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歌的起源
从古文字的造字原理和最古诗字的形体结构考察,诗起源于原始先民集体劳动的协作号子及祭、颂典的唱词、脱口秀。
诗字,《说文》古体作形,其左傍是束腰手舞足蹈的动态象形,相当于钟嵘《诗品》中的“舞咏”,而不是从言。右旁寺字,《说文》古体作 形。《说文》注作 形,其下体为手腕。这表明 是可以用手举过头顶的圣物。《康熙字典 》:“诗,古文作 形。”左体从言,承旧体,显误。右体作 ,与甲骨文中的 字相同。学界通常释为有、又、侑,三者音同与佑互假。详见《殷墟甲骨刻辞类纂》上册,第24页,3350、1323。其中的侑,《正韵》曰:“佐也、相也。”《文子•守弱篇》:“三皇五帝有劝戒之器,命曰侑扈.”若此, 乃保佑与劝戒两者结合的祖先神灵的标识物。以上两者都证明,寺字上体不是从土,而是神、圣的物质标识。从音韵上看,诗、寺的差别在平声为诗、上声为寺。
综上可见,诗字是由三个形体构成的会意字,而不是由言、寺两个形体构成的形声字。诗字的本义是载歌载舞“神人以和”“人神同乐”的会意。《礼记特牲》言“‘诗怀之’注”称:“诗犹承也,谓奉纳之怀中。”对高举圣物的人来说,是奉也是承;对神或圣来说,是纳也是受。怀是虔诚,中是得体。《内则》有“诗负之注。”其〈正义〉引含神雾云:“诗,持也。假诗为持,假持为承。”显然不妥。持而能举,奉则必持,所以,三字是形别而义近的引伸关系,是寺字乃手举圣物的旁证,而不是假借。调整动作和歌舞节奏的唱词与音乐舞蹈分而言之时,方得诗名。钟嵘《诗品》称:“气之动物,物之感人,故摇荡性情,形诸舞咏。”这里所咏的词,即是诗。《大美百科全书》22卷,216页载:“诗歌最初是与音乐和舞蹈合为一体的。原始民族用诗歌记载他们的历史大事。”以上两说,与汉文诗字的形体结构及本义近合。若此,似能证明,音乐、歌舞,与诗同一,是诗的源头之一,但不是唯一重要的源头。
从劳动创造了人类,而人类创造了社会历史和文化这一前提看,诗歌的真正起源是社会生产和再生产。
恩格斯说:“历史上的决定要素,归根到底是直接生活的生产和再生产。但生产本身又有两种。一方面是生活资料即食品、衣服、住所以及为此所必须的种种工具的生产;另一方面是人类自身的生产,即种属藩衍。一定历史时代和一定国度内的人们生活於其中的社会制度是由两种生产,即一方面由劳动发展程度和另一方面由家庭发展程度所制约的。”(《马思选集》四卷本,第4卷,第2页)可见,没有人的生产和再生产,就没有社会生活资料的生产和再生产。反之,没有前者,后者也无法存在。异性相互吸引的爱情和生儿育女,至今犹是诗歌、音乐舞蹈、戏曲小说等文学艺术万古常新的主题就是明证。
《诗》三百,可其首篇第一位的却是单恋村姑的男士,愿与採菜﹙草药﹚女“钟鼓乐之、琴瑟友之。”这种超越阶级、贵贱、贫富、城乡等鸿沟的真爱,虽嘱“一见钟情”的单恋,却激起‘君子’的灵感,才有《关睢》一诗流传千古。这证明,繁延子孙的生产通过‘爱情’,成为诗歌的起源。被孔子排在首位,以充份体现他的“仁者,爱人。”‘爱人’既是诗的源头,也是诗的内容。可见,孔子的仁政学说,在很大程度上,就是爱的学说,即爱与被爱的学说,故居首位。
那么,诗究竟产生于何时?回答是原始群时代的晚期,母系氏族的初期。证据在《周易•大过》中的记载:“枯杨生稊,老夫得其女妻,无不利。”
“枯杨生华,老妇得其士夫,无咎无誉。”用现代语音读之,稊、妻、利是押韵的诗句;华、夫、誉是无韵诗句。考其内容,为什么“老夫得其女妻”却认为“无不利”。而“老妇得其士夫”,也只是“无咎无誉”?澳大利亚母权制的“级别婚制”,给我们提供一把开锁的钥匙:“把整个部落分为两个级别:克洛基和库米德。每个级别内部都严格禁止性交关系;反之,一级别的每个男子,不分老少,生来就是另一级别的每个女子的丈夫,而后者生来也是前者的妻子。
不论年龄上的差别或亲近的血缘亲属关系,都不能成为性交关系的障碍。对克洛基的任何男子说来,库米德的每个女子都是他当然的妻子;但是他自己的女儿,即是库米德的女性所生,根据母权制也是库米德,所以,她生来就是每个克洛基男人的妻子,从而也是自己父亲的妻子。”(《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4卷,第38-39页)这种最低习俗下的婚姻,是母系氏族产生的萌芽,是对毫无限制的杂婚的第一个限制.中国法学界坚持原始社会不存在法律,但上述习俗是比法律更为严格的制度。肄口否认和誓死不改联合证明恩格斯的论断的正确不误。
孤证不立,无独有偶。《周易•屯卦》中的另一首诗是:“屯如,邅如。乘马班如,匪寇婚媾;女子贞(不媾),不字〔不生子],十年乃字。”“乘马班如,求婚媾;往吉,无不利。”“乘马班如,泣血涟如。”此将屯卦中的第二、第四、第六,三个阴(女)爻连接起来,不难看出,是暗含在屯卦中的一首叙述抡劫婚的“泣血”过程。母系氏族的根本原则是“氏族外婚”。
开始是男方到女方氏族不定期也不定人的短住,称作“妻居制”。嫁字,即是男居女方之家的会意。所生子女随母,故子女“知母不知父”。后来弓箭、农耕、战争使男子的地位大增,要求稳定的女方生育确是自己的子女,以便将地位财富传给自己的亲生子女。于是要求女方的稳定妻子迁入男家。当财礼丰厚女方仍不答应时,夜间暴力的“抢劫婚”就诞生了。
用手抓住女人耳朵强行拉走的“娶”字也出现了。“妻居制”由此变成“夫居制”,女子被娶到婆家,以不媾、不生子,抗抢十年才生育。解放前的婚俗仍保有“抢劫婚”的遗痕。新娘上轿前的大哭;迎亲队伍的爬出越岺,定要在天亮前赶到婆家;防止新娘逃脱的绳索变成手镯、项链、耳环、戒指;守夜不眠是防止新娘逃跑或娘家人再来抢回去;闹洞房是群婚的遗风等等。另在《贲卦》、《睽卦》中,均有“抢劫婚”的“匪寇婚媾”的记述。“抢婚”用马,表明其时空,是母系氏族已跨入父系氏族的大门,显然时代早於苏美人的《吉加美士(国王)史诗》。由此可证,世界最早的诗歌在中国,世界第一首叙事诗也在中国。因吉加美士是个国王,其史诗是国家出现以后奴隶社会的事.
《周易》凡六十四卦,竟有四卦言及婚烟制度。其中的屯卦,位在亁、坤之后居第三位。“贲”、“大过”两卦都在上経,只有“睽”卦在下経,而其内容恰与伏羲创八卦的时代相合,可视为伏羲创八卦确有其事的有力证据。
《周易》为什么如此重视婚烟制度?因为《周易》认为:“天地之大德曰生生。”“乾道成男,坤道成女”,“天地絪缊,万物化醇,男女构精,万物化生。”“亁坤毁则无以见《易》。”可见,男婚女嫁生儿育女是决定“乾坤(存)毁、《易》之有无的头等大事。所以,太极阴阳鱼图 是此消彼长、阴阳平衡的。足见婚姻家庭是社会的基础和细胞。这是《周易》阴阳学说四千年前就认识到了。是权势贪婪使中国仅有武则天、慈禧二人,不经选举就代表半边天,掌控国家大权.但这无损《周易》阴阳和谐、男女平权的永恒真理。凡此证明,完成人类自身的生产和再生产的婚姻家庭制度,本身就是物质生产的起源和内容,当然也是文化、诗歌的起源。
诗的定位及其本质
宏观定位与微观定性的辩证统一,是科学揭示事物本质和规律的基本方法,诗不例外。据《周易•大过》,诗的纵向历史定位是起源于原始群向母系氏族过渡阶段,其标识是描写“级别婚制”的诗歌。诗歌的形成,是进入部落联盟中期的尧舜时代,其标识是大舜的“诗言志,歌咏言”。《易•系辞下》言:“有天地然后有万物,有万物然后有男女,有男女然后有夫妇,有夫妇然后有父子,有父子然后有君臣。”诗大约起于“有夫妇”,成於“有父子”。
诗的横向定位,最早见於尧舜。至大舜时,是把诗歌当作实现“神人以和”的方式方法,“以教胄子”。孔子首创私学,“有教无类”,《诗》被 纳入五大教材之一。因为“不学礼,无以立。不学诗,无以言。”唯物史观认为:“人们首先必须吃、喝、住、穿,而后才能从事政治、科学、艺术、宗教等等。”(《马思文选》3卷,389页)前者是物质生活资料的生产,是社会存在的核心要素。诗歌属于社会意识,属第二性中的艺术。其定位不能高于社会生产。政治是上层建筑的基干或核心;科学技术属第一生产力。这二者,事关生死存亡与发展,诗歌不能高居其上。
在科学分类学中,哲学第一,自然科学第二,社会科学第三。钱学森前辈将系统科学并列第四。在社会科学中,又分为三十多个门类。语言文学是其中的一个门类。语言学和文学之下分设不同的一级学科,如中国语言文学、外国语言文学等。诗歌随之分为外国诗与中国诗。一级学科下分若干专业,属二级学科。诗歌不能独立形成一个专业或某级学科,只是一门专业选修课程。近闻有诗歌专业硕士生及博士生,不知毕业文凭是否确认。这是中国当代科研机关和高等院校实际执行的定位。
承认诗歌的纵向定位,就等于诗的产生和形成早于“君臣”,是朝廷百官的老前辈。承认诗歌进入教育,那么,子孙后代都是诗的弟子。
承认“诗”是反映社会存在的社会意识,那它就具有社会意识的共同本质与特征。
承认诗歌属于文学,那它就具有文学的共性。
承认诗有自身的起源、形成、发展、繁荣、起落的历史,就是承认诗歌具有与万事万物不同的差别,不同的特殊性,也就是承认诗歌有自己的灵魂、心脏和躯体。正是这些差别、特殊性和属于自己的灵魂,才构成或形成自身的本质。当诗歌产生形成时,政治还没有降生。很难成为诗的统帅与灵魂。到共产主义,国家、阶级、压迫、剥削,统统消亡的时候,诗歌将永远伴随着人类。由此可见,只在阶级社会向无阶级社会过渡阶段存在政治与诗的关系。
那么,诗歌的灵魂和本质是什么?是天地万物创造、养育了人类;是天地万物赋予人的灵性和智慧,创造了诗歌。《礼记》曰:“何谓人情,喜怒哀惧爱恶欲,七者不学而能。”《左传》说:“民有好恶喜怒哀乐。”当这些本能、自发、反复不断地出现在复杂、多样、变幻莫测作用于人的感官,形成感觉、知觉、表象、印象和记忆等感性认识。既能通向唯物主义,也能通向唯心主义的経验,则是感性认识的最高阶段。对积累客观、全面、系统的経验,経过去伪存真、去粗取精、由此及彼、由表及里的抽象、联想、推理、判断、反复思考,才形成反映事物某种本质的概念。
当把概念分析综合提升到原因与结果、现象与本质、形式与内容、偶然与必然等范畴之时,就是踢开真理大门之日。与这种抽象思维不同的,是文学艺术家的形象思维。其本质及思维过程,两者都服从统一的思维规律,但科学家抽象的是事实及其体现本质的概念。而文学家和艺术家则累积最能揭示本质的可见形象、状态,及其运动变化的动态过程。
如果没有,作者可以运用想像、夸张、虚构,像似偶然实则暗含必然典型的形象、典型事物、典型环境,用创造出来的艺术形象,揭示事物的本质,在更高的层次上再现天地人生的真善美与假丑恶的存在、矛盾、发展、变化、及可能的结局。当代中国文艺界和艺术界大都将上述形象思维换个半旧半新的名称“意象”,斩获颇多,流行颇广。因其符合改革开放,与世界文学艺术接轨。而我在这点上却相当保守。一是中国哲学思想界的传统思维方式,是抽象思维与形象思维综合并用的。
《周易》的构成是卦、象、占、数四大要素,前三个都是形象思维,只有融入其中的数,是抽象思维。其阴阳学说是用象数辩证统一关系阐释的。“意象”多是感性本能的流向动态;而“取象”则是理性的能动选择,以表现“易理”,两者是现象与本质的不同。二是,中国的学科分类,是経、史、子、集,而不是文、史、哲、経、法、教、技、医、建筑等。总体是文史不分家。
在技、工、医、建筑等理工科里,贯穿着阴阳五行学说,互相分而不离,且多用流畅的文学语言写成。如中药的汤头歌,算术的小九九,史书传后以诗结语;小说中的以诗为证等等。三是中国的汉字,象形、指事、形声、会意四种文字都以形象思维方式构成。
转注与假借,是用字之法,仅限声、义的互通与形音的异同。四是中国传统启蒙教材,《三字经》、《百家姓》、《弟子规》、《千字文》、《千家诗》,几乎全是形象思维的诗歌。综上可见,西方的文学、诗歌理论,当取其善,而中国实际是两种思维方式的综合并用。思维方式方法、思维习惯,决定人的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也直接影响并决定诗的本质与特征:
人的七情六欲,内在自发的本能和思维方式,决定何种事物、现象能唤起主体人的灵感、冲动和激情,使作者不把它说出或写出就不能平静。这种冲动和激情的时空广度及深浅程度,决定选择文体、韵律、节奏和形式。
1、把灵感提升为写什么、写给谁、达到什么目的、表达哪些思想感情?其中,拨动心弦的发光点和第一感觉、第六感觉、要迅速牢牢抓住。
2、深刻解剖激起灵感的客观事物,是什么景象或意外激起心灵的浪花?是哪一特征或哪一方面的闪光射中了心灵?更要深入解剖自己,为什么会如此共鸣,如此激动万分,找出为什么?
3、迅速观察当时的现场及周边环境,扑捉相关的典型景像,以辅助揭示本质。
4、必须抓住最先浮现出来的句子,是什么?为什么?是诗句还是散文句子。若是诗句,最好就写成诗。若是散文句子,就写成散文。
以上四者综合,思想感情及其内在本质便呈现出来。拨动心弦唤发灵感的客观事物和环境所流淌的思想感情和伴随的韵律、节奏、形象也清淅起来,统称立意。
5、动笔写作和反复修改的过程,就是力求语言美、节奏韵律美的过程,就是力求更好的过程。
以上诗歌写作的简要过程,表明构成诗歌内在要素及结构是:1、作者具有产生灵感的条件与土埌;2、善于抓住灵感唤起的激情和写诗的强烈冲动;3、激发灵感的新事物、新现象,具有哪些现实和历史意义;4、作者扑捉到足够的艺术形象和素材;5、作者扑捉事物的客观节奏和旋律;6、具有独特的创新能力,赋予入诗的形象以新的含意。这六大要素决定诗歌的本质—即主题思想、感情和艺术技巧。
定义是揭示事物本质和特征的短句。据此我给诗歌所下的定义是:激发而出的灵感、激情、提升为最佳的韵律、节奏和形象、精炼、艺术的短句创造出来的文学、艺术作品,就是语言学中的诗歌,也是诗的本质。 另引以下揭示诗歌本质的定义,供读者参阅:
1、《文体明辩》称:“因情以发气,因气以成声,因声而绘词,因词而定韵,此诗之源也”。
2、诗(poetry)可说是以内容极强烈意义的语句为情绪的淋漓尽致的表白。原来Poet(诗人)是Maker(创造者•笔者译)的意义,在于神是天地的造物主,自然也是诗人(Poet)。
所以诗的创作,必须同时具有韻律和形式,也要含有Feeling(灵感)。[按:灵感含Emotion-激情;Sensation-感动;Sentiment-纯情)Imagenation(形象、意象)与Creation(独创)等要素。…诗必须含有诗的本质的重大要素。”[按:笔者汉译未善,请复核后信](见《中国韵文史》页3.王鹤仪编译)。
3、有声韻,可歌咏之文,谓之诗。(台湾《中文大辞典》31卷,57页)
4、人类用有节奏的文字形式表达对自身和宇宙的最强烈、最富想像力的观点,这些形式统称诗歌。诗歌源於希腊文Poiein,,意为“创造”。它凝结意象,展示人生経验,并精心选择和安排文字,使主题、语言、声音和节奏得以和谐,从而创造强烈的情感。…人们曾经对诗下过许多定义,但无一完备。华滋华斯说:“诗是在平静中回忆起强烈情感的自然流露。”爱伦坡说,诗是“对美有节奏的创造。”鲁宾逊有独到的见解:“诗是能够激发情感,表达不可言传之物的语言.”(见《大美百科全书》第22卷,第216页)
5、亚里斯多德的《诗学》认为:“作为一个整休,诗艺的产生似有两个原因,都与人的天性有关。首先,从孩提时候起人就有模仿的本能。人和动物的一个区别就在于模仿,并通过模仿获得了最初的知识。其次,每个人都能从模仿的成果中得到快感。…由于模仿及音调感和节奏感的产生是出于我们的天性,所以,在诗的草创时期,那些在上述方面生性特别敏锐的人,通过点滴的积累,即在兴口占的基础上促成了诗的诞生。诗的发展依作者性格的不同形成?a href='http://www.aIhUaU.com/wenhua/kepu/15553.html' target='_blank'>酱罄唷=衔戎卣吣》赂呱械男卸春萌说男卸锨乘渍咴蚰7碌土有∪说男卸罢咂鹗加谥谱魉躺袷驮廾朗笳咂鹗加谥谱髅÷钍降姆泶淌?见《诗学》商务版,第20页。)起于“兴口占”与起于“劳动号子”相通。
以上五说,选自古今中外。应该承认,希腊柏拉图的“灵感说”、亚里士多德的“模仿说”、日本学者的“韻律格式及要素说”,在某些形式方面,多有发现及发展,但在宏观本质的揭示上,至今尚未达到“诗言志,歌永言”的哲学高度;在诗歌创作的终极目的上,都未达到追求“神人以和”的崇高目标。况且,与虞舜相比,他们至少晚了一千八百多年。综上可知,世界最早的第一首诗歌在中国原始群向母系氏族过渡时期,证据在《周易•大过》卦中。最早的诗歌理论也在中国,证据在《尚书•尧典•虞书》。时间有限,匆匆草成。疏误之处,诚祈时贤、方家指正,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