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吕志连
关键词:老中医经验 刘民叔 癌症 中医药疗法
刘民叔(1897~1960年),原名复,为上海近代名医。1954年编辑出版的《鲁楼医案》系将其建国三周年以来治疗的33则病案汇集而成,这些病案均经多方诊治无效而记录可查的严重病例,内容都是根据诊疗的原始记录和病人所提供的材料,其中治程最长的有达28诊之久,内容翔实可靠。
《鲁楼医案》所记述的33则病例,其中8则是癌症的治疗。其用药之奇特,思路之新颖,有独辟蹊径之感。仿其用药,果能屡起沉疴,尤是肿瘤的治疗,受刘氏方药之启发,临床疗效满意。近来重读《医案》,复有体会。今就刘氏治疗癌症的案例,浅谈其辨证用药之特点。
1癌犹疮也,首重辨证,不固执拘泥
辨证论治是中医的精髓所在,证与病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治疗癌肿,若不进行辨证,罗列一堆具有抗癌作用的中药,不分其寒热温凉之性,混而煎服,焉能有效?刘氏已认识到这一时弊,谓:“癌犹疮也,辨证有始末之异,治法有攻补之殊,用药则或温或凉,或燥或润,对证处方,各适其宜,未可固执一端也。”如治疗杨某子宫癌,证见小腹坚满痛,漏下赤白,别有污水淫淫下,咳逆上气,虚羸不足,大便不实。方用:茅山苍术12g(原4钱,折为克计量,下同),生白术12g,黄芪15g,阿胶6g,茯神9g,枣仁9g,象皮6g,乌贼骨12g,升麻3g,蛇床子6g,甘草3g。2剂后,颇安适,再以原方加小茴香,续服2剂。三诊时肠胃渐柔,宫癌仍扩坠出于阴道口,方用:茅山苍术12g,生白术12g,潞党参15,当归15g,阿胶9g,象皮9g,乌贼骨12g,升麻3g,龟版15g,蛇床子6g,甘草3g。七诊后每方必加阿胶、线鱼胶、龟版胶、麋角胶等血肉有情之品,直到症状稳定。共十七诊,服35剂。该病例初以健脾益气、燥湿收涩,待症状减轻后用补益气血以固本。治程始终环绕“对症处方,各适其宜”。纵观刘氏所用方药,似无一味直接杀伤癌细胞的药物,然而获得了满意的疗效。
刘氏接治孙氏卵巢癌一例,因其腹中大坚,未尝破溃,前医单用黄芪,初有效,后则症状反剧。刘氏认为:“未溃者不宜补,黄芪补虚者也。《神农本草经》称其‘主痈疽,久败疮,排脓止痛’,药不对症,故无效焉”。悉知刘氏审证用药,从不盲昧。它如治张氏肺癌,辨有痰饮证象,用小青龙汤;治徐氏食道癌食入即吐,用络石汤等。俱见刘氏治癌重在辨证,不见癌治癌,足为后学楷模。
2心细胆大,巧妙用药,善圆机活法
刘氏在认真辨证的基础上,具体治疗不受传统束缚,以其渊博的学术与特殊的思维,处方用药超逸一般。如治僧人胃癌溃裂出血,脉微欲绝,辨为阳衰脾虚之症,依“急则治其标”之旨,以黄土汤加减治疗,重用附块30g。附子为辛温之品,医家多认为热药治癌忌用,而刘氏认定辨证,救阳非此莫属,自始至终重用附子。共十七诊,附子总量510g。若无有胆识者,不敢为此。同时,该病例首诊时,用云南白药每30分钟0.3g;第二日血渐止,即改为每30分钟0.15g;三诊后逐渐减为每40分钟、每50分钟,直至每2小时0.15g,十五诊时才停服。云南白药为止血定痛的中成药,且有抗癌之效,刘氏嘱病者如此频服、长服,临床实为罕见。
刘氏善于取类比象,惯用奇药。如治腹部癌肿与卵巢癌肿等未溃者,每方必加入鼠屎30粒,刘氏谓:“予处方,自始至终必用鼠屎者,以鼠性善穿,其屎又善破癥坚积聚血瘕,故用于未溃时有效。”鼠屎即两头尖,方书载其治疮疡,有解毒软坚之效,刘氏喜用此药治癌,屡起沉疴。又如治食道癌主用络石藤、雌黄,络石藤解喉舌肿闭、水浆不下,
《外台秘要》有“治喉痹,以络石藤一两煎汤细吃,须臾即通”的记载;雌黄杀虫,疗恶疮,《圣济总录》载治反胃吐食,以雌黄一分,甘草粉为丸,吞服治愈。刘氏以此治疗食道肿瘤,药症对的,其效甚佳。另外,治肝癌时加入橄榄核、石龙芮、红梅花、珊瑚;治胃癌时加入生南星、生半夏、狼毒、盭艹闾子;治子宫癌用守宫蛋(鸡蛋开一口,放入守宫,外用桑皮纸封口,煮熟去壳,焙炭存性,研末,早中夜分3次服完,日一个)等,均为刘氏用药的经验所在,值得我们借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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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柴胡汤非少阳病专方□ 张艳霞 倪诚 北京中医药大学
《伤寒论》中涉及小柴胡汤的条文共17条,其中太阳病篇11条,阳明病篇3条,少阳病篇1条,厥阴病篇1条,辨阴阳易差后劳复病篇1条。一般认为,在少阳病篇以外运用小柴胡汤,是因为兼有少阳病,其实不然。少阳病篇原文仅10条,其中“少阳之为病,口苦,咽干,目眩也”(263条),“少阳中风,两耳无所闻,目赤,胸中满而烦”(264条),“伤寒,脉弦细,头痛发热者属少阳”(265条)三条对少阳病的主要脉症进行了概括,即口苦、咽干、目眩、耳聋、目赤、胸满而烦、头痛发热、脉弦细。由此可知,以“口苦、咽干、目眩”作为少阳病提纲是不全面的。此三症与耳聋、目赤、胸满而烦旨在说明少阳病临床表现的多样性,反映胆经火热及肝胆气郁的病机特点,而头痛发热与脉弦细既排除了太阳病和阳明病,又反映了少阳病的又一特点。
小柴胡汤证应是“三阳病柴胡证”
关于治疗,少阳病篇仅出现1条,即“本太阳病不解,转入少阳者,胁下硬满,干呕不能食,往来寒热,尚未吐下,脉沉紧者,与小柴胡汤。”(267条)一般将“胁下硬满,干呕不能食,往来寒热……脉沉紧”也看作少阳病的主症,并据此把小柴胡汤作为少阳病的专方。仔细分析紧接本条的“若已吐、下、发汗、温针,谵语,柴胡证罢,此为坏病。知犯何逆,以法治之”(268条),反推“胁下硬满,干呕不能食,往来寒热……脉沉紧”当为“柴胡证”(即小柴胡汤证),而非少阳病主症。也就是说,少阳病只有出现小柴胡汤证时才能使用小柴胡汤。这种病下设证,以病统证,以方名证,方证对应的层次结构正是张仲景辨病辨证用方的特色所在。这一独特的诊疗体系同样反映在太阳病、阳明病篇中,如“太阳病,过经十余日,反二三下之,后四五日,柴胡证仍在者,先与小柴胡汤”(103条)。受“得病二三日,脉弱,无太阳柴胡证,烦躁,心下硬,至四五日,虽能食,以小承气汤少少微和之”(251条)中“太阳柴胡证”的启发,将小柴胡汤证概括为“阳明(病)柴胡证”、“少阳(病)柴胡证”,似较符合仲景原意。
和解少阳并非少阳病正治法
一般认为,少阳病正治法是和解少阳,其源于金·成无己的《注解伤寒论》:“太阳转入少阳,是表邪人于里。胁下硬满,不能食,往来寒热者,邪在半表半里之间……与小柴胡汤以和解之。”后世据此认为半表半里证为少阳病,从而步入了小柴胡汤为和解少阳剂的误区。其实这是对《伤寒论》中“阳微结”曲解造成的。原文“伤寒五六日,头汗出,微恶寒,手足冷,心下满,口不欲食,大便硬,脉细者,此为阳微结,必有表,复有里也。脉沉亦在里也。汗出为阳微,假令纯阴结,不得复有外证,悉入在里,此为半在里半在外也……可与小柴胡汤”(148条)的“必有表,复有里”并非“半表半里”的少阳病,而是表里同病之“阳微结”,故用功善和解表里的小柴胡汤治疗。
前述少阳病胆经火热、肝胆气郁的病机特点决定了其治法并非和解少阳。《内经》云:“少阳之上,火气治之。”即言清泄胆经火热属少阳病正治之法。后世俞根初在《通俗伤寒论》中也提出“少阳宜清”的观点,并且结合少阳脏腑特性,拓展了痰、瘀、暑、湿等少阳兼证的治法,增加了14余首常用方。其中针对湿热留恋少阳(胆和三焦)者用蒿芩清胆汤治疗,对《伤寒论》少阳病证治亦是一种补充。
叶天士《温热论》曰“再论气病有不传血分而邪留三焦,亦如伤寒中少阳病也……此则分消上下之势。随证变法,如近时杏、朴、苓等类,或如温胆汤之走泄”,明确指出少阳三焦病的证治方药有别于少阳胆病。其在《临证指南医案》中论及少阳阳明同治法,药用“连翘、香豆豉、广皮白、半夏曲、黑山栀、羚羊角”;而针对少阳相火上郁之头重、耳胀、目微赤者,则用连翘、薄荷梗、羚羊角、丹皮、牛蒡子、桑叶治疗。张正昭在《伤寒论归真》中提到,可用黄芩汤清泄胆经火热。因此,出现在少阳病篇的小柴胡汤并非和解少阳,而是“清解少阳”。
小柴胡汤具有多种功效
如上所述,少阳病非小柴胡汤一方可治,小柴胡汤亦不限于少阳病。从小柴胡汤的广泛运用和可靠疗效来看,其有着一方多能的功效。仅从《伤寒论》来看,小柴胡汤的功效包括扶正祛邪、和解表里、疏利肝胆、调和脾胃、理血散结等。后世医家在运用小柴胡汤时也屡用屡效。明代薛己运用小柴胡汤开肝胆之郁,推动气机,调达升降,交通内外而治疗伤科疾病。唐宗海在《血证论》中也多处用到小柴胡汤,如血家感冒,以之和解退热等;血瘀证以之调气解郁,利于行血;肝脾失和而致腹胀泄泻诸症,以之和脾止泻。陈慎吾先生将小柴胡汤广泛用于内、外、妇、儿各科,如其针对小儿稚阳之体而脾胃之气未充,用小柴胡汤祛邪而不伤正,临床加减,疗效较好。
综上所述,无论是从仲景原文入手考证,还是结合后世应用和研究,小柴胡汤并不限于少阳病,其功效亦非和解少阳,而是多维的。将小柴胡汤限定于少阳病的使用范围,甚至将少阳病与小柴胡汤证等同的做法,都是不可取的。D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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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白术可调肠通便
2009年05月14日 星期四 06:44
随着社会发展、竞争激烈、生存压力增加,人们便秘的发生率呈上升趋势。白术性味辛、苦、温,常被人认为会伤津耗液,而山东中医药大学曹志群教授认为:
生白术可调肠通便
□ 张迎泉 山东省泰安市中医医院 王红艳 山东省泰山医学院附属医院
跟随曹志群教授门诊时,发现每遇到便秘病人,生白术为其首选之药,而并不认为其会伤津耗液。曹教授在临床中常大量使用白术,用量多在45克~100克之间,而且效果显著。
带着疑惑,问其原因,曹老师说:“生白术为健脾益气之要药,具有良好的通便作用。多数医家认为其性燥,其实其燥性不及苍术。只因临床所用之白术均为炒白术,炮制使其性燥。《本草正义》记载其‘能振动脾阳,而又疏通经络。然又最富脂膏,虽苦温能燥,而亦滋津液。且以气胜者流行迅利,本能致津液通气也。’《本草通玄》则云:‘补脾胃之药,更无出其右者,土旺则清气善升,而精微上逢;浊气善降,而糟粕下输’由此可见,白术健脾益气,能升清降浊,无伤阴之弊,故为通便之良药。”
曹老师嘱查阅《伤寒论》第174条以探其源。《伤寒论》第174条“伤寒八九日,风湿相搏,身体疼烦,不能自转侧,不呕不渴,脉浮虚而涩者,桂枝附子汤主之;若其人大便硬,小便自利者,去桂加白术汤主之。”文中大便坚硬而反加白术,且白术用量四两,为《伤寒论》内服汤剂中白术的最大用量,这提示白术具有通便的作用。又翻阅古代本草文献,如《景岳全书》称冬术甘而柔润;《本经逢原》认为“白术甘温味厚,阳中之阴,可升可降,入脾、胃二经……白术得中宫冲和之气,补脾胃药以之为君,脾土旺则清气升而精微上,浊气降而糟粕输。”《本草崇原》云:“白术气味甘温,质多脂液,乃调和脾土之药也……白术作煎饵,则燥而能润,温而能和,此先圣教人之苦心,学者所当体会者也。”《神农本草经读》中对于白术的炮制作了论述,其记载为:“以白术之功在燥,而所以妙处在于多脂……今以生术刮去皮,急火炙至熟,则味甘温而质滋润,久服有延年不饥之效。可见今炒熟、炒黑、土蒸、水漂等制,大失经旨。”显然白术并无伤津耗液之弊。
现代医家运用生白术来通便的亦不在少数,魏龙骧治疗便秘,以生白术为主,少则30克~60克,重则120克~150克,便干结者加生地以滋之,有时少佐升麻,乃升清降浊之意。若便难下而不干结,或稀便者,其苔多呈黑灰而质滑,脉多细弱,又当增加肉桂、附子、厚朴、干姜等温化之味,不必通便而便自爽利。刘珉根据魏老经验,运用白术进行临床实验发现:单味白术通便的作用是肯定的,即使与燥热的姜、附相配伍均可保持通便功效不变,这也进一步佐证了《伤寒论》第174条中去桂加白术汤的疗效。
从姜春华用附子之经验再谈对火神派的思考
自火神派倡行以来,民间(互联网上)争论多,专业期刊上质疑少,尤其是众多名家赞赏有加,如中国中医药报2003年2月17日所登何绍奇先生《火神郑钦安》。大有火神派一统江湖之势。缺少了最基本的讨论、争论、质疑问难,实不利其学派的健康发展。只有邢斌先生敢于提出不同见解,在《危证难病倚附子》、《祝味菊医学五书评按》中反复提出质疑。惜声微势孤,未能引起足够重视。故笔者特总结了近代杰出中医学家蒲辅周、朱良春二老对附子及温法的规律,试图说明火神派传人在实践过程中的偏颇。自《从蒲辅周用附子及温法的规律谈对火神派的思考》一文在《内蒙古中医药》2008年6期发表后,陆续收到了一些同道特别是青年同道的反馈,赞许、质疑、批评甚至是反对、责难之声皆有。笔者始终信奉疗效胜于雄辩的标准,为避免无谓的口舌之争,特总结另一位大家姜春华用附子之验,以再次表明观点。
姜春华(1908——1992)当代中医临床大家,现代中医多学科奠基人,在国内外影响巨大。其一生行医于沪上,稍晚于上海擅用附子的祝味菊、章次公等人而过从甚密,深受其影响,亦擅用附子而创获颇丰,在用量、与寒凉药配伍、与补药配伍上均不同与火神派,试析如下。
1、与寒凉药同用。《伤寒论》中寒热并用、攻补兼施,甚至是寒热补泻并施之法屡见,如附子泻心汤。后世医家代有发挥,张隐庵《侣山堂类辨》云:“寒热补泻兼用,在邪正虚实中求之。”舒驰远治一痢者,上热下寒,心烦腹痛肢麻,药用石膏附子加减而愈。刘河间处方中亦往往补泻寒热融于一体。姜氏受这些医家的影响,临证亦屡用温清之法而获效,如其曾治一例慢性口疮日久不愈者,认为是脾胃虚寒与胃火热毒并见,取附芪参桂伍芩连、公英、连翘等,温阳益气与清热解毒同用,治体与治病相结合,清泄温补,寒热同用,顽疾乃愈。并在理论上有独到见解:
1)病情复杂、寒热虚实夹杂的,必须寒热兼顾,方能两受其益。
2)病情单纯为寒或热,但用药亦有寒热并施的,如大黄附子如汤中附子是取其性、大黄取其用。3)温阳益气药与清热解毒药配伍,既有促进、又有抑制,起到相反相成增加疗效的结果,可用于多年沉痼,慢性炎症(以上皆见《经方应用研究》)。
2、与补益药同用。姜氏认为在寒、温、补,下,消、散各种方剂中,附子都能起到促进,协调之功,广泛结合各种治法,运用于多种病种中,配伍极其广泛,与补益药同用亦屡见。如附姜参术芪、大黄、土虫、芦根等治肝腹水晚期;附芪、牡蛎、仙茅等治心律不齐;桂附含生脉散治心肌缺血心动过缓;参附汤合桂枝龙牡汤治眩晕;附桂参芪、地黄治小脑共济失调等,都取得了极佳的疗效(见《姜春华学术经验集》)。
3、用量。在《姜春华学术经验》所载医案中,用附子多在6克、9克,在其强调需重用的周某慢性肾衰案中,也不过12克,疗效颇佳。
通过以上归纳可知姜氏用附子与火神派存在着明显的不同,并由些引发了我们的思考。
思考之一。温清之法,自仲景始,历代医家皆有应用,近代施今墨、岳景中、祝味菊、陈苏生等人都有精辟论述。邢斌在《危证难病倚附子》中更对附子与清热药的配伍做了全面的总面的归纳,贴近临床,启示良多。卢崇汉先生在《扶阳讲记》中自云从不同这种配伍法,不知何故。总之,温清之法,古今有之,历代延用,颇有效验(关于温清法之源流,合理性,应用机率等方面,将另有专文介绍),不可同用之说不足为信。
思考之二。火神派不取温补并用之法,概为嫌其掣肘,实则未必尽然。举火神派引以为傲的温阳止血法为例,在《经方应用研究》,《姜春华教授运用附子的经验》中均可见到姜氏用温法治血症的案例,多伍入参、术、芪、芍药等补药、阴药,效佳而未见其弊。客观的讲确有不宜伍用补药而单取温药、单刀直入直取病所之时,故仲景创有四逆汤。而赵守真治一例阳虚头痛,先用附桂、细辛、芪术等不应,后专力扶阳,改用自通汤而愈(《治验回忆录》),也属此种情况。但这必竟不能做为温补不能同用的依据,仲景不单有四逆汤专力回阳,亦有附子汤温补并行。后世医家对附子伍补药多有评议。如虞抟云:“附子、、、能引人参并行十二经,以追复其失散之元阳”;丹溪云:“气虚热甚者,稍用附子,以行参芪”;李时珍云:“补药中少加引导,其功更捷”;景岳云:“善助参芪成功,尤赞术地速效”。而参附汤、芪附汤、术附汤、归附汤、全真一气汤、回阳救逆汤等温补同用的方子皆是历代验证、疗效确切的好方,岂可轻否?所以附子是否与补药同用,应具体分析,不可一根而论。而据临床所见,其同用的机会应更多一些。
思考之三。附子的用量,可以说是古今争议最大的。举几位当代著名医家为例,李可最大量一昼夜用过600克,祝味菊最大量在45克,而李翰卿则用0.3克治愈过心衰的患者,相差达到2000倍,对些极特殊又极有趣的现象,邢斌归纳为六条原因,而笔者认为“医生的偏好,医学风尚”是最主要的原因。凡使用大剂量的,多为川、贵、云南之医或当代火神派;而擅用附子,剂量超过常规但不及火神派者,多集中在上海,显然“祝派”影响犹在。
相较而言,笔者更倾向于小剂量使用。曾治一例在北京协和医院确诊为运动神经元系统疾病的患者,双上肢肌肉萎缩,左上肢瘫,吞咽困难,语言不清,苔黑厚而润,口中津液多,全身冰冷,脉伏。先用纯辛温阳之剂四逆汤加味,附子从10克开始,效不显,渐增至30克,其自诉药后口唇麻木,嘱其与甘草、生姜、蜂蜜一同先煎,附子增至40克,连服10余剂,其黑苔成块脱落,露出鲜红舌体,身渐暖,力稍增,发音渐清。转方为全真一气汤、地黄饮子加减,附子仍用40克,诸证渐转,现正在观察中。治如些重症,附子量尚不及卢崇汉先生之小量(60)克,则普通的脾胃虚寒,宫冷痛经等症,又何必大剂附子呢?又如历经千年的肾气刃,辨证准确投之辄效,方中附子剂量远小于阴药,这种配伍方法同样不能轻易否定(当然,肾气丸是否能做为补肾阳的主方,确应商榷,不属本文讨论范围)。
笔者提倡小剂量,但绝非狭隘的惟小剂量论,而且剂量之大小也是相对而言的。笔者前文所治之患用附子40克,亦用60克治心衰,在火神派而言是小量,在普通医家已是超大剂量了,我也曾因此而饱受质疑。对于火神派医家面对顽疾重症而用大剂姜桂附的医术=胆量均无比钦佩;所反对者,乃惟大剂量的用法。
《危证难病倚附子》中众多医家运用小剂量附子而能出奇制胜,火神派若能与之互参则两得其益。在同样有效的前提下,考虑毒性、医患关系等因素,使用附子的剂量规律应是:能小不大,由小渐大,据症施量,急症从权。
综上所述,在与寒凉药、补药的配伍、用量等几个关键环节上,姜春华与火神派之间差异巨大,也并未看到切实的证据可以证明火神派方法优而姜氏法劣。所以可以得出这样的结论:火神派方法并非尽善其美。具体表现在:
其扩大了附子的应用范围都局限了其配伍,推广了大剂量附子的应用却又否定了小剂量的功效,所以其在附子的配伍和用量上的方法是不完整的。火神派方法并不能取代其它医家的经验,这是在学习其经验时应有的态度。
杏李园主人。2009.1.6
进入夏季以来,北方天气干燥炎热,一些人出现了身体不适。夏季是人体气血壮大的季节,犹如嫩叶变成繁茂枝叶。故而饮食宜选用辛、温食品,以使阳气壮大;可适当选用具有酸味、辛香的食物,以增加食欲及补益肺气;口味宜清淡,忌食油腻、生冷及过热的食物,还要节制冷饮的食用。以上为夏季的饮食总原则。
夏季饮食宜温补阳气
主食——宜选用玉米、糯米、大米,有条件者可配煮赤豆、刀豆及川椒面。
赤豆,又称红豆、赤小豆。味甘、酸,性平入心、小肠经。可用其加工成细沙或煮粥。民间将其与红枣、桂圆熬粥用来补血。
刀豆味甘,性温,入肺、脾、肾经,有温补脾肾的作用,嫩时可煮食或制酱菜,老刀豆可入药,对呃逆的治疗有一定的疗效。
【川椒面】 原料为:川椒6克,白面粉200克,食盐、豆豉各适量。把川椒研粉,与面粉拌匀,加食盐、清水,做面条,佐以豆豉下入锅中,煮熟即成。本品又称“椒面羹”,用于脾胃虚弱、久患冷气、心腹结痛、呕吐不能下食者,是治疗脾胃虚寒常用方。方中以川椒为主,可温中止痛止呕;以面粉、豆豉为辅,可补益脾胃、下气调中,合而调味温中。
蔬菜——推荐白菜、荠菜、芥菜,有条件者可食用枣菇蒸鸡、黄花鱼、狗肉等。
白菜又称菘菜,味甘,性平入胃、肠、肝、肾、膀胱经。与肉同煮味美,可养胃益人。
荠菜是野菜的一种,又称沙荠、护生草。其味甘,性凉。现代药理证明,它具有兴奋神经、改进呼吸功能、降血压等作用。荠菜又被称为菜中甘草,烹饪后味道鲜美,口感柔嫩,可作荤素馅。
【枣菇蒸鸡】 做法:取净鸡肉150克,水发香菇20克,红枣20克,湿淀粉6克。先将鸡肉洗净,切成3厘米长、0.5厘米厚的条状,将香菇切丝,大枣去核切成四瓣,放入碗内,加入酱油、盐、白糖、味精、葱丝、姜丝、料酒、鸡清汤和湿淀粉,拌匀,上蒸笼蒸13~15分钟,蒸熟后取出,用筷子拨开,摊入平盘,淋上麻油即可食用。
黄花鱼、狗肉按常规做法即可,可增加人体阳气,补益人体正气。
果品——宜选用栗子、胡桃仁。
栗子又称板栗,味甘,性温入脾、胃、肾经。《名医别录》中记载栗子“主益气,厚肠胃,补肾气,令人忍饥”。但消化不良、腹胀、湿热较重的患者不宜多食。产后、小儿、病人不宜多食。
胡桃仁又称胡桃肉、核桃仁。其味甘,性温,入肾、肺经。具有补肾固精、温肺定喘、润肠、排石的功效。胡桃仁质润并滋补,适宜于老年人体虚、病后所致的大便秘结、头晕耳鸣等症。
注意防范风热感冒
立夏、小满两个节气气温回升很快,人们容易忽视高温对身体的影响。这时,骄阳易侵袭人们的身体,故风热感冒是这一时期的好发病。常表现为鼻塞、黄涕、怕风、自汗,兼有头痛、疲劳,重者腹泻。
应采取下面的办法予以防治。夏天太阳升得早,清晨空气清新,应早起到室外参加活动,如慢跑、打太极拳、做保健功、广播操等,以利于人体阳气的升发壮大,预防外邪的侵袭。饮食上可早晚服用杏仁粥。此粥可补益肺气,坚持服用可防病健身,预防风热感冒。其做法:甜杏仁50克,大米240克。将甜杏仁研成泥,加到淘净的大米中,用武火煮沸,再改用文火煮烂,即食即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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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夏在方剂配伍中的作用
作者:黄仕文,樊巧玲
【关键词】 半夏
半夏首载于《神农本草经》,为天南星科植物半夏[pienllia ternate(thunb)breit]的块茎,后人将其性味、功用、归经总结为辛温,有毒,归脾、胃、肺经,具有燥湿化痰,降逆止呕,消痞散结[1]的作用。然而在临床实践运用中,半夏通过巧妙配伍,可以发挥多种作用,兹就其在代表方剂中的配伍作用总结并阐述如下。
1 降逆止呕
半夏其性主降,《神农本草经》谓之“下气”;《别录》说其能止“呕逆”,可知半夏具有降胃气而止呕吐之功,为临床止呕要药。各种原因的呕吐,皆可随证配伍应用,尤常与生姜配伍善疗寒饮(痰)之呕吐。如《太平惠民和剂局方》藿香正气散,主治外感风寒,内伤湿滞之恶心呕吐;《金匮要略》小半夏汤,主治痰饮犯胃之恶心呕吐;如《金匮要略》半夏干姜散,主治胃寒干呕,吐涎沫;另如《伤寒论》干姜人参半夏丸,与干姜、人参等配伍可治中虚胃寒呕吐。半夏与他药合理配伍,可治各种原因之呕吐:与黄连、橘皮、竹茹同用,可治痰热犯胃,或胃热呕吐,如《温热经纬》黄连橘皮竹茹半夏汤;半夏与黄芩、黄连配伍,可治胃热呕吐,如《金匮要略》黄芩加半夏生姜汤;与栀子、黄连、芦根配伍,可治湿热霍乱之呕吐,如《霍乱论》中的连朴饮;与竹茹、竹沥、胆南星配伍,可治痰热呕吐;与人参、大枣等配伍,可治胃虚呕吐,如《金匮要略》大半夏汤;与大黄、枳实、厚朴配伍,可治阳明腑实之呕吐,如《伤寒论》大柴胡汤;与茯苓、橘皮、旋覆花等配伍,可治妊娠恶阻之呕吐,如《备急千金要方》半夏茯苓汤;而治余热未清,气津两伤,胃气上逆之“气逆欲呕”,又可与竹叶、石膏、麦冬等相伍,清热生津,和胃止呕,如《伤寒论》竹叶石膏汤。
2 化痰止咳
半夏味辛性温而燥,善化痰消饮,适用于寒痰、湿痰犯肺所致的咳喘诸证。正如《医学启源》所载:“半夏治寒痰及形寒饮冷伤肺而咳”。如《太平惠民和剂局方》中治疗湿痰咳嗽的二陈汤,方中以半夏与陈皮相伍,佐以茯苓、甘草,共奏燥湿化痰,理气止咳之功。《伤寒论》中治疗表寒里饮之寒痰咳嗽的小青龙汤,半夏与干姜、细辛、五味子合用,以温肺蠲饮,化痰止咳平喘。然而配伍恰当,半夏可用于治疗多种痰证咳嗽,配胆南星、黄芩、瓜蒌仁可治热痰咳嗽,如《医方考》中的清气化痰丸;配茯苓、枳实、天南星等治痰饮留积不散,胸膈痞塞,胁肋胀痛,喘急咳嗽,如《严氏济生方》导痰汤。
3 消痞除满
痞证是患者自觉心下痞满窒塞不舒的病症,常因邪气内陷、或湿热蕴伏、或痰热互结、或虚实互见,寒热夹杂于中而导致气机痞塞、升降失常所致。本品辛开散结,化痰消痞,适当配伍可治疗各种原因所致之痞。若因误下而致邪气乘虚而入,出现寒热互结,虚实夹杂,气机痞塞,阴阳失和之痞,可与黄连、黄芩、干姜、人参等合用,如半夏泻心汤,方中半夏辛温,散结除痞,与干姜一起与芩连配伍,辛开苦降,寒热平调,使升降调,寒温平,阴阳和而痞满消。同样,在生姜泻心汤、甘草泻心汤这一类的方剂当中,张仲景同样使用了半夏,均取其辛行温通,滑利走散,除痞散结之效。故成无己曰“半夏味辛温,干姜味辛热,《内经》曰:辛走气,辛以散之,散痞者,必以辛为助,故以半夏生姜为佐,以分阴而行阳也”。伤寒邪气侵及少阳三焦,而致少阳经气不利,三焦气机不畅者,当治以小柴胡汤,方中柴胡气质轻清,能疏利少阳经气,畅达三焦气机,为主药。半夏辛温,辛散温通助柴胡以疏理气机,调畅三焦。全方合用而使“上焦得通,津液得下,胃气因和,身然汗出而解”。其他如痰热互结之痞,可与黄连、瓜蒌配伍,如《伤寒论》之小陷胸汤;若湿热蕴伏,清浊相干之上吐下泻,胸脘痞闷,可与厚朴、黄连、芦根、石菖蒲等相伍,如《霍乱论》之连朴饮;若属于中虚痰阻气逆之心下痞,又可与旋覆花、代赭石、生姜、甘草等相配伍,如《伤寒论》之旋覆代赭汤。
4 通痹止痛
痰湿阻滞,不通则痛。半夏辛开温散,能化痰散结,通达气机,使气血调畅而疼痛自止。正如《别录》说其能“消心腹胸中膈痰热满结,心下急痛”[2]。《金匮要略》瓜蒌薤白半夏汤,用半夏助瓜蒌实、薤白、白酒通阳散结,祛痰宽胸之力,治胸中满痛彻背,背痛彻胸之胸痹证。《伤寒论》小陷胸汤,半夏既可助瓜蒌实涤痰散结,又可与黄连辛开苦降,通畅气机,可治结胸证之心下按痛。《伤寒论》黄连汤、大柴胡汤分别治“腹痛呕吐”、“按之心下满痛”;以及《金匮要略》附子粳米汤治“腹中寒气,雷鸣切痛”等,均取半夏通络止痛之功。
5 涤痰利咽
半夏味辛而燥,能滑痰利咽,可疗“喉咽肿痛”(《神农本草经》),与桂枝、甘草配伍,治寒痰结于咽喉而致的“少阴病,咽中痛”,如《伤寒论》半夏散及汤;与肉桂、草乌头配伍,治寒痰凝结,咽喉不利,语音不出,如《卫生宝鉴》玉粉丸;《伤寒论》中的苦酒汤以半夏为主药,配伍鸡子清,苦酒(即醋),治疗“咽中伤,生疮,不能语言,声不出者”。绛雪园对本方半夏的配伍做出精妙的评述:“方中半夏之辛滑,佐以鸡子清之甘润,全方有利窍通声之功,而无燥津涸液之虑”[3]。肺胃阴虚,虚火上炎所致之“咽喉不利”,与麦门冬、人参、甘草、大枣等相伍,如《金匮要略》麦门冬汤;至于痰气交阻于咽喉,表现为“咽中如有炙脔”之梅核气,又当与厚朴、茯苓、生姜、苏叶合用,共奏散结行滞化痰之功。半夏在上述方中的配伍运用,皆取其行气涤痰,利咽消肿之功。
6 健脾益气
半夏入脾胃二经,善治脾胃虚弱,运化无力,食少便溏者,故半夏有益气健脾之功,如张山雷在《脏腑药式补正》中曰:“半夏和胃健脾,亦脾胃家燥湿健运之专药”[4]。《主治秘要》谓半夏:“燥胃湿,化痰,益脾胃气……”。张仲景在黄芪建中汤方后加减运用中亦指出:“补气者加半夏三两”。半夏若作为益气健脾来用,常与人参、甘草、大枣等相配伍,如《伤寒论》中主治胃气虚弱,“其人下利,日数十行,谷不化,腹中雷鸣,心下痞硬而满之甘草泻心汤”,方中重用甘草,配伍半夏、人参、大枣,既可增强全方益气健脾之功,又使全方补而不滞。又如《伤寒论》竹叶石膏汤,选用“人参、甘草、麦冬、粳米之甘平以益肺安胃,补虚生津;半夏以豁痰止呕,……,导逆而能益其气也”(《医方集解?泻火之剂》)。以上二方均以半夏益气健脾之功,然细究半夏益气健脾之功,实乃燥湿也,脾喜燥恶湿,喜通恶滞,半夏辛温而燥,可燥湿运脾,行气化滞,恰投脾之所好,脾运如常,胃气自健。
7 和胃安神
胃不和则卧不安,本品能燥湿和胃,故可治失眠。如《灵柩》中的半夏秫米汤,用其与秫米相伍,治痰浊内阻,胃气不和,夜不安卧之失眠;胆为清净之府,性喜宁谧而恶烦忧,若情志不遂,胆失疏泄,气郁生痰,痰浊内扰,胆胃不和,则胆怯易惊,虚烦不眠夜多异梦,惊悸不安。对此胆热犯胃,虚烦不寐者,可用半夏与竹茹、枳实、陈皮等配伍,以求胃和胆舒,痰除寐安。方如《备急千金要方》之温胆汤;若痰浊壅塞胸中,气机阻滞,见胸痛及背,喘息不能安卧者,又可与瓜蒌、薤白相配,以宣痹通,豁痰利气,使痹除气畅痰行,阴阳相通而卧安。方如《金匮要略》之瓜蒌薤白半夏汤;“阴平阳秘,精神乃和”。若阴阳违和,二气不交,则阴阳不通而卧不安。《冷庐医话》引《医学秘旨》中用半夏与夏枯草各3钱治阴阳相离之失眠,旨在于使半夏得阴而生,夏枯草得阳而长,阴阳相合,精神乃和而寐安。
8 辛温布津
半夏辛温,可振奋脾阳,恢复脾运而布达津液,常与清热养阴之品配合,运用于热病后期,津液亏损之证。如《伤寒论》治伤寒、温病、暑病后期、余热未清、气津两伤证之竹叶石膏汤,方用石膏、竹叶清热生津,除烦止渴;人参、麦冬益气养阴;配伍半夏除可治“气逆欲呕”外,还可借其辛温之性条达脾气,使津液得输,口干可解,虚烦而安。《金匮要略》麦门冬汤,选用半夏配伍麦门冬、人参、甘草、大枣、粳米,用治津液干涸“火逆上气,咽喉不利”之虚劳肺痿。喻嘉言深谙仲景制此方配伍半夏之奥妙:“此方治胃中津液干枯,虚火上炎,治本之良法也。”“孰知仲景妙法,于麦冬、人参、甘草、大枣、粳米大补中气以生津液队中,又增入半夏辛温之味,以开胃行津而润肺,岂特用其利咽下气哉。”然半夏毕竟为温燥之品,临床实践配伍运用中,需与清热生津之品合用,且用量宜轻于他药,方能体现其布津之功。
9 解毒散结
本品内服能消痰散结,外用能消肿止痛。用于痰湿凝结,瘿瘤瘰疬,常与海藻、连翘、贝母等同用,如《外科正宗》海藻玉壶汤;用于痈疽肿毒,坚硬不溃,可与生川乌、生草乌、芙蓉叶等配伍,如《北京市中药成方选集》铁箍散;若寒痰凝结,咽喉不利,语音不出,又与肉桂、草乌头配伍,如《卫生宝鉴》玉粉丸。现代实验研究证明,从半夏新鲜鳞茎中分离的外源性凝集素(PTA,低分子蛋白)可以凝集人肝瘤细胞、艾氏腹水癌和腹水型肝癌细胞[5];半夏多糖组份PMN也有活化抗肿瘤作用[6]。
10 润肠通便
半夏味辛,本体涎滑,滑而能润,辛而能散,可通大便、泄小便。用于中寒内盛,阳气不运,冷积便秘,四肢不温者,可与硫黄合用,以温通寒凝,如《太平惠民和剂局方》治老人虚秘之半硫丸。
11 化痰止眩
痰饮内生,上蒙清阳,或痰饮夹肝风上扰,致人眩晕。半夏辛温而燥,功善化痰,常与白术、天麻、蔓荆子等健脾、祛风之品配伍,可治痰饮或风痰上蒙清窍之冒眩。如《医学心悟》半夏白术天麻汤,用半夏与天麻、茯苓、橘红、白术等配伍,治风痰眩晕;《金匮要略》小半夏加茯苓汤所治“眩晕”等症,亦取半夏祛痰定眩之意。
向天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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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常有人询问药物大小剂量的应用问题,尤其是姜桂附的使用宜忌.人们往往把服药后的反应简单归结于药物,而不去反思使用的主导思想问题.这是只重流而忽视源,在认识根本上的差异.实际药之害在医(人)不在药.
早些年国外的小柴胡事件,前些年国内的龙胆泻肝丸事件,近年来频繁发生的中药注射液事故等等.除一些是厂商的质量问题外,基本上都是受到现代西医用药思想的严重干扰.完全背离了中医整体观念和辨证论治用药的主导性战略.小柴胡和龙胆泻肝丸事件都是缺乏辨证指导的情况下,过犹不及的应用,中病不止,造成药害的出现.而中药注射液事故的发生,基本上病人都是虚寒证状和体质,或兼有外感的情况下,在采用西医的方式,背离了中医整体观念和辨证论治用药的思路,把苦寒之类的药物以及未除的外感一起引邪深入,直抵少阴根基而危及生命,轻者导致病情加重,出现昏迷,丧失意识,重者性命不保.导致严重的医源性和药源性危害发生.因此,中西医结合,应在以中医整体战略为主导的思想前提下,才是真正的结合.
对于药物的应用,郑钦安在《医法圆通》中曰:“病之当服,附子、大黄、砒霜皆是至宝;病之不当服,参、芪、鹿茸、枸杞皆是砒霜。”只要遵循中医的整体观念和辨证论治思想,配伍得当,趋利弊害,就可以化毒为利。也就是说,药都是好药,关键在于医者的应用.药为兵,医为将;兵熊一个,将熊一窝.我们不能因为吃饱了被撑着,而去怪罪食物和厨师.
在当前医界只重方药,而忽视理法的情况下,医源性和药源性危害频频发生,其根源即在于此.不少从医者,从事或学习多年,临床效果不佳,长进不大,往往也在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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