、竹箕等竹器。一个农妇背负着背篼(内盛已买物品)离去。她拿一根竹竿,回家路上打狗用。


20世纪40年代初的成都街景。摄影师是位于一间店内,向外拍摄。


民国时期的成都街道,道路面宽阔,熙来攘往。


太平街走完,进入玉石街。玉石街很短,街上有三家玉石加工作坊,技师正在车磨玉圈,值得一看。他坐在木制的车床上,双脚交替踩踏,绳索带动套着玉圈的轴来回自转,使玉圈与他手掌中掬握的金刚砂互相摩擦,终致打磨光滑,显现出莹润来。这样加工玉器,在成都地区已有三千四百年的历史了。不信去看看2001 年成都西郊金沙村出土的大批玉器吧。其中就有玉圈,还有玉璧,正是这样加工而成的。如果去三星堆博物馆看看,你更要吃惊,那里的出土玉琮暗示三千八百年前已有异常精美的玉器制作了。


1917年成都北门,一群替人挑运行李的苦力,正撂下担子稍作休息。

金堂县赵镇的龙桥。桥墩两侧饰以昂首的龙头,雕刻非常精美。此桥今已不存。

老成都具有西洋风格的房子


玉石街走完,就是会府南街了。北行不远,过几家卖旧衣的店铺,右边街沿上有一座大院。抬眼一看,黑漆双扇龙门,两旁门轴之外,低砌石磴,高竖石鼓,上雕石狮,左右对称。跨入龙门,一条里巷,两排小院,左右对门,各立户籍。同排小院之间,都有矮墙隔开。一个小院一家人,一门关尽,可保无虞。此时咿呀一声,一家小院门开,一个年轻孕妇,戴帽披巾,薄袄绒鞋,出来散步。她是我的母亲,二十三岁。预娩期到了,躁动腹中的我,赖着不出来,使她惴惴不安。独坐一室,李涵秋的《广陵潮》看倦了,抛书出门,到龙门口看街解闷。街上行人不多,卖素面的担子过了,卖蒸蒸糕的担子也过了。斜阳啼鸦,晚风轻寒,想起刚学会的电影插曲《空枝树》,她便心中默唱一遍,不免感伤。歌词曰:


空枝树,不开花。

北风寒,夕阳西下。

一阵阵,叫喳喳,何处喧哗?

何处喧哗?原来是乌鸦。


1908 年的成都民宅,青砖小瓦,木柱木门,屋脊两端上翘,谓之鸱吻,风格独特。


清末成都官衙内的衙役与犯人(居中者)。衙役胸前印有“灌县正堂缉勇”字样,他们类似于今天的巡警。


时近黄昏,背靠着龙门口的石鼓,她眺看太平街那一头,盼望家父早些关了店门回来。又想不行,他们己巳票友社今晚有演出,在春熙大舞台,怕要二更过了才得回来。街景久看无趣,她便转身回去,跨进龙门,走入里巷。忽然背后轰隆咔嚓接连两声,震耳欲聋,吓得她不敢动。又听见看门老头嚷叫“撞垮了”,便回头出去看。原来是一辆大汽车冲上街沿来,直闯龙门,撞垮了她刚才背靠的那个石鼓。看门老头后来说我母亲“捡回了两条命”。这一天是1931 年11 月7 日。母亲受此惊恐,怔忡三日,生下了我。我是一个藐小的人,不敢说“我来到这个世界上”。我当跪地稽首于会府南街上,没齿不忘,此地是我的起点站。今后不管好好歹歹,我必须在这个城市里和郊区内碰碰跌跌,空劳一生。这是命,我敬畏。


我钻出隧道来已是半夜过了,顺产,未让母亲受苦。



20世纪40年代初的成都街景。摄影师是位于一间店内,向外拍摄。


当时平常人家,产妇都在自己家中坐蓐分娩,请产婆来导引协助。是夜住宿在隔壁屋的六哥勋焯和七哥勋尧,都还是小儿童,酣睡中被摇醒,见仆人端两碗醪糟蛋到床前来,告知他俩“添了个九弟娃”。蜀俗,胎儿平安堕地,厨下即煮一大锅荷包蛋加醪糟,遍飨家人,兼馈邻里,用以报喜。又,金堂县城槐树街余家,清咸丰二年(1852 年)已分为四房,所有勋字众弟兄均按大小排行,我就成了老九,长于我者叫我九弟,幼于我者叫我九哥。遵照旧俗计算生日,我生于辛未年十月初一,阳历为1931 年11 月10 日。十月初一原系牛王生日,所以幼年顽劣狠犟,母亲责我牛性。成年后参加工作了,母亲郑重提醒我说:“生你时半夜已过了,照理说应该算第二天了,所以你的生日应该是十月初二。这才准确。”


民国初年的成都南门内,大街上行人如织,这是当年进出成都人流最多的城门之一。

四川农村一水车

成都南门外,城墙边民居很密集,河水静静地流淌而过。


忠烈祠南街生我的那座大院,黑漆双扇大门之外,后来增修了铺板屏蔽的门面,遮住龙门。南去不远,1947 年新筑了一座基业大厦,甚是显眼。又过若干年,那座大院龙门拆了,成为本市自来水公司营业部的门面,使我暗自心惊。再后来,母亲年老了,我引她去踏寻旧踪,见那自来水公司的门面亦不复存,更不用说那座大院了。眼前一扫而空,原址竟变成了自来水公司的停车大坪。母亲在大坪上环顾四方,目测步量,然后指着一辆汽车轮下地面,说:“生你的床就安在这里。”半个世纪种种经历,悲欢沉浮,就像太阳下的一场梦,醒来一笑凄然。不数年间,母亲撒手归西,我的来路隐没于黑暗的永恒,而我也置身于苍茫的暮色之中了。


20 世纪20 年代建成的新街,众商云集,街头可见轻盈便捷的东洋车和时髦的汽车。
幼儿在接种天花疫苗。旧时的新生儿,病夭的比例不小,西洋医药的传入,起到了积极的作用。


1908年的成都青羊宫

成都北去九十华里的汉州(今广汉县)村庄,沃野平畴,自流灌溉,盛产水稻。

望江楼屹立于锦江之畔,建于光绪十五年(1889年)。


踏寻旧踪之后,写了一首诗《寻访出生地》:


搀扶着老母亲,混进双扇铁门。

守门的正在下棋,问我找谁人。

“找小余。”我严肃回答。

他便不再问话,赶快吃马。


找到办公大楼前,眼望停车场,

母亲点头说:“就是这地方。”

我问:“床安在哪里?”

母亲微笑,指一辆红旗。


谁曾见过我在这里光着屁股,

吃奶,撒尿,哇哇小儿夜哭?

谁还记得我从这里抱回老家,

甘甜,苦辣,归来白了头发?


想那小余,红旗车下爬出来,

半个百年一场梦,暗自惊呆。

去了,光阴,太不真实如电影,

幸好母亲还健在,有她作证人。



进出城的人流中,两人抬的滑竿经常可以见到。有的黑布为篷,可遮阳避雨。


岷江上用鸬鹚捕鱼的渔民

旧时的婚礼,有钱人家讲究热闹隆重,喜欢招摇过市。穷人家就只能草草了事了。

蜀中山多,山道崎岖,运输货物的马帮成了崇山峻岭间独特的风景。

1898 年灌县城隍庙。虽尽显破败之象,但难掩建筑精致华美的气象。

20 世纪40 年代后期,学生运动勃兴之际,四川大学女生院有“自由读书会”的活动。图为该会部分会员合影。

戏台上正在演出戏剧,台下拥挤的观众纷纷回头看着摄相镜头,那个年代,摄像镜头的确比戏剧更能引起他们的兴趣。

夏日午后的成都街巷。大太阳底下,手拿阳伞的人们脚步匆匆,驮运货物的牲口显得有气无力。


老城影像丛书

徐城北:《老北京·变奏前门》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前门虽小,可观万象。

徐城北:《老北京·帝都遗韵》

宫阙华苑,鳞次栉比;帝王将相,纵横激荡。

徐城北:《老北京·巷陌民风》

帝都子民,熙来攘往;寻常巷陌,世间万象。

叶兆言:《老南京·旧影秦淮》

六朝金粉,秦淮艳影;虎踞龙盘,人文荟萃。

吴亮:《老上海·已逝的时光》

重现清末民初“真实的上海记忆”。

黄爱东西:《老广州·屐声帆影》

在图文中逛遍广州,领略风味岭南文化。

流沙河:《老成都·芙蓉秋梦》

著名作家、诗人流沙河“自己的老成都”。

林希:《老天津·津门旧事》

数不尽河海民情、百年风华,叙不完租界白楼、前卫时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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