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鸟绘画,起于对传统山水画作的理解与创新,因而特别注意对审美结构张力的强化。明清以降,中国花鸟画多为折枝模式,所配禽鸟也倾向于程式化,许多花鸟画创作中,追求“饱满”和“溢出”,给人以绵延限的空间感。而且常常能够看到,雍容华贵的各色牡丹与飘逸的飞鸟或性灵的蜂蝶融为一体。花木和禽鸟的呼应,也昭示着自然生命相互依存的新理念。
在绘画作品精神内涵的开拓方面,我们以热爱生活,关注生态的创作思路,继承传统中国画“天人合一”的创作观念,同时又灌注属于自己的新的精神旨向。把表现大自然原始的生命形态定为自己的创作使命,显然突破了传统花鸟画保留已久的人格寓意,重在表现人力与大自然的天然融合。观赏山水画作品,就会发现在画幅中恰到好处地“摆放”的那些茅榭、野亭,似乎闪耀着人类生存智慧的光芒,又似乎是与“山”俱来,形象本身已经和千载不移的自然成为浑然和谐的整体,散发出整体精神和气质的美。
以自然为体、为度,并由此而注入自己对生命本质的体悟,于是,笔下的禽鸟,在山巅振翅也好,于山涧俯冲也好,洋溢着昂扬亢奋的旋律,与大地、天空、空气、阳光融会为一个和谐的整体,烘托出大自然的广袤、浑厚与灵动。